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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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總覺得,這個人不但詭異,而且好像有種莫名的熟悉感。 他見過這個人? 蕭鐸微抿起薄唇,撩起尊貴華麗的龍袍袍角,身姿挺拔地立在那霍啟根面前,未曾言語時,唇邊已經(jīng)泛起了一抹嘲諷的笑。 “霍啟根?” 霍啟根從蕭鐸的穿著上,顯然已經(jīng)猜出他的身份來,他望著蕭鐸,神態(tài)間是恭敬卻不失傲氣的:“皇上?” 蕭鐸聽他這言語,越發(fā)肯定自己的猜測了,自己一定見過這個人。 “說吧,你到底是誰?拐走朕的皇后,有何目的?” 霍啟根聽聞這話,不由笑了,濃眉間便帶出了幾分英氣。 “皇上,這話開始有些不對呢,顧硯是小民沒有過門的妻子,小民恰好遇到了,便帶著她離開,又何來拐賣一說?!?/br> 他這話一出,周圍的孟漢頓時臉色變了,腰間長劍幾乎就要拔出。 現(xiàn)在他有劍了,自從皇后離開后,離開他多日的劍終于回來了。 蕭鐸聽他這么說,不免仰首冷笑,笑得居高臨下滿目鄙夷:“你的未婚妻?霍啟根,你好大的膽子,犯下滔天大罪,竟然還敢在這里胡言亂語。” 蕭鐸平日里不怒也就罷了,如今怒意充斥在狹長的眉眼間,整個人輻射出冰寒的煞氣,那是仿佛黑暗籠罩住天空的壓抑感。 當蕭鐸生氣的時候,所有的人臉色都有些變了,他們感到周身那種狂傲而無法直視的壓迫感,都不由自主地低下頭。 可是霍啟根卻絲毫不懼的樣子。 霍啟根鎮(zhèn)定自若地望著蕭鐸,綻唇笑了下,笑得樸實,就如同鄉(xiāng)間最普通的農(nóng)人般。 “皇上,光生氣是沒有用的,我們總該搞清楚,顧硯到底該是你的皇后,還是我的未婚妻?!?/br> 孟漢聽此話,劍已經(jīng)拔出,周圍眾位皇家侍衛(wèi)紛紛圍上,只等蕭鐸一個眼神,他們就過去將這個大膽刁民碎尸萬段。 不過蕭鐸怒極反笑,冷盯著霍啟根,陰聲道:“當日你霍家雖曾和朕的皇后有過婚約,不過已經(jīng)在村中里正并霍家顧家諸人見證下,退還了彩禮,并解除了婚約,白紙黑字,這都是有證據(jù)的,怎么,要反悔?” 誰知道霍啟根聽到這話,卻是呵呵笑了。 “皇上,你說退還了彩禮,解除了婚約,難道我就要信嗎?當日我和顧硯可是有顧家霍家親手按下的手印,言明以后我將娶她進門。可是你呢,你說解除了婚約,可是有什么憑證?” 蕭鐸挑眉,盯著霍啟根,到了這個時候,他已經(jīng)明白,霍啟根實在不可能只是普通的一個牛樁子村村民,甚至他可能根本不是一個普通的出門征戰(zhàn)將士。 霍啟根這個人,從來沒有出現(xiàn)在大夏國的將士花名冊中。 蕭鐸按下心中疑惑,緩聲道:“牛樁子村的人都可以作證?!?/br> 誰知道他這話剛說完,霍啟根竟然笑起來:“皇上,能為你作證的那些人,都已經(jīng)不在了,難道你真不知道?顧家的人去了南方,再也找不到了。我霍家的人沒有人承認退了婚,他們只說我沒進門的媳婦被惡霸搶走了。至于里正呢,里正在戰(zhàn)亂中已經(jīng)去世了。你說,這天底下,還有誰能為你作證?” 蕭鐸臉色微變,眸中殺意陡增。 他是無所謂作證不作證的,作證那是給有公道可以說理的地方的。 他為什么要講理呢?直接把和他講道理的人殺了就是。 更何況,他殺死這個霍啟根,簡直是如同捏死一只螞蟻。 “皇上,你到底知不知道,該如何解除一樁婚約?咱們大夏國訂婚也是有婚書的,你總該撤了婚書吧?” 說著,霍啟根拿出了一張泛黃的紙來,他一手捏著,一手展開來,慢騰騰地讀起來:“婚書,霍家有兒名啟根,今日定于和顧家長女顧硯締結(jié)……” 他剛念到一半,一陣陰風已經(jīng)撲面而來,直逼向那泛黃的紙張。 蕭鐸怎么可能讓他讀出來呢。 他的皇后,和別的男人的訂婚婚書尚在? 蕭鐸確實是不知道民間男女締結(jié)婚約時,竟然還有一張婚書。 如果知道,他當時已經(jīng)逼著霍家交出來。 不過沒關(guān)系,現(xiàn)在他可以連人和婚書已經(jīng)碾成粉末。 作者有話要說: ☆、第146章 霍啟根竟然是? 當蕭鐸氣勢洶洶攜帶著萬千煞氣的掌風撲向霍啟根的時候,周圍所有的侍衛(wèi)包括孟漢在內(nèi)都感到了撲面而來的凌寒之氣,腳底下紛紛不由自主地后退數(shù)步。 他們只是挨得近了些,卻遭受這般魚池之殃。 所有的人都覺得霍啟根要沒命了。 可是當這煞氣四溢攜帶著強大力量的掌風掃過之后,他們勉強睜開眼睛看過去,卻見霍啟根猶如小山一般屹立在那里,除了頭上略顯凌亂的發(fā)絲和飄飛的衣擺,竟然絲毫看不出任何影響。 他們都有些驚了。 畢竟自家皇上那是順我者昌逆我者亡的,是殺遍天下再無敵手的,如今看起來是碰到個棘手的硬茬。 孟漢在最初的呆愣后,提起劍沖過去。 一個人打不過,一群就該上了! 孟漢這么一帶頭,頓時一群人嘩啦啦地沖了上去。 二十幾把劍布成了天羅地網(wǎng),將霍啟根團團籠罩住,劍光四溢寒氣逼人,他們要將霍啟根置于死地。 有時候侍衛(wèi)的作用,不是來保護皇帝陛下的,而是幫著皇帝陛下打架的。 可是就在所有的劍都招呼向霍啟根的時候,蕭鐸卻瞇起了眸子,冷冷地盯著霍啟根,淡聲道:“全都退下?!?/br> 蕭鐸下令了,孟漢等人停下攻勢,擔憂地看了看蕭鐸。 他們怕自己的皇上吃虧。 蕭鐸挑眉,眉眼間透出了冷意:“下去。” 這下子沒有人敢猶豫了,忙恭敬地道:“是。” 待到這空蕩蕩的驛站里只剩下蕭鐸和霍啟根兩個人了,蕭鐸銳利的目光審視著霍啟根,劍眉微挑,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 “在下姓霍名啟根,原本是牛樁子村……”霍啟根笑了下這么說。 “我要聽的是真話?!笔掕I直接打斷了他的話。 蕭鐸何等聰明之人,他在一掌落空之后,頓時明白了,這個人必然是個普普通通的人。 天底下有哪個人敢跑來他面前說是他皇后的未婚夫?活膩歪了嗎?更沒有人竟然無所畏懼地站在他面前承受他的掌風。 霍啟根身上又有種種疑團的。 說來說去那么只有一種可能,他并不是凡間之人。 抑或者說,他是有些來歷的,或許和他們的幾世糾葛有關(guān)系。 霍啟根望著蕭鐸,此時笑意慢慢收斂了,他略顯憨厚的眉眼變得認真起來:“我確實是阿硯的未婚夫,在很久前,遠在你和她認識前,就有了婚約。” 曾經(jīng)的他發(fā)誓要守護她千年萬年,只可惜,后來的世事變遷卻不是他能掌控的。他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她被煉化為一把劍鞘,又為了所謂天下大義,施展了三界聯(lián)手策劃的一場美人計。 他盯著蕭鐸,這個曾經(jīng)他根本連正面交鋒都沒有資格的情敵,唇邊泛起冷澀的笑:“我沒辦法阻止她成為你的皇后,更沒辦法阻止你和她之間的孽緣,不過無論天上地下,無論再過一千年一萬年,她就是和我曾經(jīng)締結(jié)婚約,這是沒辦法改變的?!?/br> 即使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忘記了。 不過沒關(guān)系,他還記得,依然會信守當年他們偎依在洗硯池時的諾言。 “你是寧非?”蕭鐸在審視半響后,忽然薄唇輕啟,得出了自己的結(jié)論。 這個人眼前的氣質(zhì)語音完全和寧非不同,但是他卻給自己一種莫名的熟悉感。一直到現(xiàn)在,他才確認,這個人應該就是寧非吧。 寧非消失得莫名,而眼前這個人出現(xiàn)的也詭異。 寧非從來沒有露出個真面目,眼前的這個人卻在傳說中出外投軍數(shù)年不曾露面。 “是,我就是寧非?!被魡⒏姓J道:“這么多世了,我一直試圖阻止你和阿硯那幾乎是無法阻擋的孽緣,無論我怎么努力,都抗不過所謂的天命。所以這一次,我就是要潛伏在你身邊,盡我所能地保護她?!?/br> 蕭鐸點頭,冷笑:“是了,曾經(jīng)的寧非,每次的出現(xiàn)都是恰到好處?!?/br> 每當他和阿硯熾情正熱時,他總是能恰好地出現(xiàn),并適時地打斷了他們。曾經(jīng)他也對寧非起過疑心,卻因為他為了謀取自己信任險些自斷雙臂而選擇了暫時信任他。 誰知道,這竟然是幾輩子的仇敵,阿硯的未婚夫? 蕭鐸滿意地點頭,低冷的聲音淡道:“很好,太好了?!?/br> 這下子,他更應該死了。 “不要仗著你一點點旁支末技試圖反抗我,因為我到底是這個人世間的帝王,而你不過是個普通的老百姓。我若是愿意,自有一千種一萬種辦法來捉拿你折磨你要你性命?!?/br> 蕭鐸傲然挑眉,負手而立間,語氣中是滿滿的自信:“你能躲過的這一掌,不是因為你比我強,而是因為你并不是世間人罷了。不過再多,你也不敢了?!?/br> 霍啟根唇邊泛起苦笑:“為什么我不敢?” 蕭鐸鄙視地望著他,仿佛他說了一句廢話:“你既然說阿硯是你的未婚夫,你若真有本領(lǐng)能夠和我抗衡,難道會眼睜睜地看著這么多世阿硯都為我而死嗎?” 這一句話實在是無可反駁,霍啟根臉上微變,緊閉著唇,不再言語了。 蕭鐸此時卻根本不想再理他了,揮揮手,高聲命令道:“孟漢,將此人押起來,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他離開?!?/br> 站在院外膽戰(zhàn)心驚的孟漢聽到這命令,忙帶領(lǐng)著人馬跑了進來。 這一次不光是之前的二十幾名侍衛(wèi)了,還有眾多他剛剛調(diào)集的人馬。 蕭鐸連看都不看霍啟根了,轉(zhuǎn)身便離開小院。 而在他的身后,霍啟根果然沒有反抗,在被團團包圍之下,直接束手被擒了。 重新回到那輛為阿硯定制的豪華馬車上,蕭鐸原來的冷厲神情淡去,再次浮現(xiàn)出了那難以化開的溫柔和寵溺。 他就這么盯著她的睡顏,看著些許光線落在她的臉頰上,將她臉上淡淡一層的茸毛都映襯得清晰可見。 她雖然已經(jīng)嫁為人婦,已經(jīng)身懷六甲,不過看著依然猶如個小姑娘般鮮嫩可人。 而這樣的她,在他看不到的時候,竟然還曾經(jīng)將終身許給別人? 蕭鐸想起霍啟根所說的什么洗硯池中偎依,便覺得酸澀無比。 他知道,那個時候,他一定還不認識阿硯呢。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