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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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熙熙笑微微看他,“下把再輸你就要出局了?!?/br> 萬飛揚(yáng)一臉的云淡風(fēng)輕,談笑自若,證明他的坐在這里的主要目的是消遣而非賭錢,“沒關(guān)系,小賭怡情,玩得高興就好,所以我打牌從來不追加籌碼?!?/br> 條紋襯衫很難得地插口,“看來你今天玩得不錯?!?/br> 萬飛揚(yáng)含笑點頭,“不錯,國內(nèi)愛玩德州撲克的人少,難得遇到你們幾位這樣有水準(zhǔn)的對手?!?/br> 馬天行臉色終于舒緩了一點,正想說點什么也謙虛一下,譚熙熙忽然推了二百萬的籌碼出來,臉帶挑釁地看著他。 馬天行一僵,頓時忘了自己要說什么,開始拼命在腦子估算是否能跟。 旁觀的人站了一個多鐘頭,卻沒看到什么精彩的對局,本來都有些累了,已經(jīng)開始有人三三兩兩地散開,忽然看到譚熙熙下了把大的,頓時嗡嗡聲一片,全都興奮起來。 監(jiān)控室里幾個人卻變了臉色。 steven喃喃,“她只有一個a阿,只能和公共牌湊出一個對子!別人只要湊出個兩對或者三條就比她大了!” 吳思榕瞪眼問覃坤,“你老婆想干嘛,又偷雞?一而再再而三的就唬不住人了?!?/br> 覃坤繼續(xù)嘴角抽抽,“不知道!”如果是譚熙熙的思路,他還可以猜一猜,如果是帕花黛維的,那他還是別白費(fèi)勁了。 錢家峰對譚熙熙的牌路很感興趣,因此對從覃坤嘴里什么都問不出來頗為失望,“喂,那不是你老婆嗎?怎么問什么你都是不知道!” 覃坤面無表情,“女人要有一定的神秘感才會更有吸引力,老婆也不例外?!?/br> 下面荷官已經(jīng)在催促馬天行了,“請六號說話!” 馬天行抬眼看看萬飛揚(yáng),萬飛揚(yáng)還是老模樣,既可以說他云淡風(fēng)輕也可以說他老謀深算,或者是他反正要輸了,所以不用在乎,臉上的表情是一點看不出什么,讓人跟本無從揣摩他對譚熙熙忽然下了大注的想法… 馬天行暗罵一聲,又轉(zhuǎn)眼去看條紋襯衫,本來沒抱什么希望,但是忽然發(fā)現(xiàn)條紋襯衫微微瞥了下嘴,那神氣仿佛是有點不屑,聯(lián)想到譚熙熙剛才那一把偷雞,馬天行心里靈光一閃,一把將二百萬的籌碼也推了出去。 監(jiān)控室的幾個人看得只想捂臉,steven同情地拍拍覃坤,“你老婆這把幫你輸?shù)袅藘砂偃f?!?/br> 錢家峰也有點掃興,“難道我看走眼了,她就是程咬金三斧頭?這種打牌方法,時間稍微一長就會被人摸到底兒,輸定了?!辈凰佬牡赜謫栺?,“她到底是高手還是膽子大,這你總知道吧?” 覃坤繼續(xù),“我不知道?!?/br> 那幾人差點暈倒,“神秘感也不用強(qiáng)到這種程度吧!” 下面的牌局繼續(xù),經(jīng)過剛才那一把刺激的,圍觀的人更加多了起來,吳思琪沒能跟著去監(jiān)控室,一直站在外圍看,譚熙熙一百萬的大注輸?shù)糁篑さ亩鐓撬肩猜動嵍鴣?,十分驚訝地問吳思琪,“你三哥怎么不管管她?” 吳思琪剛開始還叫囂著讓覃坤好好管管譚熙熙,這時候卻有點不太確定了,“三哥說她愿意玩就玩,而且——她好像牌技還行?!?/br> 吳思琰剛來,前面沒看到,只看見譚熙熙輸了兩百萬出去,頓時皺了眉頭,“她的底細(xì)別人不知道你還能不知道,她能有什么牌技!最多電腦上玩過兩把。你三哥這是怎么了!由著她這樣亂來!”一眼看清了譚熙熙面前還剩的幾百萬籌碼,頓時倒吸一口涼氣,“她買了多少籌碼?” 吳思琪十分機(jī)械地答道,“買了兩次,第一次五十萬,第二次五百萬!” 吳思琰頓時有點火了,“胡鬧!你三哥在哪兒呢?我去跟他說!” 吳思琪搖頭,“不知道,剛才還在呢,一轉(zhuǎn)身就不見了,不知和榕哥,steven兩人去哪兒了?!?/br> 吳思琰原本在桌球室和幾個朋友玩桌球,聞訊過來看一眼,沒想到情況嚴(yán)重,這下也沒心情再去玩了,在大廳里轉(zhuǎn)了一圈,沒找到覃坤,只得又回到吳思琪身邊,看覃坤一會兒會不會自己過來。 他沒有大哥吳思琮和覃坤的感情好,不過吳思琰生性圓滑,既然老爸喜歡,大哥喜歡,連他們的母親萬雨嵐表面上都從不說覃坤的壞話,那他實在沒必要非得出頭去做那個惡人,因此這個弟弟的關(guān)系維持得還可以,平常相處不像兄弟,倒有點像酒rou朋友,只要不涉及厲害沖突,完全可以嘻嘻哈哈的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和睦下去。 今天這是第一次起了要拿出二哥身份管管弟弟的想法,不為別的,只為他們到底是一家人,覃坤忽然娶個家里的小保姆就已經(jīng)讓他們夠?qū)擂蔚牧?,這要是再鬧出點胡花濫用,好賭無腦的傳聞,他們也得跟著一起丟臉。 牌局還在繼續(xù),桌上的公共牌是梅花7,方塊七和紅桃k,輪到譚熙熙,這一次她思考時間較長,臉色十分鄭重的皺眉思索,在荷官催促時伸手示意,申請了一分鐘的暫停。 她這次的底牌很好,根本不需要猶豫,監(jiān)控室的錢家峰幾乎已經(jīng)徹底對她失望了。 還以為發(fā)現(xiàn)了一個高手呢!誰知道不過是個一上來就大膽冒進(jìn)的人,偷雞成功一次后就不停地故技重施,輸了一把大的之后又開始瞻前顧后沒了底氣,這種狀態(tài)別說是面對條紋襯衫這樣的高水準(zhǔn)了,就是單獨對陣馬天行這種還停留在偶爾玩玩水平上的公子哥也是輸面較大。 正在想著覃坤平時一直挺精明的,怎么會娶了這么個不著調(diào)的老婆時,忽然見到譚熙熙一抬手,把面前所有的籌碼都推了出去。 ——她全部allin了! 大廳里頓時響起了一陣比她剛才下了一百萬大注還持久的嗡嗡議論聲。 吳思琪瞪大眼睛,一把抓住吳思琰的胳膊,“她全all了??!” 吳思琰也很無語,一把輸贏幾百萬,說實話,偶爾一兩次他也玩得起,但一般來說不會干這種事兒,有點太刺激了!連他都嫌刺激的事情,譚熙熙竟然敢做!他弟弟得把這女人寵成了什么樣!以前去覃坤那里明明也沒覺得他特別喜歡這個小保姆??! 馬天行這把的牌奇差,是一張梅花2和一張方塊4,因此雖然猜測譚熙熙又在偷雞,想要搏一把,但也不敢輕易跟,猶豫良久,最后還是棄牌。 條紋襯衫可不這么保守,根據(jù)他的經(jīng)驗,他斷定自己已經(jīng)摸清了譚熙熙的牌路——這次一定又在偷雞,加上他的手里有一張黑桃七,可以和公共牌組成一個三條,贏面很大,因此毫不猶豫地跟著全all了。 萬飛揚(yáng)的籌碼只剩下十幾萬,自然沒有不跟著搏一把的道理,因此輕輕松松地也全部推了出來。 第四張轉(zhuǎn)牌是梅花4,第五張荷牌是黑桃8。 條紋襯衫的淡定終于破功,他看到譚熙熙翻出了一張黑桃k,一張方塊k,和桌上的底牌湊出了僅次于同花順和四條的葫蘆! “嗡——”得一聲,外觀者們的議論聲更大了。 一把見輸贏! 條紋襯衫和萬飛揚(yáng)出局。 萬飛揚(yáng)沒什么,他每次來都買五十萬的籌碼,輸光就算,純粹是個娛樂。 條紋襯衫則是大輸,一把幾百萬就沒了,臉色鐵青地離開。 牌桌上只剩下了譚熙熙和馬天行。 譚熙熙沒了剛才的鄭重,又恢復(fù)成了之前和萬飛揚(yáng)一邊悠閑談話一邊打牌的狀態(tài),只不過說話的對象從萬飛揚(yáng)變成了馬天行,不但主動開口,和表現(xiàn)得挺關(guān)心,“感覺如何?我覺得你臉色有點不好,是不是累了?” 馬天行努力控制自己不要翻白眼冷哼,“多謝關(guān)心,我很好。” 對局開始,下大小盲注,荷官發(fā)底牌。 馬天行不是賭徒,玩這些東西其實和萬飛揚(yáng)相同,純屬消遣,今天是玩得最費(fèi)勁的一次,連著兩個多小時神經(jīng)高度緊張,已經(jīng)覺得有點吃不消了。但吃不消也要堅持,這時候已經(jīng)不單單是錢的問題,還有面子問題。 十分鄭重地翻開牌腳看了看,一張紅桃a,一張紅桃j。 譚熙熙漫不經(jīng)心地推出了五十萬籌碼,馬天行也推出五十萬。 荷官發(fā)下三張公共牌,梅花j,紅桃10,方塊a。 馬天行心里有點底了,起碼他現(xiàn)在能湊出兩個對子。 譚熙熙笑微微地看著他,“你臉色還是不太好。” 馬天行有了兩個對子的底氣,也要笑不笑地往椅子里一靠,“你才和覃坤結(jié)婚沒多久,就總是來關(guān)心我的臉色,這不太好吧?況且我只喜歡苗條的女人,不好意思了,你這個類型不是我鐘意的——”說著不由又往譚熙熙胸前瞟了一眼,她那領(lǐng)口開得有點大,豐滿rou感得讓人每看一眼就有上去摸摸試一下手感的沖動,而且是想全身都揉一揉,試試是一種什么樣充滿彈性的溫柔感覺。 馬天行想到這里連忙搖搖頭打住忽然發(fā)散性很強(qiáng)的思路,隱約覺得自己也未必就像剛才自稱的那樣只鐘意于苗條的女人。 再之后,他就真的無暇亂想了——只見譚熙熙笑微微地又是一把將面前的籌碼全部推了出來。 馬天行覺得自己幾乎要崩潰——她又全all了?。。∷秩玜ll了?。?! 這女人的打法也太奔放了! “你跟嗎?”譚熙熙還是笑微微地,只不過這笑容在馬天行的眼中變得危險起來,“我的籌碼現(xiàn)在比你多,你跟其實是劃算的,不過我要提醒你,我牌不錯,你跟了會有風(fēng)險?!?/br> 馬天行努力讓自己冷靜,腦子里飛速開始分析譚熙熙偷雞的可能性有多大:她第一次偷雞的時候就是一副很悠然的樣子,所以騙過了大家,大贏了一把;緊跟著她又很淡定的想再來一次,結(jié)果被條紋襯衫識破了;剛才那把淘汰了條紋襯衫和萬飛揚(yáng)的牌,她打得極其鄭重,臉上的表情很認(rèn)真,而那把她的牌確實極好;現(xiàn)在她又開始笑微微地—— 馬天行腦子里靈光一閃,覺自己抓到了重點——譚熙熙下意識的習(xí)慣:越偷雞時越表現(xiàn)得輕松,真有好牌時就會認(rèn)真! “跟了!”馬天行也一把將自己面前的籌碼推出去。 譚熙熙臉色一變,挑挑眉,“你真跟?!” 馬天行越發(fā)覺得自己的判斷沒錯,幾乎要笑出來,“當(dāng)然?!?/br> 第四張轉(zhuǎn)牌是梅花10,第五張荷牌是梅花7。 監(jiān)控室里的幾個人一起瞪大眼,譚熙熙的底牌可是黑桃10和方塊10,和底牌湊出了一個四條!穩(wěn)贏馬天行的兩個對子! 過了半天steven才轉(zhuǎn)向覃坤,“恭喜,你老婆這把幫你贏了大概有一千萬??!” 覃坤輕輕咳嗽一聲,“不是幫我贏的,那是她贏來準(zhǔn)備給自己做零花錢用的?!?/br> 譚熙熙則在牌桌上微笑告訴臉色鐵青地馬天行,“我知道你在研究我的規(guī)律,這是大多數(shù)人打牌時要練的技巧。” 馬天行幾乎要咬牙切齒,就算他再有錢,一千萬也不是小數(shù)目,輸了錢還大大的丟了面子,論誰也無法從容面對,壓低聲音問,“你前面的那些表現(xiàn)都是故意做出來的,完全是針對我?” 譚熙熙老實點頭,嘴里卻說道,“牌場如戰(zhàn)場,你可不能說我是特意針對你。” 她從聽見馬天行說覃坤壞話的時候起就打算收拾他了,這家伙還自己往槍口上送,玩什么不好,偏偏也要來玩德州撲克,不給他個教訓(xùn),譚熙熙都覺得愧對自己身上帕花黛維的那一部分。 她能明顯感覺到,她身上的那一部分當(dāng)時的想法是直接把馬天行捆起來扔去叢林里喂野豬! 當(dāng)時自己都忍不住在心里念兩句佛,“阿彌陀佛,阿彌陀佛,這種暴力事情是違法的,以后可千萬要少干!” 第五十七章 馬天行氣得快要吐黑血。 如果是他專程去了澳門或者拉斯維加斯消遣,一個沒剎住車,不小心輸了這么大一筆,他也還不至于慪成這樣。畢竟是有身家的人,偶爾玩一次大的也還能承受,就算一次輸了七百萬也不會氣急敗壞到這個地步。 主要是今天實在是一點思想準(zhǔn)備都沒有。 一開始是想損一下某個兌了五十萬籌碼就敢叫囂自己玩得大的女人,所以他開局就兌了兩百萬。后來又被那女人一激,追加了五百萬。再然后,在三個小時內(nèi)把這七百萬輸了個精光! 說好聽點是他手氣不好,今天打牌輸了;說難聽點就是他被人下套,用最簡單的激將法給騙了! 馬天行覺得周圍的目光刺眼之極,臉上火辣辣的,但又深深認(rèn)為這真不能怪他愚蠢或者沖動無知,而只能說是太輕敵。 今天在牌桌上坐下來的如果是覃坤,他肯定就不會干這么沖動的事情了。畢竟覃坤也不是好惹的,但是是覃坤那個被大家在背后悄悄詬病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老婆,他真不覺得自己需要拿出多么鄭重的態(tài)度來應(yīng)對!誰能想到——他運(yùn)氣這樣“好”,竟會碰到一個扮豬吃老虎的。 現(xiàn)在想來,譚熙熙帶著五十萬籌碼來到牌桌旁,得意洋洋說“我玩得大”時,就已經(jīng)開始在算計他了。 原因呢?就是因為他說了覃坤壞話!這也太狠了點吧,他和覃坤就算互相看不順眼也不能一上去就黑對方幾百萬。 馬天行想到這里,忽然有種背上發(fā)涼,好像被某種危險盯上的感覺,忍不住抬眼去看譚熙熙。 譚熙熙也正看過來,很誠懇地告訴他,“覃坤很好的,多了解了解他你就知道了。” 馬天行張開嘴,不知要怎么回答她這話,卻見譚熙熙轉(zhuǎn)頭離開前忽然變了個人一樣,先是露出一個帶著危險氣息的笑容,然后不出聲只做口型沖他說了一句話,仔細(xì)分辨,她好像在說,“寶貝,你還嫩著點!” 馬天行背上開始冒雞皮疙瘩,直到她走開了,才低咒一聲,心想見鬼了,這女人是覃坤從哪兒找出來的! 譚熙熙從牌桌上起身,周圍凡是吳思榕這次邀請來的客人知道她是誰的,看過來的眼光都大不一樣起來。 譚熙熙也不以為意,正想招手叫個侍應(yīng)生幫忙去拿她的外套,覃坤就穿過人群來找她了,手里正拿著她的外衣,遞過來,“穿上吧,有點冷。” 譚熙熙接過來,“謝謝,你剛才在哪兒?玩什么呢?” 覃坤摟了她往外走,“我剛才在看你打牌?!?/br> 譚熙熙覺得剛才圍觀的人里面好像沒有覃坤,不過也不介意,就是覺得覃坤現(xiàn)在和她在一起時的一些小動作越來越親密自然,讓人很舒服,于是抬眼甜甜一笑,“現(xiàn)在回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