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節(jié)
“好?!?/br> 陸微微將檢材封入物證袋中,急忙忙道:“我現(xiàn)在就去?!彼堑谝淮螀⒓蝇F(xiàn)場解剖,難免有些緊張還有興奮。 周楊叫道:“不用著急,物證不只這一個,解剖完了一塊送去啊?!?/br> 可陸微微早就跑得不見了人影。 周楊笑道:“你說微微是不是害怕了,又礙于面子不敢說出來,所以找了個借口離開?” “她還沒那么膽小?!彼卧蛔謩濋_死者的胸腹部,頓了下說,“不過等一會兒她回來應(yīng)該會被嚇到。” 周楊白了他一眼:“被嚇到才是正常的反應(yīng)好不好。你以為人人都跟你一樣上解剖臺時面無表情的,就連我們刀下的尸體面部表情都比你來得豐富?!?/br> 宋原懶得理他。 周楊不甘寂寞,又主動道:“你說微微那么漂亮的女孩子怎么那么想不開來當(dāng)警察???” 宋原不置可否:“你想說什么?” 周楊說:“要是多幾個像微微那樣想不開的多好。” 宋原:“……” 宋原看他一眼:“這里已經(jīng)夠冷了,你就別再講些冷得要死的話來降溫了?!闭f完,低頭專心研究起尸體來。 —— 陸微微回到解剖室,猝不及防地看到解剖臺上被開膛破肚鮮血淋漓的女尸嚇得本能尖叫了一聲,捂住了雙眼,隔著指縫看到周楊正拿著死者的在那里仔細(xì)地研究。 雖然檢查死者的衣物也是尸檢過程的一部分,陸微微還是不可避免地有些尷尬,尤其在場還有三個男人。 宋原手下一頓:“你先出去吧。。” 陸微微沒有動,解剖室內(nèi)寂靜得只能聽到刀割開皮rou的聲音,還有一股濃烈的嗆鼻的酒味,她慢慢放下雙手,遠(yuǎn)遠(yuǎn)地站到一邊看著,然后問:“怎么會有這么大的酒味?” 周楊指了指死者的胃:“酒味是從死者的胃里散發(fā)出來的,她生前飲了大量的酒。她的同事居然說她只喝了一點(diǎn),明顯的是怕承擔(dān)責(zé)任。嘿嘿嘿,什么都逃不過我們法醫(yī)的眼睛?!?/br> 陸微微還是不敢看,心里有些難受:“一個女孩子喝了那么多酒,又是走夜路,竟然沒人送她回來。她那幾個同事恐怕都有責(zé)任。死亡時間確定了嗎?” 宋原道:“根據(jù)胃內(nèi)容物消化程度判斷,,死者是在末次進(jìn)餐后4小時左右死亡的,死者九點(diǎn)吃飯,那么死亡時間應(yīng)該是凌晨1點(diǎn)左右。” “那死因呢?” “被人捂死的?!?/br> 陸微微倒抽了口氣。 解剖工作已經(jīng)接近尾聲,宋原將解剖刀放下,對周楊道:“你負(fù)責(zé)把尸體縫合好?!?/br> 周楊怪叫:“為什么?” 宋原言簡意賅:“因為你話多?!?/br> 宋原脫了解剖服,率先走出解剖室。陸微微也跟著走出來,關(guān)切道:“是不是很累?” 宋原道:“還好?!?/br> 一上午的時間就在解剖室里度過,雪已經(jīng)停了,又到了吃午飯的時間。出門在外,吃穿真的不能太講究。尤其還是在南臨縣這樣的小縣城。四人中午就吃了碗牛rou面,唔,經(jīng)濟(jì)又實惠,關(guān)鍵是還能吃飽。 陸微微對吃穿可以不講究,但是睡覺……她問:“我們今晚不會就住在這里了吧?” 周楊說:“這要看案件的進(jìn)展情況啊?!?/br> “這樣啊?!辈桓乙粋€人睡覺這一點(diǎn)真的是致命啊。陸微微想了想道:“這里離容城又沒多遠(yuǎn),我們可以開車回去,第二天再過來啊。如果住賓館的話又是一筆費(fèi)用,嗯,我看還是為政府為省廳省一筆費(fèi)用吧?!?/br> 周楊笑道:“這么厚的雪開車回去萬一又出狀況呢?” 陸微微一想也是,可是她該怎么辦?托腮望著外面的大雪,有些淡淡的憂傷。 中途,劉敏知走開接了個電話,臉上露出一種形容不上來的笑容。 周楊說:“什么好事,笑得這么蕩漾?!?/br> 劉敏知說:“我老婆剛生了?!?/br> 陸微微啊一聲,本能地掃了宋原一眼,“你怎么不請假?” 劉敏知說:“預(yù)產(chǎn)期本來是在下下周的,誰知提前了,我們正在辦案,我總不能再半路返回吧?回家好好哄哄就行了?!?/br> 周楊說:“兒子還是女兒???” 劉敏知樂呵呵:“兒子。” 周楊說:“兒女雙全呀你。等我們回去了一塊去看看嫂子去?!?/br> 劉敏知說:“行啊?!?/br> 周楊又說:“不過干我們這行的,就的找個善解人意的,否則天天吵,早晚要離婚。長得像宋原這么帥也沒用?!?/br> 劉敏知笑說:“你哪那么多話?!?/br> 周楊又對陸微微說:“微微,你身邊有沒有善解人意的姑娘,給我介紹個?” 陸微微面無表情說:“我身邊沒有善解人意的姑娘,只有比我更加不善解人意的。” 周楊呵呵:“你太謙虛了。” 中午,四人在賓館里落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