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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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實驗室之前,阮明瑜先得去藥學院上一堂基礎課。在實驗室待到快中午,楊冬玲進來告訴她導師找她有事。 阮明瑜明年六月份博士就該出站了,導師問她去留問題。 “是這樣的,你也知道我在籌備藥廠的事,明瑜,如果你愿意,就留下來跟我一塊干吧?!?/br> 阮明瑜的導師張琪是藥學院的院長,在研究中藥制劑方面聞名全國,附屬醫(yī)院的雙黃連粉針還有河車大造丸就是張琪帶頭研發(fā)出來的,只不過因缺少大量臨床觀察做支持,還無法在市場上市,眼下只是作為院內制劑使用。 生產(chǎn)院內制劑的藥廠已經(jīng)有了一個,目前正著手擴建二廠。 對阮明瑜來說,如果能留下來,未嘗不是好事,阮明瑜略思量了下,便應了下來。 能把得意門生留下,張琪很高興,又對阮明瑜道,“下個月我去廣州出差,你幫我出下國醫(yī)堂的門診?!?/br> 阮明瑜指指自己,“我?不合適吧?!?/br> 張琪很放心她,樂呵呵道,“我說合適就合適,權當鍛煉你自己,有事我擔著?!?/br> 阮明瑜攻讀的博士學位是學術,跟她研究生師兄趙磊不一樣,趙磊研究生讀的是專碩,畢業(yè)之后就上臨床,像阮明瑜這樣,多數(shù)是在實驗室搞研究,在大學給學生上課,另外可以出門診。 張琪讓她留下來的意思,是讓她把職位掛在學校,而不是附屬醫(yī)院。 月初,阮明瑜幫張琪出了一次門診,出門診對她來說一點也不陌生,只是張琪的老患者起初不大信任她,后來聽她說得明白,將信將疑。 連出了幾次門診之后,張琪從廣州出差回來,給她帶了一盒當?shù)靥禺a(chǎn),并且笑著夸贊她,“不錯,明瑜,有患者給我打電話,提到你,說你看病不錯,吃了藥還挺有效!” 阮明瑜比較欽佩張琪,是個謙虛又和藹的前輩,從不借力打壓學生。 “既然這樣,明瑜,我在校外還接了個私活,最近擴建二廠太忙,我沒時間去了,我跟那邊打聲招呼,讓你去,賺多賺少,全看你本事。” 眼下阮明瑜正是要用錢的時候,忙應了下來,連聲感激,“老師,地址在哪兒?” 張琪笑道,“別急別急,我給你名片。” ☆、第5章 錦醫(yī)堂中醫(yī)館位于珠江路上,是家私人醫(yī)館,因為肯重金請知名專家坐診,在岳嶺市也算小有名氣,更有古法熬藥,使得不少信任中醫(yī)的患者過來求醫(yī)。 張琪已經(jīng)事先給錦醫(yī)堂的負責人打過電話,阮明瑜到的時候,報上張琪的名,負責人老高就過來了,帶她去二樓診室,并且告訴她詳細收成比。 大醫(yī)院出來接私活的醫(yī)生不在少數(shù),私人醫(yī)館通常有兩種付費方式,一種是按次數(shù)付費,通常出一次門診給五百到一千不等。另外一種是按提成付費,三七分、二八分,具體事宜得細談。 不過按提成付費通常是有名氣的醫(yī)生才有這種待遇,像阮明瑜這樣名不見經(jīng)傳的,沒得商量,出一次給五百。 事實上給五百,老高都覺得虧了,因為阮明瑜看起來太年輕,估計坐半天診室也不會有人進去看。 老高干這一行也有些年頭了,對時下患者的心態(tài)摸得很清楚。阮明瑜在診室坐了一上午,果然沒人過來看,反倒是她斜對門的診室,因為坐了個知名醫(yī)生,外面排隊排得老長。 阮明瑜倒也不急,抽空把從圖書館借的古籍拿出來翻閱。 快中午,阮明瑜所在的診室才進了第一位患者。 是個頭發(fā)花白的老太太,剛才在對面診室排隊,但對面人實在太多,她等不及了,只好換個門診來看病。 老太太把手往脈枕上一放,笑瞇瞇道,“醫(yī)生,你給我把把脈,看看我是什么病?!?/br> 其實中醫(yī)看病講求四診,望聞問切,缺一不可。偏偏當下媒體電視宣傳太過神話,讓普通患者以為中醫(yī)摸個脈,什么都能摸出來。 阮明瑜笑了笑,把手搭在老太太手腕上,摸脈的同時,眼睛沒離開老太太,她在觀察老太太的臉色。 時下人只知道算命的會看相,殊不知會看病的一樣會看相,有的人還兼能算命。 算命鼻祖伏羲,在算命之前,他是個地地道道的醫(yī)生。 “老太太,你脾胃不好,胃里有寒,不管你頭一天吃沒吃臟東西,第二天天不亮都會腹瀉。”阮明瑜收回了收。 老太太眼睛一亮,那神情,就是說到點上了。 “你還愛生悶氣,夜里容易做噩夢?!?/br> 這下老太太開口了,激動道,“你說的對,我每天都會在四五點起床拉肚子,看誰都不順眼,還總愛做夢,睡覺睡得不踏實?!?/br> 阮明瑜笑了笑,沒說話。老太太鼻頭隱隱發(fā)青,鼻頭主脾胃,色青代表寒,兩手遲脈橫沉,右手關脈弦。典型的腎陽虧虛,無火生土。 阮明瑜給老太太開了七副湯藥,“老太太,一周之后我還在這里出診,如果有效,你再過來?!?/br> 老太太被剛才阮明瑜一番話說得很是信服,連聲道,“好,好。如果有效,我把我老姐妹也帶來找你看?!?/br> 阮明瑜求之不得。送走老太太,也就到了下班點,阮明瑜去老高那兒登賬,領了五百塊錢。 之后,她用原主的身份證去銀行開了戶頭,并且把原主所有□□都找了出來,在相應銀行用身份證把錢都取了出來。 所有錢加起來不過一萬多一點。 仿佛知道阮明瑜取了錢一樣,林蘭芝電話又打了過來,催促道,“我讓你把兩萬塊給我,你當耳旁風了是吧。” 阮明瑜一聽她這種理所應當?shù)恼f話方式就來火,惱道,“我現(xiàn)在手里只有一萬?!?/br> “那就先拿一萬回來。” 如果不是占了原主的身,如果不是原主的哥哥長得跟她師兄一模一樣,阮明瑜壓根看都不會看一眼這種潑皮無賴。 阮明瑜氣歸氣,只是看到陸明光之后就什么氣都消了。 林蘭芝正喂陸明光吃藥,陸明光左閃右閃,死活不愿吃,直嚷嚷藥苦。 瞧見阮明瑜回來了,陸明光蹭得一下跑到阮明瑜身后,直往后縮,“meimei,你快跟mama說說,我不吃藥,藥太苦,太難吃了!” 阮明瑜回頭看陸明光,他的臉色不大好,胡子拉碴,唇色泛著白。 “哥,你乖乖吃了藥,我?guī)闳ハ聵琴I糖吃好不好?” 陸明光將信將疑,“你說真的?不許騙我!” 阮明瑜點點頭,“保證不騙你,哥你最乖了,快自己把藥吃了。” 陸明光很聽meimei的話,苦著臉把一把藥全塞進了嘴里,嗚嗚啊啊管林蘭芝要水喝。 “我吃完了,快帶我去買糖,我要吃巧克力!” 林蘭芝立馬溫聲勸道,“不行,醫(yī)生不讓你吃這個,換一種水果糖。” 陸明光怏怏的跟阮明瑜下?lián)?,直到把糖吃到嘴里,他才心滿意足去玩自己的。 阮明瑜跟在陸明光身后進門,林蘭芝沖她伸手,“錢呢?!?/br> 阮明瑜把一萬塊錢遞給了她。林蘭芝臉色稍好了些,隨即道,“明瑜,你跟豫北怎么回事?吵架了?你啊,別把那點小脾氣抬出來,放下身段哄哄他不就行了?” 阮明瑜沒吱聲。林蘭芝自己絮絮叨叨說了一通,見阮明瑜不理她,也沒個意思,閉上了嘴進廚房準備晚飯。 阮明瑜拿包站了起來,“媽,我走了?!?/br> 林蘭芝沒留她在家吃飯,在廚房應了一聲,“記得把門關上。” 晚上躺在床上睡不著,阮明瑜干脆起床整理原主的東西,希望能以此知道原主更多的事。原主的書,原主的信件,原主的筆記本... 然后阮明瑜發(fā)現(xiàn)了原主的一本厚厚日記,前面記錄了些日?,嵥殚_銷,越到后面記錄的尋常事越多,但大多跟沈豫北有關。 阮明瑜整本看下來,不覺唏噓,她沒想到原主會這么喜歡沈豫北,甚至到了低聲下氣的地步。 阮明瑜搞不懂這種感情。放回了日記本,躺回床上進入夢鄉(xiāng)。 ...... 又到周三阮明瑜去錦醫(yī)堂出門診的日子。阮明瑜斜對門的知名醫(yī)生也是今天出診,兩人看來是死撞上了。斜對門照舊排長隊,她這里依然門可羅雀。 上周看病的老太太過來了,進門就笑吟吟的,還帶了一老一少兩個人過來。 “陸醫(yī)生,我吃了你的藥之后,雖然還是五點起床排大便,但不再腹瀉了,晚上睡覺也踏實了不少!”老太太激動的坐下來,指指她身后的一老一少,“這是我老妹子,這是我外甥女,陸醫(yī)生,你快給他們也看看!” 阮明瑜先給老太太調方,隨后請年紀大的那位先坐。 年紀大些的這位,不虧跟老太太是親姐妹,把手搭在脈枕上,也是一聲不吭,非要阮明瑜摸脈給她說病。 阮明瑜大概明白這里人的心態(tài)了。依她要求,給她摸脈。 “你右頰泛青,肺部有寒,喘息不勻,吸氣聲重,如果我沒斷錯的話,你應該是患了哮喘病?!?/br> 年紀大的這位馬上點頭,激動道,“我是找你來看哮喘!” 老太太拍拍她老妹子的肩膀,笑道,“怎么樣?我沒說錯吧,別看陸醫(yī)生年輕,開得藥好使!” 隨后,阮明瑜又給年紀輕的姑娘看了病。 治好一個患者之后,患者會自動介紹其他患者來找阮明瑜。阮明瑜的門診患者數(shù)量就是這樣慢慢多起來的。 阮明瑜半天的門診量由一個增長到二十幾個。 最訝異又高興的,當然是老高。他巴不得所有患者都來他錦醫(yī)堂看病,這樣他才能財源滾滾來。 隨著阮明瑜的患者人數(shù)增多,老高見到她愈發(fā)笑臉相迎,出診費還由五百漲到了八百。 阮明瑜沒接八百塊,而是對老高道,“我要求提成。” 她坐門診看患者帶來的收益遠不止八百這么多。 老高咬牙,“陸醫(yī)生,我可是看在張琪的面上才讓你過來坐診,不然依你的資歷,你連五百塊都拿不到,還想跟我提分成,你胃口也太大了些?!?/br> 阮明瑜道,“我既然跟你提分成,就有把握為你帶來更多收益,你要是覺得不合適,我也可以去別家坐診?!?/br> 聞言,老高迅速在心里盤算了下,她要是走,就意味著又得帶走一批新老患者,無疑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好,就按你說得,我們分成,二八分。” “三七分?!比蠲麒げ蛔尣健?/br> 一邊是眼前利益,一邊是長遠利益。老高不是傻子,思量了下道,“行,不過如果你以后沒患者,那你在這干坐半天門診,我也不會給你一分錢?!?/br> 兩下商量好之后,老高噼里啪啦給阮明瑜算了今天的賬,按照三七分成,分給阮明瑜一千塊。 阮明瑜拿了錢之后,去就近的銀行,請工作人員教她在自助機上存錢。她要把以后掙的錢全部存到后開的銀行戶頭上。 轉眼就到了國慶。 今年國慶和中秋兩個節(jié)放在一塊,有長達八天的假期。阮明瑜剛去實驗室,師妹楊冬玲就興致勃勃的問她國慶去哪兒玩。 “去家里玩兒。” 楊冬玲愣了兩秒,隨即道,“師姐,我跟你說正經(jīng)的,要不咱兩一塊去南京吧,叫上磊哥,他有車,讓他開車載我們去!” 阮明瑜搖頭,“要去,你跟磊哥去好了,期間我還得去出一次門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