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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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玨聞言看也不看他,直接大步朝院內走去,他還等著觀眾幫忙辨別,絕不能這樣坐以待斃。 “珠珠!”大皇子上前拉住他,“聽話,這里面你不能去,你跟周珽在這里等著,我進去看,保證會問出一個結果來。” 朱玨死死握住大皇子的手,神情堅決:“我要進去!” 大皇子正要開口拒絕,一旁的周珽忽然出聲:“讓他去?!?/br> 大皇子皺眉,確定周珽是認真的,又對上朱玨執(zhí)拗堅決的目光,嘆了口氣,將他抱起:“好,我?guī)氵M去,一會兒如果害怕就抱住皇兄,不要看知道嗎?” “好。”朱玨保證。 刑房沒有朱玨以為的那樣陰森,房間不大,兩個太監(jiān)被綁在十字橫梁上,身上鮮血淋淋,顯然已經受過一波刑罰了。 蘇公公看到大皇子抱著朱玨進來,連忙上前攔?。骸按蠡首?,長公主,這種地方可不是您二位該進來的,快出去吧,若叫陛下知道,老奴如何擔待得起?” 大皇子忽略這個話題,直接開口問道:“可問出了什么?” 蘇公公臉色不太好:“這兩人,被崔姑娘跟姜尚宮抓住的是御花園的灑掃太監(jiān),今日正好輪到他值守,另一個是綾綺殿的小太監(jiān),兩人嘴硬,到現在也沒有指認哪位?!?/br> 綾綺殿? 朱玨皺起了眉,綾綺殿如今住的是妍婕妤,且只有她一人,但他直覺不是她,妍婕妤的目標很明確,爭寵,若說她對付那個妃子還有可能,但對皇子,還是她所投靠的皇貴妃生的皇子,絕不可能。 他朝大皇子道:“皇兄抱我過去,我有話要問?!?/br> “不行!”大皇子反對,“帶你進來已是我的錯,別的不能應你?!?/br> 朱玨只好示意蘇公公過來,朝他交代幾句。 他要測謊,雖然可以調整鏡頭離得遠也無所謂,但他也想自己親眼鑒定,不過大皇子能帶他進來已經是極限了,若在得寸進尺萬一強行將他帶離,他也沒有辦法。 蘇公公對刑訊顯然有一手,他只簡單吩咐他挨個試探,他就能抓住精髓,問起話來尖銳而犀利。 按照觀眾要求,從基本的姓名年紀等問起,然后才漸漸切入主題,上至皇后下到寶林御女,能叫得出號的全都問了一遍。 兩個太監(jiān)都十分能扛,回答了基本問題后直喊冤枉,別的一句都不說,蘇公公見大皇子捂住長公主眼睛,才叫人繼續(xù)上刑。 為防止兩人咬舌自盡,早就卸了下巴,又堵了嘴,慘叫聲全被壓在了喉間。 終于,綾綺殿的小太監(jiān)最先熬不住,示意要招,供出了皇后,蘇公公二話不說讓再次堵了嘴,繼續(xù),然后又從皇后往下開始一一提名。 片刻后,兩人沒有招,但彈幕給了朱玨結論:“是令嬪!” “右邊綾綺殿的小太監(jiān)藏得太深,看不出來真兇是誰,只能看出他說皇后是假話,或者有可能蘇公公說的這些人里面根本沒有他背后的那個人,左邊那個灑掃太監(jiān)雖然沒有招供,但提到令嬪的時候的微表情露了陷,他背后的是令嬪!” 令嬪?。?/br> 朱玨眼里騰地竄出兩團火:“去鶴羽殿!” 第47章 令嬪 朱玨“鶴羽殿”三個字一出口,灑掃太監(jiān)的神色頓變,于是不需要他多做解釋,大家都明白過來。 大皇子和蘇公公的主要關注點被吐露出來的真兇吸引,當即繼續(xù)審問灑掃太監(jiān),沒有第一時間糾結朱玨是怎么知道的,倒是周珽倏地看向他,眼神古怪。 朱玨正怒火中燒沒有注意,處在第三視角的有些觀眾卻留意到了,幫忙記錄了下來。 真相雖然被戳破,但這個灑掃太監(jiān)卻是超出幾人想象的固執(zhí),除了剛剛那一瞬間的錯愕變臉,再沒有任何表示,無論怎么折磨都一言不發(fā),閉著眼擺出一心求死的樣子。 旁邊的綾綺殿小太監(jiān)倒是愿意開口,但每次張口說出的都只有皇后兩個字,到最后奄奄一息虛弱至極,仍舊喃喃念著皇后兩字。 一次兩次還可以說是說謊,但被折磨到這個地步還咬著不放,難免讓人開始半信半疑,或許真的跟皇后有關也說不定。 大皇子臉色不是很好。 朱玨不想再繼續(xù)這樣無用功浪費時間,直接朝大皇子道:“我們去鶴羽殿?!?/br> 蘇公公上前一步:“大皇子、長公主且慢,這小太監(jiān)雖方才露了怯,但如今并無切實證據,且容奴才先稟報陛下一聲,交由陛下定奪。” 朱玨瞇了下眼:“好,既然如此,我先去擷芳殿稟報父皇,審問證據的事就交給大皇兄和蘇公公了?!?/br> 大皇子不放心:“我讓周珽跟著你?!睂⒅飓k遞給周珽,叮囑,“一定保護公主周全?!?/br> “是?!敝墁E長臂一伸將朱玨撈到懷里,單臂托住。 朱玨搭住他的肩膀,沒有掙扎。 兩人騎馬出了殿中省,朱玨直接命令:“去鶴羽殿!” 他背對著周珽,看不到他的神色,只聽到他冷沉不帶一絲少年氣息的聲音:“公主確定?”竟是沒有反對。 朱玨心里劃過一絲疑惑,但急于找出真兇的念頭占了主要:“確定,立刻去鶴羽殿!事后若父皇追究,我自會擔起所有責任,周都尉無須擔心,何況,想必周都尉也很想盡快找出兇手,萬一夜長夢多,牽連到皇后娘娘身上就不好收場了?!?/br> “夜長夢多?!敝墁E重復了一遍這四個字,似在咀嚼似在思考,然后一拉韁繩,“既然如此,公主坐好!”手一伸,從朱玨手里抽走馬鞭,揮甩開來,風馳電掣朝后宮奔去。 鶴羽殿位于后宮東群殿,前倚靜妃的含象殿,背靠太后的太福殿,殿中住著惠婕妤與如今的令嬪昔日的麗婕妤兩人。 路過含象殿時看到了守在門口的申于磐,朱玨示意周珽停下。 “長公主安。”申于磐與其他三個侍衛(wèi)肅立行禮。 “你們隨我來?!敝飓k居高臨下打量其他三人,都是比較眼熟的面孔,曾在紫宸殿值守過。 申于磐轉頭看了含象殿殿門一眼,露出猶豫的神色。 朱玨現在沒有心情顧及他們的想法,直接命令語氣:“立刻跟上!” 周珽給了四人一個頷首,示意沒問題,放慢速度駕馬到了鶴羽殿。 “開門!”朱玨還沒下馬便朝守在門口的四個侍衛(wèi)命令道。 四人行了禮面面相覷,看了眼周珽以及后面跟來的申于磐四人,才轉身打開了宮門。 宮門一開,朱玨立刻道:“去,將鶴羽殿所有宮人全部帶到中庭!” 周珽綁了馬,附和道:“按公主說的做!” “是。”八人由申于磐帶頭,領命而去。 鶴羽殿頓時一陣雞飛狗跳。 很快,惠婕妤跟令嬪各自從寢殿里走了出來。 惠婕妤看了眼情形,留下兩個貼身宮女,直接轉身進了屋,一副萬年不變棺材臉,大有事不關己隨你折騰的架勢。 令嬪由兩個宮女扶著款款上前,語氣柔和:“不知長公主這是為何?” 她屬于天生溫柔的長相,跟她同一批進宮的秀女,妍婕妤容貌最盛,其次就是她,一舉一動舉手投足間帶著無盡溫柔,讓人看著便覺得心生美好。 難怪乎延昌帝會將她的封號從陳氏定下的麗換成了令。 《詩經·大雅》有云:“如圭如璋,令聞令望”,如玉石般高雅,又有令人景仰的美德,令也有美好的意思,可見其在延昌帝心中的印象。 然而朱玨看她,只覺得怎么看怎么假,完全沒有跟她廢話的意思,直接下令:“抓起來!” 申于磐跟幾個侍衛(wèi)愣了愣。 朱玨見狀,一把從周珽手中奪回馬鞭,直朝令嬪抽去,令嬪跟兩個宮女驚呼一聲,躲閃著跌倒在地,一聲響亮的鞭聲砸在地上。 “令嬪謀害皇嗣,證據確鑿,將她帶走!” 幾個侍衛(wèi)聞言只上前將兩個宮女制住,令嬪畢竟是皇帝的妃子,沒聽到皇帝直接命令,不敢真上手抓人。 “住手!”令嬪從地上起來,臉色有些難堪,語調卻仍算柔和,“本宮乃陛下親冊九嬪之一,正二品宮妃,沒有陛下親下圣旨,誰敢動我!” 她理了理凌亂的衣裙,看了一眼朱玨,再抬眼視線落到了周珽身上,似乎認為主事的是周珽而非朱玨:“本宮雖然不知二皇子出了何事,也不知何人誤導,以至長公主如此氣勢洶洶前來問罪,還有,長公主口中所謂的證據確鑿,不知是何證據?” 朱玨仿佛沒有聽到她話里的挑撥離間,也完全沒有聽她廢話的意思,手一抖,直接一鞭子揮出去,抽在了她的身上。 抽完對周珽道:“將令嬪綁起來!” 他也沒指望幾個侍衛(wèi)會完全聽他的話,能闖進來已經是極限了,反倒是周珽,不管是為了皇后為了周家還是為了大皇子,他肯定會幫他,甚至樂見其成。 果然,周珽沒有猶豫,上前兩步將令嬪制住,順手用了她身上的披帛將她綁縛起來。 令嬪那股氣定神閑的架勢再也維持不住,拼命反抗掙扎:“放開本宮!你們想做什么?!沒有皇上旨意竟敢隨意抓人,你們是想要造反嗎——??!” 周珽握著披帛的手驟然使力,令嬪胳膊扭曲,尖叫出聲。 “還請令嬪娘娘慎言!” 朱玨十分厭煩這種說話愛拐彎抹角挖坑埋線的人,又是一鞭子揮上去,這一次令嬪被制住無法逃脫,鞭影結結實實落到臉上,跟周靜頤一樣,從額頭到下巴,瞬間皮開rou綻。 “啊啊啊——”她愣了下,隨即歇斯底里地尖叫起來,“我的臉,我的臉,你竟然敢,你竟然敢?。 鄙裆で?,比周靜頤要可怖十倍。 “我為何不敢?”朱玨抓起她的頭發(fā),讓她直視自己,“冤枉你?我只說了謀害皇嗣,你若沒有參與,怎會一口篤定出事的是二皇子,為什么不會是三皇子四皇子?!” 令嬪神色驚恐而扭曲,似乎根本沒有聽到朱玨問話,完全沉浸在臉被毀的震驚慌亂里。 朱玨見狀火氣沖頭,揮起鞭子又在她臉上來了一下:“為什么這么做?!因為二皇子害你流產?這件事只要有腦子的都知道里面有問題?我不信你不清楚?!” 令嬪被這一鞭抽醒過來,從地上慢慢直起身,原本一雙溫柔似水的雙眸滿是恨意,神情卻是一副被冤枉的大義凜然模樣:“本宮沒有做過,長公主這般憤怒,不惜闖宮,我自然以為是二皇子出了事。連公主都清楚本宮流產之事有蹊蹺,本宮又怎會不明白,又怎會因為此事怨懟二皇子?要恨也是恨那背后下手之人!更不可能去謀害皇嗣,本宮有過孩子,亦體驗過為人母之心,絕不會對孩童下手!” 表情神色語氣無懈可擊,連觀眾也一時無法辨別真假。 朱玨皺眉。 “巧言令色!”周珽突然冷冷來了一句。 朱玨循聲瞥了他一眼,他神色極冷,似乎十分不喜令嬪,看著她的眼神帶著十足的憎惡,十足到讓人覺得仿佛看仇人的架勢。 朱玨心里先前壓下去的疑惑再次浮了上來,不過眼瞧著令嬪還要再辯駁,他拎起鞭子又來了一下,抽在她的身上,然后湊近到她耳邊:“你承不承認有沒有證據根本無所謂,只要我認定你是兇手,你就是!你說,如果我現在動手掐死你,你覺得父皇可會怪我?” “還是說你覺得憑你現在這張臉,能再次翻身?” 說著從令嬪頭上抽下一根玉簪,對著她臉上較淺的那道鞭痕劃了下去,瞬間鮮血四濺。 “啊啊啊——”令嬪發(fā)出凄厲的尖叫,臉色一片慘白,冷汗涔涔,看著朱玨的目光帶著嗜人的恨意,配著扭曲的臉,格外滲人。 “說!”朱玨眼底一片猩紅,抓著玉簪再次狠狠劃下。 “是,是我做的!”容顏被毀,令嬪終于崩潰,嘶喊出聲,“他殺死了我的孩子,我為什么不能為我的孩子報仇?。∶髅魇撬腻e,是他殺了我的孩子,因為他是皇子,是皇貴妃的兒子,就可以不用殺人償命,呵,憑什么?!憑什么因為他是孩子就該被放過,我的孩子難道不是孩子嗎???!” “它是我的第一個孩子,我小心翼翼又小心翼翼,終于懷滿了三月,結果因為他,沒有了,我的孩子沒有了?。 ?/br> “就算他是被人利用的又怎么樣,我的孩子沒有了,他怎么能活著?壽王?太子?呵呵,一個親手殺死自己手足的皇子怎么配成為太子???!” “憑什么他活得好好的,我的孩子就活該沒了,這算什么道理???!” 作者有話要說: 還有解釋兩個小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