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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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的,這里張燈結(jié)彩,竟然照得猶如白晝一般。 而就在廚房門口,有兩排身材纖細外相柔美的白衣廚女,正恭敬地立在那里,見她來了,一個個低頭尊稱道:“見過阿硯姑娘。” 阿硯打量了她們一番:“這是怎么了?” 這個時候,一個嘲諷的聲音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了:“恭喜你,得了九爺青眼?!?/br> 說出這話的自然是何小起,何小起滿臉不悅地站在那里,削瘦的身形筆挺地立著,顯見得對阿硯很是不滿。 韓大白很快也來了,對著阿硯干笑了幾下:“阿硯,我聽說了,九爺很喜歡你呢,以后你和我一樣了,是咱廚房里正式的大廚了,咱們以后一起給九爺做膳食?!?/br> 阿硯這下子明白了,自己差不多等于“升官”了,和韓大白是一個級別的。不過這對于韓大白來說,顯然有點尷尬。 他之前是以對待晚輩后生小姑娘的心態(tài)對待自己,和藹可親,如今平級了,他反而不自在了。 不過阿硯也沒多說。 有許多人,許多事,她當(dāng)然得學(xué)會不在意了。 她如果這點事兒都在意,估計就不是被那個可怕的男人害死的,而是自己抑郁而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椒鹽鈴薯餅(修) 當(dāng)阿硯在廚房里琢磨著她該給那男人做什么的時候,忽然覺得這事兒可笑極了。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么生活習(xí)慣,月上柳梢頭了,他不睡覺,他要你給他扇扇子,現(xiàn)在一個不順心,他還要你給他做好吃的。 那么現(xiàn)在她該做點什么呢?來點讓他暴飲暴食的膳食,就這么撐死他? 阿硯琢磨了老半響,最后還是決定先討好他,等取得了他的信任,再想辦法出其不備地給他下毒。 她心里明白得很,這九爺身份不一般,自己初來乍到的,可能還處于被觀察期,若是有什么異常舉動,難免一下子被識破了。 這個階段還是乖乖地當(dāng)一個好廚娘是正經(jīng)。 這么想明白后,她開始為那個可怕的男人準(zhǔn)備宵夜了。 她準(zhǔn)備的宵夜其實很簡單,打算做一個椒鹽鈴薯,再來一個蓮子清心安神茶。 她現(xiàn)在地位好像和之前不太一樣了,所以她心安理得地使喚廚女,讓她們將一堆圓滾滾胖乎乎的鈴薯給洗干凈了,指揮她們在鍋里煮熟后,這才撈出來沖涼,又把鈴薯皮剝?nèi)ァ?/br> 當(dāng)她坐在那里悠閑地看著廚女忙乎的時候,韓大白對何小起小聲嘀咕說:“原本看著是個老實勤快的,不曾想這才得了九爺青眼,便開始頤指氣使起來,連煮個鈴薯都要廚女來做。” 何小起深以為然,冷笑一聲,點頭。 阿硯連看都不想看他們兩個,反正別人說什么她是不會在意的。別人恨死她也無所謂,她活了七輩子,幾乎每一世的死因都和那個可怕的男人有關(guān)系。 說白了,她還恨不得惹出一個厲害的仇家人,改變她這“因那個可惡男人而死”的凄慘命運! 正想著的時候,馬鈴薯也都剝好了,她過去拿著銀筷捅了一捅,卻見那鈴薯倒是煮得軟糯金黃。 看吧,九爺?shù)降资蔷艩?,就連他廚房里的鈴薯都長得比外面更金燦燦呢。 阿硯拿起刀來,將那些鈴薯用刀背輕輕壓扁了,每一個自然是要壓得恰到好處,要既把鈴薯壓得松軟扁圓,又不能壓過頭變成散開的鈴薯泥。 這時候看廚女已經(jīng)燒好了鍋,她便在鍋里放了花生油,將那些壓扁的鈴薯餅放進去煎至兩面金黃,順手還撒了一點黑胡椒碎末以及椒鹽蔥花等。 她做這些都是極為嫻熟的,片刻功夫便這么煎了一篦子的鈴薯餅,每一個鈴薯餅都是可愛的扁圓形,一個個飽滿金黃,上面還點綴著翠綠的蔥花,看著實在是松軟可口,讓人垂涎欲滴,讓人恨不得一口吞下。 她做完這個鈴薯餅便開始再做蓮子清心安神茶,其實這個簡單得很,不過是讓廚女取來煮沸的開會,在里面放了蓮子百合,柏子仁酸棗仁并麥門冬等,又用紗布濾去了渣子。 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她就吩咐廚女將鈴薯餅和茶飲放在食盒中,準(zhǔn)備給九爺送去。 誰知道韓大白皺著眉頭過來,疑惑地道:“原本以為你做出什么精妙的膳食,卻竟只做了這個?” 褲子都脫了,只給看個鈴薯餅? 何小起從旁皺著眉頭說:“別說九爺并不喜歡鈴薯,我們也不會給九爺做這么低俗的玩意兒,便是要做,我們也要加上雞蛋粳米粉蔥蒜紅糖來調(diào)味,哪里像你這般簡陋粗糙!” 他可是瞪著眼睛瞅呢,完全沒看到她加什么特別佐料,這么個玩意兒,九爺會吃嗎? 阿硯心里自然明白他們的擔(dān)憂和懷疑,不過她自有打算的,當(dāng)下也不說破,直接笑著了下道:“喜歡不喜歡,總是要試一試,或許九爺就吃了呢?!?/br> 這話說得韓大白和何小起都臉色不好起來:“你要試就去試,到時候連累了我們廚房,我們也要跟著挨打的!” 阿硯連看都不看他們:“難道我若是不連累你們,你們就不會挨打嗎?!” 這話一出,可真是把何小起和韓大白嗆得臉都紅了。 其實阿硯說得沒錯,如果沒有阿硯,他們怕是挨了更多的打。 韓大白臉上紅了一陣后,嘆了口氣,走到了門口發(fā)呆。 何小起死死地盯著阿硯:“你,你太囂張了?!?/br> 阿硯瞥了他一眼,毫不在意地道:“我就是囂張,你來打我啊?” 這話嗆得何小起差點一口氣憋過去,他瞪著她,半響后,終于握了握拳頭,咬牙切齒地道:“行,你行,你有種!” 她現(xiàn)在得了九爺喜歡,他還真不敢打她。 阿硯聳聳肩:“我一個姑娘家的,有種沒種無所謂。” 說完這個,她揮揮手,命令那些廚女跟隨在自己后面,就這么去出了廚房去見九爺。 就在她的身后,何小起愣愣地站在那里,半響回不過神來。 天哪,怎么會有這種人,明明是個小姑娘,說出話來能把他活生生氣死。 ****************** 這一次九爺沒有躺在矮榻上,他正坐在窗前,手里隨意地拿著一本書。 阿硯小心翼翼地瞅過去,這一看之下,不得不承認,這位九爺實在是好看。 雖然她每次都以這個可惡可怕的男人而死,可是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人是真好看。 此時此刻,糊有白紗的檀木窗子半開著,外面月上柳梢頭,月光如水一般灑在屋內(nèi),而就在屋內(nèi),一盞八寶琉璃燈下,男人身穿銀白薄絹中衣,俊美的臉龐上猶自帶著一點水滴,顯得的是又沐浴過的。他那微濕的黑發(fā)垂在肩頭,更顯得兩肩清寬身形挺拔,再往下看時,卻見他那雙修長有力的雙腿悠閑地半搭在那里,真是灑脫寫意,悠閑從容,尊貴俊美,世間無匹。 假如這不是那個害了她七輩子的壞男人,阿硯一定更有心情去欣賞下他這迷人的身材。 但是現(xiàn)在呢,她只好低眉順眼地上前,笑著道:“九爺,宵夜已經(jīng)做好了,您請嘗嘗?!?/br> 九爺原本微垂下的修長睫毛輕輕抬起,一雙漆黑如墨的鳳眸望向阿硯。 這雙眼睛冷漠冰冷。 阿硯腦中轟的一聲,她忽然想起來某一生某一世,她被活活燒死的情景。 她渾身頓時沒有了一絲一毫的力氣,兩腿一個不穩(wěn),險些跌倒在那里。 不過她到底是把持住了身形,艱澀而顫抖地道:“九,九爺……請,請品嘗……” 九爺放下了手中的書,招了招手,示意阿硯走近前。 阿硯連忙走近了,從食盒里取出了椒鹽鈴薯餅,又捧出了熱騰騰的蓮子清心安神茶:“九爺,這是我精心為做出的宵夜?!?/br> 說著這話,她還努力地沖他笑了一個。 九爺看了眼阿硯那純凈卻又討好的笑容,再看了眼她手中的椒鹽鈴薯餅,卻見白玉瓷盤上,六片煎得金燦燦的松軟小餅擺放在那里,又隨意點綴了些油綠的菜葉,看著很是可人。 他挑眉道:“這是什么?” 阿硯忙解釋道:“這是椒鹽小鈴薯餅,鈴薯素有‘地下人參’一說,有有和胃、調(diào)中、健脾、益氣之功效,阿硯想著九爺前幾日腸胃不和,正好用此物補之,如今窮十年心血研制此餅,看似普通,其實乃我獨家秘笈,此物觀之顏色金黃引人垂涎,食之,內(nèi)里軟糯,外面香脆,味道上佳,想來九爺一定會喜歡的!” 說完這些,她又忙介紹她的茶:“這是蓮子清心安神茶,我想著這么晚了,九爺還不曾入睡,若是喝一般的茶水,難免越發(fā)難以安眠,因此特意做了這蓮子清心安神茶,有安眠助睡之功效。” 九爺聽了她這一番話,看著她小小的人兒卻說出這么一番老道的話來,不免好笑地望著阿硯,問道:“你多大了?” 阿硯低著頭,一臉的乖巧:“阿硯今年十四歲了?!?/br> 九爺眸中越發(fā)有了戲謔之意:“你才十四歲,就跑來這里說窮十年心血?” 謊言被拆穿,阿硯不慌不忙地笑:“九爺,這個鈴薯餅的做法我是從我?guī)煾改抢飳W(xué)來的,他研究了七年,我研究了三年,所以說是窮十年心血!” 九爺面上有嘲諷的笑意:“算你有理,不過——” 他擰眉望著這一盤子小鈴薯餅,掃了眼阿硯那謹(jǐn)慎忐忑的小模樣,慢悠悠地笑問道:“怎么才這么點?” 阿硯忙又笑:“多著呢,都在廚房里,九爺想吃多少有多少。” 九爺這才滿意地點頭,吩咐道:“把這鈴薯餅都給爺端來吧?!?/br> 阿硯聽著這話,不免詫異,心想著半夜三更的,怎么要吃這么多?不過這和她也沒關(guān)系,他若是吃撐了撐死,或者活生生吃成一個大胖子,豈不是更好?當(dāng)下她連忙吩咐廚女去取那鈴薯餅。 九爺斜眼瞅了她下,湊過來,壓低聲音,啞聲問道:“阿硯,我看到你剛才眼睛閃啊閃的,在想什么?” 他靠得太近了,溫?zé)岬臍庀⒁幌伦訃姳〉桨⒊幟舾械念^皮上,仿佛有人對著她哈氣一般,她頓時面紅耳赤。 她低頭,咬著唇小聲道:“我在想,那鈴薯餅這么好吃,想來九爺一定喜歡!” 九爺聞言,含笑挑了挑眉,也不置可否,只用修長的指尖輕輕敲打著桌子,而那一雙狹長深邃讓人無法探究的黑眸,就那么笑望著阿硯。 這一下又一下的,真仿佛是敲在阿硯心上。 這個可怕的男人,腦袋里又在想什么? 該不會真是吃著不順嘴就要殺人吧? 作者有話要說: 幫基友推薦一個文 手機請戳鏈接: 電腦直接戳圖: 定云侯文武雙全,雋秀溫雅,睿智過人,是京師大安城內(nèi)萬人景仰的國之棟梁。 上一世,寧珞害得他身首異處;這一世,寧珞可勁兒地把自己推銷到他身旁時,忽然傻了眼了——他心里的白月光不是她……這可怎么辦捏? 寧珞:我年紀(jì)還小,侯夫人聽上去好老不想做了。 景昀:不愿意做侯夫人,那就換個更高大的名號。 寧珞:我膽子更小,不敢換。 景昀:那不如就做我一輩子的小嫡妻吧。 ☆、不作就不會死媽(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