遂，不用魏征提醒，就在他大喊的同時王玨抱著馬的脖頸俯身，并在兩只手臂環(huán)抱馬脖的時候向草叢里射了一箭，又解決掉一個弓箭手。

    文官們這些門外漢看得目瞪口呆，有那眼神不好的，在他們眼里王玨的行動完全化作影子在移動，只有她在馬上被馬匹局限住速度時才能看清一些動作。似李世民這樣喜好武藝的內(nèi)行們則是完全看傻眼，越是了解越能知道自己與對方之間是何等差距。

    王玨解決完弓箭手后并沒有回去，而是順勢加入戰(zhàn)局。瞧著哪邊有人快要支撐不住，她就快速奔過去幫忙解決敵人。明明該是恐怖害怕的場景，自王玨出場后倒像是表演秀。那些原本擔(dān)驚受怕的人被王玨的武力震撼后，竟目光一直隨著她專心看其殺敵。

    見王玨從背后偷襲了一個武力好手，將其一箭斃命，有個小年輕忍不住大吼道：“王縣公好樣的，好樣的?。?！”

    隨后便一發(fā)不可收拾，各種叫好聲接連響起。曾經(jīng)想過跟王玨作對的世家子們都不約而同縮了縮脖子，好家伙，若真把人家給惹急了，滅他們滿門都是輕而易舉，就這武藝還能讓人捉不住把柄。都虧她是文化人，不然俺們性命都堪憂！

    李總做總結(jié)式發(fā)言：“王縣公一人能頂千軍萬馬！”他就想著，若有王玨這樣的侍衛(wèi)在，他肯定再也不用擔(dān)心有人暗殺。然而，也只能想想……

    有王玨和尉遲敬德帶來的援軍加入，刺客們很快被解決掉。由于此處是林間，考慮到可能有刺客逃掉，尉遲敬德又帶著士兵們搜林子。而王玨，不用李世民交代她就快速找到還沒死的人卸掉其下巴好留活口。

    崔智賢正在衙門看著李元昌，今日并沒有跟大家一同外出。李世民掃視一圈，沖著李道宗喊道：“這件事兒交給刑部來審問?！?/br>
    若崔智賢在此，估計會恨不得大笑三聲，終于刑部也倒霉一次了！

    瞧著戰(zhàn)斗真的結(jié)束了，第一個反應(yīng)過勁兒的來使出言道：“雖然這件事情圣上也是受害者，但是我們的人死傷太多，務(wù)必要給個說法兒才行?！?/br>
    “沒錯，到底背后的人是誰，抄了他的家給我們賠償！”這位更有心眼，他想著有這種實力的人定然身價不菲。

    李世民鄭重地說道：“這些人都是沖著朕來的，今日算是連累你們大家了。便是找不到幕后指使，朕也會給你們每家一個說法兒?！痹缦牒昧?，送玻璃。

    聽李總說的這么爽快，大家平和了憤怒心情后又開始同情他，大國國主也不是那么好當(dāng)?shù)穆?。?dāng)然，也不是誰都能當(dāng)?shù)摹３虺蜻B王縣公這樣的能人都冒死保護(hù)李世民，其必然有過人之處，越是名士越是有能力的人越難歸心。

    正愁尉遲敬德帶士兵追人去了，剩下的士兵需要沿途保護(hù)大家回去，這些尸體和重傷的刺客該怎么辦，又有一群救兵‘適時’到來。

    出了這樣的事情誰都沒有心思再打獵，李世民這個組織者提議道：“今日讓大家受驚了，咱們先回城去吧，待朕處理好內(nèi)部事情再好好招待各位來使?！?/br>
    留下剛來的士兵，未免再生變故，大家快馬趕路回城。就在一行人離開后許久，那些好似中箭身亡的唐兵中除去頭部中箭的幾個，都拍拍身子站起來了。將軍給他們用的防箭衣太好了，也不知道這東西是從哪得來的。

    不出王玨所料，百姓們看著一行人這么快就回來了，并且有的將士身上還帶著傷，趕緊圍過來詢問情況。影帝李世民同志又開始上演催淚大戲，他滿面?zhèn)麘堰€在不停安慰著憤怒的百姓們，“知道大家關(guān)心我等，但是近幾日長安附近可能會不太平，大家還是緊鎖門戶不要隨意出行。若看到形跡可疑的陌生人趕緊報告給衙役，朕無論如何也會保護(hù)好百姓們的安全！”

    捉住機(jī)會一頓表演，待后面運(yùn)送刺客的士兵們進(jìn)城來，李總才意猶未盡的結(jié)束演講。

    王玨本想將關(guān)系要好的文官們分別送回家后趕緊回南山，沒想到在準(zhǔn)備離去時卻被李世民給叫住了。收到無數(shù)同情的眼神，王玨無奈只得跟著李世民進(jìn)宮。

    若說之前，那部分聰明人還很好奇李世民這次玩的什么伎倆，然而見識過今日刺客的手段后，大家多少都猜出事情又跟謀反有關(guān)并且對方也不是善茬。這種時候嘛，文官們自然不愿意參與進(jìn)來，俺們又不能幫著殺敵，查案萬一查不到還會挨噴，圣上最好當(dāng)我們不存在。

    方進(jìn)宮，王玨就發(fā)現(xiàn)皇宮與以往的不同，宮內(nèi)簡直是幾步距離就有一個暗衛(wèi)。

    李世民一路無言又似是在暗自組織語言，王玨不知道他賣的什么關(guān)子，只得邊猜測著邊跟后面繼續(xù)觀察皇宮的新變化。待進(jìn)入書房又讓內(nèi)侍們遠(yuǎn)離，李世民立刻變了一張臉。

    “王縣公，朕這次遇到點兒麻煩，其中一個環(huán)節(jié)只有你能幫忙……”

    正當(dāng)李世民想繼續(xù)往下說的實話，李承乾敲門進(jìn)入書房，“爹爹不要再說了，昨日我就說了不同意?。?！”

    瞧著父子倆好似要開戰(zhàn)，王玨很疑惑李世民到底想找她幫什么忙能讓孝順兒子這么反駁他。

    作者有話要說：

    第243章 我滴天吶

    既然是找自己幫忙，李承乾又難得忤逆他爹，想來李世民要說的事情定然會讓自己為難。與其等人家說出來再拒絕，王玨認(rèn)為不如趁早跑路，所謂好奇害死貓，她一點兒也不好奇到底是什么事情。

    “突然想起來家中還有事兒，你們先聊著，我改日再來拜訪。”王玨說完，很自然地起身給李世民拜禮，拜完抬腳就要往門外走。

    可不能讓王玨跑了！

    李總顧不得跟兒子瞪眼比氣勢，他蹭蹭幾步擋住門，“王縣公你可不能走，這是關(guān)乎大唐安危的事情！”說完從門縫沖外喊道：“來人，把太子給我弄走?！?/br>
    話落，立刻有幾個暗衛(wèi)進(jìn)門，二話不說架著李承乾就往外面走。中二太子終于忍無可忍爆發(fā)了，他邊被暗衛(wèi)往外拖邊氣憤地嚷嚷道：“爹爹三思，只有昏庸的君主才會讓大臣受如此委屈，昏君昏君！?。　?/br>
    自王玨在武德九年訓(xùn)斥過李承乾，此后哪怕是李世民當(dāng)著滿朝文武將活字印刷的事情分走一杯羹的時候他都沒再這樣對李世民說過話，今兒是怎么了？想來事情不小！

    越是這樣，王玨越想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然而她走不了。李承乾被人拖出去后，李世民趕緊將書房大門劃起來。

    “來來來，王縣公快請坐，咱們聊聊關(guān)于朝廷安危的大事兒?！?/br>
    “……”見李世民已經(jīng)坐下并主動殷勤烹茶，王玨無奈也只能再坐回去等待他的下文。

    “貞觀二年開年，崔智賢手上有三撥人犯。其一是在你收徒考試出現(xiàn)的刺客，那應(yīng)該是董家安排的人。其二是登州發(fā)洪水時造謠的人，其三是損毀登州堤壩的人。那三撥人犯被暗殺，其中第三撥人犯有個僥幸存活者，他指出是你指示他們損毀堤壩，隨后引出了博陵崔氏設(shè)計構(gòu)陷你的案子。這些事情，都還記得嗎？”

    “……記得?！彼植皇抢夏臧V呆。

    記得就好！

    李世民嘿嘿一笑，繼續(xù)說道：“其中第二撥人和第三撥人非同伙，那第三撥人才是博陵崔氏派去的。然而，當(dāng)時你將第二撥人也算到崔氏頭上了，對吧？”

    原來是想說這個事情。王玨也認(rèn)為后兩撥人不是同伙，他們做事的路數(shù)完全不同，被捉后的反應(yīng)也很不相同。聽李世民特意將事情細(xì)講出來，那么他想讓自己辦的為難事兒應(yīng)該與此有關(guān)。

    王玨聽后連連擺手，“圣上快別這么說，微臣怎么會做平白冤枉人的事情？若明知道不是同伙還用他們陷害人，日后找到第二撥人的主使者不就沒法兒判罪了？”

    見王玨耍賴死不承認(rèn)，李世民嚴(yán)肅說道：“咱們明人不說暗話，當(dāng)時大家都覺得找不出第二撥人的主使者，故此才用他們的過錯來增加崔氏罪責(zé)。但是，現(xiàn)在朕找到傳流言的背后主使了，然而那個罪責(zé)已經(jīng)算在崔氏頭上，如今該怎么辦？！”

    若是旁人沒準(zhǔn)能被李世民嚇住，王玨卻沒上套，“之所以有很多人認(rèn)為找不到主使，是因為找到也沒用，那撥人被崔家順手滅口早就已經(jīng)死無對證。當(dāng)然，若圣上手中有足夠證據(jù)可以直接定罪，那么應(yīng)該去找當(dāng)日判案子的長安令，不是他將罪責(zé)都算在崔氏頭上的嗎？當(dāng)日我可是受審的嫌犯，連家都被人抄了，哪有資格給誰定罪?！?/br>
    李世民聞言臉都綠了，王寡婦三言兩語就將事情推干凈，下面那些話還怎么繼續(xù)說下去。尤其聽到王玨提起抄家的事兒，李世民理虧之下變得沉默起來。

    對嘛，王玨微微一笑，“微臣家里還有事兒，今日就不多打擾圣上了。”

    不行，不能讓她走！

    李世民完全豁出去了，他話鋒一轉(zhuǎn)：“關(guān)于你大哥一家遇害的事情，王縣公有什么想法嗎？”

    這回?fù)Q成王玨心亂了，別看她面上鎮(zhèn)定，心里則想著是不是李世民發(fā)現(xiàn)什么才讓人掩藏王賈氏的死亡。那么他選擇現(xiàn)在將事情說出來，是想威脅還是做交易？

    不能慌，王玨反問道：“圣上有什么想法？”

    李世民尷尬一笑，“年宴的時候長安令發(fā)現(xiàn)漢王的筆跡與你大哥一家死后手中所握的紙條相同，故此懷疑是漢王所為。實不相瞞，那些傳流言的人也是漢王的人，今日的刺客亦是。然而，想來此次的刺客多半與曾經(jīng)那些人一樣不會開口指證，便是指證恐怕也有人會說是陷害。

    故此，朕想著若不是漢王所為就是兇徒太狡猾，不如先將你大哥一家的事情頂在漢王頭上。若真的是他也算幫你大哥報仇了，若不是，待找到真兇時朕再想辦法秘密解決。主要漢王身份特殊，朕也是沒有辦法才厚顏提出這個想法?！?/br>
    王玨有點兒懵，圣上自年前就開始搞動作，一系列安排下來怎么可能連給人治罪的法子都沒有？雖然李世民經(jīng)常做不靠譜的事情，但是王玨認(rèn)為他不至于缺心眼到這種程度。

    再有，她終于知道方才承乾為何那般憤怒了。若不是因為知道王思源的事情，王玨此刻聽到李世民的要求必然會噴死他。但是但是但是，若將事情安在漢王頭上也算是結(jié)案了，那么往后便是有人察覺出什么也不敢再提，這真是個送上門的好機(jī)會！

    王玨強(qiáng)忍著爆笑的沖動拍案而起，“若結(jié)案，怎么可能再有機(jī)會繼續(xù)調(diào)查，圣上欺人太甚！?。∥易詺w唐處處為圣上著想，你卻連我大哥的死都要算計，微臣不要你的爵位也不給你當(dāng)臣子了！”

    沒給李世民說話的機(jī)會，王玨繼續(xù)說道：“年前我發(fā)現(xiàn)將軍們有些個動作，侯將軍亦是沒在年宴出現(xiàn)，又有今日士兵救援的及時，我可無法想象圣上沒將事情安排妥當(dāng)。若方才的要求就是你所謂的安排，這是事到臨頭才來跟我說？！”

    “你別激動別激動，朕的安排哪里是這樣，這不中間出現(xiàn)差錯了嘛！”李世民滿面糾結(jié)，他掙扎片刻后說道：“哎，這個事情朕具體跟你說說，然而此事是皇家丑聞，王縣公切勿外傳。”

    王玨假裝暫時消氣又坐了回去，裝著好奇看向李世民，“微臣的為人圣上還信不過？”

    其實王玨真正想說的是，還皇家丑聞不足外道，你家丑聞多到數(shù)不清，連百姓們都嫌膩歪不愿意提起呢。

    王玨的為人還真能信得過，李世民敞開來訴苦：“朕認(rèn)得漢王的字跡，看到紙條的時候以為是別人想要陷害他，所以派人去查了查，沒想到竟陸續(xù)查出很多事情來。漢王與先太子的人有聯(lián)系，其母孫妃是先太子安排在父皇妃zigong內(nèi)探聽消息的人，孫妃愛慕先太子卻不巧被父皇寵幸。

    由于玄武門事件導(dǎo)致先太子無后，經(jīng)調(diào)查以為漢王是先太子的孩子故此朕想要將他圈禁留條性命。原本打算讓侯君集去漢王任職的華州清理一番，再以紙條為理由引得他恐慌，看是否能釣出剩余可能隱藏在長安周邊的人。

    目前來看一切似乎很順利，只是前幾日承乾捉住一個欲出宮傳信的人，信內(nèi)容是孫妃想告訴漢王不要輕舉妄動。漢王才十多歲，朕自來待他不薄，遂很好奇他如何生出不臣之心，是否因為其本人知道自己是先太子的孩子。

    這兩天皇后都在審問孫妃和其宮內(nèi)的侍女。孫妃的貼身侍女昨晚招供，言道早就不愿意伺候?qū)O妃，她覺得那人在先太子死后就瘋魔了。漢王不是先太子的兒子，一切都是孫妃幻想出來。朕以為，那些流落在外的先太子部曲知道孫妃是自己人，故此也是信了她的謊言。

    而孫妃，她得知事情敗露，大喊著讓朕的太子也不得好死，讓朕的兒子也相互殘殺，最好連朕也一起殺了。提起漢王，她稱其是孽種、工具，完全不在意對方死活。想來，漢王以為自己是先太子的孩子故此一步步聽孫妃的安排行事。

    還找人刺殺朕，漢王也不想想，就算朕和朕的兒子們都死光也不會輪到他坐皇位。上皇捉住機(jī)會肯定不會放過，往后談到繼位還有元景比他年長，剩余的幾個弟弟聰慧又各有所長，除非他說出自己是先太子之子不然沒什么競爭力。

    然而，若說出此事便是毀了名聲，朝中有部分臣子會害怕其報復(fù)阻止他上位，爹就算再思念大兒子也不會忍下妃子與兒子**的苦果。若用武力爭位，就他手里那些人根本不夠用，我就想不明白漢王怎么會這么傻，除非他還有朕沒查到的后手。

    朕有很多弟弟，既然漢王與先太子無關(guān)，這個人就不用留著了。不然，若他將自己以為的事情泄露出去，平白引起波瀾又污了先太子的名聲。然而，朕之前沒想解決掉此人，現(xiàn)在滿長安都知道他因為你大哥的事情待審，這種時候讓他病亡也是不成?！?/br>
    王玨聞言沉思，她腦中迅速分析起來。貞觀二年的時候李世民給死去的兄弟們加謚，當(dāng)時有很多朝臣給李建成取惡謚。李世民嚴(yán)厲回絕后，最終給李建成的謚號為‘隱’，意思是居位不終。

    這是一個中謚，有趣的是歷史上還有個名人以此為謚，就是春秋時期的魯隱公姬息。他倆不止謚相同，姬息的名子用字和李建成的初追王號字同，由此可以分析出李世民的一些心思。

    魯國大夫羽父建議攝政王姬息殺死弟弟被其拒絕，羽父又轉(zhuǎn)而勸其弟先下手殺兄，其弟將姬息弒殺后即位。魯隱公和魯桓公的故事與李家兄弟多么相似，王玨認(rèn)為李世民是借此道出真相來寄托對兄長的愧疚。

    李世民定然是想著先解決掉李建成的余黨，再讓漢王生幾個孩子給大哥留后。然而事情竟然弄錯了，在李總不缺弟弟的情況下他自然不愿意再留個隨時可能引爆的炸彈在身邊。

    王玨沉思的時候李世民一直眼巴巴地瞅著她，見王玨猶豫糾結(jié)著面色越來越差，李世民趕緊再次出言說道：“若皇家再出事情，承乾也會被人一起說道，你不是自來心疼弟子……”

    “便是我同意將大哥的事情頂在漢王頭上，圣上如何做到給他定罪？明眼人都看出內(nèi)里有問題?！?/br>
    聽王玨這么說就是有戲，李世民連忙說出無恥計劃：“你就說早期的時候漢王寫信拉攏過你，并找你要百家派煉鋼法。當(dāng)時你以為他年齡小不懂得輕重，遂拒絕后并未在意，沒想到對方竟然如此記仇。至于他寫給你的信，你不是會模仿人筆跡嗎？

    算算時間侯君集也快要回來了，相信除了跟先太子和孫妃有關(guān)的事情，他還能再查到旁的不法之事帶證據(jù)回來。如此兩項疊加的證據(jù)擺在一起，朕將漢王處斬也沒人能說出什么，這樣就能將皇家的事情隱瞞起來。”

    這回王玨是真怒了，太特么不要臉了?。?！

    “圣上恕罪，微臣做不到！”

    “難怪那些人當(dāng)日亂說太子不是朕的兒子，這個流言肯定是漢王讓人傳出，靈感就來自他自以為的身份。你想想承乾，若不將對方徹底鏟除掉，他們再故技重施污人名聲怎么辦？”

    見王玨的表情似有松動，李世民換個角度繼續(xù)勸說：“其實你自己應(yīng)該也知道，除非賊人再次作案，不然能找到兇手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咱們倒是不打緊，但是你娘呢？老太太想到兇手至今逍遙法外，可能睡好覺？”

    王玨假裝著咬牙說道：“成，我再幫圣上一回！”

    作者有話要說：

    第244章 三面間諜

    李世民最近成了復(fù)讀機(jī)，他整日都忍不住跟長孫皇后和李承乾念叨：“王縣公真是朕的忠臣！”

    長孫皇后對王玨愧疚的同時松出一口氣，這樣危險的人若不解決掉實在讓人寢食難安。原本她就不同意留著李元昌，然而想想相公對已逝先太子的復(fù)雜心思，她又不敢將自己的想法提出來。現(xiàn)在好了，一切都合了她的心意。

    至于李承乾，這個別扭的孩子關(guān)在東宮好幾日了，任帝后怎么叫門都不搭理。李世民也是嘴賤，本來人家中二聽說老師答應(yīng)他爹的要求后就愧疚，李總還偏說王玨心疼弟子不忍他可能再被人污名聲才如此。

    這樣一來，羞得李承乾想去南山看看都沒臉。

    至于王玨，她那日一路強(qiáng)忍，直到回南山躲進(jìn)書房才敢露出笑臉。將事情跟王思源一說，連日來情緒緊張的姑侄倆終于睡了個好覺。若王玨知道李世民嘴巴那么壞弄得大弟子都快絕食了，她必然不會在李世民的暗衛(wèi)來取偽造信件時那么容易交出去。

    李泰是個聰明的孩子，大哥告訴他待在自己的地方別亂晃，察覺到緊張氣氛后他就真的關(guān)在屋里好些日子。人家閉關(guān)被暗衛(wèi)保護(hù)著的時候也沒閑著，他幾日來想出很多經(jīng)營化妝品生意的方法。這會兒被通知解禁，出來后瞧瞧家人們都安全，李泰第一時間出宮去店鋪查看面膜的銷售情況。

    然而還沒走到西市就被一群百姓擋住去路，依照往常的經(jīng)驗，每每遇到這種情況都是又有熱鬧可看。不顧侍從的反對擠進(jìn)人群，李泰拉過一個書生問道：“你們都在這擠什么，可是有什么熱鬧看？”

    書生回頭打量一番李泰，皺眉納悶道：“我瞧你也不像剛遠(yuǎn)行回來的人，怎么連這么大的事情都不知道？前幾日圣上去上林苑的時候被刺客襲擊，那些人不是交給刑部審理了嘛，聽說有人招供是漢王指使。由于漢王如今正在長安衙門內(nèi)，圣上今日早朝決定讓刑部并案一同審理，我們就是等著長安令轉(zhuǎn)移嫌犯的時候瞧瞧漢王長啥樣子?！?/br>
    他爹被刺客襲擊？漢王字跡的事情明顯被陷害怎么還沒查完？！漢王派人居然暗殺他爹？??！

    李泰擾擾頭有點兒懵，貌似這次與世隔絕得太徹底，連發(fā)生這么些大事兒都不知道。突然聽說他爹遇刺心臟一緊，轉(zhuǎn)念一想方才他請假出宮還被心情很好的爹爹笑瞇瞇放行呢，他爹心情不錯肯定是已經(jīng)想好對策。

    想明白，李泰趕緊帶著侍從們離開，他可不用好奇漢王長什么樣子。至于為啥趕緊走，多虧方才的書生不認(rèn)識他，不然他堂堂魏王連自家發(fā)生什么事情都不知道那就太丟人了。

    至于漢王啥滴李泰完全沒啥同情心，他們接觸的機(jī)會不多，每次見面漢王都在圍著李承乾轉(zhuǎn)，喜歡纏著哥哥的李泰早就看他不順眼了。若不是漢王早早被分出去任職，李泰準(zhǔn)得跟他打起來。

    先到店鋪看看情況，瞧著里面沒有多少人，李泰小心臟又一抖，趕緊拉過掌柜的小聲問道：“怎么才這幾個人買東西，可是生意不好？”

    這個掌柜是李泰很看重的貼身侍從，一見主子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啥，“殿下放心，咱們生意好著呢！主要這種物品買回去得用一陣子，之前大家都沒少買，現(xiàn)在就到了王縣公所說的消耗期和用戶體驗期。

    店里面這些人都是面膜用完后再來購買的，好些人都說使用效果不錯。得跟您匯報一下，年前您談好的那些代理商都過來拿貨了，咱們制包裝盒的作坊人手不夠用，由于前陣子長安出事兒聯(lián)系不上您，我得到王縣公同意后增加了人手?！?/br>
    李泰主管的包裝作坊也沒有什么秘密可言，見手下不止將王玨說的話全部記下應(yīng)用到日常中，還很適時的知道遇事情怎么能解決掉又不逾越，李泰很滿意。

    “好好干，等你培養(yǎng)幾個能手出來，我再給你委以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