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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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昱了然,揮揮手示意身邊的人將韓敏的尸體收殮了送回韓家去。 “燕王!” 周襄厲聲叫道。 燕王剛剛勉強(qiáng)出門解決了這么大一件麻煩事,正是頭暈?zāi)垦喩聿贿m的時候,心情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都給本王滾!要不就不要走了!” 周襄倒是一愣,顯然是沒想到燕王竟然真的肯放他們走。只是再一想,也明白了幾分。方才陛下在宮門口說出了那樣的話,韓敏又死了,這些日子他們被關(guān)在御書房里,暗地里的勢力不知道被拔出了多少。就算放了他們出去,只怕也已經(jīng)無能為力了。就算日后陛下想要改口只怕也難了,要知道,蕭千夜在百姓中的名望并不好,他們能鼓動這么多人來宮門口所憑借的也不過是正統(tǒng)二字罷了。但是這個幌子也不可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用。 想到此處,周襄原本還凌厲的氣勢頓時也萎靡了不少,看著燕王扶著蕭千熾的手從自己身邊走過,絲毫不做停留的走進(jìn)了皇宮里。 南宮墨看著這一幕,心中卻有些沉重。皇權(quán)爭奪原本就沒有什么誰是誰非,無非是各處全力,無所不用其極罷了。雙方的人都在為了各自的立場和目標(biāo)不惜拼死一搏,韓敏是如此,朝廷這兩年犧牲的將士是如此,幽州軍犧牲了的將士同樣是如此。 成者為王敗為寇! 進(jìn)了皇宮,燕王便倒在了殿中的軟榻上。神色疲憊,看著兩個兒子的目光卻是凌厲無比。 蕭千熾和蕭千煒站在跟前垂首肅立不敢言語。 南宮墨和衛(wèi)君陌坐在一邊也沒有說話,南宮墨有些擔(dān)心的望著衛(wèi)君陌的臉色修眉緊鎖。心中有些詬病起燕王喜好弄險的性格來了,這次效果倒是不錯,但是…弄得兩個本就半死不活的傷殘要趕著出門救場,真的好么?難怪師兄總說燕王看起來就不像能長壽的,不惜命的人能長壽么? 衛(wèi)君陌伸手握住她的手,淡淡一笑搖了搖頭表示自己沒事。 南宮墨嘆了口氣,取出一粒藥丸塞進(jìn)了他嘴里。 好一會兒,燕王方才開口道:“你們倆,有什么話想說?” 蕭千熾撲通一聲跪到在了地上,低聲道:“孩兒無能,請父王恕罪?!?/br> 蕭千煒也跟著跪到在了蕭千熾身邊,燕王看著他問道:“你能?” 蕭千煒沉默了一下,低聲道:“孩兒無能?!?/br> 燕王輕哼一聲,“無能?本王倒是看你能耐得很啊。” 蕭千煒臉色一白,咬著牙沒有開口辯解。 燕王也不在盯著他們,只是淡淡道:“不過區(qū)區(qū)數(shù)日,就能弄得朝堂各部停擺,朝中大半官員告假,大半個金陵皇城的百姓圍困皇宮。若是本王再晚醒幾天,是不是你們就要被人給趕出金陵皇城了?是本王給你們的權(quán)力不夠,還是底下有人陽奉陰違了?還是有人給你們暗中使絆子?” 兩人低下了頭,又羞又慚。如果真的有這些,他們還能夠找到一個理由安慰自己,正是因為沒有,所以才顯得更加的難堪。才讓他們不得不承認(rèn),是他們的能力不夠。 為什么父王這么容易就解決了的問題,他們卻束手無策? 兩人都忍不住在心中思索著這個問題。如果換成是自己,能夠這樣輕而易舉的解決嗎? 燕王打量著兩人,也并不責(zé)罵繼續(xù)責(zé)罵他們。而是將目光專向坐在一邊的衛(wèi)君陌道:“你對韓敏倒是心軟,只是人死都死了,你以為靠這點小恩小惠,韓家人還有韓敏的那些門生就能夠領(lǐng)你的情?” 衛(wèi)君陌淡然道:“我無需他們領(lǐng)情。” “哦?”燕王挑眉,“那你又是為了什么?” 衛(wèi)君陌看了他一眼,“我只是不喜歡拿尸體出氣?!比怂纻?,就算將韓敏棄尸荒野被野狗啃了又如何? “本王喜歡!”燕王沒好氣地道。 衛(wèi)君陌看著他,沒說話。 南宮墨嘆氣,“舅舅,韓敏畢竟是當(dāng)朝重臣,一代大儒。雖然…嗯,但是在世人眼里只怕也還是覺得他以死報君恩的多一些。您將他棄尸荒野,讓那些讀書人如何想?”不管是忠于誰,忠義這件事本身總是值得推崇的。哪怕是對手,一個忠孝節(jié)義的對手也比一個卑鄙無恥的對手值得推崇和尊敬。他們自然不必推崇韓敏,但是至少應(yīng)該留給他身后最后一絲尊重。這對燕王來說,本身也不是什么為難之事。 燕王輕哼,“你說的倒是好聽,若是以后人人都學(xué)姓韓的還得了?” 南宮墨抬手,“若是舅舅手下的臣子人人都是墻頭草,舅舅你就高興了?”他們今天能倒戈投靠燕王,明天就還能背叛燕王投靠別人。忠孝節(jié)義,或許不是每個人都能夠做到的,至少是每個人都該尊重的。 燕王沉默良久,看著眼前并肩而坐的兩人,在看看跪倒在地上的兩個兒子,不由得在心中嘆了口氣。 “罷了,你們起來吧?!毖嗤醭谅暤馈?/br> “多謝父王?!笔捛雰尚值苓@才起身謝道。 燕王看著兩人都熬得通紅,比前些日子瘦了不少的模樣搖了搖頭,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椅子道:“坐下說話?!眱扇诵闹卸妓闪丝跉?,父王如此說,怒氣應(yīng)該是消了吧?雖然這次父王的怒火好像消得有些快了,不過總算是好事吧? 燕王抬手揉了揉隱隱作痛的眉心,吩咐道:“雖然解決了韓敏,但是后面的事情依然還不少。有了這次的教訓(xùn),你們倆也給本王記著一些。無瑕,秦謝兩家的人你看如何?” 南宮墨道:“謝七公子和長風(fēng)已經(jīng)帶著人在辦事了。雖然有些生疏,不過勉強(qiáng)維持到不是問題。只是畢竟是偌大的朝堂,要正常運轉(zhuǎn),還需要朝中文武百官齊心協(xié)力?!?/br> 燕王點點頭,“這兩天辛苦你看著些,再過兩日本王也就差不多了。只要不出亂子就成。還有蕭千夜那里……” 南宮墨微微點頭,“舅舅放心便是,我知道了?!?/br> “如此就好,素來你辦事本王也放心。去吧?!?/br> “是?!?/br> 451、罪己詔,退位詔書 南宮墨和衛(wèi)君陌從殿中退出來,蕭千熾兄弟倆卻被留住了。南宮墨二人也不多問,燕王殿下不管是要教訓(xùn)兒子還是要開導(dǎo)兒子,顯然他們都不適合在場圍觀的。看看衛(wèi)君陌蒼白的臉色,南宮墨有些擔(dān)心地道:“也沒什么大事,不如你先回去休息吧?”衛(wèi)公子淡淡一笑,伸手握住她的手,“我沒事?!?/br> “怎么會沒事?如果真沒事你方才可以攔下韓敏的吧?”南宮墨道。她當(dāng)時就站在衛(wèi)君陌的身邊,只是位置更加不利動手。但是她分明看到韓敏撞向?qū)m墻的那一刻衛(wèi)君陌動了一下,只是半途又停了下來。韓敏動作太干凈利落,若是衛(wèi)君陌身體如常的話確實是能攔下他。但是如今衛(wèi)君陌身體虛弱,功力只怕不足平時的一半。出手也無濟(jì)于事,只能眼看著韓敏一頭撞死在宮墻上。 衛(wèi)君陌淡淡一笑,道:“恢復(fù)武功還要一些日子,但是我也沒你想的那么糟糕。別擔(dān)心,無瑕?!?/br> 南宮墨嘆了口氣道:“大概是我實在是不習(xí)慣你現(xiàn)在這樣?!绷?xí)慣了衛(wèi)公子的強(qiáng)大,現(xiàn)如今衛(wèi)公子這個連她都打不過的樣子,真的很讓她不習(xí)慣啊。 衛(wèi)君陌輕聲道:“我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那倒是,若是母親來了你還是這副模樣,不是讓母親擔(dān)心么。”南宮墨道。 兩人攜手來到蕭千夜的寢宮,寢宮里一如往常的冷清寂靜。蕭千夜坐在書案后面的椅子里,神色委頓。南宮墨卻一眼看出他眼眶發(fā)紅,仿佛剛剛才哭過一場一般。再一次看到兩人,蕭千夜倒是沒有了往常的激動和憤怒,只是淡淡道:“你們來了?!?/br> 衛(wèi)君陌拉著南宮墨在一邊坐了下來,蕭千夜側(cè)首打量了衛(wèi)君陌一會兒方才道:“你看起來…倒像是大病初愈的樣子。還有燕王叔…看來這些日子,也不僅僅是你們想要放長線釣大魚?!?/br> 蕭千夜被關(guān)在這里,消息自然不怎么靈通。自從那日南宮墨來過之后,他甚至真的再也沒能收到外面只言片語的消息了。所以雖然偶爾能從進(jìn)出守護(hù)寢宮的侍衛(wèi)身上感覺到情勢的緊繃,卻著實是不知道外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蕭千夜更不想到,燕王會裝病縱容韓敏等人鬧得金陵城內(nèi)外大亂,又偽造圣旨誘騙韓敏上當(dāng)。不過現(xiàn)在看來,燕王也不是裝病。他看得出衛(wèi)君陌的臉色不好,自然更看得出燕王的虛弱無力。不過也是,如果燕王是裝的,未必騙得過韓敏。 衛(wèi)君陌沉默不語,南宮墨看了看蕭千夜也沒有說話,韓敏的死對蕭千夜的打擊似乎不小。 蕭千夜也不在意,看著兩人冷笑一聲道:“朕當(dāng)真是有些佩服燕王叔的勇氣了,這樣的情況下他也敢…方才,他就不怕朕豁出去拆穿他么?” 南宮墨問道:“陛下會么?” 蕭千夜啞然,垂下了眼眸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整個書房又一次陷入了沉默之中。 南宮墨望著蕭千夜心中暗嘆,比起燕王蕭千夜實在是缺少了太多作為王者的性格和能力。蕭千夜軟弱,優(yōu)柔寡斷,能力平庸還是其次,他雖然也有著一些偏執(zhí)和決絕,卻又無法堅持。如果當(dāng)初他真的死在了太廟里,或許會讓人覺得他總算還是十分剛烈寧死不屈的。但是太廟那一次的同歸于盡已經(jīng)耗盡了蕭千夜性格里所有的剛毅和決然,再來一次他就很難做到了。屢戰(zhàn)屢敗,屢敗屢戰(zhàn),不死不休的事情不是每一個人都能夠做到的。而且,蕭千夜的牽掛也太多了。明明身在皇家,明明曾經(jīng)為了皇權(quán)放棄過自己的妻子甚至母親。但是蕭千夜并不是真的覺得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無論是面對皇后還是面對太后,他都感到愧疚,只要想起當(dāng)初的事情就會感到羞愧的無地自容。讓他再一次為了自己而將她們陷于困境,蕭千夜顯然需要更多的時間來說服自己,更可能會陷入一輩子的痛苦和愧疚中。 燕王對兩個兒子的評價同樣適用于蕭千夜:該狠的不夠狠,該忍時又不夠忍。 良久,才聽到蕭千夜有些疲憊地道:“你說得對…我不會。你去告訴燕王叔…朕輸了,想要怎么樣誰他的便吧。朕只希望…他能夠善待母后和周先生他們?!?/br> 南宮墨一愣,倒是沒有想到蕭千夜竟然會如此的干脆利落。 蕭千夜似乎同樣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說出這樣的話,但是話出口之后他卻仿佛覺得松了口氣一般。望著坐在一邊挺立如松柏的衛(wèi)君陌怔怔出神。其實有的時候,放棄是很容易的事情。難的事選擇放棄的過程,之前他努力的堅持,只要想到自己失敗后的境地就覺得痛難當(dāng),恨不得當(dāng)場就死了算了。跪在燕王面前稱臣,甚至有一天要看衛(wèi)君陌的臉色過活,他無法想象自己落到這個地步是什么樣的情景。所以即便是知道自己全無勝算他也咬牙堅持,最后甚至升起了與燕王同歸于盡的沖動。但是現(xiàn)在…好像也就那么回事兒吧? 至少…能少死幾個人?母后,皇后,還有他的兩個孩子,還有為了他辛苦了好幾年頭發(fā)都熬得雪白的周先生…… 至于他自己,死都死過了,還能怎么樣? 雖然不知道蕭千夜在想什么,但是看到蕭千夜臉色越來越沉靜,南宮墨心中也暗暗松了口氣。 “既然如此,我們就不打擾陛下了?!蹦蠈m墨道。 蕭千夜輕哼一聲,道:“讓人送筆墨過來吧,朕這就寫罪己詔和退位詔書?!?/br> 蕭千夜一旦看開了,倒是爽快的讓人驚訝。見南宮墨驚訝地看著他,蕭千夜挑眉道:“怎么?你們留著朕這條命不就是沒了這個么?難不成你以為朕真的相信衛(wèi)君陌是為了朕這個堂兄才救我的?還是說,燕王真的對皇位一點兒興趣都沒有,就是為了輔佐大夏江山才起兵的?這些騙草民百姓的話就不用在朕面前說了,虛偽?!?/br> 南宮墨揚眉笑道:“難得陛下還知道什么是虛偽?”確實是挺虛偽的,若說燕王對皇位沒興趣那才是天大的笑話。不過遮羞布么,誰都需要那么一兩塊,蕭千夜用的也不少。 蕭千夜自然明白她的意思,輕哼一聲不再說話。 南宮墨點點頭道:“陛下的意思我們知道了,會轉(zhuǎn)告舅舅的。告辭?!?/br> 兩人轉(zhuǎn)身還沒走出書房,就聽到背后傳來蕭千夜有些怪異的聲音,“燕王已經(jīng)承認(rèn)了衛(wèi)君陌的身份,你們?yōu)楹芜€叫他舅舅?” 南宮墨回過頭笑笑,轉(zhuǎn)身拉著衛(wèi)君陌的手走了出去。 書房里,蕭千夜保持著方才筆直的坐姿好一會兒,才像是xiele氣一般的軟倒在了椅子里。片刻后,書房里響起了似哭似笑的聲音,“父王…皇祖父…千夜無能……” 韓敏一頭撞死在宮門口的事情并沒有引起太大的風(fēng)浪,因為很快人們就被另一個消息給震驚了。 一天之內(nèi),蕭千夜連發(fā)三道罪己詔,承認(rèn)自己登基以來執(zhí)政的各種失誤,甚至連登基之前的一些事情都沒有拉下。表示自己辜負(fù)了先帝的期望,宣布退位,讓位于燕王。一時之間,整個金陵皇城再一次被震動了。 秦府 謝侯與秦家主對坐品茶。良久,謝侯方才問道,“陛下退位詔書的事情的,秦兄又什么看法?” 秦家主沉默了片刻,嘆氣道:“在下覺得…這一次陛下倒是難得的聰明了一回?!?/br> “哦?”謝侯挑眉,“這幾道罪己詔一出,陛下的名聲可就……”登基之后的那些事情不說,登基之前特別是靈州的事情,以及蕭純的事情,雖然之前也有消息流傳,但是外面流傳的消息與皇帝親口承認(rèn)能一樣么?這幾道罪己詔一出,蕭千夜可以說是親自將自己的名聲踩進(jìn)了泥里。謝侯印象中,蕭千夜卻是一個非常愛惜名聲的人。如此作為怎么能不讓人感到震驚?謝侯甚至忍不住懷疑,這寫罪己詔到底是不是蕭千夜自己寫的。 秦家主笑道:“謝兄,一個即將退位的皇帝,要那么好的名聲來做什么?”不管蕭千夜是自愿退位還是被迫退位的,一個退位的皇帝名聲太好了可不是好事。 謝侯一怔,不由得搖頭笑了起來,這一點他倒是不如秦家主看的清楚。畢竟,謝家這樣的人家把名聲看得比什么都重,有的時候甚至?xí)槊曀邸?刹皇敲?,一個退了位的皇帝,若是名聲還好那新皇能安心么?蕭千夜的名聲越差,對他來說就越安全。特別是他最后還禪位給了燕王,燕王哪怕是為了自己的名聲,也必須得留下蕭千夜一條命了。 秦家主道:“原本在下也有些擔(dān)心,想必謝侯也是如此?” 謝侯微微點頭道:“不錯,原本老夫以為,以燕王殿下的脾氣皇宮被破的那一日,只怕就是陛下的死期。卻沒想到,陛下會被衛(wèi)公子給救了出來。如此看來,如今這樣的結(jié)果,至少半數(shù)為衛(wèi)公子和星城郡主之功?!?/br> 秦家主撫須笑道:“衛(wèi)公子雖然性格稍冷,行事也頗肖燕王。但是卻比燕王多了幾分慈悲,少了幾分暴戾。” “燕王膝下另外那三位公子…”謝侯蹙眉道。秦家主了然笑道:“有人上門來拜訪謝侯了?”謝侯渾不在意,笑道:“秦兄這么問,顯然秦家也有人上門了?”秦家主略有些得意的笑道:“確實是有人上門,不過倒也并不十分殷勤。畢竟…我家那個不肖子,可還在辰州呢。” 秦家下一任家主,未來的繼承人秦梓煦,是衛(wèi)公子麾下的心腹。在外人看來,秦家天然的就是站在衛(wèi)公子這邊的。除非秦家換一個家主或者秦梓煦出了什么意外。這樣一來,就算秦家能量再大,來拉攏的人也會稍微不那么熱情了。 “謝侯可有主意?”秦家主問道。 謝侯淡定地道:“謝家只做純臣?!?/br> 謝家既然準(zhǔn)備要改變目前的局面,又有了入朝的機(jī)會,如果還想要站隊得到什么從龍之功的話,那是死路一條。無論燕王自己將來意屬哪個兒子,但是謝家卻一個都不能選,選哪個都是死罪。至少兩三代之內(nèi),謝家都要作為純臣然謝家目前超然的地位和名聲漸趨平淡才行。 秦家主了然,謝家的決定也在他的意料之中。燕王還沒登基,如今年紀(jì)也還不算大,謝家中立才是最好的選擇。 反倒是他們,想起還遠(yuǎn)在辰州的兒子,秦家主忍不住頭疼。他該稱贊兒子眼光好,一選就選了個未來的皇子還是該將這小子痛揍一頓,然后關(guān)起來三年五載免得把秦家拉入權(quán)利斗爭之中?雖然是這么想,但是秦家主心中到底還是喜悅多余苦勞的。秦家不是謝家,沒那么多的顧及。 謝侯舉杯,淡淡道:“令公子眼光不錯,謝兄后繼有人,恭喜?!?/br> 秦家主也跟著舉杯笑道:“謝兄謬贊了。謝兄這話…看來也是更看好…” 謝侯淡笑道:“燕王膝下那三位公子,到底不是在金陵長大的。從小的教養(yǎng)也是按照王府公子教養(yǎng)的。這世上,有人天賦異稟,有人聰慧決定觸類旁通,但是絕大多數(shù)人,還是需要時間和環(huán)境歷練的。若是那幾位再小幾歲或許還好些,但是現(xiàn)如今……” “衛(wèi)公子也并不比他們強(qiáng)?!鼻丶抑魈嵝训?,甚至可能還不如他們,燕王府那三位公子至少還是按照王府公子宗室子弟的模樣教養(yǎng)的。衛(wèi)君陌可是從小生活在郡王府,還不招人待見,可以算是自學(xué)成才了。 謝侯挑眉道:“顯然,衛(wèi)公子就是屬于那極少數(shù)的人了?!碧熨x異稟。 秦家主一愣,嘆息道:“難不成還真是梟雄之才……”想起衛(wèi)公子這幾年的成績,衛(wèi)君陌崛起的太快了。這世上自然還有比他更會治理地方的人,也有比他軍功更加顯赫的人。但是卻絕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在短短的五六年間達(dá)到這樣的戰(zhàn)績和聲望。莫說是現(xiàn)在,就是往前數(shù)幾百年也沒有過這樣的天才。衛(wèi)君陌的橫空出世,讓多少當(dāng)世英才黯然失色啊。 “秦兄慎言?!敝x侯淡淡提醒道。 453、燕王妃的煩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