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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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韻還是搖頭,她這輩子都不想再見到那些人。 她不想去,蔣慕承也不敢勉強(qiáng),怕碰觸到她敏感的神經(jīng),當(dāng)她知道他今晚要去找那些人算賬,她沒發(fā)瘋,已經(jīng)令他很意外。 也可能她這幾年恨的,怨的,害怕的,不是五年前的經(jīng)歷,而是她們的把柄握在別人手里。 那些視頻就像個不定時炸.彈一樣,隨時都能將她炸的粉身碎骨,這種情緒每天越演越烈,才導(dǎo)致了夜夜噩夢。 “他們以前怎么對你的,我就再加倍還給他們?!?/br> 蘇韻還是不說話,整個人癱軟在他懷里,眼神黯淡無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她說:“我困了?!?/br> 蔣慕承把她抱回臥室。 蘇韻縮在被子里,轉(zhuǎn)過身去,蔣慕承只以為她又想到了過往,也沒多想別的,在臥室陪了她快兩個小時。 她有沒有睡著,蔣慕承也不知道。 夜幕降臨,這座不夜城又開始了一晚的狂歡。 這最熱鬧繁華的地方,燈光崔餐,五彩斑斕,卻也紙醉金迷,特別容易讓初來乍到的年輕男女們迷失自我。 蔣慕承趴在露臺的欄桿上,看著夜色下的黃浦江,昏暗悠密,一艘艘觀景游輪來了又去,去了又返。 ☆、第四十八章 江岸邊等著上游船的游客們,排著長龍,密密麻麻,好不熱鬧。 在蔣慕承的記憶里,仿佛每次到上海住進(jìn)這公寓,他都會看到相同的景象,特別是每逢周末假期,天氣好時,這一片寸土寸金的地方,除了高樓大廈,便是天南海北的游人。 熱鬧非凡。 還記得之前帶然然過來時,那時她才九歲,天真無邪,她說,舅舅,上海怎么不太干凈,國際大都市呀。 或許在她的印象里,上海就該跟紐約倫敦一樣,干凈的一塵不染。 他當(dāng)時這樣告訴她:上海的游客多,你來我往,游客隨手丟個紙團(tuán),這城市就是大的垃圾場。 他還告訴她,上海最干凈的時間是大冬天。 所以圣誕節(jié)的時候,然然沒有去紐約,讓他陪她在上海過了個圣誕節(jié),那一年的圣誕節(jié),大街上熙熙攘攘,像是過年。 也或許每年的圣誕節(jié)都如此,只是他從來都不出去逛街。 那晚他陪然然逛了南京路,后來然然說想吃蝦皇餃,他們又去了城隍廟。 用人山人海形容那一晚,好像不過分。 他牽著陶然,路過哈根達(dá)斯店時,然然就走不動路了,說其實(shí)一點(diǎn)都不餓,就是感覺好熱。 那晚都快凍死人,哪里熱了,小孩子嘴饞罷了。 沒法子,他最經(jīng)不起然然的央求,就帶她過去。 這時迎面走來一對情侶,當(dāng)時他沒注意男的長什么樣,最先吸引他的是坐騎在男人脖子上的女孩。 那個女孩正低頭吃哈根達(dá)斯的球,小勺子一勺一勺的舀著往嘴里送。 忽的,然然說,舅舅,我就要吃jiejie吃的那個味道。 然然的聲音吸引了女孩的注意,女孩的目光掠過他的身上,但并未做停留,然后對著然然淺淺一笑。 之后他們便擦身而過。 后來,他去c城蘇世凱家里,蘇世凱知道他還要回上海,便讓他幫忙把蘇韻冬天的衣服帶過去,說上海忽的降溫,蘇韻冬天的棉衣沒帶夠。 當(dāng)然他那時候不知道她叫蘇韻,只知道她叫小韻。 那次雖然他跟著車親自過去了她們學(xué)校一趟,但是并沒有下車,而是讓姜特助聯(lián)系她,并把行李箱給她。 她就站在離他汽車很近的地方,他看的很清楚,他這才想起,眼前的女孩他見過,前幾天和然然過圣誕節(jié),在哈根達(dá)斯門口遇到的那個女孩。 那是他第二次見到蘇韻。 第三次,便是在服務(wù)區(qū)。 ... 這幾天他一直在想,當(dāng)時她都能坐在傅明琰的脖子上吃著冰淇淋,走在擁擠的鬧市區(qū)都不嫌丟人,那晚從火鍋店里出來,路上的人并不多,她怎么就嫌丟人了? 上午在公寓樓下,蘇韻哭著說,怎么就沒遇到他,他去哪里了呀。 其實(shí),就算他們遇見,她也不會多看他一眼,那時她眼里全是傅明琰,哪還容得下別的男人。 沈凌的電話將他的思緒拉回,他接通電話后,沈凌劈頭蓋臉一通:“說好八點(diǎn)半的,你看這都幾點(diǎn)了!別告訴你忘了,也別說堵車,會所離你別墅走路五分鐘!” 然后又爆了句粗話。 “馬上過去。”蔣慕承切斷電話,走之前,又到臥室看了看蘇韻,她還是之前睡覺的姿勢,側(cè)躺著朝里。 他沒打擾她,在她耳朵上親了親,床頭燈調(diào)到最暗,這才離開。 出門前,又叮囑保姆,注意著點(diǎn)蘇韻的情緒,又讓保姆包些三鮮水餃等著蘇韻醒來吃。 到了會所,進(jìn)入包間之前,他又去休息區(qū)抽了兩根煙,將煙頭狠狠揉在煙灰缸里,這才走進(jìn)去。 推開包間的門,流淌出來的空氣都夾雜著奢靡yin.腐的味道,蔣慕承一陣犯惡心,他終于知道為何沈凌會發(fā)飆,是要忍受不了。 他和沈凌以前也愛玩,花天酒地,醉生夢死也時有的事,但卻不像袁峰這樣低俗變態(tài)惡趣味的玩。 他最終沒有走進(jìn)去,退了出來,打了電話給沈凌:“你找個借口出來?!?/br> 沈凌:“你又犯什么病了!” “出來!實(shí)行另一個方案?!彼X得進(jìn)入這個包間,便是對蘇韻的一種褻瀆,而那些人,他不看也罷了,看了后,他不保證會當(dāng)時就要了他們的命。 十分鐘后,沈凌在會所門口找到蔣慕承,“你耍我玩呢!” 蔣慕承還在抽煙:“我怕臟了我的眼。” 沈凌冷哼一聲。 “袁峰玩殘了多少小姑娘?” 沈凌也摸了煙出來點(diǎn)上,“誰知道呢。他們不僅在會所玩,還租了公寓,聚眾yin.亂,當(dāng)初蘇韻就被逼的去那里,若不是蘇韻當(dāng)時發(fā)了信息給我求救,大概你今天見到的就是一個墮落的她。” 蔣慕承把未抽完的半根煙直接攥在手心,那種灼熱疼痛感鉆心。 煙頭熄滅,他說:“走吧?!?/br> 沈凌以為他要回去,沒發(fā)現(xiàn)他又朝著會所的大門走去。 “誒,走反了!” 蔣慕承頭也沒回:“你先回吧,我把袁峰的手廢了再說。” ......(此處省略一千字左右的黑.暗暴.力描寫。) 半個小時后,蔣慕承在洗手間洗了三遍手,這才走出會所。 他剛到會所大門口,就接到了袁國梁的電話,他咬牙切齒,“蔣慕承,你特么的夠狂夠狠,小穎是有個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的!” 蔣慕承冷哼一聲:“你還得有這個能耐!” 隨后換成漫不經(jīng)心的語氣:“你閨女就是陪男人喝了兩杯酒而已,這都要想不開,那蘇韻的事要放在她身上,她豈不是要自殺一萬回!” 蔣慕承掏出煙點(diǎn)上,吸了一口才說:“哦,對了,袁峰的右手大概是殘了,還有啊,以后你們怕是要多弄點(diǎn)好的毒.品,你們袁氏家大業(yè)大,應(yīng)該也不差這點(diǎn)錢,要實(shí)在沒有,我去扶貧救濟(jì)!” 袁國梁,“蔣慕承,你什么意思!” 蔣慕承的側(cè)臉在霓虹燈下,忽明忽暗,只有裊裊升起的煙霧清晰可見,可又瞬間消失在夜色里。 但他依舊是意興闌珊的語調(diào):“我給袁峰注射了xxx,劑量還不小?!?/br> 袁國梁半晌都沒緩過神。 電話陷入數(shù)分鐘的沉默,之后袁國梁說:“為了一個女人,蔣慕承,你得罪我們袁家和傅家,你值得么!年輕人,我勸你三思!” “要說起蘇韻,我還得感謝袁董,若不是你們這些紅娘,我估計(jì),我這輩子都沒有機(jī)會遇到這么好的女人!” 袁國梁沒聽明白:“什么意思!” “呵,袁董大概沒想到,當(dāng)初在我微博下留言,又被你們推到風(fēng)尖浪口的那個網(wǎng)友,她是蘇韻。” 袁國梁緩了半秒,理清頭緒后,差點(diǎn)把手機(jī)給捏碎,當(dāng)初他們袁氏也想爭取跟tr集團(tuán)合作機(jī)會,奈何競爭不過中川集團(tuán),就一直暗中想給中川使絆子。 哪知正好他的微博下出現(xiàn)了留言,又巧的被袁穎知道,于是就用了這個網(wǎng)友的留言,日后即便是蔣慕承查出,也不會聯(lián)想到是他們袁氏所為。 袁國梁當(dāng)然不會承認(rèn)是他們所為,便故作不懂:“蔣慕承,說話可得講究個證據(jù),血口噴人誰都會!” 蔣慕承冷笑兩聲,懶得跟他浪費(fèi)時間,掛電話前又說了句:“袁董,這游戲才剛開始呢,精彩的還在后頭!” * 蔣慕承回到家時,蘇韻已經(jīng)起來,沒吃飯,正在景觀露臺上發(fā)呆,他走過去從身后將她環(huán)在懷里。 “看什么呢?” “回來了?” “恩。怎么也不吃飯?” 蘇韻說:“下午吃的飽,不餓?!?/br> 她沒問今晚上跟袁峰有關(guān)的事,知道他會處理的很好。 在得知她和蘇檸檸的視頻都銷毀的那一刻,她整個人都是放松的,像是卸去了千斤重?fù)?dān)。心里沒有了大石頭,突然間空落落的,什么都填不滿,隨之而來的就是不安和胡思亂想。 “四哥,謝謝你?!?/br> 蔣慕承的下巴抵在她的肩膀,“那以后就對我再好點(diǎn)?!?/br> 蘇韻說:“我會一輩子都感恩你的,就像沈凌一樣。” 蔣慕承原本嘴角淡淡的笑僵住,“什么意思?” 蘇韻不答反問:“四哥,我的...視頻你都看過了吧?” 略有遲疑,蔣慕承還是如實(shí)回答:“恩?!钡拇_看了,照片視頻都看過。 蘇韻轉(zhuǎn)過身,向后退了半步,和他之間空出了點(diǎn)距離,她問他:“你就...真的一點(diǎn)都不...介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