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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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抵達山頂,房玄齡看到眼前的樹林才想起迷陣一說。都虧他眼疾手快,兩個孩子打算趁他不注意跑進去。翻天了簡直,待會兒老夫一定要問問王縣伯是怎么教弟子的! 王玨跟孟襄正在山頂對弈,孟襄今日拜訪主要是來看弟子在搗弄什么。哪成想,破小孩居然不在這,連百家派那個熊孩子也請假。 就在他們商討如何收拾搗蛋鬼時,幾人已走出山林,向他們所在的方向行來。沒等房玄齡發(fā)威,王玨看著房遺愛故作疑惑地問道:“遺愛,你不是懷孕請了產(chǎn)假嗎?怎么又回來了?” “咳~咳咳咳!”孟襄喝茶嗆到了,他又細細打量一番房遺愛,確定他是郎君無疑,轉(zhuǎn)而疑問地看向王玨。 房家三個長輩愣在當(dāng)場,他家老二懷孕?! 武照鼓著包子臉說道:“那天二師兄說他懷孕了,讓我?guī)退堃惶旒??!?/br> 除了悠哉喝茶的王玨,和在一旁玩九連環(huán)的武照,所有人都面部僵硬。盧氏羞得恨不得現(xiàn)在就遁回家,房遺直也震驚得忘記他們的來意。 房玄齡輕咳一聲轉(zhuǎn)移話題,“王縣伯和孟巨子可有藏寶圖?這兩個孩子賣藏寶圖給杜荷,賺了不少錢,如今連圣上也驚動了。” 墨云面無表情,房遺愛仰頭望天,雖然兩個熊孩子都在盡量顯示鎮(zhèn)定,王玨和孟襄還是看出他們很緊張。兩人對視后,一齊說道:“自然有!” 房老頭有點傻眼,這要怎么往下接,管人家要藏寶圖?! 他再次輕咳,老頭嗓子快咳破了,“你們可知道他倆拿藏寶圖出去販賣之事?” 王玨端茶送客,“我們學(xué)派內(nèi)部的事情,不勞煩房相cao心。多謝你把兩個孩子送回來,慢走不送。” 房遺愛得意地瞥了他父母和大哥一眼,“你們還是走吧,老師在守孝,不會客!” 人家守孝還厚顏上門,這消息要是傳出去,他們家又該出名了。也不知道這孽畜長得什么腦子,專門生出來坑家人的嗎?房玄齡張了兩次嘴都沒好意思問出來,那墨家巨子怎么還在,他不是客人嗎? “我們先回去了,二郎就勞煩王縣伯教導(dǎo)了?!北R氏說完,拉著房家父子嗷嗷跑。 一則太丟人,懷孕啥啥的,她實在不好意思久待。二則她放心了,王玨跟孟襄既然說有藏寶圖,不管有沒有都是要包庇倆孩子的意思。 房玄齡氣哼哼地說道:“老夫怕了他們不成?一看那二人就是說謊。若小事也就算了,圣上看著那地圖眼冒綠光,這可不是孩子玩鬧能說過去的事兒!” “我不管那些,兩個孩子的老師本事都大,孩子沒事兒就成。至于誰愛找寶藏,關(guān)我什么事兒?你又不是武將,要派人去找也不會是你,嚷嚷個什么勁兒啊你?” 然后,房玄齡就不嚷嚷了…… 就在他們下山這會兒,盧奎跟鄭書浩也在討論藏寶圖之事。鄭書浩記性好,竟把那圖畫得分毫不差。因著藏寶圖初露面是在西市客棧,那些消息靈通之人都已暗中動作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第100章 待王思源將房家三人送出樹林,所有人一齊看向兩個熊孩子。百家派弟子們眼中皆燃燒著濃烈的八卦之火,只有李承乾一直處于嘴角抽搐狀態(tài),他爹昨晚熬夜研究藏寶圖的事情他也有聽說…… 王玨看向房遺愛,調(diào)侃地問道:“不是懷孕請假嘛,怎么變成賣藏寶圖了?” 孟襄單手支著下巴,“墨云不說房二生病去探望嘛,難不成你陪他看郎中去了?” 看兩位老師的架勢,是不準(zhǔn)備放過他們了。再加上事情似乎鬧得有些大,還是趕緊交代為好。 墨云看不得孟襄吊兒郎當(dāng)?shù)膰虖垬?,他一扁嘴說道:“若不是老師用百家派的做舊技術(shù)造鼎賣,我們也不會想著造假藏寶圖賣錢!” 房遺愛也盡量辯解,試圖消除眾人的怒火,“兩位老師都說蘭陵王可能藏起財寶,師弟還說他的面具能召來武曲,我們也不算騙人!” 李晉江聞言一抖,他那是話本小說,師兄居然當(dāng)真了…… 百家派師徒都知道房遺愛前些日子打聽寶藏的事情,原本以為他異想天開欲尋寶呢,沒想到是做假藏寶圖賣錢,有點意思! 孟襄換了個姿勢倚著案,他勾了一下唇角問道:“你們?nèi)绾巫龅??怎么被房相發(fā)現(xiàn)了?” 兩個熊孩子瞬間覺得特別委屈,其實他們的計劃很好,就是壞在百密一疏。巴拉巴拉,你一句我一句,條理清晰地把過程講完。 房遺愛進行總結(jié)式發(fā)言:“都怪杜荷太蠢,我不好用現(xiàn)場的東西擦鎮(zhèn)紙,回家還沒等收拾呢,就被發(fā)現(xiàn)紙鎮(zhèn)上有血。還有,阿爹不守禮,居然聽兒子墻角!” 墨云在旁邊一臉認同地狂點頭,看那架勢好似忘記他們二人坑了杜荷不少錢。 王玨跟孟襄的表情都變得危險起來,感情都是別人的錯,他倆英明神武騙過很多人,很自豪? 罰,必須罰!再不管教,熊孩子就該上天了。不過要懲罰也是之后的事情,現(xiàn)在得商量出怎么解決他倆惹下的麻煩。 王玨無奈嘆息道:“不是還剩六塊地圖嗎?拿出來給我們看看?!?/br> 見兩個熊孩子又不動彈了,孟襄怒斥道:“你倆惹下大禍,此時還想著賺錢呢?!” “不,不是…”沒法,兩個孩子紅著臉開始脫左腳的鞋子,脫完后拿出鞋墊,把鞋墊拆開分別取出三張地圖。 眾人直接氣樂了,藏得可真夠隱蔽,看那鞋墊上歪扭的針線,明顯是他們自己縫上的。 墨云見孟襄真的生氣了,趕緊解釋道:“我們知道杜荷要把地圖獻給圣上,就想著先賣他三塊,可他一個人坑。等風(fēng)聲過去后,再慢慢找機會出手剩下的地圖?!?/br> 房遺愛接過話跟著解釋,“沒騙人,沒看我們都把地圖縫鞋墊里了嘛!若不是阿爹在我房外偷聽,我們根本不會被發(fā)現(xiàn)!” 額…想法不錯,遇事還算謹慎,沒有為了銀錢將自己至于危險之地??茨莾芍坏靡獾臉幼?,是等著大家夸他們呢?! 孟襄倒沒覺得造假有什么不對,他剛才是氣兩人把事情鬧太大,現(xiàn)在聽他們解釋下來也明白大概。然后,這個為師不尊的居然真的開始安慰起他們,“房二說的不錯,若不是那杜荷突然出現(xiàn)在客棧,你們的計劃不至于在地圖沒賣完前就引起這么大關(guān)注?!?/br> 房遺愛聽孟襄說完,開始滿臉滿眼期待地看向王玨。人家老師都夸弟子呢,師傅是不是也能表揚一下咱? 為了不讓自家弟子失了顏面,王玨硬著頭皮說道:“藏寶圖這個創(chuàng)意很好,你們懂得問過老師后再行動,也算處事嚴謹周到?!边@話說得太不自在,趕緊轉(zhuǎn)移話題,“然而事情畢竟已經(jīng)發(fā)生,咱們得盡快把此事處理好。” 一直在崖邊看風(fēng)景的王熙然,此時走過來開口道:“若你們只是想轉(zhuǎn)移別人的注意力,什么都無需做。從午時開始,有幾個八百里加急的快馬從官道路過,恐怕是各地關(guān)于旱情的奏報?!?/br> 由于南山村已在去年準(zhǔn)備好一系列抗旱措施,大家只覺得這個春天較往常干燥些,想來是快近夏日的緣故。經(jīng)王熙然提醒,才想起一直不愿面對的現(xiàn)實今年大旱。 上午還在興致勃勃研究藏寶圖的李世民,此時面上已是烏云密布。皆因幽州、涼州等地陸續(xù)奏報旱情,整個渭河平原大旱。 大唐君臣自開年一直在關(guān)注天氣變化,上個月各地奏報,只是略顯旱情,一切尚在控制中。李世民和被傳召來的大臣們皆是疑惑地看向幾個報信之人,李世民忍不住厲聲責(zé)問道:“縱觀歷朝歷代關(guān)于旱災(zāi)的記錄,從未有如此突然大旱的情況,可是有人隱瞞不報?” 一個小將嗚咽著悶哭,“府尹每天都親自去田里查看,半個月前天氣只比往常炎熱些,誰知這幾日太陽火熱。土地龜裂,糧食也死了,府尹趕緊讓我快馬來報。” 其他幾人也紛紛出言證實,他們遇到的都是這種情況。再看奏報,所寫內(nèi)容與他們說的無異,現(xiàn)在各地都等著朝廷救災(zāi),怎么辦?! 李世民憂心地問道:“從前年開始便通知關(guān)內(nèi)各地方建多打井、廣建蓄水池,難道一點作用也沒有嗎?!如今快到五月,不知有多少糧食可以搶收?” 幾個來報小將已經(jīng)跪地慟哭,“糧食多說能十存一,我過來送信時,蓄水池里的水已快用盡,水井的水位一直在下降?!?/br> 長孫無忌聞言大驚,“什么?短短幾日竟發(fā)展到這種程度了?!” 其他人也憂心忡忡,剛改元就接二連三發(fā)生天災(zāi)**。就算他們已提前準(zhǔn)備,卻還是像洪水之事一樣,打得人措手不及。很多大臣內(nèi)心充滿無力感,老天就不待見他們至此嗎?或者…是不待見某個篡位之人? “圣上,各地是否要增軍駐守?微臣愿意去一地!”程咬金處事有自己的道理,他覺得旱災(zāi)早晚會過去,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以防有心人趁機作亂。 武將們聞言,都嗷嗷叫著要帶兵去震懾地方。文臣們被他們提起士氣,也紛紛出言愿去救災(zāi)。 李世民的情緒已穩(wěn)定下來,他出言安撫道:“大家先別急,先聽唐儉和李績說說糧食的存儲情況?!?/br> 李績一直等著報告這事兒呢,聽李世民詢問,他趕緊回復(fù)道:“自前年年末開始,一直禁止商戶往別國賣糧。如今各地所建義倉皆裝滿,我一直派重兵守衛(wèi)?!?/br> “微臣覺得,若所存糧食夠災(zāi)民食用,盡量不要使用王縣伯提供的新作物救災(zāi)。下個種植季依然會大旱,何不趁機推廣耐旱的新作物讓百姓們種植?關(guān)內(nèi)百姓多愛小麥,旱后恐不易施為。” 太狡猾了,難怪這個老小子玩命種植研究新作物,卻從不提推廣之事,感情是在這等著呢! 不理會眾人微妙的眼神,唐儉繼續(xù)興奮地說道:“王縣伯所說的幾種作物食用方法微臣都有嘗試,其中曬干或做成粉既易保存又美味,請圣上準(zhǔn)民部之人去災(zāi)區(qū)推廣新作物?!?/br> 那幾個原本跪在地上哭泣的傳信之人,聽到殿內(nèi)的討論有些傻眼。他們以為自己的家鄉(xiāng)會出現(xiàn)賣兒賣女、易子而食的慘劇,沒想到圣上竟然早有準(zhǔn)備! 其中一個小將似恍然大悟般叫道:“我竟忘了,圣上是天佑之人,有老君托夢!” 李世民身體有些僵硬,看著不明內(nèi)因之人的崇拜神情,他又一次把臉皮扔了,“老君自去年開始便給朕托夢,言道突厥人太猖狂,玉帝降難恐會波及咱們?!?/br> 這句話是一個信號,圣上近兩年會對突厥下手,如今的行為就是在為戰(zhàn)爭找理由。不止武官們興奮,文官們也沒忘記突厥人給他們帶來的侮辱。正好趕天災(zāi),吃不起飯的壯丁都從軍好了。 因有幾地同時報災(zāi),初時大家多是惶恐,如今思路已經(jīng)捋順,眾人又變得充滿干勁。李世民按文武搭配方式,將主動提出要去賑災(zāi)的大臣們分撥安排。 “行了,大家快去準(zhǔn)備吧,輔機待會兒去趟王縣伯那?!焙竺娴脑挷挥妹髡f,不就是讓長孫無忌去王玨那請教嘛,看是否有什么遺漏的地方。 就在大唐君臣安排好救災(zāi)問題的這會兒,百家派也聯(lián)合墨家商討出如何解決蘭陵王寶藏事件。 一陣琴聲從林外傳來,打斷了師兄弟們擠兌兩個熊孩子的話語。王玨聽到琴聲輕笑道:“果然不出所料,長孫尚書來訪?!?/br> 李承乾再次變身包子,暗自無奈吐槽。老師興趣頗為奇怪,居然在林外擺放古琴,讓欲拜訪之人以琴聲跟人對暗號。雖奇怪,但說起來也算名士雅事。然而,她跟舅舅約定的曲目也太…… 作者有話要說: 第101章 王熙然閉目聆聽,好似真的在欣賞琴曲一般,“至今仍記得長孫尚書初學(xué)《紅顏劫》時的激動,我一直期待有天能再聽到他奏起此曲?!?/br> “老師,為何要讓舅舅彈奏如此哀怨的曲子?舅舅他,他……”李承乾不知該怎么說,長孫無忌那胖胖的身子往案前一坐,小胖手慢悠悠地彈奏深閨怨曲,這個畫面想起來至今讓他打寒顫。舅舅那日尷尬得面色通紅,居然被王大郎說成是激動,感覺好可憐…… 見大家都好奇地看向自己,王玨亦好奇地回視,“這曲子叫《紅顏劫》,劫不就是有難的意思?我讓他有急事時彈此曲,也好不要因旁的原因誤事?!?/br> 說起旁的原因,弟子們又是一陣瀑布汗。就在前幾日,幾位朝中大臣知道能彈琴引人來接,都學(xué)著長孫無忌過來彈棉花。王玨一聽就知不是本人,讓幾人輪流在外彈了一個多時辰才派人去接,還找借口說自己又在‘三省吾身’,最后到底連面都沒露。 估計后來整出急事?lián)Q曲一說,就是報復(fù)他把暗號外泄。弟子們想起那日之事就想笑,老師不止教長孫尚書新曲,還給他講《狼來了》的故事。哎媽,當(dāng)時把長孫尚書羞得,這不好些日子都沒好意思來拜訪了。 孟襄突然覺得自己很幸運,王玨只對他說,拜訪時固定一曲,讓大家知道來客是他就成。 李承乾聽到幾個破音,估計舅舅已經(jīng)堅持不住了,“老師,我去接舅舅吧,他許是為旱災(zāi)之事而來。” 王玨微笑頷首。 沒一會兒,二人疾步而來。見長孫無忌腦門冒汗,小胖手有點抖,王玨面上的笑容又加大了幾分,“長孫尚書何事如此急切?” 長孫無忌假裝沒看到眾人調(diào)侃似的眼神,他坐定后正色道:“今日接連收到地方的八百里加急文書,關(guān)內(nèi)大旱!圣上已選好人到各地去賑災(zāi),他們?nèi)缃裾跍?zhǔn)備救災(zāi)物品,王縣伯對此事可有什么看法?” “我在守孝,不好出行。不若我派幾個弟子跟著去,他們知道該如何行事?!?/br> 孟襄適時插話道:“讓墨云也跟著去吧,權(quán)當(dāng)歷練了?!?/br> 長孫無忌知道劉度在登州的慘痛經(jīng)歷,他剛想婉言謝絕,便見方才還在看熱鬧的幾人,早已呲著小牙背著行囊等在他身后。說不出內(nèi)心什么感受,總之不太對勁,長孫無忌覺得自己好似邁入什么圈套中一樣。 房遺愛見長孫無忌猶豫,連忙跑過去拉著他欲往外走,“長孫伯父,咱們快走吧!救人如救火,怎可因我們幾人耽誤行程?” 不對,肯定不對!房玄齡家這個只知道渾玩的搗蛋鬼,怎么會對救災(zāi)之事這么積極? “舅舅,咱們快走吧!若想跟老師敘舊,待我們走后你再來!”李承乾邊說邊拉扯長孫無忌的另一只胳膊,再有后面幾只小手推著,長孫無忌覺得自己似被捆綁了一般。 不對,簡直太反常了!長孫無忌剛想說話,嘴里又被塞進一顆糖果。算了,反正又不是他帶這些個不省心的去救災(zāi),待會兒回去還是趕緊把他們交給別人吧。 目送幾人離去,被留下的程處默、周齊和武照一齊問道:“他們不會在外面惹事兒吧?” “應(yīng)該…不會吧?能被圣上派去賑災(zāi)的都不是普通角色,相信有什么事情他們也能擺平。武照你別撅嘴,待你年長幾歲再跟師兄們出行,這些日子就跟為師好好啟蒙吧?!蓖醌k說完又看向程處默和周齊,“你二人想從軍,自今日起為師給你們進行特訓(xùn)?!?/br> 武照不甘心地問道:“老師為什么不跟著去呢,若老師去,我也能去了!” 王玨從山頂眺望南山村的田地,擔(dān)憂地說道:“幽州、涼州等地大旱,想來京畿地區(qū)也逃不過。過幾日旱情就會延伸到長安,為師如何能在此時離開?” “我先回去準(zhǔn)備一下,最好不要有人趁災(zāi)作亂!”孟襄說完有禮告別,若長安真出事兒,便是他墨家顯示能力的時候。 送走客人,王玨對周齊和程處默露出一陣陰笑,苦日子要來啦,準(zhǔn)備接招吧! “咱們百家派有一種很好的強體法,學(xué)此法需常年無間斷訓(xùn)練,太過辛苦……” 周齊見王玨猶豫,連忙作揖道:“弟子不怕苦,求老師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