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反串女影帝、呵呵,傲嬌的他、千金買骨、重生寵花暖且香、論習慣對顏值的影響、誓不為妾、長公主直播日常、一看就不是啥正經(jīng)宮斗(系統(tǒng))、相親對象是給我菊花動手術的男醫(yī)生、別做夢了快醒來
梁峰看了眼陶言,笑著站起身走到門口道:“祁大師,你來了?快進來?!?/br> “錢錢?”岑柏鶴聽到“祁大師”三個字,幾個大跨步就走到了門口,見錢錢拎著保溫飯桶笑瞇瞇站在那,內(nèi)心頓時被喜悅包圍住了,“你怎么來了?” “我來幫你看公司風水啊,”祁晏伸頭看了看,注意到里面還有其他人,小聲道,“我是不是打擾到你的工作了?” “沒有,現(xiàn)在已經(jīng)休息時間了,”岑柏鶴伸手接過祁晏手里的飯桶,“走,去我辦公室?!?/br> “嗯?!逼铌檀饝聛?,回頭再看了眼待客室里坐著的兩人,認出其中一個是前天在機場見過的陶言。 陶言偏頭看過來,剛好與祁晏的視線對上,祁晏對他笑了笑。他先是愣了一下,隨后回了一個有些勉強的微笑給對方。 “陶先生,不好意思,我們老板有重要的客人需要接待,需要暫時失陪一會兒,”梁峰微笑著走到兩人身邊,“二位不介意的話,請隨我一起下樓用午餐吧?!?/br> “不用了,哪里好意思麻煩梁特助,”經(jīng)紀人起身笑道,“我們今天來,就是為了向岑先生說清誤會?,F(xiàn)在誤會解釋清楚,我們也該回去了?!?/br>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久留二位,”梁峰微笑著送兩人出門,態(tài)度十分禮貌客氣。 “梁特助,剛才那個年輕人與岑先生是什么關系?”進電梯前,陶言突然道,“瞧著挺面善?!?/br> 梁峰似笑非笑的看了陶言一眼,按了電梯下樓鍵后道:“他是我們老板很重要的人?!?/br> “是、是嗎,”陶言扯著嘴角笑了笑,神情有些恍惚。 經(jīng)紀人沒有注意到他的表情,而是道:“難怪剛才那位先生看起來氣質(zhì)非凡,能跟岑先生做朋友的,又怎么會是普通人呢?!边@句話夸了兩個人,作為經(jīng)紀人,他也算是盡心盡力了。 “可不是,”梁峰意有所指道,“我們老板跟這位朋友關系最好,別人都趕不上。” 經(jīng)紀人聽到這話,有些心驚rou跳,只是面上還極力保持著微笑,等電梯門打開以后,便拉著陶言匆匆走了進去。隨著電梯門關上,經(jīng)紀人才松了一口氣,“岑先生身上的氣勢太重,我在他面前,連一個字都不敢多說。” 陶言怔怔地看著電梯樓層數(shù)顯示屏,一言不發(fā)。 “對了,你有沒有覺得岑先生那個很重要的朋友,眉毛鼻子跟你長得很像?”經(jīng)紀人看了眼陶言修得十分精致的美貌,“我的意思是說,跟你以前很像?!?/br> 為了迎合當下娛樂圈的喜好,陶言的臉上動過刀子,以前他不覺得有什么,現(xiàn)在見到岑先生的這位朋友以后,他感到有些后悔,也許陶言不去動刀子也很好看,表情也會更自然,以后拍戲也方便多了。 “像嗎?”陶言撇著嘴角笑了笑,“有可能吧?!?/br> “看到我出現(xiàn),有沒有覺得很驚喜?”祁晏趴在辦公桌上,笑瞇瞇地看著岑柏鶴把飯菜一一端出來放到桌上,“有沒有覺得整個世界都變亮了?” 岑柏鶴笑著在他額頭上親了一下:“有有有,感覺整個世界都變得鳥語花香了?!?/br> 說完,把一雙筷子塞進祁晏手里,不用問他就知道,祁晏帶這么多飯菜過來,是為了陪他一起吃。 “真會說話,”祁晏捏了一下岑柏鶴的臉蛋,然后挨著他坐下,“來的時候我?guī)湍憧戳斯镜拇箝T與大廳,風水都很好,整體是飛龍吐珠、招財進寶之勢。加上周圍環(huán)境也很不錯,你這總公司稱得上是風水寶地了?!?/br> 以柏鶴的性格,肯定不會刻意請風水先生來定地址以及修正建筑風格,可是運氣好的人就是運氣好,隨便找個地兒,隨便裝修一下公司,就能有這么好的風水氣場形成,這種事說出去那就是拉仇恨的事情。 兩人在辦公室親親密密地吃午餐,公司內(nèi)部的小道消息卻已經(jīng)偷偷傳開了。實際上,早在岑柏鶴交代前臺,如果祁晏來了可以任他隨便上樓時,公司就已經(jīng)有了謠言。有人覺得祁晏是岑柏鶴的多年好友,還有人覺得這兩個關系不太正常,不過后面這種想法,誰也不敢說出來,怕給自己找麻煩。 直到今天祁晏露面給岑柏鶴送飯,大家發(fā)現(xiàn)他坐的車子是岑家人專用車輛,開車的司機是岑柏鶴身邊的保鏢,后一種傳言就越加被大家坐實了。只不過這一次的謠言變成,岑柏鶴與他的男友已經(jīng)在國外偷偷結婚了,只不過因為國內(nèi)不承認同性婚姻,所以一直沒有對外公布,但是至少岑家人都是知道的。 要知道岑總身邊的保鏢,都是岑老先生特意請的,如果岑老先生不知道這件事,這個保鏢也不敢當岑總男友的司機。 在他們想象中,岑總就算是喜歡男人,也應該找一個高冷貌美的,這位祁先生與他們想象中的樣子完全不同。娃娃臉,卷發(fā),笑起來還有酒窩,說話禮貌又親和,這跟高冷美貌完全不搭界啊。 不過等大家吃完午飯,看到岑總親自帶著男友參觀公司后,他們這種想法又改變了。 這位祁先生與他們老板還是挺配的,一個嚴肅沒表情,一個笑起來就萌萌噠,完全就是反差萌加互補,多看幾眼還是挺萌的。更何況看老板對祁先生那溫柔又細心的態(tài)度,任誰也不能瞎著眼睛說他們倆是好朋友。 “這邊是公司財政部,”岑柏鶴裝作沒有看到四周偷瞧的員工,指了指部門上掛著的牌匾,推門帶著祁晏走了進去,“你看看有沒有什么不合適的地方?” 財政部的職員見大老板進來,都準備起身打招呼,被岑柏鶴叫住了,“打擾大家了,我?guī)笥褋韰⒂^一下公司,你們隨意就好。” 財政經(jīng)理見狀,非常識趣道:“那老板跟您的朋友慢慢看,我們就不打擾了?!?/br> 有時候為老板分憂是好事,有時候去分憂就是多事。比如這個時候,他就不要去多事了。 祁晏目光在這些員工身上掃過,笑著對岑柏鶴道:“你的這些員工素質(zhì)很好?!边@些人里面,雖然運氣有好也有一般的,但是品性上都沒有什么大問題,看來岑柏鶴錄取員工的時候,對道德品質(zhì)方面也有要求。 離祁晏比較近的幾個員工聽到這話,把原本坐得直直的背脊努力挺了挺,被老板的男朋友稱贊,這是一件光榮的事。 “是啊,有他們在,公司才能發(fā)展得這么好,”岑柏鶴臉上笑容更加明顯,誰不喜歡被自己心愛的人夸公司好,“還要去別的部門看看嗎?” 祁晏低頭看了眼手表,搖頭道:“我跟人約好了下午三點見面,暫時先不看了,過兩天再說吧?!?/br> “好,”岑柏鶴沒有問祁晏要去跟誰見面,只是摸了摸祁晏那撮到呆毛,“記得注意安全,做事別逞強。” 哦哦哦哦哦哦,財政部員工齊齊在內(nèi)心吶喊,摸頭殺,摸頭殺。果然再冷淡的男人,在愛人面前,都是暖男啊。 “放心,不是什么大事,”祁晏捏了捏他的手指,“你下班后記得把保溫飯盒帶回去,免得下次我給你帶飯的時候,又要讓人重新買飯盒?!?/br> “好。”岑柏鶴看了下時間,已經(jīng)兩點過三分,“那你去吧,早些出門也好,萬一路上堵車遲到就失禮了?!?/br> 員工們:原來真住在一起,還讓老板帶保溫飯盒回去。想想老板拎飯盒的畫面,也是挺美的。 公司的高層職員都知道,老板大多時候都住在岑家大別墅園里。祁先生既然與老板住在一起,說明岑家人內(nèi)部已經(jīng)承認了祁先生,甚至很贊同兩人在一起。 看來這位祁先生是個人物啊,竟然能讓岑家這樣的家族接受他,讓他跟老板光明正大待在一起。 下午兩點四十分,神情倦怠的郭可與魯國嘉的經(jīng)紀人,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約好的咖啡店。 這家咖啡店是郭可自己開的,只是媒體不知道而已,她約祁晏在這里見面,也是為了不想惹來麻煩。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郭可頻頻看手表,恨不得祁晏立刻出現(xiàn)在他面前。 兩點五十分左右,咖啡店門口的風鈴聲響了,一位穿著休閑西裝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經(jīng)紀人站起身走到年輕人面前道:“對不起先生,今天店主有事,不接外客?!?/br> 祁晏目光在屋子里掃視一遍,最后落到外形看起來有些隨意的郭可身上。 第120章 愛情 身為影帝的妻子,郭可現(xiàn)在這副不修邊幅的模樣如果讓記者拍到,肯定分分鐘又是一條娛樂頭條。 “你好,我是祁晏,請問郭女士在這里嗎?”祁晏裝作沒有看到眼前這個中年男人的防備與小心,淡笑道,“希望我沒有遲到?!?/br> “你、你是?”經(jīng)紀人瞠目結舌地看著祁晏,怎么也不敢相信這個年輕人就是他們等的人,可是這個時間點,又點明與郭姐約好的,除了祁大師就沒有別人。 看祁晏的打扮,經(jīng)紀人覺得他更像是富家公子哥,而不是什么大師。不過人已經(jīng)來了,他心里雖然失望,但面上也不好露出太多情緒,“祁大師您好,我是郭姐家屬的經(jīng)紀人,郭姐在里面等您,請往這邊走?!?/br> 祁晏對他點了點頭,正準備往郭可方向走時,經(jīng)紀人卻把他帶到了樓上。 這家咖啡店裝修得很精致,總共分上下兩層,屋內(nèi)擺放著郁郁蔥蔥的綠植,讓人一眼望過去賞心悅目。樓上的裝修風格比樓下還要講究,純西方古代風格,奢華中帶著一點點優(yōu)雅,是個十分安靜的地方。 “請稍等片刻?!苯?jīng)紀人對祁晏歉然一笑,快步下了樓。 “郭姐,”經(jīng)紀人神情十分難看,走到郭可面前道,“剛才那個年輕人就是陸璇介紹的祁大師,我懷疑陸璇在耍我們?!?/br> “他就是祁大師?”郭可朝樓上望了望,心一點點沉了下去,可是想到外界那些報道,蠻橫不講理的公婆,還有兩個尚且年幼的孩子,她搖了搖頭,“不要慢待貴客,你幫我泡兩杯咖啡上來,我去跟他談談?!?/br> 明知道這個祁大師是個騙子,她卻還是抱著微弱的希望上了樓。 這個時候已經(jīng)沒人能夠幫她,但凡有一絲希望,她也不會放棄。 “祁大師,你好?!惫勺叩狡铌堂媲白拢錆M血絲的雙眼看向祁晏,有種痛到麻木的滄桑感。 不管從哪個方面來看,郭可都算不上是什么美人,皮膚雖然偏白,但是膚質(zhì)不太好,單眼皮淡眉,眉毛幾天沒有修有些雜亂,但是一雙手保養(yǎng)得還不錯,可見她在家很少做家務。就算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也絕對不是cao持家務的家庭主婦。 “你好,”祁晏與郭可握了握手,“我是祁晏,見到你很榮幸,郭女士?!?/br> 郭可勉強笑了笑,“讓祁大師見笑了?!彼ゎ^看向窗外,外面陽光燦爛,可是卻暖不到她的心里。看清這個年輕人相貌以后,她原本有些怨恨他來欺騙自己的心思,倒是莫名其妙淡了不少。 大概是因為這個年輕人相貌太過討喜的緣故。 “你的臉色不太好,請你注意休息,”祁晏皺了皺眉,“女人身體虧損容易,養(yǎng)回來難?!?/br> “謝謝,”郭可臉上的笑意總算不那么勉強,“這次厚著臉皮請祁大師來,你可能也知道是什么原因?!?/br> 祁晏沉默地點了點頭。 “抱歉,打擾了,”經(jīng)紀人端著兩杯咖啡放到兩人面前,“請慢用?!狈畔驴Х纫院?,他走到另外一張桌邊坐下,這個距離既不會冒犯祁晏,又恰好能聽到兩人的交談。 祁晏并不在意他的小心思,他把所有的奶與糖都加進了咖啡,用勺子攪勻,喝了一口仍舊覺得苦,忍不住皺了皺眉。 郭可見他這樣,忍不住想,祁大師一定是個不愛吃苦的人。 “祁大師,我想請你幫我看看,國嘉他為什么突然發(fā)生這種事,”郭可聲音發(fā)抖,“明明早上出門的時候,他還是好好的。” 祁晏把咖啡勺放到托盤上,靜靜地看著郭可,等郭可情緒稍微穩(wěn)定后才道:“我想,郭女士與魯先生一定很相愛。相知于年少,相濡以沫至中年,不離不棄,在你們的心中,愛人比自己還要重要,對嗎?” 郭可沒有點頭,反而道:“祁大師一定不看娛樂新聞,不然就不會說這種話了。” 祁晏搖了搖頭:“我確實不愛看娛樂新聞,但是我會看相?!?/br> 郭可看了祁晏好半晌,語氣有些低落道:“祁大師與我想象中完全不同。” “很多人見到我第一面的時候都這么說,”祁晏用紙巾擦了擦嘴角,他不愛喝咖啡,加了再多的奶與糖都一樣,“你并不是第一個。” 郭可意味不明地扯著嘴角勉強笑了笑:“祁大師真幽默?!痹谄铌虅偛耪f出那席話時,她內(nèi)心震動過,但是很快又平靜下來。她與國嘉年少時相戀,是所有媒體都知道的事,甚至有一段時間還有人說國嘉是娛樂圈好老公,因為圈內(nèi)那么多男藝人出軌,或者讓小三讓位,只有他潔身自好,也沒有讓她這個糟糠之妻下堂。 但是隨著他越來越出名,她有時候甚至兩三個月都不能與他見面。夜深人靜之時,她也會忍不住想,他是不是跟圈內(nèi)那些年輕女藝人有了曖昧,是不是早已經(jīng)對她厭煩??墒撬恢辈桓覇枺肋h都是拍戲、回家陪她吃飯、有時候也會陪她過結婚紀念日或者生日,但更多的時間是待在劇組。 魯國嘉還愛她嗎?又或者還像十幾年前那會愛她嗎? 郭可沒有這個自信,但是她很感謝魯國嘉,至少沒有給她戴幾頂綠帽子,對家庭跟孩子也都很負責。她常常這樣想,就算國嘉不愛她了,只要他能騙她一輩子,她愿意永遠糊涂下去。 愛上他,是她這輩子做過最勇敢的事,她不敢讓這份因為勇敢?guī)淼母星?,最后變得蒼白不堪。 “郭女士年輕的時候,提前用光了你自己未來的某樣東西,”祁晏輕輕摩挲著骨瓷咖啡杯沿的花紋,“人這輩子,什么東西都是有定量的。就像是吃一碗飯,你先吃rou碗底就只剩下菜了?!?/br> “嘭!” 郭可手里的咖啡勺跌進杯中,濺起的咖啡漬落在桌上,她也沒有多去看一眼,而是眼神灼灼地看著祁晏:“祁大師,你這話是何意?”當年她曾經(jīng)向某位大師求過轉(zhuǎn)運,當時那個大師也這么勸過她,可是她沒有聽,這些年順風順水的日子過慣了,她也就漸漸把這件事拋在了腦后?,F(xiàn)在祁晏突然說出來,她才恍然驚覺,原來她從未忘記那位大師說的話,只是裝作忘記不敢想起而已。 “既然用光運氣的是我,為什么出事的是國嘉?”郭可牙齒咬得下唇角冒出了血,“難道不該報應在我身上嗎?” “原本應該是報應在你身上的。”祁晏看新聞的時候,就覺得郭可的面相有些奇怪,今天細看之下,終于明白了是怎么一回事。郭可的運氣用光了,本該晦氣的時候,有人自愿把運氣送給了她。 所以她面相凄苦,日子過得卻還不錯,偏偏還不沾半點奪人氣運的晦氣。 “有人把他的好運送給了你?!?/br> “你、你說什么?!”郭可怔怔地看著祁晏,半晌后雙目赤紅的看著祁晏,聲音沙啞得像是喉嚨被磨砂紙擦過一般,“誰會把運氣送給我?” 祁晏看著她沒有說話。 “咣!”郭可面前的咖啡杯打翻在地,人也差點暈倒過去。 “郭姐!”經(jīng)紀人幫伸手扶了她一把,轉(zhuǎn)頭對祁晏道,“祁大師,還請你不要胡言亂語!” 魯哥現(xiàn)在出了事,如果郭姐再出事,等魯哥恢復以后,他怎么給他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