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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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襄仿佛篤定他一定會答應(yīng)一般,毫不意外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這是自然,我保證皇帝陛下和皇后娘娘都會活著的。”蕭千煒閉上了眼睛,好一會兒才猛然睜開,仿佛終于下定了決心,沉聲道:“你說吧,要我做什么。” 周襄滿意地看著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蒼老而渾濁的眼眸中閃過一絲狠意和嘲弄。他從來不覺得說服蕭千煒是一件多么困難的事情,因?yàn)槭捛槒膩矶疾皇且粋€意志堅(jiān)定的人。 除了他的野心。 541、懿旨賜死 皇后宮中后殿,皇后靠著軟軟的靠枕閉目養(yǎng)神。有些清瘦的容顏上帶著淡淡的疲憊之色。即便是陷入了淺眠中,秀眉也不由得微微皺起。一陣輕巧的腳步聲換來,皇后立刻睜開了眼睛。 “何事?”皇后問道。 宮女微微一福,輕聲道:“稟娘娘,鄭王妃求見?!?/br> 皇后凝眉,思索了片刻方才道:“讓她進(jìn)來吧。” “是?!逼毯螅斐蹊е俗吡诉M(jìn)來,上前盈盈一拜道:“見過母后?!被屎罂粗?,凝眉有些不悅地問道:“你去哪兒了?”朱初瑜眼眸微閃,笑道:“母后見諒,兒臣今早起來身體便有些不適。找了個地方躲了一會兒懶?!?/br> 皇后打量了她一眼,今天朱初瑜臉色確實(shí)是一直都不太好。神色稍微緩了緩,道:“今兒事多,若是能撐你就稍微忍忍吧,過了今天再好好歇息?!?/br> 朱初瑜點(diǎn)頭稱是,問道:“方才兒臣進(jìn)來聽到偏殿那邊頗為熱鬧,不知是……” 皇后道:“方才出了點(diǎn)事,無瑕和妍兒還在那邊忙著只怕忙不過來,你去幫幫她們吧。” 朱初瑜點(diǎn)頭,人卻沒有動。而是含笑望著皇后道:“母后見諒,兒臣還有些事情想要跟母后商量?!?/br> 皇后抬手揉了揉眉心,只覺得原本休息了一會兒好些了的身子越發(fā)無力起來,額頭也有些隱隱作痛。對于朱初瑜如此違抗資質(zhì)的命令有些不悅,卻還是忍住了,沉聲道:“有什么事說罷。” 朱初瑜望著皇后,輕聲道:“倒不是我有事,是王爺…有事想要請母后幫忙?!?/br> “煒兒?”皇后一愣,有些疑惑地看向朱初瑜,皺眉道:“煒兒有什么事?怎么不親自來跟本宮說?” 朱初瑜抿唇淡笑道:“自然是因?yàn)?,此事王爺不好與母后親口說?!?/br> 皇后定定地盯著朱初瑜良久,心中驀地一跳。沉聲道:“到了有什么事不能改天說?你們…你們做了什么?”朱初瑜垂眸,輕聲道:“不是我們做了什么,而是…我們不得不做些什么。母后,王爺才是您親生的兒子。于情于理,你也該幫幫王爺?shù)哪阏f是不是?” 皇后臉色一變,坐直了身子盯著朱初瑜沉聲道:“你們到底想要做什么!難道方才殿上的事情是你們做的?”朱初瑜眼中閃過一絲疑惑,也不怎么在意,神態(tài)恭謹(jǐn),言語中卻多了幾分強(qiáng)硬,“母后恕罪,我們也是迫不得已的。母后總不想要看到王爺身敗名裂甚至是丟了性命吧?” 皇后猛然想要起身,卻不想身子一軟跌回了軟榻上。猛然抬起頭來,驚愕地看向朱初瑜,“你對本宮下毒?” 朱初瑜道:“母后恕罪,兒臣也是不得不為。若是不這么做,我與王爺只能是死路一條啊。母后,您一貫討厭我,我是知道的。也不敢強(qiáng)求,但是…王爺難道不是你的親生兒子么?你當(dāng)真忍心看著他去死?”皇后無力地靠著軟榻,神色冰冷的看向朱初瑜,問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朱初瑜笑道:“請母后頒下懿旨,后宮所有守衛(wèi),都交由王爺調(diào)動?!?/br> 聞言,皇后心中更沉。想要調(diào)動后宮守衛(wèi)的權(quán)利,蕭千煒想要做什么根本不用猜測。 “還有,令若有女眷留在皇后殿中,半步不得踏出,另外,立刻…賜死楚王妃。”朱初瑜繼續(xù)道。 “放肆!”皇后滿面怒容,“你們瘋了!” 朱初瑜嘆息道:“人若是到了絕路,總是難免要發(fā)瘋的。母后,要怪,就怪您和父皇太過偏心了吧?!被屎罄湫?,咬牙道:“本宮和陛下,何曾偏心過?”朱初瑜笑道:“陛下愛重楚王殿下,這不奇怪。但是母后你,明明你有三個親生兒子,卻偏偏要處處向著楚王妃,難道不奇怪么?做母親的,難道不該幫著自己的兒子?” 皇后看著她,“你也說了,本宮有三個兒子,你要本宮幫誰?朱初瑜,你沒有做過母親,做母親的,最大的希望就是自己的兒子好好的活著。只有這樣,才有資格說其他的?!敝斐蹊つ樕系男θ菀唤?,成婚這么多年依然膝下無子是她最大的短處。她也很清楚,就算一切順利如果她一直生不出孩子的話,將來屬于她的一切也會被別人所取代。 “本宮是個母親,但是,也是個皇后?!被屎罂粗?,“陛下看重誰,看好誰,本宮無權(quán)干預(yù)。但是,本宮也不會讓自己的兒子被無故打壓委屈。這半年來,即便是陛下更看重楚王,也從來沒有打壓過千熾他們?nèi)值?。無論是身為君王,還是一個尋常的父親,更看重能力強(qiáng)的兒子,想要挑選一個強(qiáng)者繼承自己的衣缽從來都不是錯。本宮便是有遺憾,也只是遺憾沒能將他們?nèi)值芙痰馗觾?yōu)秀,而不是怨恨陛下偏心。比起眼睜睜看著他們同胞兄弟自相殘殺,本宮更寧愿他們誰都不要那個位置?!?/br> 朱初瑜沒想到皇后竟然會如此平靜的跟自己說這么多的話。愣了一愣才冷笑一聲道,“母后現(xiàn)在說什么都已經(jīng)晚了。王爺沒有后悔的余地,也沒有退路了。母后這樣說,是真的要看著王爺去死么?可惜…兒臣還不想死?!?/br> “你們立刻停手,一切還來得及。本宮親自去求陛下?!被屎蟮馈?/br> 朱初瑜搖搖頭,嫣然一笑,“不,來不及了。階下囚的生活可不是兒臣和王爺想要的?!?/br> “你……” 朱初瑜眼中笑意一斂,“母后不用拖延時間,這個時候想必沒有人回來打擾您。就算有,很快也會沒空了。還是請母后下令吧。” “不?!被屎蟪谅暤?。 朱初瑜冷笑一聲,“既然如此,就莫怪兒臣無禮了?!敝斐蹊ぴ捯魟偮?,跟在她身后的人已經(jīng)一閃身到了皇后跟前?;屎筮B聲音都還沒來得及發(fā)出,就感到脖子上一通,眼前一黑倒在了軟榻上??粗稍谲涢缴先耸虏恢幕屎?,朱初瑜冷然一笑。轉(zhuǎn)身走向一邊的柜子翻找起來。 另一邊的偏殿,南宮墨還在照看著幾位王妃。用過藥之后,包括晉王妃在內(nèi)的幾位王妃都好了許多。不過想要讓幾位王妃能夠按時參加今晚的晚宴,還是要細(xì)心調(diào)養(yǎng)一番。齊王妃一邊喝著孫妍兒剛剛帶人送來養(yǎng)胃的粥,一邊對南宮墨笑道:“無瑕,今兒多虧你了。我感覺舒服多了?!?/br> 南宮墨笑道:“齊王嬸中毒不多,本來就不嚴(yán)重。用了藥,喝碗粥休息一會兒就可以了。只要今晚不用太刺激的東西,不會有事的。” 晉王妃靠著軟榻坐著,也點(diǎn)頭笑道:“方才本妃真是嚇了一跳,現(xiàn)在也舒服多了。只是這宮里出了這樣的事情,還需讓人仔細(xì)查查。好歹今天沒有出事,萬一傷了陛下和皇后娘娘還有各位皇妃可怎么好?”南宮墨點(diǎn)頭道:“晉王嬸說得是,嬸嬸放心,今天的事,一定會給各位一個交代的?!?/br> 旁邊坐著喝茶的幾位王爺里,寧王挑眉看著南宮墨道:“楚王妃,你猜今兒這到底是想要干什么啊。下個毒還毒不死人,這兇手是手殘還是腦殘?” 南宮墨默默無語的瞥了他一眼,兇手是手殘還是腦殘她不知道,但是寧王殿下肯定是腦殘。這事兒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沒事兒湊什么熱鬧啊。 仿佛聽到了南宮墨心中的腹誹,寧王殿下笑容可掬地道:“外面那一堆人吵吵鬧鬧弄得本王腦仁都疼。橫豎宴會還要不少時間呢,著什么急?對了,今兒一天可都沒有看見夭夭和安安,被你藏哪兒去了?” 南宮墨面無表情地看著他,道:“你猜。” 寧王摸摸鼻子,翻了個白眼,“有你這么對王叔說話的么?” 為長不尊,怪誰? 正說話間,一個灰衣侍衛(wèi)飛身掠入殿中,殿中眾人都是一驚。那侍衛(wèi)卻不管這些,快步走到南宮墨低聲道:“啟稟王妃,后宮守衛(wèi)突然調(diào)動?!?/br> 南宮墨蹙眉,侍衛(wèi)沉聲道:“有人攜皇后娘娘鳳印,調(diào)動后宮守衛(wèi)?!?/br> 聞言,南宮墨轉(zhuǎn)身就要往另一邊皇后的寢殿而去。門外卻傳來了一陣頗為整齊的步伐聲,顯然是有不少人出現(xiàn)在了殿外。殿中眾人也都聽到了動靜,皺眉道:“怎么回事?”寧王最快起身,朝著殿外沖了過去,卻在門口被人擋了回來。寧王探頭一看,“好家伙,這是在玩兒什么呢?”殿外的院子里,一大隊(duì)侍衛(wèi)甲兵將整個大殿圍得水泄不通。數(shù)百弓箭手齊刷刷的對準(zhǔn)備殿門,門口一個統(tǒng)領(lǐng)模樣的人持刀而立,朗聲道:“皇后娘娘鳳命,殿中眾人沒有旨意不可擅出。若有違抗,殺無赦!” 寧王心中一抖,皇后嫂子…沒這么想不開吧? 大殿里眾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又傳來內(nèi)侍有些尖銳卻明顯帶著一些顫抖的聲音,“皇后娘娘懿旨到!” 一個內(nèi)侍在幾個侍衛(wèi)的護(hù)持下走了進(jìn)來,舉著明黃絹帛的手微微發(fā)抖,臉色也是分外的難看。 殿中眾人對視了一眼,除了還起不來的晉王妃外,倒是都起身跪了下來。 “楚王妃南宮墨,罪臣之后,蠱惑楚王,擅權(quán)禍國,干預(yù)朝政。謹(jǐn)奉皇后娘娘詔喻:立即賜死。欽此?!?/br> 大殿里頓時一片轟然,這樣的詔書簡直是莫名其妙。雖然說皇后是后宮之主,眾皇子之母。但是想要直接賜死一個親王正妃也是不可能的,除非…有皇后的同意。但是,太初帝怎么可能會突然想要賜死自己最看重的兒子的妻子?要知道,這詔書一發(fā)出去,毀掉的不僅是楚王妃的命,還有楚王的名聲。一個被妻子蠱惑的皇子,能當(dāng)大任? 齊王先一步站起身來,沉聲道:“這不可能!” 他是太初帝的親弟弟,從小被兄長教養(yǎng)照顧長大。就算是有些對衛(wèi)君陌都不能講的事情,太初帝也能對齊王吐訴。太初帝是怎么想的,齊王就算猜不到十成十,也能知道個六七分。賜死南宮墨,他皇兄瘋了還是皇嫂瘋了? 幾位王爺對視一眼倒是都有些猶豫。雖然都看出了事情有些不對,但是他們跟南宮墨又不熟,南宮墨死不死跟他們其實(shí)沒什么關(guān)系。寧王倒是站起身來,笑吟吟地道:“齊王兄說的不錯,本王也不信?!?/br> 內(nèi)侍抬起手中的懿旨道:“兩位王爺想要抗旨?” 寧王笑道:“可別給本王壓這么大的帽子,本王擔(dān)待不起。楚王妃身為親王嫡妃,就算要賜死,也要有證據(jù)和陛下的旨意吧。就算沒有,至少…也該讓皇后嫂子親自來說一聲吧?” 內(nèi)侍道:“皇后娘娘和陛下都不想再見楚王妃了,各位王爺王妃若是想要抗旨……”后面的話雖然沒說,但是未盡的威脅意味顯露無疑。齊王和寧王都不由得皺起了眉頭,晉王年紀(jì)最大自然是他先開口,沉聲道:“就算楚王妃犯了什么錯,也沒有現(xiàn)在就賜死的道理。今天…可是陛下的壽辰。不如先等等,我等先去見過陛下之后再行決定?”在皇帝壽辰當(dāng)天,即便是皇帝自己也不會隨便動殺意。不吉。 “這么說,晉王想要抗旨?”跟在內(nèi)侍身邊的一個侍衛(wèi)突然開口道。手中佩刀豁然出鞘,便抵上了晉王的脖子。這些王爺們來后宮見皇后,自然不可能帶著自己的侍衛(wèi),一時間身邊竟然無人可用。 周王一把拉過了晉王,笑道:“楚王妃是陛下和皇后娘娘的兒媳婦,按說也輪不到咱們這些藩王來管。二哥不過是生性謹(jǐn)慎一些罷了,可沒有抗旨的意思?!?/br> 晉王心中也嚇了一跳,只是心中更加不悅。這些侍衛(wèi)竟然連他們這些藩王都敢隨意出刀,想要?dú)⒁粋€王妃確實(shí)沒什么大不了的。但是…這絕不會是皇后和皇帝的行事作風(fēng)。出事了? 晉王皺眉,看向齊王和寧王,“五弟,十七弟,你們怎么說?”齊王和寧王跟皇帝的關(guān)系最好,晉王自然要問他們的意見了。 齊王沉聲道:“陛下和娘娘絕對不可能下這種旨意,爾等到底是什么人?竟敢矯詔!” 那侍衛(wèi)冷笑一聲,“齊王殿下,你管的太多了??怪颊咚溃 闭f完,竟當(dāng)真不管不顧的朝著齊王砍了過來。 “五哥,小心!”大殿中一片驚呼,寧王連忙上前一步推開齊王。 只是站在一邊的另一個侍衛(wèi)卻也同時動手,一刀朝著寧王當(dāng)面掃來,寧王不得不縮手自救。 “王爺?!” 令眾人心神俱裂的血腥一幕并沒有出現(xiàn),一只纖細(xì)白皙如玉的素手輕輕捉住了距離齊王的脖子只有不到三寸的刀背,另一只手將齊王輕輕地推了出去。揮刀的侍衛(wèi)也是一愣,抬眼看向眼前身姿纖麗的紅衣女子。 南宮墨淡淡一笑道:“想殺我的人很多,能殺得了我的人也不少。但是,絕不包括你和你的主子。” 幾個灰衣人從殿外閃身進(jìn)入了殿中,瞬間將南宮墨和那舉刀的侍衛(wèi)圍了起來。雖然外面圍著攜帶強(qiáng)攻的人,但是對于這些高手來說用處并不大,更何況那些人只管出不管近,這幾個人來得突然,外面的人還沒反應(yīng)過來他們就已經(jīng)串進(jìn)了大殿。 那侍衛(wèi)臉色微變,冷笑道:“看來,楚王妃果然是想要抗旨。” 南宮墨放開了捉住刀背的手,一掌將眼前的人拍開道:“現(xiàn)在還扯這種事情有意思么?你們將母后怎么樣了?” 侍衛(wèi)冷笑不語,南宮墨卻也不勉強(qiáng),把玩著臂間披帛的手一抖,寬敞的緞帶便如靈蛇一般飛出,將躲在一邊的內(nèi)侍給卷了出來扔到自己跟前的地上。那內(nèi)侍也嚇得不輕,立刻跪到在地上痛哭流涕,“王妃救命?。』屎竽锬铩屎竽锬锉贿@些人挾持了!” 南宮墨了然,看到這樣的情形她就明白皇后必然是出了事了。一個灰衣人低聲在南宮墨耳邊低語了幾句,南宮墨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 望著眼前的幾個人看了一會兒,南宮墨嘆了口氣道:“事已至此,請鄭王妃出來一見吧?!?/br> 聞言,殿中眾人都是一愣。就連齊王和寧王都是一臉震驚的看向南宮墨,似乎再問她是不是搞錯了。雖然齊王和寧王也不怎么看好野心不小的蕭千煒,但是卻都覺得如果再過些年蕭千煒或許會鋌而走險,但是現(xiàn)在的蕭千煒只怕還沒有這個膽子。 “大嫂果然聰明過人的…讓人生恨!”朱初瑜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眾人回頭就看到朱初瑜同樣一身親王正妃的紅衣朝服,站在門口平靜的望著南宮墨。有些蒼白冰冷的臉上,眼下畫成纏枝蓮花的花鈿更添了幾分魅色和陰冷。 擋在門口的人默默地退開,看著眼前兩個對峙而立的紅衣女子默然無語。 寧王嘆了口氣,拉著齊王走到了南宮墨身后。朱初瑜眼眸中寒光一閃,挑眉笑道:“看來,寧王叔和齊王叔都選擇站在大嫂這邊了?” 寧王揚(yáng)眉道:“本王素來不愛賭,不過嫌少早賭場上輸過。因?yàn)椋就鯊膩矶贾粔簞偎愦蟮哪且粋€?!?/br> 朱初瑜冷笑,“這么說,寧王叔認(rèn)為…今天還是楚王會贏?!睂幫醯Σ徽Z,意思自然不言而喻。朱初瑜也不動怒,只是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殿門,笑道:“可惜,今天…寧王叔只怕要輸了。因?yàn)椋退愠踮A了,你們也是要死的?!?/br> 南宮墨問道:“你把母后怎么樣了?” 朱初瑜拍拍手,很快有人從外面拉著一個人走了進(jìn)來,正是皇后?;屎笠呀?jīng)醒了,但是卻渾身無力。其實(shí)就算她身體健康,比起她身邊抓著她的高手也是天壤之別。一眼看過去,南宮墨就明白了朱初瑜的用意。抓著皇后的人身手只怕不在她之下,又有皇后在手投鼠忌器…… 朱初瑜側(cè)首看向皇后,微笑道:“母后,不如您勸一勸大嫂和各位皇叔如何?” 皇后冷冷的看著她,卻不肯開口說話。朱初瑜只得嘆息,“兒臣當(dāng)真從未見過如此狠心的母親?!?/br> 南宮墨冷笑道:“那只能說幸好你沒有做母親,因?yàn)樽瞿愕膬鹤訉?shí)在不是一件幸運(yùn)的事情。”朱初瑜挑眉,“哦?我若是有兒子,自然會將全天下最好的東西都給他。誰敢擋在他跟前都改去死,難道還不算是個好母親?” 寧王笑盈盈地看著朱初瑜,問道:“那以鄭王妃看來,皇后娘娘想要做個好母親的話,是該讓襄王,鄭王還是梁王去死?還是把皇位掰成三分,一人一份?若是鄭王勝了,他真的會放過襄王和梁王么?” 朱初瑜沉默了片刻,倏爾一笑,“原來寧王殿下不僅會打仗,挑撥離間做得也不錯?!?/br> 寧王嗤笑,“何須本王挑撥?讓自己的妻子挾持母后,鄭王真是好兒子!好孝順!” 南宮墨平靜地看著朱初瑜道:“鄭王妃不如直說,你想要做什么吧。不要告訴我你打算拿母后來要挾我,你…真的敢傷害母后么?”朱初瑜笑容肆意,帶著一種從未有過的意氣風(fēng)發(fā),或者…也可以說是瘋狂,“楚王妃果然是聰明人?!?/br> 南宮墨道:“還能想到這些,說明你還沒真的瘋了?!被屎笫侵斐蹊ぷ钪匾牡着?,傷害她等于自毀底牌罷了。 朱初瑜揮揮手,幾個人將皇后和南宮墨等人之間的視線隔斷。朱初瑜笑道:“我是不能傷害母后,但是殿中的各位王叔王嬸們…大嫂,我知道你很厲害,我也知道你身邊的這些人個個都是高手。但是,你敢保證你能救下這殿中所有的人么?” “朱氏,你大膽!”晉王康王齊聲道。雖然朱初瑜是皇子妃,但是沒登基沒封地沒兵權(quán)的皇子在他們這些藩王眼中也只是個侄兒而已。朱初瑜身為侄兒媳婦,竟敢對他們?nèi)绱藷o禮! 朱初瑜并不畏懼,微笑道:“原本我們也沒想要傷害各位王叔,但是…要怪,就怪你們?yōu)楹我暨@個時候來這里吧。命該如此,如之奈何?”南宮墨淡淡道:“只怕不是正巧,而是被人特意引過來的吧?” “哦?”朱初瑜挑眉。 南宮墨道:“若是此時殿中沒有這么多人牽制,你確定你敢進(jìn)來單獨(dú)面對我?” 朱初瑜點(diǎn)頭贊同,“我確實(shí)不敢,所以我大概會直接在外面讓人射箭。” 南宮墨笑而不語,朱初瑜恍然大悟,“是了,大嫂可是從戰(zhàn)場上闖過來的,就算是箭雨刀光,只怕也未必能擋得住你的去路。”想到此處,朱初瑜也不得不暗暗佩服周襄籌劃的周襄,果然是姜還是老的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