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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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硯一雙手緊攥著旁邊的錦被,雙眸盯著蕭鐸,試圖看明白他的意思。 此時他的衣袍已經(jīng)褪下,從她的角度,在那不羈黑發(fā)掩映間可以看到他清寬的背部。他的背部生得堅實耐看,肩膀處頗為寬闊,腰部卻是遒勁有力的窄細(xì),一看便是個練家子。 平日里他的身子被衣袍遮擋,并看不出他有這等好身材,渾身都是爆發(fā)力,結(jié)實得很。 阿硯視線順著往下,落在他的大腿上,兩腿修長而有力道,縱躍間可是能橫跨兩個山頭的。這樣的一個年輕男子,此時身體緊繃著,背過身去,氣息壓抑而急促地等著自己的回答。 一時她心間竟是狂跳不止,臉上緋紅,之前被他咬過尚且殘留著他力道的耳垂更是火燙不已。她心里其實明白,只要自己答一個想活,他就會撲過來,去做他一直想做的事情,他們將會…… 阿硯想到這情景,心間一顫,手指發(fā)麻,渾身悸動不已,她深吸口氣,咬了咬唇,還是狠心別過臉去:“我要死,你殺了我吧!” 她如今多少也吃準(zhǔn)了,他才不舍得殺了自己呢! 蕭鐸沒想到等了這么半響,這怕死的女人竟然說出這話,一時有些被噎住了,他皺眉,默了片刻,卻看到一旁墻上掛著的寶劍,當(dāng)下起身,取下那劍來。 他轉(zhuǎn)過身,面對著紫檀木大床,卻不看床上角落里云鬢散亂一臉緋紅的小姑娘。 他低著頭,開始拔劍了,寒光四溢的劍本是鋒芒畢露殺氣逼人的,可是如今卻被那黑色劍鞘所包容收納,并不能作惡。 蕭鐸呢,拇指按在那劍鞘上,緩慢地往外拔劍。 他的速度很慢,慢得仿佛他在下著一個艱難的決定。 阿硯見了,不免一驚,抱著錦被在那里小聲問:“你,你拔劍做什么?” 蕭鐸抬眸,面無表情地瞥了她一眼:“你說呢?” 聲音低啞,毫無情緒。 阿硯頓時慌了:“你……你真要殺我?” 蕭鐸沒說話,垂下細(xì)眸,眸中暗光盯著那把逐漸出鞘的劍。 阿硯越發(fā)怕了,此時也顧不得其他,直接爬下床去,跑過去拽住他的袖子:“我要活我要活,我不死了!” 看她那個怕死的小樣子……蕭鐸唇角抽動了下,不過到底保持住了面無表情的樣子,揚眉問阿硯道:“你剛才說,你討厭我?” 阿硯簡直是想哭了:“不討厭了!一點不討厭了!” 蕭鐸唇角上揚,有點想笑,不過轉(zhuǎn)眼間那笑意又收斂了起來:“你……” 阿硯滿臉沮喪:“我什么啊?” 蕭鐸抿了下唇,垂下眸子,啞聲問道:“你現(xiàn)在沒有月事吧?” 阿硯聽他這么問,不由得仰臉看向他,卻見他臉上泛著可疑的薄紅,她自己頓時臉上也紅得厲害了,滿臉火燙,幾乎那臉不是自己的了。 她低哼一聲,小聲道:“沒有!” 蕭鐸棱角分明的俊美臉龐上依然沒什么表情,抬起頭來,他看著釵斜鬢亂的她。她在府中養(yǎng)了這么幾個月,實在是養(yǎng)得肌膚晶瑩如雪,眉眼精致似畫,此時如云鬢發(fā)散亂在臉頰旁,她嬌態(tài)十足,低哼間竟有了幾分勾人的嫵媚,勾得人心中發(fā)癢,恨不得上前—— “你現(xiàn)在的身份是我的小妾了,不能名不副實,你懂嗎?”他粗噶地這么說道,聲音是高傲的。 “不懂!”阿硯心中知道此事已經(jīng)無可挽回,干脆逞一時口舌之快,干凈利索地這么回! “那……我現(xiàn)在就讓你懂……”蕭鐸的聲音暗啞不容拒絕。 ************拉燈了,帷幕落下************* 在場的眾位文武百官內(nèi)外命婦皇親國戚此時一個個都呆得不知道作何反應(yīng),還好的是建寧帝咳了聲,蒼老的聲音道:“今日恰逢端午佳節(jié),外面天氣甚好,不如諸位隨朕一起去御花園走走?” 眾人一聽,頓時暗自佩服建寧帝的淡定,真不愧是這位湛王殿下的父親,估計對于兒子種種不羈行為早已見慣不慣了吧! 一時眾人紛紛附和,大家前擁后簇準(zhǔn)備前往御花園。誰知道剛走了沒幾步,就聽到外面晴天一個霹靂劈下來。 “?。窟@是怎么了?明明剛才陽光好得很呢?”眾人吃驚不小,議論紛紛。 這話剛落,還有人沒弄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呢,卻見外間颶風(fēng)狂卷,卷得文和殿旁百年古樹都幾乎彎了腰,又有雷聲陣陣,緊接著豆大雨點隨之而下。 “這天氣有異,怕是有什么不祥之兆!”有人難免竊竊私語起來。 “說得是,今日本是端午佳節(jié),好好的怎么突然變了臉,這是從未有過的事情啊!” 建寧帝見此情景,不免皺眉,一時吩咐身旁的大皇子睿王道:“去請欽天監(jiān)霍大人。” 誰知道他話音還沒落呢,旁邊侍衛(wèi)群中竟是發(fā)出了驚懼的呼叫聲。 大家瞬間變了臉色,有金衣衛(wèi)大統(tǒng)領(lǐng)王德彪上前呵斥:“住口!” 誰知道他這一聲斥責(zé)下去,卻引得人們更為驚惶了。 “王統(tǒng)領(lǐng),您看,看這劍!” 王統(tǒng)領(lǐng)打眼看過去,頓時臉上血色全無,不敢置信地望著眼前一幕。 要知道這金衣衛(wèi)腰間俱都是配備三尺長劍的,如今這三尺長劍分明掛在腰間,并無人去動它,卻是自己晃動不止,發(fā)出錚錚響動。 偏生此時,又有金衣衛(wèi)無法按住腰際寶劍,大著膽子便將那寶劍拔出,誰知道這寶劍一出后,竟仿佛是喝醉了酒一般,兀自在空中飛竄,時上時下,時前時后,沖鋒間還頗有節(jié)奏。 在場眾人,無論是建寧帝皇貴妃,抑或者是其他妃嬪公主皇子,又或者是外命婦文武百官,一個個都嚇得臉色蒼白,雙眸瞪大,不知道如何是好。 此時也已經(jīng)沒有人敢再閑言碎語了,他們意識到——這次攤上大事了!值此佳節(jié),竟有如此罕見天象,這簡直是亡國之兆?。?/br> 建寧帝原本大病一場后便身子不太好,此時險些栽倒在那里,被一旁妃子攙扶著,顫巍巍地問:“欽天監(jiān),欽天監(jiān)的霍大人呢?” 旁邊太監(jiān)慌忙回道:“霍大人正趕過來呢!” 就在宮中眾人亂作一團(tuán)的時候,柴大管家卻是立在窗前,瞇著眸子望向窗外的天。 陰云密布,電閃雷鳴,這是天有異象。 天既有異象,必然是有大事件發(fā)生了。 他回過頭來,蒼老卻銳利的眸子落在了墻上掛著的那把寶劍。 劍正在劍鞘中狂猛大動,仿佛那劍鞘再也無法壓制住他的狂野不羈。 良久后,他長嘆一口氣。 垂下眼來,他喃喃地道:“這已經(jīng)是第八世了,之前老奴從來不曾讓那個女人近你身邊,不曾想,這一次竟然功虧一簣??墒抢吓藭r也不知,到底是以前錯了,還是今日錯了?!?/br> 柴大管家閉上眼睛,聽著外面雷雨之聲,其間夾雜著劍鳴之聲,如此過了約莫一個時辰,那劍才消停下來,悶悶地落在劍鞘中,不再動彈。 ************************************* 阿硯后來無數(shù)次回憶起這件事來,她只覺得當(dāng)時渾身都是疼。 蕭鐸的身體是冰冷的,她素來明白,可是她實在是沒想到,他竟然是冰冷到像一把劍般。是的,像一把劍,鋒利而剛猛,橫沖直撞的。 其實她也不是頭一遭,按說多少輩子前的某一世她也是經(jīng)過事的,可是以前從來不記得有這么痛啊!當(dāng)蕭鐸進(jìn)入的時候,她頓時覺得他變成了一把劍,一把剛硬狂猛的劍,仿佛入了無人之地,在那里橫行無阻肆意妄為。 她拼命捶打他痛罵他,可是卻無濟(jì)于事,他自從開始了后,整個人仿佛著了魔一般,根本聽不進(jìn)去言語,無論她怎么捶打推拒都無濟(jì)于事。 恰此時電閃雷鳴,傾盆大雨伴隨著那轟隆隆的雷聲傾瀉而下,蕭鐸的動作一如這狂風(fēng)暴雨般,狂猛襲來,將她整個人都卷入其中。到了后來,其實她漸漸地不痛了,也有了些許舒適快意,可是隨之而來的卻是渾身的酸疼和疲憊,她幾乎累癱在那里了。 他就這么逞兇一個時辰還多,就在她以為自己要活活被他弄死在那里的時候,他終于完事了。 風(fēng)停了,雨住了,轟隆隆的雷聲也逐漸褪去,滿身潮濕的她趴躺在那里,用乏力的拳頭捶打著枕頭,悶聲道:“好痛,痛死了,你連那里都是冷的,簡直不是人!” 蕭鐸大口呼氣,黑眸中都是滿足,他慵懶地伸展了下修長的四肢,竟是一臉神清氣爽。此時聽得阿硯這么說,雖被她好生嫌棄,當(dāng)下也不著惱,反而是眸中泛暖,低頭看看身旁滿臉?gòu)杉t委屈的小姑娘,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啞聲道:“其實最開始我也覺得有點痛,不過你那里很燙,又濕又燙?!?/br> 怎么也沒想到,這人竟然說得如此直白,阿硯猛地抬起頭來,羞憤地瞪著他。 “你……原來你竟然這么不要臉!” 誰知道這話一出,蕭鐸已經(jīng)壓過來了:“現(xiàn)在滿皇宮里怕是都知道你我在這里做什么吧?” 他不提還好,他這么一提,阿硯頓時想起之前的事情來,羞紅著臉,瞪視他:“你,你——” 她這么“你”了幾次后,終究是記起形勢比人強(qiáng),他權(quán)大勢大,自己怎么也斗不過他的,不免黯然,最后也只能低嘆一聲。 “我確實是怕你的,你說要我當(dāng)你小妾,我也只能當(dāng)你小妾了!” 蕭鐸俯首看過去,卻見懷中的阿硯臉上眼里都是委屈,簡直是如同被惡霸強(qiáng)行霸占的可憐小姑娘般。 他想起之前大殿上的言語,抬手摸了摸她依舊泛紅的臉頰,又幫她將落在肩膀上的玉葫蘆放好了:“你這一次倒是乖了,這個玉葫蘆真就戴在身上?!?/br> 一時抬頭,啞聲道:“你不想當(dāng)小妾,那要當(dāng)什么?” 阿硯無力地趴在那里哼哼:“我想當(dāng)什么不重要,關(guān)鍵是你想讓我當(dāng)什么!” 蕭鐸抬手摸了摸她的鬢發(fā),看那發(fā)絲猶如緞子般隨著她的動作抖動在柔弱窄細(xì)的肩頭,心中一動,竟是泛起無處安放的溫柔,那溫柔將胸膛間撐得酸疼,幾乎就要傾瀉而出,他凝視著適才還在自己懷中哭泣的小姑娘,真是千萬憐惜,不由得放低了聲音,溫聲道:“你想當(dāng)什么都可以?!?/br> 阿硯無精打采地抬眼瞥了他一下:“我就想你離我遠(yuǎn)遠(yuǎn)的,這也行嗎?” 她這話一出,蕭鐸原本滿足的神情便慢慢消散了,原本的溫柔也瞬間消失殆盡。 他扯唇,冷笑了下:“當(dāng)然不行?!?/br> 阿硯嘆息:“那還有什么可說的?” 蕭鐸被這么一噎,臉色難看地默了片刻,忽而挑眉道:“我們之間,是沒什么可說的——” 他幽深的眸子顏色轉(zhuǎn)暗:“所以,我們還是用做的吧?!?/br> 說著這話,他已經(jīng)俯身下去,就要再戰(zhàn)蒼穹。 “你——你別這樣——” 就在這個時候,卻聽得外面有急匆匆的腳步聲傳來,緊接著便是一個聲音關(guān)切地問道:“湛王殿下,你沒事吧?” 蕭鐸剛起了興致,摟著阿硯正欲行事,誰曾想竟被人打擾,自然是不悅,淡聲道:“出去!” 來人正是寧非,寧非默了下后,硬著頭皮回稟道:“殿下,適才永和殿出事了?!?/br> 蕭鐸聽了這話,原本按在阿硯肩頭的手停頓了下,皺眉:“什么事?” 寧非恭敬地回道:“適才大殿上出了異象,電閃雷鳴,暴雨傾盆,且萬劍齊動,如今皇上已經(jīng)命欽天監(jiān)霍大人前來?!?/br> 蕭鐸聽著什么“閃電雷鳴暴雨傾盆”,自然并不放在心上,不過后來又聽得什么“萬劍齊動”,不由得眸中銳光閃過:“這又不知道是哪個故布疑陣擾亂人心罷了?!?/br> 當(dāng)下起身,取了一個薄錦被蓋在阿硯身上,自己則是重新將之前的湖藍(lán)錦袍穿上,又整理了玉冠長發(fā)后,這才俯首下來,湊到阿硯耳邊道:“外面出事了,我過去看看,剛才累壞了你,你也不必起來,我命人過來伺候你就是了?!?/br> 阿硯將腦袋悶在那里:“我想回府里?!?/br> 她無法想象等下她出去,別人會用怎么樣的目光看她,這個宮里太可怕,她還是先回府里繼續(xù)當(dāng)以前那個“小妾”吧,日子倒是清靜得很。 蕭鐸聽到這個,眸間卻是泛起笑來,唇角微微挽起,他伸出大手,插到她的發(fā)絲中,感覺到那發(fā)根之處還有些發(fā)潮。 “等我忙完宮中的事,陪你一起回府?!?/br> 一時眼看著蕭鐸離開了,阿硯正打算繼續(xù)癱回到床榻上,便見門響了,外面竟然是如意。 如意探頭探腦地看過來,見阿硯醒著,便恭敬地問道:“夫人,可要伺候起身?” 阿硯點頭:“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