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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世醫(yī)妃在線閱讀 - 第393節(jié)

第393節(jié)

    477、走火入魔?

    不了解弦歌公子的人不明所以,了解弦歌公子的人飛速地退遠了一些。

    衛(wèi)君陌微微蹙眉,側(cè)首看向南宮墨:你師兄又在犯什么?。?/br>
    南宮墨摸摸鼻子,當沒看見他的表情:我怎么能告訴你,只要在金陵城里,我?guī)熜炙麩o時無刻都在犯病。問題只是能不能讓你看出來而已?想了想,南宮墨還是叮囑道:“手下留情?!?/br>
    聞言,衛(wèi)公子微微瞇眼,看向弦歌公子的眼神更加不善起來。

    弦歌公子輕哼一聲,略帶挑釁地盯著衛(wèi)君陌不放。

    衛(wèi)君陌也不再猶豫,反正他又不用擔心打不過弦歌。唯一需要擔心的只是無瑕所說的手下留情能不能做到而已。

    衛(wèi)君陌也不挑剔,隨手抽過一把劍就迎了上去。弦歌公子也不閃退,手中琴弦一扣發(fā)出“錚錚”兩聲輕響,立刻有人感覺到兩道近期從衛(wèi)君陌身邊掠過,最后擊落了不遠處的枝頭的梅花。

    弦歌公子的武功修為跟衛(wèi)君陌比起來確實是有些差距,但是他的琴音卻非常厲害。現(xiàn)在的弦歌公子其實還遠做不到以琴音化勁力的程度,這樣的攻擊對衛(wèi)君陌也造不成什么損害。真正厲害的是他的琴音本身,當初就連宮馭宸那樣的人都因為聽了他的琴音而內(nèi)傷吐血。弦歌的琴音說是仙音不如說是魔音,可以引起人內(nèi)心最深處的惡念。再加上他出神入化的毒術(shù),只要不近身rou搏,衛(wèi)君陌又不能真的重傷他,一時間倒是真的奈何他不得。

    站在一邊觀戰(zhàn),藺長風等高手看的興致勃勃。武功粗淺和真正不懂武功的人卻真的只能看個熱鬧了。他們只看到弦歌公子抱著琴手指飛彈,琴音流瀉帶著陣陣肅殺。但是據(jù)說武功高強的衛(wèi)公子卻并沒有大展神威將這個只會談情的家伙打的落花流水。反倒像是很是顧及什么一般。

    “這是什么曲子,很好聽啊?!敝x佩環(huán)忍不住贊道,弦歌公子號稱琴醫(yī)雙絕,果然名不虛傳。

    南宮墨臉色有些不太好看,道:“這叫忘塵相思曲。”

    謝佩環(huán)一愣,“這是什么名字?”

    南宮墨苦笑,“你們聽這曲子什么感覺?”

    謝佩環(huán)思索了片刻,“很好聽,但是好像很矛盾。”

    “忘塵和相思可不是矛盾么?不會武功的人和內(nèi)力粗淺的人聽著這個也就是一般好聽的曲子而已。越是內(nèi)力高強的人,這曲子對他的影響越大?!彼哉f,其實師叔不必對弦歌的武功感到失望。弦歌公子現(xiàn)在也就是內(nèi)力還不太行而已,等到他到了師叔的歲數(shù),現(xiàn)在的師叔也未必是他的對手。師兄的這首曲子曾經(jīng)彈得讓一位高僧險些走火入魔,更何況是他們這些在紅塵俗世中掙扎的凡人。

    謝佩環(huán)笑道:“能把這么美的曲子彈得殺氣陣陣,弦歌公子也是厲害。”

    南宮墨無奈,這本來就是殺人的曲子。弦歌公子的殺手锏啊,不過當初連念遠都沒有逼到師兄使出殺手锏,他老人家這是受了什么刺激了?

    “墨姑娘,你師兄是不是打算混黑道了?”藺長風臉色蒼白地看向南宮墨問道,“這曲子要是流傳出去,他那什么醫(yī)仙的名號就別想了。妥妥的邪魔外道!”旁邊的簡秋陽臉色也不太好,不過看看正在場中正面與弦歌公子對決的衛(wèi)君陌,簡秋陽又覺得自己遭的這點罪也不算什么了。

    當然,這些不太好的感覺都是極少數(shù)的幾個人的。在場的大多數(shù)人,特別是旁邊那座小樓里的姑娘們此時心中只有一個念頭:那位白衣公子恍如仙人,好生俊美出塵。

    原本不少矜持的閨秀們都忍不住下了樓過來一起圍觀這場不像是比武的比武。

    衛(wèi)君陌站在場中,垂眸聆聽著弦歌公子的帶著危險的琴音。他當然可以一劍斬過去以力破敵,但是他現(xiàn)在卻沒有把握不傷到弦歌。因為弦歌的琴音讓他的內(nèi)息漸漸地有些不穩(wěn),而且弦歌在他身前幾步之外都布下了毒藥,無論他是將毒藥掃向哪個方向,都毫無疑問的會殃及池魚。

    “你是不是瘋了?”衛(wèi)君陌抬眼看了一眼弦歌,沉聲道。

    雖然衛(wèi)公子一直覺得弦歌不是個正常人,但是鑒于弦歌從來沒有發(fā)過瘋,所以他還是有幾分不確定的。

    弦歌公子笑容可掬地道:“妹夫啊,你若是能破了我這相思曲,就算你贏?!?/br>
    “我為什么一定要贏你?”衛(wèi)君陌不以為然。

    弦歌笑瞇瞇道:“因為…你若是輸了,這里的人除了墨兒只怕十之*都要到下去了啊。”

    他們說的話聲音極輕,除了南宮墨幾個武功厲害的人幾乎沒有人聽見。南宮墨微微變色,凝眉道:“師兄。”

    藺長風沉聲道:“弦歌,你搞什么鬼?”

    弦歌公子抬眼看了他一眼,手中琴弦一緊發(fā)出尖銳的聲音直破耳膜。藺長風立刻忍不住抬手捂住了耳朵,幾乎難以置信古琴這種典雅的樂器竟然能夠發(fā)出如此尖銳的聲音。

    旁邊的人們依然好奇的圍觀著,并不知道此時場中醞釀的危險。

    南宮墨低聲對謝佩環(huán)和秦惜道:“后退?!?/br>
    雖然不明白為什么,但是因為對南宮墨的信任兩人對視了一眼還是雙雙往后退了幾步。秦惜和謝佩環(huán)對視了一眼,再看向場中都多了幾分擔憂之意。

    “墨姑娘,怎么回事?”

    南宮墨皺眉,她也不知道。明明就在師兄挑戰(zhàn)衛(wèi)君陌的時候還好好地。但是師兄挑戰(zhàn)衛(wèi)君陌的時候那種略帶一些挑釁卻絕對輕松的模樣不是假裝的。如果師兄真的想要做什么,絕對不可能不帶自己慣用的琴,他原本就不是衛(wèi)君陌的對手。很顯然,這是臨時起意的。

    “先看看再說?!?/br>
    藺長風忍不住捂著額頭痛苦呻吟,“這些人…真是不知死活?!笨吹侥切┻€在竊竊私語的花癡弦歌公子的貴女們,藺長風就忍不住替她們捏了一把汗。

    衛(wèi)君陌同樣也覺得弦歌有些不對勁,看著不遠處正在撫琴的男子微微蹙眉?;仡^看了一眼身后不遠處的南宮墨等人,看到南宮墨擔憂的神色,原本冷漠的神色微暖。衛(wèi)君陌垂眸思索了片刻,重新閉上了眼睛。

    除了花癡美男子的少女們,在別的人眼中這場比武一點兒也沒意思。還不如之前南宮墨跟簡秋陽甚至是跟薛斌比武有意思。

    衛(wèi)君陌不再理會弦歌的琴音,而是握著長劍一步一步的朝著弦歌的方向而去。甚至沒有理會腳下弦歌布下的毒,弦歌公子臉色微變,彈撥琴弦的手指翻飛的更快起來。但是琴音卻并沒有如他的手速一般急促,反倒是更加的纏綿悱惻起來。在人們看不見的地方,一道道無形的氣勁從琴弦上發(fā)出朝著衛(wèi)君陌射了過去。

    雖然盡力不讓自己被琴音打動,但是琴音入耳衛(wèi)君陌依然還是難以避免的受到了不曉得影響。他不可能封閉自己的聽覺,弦歌無形的琴音氣勁若是完全封閉了聽覺,只靠看弦歌的手勢即便是衛(wèi)君陌也未必能夠完全避開。

    琴音入耳,恍如魔音如泣如訴。乍然間讓無數(shù)衛(wèi)君陌自己都以為早就忘記了的記憶浮現(xiàn)在腦海中。各種痛苦的,怨恨的,失望的,還有愉悅的,期待的。無數(shù)的記憶瞬間涌上腦海幾乎讓人忘記了自己置身何處。衛(wèi)君陌只能困在記憶之中,仿佛自己依舊是那個從記事開始就被人歧視被人懼怕的靖江郡王世子。這世上沒有無瑕,沒有夭夭和安安,只有他孤身一人守著那些記憶渾身冰涼仿佛置身寒潭。

    弦歌公子淡然的看著衛(wèi)君陌困頓的站立在距離自己不遠的地方,似乎連邁出一步都感到萬分困難一般。唇邊勾起了一抹極淡的笑容,指尖微勾,又一道氣勁射出,同時弦歌公子翩然而起,朝著衛(wèi)君陌掠過了過去。

    衛(wèi)君陌雖然被琴音所困,身體卻靠著本能的直覺避開了弦歌的攻擊。直到弦歌公子抱琴掠到他跟前,在藺長風忍不住出聲提醒的剎那,衛(wèi)君陌驀地睜開了眼睛。紫色的眼眸是深沉卻純澈的暗紫色,里面沒有一絲一毫的迷茫,清醒而銳利。

    衛(wèi)君陌臉上露出一絲極淡的笑意,抬手,揮劍。弦歌公子見狀不妙,只得抬手去擋。手中的琴應(yīng)聲而碎,同時弦歌公子也被衛(wèi)君陌一掌拍開到一遍了。飛身落地,弦歌公子還想要上前,身子卻頓了頓皺了皺眉站在了當場。

    衛(wèi)君陌皺眉看著眼前的弦歌公子,南宮墨等人也松了口氣。南宮墨快步上前,“師兄,切磋一下而已,你怎么還當真了?”

    弦歌公子輕哼了一聲,抬手一揮周圍布下的毒要全數(shù)被解去。南宮墨也同時將一顆藥丸塞進了衛(wèi)君陌的口中,“沒事吧?”

    衛(wèi)君陌搖了搖頭,“有事的是他?!?/br>
    弦歌公子看了一眼地上破碎的琴,飛身一縱,掠過梅林飄然遠去。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南宮墨更加擔心起來,“師兄他……”

    衛(wèi)君陌拍拍她的背心,輕聲道:“去看看吧,小心點他有點不對勁。”

    “嗯?!蹦蠈m墨點點頭,飛身朝著弦歌離去的方向追了過去。

    看著弦歌公子離去,圍在周圍旁觀的貴女們紛紛議論起來。旁邊的藺長風聽了一耳朵不由得失笑。竟然有七八成的人都是在抱怨楚王殿下太過粗暴,竟然砍斷了那位白衣公子的琴什么的。頓時哭笑不得,衛(wèi)君陌要是不砍斷弦歌的琴,還不知道要磨到什么時候呢。

    “你說,弦歌是怎么回事?”藺長風走過來問道。

    衛(wèi)君陌蹙眉,想了想道:“走火入魔?”

    “啊?”長風公子一愣,“還真有這種事?”大部分武人的理解中,所謂走火入魔大概也就是練功練錯了,吐個血,半身不遂,經(jīng)脈盡斷,或者干脆暴斃罷了。那種練武練成性情突變成為大魔頭什么的,那都是那些無聊話本上意yin出來的產(chǎn)物。

    衛(wèi)君陌淡然道:“未必只有練武才能走火入魔?”

    “那是什么?練琴?”長風公子翻著白眼問道。

    “心魔?!毙l(wèi)君陌淡淡道。

    “這樣你還放心讓墨姑娘一個人去找他?”藺長風皺眉道,方才他是真的覺得弦歌想要殺人啊。

    衛(wèi)君陌道:“他不會傷害無瑕,而且也能自控?!毕腋栌行哪Р皇且惶靸商炝?,但是他從未傷害過無辜的人。之所以跟衛(wèi)君陌動手,多半還是因為衛(wèi)君陌的實力比他高得多,可以放心出手罷了。

    藺長風嘆了口氣,“只是想要半個宴會而已,怎么就不能好好地呢。”

    這邊,謝佩環(huán)和秦惜已經(jīng)被好幾個姑娘圍住了。膽子大一些的直接就開口問道:“謝jiejie,那位白衣公子是什么人?。俊彪m然弦歌公子很有名,但是真正認識他的人在金陵城中卻并不多。更不用說這些養(yǎng)在深閨的名門閨秀了。

    謝佩環(huán)看了看眾人,道:“那位…是楚王妃的師兄?!?/br>
    “呀,聽說楚王妃的師兄是鼎鼎大名的弦歌公子呢。難怪琴藝那么好!”有少女贊嘆道。

    “謝jiejie,秦jiejie,你們跟弦歌公子相熟么?他怎么突然走了?就算比武輸了也沒關(guān)系啊……”

    看著眼前七嘴八舌,臉頰微紅的少女們,謝佩環(huán)很是無奈。

    “呃,其實我之前也不怎么認識弦歌公子。”所以,你們就別圍著我了。抬眼看了一下有些神思不屬的秦惜,謝佩環(huán)決定還是不要把她也牽扯進來了。

    站在一邊的藺長風看著左右為難一臉無奈的謝佩環(huán),不由得挑眉一笑。輕咳了一聲朗聲道:“各位姑娘何不來問我呢?本公子跟弦歌公子也是認識好幾年的舊識啊。”姑娘們還是有些矜持的,只是看到藺長風滿面笑容毫無惡意的純善模樣,還是有姑娘忍不出問道:“當真?”

    “自然。”

    “……”這一次,被圍住的人變成了長風公子。謝佩環(huán)看了一眼與姑娘們談笑風生的長風公子,暗暗松了口氣拉著秦惜不著痕跡的更往后退了退,爭取讓人不要在注意到自己。

    478、弦歌的心結(jié)

    “師兄。”南宮墨在方才偷窺藺長風和藺菡的湖邊看到了弦歌公子。弦歌公子獨自一人在湖邊席地而坐,周身的氣息平靜和煦,絲毫沒有方才與衛(wèi)君陌對決的時候的詭異氣息。弦歌公子回頭看了她一眼沒說話。南宮墨走到弦歌身邊,也跟著席地坐了下來。

    “師兄今天心情不好么?”南宮墨偏著頭看他,一邊輕聲問道。

    弦歌公子跟著回頭看向她,挑眉道:“心疼你相公了?”

    南宮墨無奈地嘆氣,“師兄,我們很擔心你。”

    弦歌公子默然。南宮墨也不在意他有沒有在聽,抱膝坐在地上,將下巴枕著膝蓋道:“還有師叔和師父,都很擔心你,師兄。你最近很不對勁?!逼鋵嵅⒉皇亲罱?,弦歌公子一直對金陵這塊地方都沒有好感。只是以前事情太多誰都沒有注意,弦歌公子自己也不會在金陵久留。如今大家突然都閑下來了,偏偏師父和師叔還將他困在金陵不肯放人,這才讓弦歌公子的心情越來越糟糕了起來。

    雖然師叔說讓她不要去管弦歌的私事,但是就今天的情況看,師兄顯然是心結(jié)很深。南宮墨也不希望等到師兄什么時候跑出去之后這輩子就再也不回來了。就如師叔說得,等到以后師兄老了還是孤家寡人,身邊連個照顧的人都沒有。

    “真的不能說說嗎?”南宮墨平靜地看著他問道。

    弦歌公子依然不語,南宮墨也不逼他,只是道:“師兄你醫(yī)術(shù)無雙,我也不能多說什么。但是不管什么時候,我還有師父師叔總是站在你這邊的。那些…那些不值得你在意的人,何必將他們放在心上?”

    弦歌公子挑眉笑道:“墨兒是以為我不忿被人遺棄,所以才心中含怨的么?”

    南宮墨展顏笑道:“師兄自然不會如此想不開。那么,到底是為了什么呢?”

    弦歌想了想,問道:“墨兒,你會為了衛(wèi)君陌殺掉你的孩子么?”

    “當然不會?!蹦蠈m墨想也不想的道,“我的孩子自然也是君陌的孩子,無論發(fā)生什么情況,我們也不可能為了自己而傷害孩子的不是么?”弦歌道:“那么,如果只是你的孩子不是衛(wèi)君陌的呢?”

    南宮墨撫額,覺得弦歌的問題十分怪異。只能暗暗慶幸衛(wèi)君陌沒有聽到這樣欠抽的問題了。不過,看到眼前的弦歌公子一臉嚴肅的模樣,南宮墨還是認真的想了想,搖頭道:“不會?!?/br>
    “肯定?”弦歌盯著她,沉聲問道。

    南宮墨道:“絕對不會,既然是我生下來的就是我的孩子。我不可能為了任何人而去傷害他,哪怕是我愛的人。如果我不想要這個孩子,我寧愿不要將他生下來?!?/br>
    聞言,弦歌公子沉默了更久。久到南宮墨以為他是不是睡著了的時候,才聽到他的聲音幽幽道:“為什么,這世上就有這樣的女人呢?”

    “嗯?”南宮墨一愣,腦海中閃過許多念頭。看著弦歌公子難得的神色陰郁的模樣,暗暗在心中嘆了口氣,只是輕聲道:“師兄,你還有我們?!?/br>
    弦歌公子淡然一笑,學著南宮墨的模樣抱膝坐著。只是南宮墨的模樣看起來悠然慵懶,弦歌公子的模樣看上去卻孤寂的仿佛整個世間都只有他一個人一般的孤獨。

    “你今天是主人,自己去忙吧,別在這里陪我耗著了。我自己一個人待一會兒。”弦歌公子好一會兒似乎回過神來,神色也好了一些對著南宮墨。南宮墨有些不放心,遲疑著道:“要不,我叫君陌來陪你?”弦歌公子犯了個白眼,“你叫他來陪我還是叫他來氣我?”

    南宮墨不由一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師兄,沒什么是過不去的。你說的,咱們天資聰慧是用來碾壓世人的,別人愚蠢的人類碾壓你啊?!?/br>
    “滾蛋,不想看到你?!?/br>
    南宮墨笑聲清越,站起身來笑道:“弦歌公子竟然說粗話,讓那些傾慕你的姑娘聽到了,還不嚇得一地芳心破碎?”

    弦歌公子手中一枚暗器射了過來,南宮墨凌空一躍,足下輕輕點過梅樹的枝頭,翩然而去。臨去前,南宮墨若有若無的朝著梅林的某處看了一眼,卻沒有再停留。

    “出來?!钡鹊侥蠈m墨離去,弦歌公子側(cè)首看向身后的梅林,眼神冷冽。

    過了好一會兒,穿著一身素色衣衫的秦惜從梅林里走了出來。看到她,弦歌公子神色依然淡漠,并沒有說話。

    秦惜有片刻的手足無措,不過到底是秦家的嫡女,很快便鎮(zhèn)定了下來,走上前來輕聲道:“抱歉,我…不是故意……”

    “與我無關(guān)。”弦歌公子淡淡地道:“沒事就走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