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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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會兒內(nèi)侍再次打開門,不情愿地說道:“我在門外守著,殿下要找你單獨聊聊?!?/br> 諸葛恪走進房間,他先對李恪拜禮,之后在對方叫起的時候才直起身子。明明是拜禮的人卻將受禮的氣得牙癢癢,李恪在榻上背靠著墻,稍舒緩才說道:“不用拘泥,到榻邊來?!?/br> 待諸葛恪跪坐在榻邊,兩人四目相對,李恪問道:“除了回長安這條路,我要如何才能痊愈?” “方才我跟醫(yī)者的對話殿下沒聽到嗎?為了殿下的身體,我連老師給的藥都拿出來了,可惜藥不對癥?!?/br> “若不將你老師的藥拿出來,恐怕我沒有今日之災(zāi)。” 諸葛恪不回應(yīng),表示我完全聽不懂你在說什么。瞧著李恪的忍耐力開始降低,他趁機撩撥道:“大師兄總說他三弟多么聰明,我一直說找機會見識一下,奈何師兄似乎不太愿意。這下可好了,不用大師兄安排咱們就見著了,可惜你每日躺在榻上不能與我多交流。 大師兄準(zhǔn)備等你成年求圣上將你和魏王都留在長安,我看是沒機會了,你得在倭國養(yǎng)病,至于師兄的左右手自然是等我回長安的時候擔(dān)當(dāng)。大師兄還說咱們倆有緣,名字里都帶恪,我當(dāng)時就慶幸多虧你不是太子,不然我以后豈不是要改名字了?世人都知道諸葛恪這個名字對諸葛家的意義,哪怕我自小就討厭名字帶來的很多事情,但我可從未想過改名的事情。 吳王殿下可真幸運,不止異母兄弟誠心待你,連皇位上應(yīng)該心中只有百姓的圣上都因為你徇私了。為何你這般幸運,而我卻從小要接受各種訓(xùn)練,做得好沒有表揚,稍做錯卻要挨打。原本見到老師和大師兄后我覺得開始了新的人生,憑什么除了魏王外你這個異母弟弟也來搶大師兄注意力? 最近租界區(qū)的事情已經(jīng)順堂,往后我時間充足多來跟你交流。既然你不想回長安就別回去了,放心吧我會找來不錯的人接替我的位置,最好你永遠都待在倭國?!?/br> 諸葛恪說完規(guī)矩拜禮離開,只留下已經(jīng)呆住的李恪。 李恪分析諸葛恪話里的內(nèi)容,他自然知道爹爹放他出來會頂著多大壓力,只是沒想到大哥竟然愿意讓他留在長安。作為太子,如果他開口說這個話,也就意味著默認等他繼位自己也不用離開。想到大哥一直以來對自己的愛護,由于血脈和并非同母的關(guān)系使得李恪一直想親近李承乾又害怕完全信任后可能帶來的傷害。 就是一個渴望安全和親情的敏感娃,奈何現(xiàn)實讓他不好得償所愿。因為李承乾一直以來的表現(xiàn),李恪內(nèi)心是相信他對自己的真心關(guān)愛。只是光有爹爹和大哥還不成,就算待在長安也時刻有人想要他小命。 很為難,長安不是啥好地方。倭國吧,之前沒發(fā)現(xiàn),現(xiàn)在看來這個諸葛恪似乎腦子不太正常。如果他真的離開換個人過來還好,如果他不走,今日已經(jīng)開始暴露本性,不知道這人癥狀嚴重到什么程度。 李恪很糾結(jié),諸葛恪同糾結(jié),他為了回家都開始裝精神病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303章 都是狠角色 李恪等人的住所內(nèi),有三人從茅廁出來碰個正著。 一個明顯護衛(wèi)形象的漢子說道:“二位先生也來如廁???要不要去我那坐會兒?” 喲,笨蛋開竅了?余下兩個文人模樣的人皆點頭,其中較年長的一人說道:“也好。想來殿下正在休息,你的住所就挨著殿下,先到你那坐坐咱們再去看望殿下?!?/br> 進到漢子的臥房,三人渾身無力地躺在榻上,方才漢子應(yīng)該說到他的房家躺躺才對??吹阶约喝缃竦膶擂螛幼樱贻p文人忍不住說道:“這樣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咱們該怎么辦?” 漢子鄙視瞪了俊書生一眼,這些細皮嫩rou的就是受不得苦,“還能怎么辦,為了盡快治好殿下只能拿咱們試藥。醫(yī)者也說了,那些藥對身體無害,頂多是藥不對癥沒有效果罷了。吳王對我不薄,為了能讓他早日恢復(fù)健康,我甘愿試藥?!?/br> 年輕文人鄙視地沖漢子翻白眼,“你可真是個傻瓜,就沒想過為什么偏偏是吳王和咱們這些忠心手下生???我承認嫌那藥苦也實在受不住每日腹瀉,可我并非不愿意跟著吳王受苦,而是知道無論咱們試多少次藥都沒用,若想解決問題還得從諸葛恪身上下手?!?/br> “難道真是他動手?我看他不像那樣的人,自從咱們生病可從未被限制過出行,之前還拿出王縣公給的萬用藥給咱們嘗試,你說說他有何理由這么做?” “哼!定是跟那些朝臣一樣顧忌咱們殿下的血統(tǒng),可別忘了,他如今是太子的師弟。” “禁言,別以為這里不是長安就能亂說話,我覺得太子對咱們殿下不錯?!?/br> “你看誰都好,活該你半死不活不活躺在這!” “你懷疑這個懷疑那個,不也照樣中招。成,我啥也不管,你這么聰明趕緊想辦法吧?!?/br> 都虧不能動,不然兩人絕不是吵吵嘴架而已。較年長的文人比較能沉得住氣,見二人氣哼哼癱在榻上,他沉穩(wěn)地說道:“咱們的病確實來得突然,我也懷疑是諸葛恪所為。他既然做了必有所圖,若一開始不說是想咱們先受一陣苦,現(xiàn)在幾個月過去,他怎么也該開口了,等會兒見過殿下咱們再想辦法走出困境。如今在倭國這個地方共同受難,咱們更好摒棄前嫌一齊助殿下突出重圍,你們二人切勿再如此爭吵?!?/br> 顯然年長文人比較有威望,方才吵架的二人都沒反駁他的話。三人排泄過多都累了,不一會兒室內(nèi)就想起輕微的呼嚕聲。 李恪在門外站了一會兒,之后示意內(nèi)侍悄悄扶他回去,“待會兒他們過來就說我已經(jīng)休息,若諸葛恪拜訪可以讓他直接進來。” 自那日諸葛恪‘露出真面目’以來,接連數(shù)日都在午餐或晚餐后來找李恪聊天。一天接著一天,李恪越發(fā)感覺這個人不正常,他一直不動聲色忍著,想觀察看看諸葛恪到底是真有病還是裝相。 方才站在門外聽三人對話,李恪覺得特別落寞。忠心的手下跟著他受罪,他堂堂王爺竟如此受制于人。不能再這樣拖下去,今日豁出去再試探一下諸葛恪,之后趕緊跟手下商量對策。 午餐后,諸葛恪來到李恪房門外,“殿下,微臣能進去嗎?” “進來吧。”看到諸葛恪居然帶‘工具’來了,李恪心臟跳得很厲害,“你拿的什么東西?” 本來已經(jīng)習(xí)慣等諸葛恪到來就離開的內(nèi)侍立刻停住步子,一副只要諸葛恪有異動便隨時護主的樣子。 諸葛恪很自然地回答:“此地用具簡陋,我給殿下帶來幾把梳子?!闭f完打開手中的小木盒,目送松口氣的內(nèi)侍離開,諸葛恪將木盒放到榻上,“記得大師兄說皇子中屬吳王頭發(fā)最好,又黑又密,他小時候經(jīng)常幫你梳頭。大師兄那么看重你的頭發(fā),我怎么能怠慢,便是臥床也不能讓吳王儀容有損?!?/br> 見諸葛恪將木盒中精致的梳子拿出來把玩,李恪盯著他修長的手指猛瞅,總覺得事情不會似表面這么簡單。李恪還是很有小動物的危機意識,他轉(zhuǎn)移話題道:“多謝郎君關(guān)心,我的身體一直不大好,可又放不下此地任務(wù)不想回長安,郎君有什么建議?” 不知道為什么,方才抬頭見諸葛恪把玩梳子時嘴角露出詭異的笑容,李恪將原本要說的話咽回去直接拋出最為試探的話。 “俗話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殿下的病有點奇特,索性又不要人命,若殿下不想離開倭國,只能留下慢慢醫(yī)治了。我知道殿下?lián)氖ド吓汕驳娜蝿?wù),您無需掛懷,租界區(qū)的事務(wù)我會處理好,若不放心可以吩咐手下每日來給你講講俗物。 其實呀,依我看殿下不離開倭國算對了!”諸葛恪邊說著話邊伸出手臂挪動李恪,原本李恪是從榻上起來倚靠著背后墻壁,被諸葛恪略向前移動,而空出的位置則被放入一個羽絨軟墊。墊子是前兩日諸葛恪讓人給送來的,李恪很謹慎不敢用他給的東西。 在諸葛恪到倭國的時候,李恪原本準(zhǔn)備與其交好的。由于大家戒備李世民,故此那趟的來人中無人給李恪帶消息。然而聽著圣旨,李恪多少能猜測到長安局勢。他想著兩個人名字中都帶恪算是緣分吧,結(jié)果對方起初笑瞇瞇,后來竟開始漸漸表露出本色。 尤其什么‘恪’字,諸葛恪總說可不能讓殿下繼位之類的話,李恪現(xiàn)在回憶起來恨不得抽自己嘴巴。這要是在長安,擱諸葛恪成日這么說,沒兩天就會被有心人傳揚成他要謀奪太子之位。 但是但是但是,瞧瞧方才諸葛恪說得什么話,他說:殿下不離開倭國算對了! 李恪強忍住激動心情,微微勾起唇角問道:“諸葛郎君可是真心話?你真的覺著我不該離開倭國?” “嗯?!敝T葛恪輕嗯一聲,伸出修長白皙的手指輕輕拉過李恪一縷頭發(fā),一只手來回卷繞著頭發(fā),另一只手從木盒中拿過最小的一個梳子,“殿下的頭發(fā)真滑,越是好頭發(fā)越要保護。梳頭也得有講究,先拿小梳子將發(fā)梢梳開。”說完,十分仔細地一下一下給李恪梳著頭發(fā),梳完一縷再換下一縷,絲毫未見不耐煩之色。 李恪懵了,他僵硬著身體不知道該怎么辦。透過紙窗有細微暖陽照進室內(nèi),諸葛恪看著李恪頭發(fā)的眼神溫柔得能讓人融化,兩人就這樣無聲地沐浴著同一片陽光。明明該是溫馨的畫面,卻因為兩者同為郎君,兩人微妙的表情有些詭異。 諸葛恪梳了半個時辰,將小梳子放下,他又拿起一種李恪未見過的梳子,“這叫野豬鬃梳,最舒適不刺激?!闭f完伸出左手臂攬住李恪的肩膀?qū)⑺p輕帶入自己懷中,另一只手拿著梳子幫他梳著左耳邊的頭發(fā),諸葛恪看著發(fā)絲的眼神愈發(fā)溫柔,似想到什么好事一般唇角自然上翹。他完全沉浸在自我世界中,仿佛這么曖昧的動作真的只是單純?yōu)榱耸犷^。 越是這樣,李恪越覺得諸葛恪瘋了。他現(xiàn)在身體無力不敢動,不敢刺激諸葛恪,就怕突然打斷他的動作不知道接下來要面對什么。李恪在考慮,諸葛恪也許是斷袖,一個腦子有病的斷袖。問題是,他是相中自己還是相中大哥,或者單純對被大哥夸贊過的頭發(fā)愛不釋手。 李恪快被逼成神經(jīng)病了,由于諸葛恪動作認真且慢,他腦中想了很多事情。比如,自家大哥到底都跟諸葛恪說過什么事情,他還將面對什么。諸葛恪的行為越來越不好把握,他該怎么辦。對方身旁的護衛(wèi)太多,暗殺或捉起來監(jiān)。禁都不行,而且自己這邊有一半人都在臥床,明顯他才是任人宰割的那一個。 怎么辦怎么辦怎么辦! 這個時候,諸葛恪停下動作。他將李恪扶回靠墻地姿勢,較有興致地開始欣賞自己梳過的頭發(fā)。從他眼神中帶出的點點喜悅,可以看出他對自己的手藝十分滿意。 李恪悄悄咽了咽口水,他感覺被梳過的有些頭皮發(fā)麻,恨不得現(xiàn)在就沐浴將諸葛恪碰過的地方清洗一遍。然而他能做的只是忍著,然后繼續(xù)試探諸葛恪的心思,“郎君先前明明想讓我回長安,方才為什么又改變主意了?” “是我想左了。就算我不說,你也應(yīng)該能猜到我因為什么來倭國。之前總想著如果你愿意回長安,我定然也能夠回去。昨日我才恍悟,你回去后成日在大師兄面前晃,怎么讓人受得了。當(dāng)然我是不可能一直陪你待在倭國的,再忽悠一個師兄過來接手就可以了?!?/br> 見李恪面露喜意,諸葛恪撅眉說道:“可是你太狡猾,旁的師兄恐怕會被你騙?!蓖nD一下,諸葛恪伸手掐了掐李恪滑膩的臉,“別擔(dān)心,我不傷你性命,我會在走前想出兩全其美的辦法安頓你?!?/br> “殿下累了吧,您好好休息,我明日再來?!敝T葛恪收回手臂拜禮離開,走前看著李恪似舍不得一般,“若非我有心上人,咱們也算有緣,可惜沒多少這樣跟殿下相處的日子了?!?/br> 諸葛恪離開,內(nèi)侍進屋后發(fā)現(xiàn)李恪有些輕微顫抖,在內(nèi)侍扶他躺下的時候,他順勢在內(nèi)侍耳邊說道:“傳消息下去,后日天明前讓外面那幾個悄悄來見我,咱們院子的幾個明日上午見,到時候你負責(zé)將諸葛恪的人引開?!?/br> “是!”殿下終于要行動了。 什么沒多少這樣的日子相處,什么不傷他性命,諸葛恪是想弄出意外讓他變成傻子! 必須離開諸葛恪! 忍了又忍,終于到晚餐后,李恪趕緊讓內(nèi)侍給他備浴桶。至于諸葛恪,他回到自己的住處洗了半個時辰兩桶水,為了回家太不容易,豁出去連斷袖都裝了。希望李恪能從他故意留的漏洞中找到隱藏含義,想來他沒多久就要如愿以償了。 諸葛恪在倭國想著怎么才能回長安,臨近長安的某位則突然膽怯起來。 話說狠角色侯君集下令一頓搶,想著背后有王玨幫忙,便是面對李靖的時候也沒怕。沒想到李靖只是派人送奏折回去,竟然橫生枝節(jié)。聽得因為八百里小將暈倒弄出的誤會,慣來在意自己在百姓心中形象的侯君集很生氣。 旁人還說他運氣好應(yīng)該感謝小將,若不鬧這一出回去指定得大處置,現(xiàn)在這樣沒準(zhǔn)圣上口頭罵幾句再暫時降降官位就放過他了。至于官位也不能給別人,過個一年半載想個由子就弄回去了。 其實挺不錯,但是侯君集不樂意。 收到李世民的圣旨,將攤子扔給倒霉蛋李大亮,李靖帶著大隊回朝了。本來侯君集已經(jīng)自我調(diào)節(jié)忘記全城給他奔喪的事情,結(jié)果越是到關(guān)內(nèi)就有越多百姓像看猴子一樣圍觀他。每個人口中還都念念有詞,什么果然是活的,好像還胖了。 前一句還行,后一句若讓政敵聽到分分鐘做文章啊。比較讓侯君集欣慰的是,大部分百姓還是很想念他并且很關(guān)心他安全的。侯哥不知道的是,在他們到達長安前三日,他就作為《晉江文學(xué)報》的頭版頭條再次受到關(guān)注。 這很正常,自晉江文學(xué)社高價收消息以來,很多事兒都能第一時間知道。李靖他們帶著大隊行路速度可想而知,百姓隨便騎匹小馬就把消息送過來了。由于自阿綠獲封后長安無甚趣事,大家得知出征大軍大概三日內(nèi)就會回來,成日都是翹首以盼。 千呼萬喚始出來,侯君集進城的時候表情羞澀,就像大媽們說的丑媳婦也得見公婆那樣的作態(tài)。 “侯將軍回來了?。?!”隨著一聲吼,百姓們自覺跟著吼,沒多少功夫全城都知道侯君集進長安了,就是這么有效率。 李靖等一眾武將心里有點不是滋味,他們可是凱旋歸來,怎么百姓們的注意力都被侯君集那個犯錯的給吸引去了。 得進宮匯報情況,通常未免失禮最好先回家換身衣服,反正所有人都已經(jīng)知道戰(zhàn)況,晚點過去應(yīng)該不算怠慢。李靖正想說話的時候,瞪眼一瞧李世民竟然親自來了,想來定是圣上時刻找人查看他們的位置才能將時間掌握的如此好。 不敢怠慢,能讓圣上帶著官員們親自迎接也就突厥戰(zhàn)那次,這樣的殊榮讓將士們都很感動,“圣上怎么親自出來了,我等何德何能勞您如此!” 李靖說完所有人都紛紛出言表示感動,見大家毫不作為地對他訴說著感激愛戴之情,李世民得意之余也感動大家對他的真誠和衷心。激動情緒過后,所有人都開始期待李世民會用何種態(tài)度對侯君集。 王玨挪了挪位置,她找到一個比較顯眼的位置,明目張膽的沖侯君集使眼色。 如此明顯的動作使得不止一人看到,順著王玨指示的方向看去,那地方正站著秦瓊。重點在于秦瓊懷里抱著一只粉豬,粉豬身上穿著官服。聽說王縣公的寵物取經(jīng)回來了,仔細一看不正是阿綠嘛。 見平日與他不對付的人正要上前說話,侯君集趕緊指著阿綠大吼一聲:“哎呀,阿綠也回來了?你咋還當(dāng)官啦?!” 李世民有些尷尬,即便已經(jīng)跟天下人解釋為什么給阿綠封爵并且受到百姓們的高度贊揚,看到穿著官服的阿綠還是讓李世民不太自在,不管啥理由,給豬封爵是事實呀。 還有更氣人的,本來封爵給俸祿就是了,沒想到秦瓊居然較真給阿綠弄了一套官服,更沒想到的是王玨今日居然讓阿綠這種形象出席。聰明人稍一想就知道了,侯君集跟王縣公關(guān)系不錯,她這樣肯定是出手幫忙用阿綠轉(zhuǎn)移大家注意力,讓旁人無法當(dāng)百姓們落侯君集臉面。 咱惹不起王縣公,但此次事件證據(jù)充足并且情況惡劣,那些想整侯君集的人并未因王玨的表現(xiàn)而退卻。好在王玨比較敏捷,她在對方出手前先發(fā)制人。 “咳,你們剛回來有些事情不了解,讓輔機給你們講一講。走吧,咱們回宮去說,不要堵在這個地方影響百姓們通行。”說的好聽,李世民只是想趕緊解決完事情好讓穿官服的豬從自己眼前消失。 回皇宮的路上,長孫無忌很盡責(zé)地開始給大家講阿綠封爵的事情,還有很多人‘好心’跟著一起說。每個人的重點不一樣,寒門著重講那個要死諫的世家子最后被更死賤的圣上弄得名聲掃地,世家子一直在解釋什么團體都有害群之馬。 到皇宮,那些想整侯君集的人很可惜失去在百姓們面前發(fā)難的機會,但不表示他們就這樣放棄了。李靖匯報完軍事要務(wù)后,李世民開始給一眾出征人員封賞,待連士兵們?nèi)绾钨p賜都說完,大家的視線都集中到侯君集身上。 方才被王玨搶話那位都快憋壞了,終于輪到討論侯君集的時候第一時間跳出來,“圣上,侯君集并非枉顧大將軍命令那么簡單,微臣覺得他有不臣之心!” 馬上有小伙伴跟上,“微臣附議!讓士兵們隨意瓜分財寶可跟將在外軍令有所不受沒關(guān)系,侯將軍如此施恩于士兵們,你想做什么!” 侯君集被指責(zé)得面色漲紅,他想做啥?想做太子老丈人。若不是找不到機會合適的機會闖禍,他也不會一激動之下玩了把大的,還是他一直幻想著有朝一日能做的事情。當(dāng)時爽了,這會兒還得解決麻煩。 程咬金嗤笑,“就他還造反呢?” 武官們哄笑,侯君集面色更紅了,他氣得吼道:“我不造反是因為我對圣上忠心耿耿,你們別瞧不起人!” 程咬金一斜眼,“瞧不起你咋滴,你造反讓我們見識一下?” 侯君集氣得大吼,“要去你去,誰去我殺誰!我告訴你們,我沒想造反,我就是打得太開心收不住了,愛信不信?!焙鹜瓴欧磻?yīng)過來,這是小伙伴程咬金變相幫忙給他機會跟圣上表白呢。 信!這事兒擱侯君集和程咬金身上真能信。 看火候差不多了,王玨出言:“你們成日武痞武痞的叫著,人家真痞的時候又說是造反,不能這么冤枉人吧。先不說財寶的事情,我都懷疑他們能有多少積蓄。若非侯將軍突襲進都城,能這么快結(jié)束戰(zhàn)爭嗎,如此一來等于救了多少士兵的性命?依我看,侯將軍的大功也該說道一下?!?/br> 不罰反而有功?見王玨一副幫親不幫理的樣子,站在侯君集這邊的人都不好違心跟著應(yīng)承。李世民高興了,他本身是信任侯君集的,有王玨這個話他可以很自然順著臺階下去輕罰了事,“你們說的都有道理,朕看那些錢財沒有大唐士兵的性命重要,然而侯君集也確實犯錯不小。朕決定將侯君集停職,先留在李靖身邊暫任文書怎么樣?” 留在李靖身邊,等于什么有關(guān)軍事的消息都能最先知道,沒準(zhǔn)還能賴著軍神多學(xué)點東西呢。至于官職,停了要恢復(fù)還不是圣上一句話的事情。不行,我們不服! “圣上,您想想那些造反的人??!”這位的意思是,你這么優(yōu)待侯君集,沒準(zhǔn)有想造反的人覺得你軟弱可欺,然后就起兵了。 李世民心臟一抖,他咬咬牙一狠心說道:“……這,侯君集降爵!” 現(xiàn)在來說爵位太難賺了,這個懲罰真不小。大家都等著王玨跟李世民掰扯,沒想到她面上竟未露出氣憤表情,而是突然說起別的事情:“作為太子的老師,我給弟子定了門親事,侯君集的嫡女。” 嘭,深水炸彈! 只要李世民不是真想弄死侯君集,王玨以老師身份當(dāng)眾說出的情況下,他不好拒絕。很多人都以為是百家派師徒之前安排好的,瞅瞅太子和長孫無忌同樣震驚的表情,大家又否認了這個猜測,難道就是因為王縣公臨時沖動說出來? 李世民先是一愣,跟大臣們一樣,反應(yīng)過來趕緊觀察一下是否事前安排。之后李總腦筋迅速考轉(zhuǎn),他覺得侯君集給太子當(dāng)岳父對他非常有利。首先這位雖然手上有兵,但是很忠心,因性格容易犯錯也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