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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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嘆了口氣,高人的世界如此寂寞,無人能夠理解。 正在此時手機(jī)響了起來,他拿起手機(jī)一看,是岑柏鶴的來電,“柏鶴,這么晚了,還沒睡?” “半小時后就睡,”岑柏鶴聽手機(jī)里面祁晏的語氣輕快,似乎是發(fā)生了什么開心的事,“發(fā)生什么好事了?” 一聽到岑柏鶴這么問,祁晏想要嘚瑟的內(nèi)心終于活躍了,于是退出游戲副本,開始跟岑柏鶴炫耀起自己的功績起來。他并不是做好事不想留名,只是留名后要惹來的麻煩太多,他才不得保持低調(diào)神秘的高冷姿態(tài),現(xiàn)在終于有個吹噓的對象,他覺得整個世界都鮮亮了。 岑柏鶴安靜地聽著祁晏說著下午發(fā)生的事情,時不時還要問上一句,讓祁晏的興致更加高昂,不過聽到祁晏竟然開著門給那個送餐員拿飲料時,忍不住皺了皺眉,“萬一他進(jìn)屋關(guān)上門,拿刀襲擊你怎么辦?” “放心吧,先不說他身上那把刀壓根拔不出來,就算拔得出來,只要他敢動手,肯定跪在地上給我叫爸爸,”敢在風(fēng)水師門口動手的人,一般都是在自找死路,除非他比這個風(fēng)水師更厲害。 在那個送餐小哥接過飲料的那一瞬間,祁晏就看到他的氣息與面相就變了。本來是年少孤苦、母早亡、父不慈、命犯牢獄之災(zāi),老無所依、死于困苦的命相,結(jié)果就變成了前半生命苦,后半生勤奮耐勞安平一生的命相。 “我早就說過,天無絕人之路,一念天堂,一念地獄,”祁晏說到這,嘆口氣,“可是抓住命運(yùn)的人太少,踏上歧途的太多?!?/br> “或許那些抓不住機(jī)會的人,根本就不想抓住,”岑柏鶴不喜歡聽祁晏嘆氣,“你何必為這些人惋惜?!?/br> “我惋惜的不是他們,而是被他們傷害過的無辜路人。”祁晏扭頭看了眼自己cao縱的游戲人物,頓時怒了,不就是在野外發(fā)了會呆,誰把他給殺了? 拉開仇人列表一看,祁晏哼了一聲,低頭嘀咕了幾句。 某個城市的角落,一個人正開著游戲號在野外亂殺人,突然肚子疼如刀絞,他也顧不上游戲人物了,捂著肚子來來回回跑了五六次廁所,才勉強(qiáng)好了一點(diǎn)。 不過等他終于不拉肚子以后,他的游戲賬號也已經(jīng)躺在了地府。 “臥槽!”他剛罵完這一句,肚子又疼了起來,立馬扔下鼠標(biāo),忙不迭往廁所跑去。 這廂祁晏退出游戲頁面,整個人往床上一滾,對手機(jī)那頭的岑柏鶴道,“對了,那個福字錦囊?guī)в凶8<映郑Чm然沒有符篆好,不過帶在身上也有保平安的作用,你叫你的家人不要扔了?!?/br> 手機(jī)那頭詭異的安靜片刻后,再度傳出岑柏鶴的聲音:“可能要拜托你重新畫一張了?!?/br> 他沒有說原因,祁晏卻理解為岑家人以為符紙擋了災(zāi)已經(jīng)沒用,就把它給扔掉了,“那好,等有空余時間了我再給你畫幾道?!?/br> “嗯。”岑柏鶴笑著應(yīng)下,“謝謝?!?/br> “都是朋友,說謝就傷感情了,”祁晏心大的表示無所謂,反正就是順手的事情。 等兩人掛了電話以后,祁晏看著長達(dá)二十多分鐘的通話時長,有些迷惑的想,岑柏鶴剛才跟他打電話干什么來的? 好像他們一直在閑聊? 算了,朋友之間說些廢話也正常,有事再聯(lián)系那不是朋友,是上下級關(guān)系。 楊濤的父母第二天就找到了祁晏家里,夫妻倆大包小包的拎著,只恨自己沒有長八只手,不能多提幾個袋子。 上次祁晏到楊家看風(fēng)水的時候,楊母恰好不在家,所以這一次格外的慎重,為了見祁大師,她甚至一大早起床去做了一個頭發(fā)。 “祁大師就住這里?”楊母看著房門號為704的屋子,“不愧是大師,什么都不用避諱?!?/br> “那可不,”楊父滿臉感慨,“如果不是祁大師改了咱家風(fēng)水,我們公司也不會這么順,更別提人家昨天還救了我們家孩子。等會你見到這位大師,千萬不要因?yàn)樗昙o(jì)小就慢待,祁大師可是這個!”他比了一個大拇指。 “放心啊,你當(dāng)我傻還是咋的?”楊母沖他翻了一個白眼,輕輕敲響了房門。 房門一開,楊父就情緒高昂鞠躬道謝:“祁大師,多謝您的救命之恩,若是沒有您,犬子這次就危險了?!?/br> 然而站在門口的人并不是祁晏,而是一位看起來十分面熟的男人。 發(fā)現(xiàn)自己認(rèn)錯了人,楊父有些尷尬,不過三秒后他就更尷尬了,因?yàn)樗J(rèn)出此人是誰了。 岑五爺?shù)奶貏e助理梁峰! 多少人都抱不上大腿的梁助理??! “梁先生,您好?!睏罡刚砹艘幌履樕系谋砬?,盡量讓自己笑得自然一點(diǎn),熱情一點(diǎn)。 “你好,”梁峰看著夫妻兩個全身掛滿包的樣子,“你們也是來找祁大師的?” 楊父覺得這個“也”字十分微妙,連連點(diǎn)頭道:“祁大師就是我們楊家上下的貴人,這次我是特別來感謝他的。” “誰來了?”祁晏從廚房里走出來,手里正舉著一個托盤,托盤里擺著一套茶具。他往門口看了一眼,“楊先生?” “祁大師,”祁大師在眼前,楊父也顧不得抱梁峰大腿了,他滿臉殷勤的靠近祁晏,朝他連連鞠躬,“祁大師您的大恩大德,我們楊家上下磨齒難忘!” 祁晏猜到他是為了楊濤的事情而來,于是開口邀請夫妻二人進(jìn)來坐,順手把托盤放在了茶幾上。 梁峰注意到,祁大師放在茶幾上的托盤里,除了茶壺外,還有幾只茶杯,不多不少剛好四個。 這是巧合,還是早有所預(yù)料? 第34章 血口噴人 四人圍著桌子坐下,楊父見梁峰沒有先開口說話的意思,便開始鄭重的向祁晏道謝。從本性來說,他是重利的商人,對待祁晏這種大師只有巴結(jié)沒有得罪的份兒。從感情上來說,他是身為父親,面對拯救兒子的恩人,他就算跪下來磕頭謝恩也應(yīng)該。 他這一輩子就這么一個孩子,掙再多的錢,也是留給他的,若是孩子沒了,他有再多的錢,又有什么用? 祁晏維持著高冷的微笑聽楊父口里滔滔不絕地感激話,等對方說完以后,他含笑點(diǎn)了點(diǎn)頭,給楊父那少了一大半茶水的杯子里續(xù)上茶水:“楊先生實(shí)在不必如此客氣,令公子出事的時候恰好遇到我,我恰好又能救他,這大約也是一段緣分?!?/br> “話可不能這么說,當(dāng)時情況那么危險,若不是您冒著危險去把犬子救出來,沒準(zhǔn)那孩子就活活的燒……”楊母說不出“死”字,舌頭打了一個轉(zhuǎn),囫圇的掩蓋過去了,“盡管這事對于您來說,可能只是一件小事,但是對于我們家來說,卻是莫大的恩情。” 祁晏聽完笑了笑,沒有再與這夫妻二人爭辯,舉起茶杯抿了一口。 見他這個態(tài)度,夫妻二人心里反倒踏實(shí)了,又花式夸獎了祁晏一遍,方才心滿意足。 梁峰對楊父印象并不深,帝都這個地方,做老板的人實(shí)在太多,像楊父這樣的更是不少,他對此人唯一的印象就是祁晏曾去他家看過風(fēng)水。后來他還特意調(diào)查過楊父,得知其名下有一家還過得去的公司,在普通人面前也勉強(qiáng)稱得上是富豪,為人有些勢力,但還不至于到惹人生厭的地步。從他的角度來判斷,祁大師沒必要特意討好楊家人。 看來這位祁大師是真好心,才會愿意做這種事情,他有些理解楊家人為什么會感激到這個地步了。 “梁先生,”祁晏扭頭看向梁峰,“不知道你今天來是為了什么事?” 梁峰笑著道:“上次來叨擾祁大師過后,我心里一直不安,所以今日是特意來向您道謝的?!闭f完,他掏出一個小小的長方體錦盒,雙手放到祁晏面前。 祁晏轉(zhuǎn)著手里的茶杯,看了錦盒一眼,緩緩道:“梁先生客氣了?!?/br> “應(yīng)該的,”梁峰見祁晏對謝禮的興趣并不大,放下茶杯猶豫片刻后道,“實(shí)際上我今天來,還有一事相求?!?/br> 祁晏就知道梁峰今天來,絕對不是為了送什么謝禮。當(dāng)時他幫梁峰看相已經(jīng)收過費(fèi)了,現(xiàn)在梁峰舊事重提,不可能是過了這么久還心存感激,肯定有其他的事情想說。 楊父與楊母是極有眼色的人,見梁峰開了這個口,兩人便起身向祁晏告辭,臨走前還死命堅(jiān)持塞給祁晏一個大紅包,才心情愉快的離開704大門。 等楊家夫婦離開以后,祁晏關(guān)上門,走到茶桌旁坐下,朝梁峰做了一個請說的手勢。 “謝謝,”梁峰笑了笑,“上次來打擾祁大師,因?yàn)闀r間有限,也不曾跟大師您好好聊一聊,”梁峰停頓了一下,“本來還想拜托祁大師去給我們老板看相,結(jié)果沒有想到你們已經(jīng)成為了朋友。” 梁峰當(dāng)初在得知這件事后,覺得這實(shí)在有些不可思議,老板竟然與一位風(fēng)水先生做朋友,這真是太讓人意外了。 祁晏不甚在意的笑了,當(dāng)時梁峰找到他的時候,壓根沒有說明他是岑五爺?shù)闹怼;蛟S對方是有什么顧忌,所以才特意隱瞞,而他也不在意這種事。現(xiàn)在梁峰舊事重提,恐怕也是擔(dān)心他因?yàn)檫@件事對他產(chǎn)生誤會。 見祁晏表情里并無不悅的地方,梁峰在心里松了口氣。當(dāng)初他有意隱瞞自己身份,就是怕給老板帶來麻煩。老板身份不普通,帝都想要巴結(jié)他的人不少,到時候若是老板不愿意見祁大師,那么得罪人的也就只有他,不會牽扯到老板頭上去。 “當(dāng)時有不周到的地方,還請祁大師多多見諒。”梁峰有些慶幸這位祁大師不是小肚雞腸的人,不然這些細(xì)論起來,還是他行事不太周到,這些大師想要對付他,動個手腳什么的,可能也不是太難的事情。 祁晏繼續(xù)保持微笑,等梁峰說來意。 “祁大師,不知道世界上……有沒有鬼?”梁峰猶豫片刻,終于還是把藏在心底的話說了出來,“舍妹幾年前交了一個男朋友,兩人感情一直還不錯,已經(jīng)要準(zhǔn)備結(jié)婚了,可是最近他們的婚房開始鬧鬼了?!?/br> 祁晏挑了挑眉:“家里發(fā)生過不正常的事件?” “半夜有女人以及小孩的哭聲,還有她半夜去洗手間的時候,竟然發(fā)現(xiàn)浴缸底部有殷紅的血跡,甚至還有鬼影出現(xiàn)?!绷悍迕嫔蠋铣罹w,“現(xiàn)在舍妹整日心神恍惚,也不敢到她與未婚夫一起買的房子里居住,整個人都憔悴了不少?!?/br> “他們有沒有去問過鄰居,也許真有女人或是小孩在哭也說不定?”祁晏本人是不太相信這個的,很多所謂的鬼怪只說,實(shí)際上都是人嚇人造成的心理因素。 人活著就有生氣,生氣是不干凈物體的克星,沒道理還總往人身體上撞。只有即將臨終或者生氣不足的人,才有可能看到不正常靈氣物體。 梁峰搖頭:“問過了,其他鄰居都沒聽見這些怪聲?!?/br> “不知道令妹身體如何?” 聽到這個風(fēng)馬牛不相及的問題,梁峰愣了一下后道:“挺好的,平時能吃能跑能跳,就是最近兩天胃口有點(diǎn)差?!?/br> “我明白了,”祁晏看了眼時間,“令妹今天有空嗎?我要先去她的新房看看,才知道是怎么回事?!?/br> “她今天剛好請假在家休息,那就拜托祁大師了。”梁峰朝祁晏鞠了一躬,事關(guān)自己的meimei,他這個做哥哥的,難免會憂心。 祁晏回書房拿了一個兩個成人巴掌大的箱子,對站在客廳等他的梁峰道,“行,那我們現(xiàn)在就走。” 岑柏鶴開完會議,對秘書道:“梁峰今天跟人事部請了假?” 秘書點(diǎn)頭道:“好像是梁哥家人出了點(diǎn)事,梁哥需要去處理。” 岑柏鶴聞言沒再多問,身為公司的老板,當(dāng)心腹員工家里出了事的時候,他若是連問都不問,那就太讓人寒心了,“我明白了,你把剛才的會議記錄整理一份交給我。” 梁峰直接把車開到了meimei新房樓下,祁晏走下車就看到一個打扮時尚的漂亮女人朝他們走來,雖然神情有些憔悴,但是身上那股女強(qiáng)人的氣勢卻是掩蓋不了的。 “祁大師您好,我是梁蕓?!绷菏|踩著高跟鞋走到祁晏面前,朝他道謝道,“感謝您特意為我走這一趟?!彼牳绺缯f過,這位年輕的祁大師為岑家看過風(fēng)水,并且與岑五爺關(guān)系還很不錯,光憑這她就知道這位大師是個十分厲害的人物。 很多人喜歡把年齡與能力掛鉤,然而真正有能力的人,卻不一定全是上了年紀(jì)的。 兩人互相問好后,梁蕓就引著梁峰與祁晏上樓。 梁蕓與未婚夫買的這套房子房號非常吉利,1606,坐北朝南,采光好又通風(fēng),裝修得也十分溫馨。祁晏進(jìn)屋后,在四處觀察了一圈,就看出房屋主人對這套房子的裝修十分上心。 一圈看完,祁晏面對兄妹兩人炙熱的眼神,沒有說什么,而是打開了自己帶來的工具箱。 梁峰原以為工具箱里放著的是各種法器,沒有想到里面竟然是做化學(xué)實(shí)驗(yàn)的各種工具,他疑惑的看著祁晏,不明白對方此舉是何意。 不知道祁晏把哪兩樣?xùn)|西混合在了一起,梁峰就看到液體很快變成了紅色,他一時間有些懵。 祁晏沒有看他,而是拉上客廳的窗簾,讓整個屋子都暗下來,然后打開一盞燈,問梁蕓,“你晚上看到的鮮血,像這個顏色嗎?” 梁蕓愣了片刻,有些茫然地?fù)u頭:“我不知道,當(dāng)時我很害怕,轉(zhuǎn)身就跑了,后來……”后來她的未婚夫過來,見她怕得厲害,就放水把浴缸里的血給沖走了。 她又看了眼燒杯里的東西,覺得顏色好像真的有些像。 “這是什么?”梁峰問。 不過當(dāng)他這句話問出口以后,他感覺到祁晏看他的眼神十分怪異。 “酚酞指示劑加ph值8.2到10.0的堿性溶液,”祁晏搖了搖紅色液體,“就會產(chǎn)生這種化學(xué)反應(yīng)?!?/br> “當(dāng)然……”祁晏把化學(xué)廢料倒在一起,轉(zhuǎn)頭沖進(jìn)了廁所,對兄妹二人道,“你看到的也有可能是其他動物的血或者是番茄醬,不過番茄醬大概不能用水隨便沖沖就消失得無影無蹤?!?/br> “大師,您的意思是說,這個屋子里沒有……”梁蕓看了眼拉上窗簾的屋子,“沒有不干凈的東西?” “至少我沒察覺到這屋里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祁晏把自己工具箱收拾好,“實(shí)際上,我覺得你們該找的不是什么大師,而是該報警?!?/br> 梁蕓聞言瞬間后背一涼,之前她以為家里鬧鬼,因?yàn)楹ε戮蜎]有多想,現(xiàn)在細(xì)思恐極,如果這不是鬧鬼,而是人為……那么是誰干的,誰能進(jìn)她的家? 咔噠,扭動鑰匙的聲音傳來,隨后一個帶著眼鏡,身著襯衫的男人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他手里還拎著一袋水果。 “大哥,”男人先是一愣,隨即高興地走到梁蕓身邊,“蕓蕓,聽說你今天要過來,我特意買了你喜歡吃的水果。不知道這位是?”他看向祁晏,不知道家里怎么突然來了一個陌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