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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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小起眸中掠過一絲黯淡,低下頭,他恭聲請教道:“九爺,這烤鴨是要現(xiàn)在趁熱用嗎?” 蕭鐸卻仿佛根本沒聽到他的話般,依舊定定地望著阿硯。 阿硯原本心思是放在烤鴨上的,此時聽到這個,看了眼蕭鐸,卻見他像一只呆鵝一般望著自己,不由得好笑。 “九爺,你先回去吧,這廚房里太熱了,我把烤鴨片了,就給你送過去?!彼χ@么提議。 “不?!笔掕I抿唇,聲音中充滿了固執(zhí):“你陪我一起去。” 阿硯見他這樣,不由無奈,再看看旁邊的何小起,便吩咐道: “小起,你來片鴨吧?!?/br> 何小起握著片刀的手停頓了下,再次看了旁邊的蕭鐸和阿硯一眼,垂下眸子,低聲道:“是。” ******************* 這個時候已經(jīng)入了冬的,青石板上偶爾有零星來不及打掃的斑斕落葉,上面覆蓋上一層初冬的白霜,踩上去發(fā)出簌簌的聲音。 此時天色湛藍,流云猶如被扯成長條的白色棉絮般在晴空中蔓延千里,一望無垠。 阿硯一邊陪著蕭鐸走在青石板上,一邊偷眼打量著他。 此時他嚴肅地抿著唇,目視前方,不知道在想著什么,黑亮的長發(fā)自他肩頭垂落,不羈地飄在背后。 他眉目□□,狹長的眸子微微瞇起,俊美而讓人望之生畏。 “看什么?”蕭鐸依舊目視前方,不過卻動了動唇,發(fā)出低啞的聲音。 “嘎……”被這么逮住,阿硯有些臉紅,抬頭看云,低頭看落葉,她最后故作坦然地道:“烤鴨一定很好吃。” 蕭鐸聽到這個,微怔了下,隨即便笑了。 他笑得時候,好看的唇有了愉悅的弧度,原本整個人周身彌漫著的那種讓人敬畏的肅冷頓時煙消云散了。 阿硯暗暗松了口氣,想著和這么一個人相處,實在是容易早死。 壓力太大。 蕭鐸伸手捏住阿硯的手,低頭看過去。 那手軟綿綿的,白凈細膩,捏在手里,仿若無骨。 阿硯掙扎了下,想躲,不想讓他捏。 可是蕭鐸何等性子的人呢,他偏要捏住,霸道地握著,一點不讓她掙扎。 最后阿硯沒辦法,咬唇道:“大庭廣眾,你這是要做什么?” 蕭鐸呼吸一下子緊密了,胸口緊緊繃著,不過他抬眼見阿硯一副并不喜歡的樣子,當下也不敢造次,深吸口氣,強自壓抑下身體泛起的沖動,粗啞地道: “阿硯,我不喜歡你和何小起說話。” 阿硯的手被他握得有點發(fā)疼了,她其實是有些不高興,不過也只能忍著,聽到這話,低聲道:“可是他是我徒弟啊,我總要教他,要不然我不是白白當人師父了嗎?” “那你不要當他師父好不好?”蕭鐸再次深吸口氣,粗噶地提議道。 阿硯心里越發(fā)有些著惱,想著他果然是個霸道的,天生的霸道,實在是讓人不喜,誰知道這么一抬頭間,卻他俊美的額頭上滲透出細密的汗水。 當下微詫,再看過去時,這才發(fā)現(xiàn)他整個人崩得像一張蓄勢待發(fā)的弓,一雙火熱的眸子仿佛恨不得將自己吃掉。 然而他沒動,也沒吃,他抿著削薄的唇,微微擰著眉看自己,強自壓抑下他這個年紀的男子本該無法壓抑下的某種沖動。 深吸口氣,阿硯微微抬起頭來,看到的卻是冬日里稀疏的枝葉,飄落地上的脆黃落葉。西南一帶的冬日其實是單調(diào)而寂寥的,清冷的空氣中飄來了淡淡的菊香。 一股說不上的情愫從胸口那里慢慢泛起,彌漫全身,讓她一時竟不知道如何是好。 這么多世了,自己哪次的死不是和這個人有關(guān)。 她當他是仇人,恨不得他早些死去才好。 可是現(xiàn)在阿硯清楚地知道,站在自己面前的這個男人,正如同一個剛剛陷入情網(wǎng)的大男孩般,滿心滿眼里都是自己,站在那里恨不得把自己抱住不放,可是他又怕自己生氣。 他不敢。 他竟然不敢。 阿硯說不出心間是什么滋味。 這么多世了,她竟不知他也有猶豫不前的時候。 作者有話要說: 阿硯:鐸鐸,聽說今天三更呢? 九爺:硯硯,可是我不想三更,我只想石更。 阿硯:石更是什么? 九爺: 石更就是用石頭耕地! 下面的小天使們,你們是要石更還是三更? ☆、第49章 冤 心里暗暗地苦笑一聲,阿硯嘆了口氣。 冤家,實在是個冤家。 阿硯不明白為什么每次自己都要惹上這么一個冤家。 她垂下眸子,看著那雙充滿了占有欲的手,就那么霸道而固執(zhí)地捏著自己的手不放。 “你還記得之前說過的話嗎?”阿硯聽到自己低聲這么說。 “嗯?”蕭鐸不明所以。 “你說,只要我想要的,你都會給我?!卑⒊幥辶恋捻哟蛄恐?。 “是。”蕭鐸心神一蕩,低啞的聲音肯定地道。 “何小起是我徒弟,我既然收了他,就要教他,我也喜歡別人叫我?guī)煾??!彼@么說著,仰臉看著他,觀察著他俊美臉龐上的每一絲神情:“我想要個徒弟,這樣我會高興,你是不希望我高興嗎?” 蕭鐸聽得這番話,握著阿硯的手頓時收緊了。 “我并不是那個意思。”他趕緊這么解釋起來,那解釋的話語中,竟隱約有點無措。 說完這句話后,他擰著眉頭,略一掙扎,到底是讓步了。 “你既然喜歡,那就收他當徒弟吧,不過以后不許和他一起坐在那里說話,我不喜歡?!弊尣降乃?,提起何小起,依然是nongnong的不喜。 其實說起來,阿硯也不過是小試牛刀罷了,她沒想到蕭鐸就這么輕易地讓步了答應(yīng)了。 她有些意外,不由得再看了眼蕭鐸。 這個人,真得是那個殺人如麻眼神冷冽的九皇子嗎?為什么他現(xiàn)在甚至變得有點傻了,仿佛比自己還傻的樣子。 “咱們,咱們?nèi)コ灾锁啺??”阿硯想著這鴨子也該片好了,于是小心提議。 “好……”低啞柔和的聲音就那么呢喃著在耳邊響起。 此時此刻的蕭鐸,他心里沒有鴨子,只有阿硯。 阿硯說什么,他都覺得應(yīng)該是對的。 ***************************** 鴨rou已經(jīng)片好了,棗紅色的鴨皮脆軟酥香,與油亮鴨皮相見的是潔白細嫩的鴨rou,一看便知口味鮮美,肥而不膩。 要說何小起的刀工也實在是好,片出來的鴨rou勻稱削薄,那鴨皮邊緣猶如蟬翼一般,剔透薄脆,觀之讓人垂涎三尺。 他又是熟知蕭鐸秉性的,特意為這片好的鴨rou配了香椿、蘿卜絲、薄荷葉等,切成勻稱的細絲,顏色鮮亮整齊劃一地擺放在白釉盤中,可謂色香味俱全。 阿硯取了旁邊的面餅來,為蕭鐸放上了鴨片香椿蘿卜絲,又沾上了少許甜面醬包成一個小卷子,這才遞到蕭鐸面前。 “九爺,你嘗嘗?” “嗯?!笔掕I話也不說,燒灼的眸子依舊盯著阿硯看,卻低下頭去,就著阿硯的手便咬了一口那餅卷rou。 薄軟的餅蘸著甜面醬,面食天然的醇香就著面醬的甜咸,這兩種奇異的味道糅合在一起,形成醇和甜美的香氣,化去了炙鴨片的油膩,卻更凸顯了鴨片咬下去時的酥脆香美。 一口下去,薄脆烤鴨在咀嚼中溢出些許油脂,而那種香美的油脂卻速度地糅合在了面醬和面餅的醇厚之中。 這個滋味在舌尖化開,實在是太過美妙,以至于滿心滿眼都是阿硯的蕭鐸,也忍不住低頭看了眼阿硯手中的餅卷。 細白柔軟的手指頭,靈巧而嫻熟地包好了鴨片,親自遞到了自己手中。 蕭鐸幽深的眸子里閃過讓人難以看懂的光芒,他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下唇,啞聲道:“我還要吃?!?/br> “嗯,給?!卑⒊幪鹗郑w貼地遞到他嘴邊。 誰知道蕭鐸卻是張開唇,直接將那餅卷并她的手一起含入口中。 “啊——”指尖被溫?zé)岬纳噍p輕裹卷著吮過,一股難以言語的酥麻感從指尖迅速傳遍全身,她不由自主地發(fā)出一聲驚叫。 咬唇無奈地看著他,她的眉眼間都是譴責(zé)。 蕭鐸唇邊浮現(xiàn)一點笑,眸子燒灼黑亮,他越發(fā)低頭,含住她的手,就著那手指頭,緩慢地用靈巧的手將手指上捏著的餅卷和鴨片吸入自己口中。 “不要!”阿硯有些怕,她總覺得自己手指頭陪著餅卷和蘿卜絲一并進入他口中,成為了鴨片的佐料。 可是顯然蕭鐸又開始固執(zhí)了。 一旦蕭鐸堅持要如何,那么她說什么都是白搭的。 他對她的包容和忍讓,其實也是分時候的。 他火熱的眼眸就那么凝視著她,緊迫逼人,他靈巧的舌卷住她的手指頭,輕輕吸著。 他甚至還看著她笑,笑得很是無辜,就如同一個小孩子吸吮著手指頭時那么無辜無害。 當他笑的時候,那雙狹長的眸子越發(fā)亮得驚人。 這個過程是漫長而煎熬的,阿硯甚至一度覺得,他要吃人了,要把自己吃下去了。 舌尖上的酥麻感一陣陣地傳來,使得阿硯呼吸急促,臉上潮紅,渾身的力氣仿佛都被吸走了,她頭暈?zāi)垦#恢裣κ呛文?,整個人幾乎癱在那里。 “別這樣……”她小聲抗拒,可是當她聽到自己聲音的時候,也是嚇了一跳,那聲音軟綿綿的,就好像沉吟在情.事中的女子。 蕭鐸此時哪里能放過她呢。 蕭鐸抬起長臂一撈,直接將她卷入了懷中。她要掙扎的,可是蕭鐸的大手按住她酥軟無力的背脊,就那么將她牢牢地按在懷里。 堅硬厚實的胸膛,急促而距離地起伏著,他渾身僵硬得猶如石頭,有力的大手落在她的腰肢上,死死地扣住不讓她掙扎,也不讓她遠離自己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