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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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公子想起家里那兩個老頭子,臉色也不由得緩和了許多。聽說自己先要成婚,那兩個老頭子一個歡天喜地的塞了一大堆銀票給他,一個一臉傲嬌地甩了一塊價值連城的玉佩給他說是當(dāng)定親的信物。再看看眼前也是眉眼含笑的師妹,好像這樣…也沒什么不好? 嗖! 一個茶杯朝著南宮墨飛了過去,南宮墨連忙伸手接住,“師兄,偷襲非君子所為。” 弦歌公子冷笑,“沒大沒小,欠收拾!” 茶杯在南宮墨手里涓滴不漏,穩(wěn)穩(wěn)地往前一推朝著弦歌公子飛了回去,“誰收拾誰還不一定呢!”師兄可打不過她,武功高的人才有資格大聲說話。 弦歌公子一揮衣袖,“試試看!” 南宮墨剛剛要再一次彈開飛來的茶杯,突然想起了什么連忙縮手一記劈空掌打出。弦歌公子連忙回?fù)?,可憐的茶杯終于承受不住兩人你來我往的打擊,在空中啪的一聲炸開了,頓時水花四濺。 南宮墨一個翻身躲到了椅子后面,弦歌公子倒是衣袖一展掃開了水,不過衣袖沾上了幾點水漬。更慘烈的是,原本好好的地面已經(jīng)被茶水染成了詭異的綠色。如果南宮墨不幸沾上的話,沒有解藥就只能頂著點點綠斑過三天了。 看著一片狼藉地地面,兩人面面相覷。 半晌,南宮墨嘆了口氣,“師兄,咱們還是不要互相傷害了?!狈凑l也占不了便宜。 “……”弦歌公子沉默。 南宮墨也沒有耽誤,找了個時間將秦梓煦約出來喝杯茶。秦大公子也明白南宮墨所為何事,自然也欣然前往。 廂房里,南宮墨打量著秦梓煦沒說話,秦梓煦也不著急,淡定從容的喝著茶。之前的事情他固然是十分生氣,不過冷靜下來之后也就沒什么了。橫豎自己meimei是鐘情弦歌的,若是嫁給他想必也沒有不愿意的。不嫁秦家也養(yǎng)得起。唯一需要擔(dān)心的也只有秦惜的心情罷了,不過十幾年的病痛讓秦惜雖然外表看起來很柔弱,內(nèi)里卻是個十分堅強的女孩子,絕對不會為了情愛之事要死要活的。這么想想,秦梓煦覺得現(xiàn)在需要著急的是弦歌。 南宮墨笑看著秦梓煦道:“梓煦如今公務(wù)繁忙,我冒然想請不會耽誤你的公事吧?” “怎么會?”秦梓煦笑道:“能得王妃邀請,梓煦榮幸之至?!?/br> 南宮墨笑道:“我也不拐彎抹角,原本想要直接上門的,不過我還是想先聽聽梓煦的想法?!鼻丶胰缃裨S多事情都是秦梓煦在做主,秦家主只有在有大事的時候才會出面了。當(dāng)然,秦惜的婚事絕對是大事,但是先探探秦梓煦的態(tài)度比較保險。萬一不成大家也不至于尷尬,南宮墨更沒有以楚王府的權(quán)勢壓人的意思。 秦梓煦無奈地聳聳肩,道:“王妃,既然如此在下也說實話。并非秦家拿喬,這事…一來是惜兒確實還沒有拿定主意。二來,我們也確實有些不放心?!?/br> 至于秦家不放心的地方,那就多了。 南宮墨了然,道:“我明白,今兒師兄托我在金陵幫他買一處宅子。不過先前父皇想要賜一座宅子給他被他拒絕了,君陌說今天去請父皇還是把那座宅子給他。不合意的地方只要改一改就好,師兄也讓我問問,若是秦家同意,可以問問惜兒的意見。” 秦梓煦神色稍緩,弦歌這么做至少表示他是看重秦惜,而不是隨隨便便應(yīng)付的。而秦家最不放心的就是弦歌顯然沒有在金陵常住的打斷所以才連個宅子都沒有,平時也住在城外。萬一秦惜嫁過去就要跟著弦歌遠離金陵,秦家人也無法放心。 “這…” 南宮墨笑道:“不急于一時,這個梓煦可以先回去與秦家主和秦夫人商議了再說?!?/br> 秦梓煦點頭,表示同意。 南宮墨又取出弦歌給自己的東西放在桌上,推了過去道:“這個,方便的話勞煩帶給惜兒?!?/br> 秦梓煦打開一看也是一驚,連忙推了回去道:“這太貴重了,還請王妃……”這八字還沒有一撇,這么貴重的東西哪里能隨便收?不說那玉色的鈴鐺,就說那暖玉,秦梓煦還是有些見識的。當(dāng)初因為秦惜的病,秦家不知道費了多少心思才找了一塊跟這個大小差不多的暖玉。但是品相和玉質(zhì)都還稍微遜色幾分。能跟這塊玉佩一起送的,自然也不是什么尋常貨色。 南宮墨無奈,“梓煦何必如此?這東西在尋常人家算是貴重,對秦家來說也不過如此吧。這也是他的心意,梓煦莫要怪我越俎代庖,聽說…這幾天秦家閉門謝客?”只謝弦歌這一個客。 “本該請家中長輩或是身份匹配的人出面,但是事情未定我們也不敢擅自做主?!彪m然說一家有女百家求,但是秦惜之前訂過婚,如今年紀(jì)也不小了,萬一沒成對秦惜還是不太好。而且,南宮墨身為楚王妃,直接出面求親秦家就是不愿意只怕也不太好拒絕,到時候金陵城里那些人還不知道要編排出什么來呢。還不如兩家達成了意見之后再正式請人上門提親。 對于南宮墨的設(shè)想周到,秦梓煦也很是感謝。因此臉色也更好了幾分。秦惜年紀(jì)不小了,又從小到大身體都不好。雖然他們說秦惜已經(jīng)好了,但是外人能不能全信不好說,而且門當(dāng)戶對的人家年紀(jì)相仿的嫡長子絕大多數(shù)已經(jīng)成婚了,秦家也不愿將秦惜再嫁給寒門學(xué)子,萬一再遇到一個姓阮的那樣后悔莫及。最重要的是,秦惜心悅弦歌。 秦梓煦擔(dān)心的是弦歌的脾氣將來秦惜會受委屈,但是仔細想想誰又能保證別人就比弦歌更好了?人生哪里有那么多十全十美?哪怕真的不如意,惜兒不是還有他們么?至少這個,是她自己想要的吧? 雖然這么想,但是秦梓煦臉上卻不會表現(xiàn)出來,只是收齊了桌上的盒子道:“既然如此,我先收下。多謝王妃。” 南宮墨笑道:“何必客氣,此時還望梓煦在兩位長輩面前美言幾句,我?guī)熜质钦嫘那笕⑾旱摹!?/br> 秦梓煦點了點頭,算是應(yīng)了下來。 說完了正事,兩人才又閑聊了幾句。秦梓煦蹙眉道:“距離陛下壽辰不到半月,科舉之期又近,這段時間金陵城里外來人多了不少?!?/br> 南宮墨挑眉,“可是有什么不妥之處?” 秦梓煦搖頭道:“倒是沒什么大事。橫豎不過就是那些讀書人鬧騰,還有那些各國使臣,王妃也知道人的脾氣各異,有安分守己的,就有囂張跋扈的。前兒一個小國的公子在城南跟外地來的一個富家公子斗富呢,最后險些打起來了?!?/br> “還有這種事?”南宮墨驚訝。 “可不是么?!鼻罔黛阋灿行┖眯?,“那種買東西斗富還罷了,前兒南越王子和安濟王子在青樓里鬧起來了,兩個人同時看中了一個花魁,誰也不肯想讓。老鴇一個都得罪不起,但是花魁只有一個,總不能劈成兩半吧?” “那最后是怎么解決的?”南宮墨笑道。 秦梓煦聳聳肩,“砸錢唄,錢多者得?!?/br> 南宮墨想了想,“看來是南越王子贏了?!?/br> 秦梓煦點頭,“南越和安濟面積倒是差不多,但是南越出產(chǎn)寶石,雖然比不得大夏物產(chǎn)豐富,卻比安濟那窮鄉(xiāng)僻壤要強得多。最后安濟王子走的時候臉色很難看,說是要讓南越王子好看呢?!蹦蠈m墨很是同情地看著秦梓煦,“梓煦辛苦了,他們自己要鬧的話讓他們鬧吧,打不死人就行了。別讓他們影響到金陵城里的百姓才是真的。” 秦梓煦也很是贊成,“這個影響倒是不大,反倒是讓金陵的百姓看了不少好戲,也能讓大家長長見識?!边@年頭出門不易,即便是天子腳下能這么長見識的就也不多啊。 南宮墨不由一笑,“言之有理?!?/br> t 507、惡客 兩人坐在茶樓里說話的時候,城中另一處秦惜卻帶著人出了門。悶在家里好幾天,秦惜終于得到允許能夠出門了,不過身邊跟著兩個說是丫頭實則是護衛(wèi)的女子。之前時候秦惜的幾個丫頭雖然秦惜一心將錯都攬到自己的身上,還是免不了挨了一頓板子。如今還躺在床上爬不起來,秦惜又是愧疚,心中又是郁結(jié),眼看著精神一天比一天不好,秦夫人心疼女兒才放她出門散散心。秦惜心里有事,自然也不想上門找人陪同。便自己帶著兩個女侍衛(wèi),去了平時常去的幾個鋪子逛逛算是散心。坐在一家樂器行里,秦惜望著放在跟前的琴有些出神。掌柜的十分周到的介紹道:“小姐,這是當(dāng)代斫琴名家臨安先生所制的琴。臨安先生年事已高,他親手制的琴如今市面上可是少見了,小店也只有這一件……”一邊聽著掌柜解說,秦惜有些心神不屬。其實她家里就有一件好琴,而且是傳世的古琴。只是路過這件樂器店的時候,不知怎么的就想進來看看了。抬手試了試音,果然琴音悠揚古樸,音色上佳,是一具好琴。點了點頭秦惜道:“就要它吧?!闭乒耦D時歡喜不已,“這樣的好琴,只有姑娘這樣的人物才配用?!鼻叵Иq豫了一下問道,“貴店可有好的蕭?”掌柜笑容更盛,連連點頭道:“有有有,小店正好剛來了一支碧玉蕭?!闭f著就連忙轉(zhuǎn)身去給秦惜拿東西。 等著掌柜去拿碧玉蕭的空擋,秦惜望著跟前的琴怔怔出神。身為秦家的小姐,她的琴藝自然也是不俗的。但是比起…響起曾經(jīng)無意中聽到弦歌公子撫過的一曲琴音,當(dāng)然不是上次在梅園里那樣從滿了肅殺和詭異的氣氛的琴音。只是在幽州又一次去翠微山拜訪老先生,無意中撞見弦歌公子坐在一處山坡背后撫琴。琴音幽幽,但是秦惜就覺得這位看似灑脫不羈的神醫(yī)應(yīng)該是個很寂寞的人。十幾年的病弱纏身,其實秦惜也是一個很寂寞的人。雖然比起弦歌,有父母疼愛兄長關(guān)心的她應(yīng)該算是十分幸福圓滿的了。 “掌柜,我們要最好的琴?!闭錾耖g,幾個人走了進來,剛剛進門就開口道。聲音里帶著一點點生硬的味道。 掌柜從柜臺后面抬起頭來,恭謹(jǐn)?shù)匦Φ溃骸皫孜毁F客稍等?!庇殖赃叺幕镉孅c了點頭,將手中的盒子遞過去示意他送到秦惜跟前去,才又轉(zhuǎn)身去拿琴。 那幾個人這才看見坐在角落里的秦惜,那個少女看到放在秦惜跟前的琴眼睛一亮,贊道:“好琴?!?/br> 那青年男子看到秦惜眼睛也是一亮,側(cè)首問少女,“meimei喜歡?” 少女看了一眼秦惜,有些猶豫。青年男子卻不管那么多,走上前去道:“這位小姐,不知這琴是否能夠讓給我們,多少錢都可以。小姐也可以在這店中再選一件。”秦惜看了一眼眼前的男子,微微蹙眉。雖然這一行人都穿著大夏的服飾,長相與大夏人差別也不太大,但是從他語調(diào)中的生硬還是能夠聽得出來應(yīng)該是外來的。就算不是別國的人至少也是不經(jīng)常說官話的邊遠地方的人。 秦惜搖頭道:“抱歉,我很喜歡這琴?!?/br> 青年男子眼眸微沉,揚眉道:“小姐,這琴對我們很重要,還請你割愛。當(dāng)然,咱們也會補償你的,想要什么你盡管說。” 站在秦惜身后的兩個女侍衛(wèi)有些不悅了,自家小姐都已經(jīng)拒絕了這人怎么還如此死纏爛打。而且,看這人雖然說著琴,但是眼睛卻一直盯在自家小姐的臉上,那目光就讓人十分不悅。上前一步擋在秦惜跟前道:“這位公子,我們小姐已經(jīng)拒絕你了。而且,我們也不需要你的補償?!碧锰们丶?,難道還能缺幾兩銀子不成。 秦惜也有些不悅,接過小二送過來的盒子打開看了一眼就合上了,齊聲道:“就這兩件吧?!?/br> 小二歡喜,“不知是送到小姐府上,還是您自己帶著?” “我們自己帶走就是。多少錢?”秦惜問道。 掌柜的捧著另一具琴走了過來,正好聽到秦惜的話就答道:“回小姐,這一琴一蕭,一共一千八百兩?!鼻叵c點頭,那玉蕭雖然不知道是什么人做得,但是玉質(zhì)和做工都不差。琴更是名家所制,一千八百兩并不算貴。身后一個女侍取出銀票遞給了掌柜,“小姐,咱們走吧?!?/br> 秦惜點點頭,拿著裝碧玉蕭的盒子往外走去。 卻聽身后傳來一聲不悅地呵斥,“掌柜!你是看不起咱們么?這種破玩意兒也好意思拿出來?!” 原來,那男子看到掌柜抱出來的琴,感到不滿了。 掌柜有些為難,道:“貴客見諒,此琴也是名家所制,也是一把好琴?!?/br> 男子冷笑一聲,問道:“那好,你說這把琴和那一個,那一件更好?” “那自然是…但是…”更好的自然是已經(jīng)賣出去的那一件,掌柜也不能昧著良心說謊。萬一真遇到個識貨的,那就是他們的錯了。但是已經(jīng)賣出去的商品自然就不是屬于店里的了,“小店簡陋,若是公子不能滿意,不妨再到別處看看。咱們金陵城中頗有幾家好店,其中也不乏真品?!?/br> “比那個更好?” “自然也有?!敝慌履阗I不起。掌柜暗暗道,金陵畢竟是天子腳下,什么沒有?就是價值連城的傳世古琴也未必找不出來幾件。做了大半輩子掌柜,早就已經(jīng)練就了一雙火眼金睛。這幾位看著確實是衣著華貴來歷不凡,但是也不是那種隨隨便便就能為了一把琴拋下十幾幾十萬兩的人。 “不成!”那男子斷然道:“本…公子就是看中這一件了,你們不能走!”他一開口,跟在他身后的幾個侍從就立刻上前,擋住了抱琴的女侍的去路。 “讓開!” “不讓如何?”男子笑道,回頭去看已經(jīng)走到門口的秦惜。 秦惜回過頭,微微蹙眉。之前她不愿意將琴讓給這幾個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買下來的東西就更不能讓給素未平生的人了。秦惜冷冷道:“各位,凡是都有先來后到,何必讓掌柜為難?” 男子笑道:“本公子自然不想為難掌柜,既然姑娘如此善心,大家何不交個朋友?” 跟在男子身邊的少女也跟著上前幾步,有些楚楚可憐地對秦惜道:“這位小姐,確實是我非常需要這琴,還請姑娘行個方便?!?/br> 空手的女侍上前一步,冷笑道:“咱們金陵城里又不是只有這一把好琴,這琴雖然是名家所出,卻也是一把新琴,總不至于對這位小姐有什么特殊意義。怎么還就非要不可了?旁的不說,從來沒有姑娘家將自己買來的琴送給陌生人的道理。” 那少女顯然沒想到秦惜身邊的下人也敢如此強硬,眼底閃過一絲不悅,臉上卻更多了幾分無措和驚慌。 秦惜只是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道:“咱們走吧?!?/br> 一個女侍護著秦惜走了出去,另一個抱琴的女侍同樣一把推開身邊的侍從,身形矯捷地從人群中閃了出去跟上了秦惜兩人。 “王兄?!鄙倥剡^頭,看向那青年男子。青年男子饒有趣味地挑了挑眉,道:“金陵的大小姐,有點意思。掌柜,這是哪家的姑娘?”掌柜連忙賠笑道:“貴客說笑了,小的身份卑微,哪里能知道名門貴女的身份?” “沒用!咱們走!”青年男子嫌棄地罵了一聲,興致勃勃地追了出去。 身后,店里的伙計有些擔(dān)心地問掌柜,“老掌柜,那位姑娘…不會有事吧?”這幾個人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老掌柜不屑地摸著胡須道:“不用擔(dān)心,咱們這皇城腳下什么都不多,就是達官貴人多。這幾位…也不看看這是什么地方。那位姑娘的身份,絕不是一般人能比得上的。”可不是什么人家的貴女身邊都能有習(xí)武的女侍陪伴。那幾個外來人也不想想自己站的是什么地方。金陵的水深著呢,最后也不知道是誰倒霉。 被人掃了興致,出了門秦惜就打算回府。卻不想才走出沒多遠就被那幾個人追上了。 兩個女侍的臉色頓時也黑了,這人好生無禮! 秦惜也有些怒了,轉(zhuǎn)過身來看著跟上來的幾個人冷聲道:“幾位就算不懂規(guī)矩,也最好適可而止。金陵皇城,可不是隨便什么人都能撒野的地方!” 那青年男子一愣,臉上也多了幾分怒色,卻被那少女拉了拉衣袖總算是忍住了。秦惜也不再理會他們,轉(zhuǎn)身而去。 “殿下,這個丫頭好大的架子!”旁邊一個侍從上前,低聲道,“竟然連王子和公主都干不放在眼里!” 那少女倒是有些擔(dān)憂,“那位姑娘…只怕是身份不簡單?!?/br> 侍從有些不以為然,“就算再厲害,總不會起大夏的公主還高貴吧?如此不給咱們王子面子,若是傳了出去,大夏人還以為咱們安濟好欺負(fù)呢?!?/br> 那安濟王子也點頭,瞇著眼道:“大夏的貴女,果然跟安濟格外不同。去查查,那女人是什么身份?!?/br> “是,王子?!?/br> 那少女,自然便是安濟的安淑公主,安淑公主有些擔(dān)心地道:“王兄,萬一鬧大了……” 安濟王子笑道:“淑兒,就算鬧大了又怎么樣?咱們是貴客,難道大夏皇帝會為了一個不是皇家的女人對咱們怎么樣不成?你還是好好準(zhǔn)備一下,最好是能夠在大夏皇帝的壽辰上一鳴驚人,讓大夏皇帝將你迎入宮中才是最重要的。” 安淑公主面上微紅,想起在宮中見到的雍容霸氣的太初帝和大夏的一切。無論是太初帝的王者霸氣還是金陵皇城的繁華富貴,都給安淑公主留下了震撼的印象。原本因為被派來和親而有些郁郁寡歡,也變成了深深地慶幸和期待。 不遠處地茶樓上,弦歌公子神色不善地盯著樓下大街上的某處。坐在他對面的藺長風(fēng)自然好奇地看過去,也將樓下街道上發(fā)生的一幕看在了眼底,“那不是秦梓煦的妹子么。”看到秦惜安全離去,藺長風(fēng)也放下了心來。畢竟是秦梓煦的meimei,南宮墨的好友,萬一出了什么事他們也絕不能袖手旁觀。 看看臉色陰郁的弦歌公子,長風(fēng)公子突然一笑,道:“對了,秦四小姐的病好了,還多虧了弦歌公子。你跟她自然比我們相熟一些?!?/br> “那個丑八怪是誰?”弦歌公子問道。 “丑八怪?”藺長風(fēng)一怔,回頭望去這才明白過來道:“你說那家伙?安濟王子,安畯。旁邊那個是安淑公主。”其實安濟王子算不上是丑八怪,只是相貌不怎么出眾罷了。但是到底還是個王子,幾十年養(yǎng)尊處優(yōu)下來也有幾分王室的氣度。只是衣著打扮無一符合大夏權(quán)貴的審美,看著秦惜的眼光又有些色瞇瞇的意味,才讓雞蛋里都能挑出骨頭的弦歌公子覺得是個丑八怪。 藺長風(fēng)揮動著折扇道:“回頭還是要跟秦梓煦說一聲,這些人一看就是不懂規(guī)矩的,別壞了秦小姐的名聲?!?/br> 說起名聲,弦歌公子周身的氣息又是一冷。手指輕彈,一道暗芒飛快地射了出去。街道上,原本想要轉(zhuǎn)身離開的安濟王子突然腿一軟,單膝跪到在了地上。周圍的侍從嚇了一跳,連忙圍住了同時向四周張望卻都沒有看出什么可以的蹤跡。只得扶著安濟王子起來,可惜試了好幾次安濟王子的一只腿根本無法使力站起來。最后只能被兩個侍從一坐一右扶著,一瘸一拐灰溜溜的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