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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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明瑜表示她跟鐘叔在外面已經(jīng)吃過了,現(xiàn)在不餓,陳淑云沒勉強,讓沈豫北去吃,她要領阮明瑜上樓。 “帶你去看看你和阿北的房間,看還缺不缺少什么東西,一會去城里能順帶買回來?!?/br> 說話間,陳淑云帶阮明瑜上了二樓。二樓有五個房間,陳淑云把最大的那間留給了他們,阮明瑜跟她進去看。臥室里采光極好,正中間擺了一張兩米寬的大床,大紅的床單被罩,被面甚至還有龍鳳配。 阮明瑜不覺間臉頰微燙。 陳淑云笑呵呵解釋,“被子是鄉(xiāng)下棉花被,還是阿青套的,昨天我讓阿青拿出來現(xiàn)暴曬的,你摸摸,很軟和?!?/br> 陳淑云沒多留,她讓阮明瑜先休息。阮明瑜一時半會也睡不著,陳淑云走后,她側身躺在床上,看著窗外的仍舊綠蔭繁茂的大樹怔怔出神,想不明白,陳淑云這樣脾氣好的婆婆,怎么會生出來這種怪脾氣的兒子。 阮明瑜這一覺睡到了中午,房間里靜悄悄的,她起了身,四下看了看,然后就看見兩手抱臂靠在單人沙發(fā)里閉目的沈豫北。 阮明瑜是醫(yī)生,單看人的面色,下意識就會判斷這個人的健康程度,沈豫北應該是個不大健康的男人,之前沒細看,現(xiàn)在看來,他眼底有陰影,嘴唇也不如常人那般紅潤,面龐瘦削,顯得格外有棱角。 沈豫北驀地睜開了眼。 阮明瑜慌忙轉移視線。 “醒了?” 阮明瑜嗯了一聲,下床穿鞋。 “醒了那就走?!?/br> 阮明瑜一時沒弄明白,啊了一聲。 沈豫北停了腳步,回頭看她,嘴角露出個諷笑,“不是你在我媽面前告狀,說我不給你時間收拾行李嗎?我不帶你去買,回頭你又得向我媽告狀?!?/br> 阮明瑜吸了一口氣,決定不跟他死犟嘴。 還是鐘叔當司機,任勞任怨供沈豫北使喚。阮明瑜想起了她導師和趙磊,這兩個她相對熟悉的男人都會開車,沈豫北看著不像是笨蛋,怎么不干脆自己開? “要不你開車,讓鐘叔在家休息一會兒?” 沈豫北一怔,隨即冷聲道,“我出錢雇的是司機,不是供佛爺?!?/br> 沈豫北這話不可謂刻薄,但鐘似乎早就習慣,仍舊呵呵笑,帶著寬厚與包容,對阮明瑜道,“太太,先生是不能開車,不然哪能請我當司機呀?!?/br> 雖然阮明瑜很想知道沈豫北為什么不能開車,但看沈豫北一副三緘其口的模樣,話到了嘴邊又咽下去,兩人各自撇頭看向窗外,互不搭理對方。 一個小時后到了城里,鐘叔把車停在一家商場門口。 “先生,我大老粗一個,就不跟你們上去啦,我在車里睡會覺?!?/br> 沈豫北點了頭,跟阮明瑜一前一后進商場,到三樓女裝部。 趕著國慶,出行的人多,到商場購物的人也多,有情侶互挽胳膊的,有一家三口爸爸抱孩子的,還有帶老人出來一塊逛街的。他們臉上都洋溢著幸福之色,相較之下沈豫北和阮明瑜這兩個不可謂異類。 明明是夫妻,走路離半米遠,全程零交流。 沈豫北進了一間店,是家國內一線女裝店,時值秋季,店內各色秋裝琳瑯,顏色樣式各異。店員熱情的招呼他們,視線放在沈豫北身上,看他穿著氣度就知道是金主,至于阮明瑜,店員管不了這么多了,管她是正房小三還是二.奶,只要有人給結賬就行! 沈豫北沒理會店員給的推薦,掃了一眼,抬手指指一件紅色中規(guī)中矩的及膝長袖裙裝,“那件拿下來,給她試試?!?/br> 阮明瑜順著他的視線望去,不覺扶額,太紅了。有點像新嫁娘的衣裳,這么艷的顏色她很少穿。 “買個顏色淺一點的吧。” 沈豫北扭頭看她一眼,提醒道,“我出錢,顏色我來定。” 阮明瑜不由道,“我也可以出錢,顏色我自己定?!?/br> 拎著衣裳的店員,聽見兩人對話,愣住了。摸不準是這兩人是什么情況,看這女的架勢,也不太像被包.養(yǎng)的樣啊。 沈豫北的語氣不容拒絕,“進去換上,我媽喜歡。” 聽沈豫北這么說,阮明瑜想了想,終是退了一步,進去把衣裳換上。她穿的是牛仔褲,穿這種裙子只能光著腿,阮明瑜別別扭扭的走了出來。 “這件裙子很適合您,穿上真漂亮,顯得您皮膚格外的白!”店員誠心贊美。 沈豫北往穿衣鏡里看了一眼,不想正好與阮明瑜視線對上,噼里啪啦火星四濺,而后各自若無其事撇開眼。 阮明瑜不自在的扯了扯裙擺,問店員,“有沒有賣褲子的?” 店員立馬會意,“絲襪?有有有,我免費贈您一雙。” 接下來,沈豫北又連著讓她換了兩身,并且全部是顏色俏麗的衣裳,沈豫北好像不關心樣式,只是在看顏色,勢必要把她整成萬花筒。 阮明瑜換到第四身的時候,建議了他一下,“差不多了,買太多浪費?!?/br> 沈豫北嘴角一挑,帶了倨傲的笑,“既然錢是我出,我說買幾件就買幾件?!?/br> 阮明瑜被噎住,心道算她瞎cao心。 算了算了,反正出錢買的人不是她,他愛買幾身就幾身。 沈豫北要求她外衣一天一換,內衣也必須一天一換,從成衣店出來,沈豫北又帶她到內衣店,讓她自己挑幾套內衣。 他提內衣內褲的時候,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阮明瑜卻是臉色通紅,在里面隨便挑了幾件,請店員包上。 大袋小袋買了一堆,沈豫北全然沒有要拎的意思,大長腿在前面走得快。 阮明瑜左右手都拎滿了紙袋,快走幾步趕上了沈豫北。 “沈...在你母親面前,我該喊你豫北還是阿北?!比蠲麒蕚湎却蚵牶?,以免露餡。 沈豫北腳步停頓了下,吐出一句,“隨你便?!?/br> 阮明瑜想了想,“那我還是喊你豫北。你母親有沒有什么特別喜歡或則特別不喜歡的?” 沈豫北道,“至今為止沒有特別不喜歡的,只要你不作,我媽不會厭惡?!?/br> 阮明瑜聽出了他話里的暗諷,只當沒聽見,兩人一前一后進電梯,全程互不搭理,除非知情的,否則真看不出他們是夫妻。 回去之后,天已擦黑,青姨在廚房張羅晚餐,陳淑云見他們回來,笑吟吟道了一句,“快把東西放樓上去,下來洗手吃飯?!?/br> 聞言,阮明瑜把她手里的紙袋一并給了沈豫北,對他道,“你把東西放上去,我給媽他們端菜上桌?!?/br> 沈豫北怔怔的看著自己兩手掛滿紙袋。有種想甩出去的沖動。 “喂...” 阮明瑜嗯了一聲,“喂什么喂,快上去啊,放好就下來?!?/br> 陳淑云笑意更甚,對沈豫北道,“阿北,聽明瑜話,快拎上去。” 阮明瑜已經(jīng)去洗手端菜了,沈豫北看看其他人,似乎沒人注意他拎這么多東西,呼出一口郁氣,把東西拎上了樓。 ☆、第8章 晚上阮明瑜在樓下陪陳淑云說了會話,她對陳淑云正在織的毛衣比較感興趣。 “簡單,這幾天我都教你,保管能學會?!?/br> 陳淑云回房又拿了一副大粗針出來,興致勃勃讓阮明瑜跟她學,阮明瑜起初雖然動作僵硬,但學上手之后就快了,像模像樣的織出了一截。 “這是平針,最簡單的,你先熟練了,之后我再教你元寶針,還有銅錢花、菠蘿花?!?/br> 阮明瑜看陳淑云手里在織的,“媽,這是銅錢花?” 陳淑云笑著點頭,“對,是銅錢花,馬上天冷了,我給阿北織一件。” 說著,陳淑云又打量了下阮明瑜的身量,“明瑜,我也給你織一件,就織個菠蘿花的樣式,你跟阿北一塊穿,都是黑色,你們年輕人怎么說來著,叫情侶裝!” 陳淑云越想越覺得主意不錯,又跟阮明瑜商量是織對襟的還是套頭的。 等阮明瑜上樓,墻上掛的鐘已經(jīng)指到十點。阮明瑜以為沈豫北已經(jīng)睡了,沒想到臥室里沒人,沈豫北在陽臺打電話,隱約能聽見研發(fā)隊、實驗室等話,應該是在處理公事。 阮明瑜四下看了看,臥室里只有一張單人沙發(fā),如果今晚她睡沙發(fā),那能累得夠嗆。 心念一動,趁沈豫北沒進屋前,阮明瑜拿了衣裳進衛(wèi)生間洗漱,換上睡衣出來,踢掉鞋爬上床,先占領了地盤。 沈豫北掛上電話進來,見阮明瑜已經(jīng)側躺在了床上,盯著她看了一會兒,終是走到床里,踢了踢床板,“起來,我有話跟你說。” 阮明瑜裝睡沒裝下去,只好慢騰騰的坐了起來。 沈豫北坐在了床里靠墻的單人沙發(fā)里,翹起了腿,看阮明瑜的眼神凌厲倨傲。 他帶足了氣勢談判一般,聲音里含了警告,“我希望你能自覺點,別真把自己當回事,你應該清楚,如果不是因為定癇丸,我看都不會看你一眼?!?/br> 阮明瑜眨眨眼,大概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事了。 “好,我知道你人高貴,看都不會看我這種螻蟻一眼。只是我們在其他人眼里怎么說都是夫妻,終究是被捆作一堆的,當然如果你想解開捆,我也不反對,可在沒解開捆之前,你捫心自問,我配合你不夠好?我沒討得你母親歡心?還是我在你家族親面前給你丟臉了?” 沈豫北一怔,他只不過說了一句,阮明瑜便夾槍帶棍的連番回擊他這么多句。原來他沈豫北也有看走眼的一天,當真是小看了她! “誰給你膽子隨意使喚我的?!?/br> 沒錯,沈豫北就是在慪阮明瑜拿他當小弟一般使喚,今天指揮他拎東西,明天是不是就該讓他上房揭瓦了? 阮明瑜盤腿坐在龍鳳喜被上,笑了,笑容還算清淺柔軟。 她緩和了聲音,“對,我是使喚你了,難道我站在太太的位置上,不能使喚先生干任何事嗎?我不僅今天使喚你拎東西,明天我還要讓你跟我一塊去買菜做過節(jié)飯...你別瞪我,你沒見到你母親很喜歡我們這樣嗎?非要我站你身后唯唯諾諾,你跟個大爺似的趾高氣揚才叫夫妻感情好?你知道什么叫夫妻和睦嗎?” 沈豫北捏捏眉心,覺得他一身的勁都給眼前的女人整沒了。 但是他還是要警告她,“如果你再惹我,以后我一分錢都不再打給你母親?!?/br> 要擱在往前,陸明瑜可能會小聲道歉,然后任沈豫北拿捏。 阮明瑜不會。 “哦...那好吧?!比蠲麒ぶ匦孪崎_龍鳳被,躺了進去,翻個身給沈豫北留個后腦勺。 不給錢就不給,這樣養(yǎng)下去也沒個底,是該讓林蘭芝意識到不能總想著靠誰。 靠山山倒,靠水水涸,唯有靠自己才是真。 跟沈豫北這男人為數(shù)不多的兩次交鋒里,阮明瑜也多少能摸清些他的脾氣了,剛才夾槍帶棒的給他一頓,說得時候看似底氣足,現(xiàn)在躺下來細想,心里也直打鼓。 萬一他像上次那樣把自己從被窩里抓了扔出去怎么辦。 阮明瑜越想越覺得可能,就在她想著如果真被扔出去她要怎么辦時,耳邊傳來被子與床單的摩擦聲,應該是沈豫北上床了。 阮明瑜兩手不覺抓緊了被頭,倒不是怕沈豫北對她做什么,她到底未經(jīng)人事,冷不丁跟個男人睡在一張床上,還是很緊張。 她一直沒睜開眼,過了好大一會兒,才慢慢睜開了。屋里黑黢黢的,阮明瑜隱約能瞧見沈豫北,仰天閉目,占據(jù)在床的另一邊,他們之間的距離還挺遠,大有井水不犯河水之勢。 松了口氣,阮明瑜輕輕的往床沿再挪動點身體,卷縮起來閉眼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