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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御合上醫(yī)藥箱，看著歐陽函把歐陽雨凝抱回座位，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相擁的風默和楓無凜，搖了搖頭。

    顏傾情站在他身后，笑著問：“付大醫(yī)生搖什么頭？又不是你崴了腳?！?/br>
    付御回頭涼涼地回答，“你就看戲吧，回頭人跑了后悔就來不及了?！?/br>
    “本少有什么好后悔的？”顏傾情一臉無所謂。

    付御冷笑，“得了吧，你看人家女孩子的眼神都能融化冰川了，當我沒發(fā)現(xiàn)？我就不明白了，既然你喜歡人家那干嘛剛剛還坐視不管？你把總裁叫出去總不可能沒發(fā)現(xiàn)她也過去了吧？還讓默少看見……嘖，簡直殘害祖國花朵?！?/br>
    “……本少從不強人所難?！鳖亙A情收起臉上的笑容，精致的相貌比起歐陽雨凝有過之而無不及，他頓了頓又冷著臉補充道：“我沒想到風默會過去找人，要不然本少就是冒著被她討厭的危險也會進去攪局的。風默心智還不夠成熟，很多地方根本算不上長大了，我知道不該讓他看見，下次不會再有這種情況發(fā)生。”

    “你知道就好。”付御也收起了諷刺的笑容，拍了拍對方的肩，“有時候，不是說人家不喜歡你你就得退讓的，特別是在你的情敵根本算不上情敵的情況下，如果所有感情都必須從一開始就你情我愿，那我和小瑾現(xiàn)在就不會在一起了?！?/br>
    第105章

    風默和楓無凜坐得并不算太遠，兩人說話聲壓得很低，其他人并不能聽見他們在說什么，卻能從肢體互動看出他們的感情很好，甚至可以說是好得過分，遠遠超出了名義上的兄弟關(guān)系該有的感情。

    歐陽雨凝已經(jīng)被歐陽函抱回了座位，她的腳擦了藥，只要短時間內(nèi)不走動過多就沒什么問題。

    此刻女孩正定定地看著楓無凜的方向，眉頭緊蹙，漂亮的丹鳳眼有些出神。冷艷的五官和精致的妝容足以輕而易舉地吸引任何一個男人的視線，然而她卻突然沒有了一直以來的自信。

    憑她的魅力和條件，任何一個單身男人她都有自信可以拿下，只是時間長短的問題。唯獨楓無凜……永遠對她無動于衷，苦苦追求了幾年也不見成效。

    男人身邊一直都沒有其他女孩出現(xiàn)，他也未曾對哪個女孩有過超出路人之外的注意，僅有的兩個女性朋友，一個是她自己，一個是慕容秋影，然而慕容秋影早已放棄了楓無凜。照理說，足以和他比肩的人只有自己。

    可是一切都未曾照著她所期望的發(fā)展。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

    穿著和男人同款黑襯衫的青年窩在對方懷里，纖瘦的手臂環(huán)在男人脖頸間，臉埋在他頸窩，男人扣緊青年的腰，低頭貼著他耳朵低聲說話，兩人身體緊緊相貼，親密無間。

    慕容秋影不止一次提醒過她楓默和楓無凜不是普通的兄弟，他們的感情遠比尋常人家的兄弟情誼更加深厚，但歐陽雨凝從沒想過他們會親近到這樣的地步。她因為這個問題三番兩次詢問過歐陽函，磨得哥哥實在拿她沒辦法才告訴她一些事實，卻也只是知道風默和楓無凜同吃同住而已。但僅僅是這樣都顯得非同尋常。

    有時候歐陽雨凝甚至有種錯覺：楓無凜這輩子……恐怕再也不會用看著風默的眼神去看第二個人了。可是這個猜想那么可怕，她沒法去證實，也沒有勇氣相信，更不愿意承認。

    “雨凝，腳還痛得厲害嗎？”正陷入沉思，歐陽函的聲音就在身邊響起，轉(zhuǎn)頭就看見男人嚴肅又隱隱帶著關(guān)切的眼神。

    歐陽雨凝勉強笑了笑，搖了搖頭，“哥，我沒事。付醫(yī)生也說了只要我不隨便走，不會痛得很厲害。放心吧。”

    歐陽函看著自家meimei有些蒼白的臉，皺起了眉，伸手摸了摸她的頭，“痛就告訴哥哥，我讓付御給你開點止痛藥?！?/br>
    “嗯嗯?！睔W陽雨凝答應(yīng)下來，垂下眼抬手撫了撫耳鬢的頭發(fā)，似乎有些欲言又止。

    歐陽函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有什么想說的就說吧，哥哥聽著?！?/br>
    “……哥，”歐陽雨凝眼睛突然有些紅，她將頭抵在男人的肩膀上，頓了一會兒才輕聲問：“楓他……是不是很喜歡楓默弟弟？”

    “……嗯?！睔W陽函抬手放在女孩纖瘦的脊背上，輕輕拍了拍，還是說了實話，“他們感情很好。”

    “感情很好是哪種好法？！”歐陽雨凝突然有些激動起來，“哥，我不明白，過去楓叔叔和楓阿姨還在的時候也不見他對他們有多么親近，當時叔叔還問過他要不要弟弟，楓根本無所謂，現(xiàn)在突然在乎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他那個樣子……是對待弟弟的方式嗎？有哪個弟弟那么照顧弟弟的，楓就差把楓默直接圈起來養(yǎng)在家里了吧……這算什么兄弟？”

    歐陽雨凝捂著眼睛，身體因為情緒過分激動還在微微發(fā)抖。

    歐陽函只是拍著她的背，片刻后才低聲開口道：“雨凝，聽哥的話，放棄吧，你們不會有結(jié)果?！?/br>
    “不可能?！睔W陽雨凝聲音非常輕柔，卻極為堅定，她抹去眼角的淚痕，抬頭靠在椅背上閉著眼睛，“沒有什么是我想做而做不到的，我能做到，哥，他現(xiàn)在不喜歡我，沒有關(guān)系，我會堅持他喜歡我為止。楓默在他心里再特殊又如何，他們終究是兄弟，就算……這只是你們騙我的，也沒關(guān)系，我歐陽雨凝難道還會輸給一個心智不成熟的男孩？”

    “你這樣只是徒增煩惱，哥跟你說過多少遍了，拿得起就要放得下，你不缺人喜歡，聽話。”歐陽函的語氣已經(jīng)近乎嚴厲了。

    他不可能就那么看著自己最寶貝的meimei越陷越深，然后傷人傷己。楓無凜是他發(fā)小又是商業(yè)競爭對手，對方是什么性格他比誰都清楚，男人認定了風默就不可能回頭，區(qū)區(qū)性別問題根本不可能對他造成絲毫困擾。歐陽雨凝雖然沒說，但他還能不了解自家meimei？她想著用楓默的性別來做文章無異于以卵擊石。

    “哥，你還不了解我么？”歐陽雨凝睜開眼睛微微一笑，“越是不可能的事，我越想去試試。爭取了還有一線生機，不爭取我就永遠沒有希望。我不會認輸?shù)?。?/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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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默跟楓無凜鬧完別扭就不再生氣了，他脾氣來得慢去得卻很快，完全是因為反應(yīng)遲鈍，楓無凜又很擅長哄他，所以生氣消氣的速度從來都不是一致的。

    這會兒他消氣了才想起來之前發(fā)生的事，站起來看了一眼不遠處的顏傾情，對方正端著一杯咖啡邊喝邊聽付御說話，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視線，風默便坐下來，問：“楓無凜，你剛剛……和顏傾情說什么？”

    他記得顏傾情來的時候順手順走了他的手機，不過那時候他忙著玩便沒來得及問，只是剛剛回來的時候那手機又在了。

    “沒什么。有人發(fā)恐嚇短信，他幫你刪掉?！睏鳠o凜幫風默要了一碟蛋糕，正拿著勺子挖著喂他吃。

    “恐嚇？”風默嘴巴里都是奶油，他端過桌上的果汁喝了一口，奇怪道：“為什么恐嚇我？”

    “因為阿默太聰明了，那個人嫉妒?！睏鳠o凜一本正經(jīng)地胡說八道。

    “……你又取笑我?！憋L默這次卻沒有信了楓無凜的話，反倒奇跡似的看出了對方是故意哄他，便皺起眉，“楓無凜，說謊的是小狗。”

    “……”抽了抽嘴角，楓無凜戳了一顆草莓塞進風默嘴巴，解釋道：“阿默，誰想恐嚇你并不重要，不用擔心，對方傷不了你。”

    “不是?！憋L默皺著眉，不知道怎么說好，想了好久才找到一個合適的說辭，“我知道……對方傷害不到我?？墒牵蚁胫?。楓無凜，你不能什么都不告訴我?！?/br>
    他承認自己是有些不成熟，很多地方思考方式也異于常人，但是他不可能只做溫室里的花朵，哪怕楓無凜其實完全可以保護好他，他也不能什么都不做。這應(yīng)該是兩個人的事才對。

    “我?guī)筒涣耸裁?，可是，我不知道的話，怎么保護你？”風默有些沮喪。

    楓無凜眸色深沉地看了他一會兒，才摸著風默的臉輕輕笑了一下，“阿默，我不讓你知道，只是出于保護你的考慮，目前的情況，你知道得越少，對你來說就越安全。我承受不了失去你的風險也不想承受，懂？”

    那種眼睜睜看著人在他面前消失或者昏倒的場景，兩次都已經(jīng)太多了。

    “我知道?！憋L默被捏著臉摩挲臉頰也不掙扎，乖乖抬著頭讓對方摸，只是小聲地強調(diào)，“我會保護自己?？墒?，你真的不告訴我嗎？如果，你承擔不了，那我反過來，也不行?！?/br>
    “暫時不能說。抱歉，阿默，我對上那個人還沒有足夠的勝算，所以不能告訴你，給我點時間好嗎？”楓無凜將碟子放回桌上，捧著青年的臉摩挲，神情認真，“阿默和我的命是綁在一塊的，你保護好自己，就是保護我。明白？”

    風默眨了眨眼，片刻后點頭，“我答應(yīng)你。不過，你記得時間到了，要告訴我。我把那個搗亂的人揍一頓就好了?！?/br>
    楓無凜聞言眼睛里浮現(xiàn)笑意，他低聲哄著，“好，我一定記得告訴阿默?！闭f著俯身過去擁抱青年。

    風默的性格一向是非常固執(zhí)的，他能克制住自己的胡思亂想認真接受楓無凜的隱瞞，哪怕是為了保護他而做的隱瞞，都是不容易的。一樣是男人，楓無凜希望保護他，他也同樣希望保護楓無凜，哪怕他能力不足，但是對方都那樣解釋了，他就能說服自己接受，因為喜歡依賴一個人，就會盡量希望對方開心。

    “楓無凜，你不要冒險，知道嗎？”風默小聲道，雙手環(huán)抱著男人的腰。

    “好，不冒險?！?/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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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葉止告別風默后就徑直去了后面的機艙，風莫被他打暈后就交給了古越照顧，過去的時候正看見古越手里拿著一盒藥。

    “這藥哪來的？”葉止看了一眼躺在座位上昏睡的風莫，有些煩躁地問。

    “不知道，”古越搖了搖頭，皺著眉，“我剛剛本來是打算把他抱到另一邊的座位去，結(jié)果還沒抱起來就摸到了這個。這藥看起來不大對勁?！?/br>
    “是治什么的？我記得平時沒有看見過他吃藥。”葉止接過那盒藥仔細察看。

    “上面寫的是治感冒，挺有名的一個牌子，可是我剛剛打開看……根本不是，我學(xué)過醫(yī)，是不是原裝感冒藥還是能分辨出來的，這藥的樣子和它的包裝品牌完全不相符，還有種刺鼻的味道?！惫旁缴裆兀又f：“我剛剛打電話給付御了，讓他過來看看?！?/br>
    “行?！比~止點點頭，沒有異議。他走到風莫的座位邊上坐下，低頭看著臉色蒼白的少年，罕見地有些沉默。

    古越抬頭就發(fā)現(xiàn)他有些異于平時的深沉目光，奇怪道：“葉隊，你怎么了？今天被風莫坑了心情郁悶？”

    “沒有。”葉止依舊看著風莫，過了一會兒突然問：“你覺不覺得……現(xiàn)在的風莫和默默很像？”

    “像？”古越疑惑地重復(fù)，走過來彎腰打量昏迷的少年，視線在對方蒼白的皮膚、帶紫紺的手指和黑色系的著裝上重點關(guān)注了一下，了然地點頭，“確實挺像的。就外型來說。他和默少，沒想到除了名字幾乎一樣，連外表都有種相似感，不過我倒是不太明白為什么會這么像？我之前和秦隊負責收集過他的資料，他以前……彩虹色頭發(fā)，穿著很‘潮’的衣服，明明不是現(xiàn)在這樣的。”

    “沒錯，”葉止聽到古越的分析，突然懶洋洋地笑了起來，“之前那個聲稱自己就是楓家二少的孩子不也很像默默？你說怎么這一個兩個的……都和默默這么像？”

    “……”古越瞬間神色凝重下來，“葉隊，你是說，這兩個人都是故意的？”

    “你覺得呢？”葉止反問，“之前的葉藍，我們還能理解成他是因為c國那邊特意參照了默默的照片，為了討楓總喜歡而把他的外型改造成默默這樣，可是他憑什么那么認定自己就是默默呢？

    而風莫，他就是一個完全沒有任何背景的孤兒，誰會注意到他？就算說是他自己想要改變，可是照他的性格，他原本就非常厭惡默默，怎么可能甘心變成替代品？我撿到他之后，他可是萬分篤定自己就是楓總真正在等的人。而楓家二少在他的意識里根本不存在?！?/br>
    “關(guān)于這個問題，我和秦隊的猜測是，那個神秘的女人對他們做了心理暗示，所以他們才會有那樣荒唐的想法?！惫旁铰柫寺柤纭?/br>
    “不，你沒理解我意思。”葉止搖了搖頭，“我是指，那個女人想方設(shè)法改變這兩個孩子的想法，一個接一個弄到總裁身邊，可是明眼人都知道默默珠玉在前，楓總不可能看上這兩個人，把他們送過來完全是做無用功，所以那個女人真的的目的……或許根本就不是我們想的那樣，試圖用葉藍和風莫來破壞默默和總裁的感情?！?/br>
    “……葉隊，你這猜測……”古越倒吸了口氣，“如果不是那樣，那么，她拼命要掩蓋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不知道。”葉止攤了攤手，“反正不會是什么好事，這么迂回地施障眼法，沒鬼就怪了?！?/br>
    兩人正思索著，一直昏迷的風莫就悠悠醒了過來，他一睜開眼睛就伸手胡亂地在身邊摸索，隨即抓到葉止的衣擺后就緊緊揪住不放，臉上也露出了痛苦的神情，嘴巴一開一合地喃喃自語，不知道在說些什么。

    葉止俯身將耳朵貼近他的唇邊，卻只聽到了一堆雜亂無章的短句：“我不想死……救命……凜快救救我……別再逼我了我什么……都答應(yīng)你……給我藥……我不想死……”

    葉止眉頭緊鎖，試探著拍了拍風莫的臉，低聲問：“你要什么藥？誰想讓你死？”

    然而少年只是不斷重復(fù)自己的話，沉浸在自己的痛苦里，根本沒有任何回應(yīng)。

    葉止只好耐心地又問了幾次，終于在第五次重復(fù)問題的時候，少年痛苦地搖著頭回答：“我不知道……救命的藥……不吃會死的……心臟病犯了……給我藥……”隨即就漸漸沒了聲音，再一次昏睡了過去。

    葉止直起身，看到從另一邊大步走過來的付御，開口道：“付御，他說要治心臟病，這下可麻煩了，之前檢查的時候他的身體還沒有任何毛病，顏氏醫(yī)院和你都不可能有差錯，那么能壓制他的心臟病還把他掩飾得跟正常人一樣的藥，可真是厲害了。你覺得呢？”

    付御一聽到葉止這話就立刻停住了腳步，厲聲問：“什么心臟??？還有藥？”

    古越皺著眉給他解釋了一遍前因后果。

    付御聽完就接過那盒藥，掰了一顆出來聞了聞，臉色難看，“這種偷天換日的玩意還能叫感冒藥？要是這東西都是感冒藥，那其他所有藥都不用混了。奇怪……怎么可能會有這樣的藥效？”

    “這藥真有那么厲害？”葉止勉強笑了笑。

    “雖然還不能斷定，但是，如果他一直就是吃的這種藥，那就難怪我們查不出來他身上的心臟病了?！备队湫?，“這種藥也夠逆天了，以前傾情跟我提的時候我還以為只是他裝神弄鬼，沒想到真的有。你問出來這藥哪來的了嗎？”

    “沒有。他神智不清楚根本聽不懂我的話?！比~止瞥了一眼蜷縮的少年，“如果她說的都是真的……那他會不會死？”

    “百分之七十的可能。”付御冷酷道：“這種藥本就是傾情他們那個領(lǐng)域內(nèi)的東西，常人吃了確實能短時間掩蓋和緩解所有病癥，可是治標不治本，時間長了他該怎樣還是怎樣，如果心臟病確實嚴重到無法救治，那么死亡也是必然的。”

    “這藥除了你說的這種效果外，對人的思想和性格有沒有影響？”古越突然問了一句。

    “沒有，怎么可能有能改變?nèi)诵愿竦乃?？莫非你說鎮(zhèn)定劑？”付御調(diào)侃。

    “這么說，他和葉藍的性格突變，是另外的原因引起的?！比~止總結(jié)。

    “你們在這嘀咕什么？”三個人正說這話，顏傾情的聲音就突然在后面響起。

    古越見他來了正好省了專門去請人的麻煩，把剛剛的對話復(fù)述給他聽，末了問道：“這藥既然是你們那個領(lǐng)域的東西，那普通人怎么會有？而且，性格突變這種事，你有什么看法沒？”

    “……”顏傾情聽了半天一臉懵逼，就差直接吐槽了。

    這些人一個個都是本土居民結(jié)果仿佛比他還要像先知是怎么回事？偏偏他居然還覺得他們說得相當有道理……而且那個“創(chuàng)世神”，居然用這種缺德藥去控制一個孩子，還用了媚術(shù)，她還要不要臉了？

    “傾情，你發(fā)什么呆？”付御見顏傾情眼神放空一直不說話，拍了他一把，“趕緊分析一下?！?/br>
    顏傾情回過神面對三張神色凝重的臉，抽了抽嘴角。

    分析毛線??！你們都快揭露真相了還用得著我說？本少還怎么裝逼？

    他扶了扶額，慢條斯理地把長發(fā)撩到背后，淡淡開口道：“這種藥，恕我直言，雖然是屬于我們那個領(lǐng)域的東西，但目前為止，我只見過兩次，一次是小時候祖母救人的時候用過，一次就是今天。而據(jù)我所知，這種藥非常罕見，普通人確實拿不到，也不可能知道這玩意的存在。所以風莫手上會有這東西，只能是那個女人給的。

    至于性格突變，如果你們能確認那兩個孩子確實是在沒受過什么重大刺激的情況下變成風默二號和三號，那么真的有問題了。我懷疑，那個女人對他們用了媚術(shù)，其實跟心理暗示差不多，但是它的后遺癥非常嚴重，被蠱惑的人一旦真正清醒，有可能變成弱智或者直接承受不住那種清醒……徹底瘋掉。”

    顏傾情走過去彎腰查看了一下風莫的情況，無奈地搖了搖頭，“只能算他倒霉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