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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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回事?” 蕭鐸這一出口,孟漢那邊便開始行動了,握著劍,嚴(yán)肅地道: “有人欺負(fù)阿硯姑娘?” 他這么一說話,大家紛紛心虛起來,只有旁邊的彭三娘,覺得自己實在是理直氣壯,心里雖然怕得腳都在發(fā)抖,但還是強上前道:“阿硯本是我家沒過門的兒媳,如今在外面,我聽說是不正經(jīng)了,我是她以后的婆婆,先過來教教兒媳婦規(guī)矩,也就是說說理……” 說到最后,她越來越心虛,便不免賠笑幾聲,結(jié)果剛笑了兩下,就看到蕭鐸冰冷的目光掃過來,頓時嚇得整個人都僵在那里了。 蕭鐸何等人也,以他的身份,都是懶得和這些人計較的,當(dāng)下只目光掃了眼孟漢 ,淡道:“這村子旁邊有條河?” 孟漢不虧是跟隨蕭鐸多年的,聽到這話,當(dāng)即明白過來,于是上前道 “阿硯姑娘在我們蕭府當(dāng)廚娘,因為我家主上喜歡阿硯姑娘做的飯菜,我等也對阿硯姑娘素來敬重有加,今日你等欺凌阿硯姑娘,惹怒我家主上,我家主上特命我把你們?nèi)既拥胶永铮 ?/br> 眾人一聽,紛紛嚇怕了,也有膽大不怕的在那里叫道:“光天化日,你們欺壓百姓,你們——” 這人剛說了半截,蕭鐸手指動了動,一捏,卻見那根毛羽頓時化為了粉末。 這下子大家都傻眼了。 全場雅雀無聲,沒有一個人敢吭一聲。 這,這是人嗎? 雞毛是什么東西啊,你拿剪刀剪都不見得把它建成碎片的,怎么他手一捏就活生生捏成粉末了? 這樣的人物,這樣的排場,這樣的氣勢,別說把他們?nèi)拥胶永铮褪侵苯託⑺?,自己也逃不得啊?/br> 眾人眼中都是難言的驚恐。 大家哆嗦著腿,有的偷偷摸摸想跑,也有的把哀求的目光放到牛里正身上。 牛里正心里怕得要死,可是作為里正,此時此刻他也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上前,哆嗦著說:“這位大人,您看,我們村子里的人愚昧無知,沖撞了大人,沖撞了大人的廚娘,還請大人網(wǎng)開一面……” 誰知道他正說著呢,就聽到外面又有馬蹄聲響,還有凌亂的腳步聲,朝著這個方向而來。 人們有個高的,壯起膽子踮腳看,隔著墻頭卻見一批六扇門的衙役往這邊蜂擁而至。 大家不免露出驚喜,有人小聲地說:“縣里衙門的來救咱們了!” 果然,待到那群人進(jìn)了院子,牛里正一看帶頭的正是本縣的縣太爺,頓時覺得來了救星有了靠山,上前哭道:“王大人,你可要給我做主,這個強梁他——” 他正要控訴蕭鐸的罪行,誰知道那王大人上前一步,竟是跪在了蕭鐸面前。 “清水縣七品知縣王座山拜見九爺!” 作者有話要說: ☆、第33章 瘟神大有來頭 地上的人畢恭畢敬,把個腦袋都磕地上了,可是蕭鐸卻滿臉沉郁,冷著眉眼,態(tài)度頗為倨傲,連看都沒看地上的人一眼。 任憑如此,地上跪著的清水縣七品知縣依舊絲毫不覺有異,反而是越發(fā)熱絡(luò)恭敬地道:“九爺,實在是下官有罪,下官竟然遲來了一步,倒是讓九爺受了委屈!” 牛里正滿臉的喜悅和期待頓時僵在那里,然后慢慢地消散了去,取而代之的難以言喻的驚恐和忐忑。 這,這是哪一出?為何王大人還要跪拜這人? 牛里正到了這個時候,猛然間冷汗直流,嚇得站都站不穩(wěn)當(dāng)了! 他終于明白,自己遇到大事了,是作為里正這輩子都很難遇到的大事! 甚至,極可能自己這小小的村官要做到頭了。 他雖也是生在牛樁子村,可到底當(dāng)了個連品階都沒有的芝麻官,經(jīng)常來往縣里,見識和嗅覺倒是比一般村人靈敏些。 此情此景,他心里明白,這九爺?shù)膩眍^,怕不是一般的大!大到他可能是根本無法想象的! 那位王大人先是在蕭鐸面前好生一番巴結(jié)奉承自責(zé),半響之后,才見九爺態(tài)度輕慢地道:“起來吧?!?/br> 王大人歡天喜地感恩戴德地起來了,起來后第一件事是轉(zhuǎn)過頭來,冷斥牛里正道:“九爺來了,你們不說好好招待,卻在這里鬧什么事!還不都跪下給九爺磕頭!” 他這話一說,早已經(jīng)嚇呆在那里的眾人全都嘩啦啦跪下了,有的是自己跪的,也有的是被嚇得腿軟跪下的,而牛里正則是直接如同個木橛子般趴倒在那里了! 孟漢從旁,看也不看那王大人,冷斥道:“王座山,你怎么管得清水縣,這村子里的全都是一群刁民。這位姑娘做出的飯菜,我家爺素來愛吃,如今她已經(jīng)是我們府中一等一的廚娘,誰知回來后,倒是頗受刁民欺凌。我家爺惱了,命這些村民全都跳河里去,他們竟然膽敢不聽?” 王大人聽得孟漢訓(xùn)斥,也是滿臉惶恐,當(dāng)下點頭哈腰的,一疊聲地道: “下官也是剛剛才聽說您要來這里,知道了消息,下官趕緊馬不停蹄地過來,其實就怕下面的人有眼無珠沖撞了爺!不曾想,下官到底是來晚了一步,倒是讓九爺在這里受了刁民的氣,如今爺說怎么著,那就怎么著,下官任憑九爺處罰便是!” 一時又回首命道:“九爺罰你們跳河,這是九爺?shù)膶捜莺腿蕫?,你們還不去!” 眾人此時都嚇得說不出話來了,見這什么九爺竟然是連縣里大人都要怕的,一個個生怕一不小心把命搭在這里,聽說可以離開去跳河了,紛紛磕了幾個響頭,然后一個賽一個地往外面河里跑。 不多久,便聽到噗通噗通的聲音,大家爭先恐后地跳了河。 好在這村子緊挨著水,大家都會洑水的,只不過深秋的河水實在是涼,挨個凍受個苦而已。 一時這群人全都散了,就連那縣太爺也誠惶誠恐地告別而去了,院子里只剩下阿硯一家人和蕭鐸等。 阿硯爹娘此時此刻都已經(jīng)嚇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雖然這位爺并沒有讓他們?nèi)ヌ?,可是他們現(xiàn)在的心拔涼拔涼的,比跳了河還冷。 阿硯不就是去當(dāng)個廚娘嗎,怎么好好的惹上了這么一個閻羅王! 他們愁眉苦臉,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是好。 阿硯無可奈何,打起精神:“爺,您這是要?” 蕭鐸面無表情地走到她身旁,幽深的黑眸俯首端詳了她老半響。 阿硯頓時覺得分外不自在,這人腦子想什么呢? 誰知道蕭鐸伸出手,將她頭上的雞毛捏起來,扔掉了,還順手幫她攏了下凌亂的頭發(fā)。 最后他的手也沒離開,而是順手捏了捏她的臉蛋。修長而微涼的手指觸碰上滑膩嬌嫩的肌膚,輕輕那么一捏,卻是嫌棄地道: “本來你就很丑了,現(xiàn)在哭成這樣,更丑了?!?/br> 低涼的話語,從削薄的唇里輕輕吐出來,真是刻薄極了。 阿硯聽到這話,簡直是想哭了,可真真是他說出話來的話,再也假不了的刻薄,當(dāng)下無奈瞅著他: “是啊,我又臟又丑!” 拜托,她這么丑這么臟,求求他了,離自己遠(yuǎn)點吧! 誰知道蕭鐸不但沒有遠(yuǎn)離,反而更湊近了些,聞了聞她身上的味道。 “丑是丑了點,可倒是不臟,味道還很好聞?!?/br> 阿硯聽得納悶,便自己低頭聞了聞,誰知道竟然是一股子雞毛味,不免越發(fā)詫異:“你沒聞到?” 傳說中的鼻子很靈驗?zāi)兀窟@種味道,潔癖高貴冰清玉潔如他九爺者,竟然能忍受? 蕭鐸擰眉又細(xì)聞了一番,才慢吞吞地道:“好像是有點味道?!?/br> 阿硯忙點頭:“我就說嘛,這個味道你肯定不喜……” 誰知道她話還沒說完,九爺挑眉淡淡地道:“我聞到了清燉三黃雞的味道。” **************************** 蕭鐸他說他餓了,蕭鐸他說他要吃雞。 一根雞毛他也聞著是清燉三黃雞——這簡直是走火入魔了。 他都到這份上了,誰敢不給他**呢,畢竟外面河水里還撲騰著一個村子的人呢,有男有女有老有少,這么冷的天,大家游得可賣力了,沒有哪個敢說要上岸,哭也要哭死在河里! 縣太爺就在旁邊看著大家游,一本正經(jīng)地指揮著,沒人敢吭聲也沒人敢爬出來。 阿硯爹娘只留了一只母雞在雞窩里,其他的全都宰了,讓阿硯做了一頓全雞大宴。 先上來一個,檸香烤雞,rou嫩皮香,色澤酥黃,聞之垂涎欲滴;辣子雞,鮮香微辣,這辣中又帶著絲絲的甜;又來了一個清燉雞湯,燉得香爛,雞骨頭都要化在嘴里來,當(dāng)然還有他掛在嘴邊的香酥蜜汁芝麻雞。 阿硯親自伺候,蕭鐸大快朵頤。 吃飽了后,他凈手漱口,起身巡視了阿硯家的小茅屋。 “你家就住在這種地方?” 阿硯看他滿臉的鄙薄,在心里哼了聲,沒搭腔。 蕭鐸看了眼孟漢,淡聲吩咐道:“換。” 孟漢開始還沒明白什么意思,后來領(lǐng)悟了,忙道;“是?!?/br> 可是換房子總是需要時間的,現(xiàn)在蕭鐸再次環(huán)視了阿硯家的里里外外,越發(fā)皺眉了。 阿硯剛開始見到蕭鐸的時候,滿心里都是害怕,哪里顧得上琢磨他的心思,不過現(xiàn)在阿硯卻能看明白了。 他一定是既想留在這里有飯吃,又嫌棄這里臟,怕是心里正糾結(jié)著。 “爺,您乃千金之體,忽然光臨我們這蓬蓽之處,實在是辱沒了你委屈了你,依阿硯想的,要不然今日您就先離開吧?”她帶著笑,好聲好氣地勸,希望把這個瘟神趕跑。 “不行?!笔掕I掃了她一眼,淡淡地道:“回去后,我吃什么?!?/br> 暈。 他吃什么關(guān)自己什么事,再說她不是還有何小起韓大白嘛! 不過阿硯也只好忍下氣,再次和顏悅色地勸說道: “爺,要不這樣吧,我給您做點糕點,您路上帶著吃?” 蕭鐸聽到這話,面色卻有些不佳:“小丫頭,你這是趕我走?” 阿硯連忙搖頭:“哪里哪里,阿硯可不敢,只是怕委屈了爺而已?!?/br> 孟漢聽到這個,忽而從旁提醒道:“爺,燕京那邊……” 蕭鐸沉默了下,再次看了眼阿硯,終于點了點頭。 “好。多做點。” 多做點?真貪心! 阿硯為了趕走瘟神,挽起袖子,趕緊跑到廚房里去做糕點了。 她家窮,沒多少食材,孟漢騎著快馬去鎮(zhèn)上買上等食材和用具。阿硯一看那些食材,不由吃驚:“這么多?” 孟漢看了阿硯一眼,沉聲道:“我家九爺從昨天早上到現(xiàn)在都沒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