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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科幻小說 - 殉罪者(出書版)在線閱讀 - 第29節(jié)

第29節(jié)

    第十八章 世界的同一邊

    第二個兇手。

    1990年,系列強jian殺人碎尸案案發(fā)。

    1991年,無辜的許明良被錯當作兇手,并被處以極刑。真正的兇手不知所蹤。

    1992年,又一名女性被用相似的手法殺死后碎尸、拋尸。然而,杜成認為,這并不是同一人所為。

    換句話來說,出現了第二個兇手。

    此后,他也銷聲匿跡,c市再沒有類似的案件發(fā)生。

    那么,第二個兇手的動機到底是什么?

    “模仿?!睆堈鹆喊褵燁^摁熄在煙灰缸里,“國外有過這種先例?!?/br>
    他拿起桌面上的一沓資料,翻了翻,打開其中一頁:“比方說這家伙—1989年,美國的埃里韋托·埃迪·賽達,他用自制手槍或者匕首殺人,并在下手前向警方和媒體寫信,信里面都是些亂七八糟的符號。”

    “他模仿的是—”杜成皺起眉頭,“‘十二宮殺手’?”

    “是啊?!睆堈鹆浩财沧欤斑@王八蛋自己也供稱,殺人是為了向‘十二宮殺手’致敬?!?/br>
    杜成暗暗罵了一句。的確,當年的連環(huán)殺人案鬧得滿城風雨,媒體爭相報道,坊間也有各種不靠譜的猜想。即使在許明良“伏法”后,針對他的傳言仍然不絕于耳。媒體的大肆渲染,確實可能會刺激某些潛在的不安定分子產生模仿的沖動,進而去體驗殺人、碎尸帶來的犯罪快感。

    不過……

    杜成想了想,開口問道:“受害人有幾個?”

    “三個?!?/br>
    杜成點點頭,受害人的數量符合模仿的規(guī)律。埃迪·賽達既然要向“十二宮殺手”致敬,那么在作案之初就應該具備連續(xù)殺人的意圖。然而,c市的這個模仿者,為什么只作案一次就收手呢?

    “我也想過這個問題?!睆堈鹆猴@然已經猜出杜成的心思,“強jian、殺人、分尸,對于大多數人來講,不是一件容易辦到的事情。兇手大概有模仿的沖動,但是作案后發(fā)現自己模仿的能力不夠—你也注意到了,他是在非?;艁y的情況下完成犯罪的—所以,就沒有下次了?!?/br>
    杜成沒作聲,這件事的復雜程度已經超過了他的想象。本來只是追查一件舊案,現在變成了兩件。接下來的問題是,兇手背后似乎再有兇手。

    而這兩個人之間的關系,真的僅僅是模仿那么簡單嗎?

    他把兩起案件的卷宗分別擺在桌面上,不住地來回掃視著。這個動作被張震梁看在眼里,后者猶豫了一下,伸手把兩份卷宗摞在了一起。

    “師父,”張震梁慢慢地說道,“你說,后面這起案件,為什么沒有破獲?”

    “多方面原因吧?!倍懦蓢@了口氣,“你也知道,咱們搞案子,特別是命案,都是從動機入手,然后圍繞被害人的社會關系開始排查。”

    他指指卷宗:“這種案件的被害人很可能是隨機選擇的,無動機殺人,自然不好查?!?/br>
    “就沒別的嗎?”

    “嗯?”杜成抬起頭,恰好遇到張震梁意味深長的目光,他立刻意識到徒弟把兩本卷宗放在一起的意圖。

    “我們對案件的所有分析,都是建立在一個假設的前提之下的?!睆堈鹆赫遄弥~句,“1990年的系列殺人案,真兇并未落網,而1992年殺人案的兇手,是對前一個兇手的模仿。”

    杜成看著張震梁:“你繼續(xù)說?!?/br>
    “我得承認,師父你分析得都很有道理。”張震梁回望著杜成,“但是會不會有這樣一種可能—我們的對手其實就是同一個人?!?/br>
    “同一個人?”

    “對?!睆堈鹆和蝗恍π?,“這就是1992年殺人案沒有被破獲的另一個原因?!?/br>
    杜成瞇起眼睛:“你的意思是?”

    張震梁指指擺在上面的那份卷宗:“師父,你最好看看這起案件的辦案人?!?/br>
    林國棟看看玻璃門上的“三和翻譯公司”的字樣,推門而入。

    說是公司,其實只有一間小小的辦公室。室內堆滿了尚未開封的打印紙和成摞的文稿,本就狹窄的房間內顯得更加逼仄。靠窗的墻邊擺著四臺電腦,三男一女,共四名打字員在埋頭忙活著。一個穿著藍色毛衣、灰色羽絨馬甲的胖子坐在桌前按動著計算器,見林國棟進來,抬起頭詢問道:“你是?”

    林國棟記得他姓姜,上次對自己進行面試的就是他,忙堆起笑臉:“姜經理……姜總,我是來送稿子的?!?/br>
    “哦……你姓什么來著?”姜總停下手里的工作,“對了,姓林,j大外語系畢業(yè)那個,是吧?”

    “對對?!绷謬鴹澾B連點頭,他湊到桌邊,從手里的塑料袋里取出一疊打印紙,“我翻譯好了,您瞧瞧?!?/br>
    姜總左手拿原文,右手拿譯文,仔細對照著檢閱,臉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林國棟微弓著背,垂手站在桌邊,面色謙恭又平和。

    幾分鐘后,姜總放下文稿,清清嗓子:“不錯,老畢業(yè)生,功底還是有的。”

    林國棟直起腰身,微微點頭,神色頗為自得。

    “姜總過獎了?!?/br>
    “行,那咱就簽合同吧?!苯偟皖^在抽屜里翻找著,“不用坐班,也沒有五險一金啥的,有活兒就給你打電話。至于酬勞嘛,千字一百五十元,行價—小陳,小陳!”

    “來了來了?!?/br>
    一個穿著米色毛衣的女孩走進來,邊走邊甩著手上的水珠:“去衛(wèi)生間了—姜總你找我?”

    姜總指指林國棟:“給他出一份空白合同。”

    “紙質的沒有了。”女孩坐在門口的一張桌子旁邊,“打印一份吧。”

    “行,順便把酬勞給他結了?!闭f罷,姜總就繼續(xù)埋頭算賬。

    林國棟對女孩點點頭:“麻煩您了,陳小姐?!?/br>
    “沒事。您叫我陳曉就行?!迸λ焉频匦πΓ嫦螂娔X顯示器,飛快地按動著鼠標。幾分鐘后,桌面上的打印機運轉起來,很快吐出幾頁紙。陳曉捻起合同書,遞給林國棟。

    “您貴姓?”

    “我姓林?!?/br>
    “哦,林老師,您先看看合同?!标悤灾钢缸琅缘囊话岩巫?,“我把酬勞給您結了?!?/br>
    林國棟順從地坐下,注意力卻不在眼前的白紙黑字上。

    雖然此時仍是寒冬,室內卻并不冷。一臺擺在屋角的電取暖器正在緩緩搖擺著。每次轉到門口的方向,會有一陣暖風徐徐吹來。陳曉桌上的紙張隨之輕輕翕動。

    林國棟蹺起腿,調整了一下坐姿,吸吸鼻子。

    合同書只有區(qū)區(qū)兩頁,足足五分鐘過去,林國棟連第一頁都沒有看完。漸漸地,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額頭上也見了汗。

    正在填寫記賬憑證的陳曉無意中抬頭,瞥見了林國棟泛紅的臉頰。

    “是不是太熱了?”陳曉停下筆,“您把外套脫了吧?!?/br>
    “嗯?沒事沒事?!绷謬鴹澦坪醣粐樍艘惶?,抻了抻外套的下擺,遮住兩腿之間,“不熱的,不熱?!?/br>
    “那,合同您看完了嗎?”

    “哦,看完了看完了。”林國棟急忙把合同書遞還給陳曉,“沒問題。”

    陳曉笑笑,沒有伸手去接,相反,遞給林國棟一支筆。

    “那您就簽字吧,對了,把您的手機號碼也寫在合同里,方便我們聯(lián)系您。”

    “好的好的?!绷謬鴹澔呕艔垙埖睾灪妹郑瑢懴率謾C號碼,因為用力過猛,筆尖把紙面都劃破了。

    陳曉接過合同,瀏覽一遍:“行,沒問題了。喏,這是您上次的酬勞?!闭f罷,她遞給林國棟一個信封。

    林國棟接過,立刻感到手心里的汗水浸濕了信封。

    姜總抬起頭:“完事了?”

    陳曉回應道:“嗯,合同簽完了?!?/br>
    姜總哦了一聲,在桌面上翻找著,很快抽出四份用透明文件夾裝訂好的文稿。

    “三份企劃書,一篇論文?!苯偘盐募A遞給林國棟,“一個星期內譯完,沒問題吧?”

    “沒問題?!绷謬鴹澃盐募A小心地放進手提袋里,“那,我先告辭了?!?/br>
    “行,有什么事就打電話?!?/br>
    林國棟點頭告別,轉身向門口走去,路過陳曉身邊的時候,停下了腳步。

    “再見,陳曉?!?/br>
    “您慢走?!迸碾娔X后抬起頭,沖林國棟莞爾一笑。

    林國棟來到走廊里,徑直走向電梯,按動向下鍵。等電梯的時候,他忍不住又回頭望去。

    在那扇玻璃門后,陳曉正在低頭工作,短發(fā)被電取暖器的熱風微微吹起,宛若一朵香氣蒸騰的花。

    “實習?”電話里,孟老師的聲音頗為猶疑,“你不是剛剛大三么,現在就實習,早了點吧?”

    “是這樣,孟老師,我今年想參加司法考試,所以,想了解一些司法實務方面的知識?!?/br>
    “那也用不著去高院吧?”

    “我是這樣想的,高院會有一些審結的重大或者疑難案件,比較有代表性?!?/br>
    “想學實務,看卷宗有用嗎?還不如去旁聽幾次審判?!?/br>
    “那倒是?!蔽壕伎焖俜粗掷锏墓P記本,上面是岳筱慧的字跡,“不過,看卷宗里的庭審筆錄,學習效率高一些,旁聽審判的機會不太多,也未必能遇到典型案件?!?/br>
    他幾乎逐字逐句讀完這段話之后,就屏氣凝神地等待著孟老師的回應。

    “嗯,也有點兒道理。你小子還挺好學的,難得。”孟老師想了想,“這樣吧,你明天上午來我辦公室,我給你開個介紹信。我有個同學在高院,你直接找他就行?!?/br>
    魏炯急忙道謝后,如釋重負地掛斷了電話。

    “你可真行?!彼压P記本遞還給岳筱慧,“你編的這些詞還真讓孟老師相信了?!?/br>
    “那當然。”岳筱慧頗為得意地把筆記本揣進書包里,“老孟最喜歡上進的學生,法學院都知道?!?/br>
    她為這通電話做了周密細致的準備。雙方的對話內容基本都在岳筱慧的預測范圍內,對孟老師的所有質疑都編排了近乎完美的托詞。為了穩(wěn)妥起見,她甚至把雙方可能進行的對話都寫在了筆記本上—魏炯幾乎是拿著臺詞本打完了這通電話。

    “一定要這樣嗎?”魏炯想到接下來的任務,不由得緊張起來。

    “必須得這樣。”岳筱慧的語氣非常堅決,“不了解案件的全部細節(jié),我們什么都做不了?!?/br>
    她的樣子,和面對老紀的反對時如出一轍。

    短短的幾天內,魏炯看到了一個和印象中完全不同的岳筱慧。那個熱情、開朗,有些大大咧咧的女孩披上了堅硬的盔甲。這盔甲是由她骨子里的頑強、聰慧,甚至是狡黠打造而成的。

    獨自照顧父親的岳筱慧。

    在廚房里麻利地做飯的岳筱慧。

    吸煙的岳筱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