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然則想著孟襄特意過南山找他說的事情，昨日沒消息以為換人選，結(jié)果到底還是盯上他了。他就想把上輩子沒機會享受的養(yǎng)老生活補回來，怎么總是樹欲靜而風(fēng)不止呢。也不是不能去，就看圣上是否能讓他如意吧。

    趕上來送折子的都是老不羞，他們臨近殿門處站著，美其名曰等待圣上召見，實際都在伸耳偷聽。啥都沒聽清，隨著李世民驚呼，嚇得門外人直沖了進去，結(jié)果倒看見屋內(nèi)倆人眉目傳情呢。

    李世民看著王熙然砸吧砸吧嘴，“你的要求朕自是愿意成全，倭國的事情就靠你了?！?/br>
    “微臣領(lǐng)命！”兩人笑著對視，默契與協(xié)議都有了。至于偷聽沒聽到重點內(nèi)容的人，往后你們就知道什么事情了。

    而此刻，小悲催正站在東宮外傻眼。王縣公來了就是不一樣，東宮外都是侍衛(wèi)，他連進都進不去還談什么求助。

    小崔拉過一個較呆頭呆腦的侍衛(wèi)，“你們?yōu)楹螌⑦@里圍??？”

    侍衛(wèi)防賊似的瞅了瞅崔智賢，而后狂搖頭，“我什么都不知道！”

    崔智賢繞東宮轉(zhuǎn)了一圈，發(fā)現(xiàn)整整三圈人繞圍墻守著，想到圣上早朝時展示的鏡子，他似有所悟。就在他想找人看看能不能進去報信的時候，李承乾回來了。

    “長安令可是有事尋孤？”

    “微臣想找王縣公討論一下審犯人的事情?！?/br>
    “你且在外面等等，我進去告知老師?！?/br>
    崔智賢目送李承乾離開，他敢打賭王縣公定是在里面弄新發(fā)明！

    作者有話要說：

    第221章 何為酷刑

    這幾日，家在長安的弟子都沒歸家，似武照這樣準(zhǔn)備離去的更該好好回去陪家人。王玨也沒想在宮內(nèi)留太久，怕百姓們太過為她的身體著急，她打算化個蒼白的妝容在今日出城。

    故此，王玨早早就叫弟子們起身做玻璃。昨日做得那些玻璃已經(jīng)夠換下李承乾臥室和書房的窗子，待再給弟子在后院搭個玻璃暖房就離開。至于圣上和皇后娘娘的要求，王玨準(zhǔn)備當(dāng)做忙忘了。反正要研究玻璃作坊的事情，等工匠到齊還不是想做多少是多少，只不過晚用幾天罷了。

    想法不錯，只是沒想到李世民上朝的時候，還不忘吩咐李泰往東宮來。

    為了快點弄好，王玨也上手幫忙，聽弟子們出言問好她趕緊抬起頭看，而后驚訝道：“魏王殿下怎么來了？”

    李泰撓頭傻笑，“爹爹想要幾面鏡子，讓我過來動手做一做。您不用教我做玻璃，就告訴我怎么將玻璃做成鏡子，我也好盡盡孝心?！?/br>
    人家都這么說了，孝心啥滴得幫幫忙。王玨聞言趕緊說道：“讓盧薈教你，有昨日做好的玻璃，等會你直接拿著做成鏡子就行。”

    李泰跟百家派弟子們也算有些交情，聽說要盡孝，也都紛紛拍胸脯保證幫忙。

    一開始很和諧，弟子們聽說干完活就能回去休息，都挺賣力氣。王玨也是完全沉浸其中低頭猛干，近一個時辰后，實在著急回家的武照終于挺不住了，她跑到王玨身旁拉拉她的袖子示意她抬頭瞧瞧。

    王玨一抬頭，發(fā)現(xiàn)附近的弟子們早就停下動作，所有人都滿面沮喪與挫敗地看著一個方向。王玨順著那個方向看過去，只見他們昨日做的玻璃已經(jīng)都快變成鏡子躺在地上。李泰是這么做的，把所有玻璃放地上，然后都貼紙，最后再挨個倒水銀。

    看人家這活兒干的，多有效率，多機智。

    “魏王殿下，你要這么多鏡子是？”哪里是幾面，太坑人了！

    “爹爹昨日感嘆大臣們辛苦，爹娘就想著夠品級的每人送面皇家親手做的鏡子。畢竟這幾年事兒多又年頭不好，逢過年或升遷給爵位都沒帶什么銀錢。這不想著此物珍貴又本錢少，我們一家勞累一下給大家點補償?！?/br>
    我和我的小伙伴們都驚呆了，王玨暗道以前真是錯看了李泰，還覺得孩子靦腆聽話，這家伙完全跟他爹爹一個樣子嘛。什么他們一家勞累點兒，最難做的玻璃步驟都是他們百家派師徒完成的吧？！

    瞅著孩子憨厚笑著，王玨還不能像對李世民一樣嗆聲，這可咋整。直覺上大家都覺得應(yīng)該找理由跑路了，不然這么下去不知還要做多少玻璃，估計最后李承乾也是一個窗子都換不上。然而，方才好幾人拍著胸脯說要幫人家，這么離開似乎挺尷尬。

    就在百家派師徒隱晦對視，王玨正在醞釀理由逃遁的時候，李承乾人未到聲先至，“老師，長安令在尋您，說是對那些犯人沒招了?！?/br>
    來得好！

    王玨聽后面上凈是著急，她趕緊沖李承乾的方向往院外走，“咱們雖然有制造出的證據(jù)，但還是要多打探一些信息以及拿到點口供為好，不然過去說理也會費些力氣。關(guān)于制造玻璃你已經(jīng)學(xué)會，玻璃作坊不若放在皂品作坊附近吧，我二哥再加上墨家出幾個能工巧匠，剩下找普通匠人的事情勞煩圣上和長孫尚書了。”

    很好，借著說話的當(dāng)口成功離開方才挨著的工作臺。弟子們很聰慧，他們也學(xué)著王玨往李承乾跟前湊，紛紛出言假裝詢問審犯情況。

    李承乾剛回來，還不知東宮詭異的氣氛。他以為王玨真的很看重審犯這個步驟，趕緊說道：“弟子曉得了，關(guān)于作坊的事情定會找信得過的匠人進去，絕對不會泄露秘方。長安令就在東宮外，老師若關(guān)心不如直接跟他去看看，剩下的事情交給弟子處理就行。”

    乖徒兒，太給力了！王玨聽后展顏一笑，“本想給你做個暖房，還是等為師在南山做時你在一旁觀看吧，到時拿到玻璃后很容易建成?！?/br>
    “暖房？可是冬日可以種花草的暖房？！”真有人家擁有暖房，也就頂級世家或豪紳才能造個小的，一般都說給家里的老祖宗用，等閑小輩輕易接近不得的珍貴程度。至于中二太子，就東宮的簡陋程度，還暖房呢！

    “正是。咱們有了玻璃后暖房輕易便能做得，等你學(xué)會可以給爹娘和兄妹們都做?！?/br>
    李承乾聽后腦中瞬間出現(xiàn)畫面，爹娘夸獎他，弟弟meimei們?nèi)紘D(zhuǎn)，挺幸福。從幻想中走出來，李承乾趕緊說道：“老師去忙吧，弟子明日下朝后去南山找您，到時若作坊有什么事情再討論。”

    百家派師徒開心壞了，王玨連忙說道：“那成，我去換身衣服?！逼鋵嵵饕腔瘖y。

    王玨走后，百家派弟子們開始圍著李承乾說話。全是好話，各種贊揚。什么大師兄實在太爽快了，做事情不拖泥帶水才是儲君風(fēng)范。什么大師兄好厲害，都能運作作坊的事情，擱我們身上肯定得出差錯。大師兄……

    待王玨在遠(yuǎn)處招手，這些嘴上抹蜜的才作揖離去。

    李承乾覺得很幸福，這么受到老師和師弟們看中，他一直以來的努力果真都被大家注意到了。往內(nèi)院里面走，瞧著混亂的院子有點兒懵，這才想起來指望老師幫他重新歸弄一下院子呢。再轉(zhuǎn)頭一看，揉揉眼，泰兒怎么在這兒？那閃躲的眼神是什么情況？！

    李泰看著大哥尷尬地搓搓手，“大哥你是不是剛下早朝回來？弟弟也是沒有辦法，爹爹上朝前讓我過來拿玻璃做鏡子，我將你們昨日造的玻璃都給用了，王縣公正想法兒逃跑的時候你來了。方才王縣公說今日給你們放假？要不，要不大哥幫幫我唄？鏡子沒做完，但是玻璃已經(jīng)用盡了……”

    李承乾剛被混亂的后院打擊到，又聽到弟弟好心普及情況，瞧瞧老師和師弟們留下的一堆半成品，方才還做美夢的中二太子一下蔫了。一股小風(fēng)吹過，將李承乾吹清醒來面對現(xiàn)狀。爹爹太不靠譜了，瞧弟弟那可憐巴巴地樣子，李承乾只能挽起袖子干活……

    王玨帶著弟子們嗖嗖往東宮外走，房遺愛和程處默忍不住嘿嘿出聲來，便是盧薈也捂住嘴暗笑老師的舉動。只還在摸索情況的諸葛恪有點兒暈，故意忘記魏王殿下，應(yīng)該沒什么事兒吧。

    見王玨來的這么快，崔智賢趕緊迎上去，“又要勞煩王縣公了，對那些犯人，我實在是已經(jīng)用盡辦法?！?/br>
    王玨擺擺手，“無事，咱們快些去衙門吧，我也有幾日未歸家了。”往常還會嫌棄崔智賢煩，今日倒是怎么瞧他都順眼。

    與預(yù)料中的相同又不同，王玨方走出皇宮就有大批百姓圍過來，意料之外的是他們看著像是在此處守了很久，見到王玨還沒說話便忍不住落淚。遇到這種情況，便是早有心理準(zhǔn)備，王玨仍忍不住手足無措地紅了眼圈。

    “我已無事，大家快快別再哭了。多謝你們，不知該說什么感激?！蓖醌k哽咽著說完，對著人群作長揖。

    崔智賢在一旁感慨道：“我每日出入皇宮都能遇到他們，大家說不看到你平安不歸家，圣上感慨他們的心意特別準(zhǔn)許百姓們在皇宮外等你。”小悲催很羨慕，他若能有這樣的待遇，真是寧愿正經(jīng)受一次傷。

    圣上準(zhǔn)許？王玨想著李世民這幾日光顧著嘿嘿嘿拿好處，完全沒提過百姓的事情，瞬間恨得牙癢癢。若知道百姓們不歸家等在外面，王玨肯定會比現(xiàn)在更早離開，估計圣上就是怕她如此才不說。也不知是什么孽緣，她跟圣上成天得這么互記賬交流著。

    “王縣公身體剛好轉(zhuǎn)，咱們快別圍著她。”

    “您不用顧著我們，瞧著您無事我們就放心了?！?/br>
    “對對對，瞧著面色還是有些蒼白，快讓王縣公回南山休息幾日吧?！?/br>
    王玨聞言站直身子，再次與百姓們聊了一會兒，全為讓他們安心。百家派弟子們面上皆是與榮有焉，便是小二郎也幻想著以后能成為老師這樣的人。新入門的三人并未似老弟子那般跟在王玨身邊活動多久，瞧著老師比他們想象的更得大家愛戴，腦中思緒各不相同。

    見王玨并未往城門方向走，百姓們好奇問道：“王縣公不歸家嗎？”

    “我去看看那些犯人，若冤枉人家，也好早日將人給放出來。”多善良，完全沒提崔智賢求助的事兒。

    “王縣公自己心善才總是將人往好了想，您可別讓jian賊給蒙騙了?！倍嘧鞚h子說完轉(zhuǎn)頭就瞪了一眼崔智賢，別以為俺們不知道，若不是長安令沒本事，王縣公哪會折騰去衙門。

    與百姓們話別，一行人上馬快速往衙門去。一進衙門，衙役們看到王玨似看到失散多年的親人一樣激動，王縣公可算是來了，他們已經(jīng)挺不住了?。?！

    情況似乎比她想象的嚴(yán)重，王玨轉(zhuǎn)頭看向崔智賢，“大家何故如此？”

    反正已經(jīng)將人請來了，王縣公肯定不好意沒幫忙就走。崔智賢邊帶眾人往牢房走，邊無奈回憶道：“大家都很關(guān)心到底能審出什么來，我那日從皇宮離開后立刻回衙門干活。誰知，從小刑法開始到昨日我忍不住用了大刑，他們就是什么也不招。瞧著再上刑人就支撐不住了，我也是沒了辦法才去找您?！?/br>
    王玨聞言點頭，而后又再次看向衙役們，若只是用刑衙役們怎么也跟上過刑似的。

    捕頭湊過來說道：“本身上刑的時候掌握分寸就挺費精力，疑犯還不停叫喊，我們都沒有辦法好好休息，總是被喊聲嚇醒?！?/br>
    怪不容易的。王玨腦中有很多方法，聽衙役這么說，她唇角勾起一抹壞笑。既然你們不用睡覺一樣的喊叫，那就真的別睡了。

    停住腳步，王玨說道：“第一個方法先告知大家，不然在里面說會讓犯人有心理準(zhǔn)備。一天十二個時辰，衙役們輪流休息，一定要做到每時每刻都有人在審問嫌犯，不要讓他們有一刻合眼的機會。用過這個方法你們就會知道，比起**的痛苦，人無法睡覺是多大的折磨。待會兒我進去同他們說些話，待我走后你們就按我說的方法不停審問，估計用不了幾日就都招了。”

    聽王玨說的如此篤定，那些覺得不讓睡覺只是小事兒的人也對這種新刑法充滿期待。

    走進牢房，瞧著只有倭國人在此隔離關(guān)押，王玨疑問看了眼崔智賢。見后者微笑眨眼，王玨便知伊吾使者的待遇要好很多，或者說干脆好吃好喝扔那沒管過。

    牢頭跑過來躬身道：“現(xiàn)下要提審哪個？”

    王玨擺擺手，“不用叫誰出來，我有一些話想對所有人說?！闭f完在每個單間前路過，讓大家看看她是誰。見王玨還活著，所有倭國人心里都興奮了一下，他們認(rèn)為只要這個人物沒事兒，一切都有轉(zhuǎn)圜的余地。

    “你們不用開心，我知道你們心里想什么。我的性命算什么，刺殺圣上才是大罪，會讓大唐傾國力攻打倭國的大罪。到時，你們這些人就都是倭國的罪人，你們的家族也會跟著受難?！?/br>
    藥師惠日聞言趕緊大喊：“您相信我們，定是有人陷害，我們真的什么都沒做?！?/br>
    王玨一臉感興趣地問道：“哦？那你說說，是誰人陷害你們？”

    犬上見王玨不似崔智賢那樣不聽他們解釋，連忙接話道：“不知道是何人！請您相信我們，想想背后可怕的敵人，不要在我們身上浪費精力，不然真正的犯人可就難尋了。您想想，若是我們準(zhǔn)備，怎么會做得那么明顯讓兇徒不攻擊我們。定是有人陷害，想要行刺圣上的同時讓我們兩國交惡?！?/br>
    “那……誰知道呢，也許這是你們早就想好的逃脫理由。關(guān)于倭國，我們百家派倒是有些記載。聽說你們不止有皇室各脈，還有個了不起的蘇我家族，你們是誰的人？”

    方才還擠到牢門處嚷嚷的人都不做聲了，他們驚訝于王玨對倭國內(nèi)部的了解，不出聲亦是不知該如何回答。按理說，他們應(yīng)該回答都是天皇的人，但是隊伍中其實兩方人都有。不知王玨特意拿出蘇我家族是為何，到底是隨便問問還是有仇或緣分。

    早料到會如此，王玨轉(zhuǎn)頭調(diào)侃衙役們一句，“看看，他們亂叫無辜都很在行，問點兒事情就都閉嘴了?！闭f完再次掃視各牢房，“那日行刺的人，擺明是倭國忍者。若你們說沒有理由行兇，那么有沒有可能還有其他倭國人得知要有使者來大唐，提前過來悄悄做準(zhǔn)備？倭國哪個勢力會想讓兩國交惡？這樣，我讓人拿紙來，你們將懷疑對象和知道可能對找兇徒有幫助的事情都寫出來?！?/br>
    經(jīng)歷崔智賢的各種嚴(yán)刑逼問后，遇到王玨這種愿意好好聊天的人，倭國使者們似乎看到完美解決事情的希望。倭國使團來人主要分兩個陣營，大家都有自己的小算盤，由于無法商量，實在不能決定什么該寫什么不該。

    小嘍啰們決定寫些無用的東西，大事兒還是讓領(lǐng)頭決定吧。剛想抬筆寫，犬上說道：“王縣公，大部分使者寫不全漢字，這怎么辦？”

    王玨爽快說道：“沒事兒，不如你們都寫倭國語吧，我看得懂。家?guī)煶Ｈベ羾?，我亦對倭國很有好感，遂特意學(xué)了倭國語?！?/br>
    聽她這么說倭國來使們更開心了，王縣公對他們國家有好感。有人甚至想著，既然如此，能不能弄點好處帶回去，甚至將王縣公本人請去倭國任職。

    來不及多意yin，既然倭國語也可以，他們趕緊開始奮筆疾書。不理會崔智賢疑惑的目光，王玨面無表情等待著。大概半個時辰后，拿過每個人洋洋灑灑寫出的東西，見他們果真用倭國語寫并有簽名，王玨讓衙役將紙張拿好并未過目。

    瞧著倭國人先是期待，而后對她的舉動疑惑，王玨露出一個惡魔般的微笑開始給他們解惑。

    “再寫，這次寫有用的東西。無論是什么，與這次事件無關(guān)也行，只要是關(guān)于倭國各勢力的秘密就成。誰能給出有用的消息，誰就能活著。別以為赴死就沒事了，我手上有你們每個人的筆跡，我大可以模仿后寫些會致你們家族于死地的內(nèi)容，再給你們按下手印?！闭f完走到案邊，隨意拿過一張紙模仿起上面的筆跡來。

    所有倭國人都懵了，天使與惡魔的轉(zhuǎn)換實在是太過快太過自然。待王玨將寫好的紙對比展示，他們最后一絲期望也失去。

    見眼前一眾喪家汪汪的絕望樣子，王玨滿意點頭，轉(zhuǎn)身離開前威脅道：“便是死，也不會讓你們輕易死，我折磨人的方法多著呢。今晚你們先體會一下，咱們慢慢來，越不合作的人越倒霉。讓我想想，欲挑起戰(zhàn)爭好讓天皇真正掌權(quán)，這樣的理由好不好？”

    “王縣公別走，我死不要緊，不要對我的家族下手?。?！”

    “王縣公，求你放過我們吧，求您了！??！”

    王玨對身后的一眾叫聲置若罔聞，圍觀過一切的己方人也懵了，王縣公簡直是太狠毒太陰險了。小崔想到自己有兩次被迫跟王玨站在對立面，脖子嗖嗖涼風(fēng)吹過，王縣公這樣有頭腦有心計有技術(shù)的人，往后死都不能招惹！

    作者有話要說：

    第222章 無名章節(jié)

    最新廣告語：有了王縣公，再不用為面對滿朝文武發(fā)愁了。

    前兩日上朝，崔智賢都窩著裝鵪鶉，今日從進宮此人就變成了打鳴模式的大公雞。就他這個樣子，明擺著欲引起大家注意，大佬們都斜眼看看后轉(zhuǎn)頭不吱聲?？礃幼邮菍徱煞傅氖虑橛羞M展了，不過若想跟我們斗，小子還嫩了點兒。

    昨日李總派二兒子去造鏡子，收獲頗豐。他見完王熙然和上折子的大臣們，挑選幾個匠人后帶著皇后去東宮一起動手，算算今天再做一日就能完成需要的數(shù)量，李總為此很開懷。只苦了李承乾，東宮的后院一片狼藉，伴隨著臭氣越來越像垃圾場。

    瞅瞅滿面笑容的爹，李承乾低頭撇了撇嘴。若不是爹爹晚上特意留在東宮用沼氣燈，沼氣也不會用得那么快，明明可以在御書房也造一個，爹爹明擺著是嫌臭不愿意。他琢磨著下朝后得趕緊吩咐內(nèi)侍換材料，沼氣池雖然很好用，但是總用糞便造沼氣他有點兒支撐不住了。

    小內(nèi)侍：“有事起奏無事退朝?！眲e瞪我，我也不想天天喊一樣的話。

    無人出言，但是所有人都期待著看向自己，李世民笑道：“朕和皇后帶著兩個年長的兒子，昨晚一夜沒睡，就為做鏡子，你們明日就能用上了。”說完打了個哈欠，仿佛很困的樣子。

    雖然圣上說話一貫愛忽悠他們，但是看看他滿面疲憊的樣子以及聽到明天就有鏡子用，大臣們內(nèi)心都極為感動，便是魏征這樣向來愿意挑刺的都眼圈紅潤了。別的不說，圣上待我等真的不錯，往常發(fā)生的小摩擦定是因為國庫空虛，他也是為了百姓。

    想什么，也就說了出來。

    唐儉激動得站出來說道：“圣上，往常是微臣不懂事兒，總在銀錢上……”后面不用說，大家都懂。

    魏征也難得感性，“微臣對圣上也是過于苛刻，人都有喜好，微臣卻為了圣上用些好紙多加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