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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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墨笑道:“弟妹說的哪里話啊,畢竟這還是朱家和藺家的事兒。藺家六小姐你怎么處置我們都沒有資格說什么,不過藺家主到底年紀大了,緩一緩也不耽誤什么事兒。” 朱初瑜淡笑不語。 “長風…風兒…”旁邊終于緩過氣來了的藺家主擋開了扶著自己的藺長安,顫抖著朝坐在對面的藺長風伸出手去。可惜,長風公子卻只給了他一個淡漠的表情,“藺家主,有何指教?” 藺家主眼神一黯,“你…你是藺家的嫡長子!” 藺長風心中冷笑,現(xiàn)在想起來他是藺家的嫡長子了?這幾天藺家里里外外可都是說藺長云才是藺家的嫡長子,藺家根本就沒有藺長風這個人。藺家主身后,另一個人同樣神色一暗,微微收緊了扶著藺家主的手。只可惜藺家主此時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藺長風身上并沒有察覺。 “回來吧…回到藺家,你依然還是…藺家的繼承人?!碧A家主道,他不是不知道有多少人在背地里嘲笑他。明明有一個與秦家的秦梓煦不相上下的兒子,卻偏偏被他掃地出門了。如今藺家山河日下,藺長風卻是朝堂上最有前途的新貴。只是要他親自向兒子低頭,他實在是拉不下這個臉。所以他只能默默地看著藺長風在朝堂上越加的風生水起,再回頭看看自己跟前幾個平庸的兒子,然后默默地嫉妒著秦謝兩家有優(yōu)秀的子弟頂立門戶。 直到此時他終于明白,藺家將來如果真的交到這幾個兒子的手中,那么藺家只怕就真的要完了。特別是眼下,因為藺菡的事情必然要引起一場不曉得風波,而他…此時已經(jīng)沒有體力和精力來跟那些對藺家虎視眈眈的人周旋了。 藺長風不屑的哈了一聲,淡淡都:“承蒙看重,本公子好得很。藺家主有空cao心這些事情,還不如關(guān)心一下眼前的事情吧?!?/br> 聞言,藺家主也只得遺憾的嘆了口氣?;仡^看向藺長云道:“這里交給你處理,我先回去了?!?/br> “父親…”藺長云一愣,藺家主此舉看起來是放權(quán)給他,但實際上卻代表了對藺菡的放棄。藺家嫡出的大小姐的婚事,怎么可能隨隨便便讓一個兄長處理?而還沒正式掌權(quán)的藺家嫡子又怎么可能是一個親王妃和整個高義侯府的對手?沒有藺家支持,其實他什么也不是。 藺家主卻不在看他,身后一個護衛(wèi)上前,扶起藺家主往外走去。路過藺長風身邊的時候,藺家主嘆了口氣道:“不管怎么說,你都是姓藺的。有空回來看看,也給你娘上柱香。” 藺長風咬牙不語,臉色僵硬。 “父親…”看到藺家主毫不留情的離去,藺菡同樣大驚失色,連忙撲過去想要抱住他的大腿,“父親,不要走!女兒錯了!嗚嗚…我知道錯了?!?/br> 藺家主輕哼一聲,輕輕抬腳踢開了她的手,背影沒有絲毫的停留。 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藺長風冷笑一聲道:“原來這就是慈父啊,本公子還以為能有幾分父女情深呢?!?/br> 大廳里一片寧靜,只剩下了藺菡斷斷續(xù)續(xù)的抽泣聲。 t 494 應對小三的態(tài)度 好一會兒,朱初瑜才輕咳了一聲,道:“藺公子,既然事情已經(jīng)這樣了,此事就此作罷如何。只是,貴府只怕是還要向楚王殿下和楚王妃陪個不是。”方才的試探讓朱初瑜明白了,藺家那老頭沒有將藺家綁到朱家的戰(zhàn)車上的打算。雖然之前藺家有過傾向朱家的意圖,但是在朱家被蕭千夜坑了一把,又被新皇冷落了,而楚王特別是藺長風又備受重用之后,藺家那老頭只怕就已經(jīng)打消了這個計劃。 畢竟,藺長風再冷酷無情也還是藺家的嫡長子。只要能將他拉回去,藺家很快就能夠穩(wěn)如磐石。就算拉不回去,出了什么事藺長風也不可能見死不救。 藺長云臉色微變,“鄭王妃這是什么意思?” 朱初瑜淡淡笑道:“藺公子這是怎么了?這本就是個意外,我兄長也是無辜之人。如今既然誤會解釋清楚了,我們也不計較了,就此作罷難道還不夠?”朱家大公子也連連點頭道:“meimei說得不錯,你們想要勾引楚王沒成功關(guān)我們什么事?本公子雖然比不上楚王殿下,卻也不是隨便給人充數(shù)的?!痹局旒掖蠊訉μA菡還有幾分想法的,畢竟藺菡長得挺漂亮。娶回去做偏房,甚至平妻也是可以的。朱家沒那么多講究,藺菡身份也很高。但是一聽說藺菡原本是想要勾引衛(wèi)君陌的,朱大公子心里的那點想法立刻就被按死了。男人什么都能忍,就是不能忍被戴綠帽子。哪怕只是意圖呢。 藺長云臉色漲得通紅,但是卻說不出反駁的話。只能在心中將弟弟meimei罵了一遍又一遍。這兩個白癡是有多蠢才會想要暗算楚王,楚王若是那么好暗算,還有他們這些人什么事兒? 藺長云當然不會知道,為了今天其實藺長安和藺菡還是做了不少準備的。 藺長云看不上朱家大公子,但是藺菡的清白毀在了他的手上,看不上也沒辦法了。除非他們狠心將藺菡送進廟里從此青燈古佛了此殘生。然而事實卻是,不是他們愿意將就別人就肯讓他們將就的。藺長云想要捏著鼻子認了,誰知道朱家卻不肯了。 南宮墨暗地里扯了扯衛(wèi)君陌的衣角,衛(wèi)公子點頭,拉著南宮墨起身道:“我們先走了。” 朱初瑜也不阻攔,輕輕點頭笑道:“我這兒還有些瑣事,就不陪大哥大嫂過去了。” 南宮墨笑道:“不必客氣,你忙著吧。我還沒在鄭王府好好逛過呢,我們到處走走?!?/br> “大嫂請便?!?/br> 見兩人要走,秦梓煦三人對視一眼也跟著起身了。后面其實沒什么好看的了,不外乎就是藺家和朱家扯皮,至于最后結(jié)果么,總是會公布的,他們就不在這里圍觀人家討價還價了。 藺長風彈了彈衣袖,道:“咱們也走?!?/br> 藺長風的聲音不知道怎么刺激到了跪坐在地上的藺菡,藺菡突然抬起頭來惡狠狠地瞪著藺長風咬牙切齒,“你現(xiàn)在滿意了吧?!” 藺長風揚眉,不解其意。 藺菡哭泣著叫道:“我落到這個下場,你滿意了,高興了吧?” “滿意?高興?”藺長風慢吞吞的道:“你怎么樣關(guān)我什么事?我有什么好滿意高興的?我自己還孤家寡人呢,誰有空cao心你想要勾搭誰?神經(jīng)!”藺菡含恨道:“要不是你……” 藺長風道:“我怎么了?我記得你之前不是鬧著看上南宮緒了么?今天南宮緒好像也來了啊,你怎么又想起來去勾搭楚王了?啊,南宮緒只是個侯爺,確實是沒有楚王身份高啊?!彼浀盟髅鬟€看著弦歌公子神魂顛倒來著???女人就是如此善變。 “大哥!”藺長云忍不住咬牙喝道。藺菡已經(jīng)這個模樣了,藺長風居然還落井下石。 藺長風聳聳肩,“藺大公子,客氣了。叫我長風公子就行了。” 南宮墨一行人悠悠然的離開了大廳,剛出門了就聽到院中的人說起藺家主剛出門就昏過去了。長風公子依然有些氣不順,聽到這個消息也只是冷著一張俊臉沒說話。倒是南宮墨看了看他道:“我方才看過了,藺家主一口血吐出來反倒沒什么事兒了。養(yǎng)養(yǎng)就好?!碑斦媸且豢跉獗镌谛睦锿虏怀鰜聿乓鰡栴},不過就是不知道這是真的突然被兒子女兒氣得,還是這段日子郁悶出來的了。 藺長風翻了個白眼,道:“跟我有什么關(guān)系?” 南宮墨聳聳肩,“沒關(guān)系,我隨口說說,你當沒聽見行了?!北就蹂桓翄梢话阋娮R。一行人漫步往外走去,秦梓煦語調(diào)平靜,不過那和煦的笑容怎么看怎么讓人覺得有些幸災樂禍,“婚宴上出了這種事,鄭王殿下只怕又要大動肝火了?!?/br> 藺長風翻著白眼道:“未必,如果人沒有弄錯的話,鄭王殿下說不定會高興呢。” 簡秋陽倒是比較平和,只是有些疑惑的道:“這事兒…當真和他們沒關(guān)系么?”今天的事一看就是沖著衛(wèi)君陌來的,真的藺家兄妹倆突發(fā)奇想的行為么?但是看朱初瑜的態(tài)度,好像確實是跟這件事沒什么關(guān)系。但是介于對朱初瑜一貫的印象,簡秋陽還是保留意見。 南宮墨偏著頭道:“朱初瑜和蕭千煒,就算不是幕后策劃,至少有一個是知情的?!比绻徊恢?,方才在正殿那兩位就不會想要攔著她了。對此,南宮墨更傾向于蕭千煒。朱初瑜沒那么蠢,更不會將自己的兄長牽扯進來。 藺長風有些詫異,“他們夫妻倆做事還各干各的?” 秦梓煦倒是比較理解,“并不是所有人都如楚王殿下和王妃一般完全的開誠布公啊。而且,這段日子鄭王似乎對鄭王妃的能力有些不滿。”朱初瑜的娘家現(xiàn)在不僅幫不上蕭千煒的忙,還需要蕭千煒大力扶持以恢復元氣。前幾天朱初瑜又惹了皇后不悅,連蕭千煒親自入宮賠罪都被皇后給趕了出來。再加上突然要納四個出身都不弱的側(cè)妃,蕭千煒自然也需要向這些側(cè)妃的娘家示好。這種情況下,只要蕭千煒不傻都不會對朱初瑜毫不隱瞞的坦誠任何事情。萬一朱初瑜一時腦抽妒火中燒干出什么不該干的事情來怎么辦? 藺長風翻了個白眼,“他還沒朱初瑜聰明呢?!?/br> 秦梓煦搖搖頭,溫文爾雅地道:“自負的人都會覺得,這世上最聰明的就是他自己。就算他被別人打敗了,他也不會覺得是自己蠢,而是覺得自己運氣不好?!?/br> “好了,你們倆?!蹦蠈m墨好笑地提醒兩人,“也看看這是什么地兒?!痹谌思业牡乇P上說人家的壞話,這兩位也是夠了。 南宮墨有些好奇,側(cè)首看向走在自己身邊的衛(wèi)君陌問道:“難道師兄提前告訴你了?他怎么會這么好心?”不然,衛(wèi)君陌怎么會突然跑去跟謝七公子下棋?這兩位沒什么交情不說,衛(wèi)君陌也并不是一個十分喜歡下棋的人。 衛(wèi)君陌搖頭,弦歌當然不會有那么好的心。淡淡道:“是謝七公子告訴我,他偶然看見藺家六小姐進去了。免得不小心撞上冒犯了?!?/br> “然后?”南宮墨挑眉道。 衛(wèi)君陌道:“然后,我讓人把朱大引過去了?!睂Υ?,楚王殿下毫無愧疚。事實上他并沒有做什么,只是讓人將朱大引了過去而已。朱大又不是色中餓鬼,就算是垂涎藺菡的美貌也要考慮一下她的身份。兩人就算撞上了也沒什么,兩人都身份不凡,輕而易舉就能夠掩蓋過去。但是藺菡自己作死要在房間里用藥,讓兩人都沒有絲毫回旋的余地那也是她自己的事。 “回頭要好好感謝謝七公子?!蹦蠈m墨道。 藺長風目光在兩人身上滴溜溜地打轉(zhuǎn),笑瞇瞇地問道:“墨姑娘,如果他真的中招了,你打算怎么辦?” 一時,旁邊的三人目光都落到了她的身上。秦梓煦只是單純的好奇,他家中早已經(jīng)有一妻一妾,對衛(wèi)君陌這種深情專一其實并不十分能理解。但是他能包容,其實秦梓煦挺不能理解那些揪著別人納不納妾的事情碎嘴的官員的。納妾是個人喜好,或者別的需要,不納妾也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情,至少也沒有妨礙到旁人吧?人家夫妻和睦不愿意納妾關(guān)旁人什么事?純粹是閑著沒事找死做。 至于藺長風,就是全然的沒事干想要挑事兒了。簡秋陽最平淡,就是一點點好奇王妃的想法。 南宮墨眨了眨眼睛,思索了片刻道:“捏死那個賤人?” “……”長風公子半晌無語,好一會兒方才不甘地道:“難道不是應該好好修理衛(wèi)君陌,或者干脆拋棄他嗎?”墨姑娘看起來就是那種不習慣跟人公用私人用品的人啊。話音未落,收到衛(wèi)公子冰冷的眼刀兩枚。南宮墨詫異,“你怎么會這么想?我看起來很蠢么?” “恭聽指教?!遍L風公子恭敬地表示自己洗耳恭聽楚王妃的高見。 南宮墨道:“是別人要算計他,又不是他自己想要打野食。當然,太蠢被算計的話還是需要修理的。但是!這種時候不是應該一致對外,先修理算計人的外人嗎?更何況,我拋棄他跑到不是反而便宜了別人?讓別的女人來用我的錢,打我的娃,我蠢么?” “那該怎么辦?”長風公子問道。 南宮墨摸著下巴道:“收拾的所有人都不敢覬覦我的人?” 長風公子抱拳表示佩服,笑吟吟地看向衛(wèi)公子問道:“楚王殿下,你有何高見?” 楚王殿下:“那就辛苦無瑕了?!?/br> “……” 一行人回到主殿,南宮墨順利的看到了蕭千煒眼底的一絲驚訝和失望。眼眸微垂,唇角驀然勾起了一絲意味深長的笑意。 “無瑕?” 南宮墨搖搖頭,淺笑道:“沒事,好多人突然有點不習慣。” “娘親!”夭夭歡呼著撲了過來,兩只小手保住了娘親的雙腿。身后,安安小朋友負手慢吞吞地走了過來,站在衛(wèi)君陌身邊。容貌出眾的一家四口頓時讓眾人矚目,甚至有不少人已經(jīng)開始盤算起自己家中的小兒女小孫子孫女來了。南宮墨俯身抱起女兒笑道:“夭夭有沒有調(diào)皮啊?” 夭夭乖巧地搖頭,“木有,夭夭最乖了。娘親,夭夭去看新娘子了喲?!?/br> 南宮墨有些驚訝,挑眉道:“哦?誰帶你去的?去看哪個新娘子了?” 夭夭眨巴著大眼睛道:“七七姑婆帶夭夭去噠,有四個新娘子喲…加上皇嬸嬸,三皇叔就有五個新娘子鳥。三皇叔好高興對不對?”小孩子不知道顧忌,夭夭的聲音更是清脆悅耳的鉆進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不少人目光隱晦而詭異的看向蕭千煒,雖然妻妾成群如花美眷是每一個男人的夢想,但是一次娶四個妾…讓人羨慕之余,也難免給人幾分此人好色的印象。 南宮墨微笑,捏捏女兒的小臉道:“別亂說,新娘子漂不漂亮?” 夭夭撅著小嘴,“夭夭才沒有亂說!三皇叔一直在笑啊笑,肯定很高興。三皇叔,難道真的向娘親說得一樣,你不開心嗎?那你不要娶新娘子好不好,三嬸嬸、其實…勉強也還算可以拉。新娘子都沒有三皇嬸漂亮?!碑斎桓鼪]有夭夭的娘親漂亮了。 蕭千煒臉上的笑容有些撐不住了。其實他很想問一問夭夭,你娘什么時候說我不開心了?但是,跟小孩子是沒有道理可將的,于是說是也不行不是也不行,只得尷尬地站在那里了。 “噗嗤?!笔捛Ь级酥票谝贿?,笑得前俯后仰。 蕭千熾無奈地瞥了他一眼,示意他適可而止。夭夭不懂事,難道他也不懂事嗎? 蕭千炯抹了眼角笑出來的淚水,起身走了過來伸手抱過夭夭笑道:“小夭夭啊,你三叔當然高興了。是你娘親看錯了啊,來別管這些了,今天跟四叔回去玩兒好不好?康兒弟弟很想你呢?!?/br> “弟弟?”夭夭的注意力很快就被轉(zhuǎn)移了。她只有哥哥,弟弟卻是個新鮮玩意兒。一邊用小手推著蕭千炯的臉,“四叔臭臭,康兒弟弟為什么不來找夭夭玩兒?”蕭千炯無奈,“弟弟還小呢?!?/br> 大廳里很快又恢復了熱鬧,南宮墨朝著蕭千煒點點頭歉然道:“小孩子不懂事,三弟勿怪?!?/br> 蕭千煒笑容有些僵硬,“大嫂言重了,小事罷了?!?/br> 495 悲劇洞房夜 夜晚的鄭王府燈火通明,觥籌交錯,喧鬧不已。殿外各色繽紛煙火沖天而起,將鄭王府的上空交織成一片絢麗的海洋。大殿中的人們卻并沒有多少去關(guān)注外面的煙火,而是推杯換盞你來我往忙的不亦樂乎。眼看著吉時將之,終于有人起哄鬧騰起來說新郎該入洞房了。更有不少紈绔子弟紛紛叫嚷著要鬧洞房,又被身邊的人給按了下去。 蕭千煒也喝了不少酒,往日里白皙的面容上染上了潮紅的酒氣,倒是當真顯得喜氣洋洋,很有做新郎官的感覺。 朱初瑜坐在蕭千煒身邊,淡定地笑著。美麗的容顏上看不出絲毫的喜怒,倒是一脈的從容淡定。 蕭千煒起身跟賓客們致歉,又拜托了蕭千熾和蕭千炯兄弟倆幫忙招待賓客,這才由身邊的扶著往后院走去。今天是他的大喜日子,這些賓客原本就不需要他一直奉陪下去的,畢竟大家都是明白人…**一刻值千金么。只是有不少人已經(jīng)在心中暗暗揣測,鄭王殿下會先去哪位側(cè)妃的院子里。 衛(wèi)君陌側(cè)首看向身邊難得在這種無聊的宴會中顯得興致勃勃的南宮墨,低聲道:“無瑕,若是累了咱們就先回去吧?!敝劣趦蓚€孩子,早就已經(jīng)被人送去長平公主府休息了。小孩子要按時作息才行。 南宮墨搖搖頭,笑容可掬地道:“賓客都還沒走呢,咱們怎么能走?”他們好歹也算是蕭千煒的大哥大嫂嘛,面子還是要給的。衛(wèi)君陌挑眉,俯身到南宮墨耳邊低聲問道:“方才你出去做什么了?” 南宮墨揚眉,含笑不語。 衛(wèi)君陌搖搖頭,也不再過問。不管無瑕干了什么,只要不是傷害到她自己的事情,都沒有關(guān)系。 后院里,蕭千煒推開了扶著自己的人的手漫步往里面走去。有些微醺的醉意被清冷的寒風一吹頓時就清醒了許多。按說今天的事兒不說,蕭千煒并不想就這么去側(cè)妃房里安置了,但是新婚之夜一個側(cè)妃房里走不去同樣也說不過去了。想想也不是十分著急的事情,便也只得罷了。 “王爺,不知是去……” 蕭千煒頓了一下,所謂沉思了片刻才道:“卻呂氏院子里吧?!?/br> “是,王爺?!笔虖脑谇懊嬉?,朝著王府后院西南的一座同樣張燈結(jié)彩的小院走去。 布置的喜氣洋洋的新房里,穿著桃紅色嫁衣的美麗女子正端坐在床上靜靜的等著。只是那鴛鴦戲水的蓋頭卻并沒有覆蓋在頭上,美麗的容顏打量著房間里,有些淡淡的失落。她本也是名門嫡女,祖父更是一品大員。金陵城中的世家權(quán)貴,無論哪一家嫁過去做嫡妻也是夠了。如今卻…看看自己身上桃紅色的衣衫,唇邊勾起一抹無奈的苦笑。 雖然她只是個閨中女子,但是朝堂上的事情偶爾也會聽父兄說起一些。呂家將自己嫁給了鄭王做側(cè)妃,也就代表了呂家從此綁在了鄭王府的身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并不是他們沒有考慮過楚王,而是…祖父說過,楚王和他們呂家不是一路人。這也是許多向鄭王府靠攏的人家的想法。是的,不是因為鄭王有多么的雄才偉略,而是…楚王跟他們不是一路人。 楚王性格冷硬,軟硬不吃。對于那些不守規(guī)矩的人絕不容情,比起那些老朽的家族和臣子,他明顯更喜歡銳意進取的年輕家族和年輕人。這樣的人物,不僅看不上他們這些家族,甚至會成為他們的敵人。所以,他們不得不找一個能夠與楚王相對的人,或許還能爭取一線的生機罷了。 側(cè)妃,說得好聽還不一樣的是妾么?呂側(cè)妃唇邊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也罷,婚事本就不是她能夠做主的,以后能不能過得好卻需要她自己努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