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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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大家……看得開心(笑哭) ☆、昭昭【恐怖的瘋?cè)嗽骸?/br> 謝冬清拿著電擊棒,一步一步退出來,在離開前,看到立在角落里的老式手電筒,她回頭看了一眼昏暗的樓梯,想了想,把手電筒裝進了口袋,離開了值班室。 一樓陰冷潮濕,光線昏暗,謝冬清慢慢環(huán)視著四周,喊道:“李醫(yī)生,李醫(yī)生你在嗎?” 沒有人回答。 過了一會兒,一樓的角落傳來窸窸窣窣的響聲。 謝冬清握緊電擊棒,慢慢走過去。 一樓的另一端,有一扇陳舊的木門,上面的紅漆脫落了,遠看就好像是濺在門上的血。 沒有窗戶,沒有光線。對面的墻上亮著一盞昏暗的燈泡,大約是年代久遠,橙色的燈光閃爍著,似乎下一秒就會熄滅。 謝冬清推開木門,歪過頭小心翼翼打量著里面。 里面沒有燈,看輪廓,應(yīng)該是李醫(yī)生之前說的那個員工廁所。 坑位是半封閉式的,有兩間。擋板遮擋住了視線,里面的那扇廁所門開著,緊挨著門口的折扇廁所門緊閉著,水龍頭滴著水,滴答滴答。 謝冬清掃了一眼,感覺離門口近的這間好像有人。 她隱約看到了一雙腳,穿著皮鞋的腳。 謝冬清掏出手電筒,打開開關(guān),橙黃的光照射出來,她慢慢彎下腰,一邊照著下方的縫隙,一邊輕聲叫道:“李醫(yī)生,你在里面嗎?” 燈光掃過去,兩間廁所的下面都是空的。 沒人。 謝冬清心道:奇怪,李醫(yī)生呢? 值班室門口附近傳來細微的動靜,似乎是誰在輕輕走動。 謝冬清立刻回身,手電筒掃過去。 然而光線所到之處,什么都沒有。她皺了皺眉,離開廁所,慢慢走到了值班室門口。 “什么人?出來?!?/br> 依舊沒有回答。 謝冬清小心地走進值班室,值班室的光線比之前暗了許多,就像陰天下午的封閉室內(nèi),所有東西都籠罩在淡淡的陰影中。 她用手電筒照了一圈,桌上的電腦依舊是屏保狀態(tài),監(jiān)控畫面里,每個病房的人也都在。 突然,有什么東西動了一下鼠標(biāo),電腦桌面緩緩浮現(xiàn),電池電量顯示百分之十六。 謝冬清快速照過去,在電腦旁邊看到了一只黑貓。 她松了口氣,笑道:“原來是個小家伙,要嚇?biāo)牢伊??!?/br> 黑貓瞇著眼,一動不動地蹲在桌上。 謝冬清走過去,喵了一聲。 “我一直很想養(yǎng)只小黑貓,總是沒遇上過。我家里現(xiàn)在養(yǎng)的貓是只三花,叫……”她停了一下,歪頭努力回憶著,“奇怪,家里的那個三花,叫什么名字?我怎么給忘了……” 貓喵嗚一聲,輕盈地躍上排風(fēng)口,風(fēng)扇依然緩慢地轉(zhuǎn)動。謝冬清嚇了一跳:“你別動,風(fēng)扇在轉(zhuǎn),小心傷到你?!?/br> 貓仿佛跟沒聽到一樣,靈巧地鉆過排風(fēng)扇頁片間的縫隙,消失不見。 謝冬清注意到了電腦桌面,她心頭一跳,奇怪道:“我記得之前看到的時候,桌面上的電池……顯示的是百分之二十。” 有誰來換過桌面壁紙了嗎? 她慢慢走出值班室。 還是上樓把材料收拾一下,盡早到旅館住吧,這地方……陰森森的。 她拉下門外的拉桿,值班室的門緩緩關(guān)閉。 值班室的監(jiān)視器一角,一個穿著白大褂黑皮鞋的佝僂身影,慢悠悠輕飄飄走進了檔案室,無聲無息。 謝冬清回到樓上,忽然發(fā)覺,二樓的病人們似乎都安靜了下來。 走廊黑洞洞的,只有走廊盡頭的值班室因為開著門,還有亮光。 謝冬清走進檔案室,立刻收拾桌案上的資料。她抬起頭,突然看到墻上掛的電子表,顯示的時間是19:57 謝冬清驚道:“表壞了嗎?” 她想拿出自己的手機看時間,結(jié)果摸遍了口袋也沒有。 她把手機放哪里了? 檔案室的桌子上也沒有。 檔案室的書架那頭,傳來一聲很輕很輕的呼喚:“小姑娘,你好呀,這么快就又見面了?!?/br> 謝冬清大叫一聲,身體緊緊貼著墻。 “什么人?!” 檔案室開著門,對面病房里,那個她熟悉的男人聽到了她的叫聲,慌忙貼在門口問道:“謝冬清,出了什么事?” 謝冬清現(xiàn)在沒有精力去回答她,她緊張地盯著書架盡頭那個穿白大褂的老頭。 遠遠地,她看到那個老頭胸前帶著一個卡牌。 她微微松了口氣,問道:“你是這里的醫(yī)生嗎?來換班?李醫(yī)生走了?” 那個老頭背著手,佝僂著背,嘻嘻笑著。 “對,我是醫(yī)生。我是這里的醫(yī)生,未來的主宰?!?/br> 后面的話太輕了,謝冬清沒有聽清楚。 “我……你有見我放在這里的手機嗎?” 那個老頭笑呵呵道:“沒有呀,它長什么樣子?” “黑色的,沒帶手機殼,也沒裝飾。大概這么大……”謝冬清比劃了一下,放下手,又問,“你在這里做什么?我剛剛……我剛剛在一樓叫了好幾聲,你沒聽到嗎?” 老頭沒有出聲。 謝冬清盯著他,緩緩拿過桌子上的小行李箱,說道:“我……我要回旅館去了,再見,明天見?!?/br> 電子表上的時間跳到了19點59分。 老頭說:“馬上就要開會了,小姑娘,你也留下來聽聽吧?!?/br> 他說完,兩只手啪啪,異常快速地拍了起來:“我來主持會議,我們來討論如何統(tǒng)治宇宙!” 他飛快地拍著手,露出了手腕上戴的紅色手環(huán)。 這家醫(yī)院的每個病人都會佩戴手環(huán),上面寫著病人的基本信息,分了不同的顏色,藍色,綠色,黃色,紅色。 紅色,則為……有嚴重暴力攻擊行為。 “李……李醫(yī)生呢?你讓她來聽?!敝x冬清貼著墻邊,緩緩朝門口挪去。 “她?” 老頭停下來,笑瞇瞇道:“她的頭在廁所睡覺,出不來了?!?/br> “我們的會議她聽不了了?!崩项^腳步很輕,朝這邊走來,“小姑娘,你留下來聽,我們,聽完后,分了你的rou,用你的皮做旗幟,攻打外星人,占領(lǐng)宇宙好不好?” 他伸出手臂,哈哈哈狂笑道:“你就是我們祭祀戰(zhàn)爭女神的羔羊!哈哈哈哈哈?。 ?/br> 梅閣大叫道:“謝冬清快跑!” 他試著撞門,可惜門紋絲不動。 謝冬清把硬皮小行李包重重砸在老頭的臉上,奪門而出。 電子表的時間,跳到了20:00 走廊上響起了詭異的電子音樂聲。 病房門旁邊的電動開關(guān)發(fā)出暗紅色的光。 一陣滋滋啦啦的聲音過后,墻上掛著的喇叭里傳來機械的女聲:晚八時整,晚八時整,出籠,出籠。 兩旁的門開了,病人們紛紛走了出來。佝僂著背的老頭哈哈大笑著,大聲說道:“眾位將士們,聽從本將軍的指揮,殺了她,祭旗!” 他周圍的病人們或興奮或目光呆滯地跟著他拍手,齊聲道:“祭旗,祭旗,祭旗,祭旗……” 前方的病人也圍了過來,謝冬清剎住腳,電擊棒在她手中滋滋冒著紫色的光。 她咬牙,手心往外冒著汗,看著漸漸逼近將她圍成一個圈的病人們,她低聲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包圍圈越來越小時,謝冬清聽到了外圍傳來滋滋的聲音,她扭頭看去,只見外圍的病人一個個都倒了下去。 “叛徒,叛徒,叛徒,叛徒!”病人們又轉(zhuǎn)向另一邊,一邊拍手一邊喊。 謝冬清驚愣地看著那個令她無比熟悉的男人一個個放倒這些人,手中揮舞的電擊棒就像帶紫光的劍。他迅速又霸氣地打進包圍圈,拉起她朝樓梯口沖。 他說道:“跟緊我,遇人打人,遇鬼打鬼,什么都不要怕!” 謝冬清看著他的側(cè)臉,那熟悉的面部輪廓,脫口叫道:“梅閣?” 梅閣一腿踢飛一個男人,聽到她叫自己的的名字,微笑道:“對,就是我?!?/br> 被打的病人們又機械地重復(fù)著:“疼,疼……不聽將軍的了,我們要自己玩?!?/br> 一個蓬頭垢面的女人從謝冬清身后撲來,狠狠咬在她肩膀上,一邊抓著她的頭發(fā)撕扯,一邊哭罵著:“還我兒子!你還我兒子!我的兒子!挨千刀的拐賣犯!你還我兒子!” 梅閣眉頭一皺,心一橫,一棍在打在她的手上。 女人松開手,不顧迅速腫起的手腕,跪地大哭起來:“兒?。∥业膬喊?!他們不是你的爸媽啊我的兒!” 一個男人靠在墻邊,像身上沒長骨頭一樣,軟綿綿歪著,抑揚頓挫地念詩:“女人,是神墮落的源泉!是萬惡之源!啊!該死的女人,你們毀滅了多少天才,毀滅了多少人類!女人啊,不,是女性,你們不是人,我們從沒有承認過你們是人,你們是妖精,是惡毒之花,是幻化的地獄使者,勾引著我們墮入無邊黑暗!” 經(jīng)過他的謝冬清順手一棍子過去,把他打沒聲了。 她快速嘟囔道:“你才不是人呢,缺根肋骨不說竟然還缺腦子!” 整個走廊已經(jīng)亂了起來,大家各自做各自的,有的蹲在地上目光呆滯,有的鬼哭狼嚎在地上打滾,有的時不時爆出一長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