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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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后,朱初瑜和孫妍兒便跟著侍女走了進來,不過朱初瑜身邊還跟著一個十三四歲穿著淡紫色衣衫的小姑娘。眉眼間與朱初瑜有幾分相似,或許是年紀還小尚未長開,比起朱初瑜倒是少了許多風(fēng)華,只是讓人覺得是個漂亮的小姑娘罷了。 陵夷公主微微蹙眉,朱家只有朱初瑜一個嫡女,現(xiàn)在朱初瑜帶來的這個顯然是朱家的庶女了。這次南宮墨辦的宴會只邀請嫡女,雖然對嫡女帶來的庶女也不會拒之門外,但是這樣沒有帖子卻自己跑來的…不過既然是鄭王妃帶來的,自然也沒有人會多說什么。 “見過兩位姑母,見過大嫂?!敝斐蹊ず蛯O妍兒齊聲見禮。 長平公主含笑道:“免了吧,快過來坐下。這天兒也有些涼了呢?!?/br> 兩人謝過,走到前面為兩人預(yù)留的位置坐了下來。陵夷公主有些好奇地看著站在朱初瑜身后的少女,問道:“鄭王妃,這位姑娘是?” 朱初瑜道:“這是我娘家的小妹,珞兒。珞兒,還不見過楚王妃和兩位公主?!?/br> 那小姑娘年紀雖然小又是個庶出,但是規(guī)矩顯然是學(xué)過的。上前幾步盈盈一拜脆生生地道:“珞兒見過兩位公主,見過楚王妃。” 長平公主和陵夷公主相視一笑,長平公主淡淡地贊了她一句便沒有下文了。小姑娘到底年紀小,眼底閃過一絲失望。南宮墨看在眼里淡笑不語,不說今天這么多貴女兩位公主也沒有對多少人表現(xiàn)出親近之意,一個庶女就更不用說了。哪怕這個朱珞兒再出眾再優(yōu)秀,兩位公主也不可能在大庭廣眾對一個庶女太過親近了。 朱初瑜淡淡笑道:“珞兒,你先退下吧?!?/br> 南宮墨想了想,招來侍候在一邊的知書帶朱珞兒出去玩。朱珞兒猶豫了一下,看了一眼朱初瑜,見她點頭方才跟著知書下去了。 金陵城中的貴婦們跟朱初瑜都頗為熟悉,無論是做了鄭王妃之后還是從前在金陵的侍候,朱初瑜都算的上是長袖善舞的人了。不過那時候她身份不夠讓大多數(shù)人權(quán)貴之家將她放在眼里,但是現(xiàn)在卻不同了。所以在座貴婦們對她都頗為熱情。朱初瑜本身也是十分善于應(yīng)酬這些的人,言談親切卻不諂媚,既沒有失掉自己王妃的身份,又不會讓人覺得高高在上高不可攀。 相較之下,孫妍兒就安靜了許多。孫妍兒如今有一個嫡子傍身,蕭千炯也不是像蕭千煒那樣整天上躥下跳的。日子過的倒是還算舒心。 坐得近,南宮墨含笑朝孫妍兒點點頭,輕聲笑道:“府里可還好?怎么不將康兒帶過來玩兒?” 孫妍兒點頭,“我們家里簡單得很,也沒什么事兒,多謝大嫂關(guān)心。天有些冷了,康兒愛睡懶覺呢。聽說安安已經(jīng)去上學(xué)了?” 南宮墨想起兒子也很是無奈,“他不過是去跟著玩兒罷了。幸好書院的先生沒有嫌棄他?!卑舶猜斆鳉w聰明,實在還是太小了一些。還不滿四歲的小家伙,別說是跟別的學(xué)生一樣上學(xué),就是端坐在椅子里聽一節(jié)課都有些困難。書院的先生生怕把這位皇長孫給累壞了,哪里敢真讓他坐在硬邦邦的椅子里聽課?只得弄了一個寬大的椅子里面墊著軟軟的墊子放在課堂最前面一排的右側(cè),當(dāng)是旁聽。至于安安會不會正襟危坐什么的,只要他課堂上不影響別的學(xué)生一概不管。 南宮墨原本還以為安安堅持不了幾天必定不會再去了。沒想到安安卻當(dāng)真把自己當(dāng)成尋常學(xué)生,日日早起就要出門去書院。若不是他年紀太小南宮墨堅持不肯,說不準這小家伙就要跟別人一樣住校了。就連皇帝陛下聽到這事兒,說要專門給安安派幾個老師來府里教,都不能阻擋安安上學(xué)的熱情。 孫妍兒想起安安總是抓著書本的模樣,再想想自家兒子總是睡睡玩玩的模樣,不由得笑了起來。雖然康兒不一定有安安聰明,但是在做母親的人眼中,別人的還是再聰敏也不會比自己的孩子更可愛才是。 朱初瑜與旁邊的一位夫人聊天回過頭來見到兩人低語的模樣,不由笑道:“大嫂和弟妹說什么呢,這么開心?” 孫妍兒笑道:“大嫂正問起康兒呢?!?/br> 陵夷公主笑嘆道:“你們這些小輩啊,坐在一起也就是說孩子的事兒呢。這是逼著本宮眼紅呢。” 南宮墨笑道:“哪里,我們的孩子不也是姑母的晚輩么?” 陵夷公主翻了個白眼,“那你倒是把安安和夭夭送到我府上陪我?guī)滋彀?。?/br> 眾人都跟著笑了起來,倒是有不少目光自以為隱晦的落到了朱初瑜的身上。如今除了沒有王妃的二皇子,大皇子妃和四皇子妃可都是有嫡子了,只有跟四皇子同日成婚的三皇子鄭王到現(xiàn)在膝下還是連個庶女都沒有。不過這樣也就代表著她們家的姑娘更有機會不是么? 眾人坐著閑聊了一會兒,陵夷公主提議大家也出去走走,看看年輕人們都在玩兒什么。原本眾人就是奔著相親來的,自然也都齊聲贊同。于是一行人便一起起身朝著外面的梅林走去。 梅林面積頗大,幾處極美的景點分布在園中各處,總貴婦們問明白了自家姑娘的去處,便朝著各自的方向而去了。 南宮墨問過了謝佩環(huán)等人的去處,也跟長平公主告辭朝著梅林里而去。 漫步在梅林中,淡淡的暗香和花枝不時掠過。南宮墨也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暗香入鼻,令人心曠神怡。南宮墨卻不是最先找到了謝佩環(huán)等人,而是最先看到了薛小小和南宮緒。聽到前方傳來熟悉的聲音,南宮墨挑了挑眉秀眉,飛身掠上了旁邊一株已經(jīng)有二十年樹齡的老梅樹。枝頭白色的花朵傲立,南宮墨今日穿著一身白色繡著銀紋的衣衫,她輕功又好,隱藏在白色的花叢間沒有發(fā)出絲毫的動靜,自然也沒有驚動走過來的兩個人 薛小小依然穿著一身鮮艷的紅衣,俏麗的容顏上多了幾分羞澀和雀躍。南宮緒穿著一身湛藍衣衫,容貌雋秀,神色淡然。 “南宮緒…南宮緒…” 南宮緒停下腳步,側(cè)首看她,似乎在問你到底想要說什么。 薛小小捏著衣袖,難得的有些局促,“那個…你為什么又改變主意了?” 南宮緒凝眉,“我何時改變主意了?” 薛小小聞言,不由得俏臉一白,“那…那,楚王妃來薛家…是她自己的意思?”想到此處,薛小小簡直恨不得挖個地洞鉆進去。原本求親被人家拒絕了就已經(jīng)很丟人了,現(xiàn)在她又跑來纏著人家,南宮緒會不會覺得她臉皮很厚? 南宮緒雖然情商略有些低,到底還是會看臉色的。見薛小小這副模樣,也知道不對,道:“不,是我請她去的?!?/br> “???”薛小小一臉茫然顯然是回不過神來。 南宮緒道:“是我請墨兒去薛家提親的?!?/br> “為、為什么啊?”薛小小有些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道。 南宮緒道:“你不是問我要不要娶你么?” “是啊?!毖π⌒裳壑泵叭θΓ阅?? 南宮緒道:“我娶?!?/br> “……”梅林里一片安靜,薛小小半晌說不出話來。只是睜大了眼睛望著眼前的男子,南宮緒也不知道該跟小姑娘說什么,便也只得閉口不言。 南宮墨靠在樹枝上,看著底下的兩個人干瞪眼的模樣直想翻白眼。這倆好歹也是認識不少時候了,當(dāng)初她跟衛(wèi)君陌剛認識的時候也沒有這么痛苦吧?應(yīng)該…吧? 等了又等,見兩人還是沒有要開口的意思。南宮墨只得摸摸鼻子,輕咳了一聲。躲在花叢里確實是很美很香不錯,但是也讓她的臉有點癢癢的啊。 底下被咳嗽聲驚到的兩人立刻抬起頭來,便看到南宮墨含笑的臉從梅枝間探了出來。 “楚…楚王妃?”薛小小臉上紅彤彤的道。 南宮墨聳聳肩,“我只是路過而已?!?/br> 從樹上飄然落地,南宮墨很是抱歉地道:“我不想打擾你們,不過…就算你們打算互瞪到天荒地鬧,我也怕我不小心從樹上跌下來啊。要不…你們繼續(xù),我先走?”薛小小連忙抱住南宮墨的一只胳膊,“不要走!” “嗯?”南宮墨不解。 薛小小急得跺腳,偷瞄了南宮緒一眼道:“我、我跟南宮緒是不小心遇到了,我們…我們沒話說…楚王妃,我們?nèi)フ蚁簀iejie她們吧?” 沒話說?南宮墨挑眉看向南宮緒。還沒成親呢就梅花說了,以后還得了? 南宮緒劍眉微揚,臉上依然沒什么表情。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薛小小覺得頭頂發(fā)涼,越發(fā)躲到了南宮墨的身后連頭都不敢探出來了。 南宮緒淡然道:“你走吧?!?/br> “哦,好!”薛小小連忙點頭,拉拉南宮墨道:“楚王妃,我們快走?!?/br> 還沒踏出兩步卻被人拉住了,南宮緒的聲音再次響起,“墨兒,你走。你留下?!?/br> “啊?” 南宮墨歉意地朝她聳聳肩,笑容可掬地揮揮手漫步朝著遠處有人聲的地方而去。完全無視了身后薛小小渴望的眼神:楚王妃,別走啊,帶我一起走! t 475、拉皮條 穿過一片白梅花林,有一處奇石堆積而成的假山,假山下面有幾株紅梅。紅梅花開得較晚一些,即便是有精通此道的園丁精心養(yǎng)護,此時這幾株梅樹上也大都還是花蕾。只有少許枝頭上綻放著盛開的花朵。但是這艷紅的花朵在一片白梅林中卻更顯出幾分嬌艷。假山后面是一片翠竹林,此時雖然是初冬卻依舊翠竹悠然,白梅紅梅,翠竹奇石,好一副如畫美景。倒是讓人感覺不到初冬的蕭瑟,反倒像是生氣勃勃的春日一般。 假山下面安置著稀稀落落的幾張桌椅,喜歡此地景致的閨秀們?nèi)齼蓛傻淖谝黄鹫f笑賞花,一派歡欣景象。 遠遠地,南宮墨就看到了謝佩環(huán)和秦惜坐在一起說話。只是周圍還有不少少女,南宮墨猶豫了一下,還是招來了一個丫頭過去。那丫頭快不過去在謝佩環(huán)耳邊低語了幾句,謝佩環(huán)點了點頭,便拉著秦惜往梅林里過來了。 看到靠在梅樹下的南宮墨,謝佩環(huán)不由笑道:“你好歹是主人,怎么還要偷偷摸摸起來了?” 南宮墨無奈,“我過去豈不是打擾了各位貴女們,還是大家只在一些吧。” 秦惜點點頭笑道:“不錯,咱們往常設(shè)宴不是聽?wèi)蚱凡杈褪潜仍娫~斗才藝,好玩一點的還能有個投壺什么的游戲,終究是拘束。還是墨兒這樣的好,以后若是我辦花會也這樣玩兒?!?/br> 其實也并沒有比別人多一些什么,不過自在而已。喜歡琴棋書畫的自去展示才藝,喜歡游戲的也可一起玩游戲,喜歡聽?wèi)蚱凡璧脑褐械膽驑巧弦惨恢庇衷谠诒硌荨6覉@中各處都有許多侍女侍候著,茶水點心供應(yīng)不絕,沒有那種一大群人坐在一起非要比出個誰高誰低的劍拔弩張,自然更多了幾分自在平和。 為了這個,這梅園中侍候的下人既比尋常事后足足多了好幾倍。就是為了確保無論什么時候什么地方都有人等候著。一是為了方便賓客,二也是為了安全問題。梅園不小,而來賓中許多都是云英未嫁的世家貴女。無論是出了什么事還是被人沖撞了都不好。 謝佩環(huán)也跟著點頭,往常這種聚會總是要比出個什么第一才女第一美人之類的。而貴女們?yōu)榱诉@兒排名也紛紛施展各自所學(xué),好好地聚會弄得跟戰(zhàn)場似得。 “既然如此,咱們就遷就你一下吧?!敝x佩環(huán)笑道,“對了,剛剛小小跑出去了,也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南宮墨掩唇低笑道:“不用擔(dān)心,我方才過來正好遇到他們了?!?/br> “他們?”謝佩環(huán)了然。 南宮墨一左一右拉起兩人道:“走吧,咱們也去找找看有什么好玩的?!?/br> 謝佩環(huán)道:“這是你準備的,你還能不知道有什么好玩兒?” 南宮墨聳肩,“我還真不完全知道?!?/br> 她當(dāng)然也不可能巨細無遺的盯著這些事情,許多事情只是她吩咐下去讓底下的人去辦罷了。 謝佩環(huán)和秦惜也頗有興致,任由南宮墨拉著往前走去。 三人漫步在梅園中,期間遇到了好幾對一起散步的男女。這樣的宴會,既然是以相親為名自然不限男女相處。不過大家都是世家出生,也不會不懂規(guī)矩。即便是看對眼的男女單獨相處,也有自己的丫頭跟在七八步以外的地方的。更有梅林中不時來往送點心吃食或者打理梅花的丫頭們,絕不會有人不識趣跑到了無人煙的地方去私相授受。 遇到這樣的人,南宮墨三人也都善意的避開了去,免得打擾到人家相處。 “我好想聽到…藺長風(fēng)的聲音?”南宮墨突然停下了腳步,側(cè)耳傾聽一邊低聲道。 “長風(fēng)公子?”謝佩環(huán)和秦惜都是一愣,跟著去凝神靜聽,卻什么都沒聽見。 南宮墨指了指眼前的路,道:“咱們過去瞧瞧?!?/br> “不好吧?”謝佩環(huán)道,“萬一長風(fēng)公子…咱們過去豈不是打擾了人家?” 南宮墨道:“我覺得…他們的情緒有點太激動了?!彪m然隔得不近,但是能讓南宮墨聽到就證明對方說話的聲音絕對不輕。而且以藺長風(fēng)的尿性,有喜歡的人早就迫不及待的來炫耀求幫忙辦婚禮了,難道還會不好意思的遮遮掩掩? 秦惜也點點頭道:“既然如此,咱們悄悄過去看看?”萬一是誤會,還可以撤退。 南宮墨沒有告訴秦惜,對于藺長風(fēng)這樣的高手來說,至少謝佩環(huán)和秦惜在他面前不存在悄悄的問題。 三人走了一段,果然聽到了藺長風(fēng)有些不悅地聲音,“…給我滾!” “大哥!”一個嬌俏的有些跋扈的女聲氣急敗壞的響起,“不管怎么說,你也是藺家的兒孫,你怎么能這樣!” 原來是藺家的人?。咳藢σ曇谎勐杂行擂?。碰到人家處理家事了。 藺長風(fēng)冷笑一聲,“藺家的兒孫?本公子跟你們姓藺的沒有任何關(guān)系,就算有,也跟你沒有關(guān)系。你該不會是嫁不出去了,要本公子給你拉皮條吧?誰給你的這么大的臉,讓你覺得本公子會替你當(dāng)龜公?” 好毒的嘴! 南宮墨感嘆,她和衛(wèi)君陌欺負了藺長風(fēng)好幾年,倒是沒想到長風(fēng)公子的戰(zhàn)斗力竟然如此彪悍。 謝佩環(huán)想了想,低聲對兩人道:“是藺家六小姐,藺家家主的嫡女,今年十五歲。她跟藺長風(fēng)應(yīng)該不熟才對?!?/br> 藺長風(fēng)雖然是五年前才正式被藺家主給趕出家門的,但是事實上他離家獨居已經(jīng)很多年了。否則有藺家看著他也沒空跟衛(wèi)君陌在江湖上混,還替衛(wèi)君陌擔(dān)著紫霄殿主一職。藺長風(fēng)離家的時候,這個藺家六小姐只怕連認都還記不得。 秦惜有些不好意思,“咱們走吧,萬一讓藺公子發(fā)現(xiàn)了,大家都尷尬。” 南宮墨摸摸鼻子,藺長風(fēng)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了。 “還是再看看吧。聽聽藺家想要長風(fēng)給六小姐嗯…哪一位?”南宮墨道。 于是,三人有志一同的蹲在了一簇茉莉花叢后面,以白色的花枝隱藏自己的身影。南宮墨透過花叢看到不遠處的湖邊,長風(fēng)公子一身紅衣風(fēng)采翩然。只是此時那張俊美的容顏上寫滿了憤怒和厭惡,低頭看著眼前的少女的表情讓南宮墨懷疑他是不是下一刻就打算將人踢進湖里。 那少女穿著一身桃紅色的精美華服,容貌也頗為秀眉,只是比起俊美逼人的藺長風(fēng)卻顯得平淡了一些。想來藺家那幾位繼室所生的子女容貌似乎都不如藺長風(fēng),顯然長風(fēng)公子是繼承了母親的容貌的。南宮墨想起來方才在暖閣,藺家那位繼室是帶著這位姑娘上前來行過禮的,不過南宮墨并沒有怎么在意自然也沒有特意去打量她的容貌了。 那六小姐顯然也被藺長風(fēng)的話氣得不輕,當(dāng)場眼睛就紅了。聲音里也帶著哭腔,“大哥,你…你怎么這么說我?” 若是此時讓外人看到了,十個有十一個都要認為是藺長風(fēng)太過惡毒欺負繼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