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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太監(jiān)弄在線閱讀 - 第30節(jié)

第30節(jié)

    老夫人眼神微動:“這不合規(guī)矩吧……”“蕭府的規(guī)矩,能和這世間的一樣?”葉平淡淡地道,“我們這種人娶妻,總是對夫人有諸多虧欠的,成親只有一次,自然要盡力辦的最好?!?/br>
    葉平一句話,直接將雙方都在有意忽略的一個問題,直接擺到了臺面上?;ㄈ菡嬲溃骸拔以敢饧夼c他,自然是不在意這些的。”

    “你當(dāng)然是個好孩子,”倩娘橫了葉平一眼,扭頭又對花容真笑道,“莫要理他,他上了年紀(jì)了,腦子也愈發(fā)的不好使了。”

    葉平被倩娘在外人面前這么損,倒也一點兒都不動怒,只是又將茶碗端了起來。這個時候,一直坐在旁邊不說話的花峰澤突然開口了:“既然如此,那這聘禮之中,還望葉老爺能夠表達出誠意?!?/br>
    “誠意?”葉平重復(fù)了一遍,“你說,什么叫誠意?”“這是你們要頭疼的事情,”花峰澤沒了官位,說話也沒了平日里的那些顧忌,直白了許多,“相對的,我會把她娘留給她的東西,全都給她帶走,十里紅妝,絕對不跌了臉面?!?/br>
    花容真一愣——她娘留給她的東西?哪個娘?華傾城還是何媚娘?葉平看著花峰澤,嘴角勾了勾:“既然做了親家,又何必計較這許多?”

    “跌份不跌份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倩娘在一邊打圓場,“為的,還是兩個孩子成親后能夠過得平安喜樂?!绷蛉嗽谝贿咟c頭:“親家母說的是,容真這丫頭我也是看著她從小長到大的,別的不說,這性子沒得挑。我覺得啊,他們兩個肯定能把日子過得紅紅火火的?!?/br>
    柳夫人毫無心理障礙地說著好聽的話,眼睛都不眨一下?;ǚ鍧善^頭看了她一眼,冷哼了一聲,閉上了嘴巴。

    作者有話要說:

    ☆、第67章 六十七、千金散盡還復(fù)來

    六十七、千金散盡還復(fù)來

    于是花容真和蕭無剎的事情就算是真的定下來了,葉平和倩娘臨走的時候,倩娘把花容真叫到了一邊,給了她一個錦盒?;ㄈ菡嬗行┿渡?,倩娘笑道:“打開看看,可還喜歡?”

    花容真打開錦盒一看,里面赫然是一只血玉鐲子,光看那鐲子的成色,就知道絕對不是凡品?;ㄈ菡嬗X著拿的有些燙手:“這……”“莫要推辭,”倩娘按住了她的手,“這是無剎找給你的?!?/br>
    蕭無剎?花容真看著那只鐲子,沉默了半晌,將鐲子收了起來:“我一定會珍惜的?!辟荒镄α耍婊ㄈ菡胬砹死戆l(fā)絲,悄聲說道:“你當(dāng)初在白馬寺抽到的簽文,和我當(dāng)年抽到的,是一個樣。”

    還沒等花容真反應(yīng)過來,倩娘就跟著葉平走了?;ㄈ菡嬉贿吤悦院赝约旱脑鹤幼?,一邊在仔細地回憶著當(dāng)初那支簽文有什么深刻的含義——搞不明白哎!

    兩家商量定了之后,到了既定的日子,蕭府派著人來送聘禮了。蕭無剎一點兒都不吝嗇,聘禮各項齊全的很,每個箱子要兩個壯漢才能抬動。負責(zé)送聘禮的是謝必安,謝必安面對著未來的廠督夫人的家人,那可是殷勤得很,半點都不敢造次。饒是如此,蕭無剎送給花容真的聘禮也是叫花府的人都驚了一下。

    花容真也是沒有想到——東廠這么能賺錢嗎……感覺自己一輩子都不用為錢發(fā)愁了哎。

    花家不過四品人家,平日里的開支雖然較平民百姓要好太多,但是還是沒見過像蕭無剎這么大手筆的撒錢的。蕭無剎這聘禮一送過來,負責(zé)準(zhǔn)備嫁妝的柳夫人就有些發(fā)愁了。

    華傾城和何媚娘兩個人的東西加起來,倒也不遜于蕭無剎送來的聘禮,只是他們家不過是個四品官,這嫁妝要是拿的過了頭,可就不好了。

    可要是準(zhǔn)備的豐厚一點,又會顯得寒酸。到最后還是老夫人發(fā)了話:“將容真的聘禮,都叫她帶走吧,我們也不是那等子靠女子發(fā)財?shù)娜思?。”柳夫人得了老夫人的話,這才算是放下了心來。

    花容真則在緊急接受著管家訓(xùn)練,她和蕭無剎的婚期還挺緊的,柳夫人要在很短的時間里面將所有的事情都教給她,也虧得花容真活了兩輩子,也是有些經(jīng)驗,不然的話肯定是忙不過來的。

    饒是如此,花容真也累的每天上床就睡了,有的時候連蕭無剎來了都不知道。

    對,成親前沒有多久,廠督大人依舊保持著爬窗子的良好習(xí)慣。柳夫人也是習(xí)以為常了,基本上就當(dāng)做不知道。蕭無剎來了幾次了,花容真都在熟睡著。他自然知道她是因為白天太過于忙碌累著了,也不去叫醒她,就這么安安靜靜地看一會兒,偷香一個就翻窗子走。

    這天蕭無剎翻了窗子進來,花容真難得的還沒有睡著。她躺在床上,看見蕭無剎來了,沖他招招手:“我前幾日恍惚覺著你來過,怎么不叫醒我?”“你白日勞累,我怎么忍心,”蕭無剎笑笑,十分熟練地攬過了花容真,“今兒怎么沒睡?”

    “有事情,專門等你,”花容真掙扎著從他的懷里面坐直了身子,仰著頭看著他,“你還記得在宮里面,他們說的那個……阿史那齊嗎?”

    蕭無剎的臉上看不出表情來,他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嗯,你想知道?”“我想知道,”花容真的口氣有些急切,隨即又遲疑了,“是不是不太方便?”

    “這到?jīng)]有方便不方便的,”蕭無剎瞇著眼睛微微思考了一下,“只是阿史那齊,三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F(xiàn)在繼承了他的位置的,是阿史那齊的王弟,阿史那丹?!?/br>
    花容真心里面頓時泛起了一股不知道什么滋味——自己未曾謀面的爹娘,原來都已經(jīng)死了啊。蕭無剎繼續(xù)道:“阿史那丹比起阿史那齊,為人要陰險狡詐許多,何家軍在邊疆,主要的就是為著防他們。”

    提到何家軍,花容真想到了何郁的父親:“那……何將軍……”“何將軍已經(jīng)伏法,”蕭無剎的口氣很淡,“何家軍現(xiàn)在,在你哥哥的手里面?!?/br>
    ……什么?我沒聽錯吧!花容真差點沒從床上跳起來,她扭過身子瞪著眼睛看著蕭無剎:“你剛剛說什么?再說一遍!”“何家軍,現(xiàn)在在花容栩的手里,”蕭無剎看著她的眼睛,十分認真,“在你哥哥花容栩的手里掌控著?!?/br>
    花容真覺得自己的腦袋不夠用了:“哥哥……怎么會和何家軍扯上關(guān)系?”“你還記得,你進宮的時候,花容栩托殷夜來給你帶的話嗎?”蕭無剎提醒她,“你哥哥便是接了指示,才會突然出這個遠門。”

    這個遠門也太遠了吧!基本上這輩子還能不能安安全全地從邊疆回來啊!花容真突然就反應(yīng)過來了:“……你干的?”

    蕭無剎沒有否認:“嗯?!薄澳恪被ㄈ菡嬷钢谋亲?,火冒三丈,“你憑什么這么做!”“沒有別的人選,”蕭無剎沉聲,“我沒有信得過的人,當(dāng)時情況緊急,陛下需要一個生面孔。東廠找到花容栩的時候,也并沒有強迫他?!?/br>
    花容真冷笑:“沒有強迫他?你敢說你沒有用我去威脅我哥哥?”蕭無剎面不改色心不跳:“從未,我不會拿你來當(dāng)籌碼?!?/br>
    花容真一愣,滿滿的怒火被蕭無剎的話給堵在了胸口,倒是不知道說什么好了。蕭無剎握著她的手:“我從來不會拿你去威脅什么人,東廠當(dāng)初找到花容栩,他自己心里也是樂意的,不然不會這么輕易地就答應(yīng)下來。”

    花容真低著頭,思索了一會兒,輕聲道:“成親以后,我想見見哥哥?!薄安⒎请y事,”蕭無剎應(yīng)了下來,“我?guī)闳??!?/br>
    相信他吧,花容真默默地在心底嘆了口氣。

    蕭無剎離了花府,臉色迅速地沉了下來。他看著黑夜,眼神里仿佛有暗流涌動。

    與此同時,在某個鄉(xiāng)間的路上,穿著破爛的何無藥,臉上搽著黃泥,散亂著頭發(fā)在趕路。她現(xiàn)在的模樣就是個不折不扣的乞丐,哪兒還有當(dāng)初一點點的風(fēng)神氣度。她的手臂受了傷,包扎傷口用的白布已經(jīng)變成了灰色,她沒有辦法停下來,只要一停下來,東廠的人就會像狗皮膏藥一樣,沒多會兒就粘過來。

    何無藥雖然也替蕭無剎干了一段時間,但是她到底沒有接受過東廠的訓(xùn)練,只能夠每天疲于奔命,東躲西藏。她不敢用身上的錢財,也不敢去住在人流量大的地方,她只敢在路邊的破廟里睡一睡,或者干脆露天瞇一會兒,夜晚就拼命的趕路。她把自己往邋遢了打扮,希望東廠能夠找不到自己,可是就算是這樣,也不過是叫她多活幾天罷了。

    何無藥真的覺得有些后悔了,她戀慕蕭無剎不假,但她真的還沒有活夠。她想要好好地活在這個世界上面。同樣的,她也清楚東廠對于叛徒的手段,相比較起來,倒是死反而更好過一些了。

    不行,她不能死!何無藥咬咬牙,心里面憋著一股氣,又開始趕路了。她有一個地方是可以去的,只要她能夠活著到的話,東廠就不能奈何她了。

    何無藥看著遠方的黑夜,只覺得自己的前景就像是在迷霧當(dāng)中,找不到出路。她沒有反省過,造成如今的狀態(tài)的,不是別人,正是她自己。

    東廠大牢中,何郁坐在枯草堆里,現(xiàn)在的他胡子拉碴,兩眼無神,完全找不到一點探花郎的影子。夏行簡則被關(guān)在他的對面,兩個人已經(jīng)對罵了好幾天了,準(zhǔn)確的說,是夏行簡一個人單方面對何郁進行語言攻擊。

    夏行簡現(xiàn)在猶如市井潑婦一樣,毫無氣度可言:“何郁!若不是你我怎么可能淪落到今天這個地步!都是你害的!”

    何郁即使有氣無力,也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夏行簡,你自己干的那些事情,有多少是我攛掇你干的?別什么事情失敗了就都往我頭上記賬,自己沒本事就老老實實地承認自己沒本事,就你這幅心胸,活該坐不上皇位?!?/br>
    “你說什么!”夏行簡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就要沖向何郁。奈何手腳全都被鏈子銬著,兩個人還隔了一段不遠的距離,夏行簡是怎么都不能夠傷害到何郁的。

    何郁看著他這幅模樣,更加冷嘲熱諷:“我不過是個新科探花,又怎么能夠拉得動皇子殿下呢?二殿下,您說是不是這么個理?”

    夏行簡氣的很,他無法接受這個現(xiàn)實,所以只能夠通過每天不停地和何郁對罵,才能夠找回一點點當(dāng)初他還是當(dāng)皇子的感覺來。

    只是何郁十分的不配合,基本上都是夏行簡單方面在罵著。

    作者有話要說:

    ☆、第68章 六十八、心有靈犀一點通

    六十八、心有靈犀一點通

    “都給老子閉嘴!”看牢房的邢頭兒瘸著一條腿,陰沉著臉走了進來,他手里面拿著鞭子,看著夏行簡和何郁,神情十分的不好看:“三更半夜的,吵什么吵!”

    夏行簡簡直都要瘋了,他是皇子!怎么這么個牢頭兒都敢和他用這種口氣說話!“瞎了你的狗眼!你知不知道我是誰!”夏行簡抓著牢門,吼得嗓子都快破音了。邢頭兒冷笑著,瞥了他一眼,說話慢吞吞的:“那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夏行簡愣了一下,邢頭兒也沒等他回答,直接就道:“老子在這個東廠的刑房大牢里面干了已經(jīng)有二十年了,別說是皇親貴戚,就是比你更厲害些的,老子也接待過。二殿下不妨猜一猜,他們最后都成了什么樣兒?”

    夏行簡哆嗦著嘴唇,怎么都沒能夠問出口。邢頭兒陰測測地笑了笑:“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難保你曉得了,不會嚇得尿褲子?!边@話侮辱人的緊,夏行簡臉漲得通紅,猛地暴起,想要撲向邢頭兒,卻被邢頭兒抖著手,直接抽了一鞭子。如果不是有牢門擋著,夏行簡就要破相了。

    饒是如此,夏行簡也嚇得夠嗆,往后連退了好幾步。邢頭兒不屑地從鼻子里面哼了一聲:“垃圾!你也莫要著急,等大人有空了,自然會來親自收拾你。倒時候,就能夠叫你見識一下什么叫做東廠!”

    邢頭兒恐嚇完了夏行簡,又看向了在一邊事不關(guān)己一樣的何郁。他殘存的一只完好的眼睛,仿佛鷹隼一樣盯著何郁。何郁坦然受之,一點兒都不慌張。邢頭兒和他對視了一會兒,臉上沒有表情:“你少撩撥他,想來你也不想吃鞭子吧?”

    何郁微笑著點點頭,一副很識時務(wù)的樣子。邢頭兒沒和他多啰嗦什么,就這樣走了。何郁看著對面狀若癲狂的夏行簡,回身躺到了干草堆上翻了個身,閉上了眼睛裝作看不見。

    花容真在家里備嫁了一段時間,終于快要到成親的日子了。離時間越近她就越緊張,盡管花容真努力地告訴自己不過是嫁人罷了,但是還是無法抑制住那份心情——不安、緊張,可是又十分的期待。

    這也不能怪她,畢竟她之前可是沒有嫁過人的。和夏行簡也不過是因為選秀,才進了他的后院,根本都沒有什么成親之類的,不過是一頂小轎子,就將她給抬進了二皇子府邸。

    重活了一輩子,花容真要成親了。她一向表現(xiàn)的淡定,結(jié)果臨了到了成親之前,卻愈發(fā)的慌張了起來。柳夫人自然是察覺到了,她覺得很有意思——二姑娘向來是個平平淡淡的性子,怎么到成親的時候卻開始慌了?

    花容真被柳夫人這么一問,忍不住苦笑道:“母親,畢竟是第一次,又怎么可能不慌張呢?”“嗨呀,我還以為你后悔了,不打算嫁了,”柳夫人依舊那副大大咧咧的性子,“沒事沒事,女子到了年齡都會嫁人的,更何況你這還是圣上賜婚,更比旁人多了一份好處?!?/br>
    花容真沒明白柳夫人的意思,柳夫人嘻嘻笑:“你不會以為,陛下給你和蕭無剎賜了婚就結(jié)束了吧?等著吧,過兩天,陛下肯定要給你賞賜的?!?/br>
    結(jié)果柳夫人這話說了還沒有一個時辰,皇宮里的賞賜就到了,美其名曰是給花容真的“添妝”。老皇帝的手筆不小,給了花容真不少奇珍異寶和錢財不說,甚至還給了她一柄自己把玩過的玉如意。

    “……這下好了,你的嫁妝這回,可要叫整個京城都嚇掉大牙了?!彼妥吡嘶蕦m里來的內(nèi)侍之后,柳夫人看著地上的那一堆東西,蹦出了這么一句話來。花容真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心里面的煩悶倒是散去了一些。

    她其實挺期待的,上輩子沒有拜堂成親過,這輩子終于能夠辦到了?;ㄈ菡嬗行┗秀薄@算不算是改變了自己的命運呢?

    也沒等她想明白這個問題,成親的日子就到了。清晨,天剛剛蒙蒙亮,花容真就被丫鬟們給從床上拉了起來。她還迷瞪著眼睛,一條熱毛巾就敷到了她的臉上,將她所有的睡意都驅(qū)散了個干凈。

    芍藥一邊給她擦臉一邊絮絮叨叨:“今兒是姑娘大喜的日子!姑娘一定要精神著!”“……現(xiàn)在才什么時辰?”花容真掙扎著向窗子外面看了一眼,只見天還是黑的。芍藥不滿地道:“姑娘!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早了!快些吧,今兒可忙得很,姑娘抓緊時間用些早食?!?/br>
    任由丫鬟們折騰著,花容真洗了個澡,渾身香噴噴地出來了。海棠和梅英還給她抹上了止汗的香氛,把個花容真打扮的仿佛仙女一樣,容光煥發(fā)。

    梅英這幾日得了宮里嬤嬤的指點,賣力的給花容真將頭發(fā)梳成新娘子的式樣,花容真身上穿著喜袍的里衣,看著鏡子里面的一片紅通通,腦子里面更加的混亂了。

    ……她這就是要嫁了?花容真迷迷糊糊地被丫鬟們拉到了桌子前,芍藥急吼吼地叫人將早食端了上來——都是些緊實填肚子的,就怕花容真路上肚子餓了,或者說想要如廁了,這就有些麻煩了。

    花容真也沒這個心思吃,只不過匆匆地用了一點,差點沒被噎死。柳夫人也已經(jīng)過來,正好趕上花容真頂著一個繁重的頭發(fā)滿屋子地要水喝,幾乎沒笑抽過去:“你今兒結(jié)婚,怎么到活潑起來了?!?/br>
    花容真喝了一大口茶,才將那食物沖下了肚子。還沒有來得及緩一口氣,就被柳夫人這么嘲笑了一番。她哀怨地看了柳夫人一眼:“母親說的叫什么話?!薄昂昧撕昧?,”柳夫人哈哈樂,“你吃好了沒有?吃好了就趕緊地將衣裳換上,你哥哥是暫時回不來了,今兒我把我那侄子叫了過來,出門子的時候,就讓他背你?!?/br>
    柳家的兒子倒是和花容真的關(guān)系還算不錯,平日里見面也互稱一聲表哥表妹。花容真心里面并不抵觸,只是想到現(xiàn)在還在外面的哥哥花容栩,花容真還是覺得有一些不是滋味的。

    何家軍就是一個爛攤子,朝廷沒有人去收拾這個爛攤子,就讓她哥哥花容栩去當(dāng)了這個壞人。那地方天高皇帝遠,花容栩雖然騎射功夫很好,但是到底還是個書生出身?;ㄈ菡娲蛐难蹆豪锏膿?dān)心他,怕他出個什么差錯。

    花容真將這點子憂愁藏在了心里面,站起來隨著丫鬟們?nèi)Q了衣裳。柳夫人想了想,將手里面袖著的東西,塞到了花容真的香囊里面。

    成親的禮服奢華而又繁重,花容真穿好了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快要到時辰了?;液土液渭业挠H戚婦孺也全都來了,都很想見見這位嫁給太監(jiān)的新娘子長什么模樣。

    等花容真露了臉的時候,所有的人都被她的容貌給驚了一下,隨即便開始稱贊起新娘子來,只是里面有多少是真心的就不知道了。

    花容真并不在乎這些人的指指點點,她要嫁的人她自己清楚,輪不到旁人來說些什么。她掃了眾人一眼,臉上帶著新嫁娘的羞澀笑容,看起來幸福的很??粗@個樣子,那些人倒也漸漸地生不出別的心思來了——這怎么看都不像是強迫的,只怕這姑娘長得美則美矣,就是沒什么腦子。

    不然怎么可能自愿嫁給一個太監(jiān)呢!哪怕這個太監(jiān)有權(quán)有勢,他也是個太監(jiān)呀!

    花容真蓋上了蓋頭,眼前的視野變成了一片紅色。迎親的花轎已經(jīng)到了花府,蕭無剎現(xiàn)在正穿著喜袍,站在花府的大門口?;ㄈ菡嫦氲竭@個,就覺得一陣陣止不住的激動。她按著心口,感覺心臟跳的快的很。

    只是蕭無剎想要進門,倒是麻煩了一些。他面無表情地看著那一幫半大小子,全都是殷夜來從書院里面拉過來的,說是花容栩的meimei要出嫁了,他們作為兄弟,當(dāng)然要幫著花容栩盡一盡做哥哥的義務(wù)。

    攔門!對面是蕭無剎又怎么樣!年輕人最不缺的就是熱血和膽量啦!所有的小伙子們眾志成城,今兒的目標(biāo)就是蕭無剎了。

    蕭無剎掃了他們一眼,開口問道:“真的不讓開?”所有的人一起搖頭,中間一個走出來的男子搖著扇子,一臉的得色:“還請蕭大人,過了我們這關(guān),再進去迎娶新娘子。”

    蕭無剎挑了挑眉毛,右手一揮,頓時一堆穿著黑衣的錦衣衛(wèi)從四面八方不知道什么犄角旮旯里面出來了,一群大漢對付一堆書生和砍瓜切菜一樣容易,三下五除二就把所有的人都給綁了起來,還順手堵上了嘴巴。

    花府的大門也已經(jīng)被兩個錦衣衛(wèi)從里面開了下來,蕭無剎跨進了大門的那一剎那,瞟了一眼一邊的少年們,勾了勾嘴角。

    少年們羞憤欲絕,根本沒有想到這個家伙居然這么不按套路出牌。不帶這么玩的吧!不是默認了要考文采的嘛!誰來給他們把繩子給解開啊嗚嗚嗚嗚嗚……

    作者有話要說:  嗨呀終于成親啦

    這樣這一本書也開始進入最后一個副本了

    講道理這本是我目前為止寫的最成功的一本了

    我希望以后能有更好的成績

    我這個人很實在的,就是希望能夠?qū)懗鎏貏e好看的故事!好看到我自己都要跪下來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