第1節(jié)
本書由【kkuru】整理 附:【本作品來自互聯(lián)網(wǎng),本人不做任何負責(zé)】內(nèi)容版權(quán)歸作者所有! ================ 《偽裝帝后》 作者:一枚青梨 文案 后宮佳麗三千 皇上卻獨寵皇后一人 皇后多次規(guī)勸皇上要雨~露~均~沾 可皇上非是不聽呢 大司馬專權(quán)亂政 皇上久無子嗣 帝后只好努力造人 終于,太醫(yī)激動地向帝后宣布:皇上,您這是喜脈??! 內(nèi)容標簽:情有獨鐘甜文 主角:女/蕭羽彥,男/穆頃白 ================ 第一章 囂張跋扈 盛夏時節(jié),熱浪炙烤著黎國的大地。整個皇宮像是一只巨大的蒸籠,沒有半絲風(fēng)。就連平日里聒噪的蟬都懶得再叫上一聲。 守衛(wèi)的御林軍穿著盔甲,汗水浸透了衣衫,卻一動也不敢動。 驕陽似火,但也比不得此刻大司馬韓云牧的火氣大。他一襲華貴紫色朝服,單手按劍,正氣勢洶洶地向太液池走去。 御林軍們大氣也不敢出,生怕一個行差踏錯就被大司馬砍了腦袋。 而此刻,太液池中卻冒著陣陣寒氣,國君蕭羽彥泡在池水中,發(fā)出了一陣舒爽的嘆息,絲毫沒有覺察到危險的臨近。 手邊擺放著的西域進宮來的葡萄和提子,在冰水里浸泡過。蕭羽彥抓起一顆葡萄,提到頭頂上方,仰頭咬了一顆。香甜多汁,真是透心的愉悅。 蕭羽彥嫌舉著胳膊太累,便招了招手,喚來了貼身的小太監(jiān)沁弦。他跪在一旁,舉著那串葡萄。這樣,蕭羽彥仰頭就能咬下一顆,十分愜意。 大司馬按著腰間的劍,臉色陰沉地像是要殺人。他大步闖入太液池,如入無人之境。 韓云牧一把掀開簾幕,瞥見了這樣的場景。眼睛瞇了瞇,發(fā)出了危險的光。 沁弦瞥見韓云牧進來,慌忙上前跪拜道:“大司馬大人,陛下正在沐浴。請您——” 話音未落,就被大司馬一腳踢開。蕭羽彥只覺得背后寒意陣陣,雙腳一蹬池壁,劃拉著胳膊就要游走。 人剛躥出去,就聽到身后刺啦一聲。接著輕柔的鮫綃繞過了蕭羽彥的腰,如同活物一般將其卷起,重重扯出了水面。 蕭羽彥一個趔趄撲倒在地,驚恐地抓起手邊的葡萄砸向韓云牧:“來人吶!有人要造反啦——護駕——” 但大司馬絲毫不為所動,由著國君將葡萄砸在了他華貴的紫色袍子上,留下了一些水漬。 “請陛下速速上朝!” 大司馬嘴上說著請,神色卻沒有絲毫的恭敬,沒有半點將國君放在眼里的意思。 “外面熱死了,寡人不上朝了。反正平時都是你做主,有寡人沒寡人都是一樣的?!笔捰饛┮膊活櫳砩线€裹著剛被撕扯下來的紗幔,轉(zhuǎn)過身就要滑入水中泡著。 韓云牧目光一凜,忽然伸手抓住了蕭羽彥腰間的紗幔,輕輕一提,就跟拎小雞仔似的將黎國的國君拎出了水面。 蕭羽彥劃拉著細條條的胳膊,大喝道:“韓云牧,你放肆。你眼里還有沒有寡人!” 圍觀的全程的小太監(jiān)們心驚膽戰(zhàn)地看著大司馬大人,暗暗替國君捏了把汗。 韓云牧冷笑了一聲。小太監(jiān)們就這樣眼睜睜看著大司馬提溜著光著胳膊拼命掙扎的國君,一路出了太液池。所到之處,宮人無不回避,只恨自己不是瞎子。 一路到了皇上寢宮,大司馬終于把蕭羽彥放了下來。抬腳狠狠揣在了國君的屁股上:“把衣服換了,趕緊上朝!” “韓云牧,你敢以下犯上,寡人要砍了你腦袋——” 大司馬韓云牧看著在地上氣急敗壞的國君,嘴角輕輕挑起:“哦,你可以試試看。他們是聽你的,還是聽我的。” “亂臣賊子!寡人要殺——” 韓云牧眼中寒光一閃,尾音上揚:“嗯?” 國君頓時偃旗息鼓,耷拉著腦袋攥緊了身上的紗幔,一臉委屈地進了內(nèi)堂換衣服去了。 韓云牧就在門口守著。小太監(jiān)沁弦捧著龍袍,低著頭從大司馬面前走過,匆匆跑進去替國君更衣。 不一會兒,蕭羽彥穿著厚重的龍袍,滿頭大汗走了出來。烏黑的長發(fā)上還滴著水,卻不得不挽成髻,塞進了帝冕里。 蕭羽彥瞥了站在門口猶如煞星轉(zhuǎn)世的韓云牧,哼哼了一聲,負手從他身邊走過。韓云牧仿佛剛回過神來,大步上前,拉住了蕭羽彥的衣袖。 蕭羽彥疑惑地看著他:“寡人已經(jīng)如你所愿要上朝了,你還想如何?” 韓云牧忽然伸出手來,蕭羽彥下意識要閃躲。他眼神一沉,蕭羽彥躲到一半的身子,又強行慢慢挪回了韓云牧可以觸碰到的范圍。 但韓云牧只是低頭整理了一下那件龍袍,將蕭羽彥衣領(lǐng)的褶皺拉平,最后正了正帝冕。這才讓開身,做了個請的手勢。 蕭羽彥背著手,端起國君的架子走在了最前方。 紫宸殿內(nèi),朝臣們早就熱得受不了了,紛紛卷著袖子和褲腿,毫無形象地努力扇著風(fēng)。好不容易等到國君出來,已經(jīng)是尤其無力了。 蕭羽彥大步走上龍椅,朝臣們東倒西歪地站著,一動也不想動。但當韓云牧走進來的一剎那,整個朝堂的溫度仿佛都降了下來。 大臣們瞬間像是被人拿木板夾住了腰,昂首挺胸站得筆直。等到韓云牧走到最前方之后,他們才緊跟著他一起向蕭羽彥山呼萬歲。 蕭羽彥才剛走了幾步路,卻已經(jīng)是汗流浹背。身后雖然有宮女在扇著巨大的芭蕉扇,可這點風(fēng),根本就是杯水車薪。要不是為了維持國君的形象,蕭羽彥早就伸出舌頭大喘氣了。 一旁的沁弦有氣無力地叫道:“有本啟奏,無事退朝——” 話音剛落,令尹武子都上前一步奏道:“陛下,臣有本啟奏?!?/br> 蕭羽彥抬了抬眼皮,卻見武子都嘴上叫著陛下,眼睛卻瞧著韓云牧。剛登基那會兒,蕭羽彥還會咬牙切齒,到了如今卻只想過點安生日子。 畢竟韓云牧這大jian臣的名號可不是白得的。指不定哪天他一個不高興,就自個兒當國君了。 “齊國使臣昨日前來,稱齊國愿與黎國結(jié)秦晉之好。為表誠意,齊國提出愿與我黎國和親。不知陛下意下如何?” 聽到“和親”兩個字,蕭羽彥頓時汗如雨下。 “寡人不允!這齊國公向來jian詐,齊國的公子頃白更是詭計多端。這其中必定有陰謀!” 蕭羽彥話一出口,滿朝文武頓時安靜了下來,齊齊看向了一直一言不發(fā)的大司馬。 他雖不是坐在龍椅上的那個人,但誰才是黎國真正的掌權(quán)者,一目了然。 他靜默良久,才緩緩開了口:“陛下三思!” 只這四個字,蕭羽彥頓時心涼如水。果然,方才還一言不敢發(fā)的朝臣們頓時像是有了靠山,紛紛凜然正義地勸諫國君要以大局為重。 大局為重!蕭羽彥咬牙切齒地看著韓云牧,這一幫老東西根本就是墻頭草。 黎國與齊國相毗鄰,但黎國歷來與世無爭。只是齊國近年來日漸強大,總想著稱霸五國。以前周王室強盛,各諸侯國還只是小打小鬧。自從周王室衰微,齊國就越發(fā)張狂起來。 年前還派兵sao擾了黎國邊疆的禹城。只是黎國處處退讓,又總拿周天子說事兒。齊國苦于師出無名,一直未曾向黎國下手。 此次說是和親,不知道其中有什么陰謀! 何況對方還是……云洛公主…… 想到這個名字,蕭羽彥便忍不住想起了早年在朝歌的稷下學(xué)宮里,和云洛公主同窗時被支配的恐懼!何況蕭羽彥還有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 早朝之上,除了和親以外,蕭羽彥還是處理了一些政務(wù)。但多數(shù)是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譬如哪兩家大臣要結(jié)為兒女親家了,請國君賜婚。譬如江淮以北大旱,國君要下罪己詔,云云。 表面上看,蕭羽彥還似模似樣地當著這個國君??蓪嶋H上,重要的事情早就被韓云牧處理掉了,真有什么大事,根本不需要在朝堂上決策。 不過臨了,蕭羽彥還是抱著試一試的決心,提出了一項事關(guān)國計民生的大事,得到了全體朝臣們的一致贊同——休沐! 并且是連休三日! 循例,朝臣們每隔半個月才能休沐一日。可天氣如此炎熱,文武大臣們還要穿著厚重的朝服,一早就受不了了。聽聞蕭羽彥的提議,幾乎是要立刻重新投入國君的懷抱,山呼萬歲。 韓云牧對此不置可否。于是蕭羽彥便當他是默認了,當朝宣布從明日起休沐三日。 三天不用對著韓云牧這張苦大仇深的臉,蕭羽彥的心情好比那艷陽高照,一路哼著黎國的小調(diào)回到了寢宮。沁弦也止不住跟著高興了起來:“陛下,您可想好了,這三日都要怎么過啊?是去找李夫人,還是鄧美人???” 蕭羽彥面色一沉,甩了甩袖子:“寡人心情正好,別提那喪氣話!” 沁弦抿唇竊笑。蕭羽彥一把揪住了他的耳朵:“是不是寡人平日里慣的你,敢拿寡人尋開心?!去,準備一套便服!” 沁弦頓時變了臉色,連連告饒:“陛下饒命啊。您可千萬別再溜出宮了。上次奴才挨了大司馬大人那二十大板,到現(xiàn)在還疼著呢。您就放奴才一條生路吧!” “你怕他打,就不怕寡人么?!”蕭羽彥惡狠狠地橫眉瞪著沁弦。 他嬉笑著看著蕭羽彥:“陛下心善,舍不得打奴才?!?/br> 蕭羽彥覷了他一眼:“是么?你可以試試,看寡人舍不舍得打你!” 沁弦慌忙掙脫了蕭羽彥的鉗制,唉聲嘆氣出了未央宮。蕭羽彥脫了龍袍,只穿著褻衣坐在涼席之上,吃著一片剛剛冰鎮(zhèn)過的西瓜。 不一會兒,沁弦便捧著兩件內(nèi)侍官的常服走了進來。 于是,當天夜里。兩道身影匆匆穿過御花園,駕輕就熟地一路七歪八繞走到了皇宮之中一處極其隱秘的去處。 沁弦做了最后的垂死掙扎:“陛下,咱們真的要出宮嗎?被大司馬發(fā)現(xiàn)了,他不知道又要怎么折磨您呢?” “笑話,寡人會怕他?!平日里韓云牧那jian賊閉塞圣聽,寡人不知民間疾苦。如果不是經(jīng)常出宮,又怎能體察民情?!”蕭羽彥正義凜然地說完這番話,一彎腰鉆進了草叢中的狗洞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