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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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舔屏~~我已經(jīng)深深愛上了男神,無法自拔……” “要死要死,愛上一個不該愛的男人要怎么辦?可是要我放棄,臣妾真的做不到哇!!” “昨晚做夢夢到男神了,男神好溫柔,出不去了腫么破?!” “呵呵,一群花癡顏狗!” …… 說的沒錯!朱玨默默附和,明明痛恨種馬痛恨的要死,怎么到了延昌帝這里就通通倒戈了?不要忘了顏值爆表的種馬他也是種馬?。?/br> 這看臉的世界! 要他們這些宅男怎么活?! 咦?等等,他現(xiàn)在貌似已經(jīng)不是宅男了的說,顏值爆表的種馬現(xiàn)在是他親爹,堪與四大美人比肩的皇貴妃是他親媽。 帥裂蒼穹和絕色傾城生下來的娃怎么會普通??! 突然意識到自己將來可能是個絕世大帥哥的朱玨內(nèi)心一陣洶涌澎湃,這還有什么說的,憑他的顏值,等他長大分分鐘吸引白富美建立小后宮,從此走上人生巔峰! 吃瓜群眾:呵呵。 第18章 木球 朱玨澎湃的情緒沒有持續(xù)多久,延昌帝一句珠珠將他戳回了現(xiàn)實,美夢瞬間破碎,人生巔峰什么的,還是先想辦法保住命恢復身份再說吧。 若是一輩子都不能恢復男兒身,人生還有什么好期待。 簡直灰暗。 而唯一的希望現(xiàn)在都寄托在延昌帝身上,他就不信延昌帝將來還能真將他當做公主嫁出去! 再怎么說這也是欺君之罪,即使延昌帝從一開始就知道,甚至還參與了造假,但前朝后宮包括天下人不知道啊。 或許放在別的嬪妃皇子身上可能還有一線生機,但放在皇貴妃身上那就是個大寫的完,陳氏這些年得罪的人估計有一個加強排都不止了。 這么大的把柄若是被有心的抓住,就是皇帝再寵她也得給前朝后宮交出個說法。 朱玨對陳氏這種以龍充鳳的做法已經(jīng)不知道如何吐槽了,她干這種事的時候難道就沒有想過將來怎么辦嗎?公主遲早是要嫁人的啊,或者說她根本沒想過讓這個孩子活到嫁人? 要知道古代夭折一個孩子說難也難,說容易也容易。 朱玨想到這心里就有點復雜,不過轉(zhuǎn)念一想陳氏要動手那肯定早就動手了,孩子越小越容易出事,何必將玉珠平平安安養(yǎng)到五歲。 就說這一回溺水,陳氏若有心只要晚上報幾分鐘,玉珠小公主在太醫(yī)來之前就該沒氣了。 等等,好像也不對,如果玉珠不死那他又是怎么附到他身上的呢? 所以這其中陳氏有沒有動過念頭也不好說,或許她真的有不著痕跡拖延過,只是沒想到這個“女兒”福大命大又活過來了呢? 可是既然延昌帝知道真相也幫忙遮掩過,怎么可能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孩子枉死,如果陳氏真的動過手,他又怎么還會繼續(xù)給她寵愛。 除非……延昌帝也不想讓他活…… 朱玨腳步頓了頓,這無疑是最壞的一種設想。 “怎么了?”他步子一頓,延昌帝放下奏折坐起了身,朝他伸出手,“別怕,到父皇這來!” 朱玨立刻回神,上前兩步將延昌帝抱?。骸案富省!?/br> 設想只是設想,他不相信延昌帝會要他的命,虎毒不食子,他當初既然能幫忙遮掩默許他以公主的身份存活,那么對未來的事肯定也心有計較,否則也不會容他平平安安長這么大了。 “睡得好不好?”延昌帝一抬手將他抱上了榻,摸了摸他的額頭和脖子,臉上帶了揶揄的笑,“都說長公主文靜寡言,朕今日看著可不是這樣,朕的珠珠聰明又勇敢!” 朱玨先是一驚,見他沒有別的意思,才反應過來延昌帝不可能看出來他的真實意圖,估計只是認為他耍了小聰明讓他給他撐腰而已。 “父皇……”他猶豫著說,“雖然,雖然二哥……可是我也有不對,我不該頂撞母妃,惹母妃生氣,還讓父皇為我cao心……父皇不要生氣,也不要怪母妃和二哥好不好?” 說完他自己都快被自己感動了,哪家小孩有他這么乖巧這么懂事? 延昌帝當然也沒跑,“女兒”小小年紀就這么懂事,既會自我反省又會替人著想,怎能不讓他心中多添幾分喜愛,真是又驕傲又自豪。 然后朱玨就發(fā)現(xiàn)延昌帝對他更和藹可親了,一會兒問他餓不餓一會兒問他渴不渴,他回答不餓但有點渴,就立刻吩咐身邊的宮人去端了茶水點心來。 想了想,又朝身邊隨侍的蘇公公道:“朕小時候有只檀木做的香球你還記不記得?去拿來給公主玩?!?/br> 蘇公公雖然應得很快,但從朱玨的角度清晰地看到了他臉上一閃而逝的驚訝。 是驚訝他受寵還是驚訝那個香球? 端上來茶是荷花茶,不燙不涼溫度剛剛好,大約猜不準他的口味,點心直接上了果盒,八個格擋里四個是糕點四個是糖果。 小孩容易餓,朱玨本來不覺得,但看到這些糕點不自覺就就著茶吃了幾塊。 延昌帝在旁瞧著也伸手捏了塊桂花蓮子糕。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眼瞅著主播往吃播的路上一去不回……” “主播有想過正擠公交回家的我們是懷著怎樣的心情看這段的嗎?” “正巧路過蛋糕店的我不由自主就走了進去——誰快來拉住我啊喂!!” “家里小孩已經(jīng)纏著要吃跟主播一樣的零食了,有沒有哪位大神能幫忙出個教程?!” …… 喝了茶吃了點心,蘇公公帶著宮人回來了,托盤呈上來一個鏤空木球,比足球稍微小一些,打磨得十分圓潤,上面雕刻花鳥魚蟲,活靈活現(xiàn),朱玨拿起來只聽叮當一聲響,仔細一看原來里面還有兩個鈴鐺。 “可喜歡?”延昌帝伸手摸了摸,表情帶著懷念,“這是朕小時候曾經(jīng)玩過的……” 朱玨覺得這神情不光是懷念,好像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復雜意味,看來得想辦法快點打聽出延昌帝曾經(jīng)的事來。 “漂亮,喜歡。”他抱著木球晃了晃,發(fā)出叮叮當當?shù)那宕嗦曧懀笆腔首娓杆徒o父皇的嗎?” 延昌帝怔了下,緩過神來:“不是,是父皇的母親送給朕的?!?/br> 他用的不是母妃也不是母后,而是母親,朱玨心里若有所思,面上好奇道:“父皇的母親?”太后不是延昌帝生母的事情天下皆知,玉珠小公主自然也知道。 “是啊。”延昌帝那張盛世美顏上露出一抹極其溫柔的笑意,晃得耀眼,別說嗷嗷花癡的觀眾,連朱玨都沒忍住閃了閃神。 “父皇的母親是個十分溫柔的人,她……”延昌帝說了這一句忽然頓住了,笑著摸了摸他的頭,“走,父皇帶你去玩球!” 朱玨識趣的不再多問,擺出高興的表情,抱著木球就要往地上跑。 然后延昌帝就大喇喇帶著他在紫宸殿外的廣場上玩起了蹴鞠,但或許延昌帝一向隨性慣了,不管是值守的御前侍衛(wèi)還是太監(jiān)宮女,沒有一個露出驚訝之類的情緒。 蘇公公還帶頭鼓掌喝彩,后來干脆拿了真的鞠球來,太監(jiān)宮女分派踢了一場給延昌帝和朱玨取樂。 朱玨深深意識到了延昌帝的有權(quán)任性。 胡鬧了將近一個小時,差不多到了晚飯時間,延昌帝帶著朱玨回了含涼殿。 到了含涼殿發(fā)現(xiàn)長寧公主也在,陳氏面帶笑迎了上來,和延昌帝含情脈脈交換了個眼神,又關(guān)心了一通朱玨,仿佛中午什么也沒有發(fā)生一樣。 朱玨:“……”這宮里果然沒有真傻的。 “長寧也在啊,在聊什么?”延昌帝一手擁著陳氏一手牽著朱玨進殿坐下。 長寧公主幫忙扶著朱玨在凳子上坐好:“過幾日便是七夕佳節(jié),娘娘叫我來商量如何置辦?!?/br> 延昌帝不甚在意道:“往年如何置辦,今年照著來就是?!?/br> 陳氏嗔了延昌帝一眼:“今年可與往年不一樣,別忘了幾個公主都已及笄,不說立刻出降,至少也該定下來了。安康公主倒還有一年才及笄,皇后是不急,但昭陽和福宜都十六了,月初去給太后問安,太后為此事專門叮囑了臣妾和皇后一番。所以臣妾決定做一回月老,借著這次乞巧宴,給公主們牽個紅線。陛下若有屬意的人選可以先跟臣妾知會一聲,臣妾到時好做個安排?!?/br> 因為文德昭皇后的努力,殷朝女子地位比前朝高出許多,又因殷太祖崇尚大唐,上行下效,社會風氣開放許多,男女大防并不那么嚴重,像陳氏所說的這種變相相親宴會已經(jīng)是十分含蓄的手段了。 延昌帝頷首道:“倒是朕疏忽了,若說屬意的人自然是那玉郎崔衡了。” 陳氏卻不滿意:“臣妾倒不覺得那崔玉郎有多好,單憑他惹得三位公主為他打架便知定是個風流多情的?!?/br> “那便再算上魏瞻,魏尚書第三子,朕的御前一等侍衛(wèi),才貌出眾,還有……朕記得承恩公似乎也有年紀相仿的孫侄,又是太后母家,親上加親也不失為一件美事?!?/br> “陛下說的是,臣妾記下了,臣妾這里也有幾個人選,陛下幫忙看看……” 這廂陳氏和延昌帝興致勃勃挑選相親人選,圍觀群眾一片哀嚎:“納尼?晴天霹靂有木有,女神說嫁人就要嫁人了?” “這也太小了吧,才十五六歲就要嫁人,還都是中學生呢。” “這已經(jīng)不小了,不少朝代十二三就開始找人說親了,一及笄就出嫁的不在少數(shù),甚至還有沒及笄就嫁掉的。” “沒錯,大殷已經(jīng)算開明了,及笄了才開始找對象,找個一年,定親一年,再挑選良辰吉日,等真的出嫁也差不多成年了,十八歲總比十四五聽著好一點?!?/br> “二十三還沒對象的默默飄過,感覺這輩子要嫁不出去了……” “前面才二十三急什么,老娘二十八了都不著急,誰說女人一定要嫁人的,怎么活得舒服怎么來,一切隨緣……” …… 朱玨默默朝長寧公主伸出了雙手:求抱。 水靈靈的小美人還沒抱熱就要成別人家的了,so sadπ__π。 第19章 換裝 朱玨和二皇子打架這件事就這么風輕云淡的過去了,除了延昌帝對他更多了幾分疼愛,二皇子被罰抄書反省以外,再沒有其它事端,二皇子那些言論和皇帝訓斥二皇子的話沒有透露出去分毫,外人提起也只知道是長公主和二皇子鬧了小矛盾。 倒是陳氏當晚專門跑來哄他入睡,美其名曰母女談心,一邊施展母愛表示母妃還是疼你的云云,一邊讓他往后多順著二皇子。 朱玨當時就在心里嘆了口氣,幸好他是半路穿來的,這要換成真的玉珠小公主那得多傷心。更可憐的是,小公主到死都不知道其實他也是皇子,他一直以為自己是女孩。 接下來幾天朱玨每天按點直播,上午帶大家參觀皇宮,下午跟著三皇子四皇子玩鬧,中間觸發(fā)隨機事件,或是偶遇某個嬪妃被捏臉投喂,或是偶遇一群嬪妃被群捏群投順帶圍觀撕逼,不過最多的是被延昌帝叫去紫宸殿。 自從他去過紫宸殿一次之后,延昌帝不知打通了哪一竅,開始頻繁招他去紫宸殿伴駕,大約父愛爆棚沒處施展,就全用到了他身上,一會兒教他背書認字,一會兒帶他蹴鞠甩陀螺,玩的不亦樂乎。 轉(zhuǎn)眼到了七夕前一天,朱玨午睡醒來照例被抱去紫宸殿給延昌帝施展父愛,到了殿門口先給守衛(wèi)來了幾個特寫,鑒于廣大女同胞的“熱情如火”,他已經(jīng)養(yǎng)成了進出紫宸殿給守衛(wèi)特寫的良好習慣,其中最帥的三個他連名字身份都問出來了。 劍眉星目的那個姓蕭名望之,粉絲冠以昵稱小王紙,英武軒昂的那個叫魏瞻,正是延昌帝之前提過的魏尚書第三子,這一回七夕相親宴的主力男嘉賓之一。 還有一個娃娃臉的清秀青年叫申于磐,粉絲昵稱生魚片,和蕭望之同為公侯之家出身,蕭望之是建寧侯長孫,申于磐是永壽長公主的嫡孫。 出于對晚輩的關(guān)愛,又都是長公主,朱玨對這個便宜侄子感官不錯,知道了他的身份后每次見到都會特意停下來寒暄兩句。 這回也一樣,他在申于磐面前停下步子,讓姜尚宮抱他起來和對方平視,這才伸出手拍拍對方的肩膀:“申侍衛(wèi)辛苦了?!?/br> 雖然不會聽到下一句“為人民服務”,但他自己覺得挺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