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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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眾兄弟的笑聲中,蕭鐸臉不紅氣不喘,一甩馬鞭,揚塵而去。 人家回家穿衣服去了。 眾人看著此情此景,越發(fā)大笑起來。 ****************************************** 蕭鐸一路狂奔,回到府中,大闊步地來到了自己的千竹閣,卻在走到院前的月牙門時,陡然停步。 他沉默了片刻后,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長袍,做工精細一身貴氣,還是阿硯最喜歡的湖藍色。 微微抿唇后,他深吸口氣,一臉平靜地踏入了縈繞著那個女人氣息的千竹閣。 當(dāng)時阿硯正在無聊地玩九連環(huán)呢,她本來就是個笨的,這九連環(huán)是怎么解也解不開,一時不由得想起了蕭鐸。蕭鐸那手指頭又長又好看的,拿過來解連環(huán)三下五除二,靈巧手指翻飛,不幾下就解開了。 要說起來上天實在是太不公平,把一切好的都給了他呢,身材好,長得俊美,出身每一次都是一等一的好,偏生又實在是聰明得很,武功也高強! 正想著呢,阿硯一抬頭就看到了蕭鐸。 數(shù)日不見,他倒是清瘦了許多,身形越發(fā)修長,而一張棱角分明的臉龐冷漠清貴,讓人乍看之下并不敢親近,唯獨那雙幽深的黑眸中,神色難辨,有幾分期待,也有幾分試探,更有幾分深情,就那么望著自己。 阿硯咬了下唇,故意捏著手中的九連環(huán)道:“玩了半天,根本解不開?!?/br> 蕭鐸呼吸微緊,目光下移,看到了被她拿在手里的九連環(huán),略一沉吟間,大踏步上前,拿過那九連環(huán),便開始解了起來。 他是過目不忘,天縱奇才,有什么是他不能輕易做到的,不過三五下功夫便解開了。 蕭鐸將解好的九連環(huán)遞給了阿硯,啞聲道:“笨死了?!?/br> 阿硯聽到那久違的聲音,心間頗覺得委屈,委屈之中有幾分羞惱,想著他好生把自己折騰了半日,事后連句話都沒有,人就那么跑了。 如今倒好,好不容易被自己叫回來,第一句話竟然是說自己笨! 她抬眼瞥了他下,還沒說話先哼哼了聲:“是啊,我都這么笨,連個九連環(huán)都解不開,結(jié)果還有人把我扔下跑了!” 滿滿的抱怨,簡直是個閨中怨婦了。 蕭鐸聽到這話,微怔了下,隨后別過臉去,看向窗外,窗外風(fēng)吹竹林,綠影婆娑,他削薄的唇不由自主挽起一個弧度。 阿硯眼尖得很,哪里能看不到他在笑呢,當(dāng)下把那九連環(huán)扔到一旁,賭氣道:“你竟然笑我!竟然笑我!你還跑出去喝小酒唱小曲!” 越想越來氣,應(yīng)該把他扔到水里去洗三天,洗得干干凈凈! 蕭鐸聽到這話,回過頭來看向阿硯,卻見阿硯俏生生地坐在那里,一雙水潤的眸子仿佛要噴出火來。 他面上一臉平靜,走到阿硯面前,低首望著她那氣哼哼的模樣,啞聲道:“還疼嗎?” “嗯?”還疼嗎,什么疼不疼的。 蕭鐸伸出手,揉了揉她細軟的頭發(fā):“那天,你。” 他沉吟了下,這才道:“那天實在是讓你受累了,怔整整三個時辰呢?!?/br> 他知道她一定傷到了。 阿硯聽到這個,是萬沒想到的,便是臉皮再厚,她臉上也瞬間紅得猶如煮熟的大蝦。 “還好,不疼了?!碧澦€記得這個,還就這么直接提出來! 阿硯想了想,又覺得心癢難耐,騎馬之技,她這幾天也在琢磨,總是該練一練啊。 這種事情只在心里想是沒用的,還是得上手試一試。 想著這個,她抬眼偷偷瞥向蕭鐸的身材。 蕭鐸長得是挺拔修長的,衣袍之下,卻見肩部清寬,胸膛堅實,到了腰部那里卻是勁瘦有力,兩條長腿更是充滿了爆發(fā)力。其實不說其他,光是那天的三個時辰,就不是普通人能辦到的?。?/br> 阿硯暗暗地回憶了下,其實那天并不太疼,便是疼,也是歡愉和痛苦并存的。特別是后來她翻身上馬,開始騎馬馳騁,翱翔于天際之間,真是人生一大樂趣。 她舔了舔唇,低下頭去,越發(fā)小聲地道:“其實,其實?!?/br> 她難得扭捏起來了,這種話怎么好說出口呢。 蕭鐸見她眉眼羞澀含春,兩眸嫣紅如珠,更兼那雙頰真是猶如涂抹了胭脂般動人。 這樣的她,只看一眼,心間已經(jīng)是醉了。 更何況這幾日他每每臨窗品茶,就那么看著波光粼粼綠樹成蔭,其實腦中想的都是她,生氣的她嬌俏的她,柔順的她張揚的她,還有委屈流淚的她,每一個都是她。 說什么女人如衣服,這是氣話。 父皇原本說得對,便是衣服,她也是一件貼著身子的小物,舍不得拿出來給人看,藏著掖著,摟在懷里抱著。 蕭鐸看著眼前難得滿臉含羞的阿硯,此時是再也克制不住,不由得一伸手間,便將她整個人摟在懷里。 這么一摟間,他才知道,她早已經(jīng)仿佛被人抽去了骨頭,軟得猶如豆腐般。 此時此刻,他那習(xí)慣握劍的手,原本那雙天底下最穩(wěn)定的手,此時竟是些許顫抖的。 開始的時候并不敢太用力,怕她惱了,怕她不喜,后來嘗到那甜美滋味,又聽得懷里的她一個低叫,這算是徹底惹起了火。 一時之間,火星燎原,將他點燃,也把她席卷。 熱氣四溢,guntang淋漓。 一時之間,到底是誰壓到了誰,竟是不分伯仲。 ************************************ 這一日,蕭鐸瘋了,她也是瘋了。 蕭鐸瘋了,是因為他是男人。 男人大抵在這個時候總是會瘋了的——阿硯又不是沒當(dāng)過,雖然那一世可憐她還是只童子雞。 她瘋了,是因為她心里總算弄明白了一件事。 也是這幾天蕭鐸不在,她牽腸掛肚之下,不由得反思自己,這么冥思苦想一番,多少明白了一點,如今在和蕭鐸那排山倒海般的抵死纏綿中,她猛然間領(lǐng)悟到一件事。 在過去那多少次的重生后,總有那么一次,她其實是喜歡這個人的。 恨過,其實也喜歡過。 在冀州城外的煙火中相遇的少年,她一見之下便已經(jīng)傾心。后來多少年的逃離,她俯首采藥,汗水落在酷熱的石頭上,她會想起那個仿佛不食人間煙火的少年。她會牽掛,不知道這么多年過去,他是否長得越發(fā)俊美,又是否已經(jīng)有了妻兒。 再次相遇,她陪在他身邊十九天。 整整十九天,她看著他一點點地接近死亡,抱著大仇得報的快.感,她就那么悄悄地觀察著他。 看他身體一點點地虛弱下去,她心中泛起難言的滋味,說不清道不明,曾經(jīng)以為是開心,其實如今明白不是。 她親手把他的命消磨殆盡,卻也親手把他埋到了自己心里,生了根,發(fā)了芽。 待到他命喪時,那點苗芽破土而出,在她心里拱出,她的心也就碎了。 心碎了,就死了。 想起那個俊美憔悴的湛王將一個玉掛件塞到自己手里的情景,她淚流滿面。 緊緊地抓住蕭鐸的肩膀,在那狂風(fēng)巨浪中沙啞地喊道:“阿元!” 蕭鐸忽而間聽到這個,猛然抬起頭來,不敢置信地望向阿硯。 幽黑的雙眸中彌漫著迷茫,他沉淪在其中,卻依舊撿回一點理智,兩唇相接間,他低啞粗噶的聲音問道:“阿硯,你怎么知道這個名字?” 阿硯坐在那里,低首凝視著這個既霸道時像一個暴君,聽話的時候卻像一匹良馬時的男子,看著他俊美無匹的容顏,還有那熟悉的細眸長眉。 這就是他啊,八生八世,生死糾纏,這就是他。 “阿元……”她呢喃著道:“你不就是阿元嗎?” 作者有話要說: ☆、第87章 他確實叫阿元。 可是這個名字只有他的父皇母后,還有胡貴妃知道罷了。 他不知道為什么阿硯會知道他的乳名,這個多少年了從未有人叫過的乳名。 不過在聽到阿硯用那沙啞綿軟的聲音叫出“阿元”這兩個字的時候,他是徹底沉淪了。 他愛她。 當(dāng)她對著他激烈而瘋狂地訴說著她的討厭時,他的心被一刀刀凌遲割成碎片,那一刻他知道自己愛她。 當(dāng)風(fēng)雪烈火的那個夜晚,他沉默而忍耐地走在雪地中,卻聽著她背了一個包袱氣喘吁吁地跟在自己身后時,他明白,這輩子,他是怎么也不可能放手的。 他本是孤獨地游走在世間,沒有人能進入他心中,她因緣際會就這么恰巧落入,就如同萬千雨滴從天而降偏巧她就落在他的心間。 這就是緣分,這就是愛。 如今當(dāng)阿硯在那欲生欲死的纏綿中迷亂地喊出“阿元”這兩個字時,蕭鐸絲毫不覺得突兀,也不曾覺得驚奇。 她是誰,她為什么知道,她從何而來,這些都不重要。 哪怕她是山間精怪,是敵國jian細,那又如何,她就是她,是落在自己心間的至寶,是永遠無法放棄的執(zhí)念。 牽起他渾身所有的渴望,只需要她那么一聲輕喚。 這一晚,天崩地裂,兩個人緊緊相纏,瘋狂地擁有著對方。 后來阿硯的記憶其實是已經(jīng)模糊了,她所能想起來的只有g(shù)untang的喘息,緊密的相擁,以及略帶咸味的汗水,從他結(jié)實的胸膛滴下,落在她微張開的唇間。 他本來是萬年堅冰,渾身的血液都是涼的,可是現(xiàn)在他融化了,燒沸了,成為了爆發(fā)的火焰。 阿硯記得,這晚兩個人好像做了三次。第一次猶如洪水爆發(fā)火山噴濺,以著摧枯拉朽之勢,山崩地裂般的氣勢,速戰(zhàn)速決了。這么稍微歇了一下子后,兩個人又開始了第二次,第二次的時候少了第一次的猛烈,卻越發(fā)融洽和諧,兩個人同時得到了生命的大和諧。也是都累了,相擁而眠。 到了天快亮的時候,也不知道觸動了哪個機關(guān),兩個人都醒了,又開始了第三次。第三次是在她半夢半醒間進行的,她整個人猶如漂浮在暗夜中的小舟上,小舟在海中飄蕩,她前前后后地起伏,身不由己,猶如浮萍,被迫跟隨著那滔天巨浪掙扎游蕩,最后一個大浪,將她送上了讓人戰(zhàn)栗的巔峰。 她滿足地躺在那潮濕的胸膛上,整個人是從頭到腳的慵懶和舒暢,舒暢的連腳趾頭都蜷縮起來。 一雙溫柔的大手抬起,輕輕地撫過她的背,撫得她越發(fā)舒服和滿足。 “這次還疼嗎?”粗噶的聲音滿溢著溫柔。 阿硯在他懷里搖腦袋。 蕭鐸只覺得她的動作滿滿地透著傻乎乎的勁兒,一時之間不由得笑了。 阿硯聽他這么笑,卻是想起之前的舊恨來了,當(dāng)下抬起軟綿綿沒什么力道的手,夠著去捏他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