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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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晏摸了摸耳朵,覺得自己耳根有些發(fā)癢:“好、好吧?!?/br> 不就是去好朋友家蹭吃蹭喝?當初他們在寢室的時候,不就經(jīng)常蹭吃王航從家里帶來的東西嗎?只不過這次他跑到別人家里去蹭吃蹭住,以前做得比較委婉,現(xiàn)在比較直白而已。 只要臉皮夠厚,不愁不能吃rou!柏鶴家的廚師那么給力,他去住幾天,就當是品嘗美食了。 兩人后面還跟著一輛車,這輛車里坐著岑大哥與岑三哥,兩人都是特意來接祁晏出院的。 “三弟,”岑大哥不太明白三弟為什么強烈建議把祁大師接到自己家里來,“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雖然他也很歡迎祁大師來家里做客,但是他們這種熱情過頭的態(tài)度,會不會讓祁大師以為他們家別有目的?雖然外面很多人都不信風水算命,但是事實上那些大師在他們這些家族里,是十分受尊重受推崇的。 祁大師現(xiàn)在人雖然年輕,但是一些消息靈通的人,已經(jīng)打聽到了一些內(nèi)部消息,想要請祁大師上門看看風水算個命什么的?,F(xiàn)在他們岑家直接把祁大師接到他們家,讓其他人看了,恐怕要誤以為岑家準備把祁大師奉為尊客了。 所謂“尊客”,就相當于幾百年前那些世家大族奉養(yǎng)的法師,家族提供法師一切所需,法師也要替家族排憂解難?,F(xiàn)在雖然不像舊時代那么復雜麻煩,尊客也不用為主家出生入死,但是該露臉的時候,還是要為主家著想。 “我們岑家做事,何必管別人怎么看,”岑三哥嗤笑一聲道,“外面那些人以為祁大師年輕又沒背景,想要打他的主意,也要看看我們岑家同不同意?!?/br> 岑大哥性格敦厚,聽到弟弟這么說,笑了笑便沒在多說什么,只是心里隱隱覺得弟弟態(tài)度有些過了。岑家是岑家,祁大師是祁大師,三弟這心cao得,簡直就是把祁大師當自家兄弟了。 岑柏鶴見祁晏換了好幾個坐姿,忽然道:“停車?!?/br> “怎么了?”祁晏不解的看著岑柏鶴,“是不是有什么事?” “大力,先去祁大師的小區(qū)?!?/br> 祁晏愣愣的看著岑柏鶴,這是發(fā)現(xiàn)他可能會吃得多,所以不打算請他去做客了? “錢錢,對不起,”岑柏鶴認真的看著祁晏,“我只想著好好照顧你,卻忘了你也許并不習慣那樣的生活方式?!?/br> 是,他們家一切都好,有會做各種菜系的廚師,有溫和貼心的幫傭,就連他的家人都很喜歡錢錢??墒蔷退氵@一切都好,并不代表錢錢會喜歡。錢錢從小跟師傅生活在一起,后來又一個人單獨生活,他覺得錢錢應該被好好照顧,可是卻忘記錢錢或許更喜歡自由輕松的環(huán)境。 祁晏愣住,他沒有想到岑柏鶴會說這席話。實際上,當一個朋友懷抱好意的時候,他并不會覺得難以接受,就算有一點不自在,他而不會太放在心上,但是沒有想到柏鶴竟然想到了這一點。 “怎么回事?”岑大哥看到前面弟弟與祁大師乘坐的車調(diào)了頭,不解的看著三弟,“是落下什么東西了,我們要不要跟過去?” “我也不清楚,”岑三哥搖了搖頭,看著那輛遠去的車,“別跟過去了,我們先回去。” 岑大哥嘆了口氣,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從祁大師受傷進醫(yī)院搶救后,三弟對祁大師的態(tài)度就有些怪異。柏鶴更是住在了醫(yī)院里,連家都沒怎么回。 這些弟弟們長大以后,心思就越來越難懂了。 車子緩緩停下,祁晏看著窗外熟悉的小區(qū)景色,轉(zhuǎn)頭看著岑柏鶴完美的側(cè)顏,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你不是說請我到你家做客嗎?” 岑柏鶴扭頭看他。 “那你陪我上去收拾一些東西,”祁晏拉開車門,站在車外彎腰看他,“你這個主人,對我這個客人要熱情點啊。” 岑柏鶴怔住,半晌后笑開了:“好。” 大河與大力一臉麻木的看著五少把他們?nèi)釉谲嚴?,就跟著祁大師上了樓,感覺他們是幾位少爺小姐里面,做保鏢最失敗的。連扛東西,做苦力這種事,都輪不到他們了。 “別看了,跟著上去?!贝蠛忧昧艘幌麓罅Γ拔迳偕眢w剛好一點,真讓他幫著祁大師搬東西,要我們還有何用?” 實際上祁晏要帶的東西并不多,除了幾套換洗的衣服以外,就是一些平時修行用的東西。至于其他東西,他也不打算帶,反正他這個屋子,如果有不長眼的小偷強盜進來,恐怕只有他自己報警才能從這個屋子出去。 至于其他的…… 他推開書房旁邊的房間門,給老頭子上了幾炷香,把已經(jīng)變得又硬又干的月餅從祭盤中拿下來,換上兩包未開封的餅干,“徒弟這幾天要去吃大戶,你老人家?guī)臀液煤每粗葑??!?/br> “等我回來,給你帶大廚做的烤鴨孝敬你?!?/br> 青煙裊裊,祁晏能看到的,仍舊是照片上那張永遠不變的笑臉。 “祁大師,您就這點東西?” 幾本破破爛爛看起來像是盜版的地攤書,幾套簡單的衣服,一臺筆記本電腦,這怎么看怎么不符合一個得道高人的范兒。 “我又不是搬家,”祁晏大大咧咧地揮了揮手,“沒那么講究?!闭f完,就要伸手去拎行李箱,結(jié)果被大河一把搶了過去,“您剛受過傷,可不能用太大的力?!?/br> “那真是太不好意思了,”祁晏笑瞇瞇地朝大河道謝,“謝謝啦?!?/br> “祁大師您太客氣了。”大河被祁晏這個燦爛的笑容晃得有些眼花,“這是我們應該做的?!弊鳛橐幻细竦谋gS,要憂雇主之憂,要樂雇主之樂,五少對祁大師這么上心,他們又怎么能怠慢? 祁晏一行人走下樓,正準備上車的時候,他看到王大媽朝這邊走來。 “小祁啊,”王大媽看了眼站在祁晏身邊的岑柏鶴,笑容頓時燦爛幾分,跟祁晏說了幾句話后,終于把話扯到了岑柏鶴身上,“你這朋友長得真俊?!?/br> 祁晏拍了拍岑柏鶴的胸:“能讓王大媽夸你長得好看,看來你的顏值確實夠高了。” “你這小子,胡說什么呢,難道我沒夸過你?”被年輕人肯定自己的高審美,王大媽還是很高興的。她注意到旁邊停著的豪車,還有大河手里提著的箱子,“你這剛回來,怎么又要出門?” “到朋友家住兩天,”祁晏伸手搭在岑柏鶴肩上,“過幾天就回來?!?/br> 王大媽聞言連連點頭道:“去朋友家玩得開心一點,前幾天我那些好姐妹還在問,你上哪兒去了。下個月我們社區(qū)要舉辦社區(qū)居民運動會,你有時間的話,也過來一起參加,咱們小區(qū)可不能輸給其他小區(qū)?!?/br> 這可關(guān)系到他們小區(qū)老伙伴們出去跳廣場舞時的面子問題! “好,我一定積極參加社區(qū)活動,為咱們小區(qū)爭光?!逼铌坦怨渣c頭。 “我看你臉色怎么這么白,是不是有些貧血?你沒事熬點紅棗粥、豬蹄湯什么的補一補,別年紀輕輕就虧了身子,等上了年紀你就算后悔也來不及了……” 等聽完王大媽叮囑,大河等人坐進車里以后,腦子里還在自動循環(huán)各種補血養(yǎng)身的方法。 “王大媽雖然嘮叨了,不過是個熱心人,”祁晏見岑柏鶴一言不發(fā),以為岑柏鶴被王大媽念叨得暈頭了,“你不要放在心上?!?/br> “沒有,”岑柏鶴唇角微揚,“回去我讓他們照著做?!?/br> “什么?” “就是那些補血養(yǎng)身的方法?!?/br> 祁晏抱頭,為什么好好的岑五爺,也有變成養(yǎng)身狂魔的趨勢? 見祁晏這樣,岑柏鶴忍不住笑出聲:“逗你呢,別當真?!?/br> “柏鶴?!?/br> “嗯?” “你學壞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br> “可能是近墨者黑?” 岑秋生看到大兒子與三兒子回來了,伸長脖子往他們身后看了看,語氣里帶了點嫌棄與遺憾:“只有你們兩個,祁大師沒有一起來嗎?” 岑大哥點頭:“剛才柏鶴打電話過后,說祁大師還有些事,要晚點過來?!?/br> “能來就好,”岑秋生看了眼時間,“那我們等會再開飯,我今天早飯用得晚,現(xiàn)在還不餓。” 岑大哥:…… 總覺得他爸好像也變得不對勁了。 第66章 袁家上門 岑柏鶴坐在車里,看到祁晏帶著大河拎了一大堆的東西回來,替他拉開車門道,“買這么多東西干什么?” “我去你們家做客,總不能空著手去,”祁晏笑嘻嘻道,“這樣我蹭吃蹭喝的時候,也能理直氣壯一點。” “就算你不買禮物,來我家里也可以理直氣壯,”岑柏鶴擔心祁晏的傷口裂開,看了他手臂好幾眼確定沒事后,才無奈道,“你跟我之間,什么時候要講究這些了?” “跟你可以不講究,跟你家人總要講究一點,”祁晏笑道,“放心,我不會跟你客氣的。” 岑家大別墅,位于一條有名的街道上,但凡居住在這條街上的人家,都是既富且貴,身份不凡的人家。岑家在這里面尤其顯赫,很多人都以與岑家相鄰為榮,所以甚至有人在背后偷偷稱呼這條街為岑家路。 這不是祁晏第一次去岑家,所以見到這條街道上無數(shù)豪車低調(diào)的開過,他半點都不意外。所謂人以群分物以類聚,不同階層的人,連居住的地方都會不一樣。 岑家雕花大門緩緩打開,身著保安服的門衛(wèi)朝祁晏乘坐的車行禮,直到車子開到別墅內(nèi)區(qū),他們才放下手。 岑家的面積很大,無一處不講究,無一處不精致,可見是底蘊濃厚的人家,不是暴發(fā)戶能夠比擬的。對于真正有錢人來說,錢只是一個數(shù)字,能夠彰顯他們身份的,就是他們的氣質(zhì)、修養(yǎng),談吐言行。 車子徐徐停下,有保鏢上前替他們開車門,岑柏鶴對祁晏笑了笑:“我們到了?!?/br> 祁晏走下車,就看到站在臺階上的岑家人。 “祁大師,”作為一家之長輩,岑秋生親自來迎接祁晏,這種隆重的態(tài)度足以顯示出岑家對祁晏的歡迎,“歡迎,歡迎。早就想與祁大師暢談一番,這次終于有機會了?!?/br> “岑老先生言重,是晚輩打擾了。”祁晏臉上浮起一抹笑,扭頭看了看身后的岑柏鶴,就被岑家人熱情地迎進了大門。 吃飯的時候,岑家人還邀請祁晏上坐,最后祁晏推辭許久,才成功的在岑柏鶴身邊坐下。 “希望祁大師不要被我們家人的熱情嚇到,”岑秋生洗完手,一邊拿帕子擦手,一邊笑道,“對于我們?nèi)胰硕?,你就是我們的貴人,所以得知你愿意來我們家做客,我們?nèi)胰硕己芨吲d?!?/br> 這也是祁晏第一次把岑家所有人都見齊,又長又寬的餐桌上,除了岑老爺子與岑柏鶴這一輩以外,還坐著幾個小蘿卜頭,最大的已經(jīng)十多歲了,最小的還戴著圍兜兜,兩三歲的孩子一本正經(jīng)坐在兒童椅上,格外的可愛。 “您客氣了,”祁晏用幫傭遞來的熱帕子擦干凈手,“您把我當成一個普通晚輩就好?!?/br> “祁大師如果不嫌棄,以后可以稱呼我伯父,”岑秋生朝旁邊的管家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開飯了,“總是叫老先生,反而顯得生疏了。” 祁晏聞言從善如流道:“岑伯父?!?/br> 一頓飯吃下來,祁晏發(fā)現(xiàn)岑家人意外的好相處,兄嫂妯娌之間感情也很好,沒有那些豪門電視劇里的勾心斗角,甚至比普通家庭的兄弟姐妹之間還要和睦。 吃完飯,岑家人擔心太多人圍著祁晏,會讓他不自在,所以岑二姐、岑三哥、岑四哥都帶著家人回了自己的小家,留下岑柏鶴好好陪陪祁大師熟悉一下環(huán)境。 “你們兄弟之間感情很好,”祁晏與岑柏鶴坐在小花園的涼亭里,看著在不遠處玩耍的兩個小孩子,“簡直就是豪門兄弟中的一股清流?!?/br> “因為沒有什么好爭的,”岑柏鶴給祁晏倒了一杯茶,“我們五個人每人選擇的道路都不一樣,性格也不相同,彼此擁有的財富幾輩子都花不完,再為了那點利益爭來斗去,那就是得不償失?!?/br> “這種話你跟我說說就好,讓別人聽見了,肯定會以為你在炫富,”祁晏輕啜一口茶水,“別給自己拉仇恨?!?/br> “若是別人我也不會跟他說這些,”岑柏鶴輕笑出聲,“你的房間安排在我隔壁,有什么不習慣的地方,一定要告訴我。我請你來做客是為了更好的照顧你,可不是讓你來受委屈的?!?/br> “放心吧,我是那種愿意委屈自己的人?”祁晏見岑大哥的二女兒團團抱著一顆小皮球朝這邊跑過來,忙放下手里的茶杯,怕她撞到自己,把茶水濺到小姑娘身上。 “哥哥……”團團抱著祁晏的大腿,大大的眼睛眨啊眨的,就像是小奶貓一樣可愛,“堂哥說您會算命,是真的嗎?” 祁晏蹲下身,平視著小姑娘道:“是啊?!?/br> “就是像神仙那樣,掐一掐手指就能算出來?”團團滿臉的崇拜,整個人都快撲進祁晏懷里了。 “嗯……”祁晏故作神秘道,“對啊?!?/br> 這個五六歲的小姑娘,聽到這話以后,兩個眼睛都在發(fā)光:“那哥哥你能幫我算算嗎?” “團團,”岑柏鶴開口道,“不可以這么沒禮貌,你應該叫他祁叔叔?!?/br> “哦,”團團乖乖改口,“祁叔叔?!彼膬?nèi)心還是有一點小抗拒的,明明這個帥哥哥看起來很年輕,為什么要叫叔叔? 祁晏聞言有些失笑,伸手摸了摸小姑娘的西瓜頭,“我可以幫你算,但是叔叔幫人算命,是要收錢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