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節(jié)
宋原:“……”他什么時候需要被擔心了?什么時候又需要被照顧了。 準婆婆和準媳婦聊得很熱絡,宋原基本插不上話。 陸叔叔招呼道:“快別只顧著聊天了,吃菜吃菜?!?/br> 這頓飯吃得很開心。吃完后,宋爸爸宋mama就留在了酒店里,因為明天還要搭機回京。 宋原開車把陸叔叔和陸嬸嬸送回家后,陸微微問他:“你學金融學得有那么好嗎?我記得我拉你去旁聽你都不愿意,就算去了你也會帶著你的法醫(yī)學相關資料看?!?/br> “你難道不知道一心可以二用嗎?” “一心二用都可以學得這么好?” “有一個名詞叫做‘天賦’。” 陸微微:“……”好欠抽的話。她頓了頓,又問,“那你為什么不幫我做理財?” 宋原一頓:“你有存款嗎?” 陸微微:“……”上班不到一年,刨去日?;ㄤN,存款真的不多。不過,她從包包里拿出一個燙金的大紅包,“我婆婆給的。” 宋原忍不住笑起來:“嗯,知道了,你婆婆給了你多少?” 陸微微晃晃紅包:“不告訴你,這是我的私房錢?!?/br> 宋原嘴角翹起:“那你可得放好?!?/br> 雙方家長都見面了,接下來該是買鉆戒求婚了。可是宋原這邊毫無動靜。陸微微閑著無聊刷新聞,偶然看到一則男生一手捧花,一手拿鉆戒當街向女朋友求婚的新聞,雖然滿滿得都是套路,但女人幾乎對這招毫無招架之力。她立即將這個新聞分享給了宋原,并在微信上詢問宋原的感想。 宋原說了這樣一句話:“這樣的求婚通常是男方瞞著女方提前買好鉆戒的,鉆戒的大小合適嗎?回頭真的不用再換?” 陸微微吐血。她幾乎可以想象接下來的流程—— 比如,買婚戒,宋原說:“微微,周末別去逛街了,我們?nèi)ベI婚戒?!彼嚧骱茫卧賮硪痪洌骸昂昧?,不用摘了?!?/br> 再比如,領證。宋原說:“微微,民政局周六日不上班,正好,民政局就在對面,我們翹個班把證領了吧?” 陸微微越想越郁悶,這輩子大概都不會遇上什么浪漫的事了,心疼自己。 宋原要知道陸微微這么想他,估計也會吐血。他是不太懂營造浪漫氣氛,甚至覺得那樣浪費時間,但結(jié)婚是一輩子的事,他不會那么簡單粗暴地對待他。 某天,陸微微回家拿生活用品,兩人現(xiàn)在幾乎已經(jīng)是同居的狀態(tài),只是她偶爾想起來什么都會跑到家里拿。 宋原這次沒跟著進去,反而說在門口等她。陸微微雖然覺得有些奇怪,但也沒放在心上,噔噔噔跑樓上去了。 宋原知道離這里不遠就有一家品牌鉆戒專賣店,他徑自驅(qū)車過去,店員笑容甜美地迎接:“您好,先生要買鉆戒嗎?” 宋原在柜臺轉(zhuǎn)了一圈,指著玻璃后的某一只鉆戒:“我要這個?!彼贸鲆粭l紅繩,繩子打了個結(jié),中間的圈剛好是一根手指的空隙,“按這個尺寸就行,給我包起來?!?/br> 店員還是第一次碰到這么爽快的顧客,不僅僅是在錢上的爽快,更是在挑選上的爽快。 宋原購買婚戒前后花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之所以這么快,一來是預算沒有上限,不存在價格糾結(jié)問題,二來,他對微微的口味和愛好再了解不過,她就是喜歡簡單清雅別致的。三來,微微的手好看,帶什么都好看,不挑。 而求婚成功了,領證只是水到渠成的事。 宋原把戒指放到置物盒里,剛發(fā)動車子,指揮中心打過來電話,他眉頭突突直跳。 “死者袁曉棠,24歲,單身獨居,系一家火鍋店的收銀,餐飲業(yè)的上班時間跟一般的不太一樣。袁曉棠所在的火鍋店上班時間是10:00—14:00。下午是17:00—23:00,中間有3小時的休息時間,據(jù)她的同事反應,袁曉棠今天上午照常上班,中午下班就直接回家了。17:00左右,同事見她遲遲不來,就給她打電話,打了十幾通都沒人接。好在她的住處離火鍋店不遠,和她比較要好的一位男同事就趕過來看了看,怎么敲門都沒人回應。男同事覺得不妙,就報了警?!?/br> 宋原說:“也就是說死者是下午14:00~17:00遇害的?” 派出所民警說:“是這樣沒錯。我們來的時候門是從里反鎖的,還是我們的技術人員撬開的門。” 宋原走進去,這是一室一廳一衛(wèi),屋子有些狹小,不過一個人住的話綽綽有余??蛷d很平靜,看不出來翻動的跡象。幾位民警各有分工,拍照的拍照,檢驗痕跡的檢查痕跡。 宋原一走進臥室,撲鼻而來的血腥味彌漫整個臥室,臥室的粉色窗簾拉得嚴實,光線有些昏暗,現(xiàn)場十分慘烈,一個全身赤~裸的年輕女子俯臥在床上,背部血淋淋一片,可以說千瘡百孔,床上鋪著涼席,涼席幾乎被血浸染。床頭柜上擺放著性~感睡衣和內(nèi)褲,應該是死者死前穿的衣服。 她雙手微曲,嘴巴半張,臉色青紫,看起來有些恐怖。除了主人慘死外,臥室也很整齊,一雙女式?jīng)鐾险R地擺放在床邊,上面還有干涸的血跡。周楊的聲音有些憤怒,“孟行行的案子還沒破,又來一個,該不會是同一人所為吧?!边@個猜想純屬不負責任猜想。 陸微微說:“我覺得不太一樣,孟行行案的現(xiàn)場被翻動過,而且有侵財跡象??墒谴税傅默F(xiàn)場很平靜?!?/br> 宋原打斷兩人的爭執(zhí):“先不要那么急著下定論?!彼_始進行尸檢,翻動尸體還有深褐色的血汩汩冒出,因為死者流的血過多,尸斑十分淺淡。“尸僵才開始,死亡時間2~3小時,也就是下午三點到四點死亡的。背部中了十幾刀,血太多,傷口形態(tài)看不真切?!?/br> 周楊在一邊運筆如飛,忙著做記錄。 宋原又撿起死者的睡裙:“這個應該是袁曉棠死前穿的睡衣,現(xiàn)在天氣比較熱,中午回到家換睡衣午休也很正常,睡衣和內(nèi)~褲完好無損,應該是死者自愿脫下來的,而不是兇手撕扯的?!?/br> 陸微微說:“兇手拿刀脅迫死者脫衣也很有可能啊?!?/br> 宋原沒有回答。 周楊提取了死者的陰~道擦拭物做了精~斑預實驗,結(jié)果呈陰性,他訝然:“沒有精~斑成分?死者沒被強~jian,那為什么會渾身赤~裸” 宋原:“你傻啊,兇手萬一帶了避~孕~套呢?!?/br> 陸微微對臥室進行了逐一檢查,她打開死者的衣柜,除了平常所穿的衣物外,還有一排性~感睡衣,看來死者是個很懂生活情趣的漂亮女性。 周楊看著那一件肩性~感睡衣,說:“微微,你不了解男人,光是這幾件睡衣就足以引起男人的性~沖動,甚至引發(fā)性~暴力。女人啊穿著暴~露不是她的錯,但是穿著暴~露還要跟男人獨處那就是她的錯了?!?/br> 陸微微白了他一眼,死者的屋內(nèi)很整潔,沒有灰塵,加上地面載體不好,死者也沒有留下指紋、足印之類的。死者的包包掛在衣架上,里面的現(xiàn)金、□□都沒少。她又打開床頭柜,竟然發(fā)現(xiàn)了一些情~趣用品,還有一盒避~孕~套。她打開盒子,避~孕~套明顯已經(jīng)用了幾個。 為什么她老是發(fā)現(xiàn)這些東西啊。陸微微有些尷尬,咳了咳,叫了一聲剛才的民警,問道:“不是說袁曉棠是單身嗎,床頭柜里為什么會有情~趣用品?!?/br> 民警遲疑了下:“或許袁曉棠有個秘密男友,也或者是他前男友留下的。具體情況還得經(jīng)過調(diào)查才好做結(jié)論。” 陸微微又跑到洗手間,白的洗手池邊有淡淡的血痕,兇手有洗手。然后她又在拖布上發(fā)現(xiàn)了暗紅色的疑似血跡的東西,她忙叫道:“周楊你快過來,看看這是不是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