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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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歌公子抬眼看了她一眼,淡淡道:“死不了?!?/br> “……”南宮墨撫額,看了看里間的方向,有些歉意。 走到桌面拿起桌上的藥看了看,皺眉道:“安神藥?”挑眉看向弦歌公子,無聲的以眼神問道:你怎么惜兒了? 弦歌公子甩過一記眼刀,沒好氣地道:“你既然來了,這些你來弄。我走了?!?/br> “別呀?!蹦蠈m墨連忙按住想要起身的人,“師兄,救人救到底,送佛送到西。我忙得很呢,而且你也知道,師妹我治內(nèi)傷外傷沒問題,但是這種需要細心調(diào)理的毛病,實在是有些…拿不出手啊?!?/br> 弦歌公子輕哼一聲,低下頭繼續(xù)擺弄手里的藥。 南宮墨笑了笑,轉(zhuǎn)身進了里間,“惜兒?” 秦惜微笑道:“墨兒,給你添麻煩了。” 南宮墨嘆氣,“只怕是我們照顧不周才讓你……”側(cè)首看了一眼外面,以眼神詢問道。 秦惜目光飛快地往外面看了一眼,搖頭道:“是我自己不小心,身體不好哪里怪得了你們。多謝弦歌公子救命之恩才是真的?!?/br> 南宮墨在心中嘆息,望著秦惜蒼白的小臉心中的猜測更肯定了幾分。握著她的手道:“他就是那副德行,若是有什么,你別見怪?!?/br> 秦惜淺笑著搖了搖頭。 旁觀的謝佩環(huán)這才了然,看了看秦惜又看看外面露出一絲恍然大悟的神色。 陪著秦惜說了一會兒話,外面弦歌公子已經(jīng)弄完了藥起身要走了。南宮墨連忙起身送他,師兄妹倆并肩走在園中,“師兄,惜兒的病?” 弦歌道:“沒什么,養(yǎng)著就行了?!?/br> 南宮墨不以為然,“惜兒都許久沒有發(fā)病了,怎么突然就這樣了?不對,你們是怎么遇到的?” 弦歌公子斜了她一眼,“你不是知道么?”連他都發(fā)現(xiàn)但是秦惜在那里,南宮墨怎么會沒有發(fā)現(xiàn)。南宮墨也不窘迫,嘻嘻一笑道:“就算是這樣,師兄你也不能把人家姑娘嚇得發(fā)病啊。你難道不愧疚么?” “我為什么要愧疚?”弦歌公子理所當然地道。 南宮墨笑道:“別這樣啊,人家秦家辛辛苦苦將女兒呵護長大,如今好不容易好了,眼看著可以如正常人一般過日子,又陪你嚇病了,你想想秦家老爺夫人還有秦家的幾位公子會多么的傷心?” 弦歌冷笑,“那又關我什么事…不對,她現(xiàn)在哪里不正常了?還有,我沒有嚇她?!?/br> 南宮墨才不在意這個,“總之,師兄,惜兒的病就勞煩你了。她是我的客人,總不能好好的來病著回去。這點小事,我也不好去請師父是不是?” 弦歌公子不語,南宮墨挑眉,“師兄,你難道是害怕了么?” 弦歌公子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你想挨揍么?” 南宮墨捂臉,“我好怕怕,師兄你打不過我?!?/br> “……” 看著弦歌公子一臉陰郁的模樣,南宮墨嘆了口氣不再開玩笑,正色道:“師兄,我不是故意為難你。惜兒的病終歸是個隱患,橫豎你暫時也走不了,勞煩你再給她看看吧?!?/br> 弦歌公子懷疑地看她,南宮墨苦笑,“牛不喝水還能強按頭不成?你老也別自是過高,說不準人家哪天想開了就懶得理你了呢。秦家四小姐,多得是青年才俊想要求其青睞?!?/br> 弦歌公子輕哼一聲,拂袖而去。身后,南宮墨挑眉一笑,知道師兄這是答應下來了。 不過…原來惜兒竟然看上了師兄?真是奇怪,不過,又好像是理所當然的一般。 南宮墨果然沒有再管弦歌和秦惜,第二天一早秦梓煦就親自來梅園將秦惜接回去了。不過下面的人也有稟告,弦歌公子還是親自上門替秦惜診脈過。秦惜再一次病發(fā)將秦家人嚇得不輕,對弦歌公子的出手相助自然是感激不盡。 賞梅宴之后,南宮墨似乎忙了一點?;食侵械馁F婦們也有些覺得,楚王妃雖然不喜應酬卻也不是他們以為的那種眼高于頂對她們不屑一顧的人。大約也只是性情不同所以才不及鄭王妃親和罷了。這段日子,金陵城中提起下聘的人家不少,連帶著城中各處鋪子的生意也紅火起來。這家準備聘禮,那家準備嫁妝。不過婚禮倒是大都說都定在了明年??梢韵胍姡髂觊_春之后金陵皇城中會是怎么一副熱鬧的景象了。 賞梅宴第二天,宮中皇后就下旨為幾對年輕人賜婚。其中自然包括南宮緒和薛小小,第三天,南宮墨和長平公主親自上薛家提親,薛家對南宮緒這個女婿也算是滿意,自然也沒有留難就答應了下來。于是兩家人開始歡歡喜喜的準備起婚禮來,不過因為薛斌年長一些,又恰巧也得到皇后賜婚,就要先辦薛斌的婚禮再辦薛小小和南宮緒的。南宮緒也不在意,橫豎兩場婚禮的時間也不會相差太遠。 難得南宮緒有空,這日南宮墨便拉著南宮緒一起出門去選一些成婚要用的東西。南宮緒雖然性子冷淡,但是對南宮緒這兒meimei卻是有求必應的。也不在意一個大男人親自cao辦這些事情讓人說道。 拉著南宮緒一路逛過去,倒是將原本單子上需要準備的東西買了個七七八八。 走到一家首飾鋪子的時候,南宮墨再一次停下腳步。 南宮緒了然,“進去看看便是?!?/br> 南宮墨滿意地點頭,一邊道:“雖然聘禮準備的差不多了,不過大哥還是應該親自選幾件小小喜歡的東西加上去。還有啊,成婚以后,你也要記得時不時買些禮物送給妻子。”南宮緒皺眉,顯然有些不能適應,“衛(wèi)君陌也這樣?” 南宮墨挑眉,“有什么不對?” 南宮緒沉默了片刻,“沒有?!?/br> “這就對了?!蹦蠈m墨滿意的拽著南宮緒往店里走去,“自從回到金陵,總是各種事情不停,我也有好久沒有正經(jīng)逛過街了?!敝劣谛l(wèi)君陌,比她還忙就更加沒有時間陪她逛街了。南宮墨不得不慶幸自己并不是一個喜歡逛街購物的人,不然照衛(wèi)公子現(xiàn)在的忙碌程度,還不給憋成怨婦? 兩人進了店里,立刻就有掌柜親自迎了上來。即便是不認識,但是看這兩位的相貌氣度也知道不是普通人,“兩位貴客里面請,不知需要些什么?小店這幾日剛剛來了不少樣式新穎的首飾?!?/br> 南宮墨點點頭道:“拿出來看看吧?!?/br> 掌柜的人老成精,一眼就看出來這兩個做出的顯然是這位美麗的姑娘,連連點頭親自到柜臺后面取出了一個偌大的錦盒送到兩人坐著的桌邊。 “兩位請看,這幾樣都是小店里最好的珍品。從西域送來的寶石做成的,就連做工都是請金陵最好的首飾工匠做得?!闭乒竦囊笄诘氐?。 南宮墨取過一只紅珊瑚寶石金簪看了看,點頭笑道:“確實是挺漂亮的,你覺得怎么樣?” 南宮緒看了看,點了點頭。他對首飾其實沒有什么研究,但是到底出身不凡,眼力還是有的。南宮墨手中拿著的簪子不僅樣式精巧,材質(zhì)也十分適合來拿送人。比起金飾又多了幾分特別,而且,薛小小也很適合這種顏色。 掌柜一看有戲,連忙道:“這位夫人好眼光,公子真是好福氣?!?/br> 南宮墨低頭悶笑了一下,看向掌柜道:“他是我兄長。” 那掌柜也不慌亂,笑道:“有夫人這樣的meimei,公子確實是好福氣啊?!?/br> 南宮墨挑了挑秀眉,指了盒子里的幾件首飾道:“這些都包起來吧,回頭送到靖安侯府。” “是。”掌柜大喜,南宮墨挑的都是他店里最好也最貴的幾件,隨便賣出一件都能頂?shù)蒙掀綍r賣幾個月了。更不用說一次就賣出好幾件。不過,靖安侯府…那…掌柜驚訝的看向眼前笑意盈盈的女子。這…這位就是楚王妃?! 482、覆水難收 楚王妃竟然大駕光臨…掌柜的一時激動的不知說什么好了。南宮緒看了一眼眼前的錦盒中放置的首飾,從其中挑出了一只羊脂白玉雕成的玉蘭發(fā)簪,伸手插到了南宮墨的發(fā)間。這支簪子同樣十分不錯,極好的羊脂白玉雕成,雕工雖然簡潔卻線條流暢圓潤,半開的玉蘭花帶著一種出塵遺世之美。不過薛小小是不會喜歡這種素雅的首飾的,倒是非常適合南宮墨。 南宮墨一愣,伸手扶了扶發(fā)間的簪子。她方才只是多看了這個簪子一眼而已。 南宮緒道:“不是說男人應該經(jīng)常送禮物么?” 南宮墨聞言,不由嫣然一笑,“那就多謝大哥了?!?/br> 南宮緒微微勾了下唇角,沒多少什么,而是看向站在一邊的掌柜,“就這些吧?!?/br> 掌柜連連點頭捧著錦盒回到柜臺里算賬,心中一邊暗暗懊悔怎么不多準備一些好東西,這兩位可都不是差錢的主兒啊。不過能賺到這些也是不錯了,畢竟這兩位竟然沒有去金陵那些出了名的大鋪子而是到他這名不見經(jīng)傳的小店,簡直是上天掉下的餡餅一般的奇跡了。 其實倒不是南宮墨不帶南宮緒去那些大鋪子,不過是那些地方有些什么南宮墨多少都心里有數(shù)罷了。而且這些日子辦聘禮嫁妝的人家不少,該有的好東西也都收刮的差不多了,就連楚王府名下的幾個鋪子這幾天也是供不應求呢。還不如到這些地方說不定能有點什么驚喜呢。 這不,果然不就找到了不少合心意的東西? 掌柜很快就算好了賬,將一份賬單送到了兩人跟前,“侯爺,王妃,一共四件首飾,除了王妃頭上的,另外三件都送到靖安侯府。承惠一共三千二百兩。”南宮緒結(jié)果賬單,點了點頭道:“到我府上結(jié)賬便是?!?/br> 掌柜連連點頭,見兩人起身準備離開,有殷勤地送兩人出門。 才剛走到門口,卻與從外面進來的幾個人迎面相遇,險些與最前面的一個女人裝了個滿懷。南宮緒神色淡漠,微微側(cè)身就避開了對方。南宮墨的身手自然更不可能被撞到了,還好心的拉了走在后面的掌柜一把。這掌柜看起來都是花甲之年了,要是被撞上了只怕要傷筋動骨了。 為首的那女子拉著后面的一個女人走得飛快,一邊走還一邊跟身后的女子說著什么。根本沒有注意迎面有人過來,等到發(fā)現(xiàn)時要頓足腳步已經(jīng)來不及了。雖然南宮墨等人順利的避了過去,但是那女子猛然停步卻和后面被她拉著的人撞在了一起。 “哎呀?!?/br> 兩個女人被撞得頭暈眼花,跟在后面的丫頭也嚇了一跳,連忙上前扶住兩人。 南宮緒回頭看了一眼南宮墨,見她沒事也就不再關心別的,輕聲道:“我們先走吧?!?/br> 南宮墨點了點頭,與南宮緒正要出門,卻聽到之前進來的那個女子突然開口驚呼道:“姐夫?!” 南宮墨挑眉,南宮緒腳下沒有絲毫的停頓繼續(xù)往外走去,仿佛根本沒有聽到女子的叫聲一般。那女子卻不肯放棄,上前一步想要去拉南宮緒的衣袖,“姐夫,你不記得我們了嗎?” 南宮墨抬手握住了那人想要拉南宮緒的手,微微挑眉,眼前的女人看上去二十多歲的模樣,相貌倒是還不錯,也有些眼熟的感覺。唔,想起來了,是當年她剛回金陵的時候林氏接到楚國公府里去過的meimei,林月蘭。 “你是誰?!”林月蘭被人抓住了手腕,有些不悅地問道。不過話音剛落就愣住了,南宮墨的長相她當然不可能不記得。 “夫君?”被丫頭扶著的另一個女子也終于轉(zhuǎn)過身來,望著南宮緒楚楚可憐地道。 南宮墨忍不住撫額,側(cè)首去看南宮緒。南宮緒面上的表情并沒有什么變化,依然一如往常的冷淡和沉穩(wěn),仿佛眼前突然出現(xiàn)的不是他曾經(jīng)的妻子而是一個素未相識的陌生人一般。南宮緒對南宮墨淡淡道:“墨兒,走吧?!?/br> 南宮墨點了點頭,神色有些冷淡地瞥了一眼林氏和林月蘭。 林氏顯然不能接受南宮緒如此無情的態(tài)度,扶著丫頭的手的身子微顫,仿佛受了極大的打擊一般,“夫君,我……” 南宮墨沉聲道:“林姑娘,還請慎言。我兄長才剛剛定親,薛家大小姐還未過門?!绷质媳绕鹎皫滋煸诔龃笊俜蛉说哪语@然憔悴蒼老了許多??瓷先サ故潜人膶嶋H年紀還要大好幾歲。其實也不難理解,林家并不是什么大家族,更不是趙家那種女兒做出那樣的事情還有臉面能夠罩得住的世家。林氏與南宮緒和離,林家能夠接她回去給她一個容身之地就已經(jīng)算得上是仁至義盡了。當初她是楚國公府的少夫人,林家的兄弟姐妹自然要捧著她。但是楚國公府已經(jīng)沒了,她一個與丈夫和離的女人,回到娘家白吃白住,哪怕她用的其實是她的嫁妝,家中的兄弟弟妹也絕不會有多高興的。 林氏自然也不是不知道這個道理。但是要她跟著南宮緒一起被發(fā)配流放出去受苦,她也是絕對不愿意的。她自覺當初在楚國公府受了不少苦,連同甘都沒有過她憑什么要更南宮緒共苦?只是,她只怕也想不到,明明已經(jīng)被一打壓到底了的南宮家,竟然還能夠重新崛起,甚至更勝以往。南宮緒才而立之年,就憑著自己的本事受封侯爵,將來的成就絕不會在南宮懷之下,南宮墨更是一躍成為王妃。剛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林氏甚至有些不能相信,在她的心里,南宮緒并不是什么有本事的人。 想到此處,一行眼淚不由得從林氏眼眶里劃落。 “夫君,這些年我一直都很想念你啊?!绷质虾瑴I道:“我一直在…一直在等你回來?!?/br> 南宮墨嗤笑,既然知道林家想要纏上南宮緒,他們又怎么可能不去查林家?林氏這些年不是一直在等南宮緒,而是根本沒有人愿意娶她。林家原本靠著楚國公府還能有點底氣,楚國公府一倒林家就更不行。林氏做過楚國公府的少夫人,南宮緒雖然不是什么值得稱道的好丈夫,至少他年輕長得又好,性格冷淡卻也沒有那些喜歡拈花惹草的毛病或者不良嗜好。即便是在楚國公府的時候,林氏對自己的處境百般的不滿意覺得自己受了委屈。但是離開楚國公府之后她才會知道,以林家的條件她根本沒有什么好選擇。 林月蘭當初被送回林家之后,過了一兩年年紀不小了才嫁給了一個商人做填房。至于林氏,只有一些年紀不小的老頭子愿意娶她做填房,要么就是嫁到稍微好一些的人家做妾,她自然是不愿意的。于是這么一蹉跎就是好幾年,到現(xiàn)在了依然還在娘家住著。時間久了,不僅是林氏的兄弟媳婦,就連林氏的爹娘都很不待見這個總是一臉幽怨1的女兒。等到南宮緒封侯的消息傳來,林家立刻就打發(fā)人上門來,可惜被南宮緒拒之門外。至于林氏,今天倒是她們這么多年來第一次見面了。 雖然一直都不怎么喜歡林氏,但是南宮墨對于林氏在南宮緒落難的時候干凈利落的離開其實也沒有什么不好的看法。林氏畢竟只是一個尋常弱女子,更南宮緒也沒有多身深厚的感情,不想自己受罪這是人之常情。但是現(xiàn)在這樣看到南宮緒發(fā)達了又想要黏上了就有些惡心人了。特別是還說什么一直在等著之類的話,就好像林氏這些年當真是一心一意等待著丈夫回來的貞婦,南宮緒若水不理她就是無情無義的薄幸人一般。 “林姑娘,麻煩你將話說清楚,當年大哥離開金陵的時候你們已經(jīng)和離了。你現(xiàn)在做出這副模樣,若是讓人傳了出去,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我大哥薄情寡義呢?!蹦蠈m墨沉聲道,雖然這家店鋪并不算大,在金陵也不是什么有名的店鋪,但是還是有不少人來人往的。就是他們在門口站了片刻,就已經(jīng)有不少人好奇地駐足圍觀了。如果林氏的話傳到薛家,薛家兩位家長雖然都是講理的人,想必不會誤會南宮緒。但是未來岳父和大舅子的一頓皮rou痛卻未必免得了。雖然南宮墨覺得薛真和薛斌的武功都很一般,無奈南宮緒比他們更一般啊。 “我…”林氏有些委屈地望著南宮墨,欲言又止。 林月蘭出嫁這幾年倒是變了不少,看到林氏這副不爭氣的模樣怒其不爭。一把拉著她對南宮墨揚聲道:“楚王妃,俗話說寧拆一座廟,不毀一樁親。我大姐能和姐夫破鏡重圓是一件好事,你這樣總是從中作梗是什么意思?” 南宮墨揚眉,有些驚訝地看著眼前這個比起幾年前多了幾分精明和尖刻的女子,淡淡笑道:“聽說林家也是書香門第,只怕這位夫人理解錯了破鏡重圓這個典故,我大哥當年和林姑娘,做多也只能算是大難臨頭各自飛,怎么也用不上破鏡重圓這個詞吧?” 圍觀的人們這次想起來當年楚國公府被抄家,南宮緒被流放的事兒,紛紛點頭。 林月蘭有些惱羞,扯了扯林氏的衣袖示意她說話。林氏咬了咬唇角,道:“夫君,你當真是在怪我嗎?當初、當初明明是你提出和離的啊。” “墨兒,走了。”南宮緒并沒有去看林氏,只是對南宮墨道。 南宮墨點點頭,也覺得在這種地方更他們理論實在是無趣。而且,該說的已經(jīng)說了,剩下的人們自然會自己琢磨。說得太多了反倒是讓人覺得他們仗勢欺人。 眼看兩人要走出小店,林氏姐妹倆也有些急了。這些日子林家的人不止一次的上門求見南宮緒,但是都不得其門而入。今天好不容易在街上遇到了,若是就這么放過…他們林家當真是就要完了。 也顧不得許多,林月蘭上前兩步,朗聲道:“姐夫,我們知道你馬上就要娶薛家大小姐了。jiejie對你一片癡心,也不敢有怨。等到薛大小姐進門之后,jiejie必定會以正室之禮侍奉薛小姐的。” 林氏想不到自己meimei竟然在大庭廣眾說出這種話來,頓時滿臉通紅。卻又忍不住抬頭去看南宮緒,眼中略帶了幾分期待。南宮緒卻沒有回頭的意思,直接拉著南宮墨走了出去。 林月蘭見狀又氣又惱,氣得直跺腳,“他怎么這樣?我們都愿意退一步竟然還……” 旁邊的掌柜暗地里撇了撇嘴,人家靖安侯正當盛年,位高權(quán)重,就算是想要納妾也多得是有人將芳華正茂的姑娘送上門去,難道還稀罕你們不成? 林氏到底沒有林月蘭這樣跟著丈夫在外面歷練了幾年的厚顏,又羞又囧的硬拉著林月蘭要走。林月蘭不耐煩地拍開她的手,道:“這么難得的機會,你這么一點用的沒有?” 林氏含怨道:“他從來就是鐵石心腸,我能有什么辦法?”從前他們還是夫妻的時候她就見過南宮緒的冷酷無情,更何況是現(xiàn)在他們根本沒什么關系的時候。 林月蘭輕哼了一聲,打量著林氏道:“jiejie,別說我不提醒你,這可是你最后的機會了。讓靖安侯把你接回去做側(cè)室還是被爹娘嫁給一個七老八十的老頭子,你自己看著辦吧?!?/br> 被她一提醒,林氏臉色一白。一只手緊緊地拽著衣袖,看向不遠處漸行漸遠的兄妹倆的背影,心中悔恨交加。當初她為什么就沒有跟著南宮緒一起去流放呢。其實那幾年南宮緒也沒有受什么苦。比起如今據(jù)說還在邊關苦寒之地掙扎的喬飛嫣母子幾個,被流放的青州沒多久就跑到幽州去了的南宮緒簡直是過得順風順水。如果當初她跟著南宮緒一起去了幽州,那么現(xiàn)在…靖安侯夫人,就是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