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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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昱拱手謝過,在另一邊坐了下來。 南宮墨看了看蕭千熾兩兄弟,道:“我并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后面的事情還要勞煩兩位了。”蕭千熾笑容有些苦澀,拱手道:“表…大嫂,我和二弟能力不殆,還是辛苦了你吧?!?/br> 南宮墨挑眉,這可是燕王當(dāng)眾公布了衛(wèi)君陌的身份之后,蕭家三兄弟里第一次有人在人前承認(rèn)。而且…千熾啊,你自己覺得能力不殆就算了,別拖上別人啊。你能側(cè)首看看蕭千煒的表情么?難怪蕭家這三兄弟明明同父同母還從小關(guān)系不好了。 蕭千熾倒是沒有真的向南宮墨以為的那么沒有眼色,至少他說出這樣的話蕭千煒會不高興他還是知道的。但是不高興又如何?他從來也沒指望兩個弟弟多敬重他這個大哥,但是方才在宮門口的事情蕭千熾?yún)s是真的有些傷心了。看似很小的一件事,在外人看來或許會覺得蕭千煒只是敬重兄長,事事以兄長為主罷了。但是蕭千熾?yún)s知道,蕭千煒不過是不愿意自己出面得罪那些金陵權(quán)貴罷了。原本知道了衛(wèi)君陌的身世,蕭千熾和蕭千煒的關(guān)系是有機(jī)會緩和的。畢竟比起他們兄弟倆,衛(wèi)君陌確實(shí)可以算是個外人。但是蕭千煒即便是有心先和兄長緩和關(guān)系,卻也沒有想過出面和兄長一起面對困難和壓力。卻不想,蕭千熾又不是真傻,看到他這樣的做派又怎么可能會接受他的求和? 蕭千煒也有些懊惱,卻并不十分后悔。金陵皇城這些權(quán)貴之家他不想去得罪,就連先帝那樣鐵血?dú)⒎サ娜宋?,也沒能在在位期間快速的肅清那些盤根錯節(jié)的權(quán)貴世家,可見他們的勢力之大。如今秦家和謝家明顯都是站到了衛(wèi)君陌那邊,連陵夷公主都想向星城郡主示好。父王麾下幾個大將同樣也是更偏向衛(wèi)君陌和南宮墨,若是再得罪了這些人,他還有什么指望? 至于大哥…看了一眼神色明顯不悅的蕭千熾,蕭千煒垂眸心中暗暗道,無妨,有母妃在,大哥絕不可能真的跟他反目成仇。以后再慢慢拉攏就是了。 偏殿里一時有些安靜,陳昱打量著眾人的神色劍眉微鎖,心中暗暗嘆了口氣。當(dāng)初將兒子送到衛(wèi)公子麾下,也不知道到底是對還是錯。雖然他們幾個老兄弟并沒有傾向與誰的想法,但是在三位公子眼里只怕他們都已經(jīng)偏向衛(wèi)公子了。對此,陳脩明顯的不以為然。在有了開國那些名將的前車之鑒之后,身為一名動腦子比動武功更多的儒將,陳昱已經(jīng)明了什么才是武將真正的生存之道,至少在燕王和先帝這樣的君主面前的生存之道。不管燕王自己偏向哪一個兒子,甚至手握重兵的武將的他們是絕對不可以有任何站隊的傾向的。否則,不用等到下一任當(dāng)權(quán)者上位,燕王直接就能捏死他們。 當(dāng)初先帝下手那么狠是為了什么?當(dāng)真只是因為功高震主?先帝能駕馭天下群豪為他所用,能一統(tǒng)天下,即便是多疑又豈會是隨隨便便就懼怕手下謀反而誅殺功臣的人?不過是那些人觸動了先帝的底線罷了。無論是拉攏太子,示好藩王,居功自傲,這些都為先帝所不容。 是不是…找個合適的時間把那小子從衛(wèi)公子麾下調(diào)出來?陳昱摸著下巴默默思索著。 南宮墨微微見眾人都不說話,微微嘆了口氣道:“千煒,你怎么說?” 蕭千煒低聲道:“大哥說得是,還是有勞表嫂了?!?/br> 南宮墨俏眼微瞇,手中的茶杯不輕不重的放回了桌上發(fā)出咚地一聲輕響。南宮墨神色平靜地看著兩人,“舅舅不過是身體不適修養(yǎng)兩天,又不是什么天大的事情。你們做出這副表情干什么?既然覺得能力不殆,就加倍努力。還是說…舅舅沒空了,你們就打算將所有的事情交給我一介女流?你們倆是打算坐著喝茶,還是去戲園子看戲?” 蕭千熾和蕭千煒都是一愣,望著南宮墨訕訕無語。 蕭千熾是羞愧,蕭千煒是意外。 南宮墨眉梢一挑,指了指被押在偏殿的那幾個人,道:“我要去見見太后和皇后,這幾個人交給你們處置。” 蕭千熾點(diǎn)頭,“是,大嫂。” 南宮墨挑眉,淡笑不語起身走了出去。陳昱放心茶杯,朝著兩人拱了拱手笑道:“郡主,末將還有些小事請教?!蹦蠈m墨回頭笑道:“陳將軍一起走便是。” 出了偏殿,南宮墨回頭看看殿門嘆了口氣。陳昱笑容可掬地望著南宮墨道:“郡主用心良苦?!?/br> 南宮墨莞爾一笑,“陳將軍謬贊了,做人總不能什么事都往自己身上攬。就算不怕別人煩,也要小心別把自己給累死了啊。” 陳昱搖搖頭,道:“只怕未必人人都能領(lǐng)略郡主的好意。若是辦好了還好,若是辦砸了……”蕭千熾還罷了,蕭千煒若是把這事兒辦砸了,只怕還要怪到星城郡主的身上了。陳昱忍不住皺眉,其實(shí)他們這些將領(lǐng)當(dāng)初對大公子也并不十分滿意,反倒是更看好二公子一些,三公子當(dāng)時太小也看不出什么來。只是這兩年下來,陳昱卻越來越有些懷疑自己當(dāng)初的眼光到底是出了什么問題了。如果沒有衛(wèi)公子的話,王爺雄才偉略又正當(dāng)壯年,或許未必需要一個鋒芒畢露精彩絕艷的繼承人。 陳昱不知,并不是當(dāng)初他的眼光有問題,而是人會隨著時間和境遇而改變。有人變得少,有人變得多。有人保持本心,有人面目全非。如果燕王只是燕王,就算是為了世子之位蕭家三兄弟可能稍有不睦,但是有燕王和燕王妃壓著,蕭家三兄弟可能也會一輩子相安無事。 南宮墨笑道:“難道做任何事情之前都要考慮對方會不會念好才做?我只是讓他們做他們自己該做的事情,好不好與我有什么關(guān)系?燕王不在,如果他們連這點(diǎn)責(zé)任都無法承擔(dān)要推給我一個女子,還有什么臉面因為差事辦不好而記恨我?” 陳昱也不由一笑,“郡主言之有理?!?/br> 說話間,兩人已經(jīng)走到了去后宮的路口。陳昱身為外男自然不便入內(nèi),拱手向南宮墨告辭離去。 “郡主。” 南宮墨并沒有直接去后宮,而是去了蕭千夜的寢宮。門口,侍衛(wèi)看到南宮墨過來連忙上前行禮。南宮墨點(diǎn)點(diǎn)頭,問道:“這兩天,可有人見過陛下?” 侍衛(wèi)連忙搖頭道:“回郡主,并沒有。” 南宮墨點(diǎn)點(diǎn)頭,走了進(jìn)去。 蕭千夜正坐在書房的床前發(fā)呆,半閉的窗戶讓整個書房顯得有些陰暗,只有蕭千夜一個人坐在明亮處。聽到腳步聲,蕭千夜才轉(zhuǎn)過身來看向南宮墨。過了這些天,蕭千夜臉上的傷已經(jīng)結(jié)疤了,并沒有包紗布,更添了幾分猙獰。 看到南宮墨,蕭千夜眼底閃過一絲意外,很快便嘲弄地道:“原來是星城郡主?啊,朕忘了,衛(wèi)君陌是燕王的嫡長子,那么郡主就該是燕王的兒媳婦了。說不定,過一點(diǎn)時間,朕就要稱呼你為皇子妃了?” 南宮墨微微蹙眉,淡淡道:“看來,陛下的消息也還是一樣的靈通?!?/br> 蕭千夜臉色陰沉,盯著南宮墨的表情扭曲而猙獰。良久方才咬牙切齒地道:“燕王倒是認(rèn)子心切,竟然如此迫不及待的就要認(rèn)回衛(wèi)君陌!他倒是當(dāng)真不怕!” “怕什么?”南宮墨挑眉。 蕭千夜沉著臉不說話,南宮墨平靜地替他回答,“天下悠悠之口么?”蕭千夜輕哼一聲,顯然是默認(rèn)了南宮墨的話。 南宮墨忍不住嘆息,看著蕭千夜的眼光里多了幾分憐憫。也不知道先帝是真的疼愛蕭千夜還是坑了蕭千夜。這樣的心性…哪里適合做皇帝了? “你這是什么意思?!”蕭千夜有些惱羞成怒地道。 南宮墨道:“先帝在位的時候殺人如麻,開國功臣能壽終正寢的十不足一,但是,你可聽到有人敢說什么的?天下百姓只會稱頌先帝驅(qū)逐北元,恢復(fù)正統(tǒng),只會感謝先帝讓他們過上了安穩(wěn)日子。至于先帝殺了多少功臣,抄了多少家,跟他們有一個銅板的關(guān)系嗎?便是那些文人,嘴里議論著先帝殺功臣,暴戾又如何?每到科舉,只要有機(jī)會他們能不考么?你所謂的悠悠之口,又能有多少實(shí)質(zhì)的作用?有一句最簡單的話陛下總該聽說過…成者王侯,敗者寇?!?/br> 蕭千夜臉色大變,厲聲道:“朕不需要要你教我怎么做!” 南宮墨搖搖頭,“我并非好為人師的人,所以陛下多慮了。我只是想要提醒陛下,一意孤行并非好事。別忘了,你還有牽掛的人?!毖嗤醅F(xiàn)在是還沒有殺蕭千夜的打算,但是如果蕭千夜不老實(shí)的話,可就不一樣了。雖然她和衛(wèi)君陌都不希望燕王的名聲太糟糕,畢竟讀書人的骨氣有時候確實(shí)是很難琢磨的東西。弒君上位的名聲,對燕王來說并非好事。但是燕王卻并不像是蕭千夜這樣會為名聲所累的人,反倒是更像先帝。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有個好名聲當(dāng)然是好事,但是如果蕭千夜讓他感到不耐煩了,那也就別怪他心狠手辣了。 “你在威脅朕!”蕭千夜冷聲道。 南宮墨嘆氣,“我想,先帝總是不希望看到陛下有一天會……”不管怎么說,先帝對她還是相當(dāng)不錯的。為了私心,她放任蕭純殺了先帝,南宮墨覺得提醒蕭千夜兩句也沒什么。當(dāng)然,如果蕭千夜一心想要與皇位共存亡的話,她也無話可說。 提起先帝,蕭千夜的神色有些微地松動。不過很快就強(qiáng)硬了起來,冷笑道:“既然如此,你怎不去勸說燕王安分守己?” 南宮墨詫異地挑眉,“我跟陛下很熟么?” 蕭千夜頓時哽住了,目光兇狠的瞪著眼前笑吟吟的女子。 “輸了便是輸了,還是說陛下連認(rèn)輸?shù)挠職舛紱]有?”南宮墨道。 蕭千夜想要怒吼說他沒輸,但是卻這怎么也說不出口。臉色一陣青一陣白,許久方才道:“朕知道你們想要什么,不過倒是沒想到,竟然會派星城郡主來?!?/br> 南宮墨搖搖頭,“陛下似乎是誤會了什么,我來只是想要告訴陛下,小紙條什么的還是不要往外傳了。我知道,宮中暗衛(wèi)總是有一些外人不知道的特殊渠道的。不過陛下最好知道,你傳的越多,倒霉的人也越多?!?/br> 蕭千夜咬牙沉默,南宮墨卻不再看他,轉(zhuǎn)身走了出去。 書房里,蕭千夜沉默良久方才揮手將桌上的硯臺打翻在地。一聲巨響之后書房里再一次陷入了寧靜之中。 出了寢宮,南宮墨吩咐了守衛(wèi)幾句之后便轉(zhuǎn)身離開。只是她并沒有如之前所說的去后宮,而是直接出了宮門回了燕王府。 此時天色已經(jīng)暗了下來,朱初瑜和永成郡主依然在花廳里等候著。見到南宮墨回來,永成郡主這才松了口氣,“表嫂,你可算回來了。宮里沒事吧?” 南宮墨笑道:“一點(diǎn)小事罷了,師兄他們出來了么?” 永成郡主有些沮喪的搖搖頭道:“你們走了不久之后表哥出來過一次,不過只拿了一些東西,讓人送些吃食就又進(jìn)去了。弦歌公子不讓人打擾,我們也不知道父王怎么樣了。” 朱初瑜蹙眉,有些擔(dān)心地問道:“表嫂,弦歌公子有把握么?會不會……” 南宮墨道:“師兄若是沒有把握,這天下就沒有人有把握救得了舅舅了?!?/br> 朱初瑜點(diǎn)點(diǎn)頭,輕聲道:“但愿如此。” 南宮墨看向永成郡主道:“看樣子,一時半刻他們也出不來了。永成你也等了一天先去休息吧。明早再過來,若是他們提前出來了,讓人去通知你便是。” 永成郡主搖搖頭道:“我還是等著吧?!?/br> 看著她一臉疲憊卻堅定的模樣,南宮墨也不再勸,只是道:“不要硬撐?!?/br> 永成郡主點(diǎn)頭微笑,“多謝表嫂?!?/br> 朱初瑜看看一臉平靜的南宮墨,有心想要問問宮中出了什么事情,卻又知道南宮墨未必會告訴她。又不能離開自己去大廳事情,一時間有些糾結(jié)。 南宮墨將她的神色變化看在眼里,也不多問坐在一邊閉目養(yǎng)神。 “郡主?!焙喦镪柎掖叶鴣恚裆行┠?。 南宮墨抬眼,“怎么了?” 簡秋陽看了大廳里另外兩個女子一眼,低聲道:“金陵城中突然傳出流言,說…燕王囚禁了陛下和朝中重臣,意圖篡位?!?/br> 南宮墨并不著急挑眉,“這算是什么流言?”這種話,早在燕王剛剛騎兵的時候就已經(jīng)傳遍天下了吧?謀朝篡位什么的。 簡秋陽道:“但是,突然所有的人都在議論陛下被囚禁的事情。有些言語十分難聽,市井百姓不知輕重深淺,所以……”南宮墨思索著,道:“看來…是我誤會了皇帝陛下了。就算是還能與暗衛(wèi)聯(lián)系,他也沒這么大的能力。” 能夠挑動這些人議論傳播這些話的,只能是讀書人??磥?,不僅是蕭千夜,御書房偏殿里關(guān)著的那幾個老頭兒也不容小覷。 ------題外話------ 么么噠,總覺得…有哪里不對。 推薦好友佳若飛雪的新文:攻妻不備之夫貴難擋,喜歡的親們可以去看看喲。 她是侯門千金,身分尊貴,卻被眾人覬覦暗害。 他是她撿來的護(hù)衛(wèi),賜名阿貴,一根筋的以為,她就是自己這輩子的守護(hù)對象。 外祖母的為難,叔叔的貪婪,甚至還有一堆極品親戚的惦記,安瀟瀟覺得,她的人生,重來一世,唯一的改變就是,身邊多了一個他。 他第一時間認(rèn)清自己的心,便開始步步為營,小心算計,只為了想要偷走她的一顆心。 京城的人都說他配不上她,不過一介小小的護(hù)衛(wèi),怎么配成為大淵第一美人兒的夫婿? 當(dāng)他的身份揭曉,四方嘩然。 442 解毒 花廳里一時無話,只是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南宮墨。 南宮墨微微蹙眉,思索了片刻才道:“善嘉郡主,燕王府的人只怕是該清理清理了。”給燕王解毒是他們臨時做下的決定,就算是燕王一整天沒有出現(xiàn)在人前,那些人也不該反應(yīng)的這么快。就像是篤定了燕王此時根本無法管事,才能如此的有恃無恐。 朱初瑜臉色也有些難看,如今燕王妃還沒到金陵,雖然有永成郡主在,但是做meimei的卻也不能越過了嫂子去。外面的事情是她們也不能插手,府內(nèi)的一些瑣事卻是朱初瑜在打理的。本想在燕王面前留下個好印象,卻沒想到竟然會在自己手中出了紕漏。朱初瑜此時也顧不得懷疑是不是南宮墨那邊走漏了消息,只是咬牙道:“表嫂說得是!我先告退了,此事若是從燕王府泄露出去的,我定然給表嫂一個交代。” 南宮墨也不在意,微微點(diǎn)頭。 朱初瑜福了福身,轉(zhuǎn)身匆匆出去了。 花廳里只剩下三人,永成郡主有些擔(dān)心地道:“表嫂……” 南宮墨淺笑,拍拍她的手道:“別怕,不會有事的?!庇莱煽ぶ鼽c(diǎn)點(diǎn)頭,但是眉宇間的擔(dān)憂卻無法立刻散去。南宮墨抬頭看簡秋陽,“秋陽,千熾和千煒那邊查的怎么樣了?” 簡秋陽聳聳肩道:“應(yīng)該快要出結(jié)果了吧?郡主,弦歌公子挑這個時候解毒,是不是有點(diǎn)……”既然需要很長時間,就應(yīng)該事先讓燕王把該交代的事情交代清楚啊。突然見屬下又是求見也找不到人,還是在這種敏感的時候,能不讓那些隱藏在暗處的人到處亂跳么? 南宮墨無奈,“師兄的決定咱們哪兒管得了,何況…燕王舅舅不是沒反對么?”燕王不可能想不到,既然他沒說什么必然是對目前會有的狀況有心理準(zhǔn)備的。揮揮手,道:“算了,橫豎也出不了什么大事,先讓他們蹦跶兩天吧?!?/br> “出不了大事?”簡秋陽挑眉,現(xiàn)在事情還小么? 南宮墨淡定地道:“文人造反,三年不成。”整個金陵的兵權(quán)都在燕王手里,真的惹毛了想必燕王也不在乎效仿一下皇考的行事作風(fēng)?,F(xiàn)如今,這些人能蹦跶是因為燕王還打算為了自己的名聲做點(diǎn)努力,一旦一個手握重兵即將掌握整個天下的王者打算跟你破罐子破摔的時候,再多少陰謀詭計流言蜚語都沒有用處。 簡秋陽皺眉,“難道王爺……”看了一眼坐在旁邊的永成郡主,簡秋陽到底沒有說下去,只是自然的轉(zhuǎn)變了話題,“那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 南宮墨想了想,道:“加強(qiáng)王府的守衛(wèi)?!?/br> “郡主是說…”簡秋陽心驚。南宮墨蹙眉道:“蕭千夜手中的暗衛(wèi)殘余還不知道隱藏在哪里。這些人…不得不防?!辈还茉趺礃?,等到燕王上位這些暗衛(wèi)是再也不會用了。他們之前背叛先帝投靠過蕭純,蕭純死后又繼續(xù)為蕭千夜所用。燕王最恨的便是背叛,即便不是所有的暗衛(wèi),燕王也不會再用這些人了。更何況,燕王上位本身就算不上是名正言順,哪里會用前代皇帝的東西? 簡秋陽點(diǎn)頭,“屬下明白了。” 南宮墨嘆了口氣,“看到藺長風(fēng)告訴他一聲,幫我看著一點(diǎn)那些權(quán)貴世家。幸好今天關(guān)了一批進(jìn)去,也省了一點(diǎn)麻煩?!?/br> 簡秋陽含笑點(diǎn)頭,拱手告退。 南宮墨只覺得頭疼,忍不住低喃道:“也不知道舅舅到底是在折騰那些人,還是在折騰我?!?/br> 朱初瑜做起事來也算是雷厲風(fēng)行,不到半個時辰功夫就將整個王府的人仔仔細(xì)細(xì)的查了一遍。只是最后查出來的結(jié)果卻讓她臉色更加難看。如今燕王府的人并不多,除了侍候的粗使丫頭婆子等等,大多數(shù)都還是幽州軍中的侍衛(wèi)充任。幽州軍燕王親衛(wèi)對燕王的忠誠度自是不用懷疑,問題便處在那些普通下人之中。其中還有兩個是朱初瑜從朱家?guī)Щ貋淼娜?。原本因為初回金陵一時間沒空去找信得過的下人,才先從朱家?guī)Я藥讉€過來使喚,卻沒想到…竟然還是別人的探子! 朱初瑜氣得不清,看著無法從幾個人口中問出什么有用的東西,當(dāng)場便讓人將那幾個細(xì)作和背主的下人亂棍打死了。消息抱到南宮墨跟前,南宮墨也只是淡淡的說了一聲知道了便罷。 深夜,南宮墨坐在花廳里一只手撐著下巴望著不遠(yuǎn)處的燈籠出神。朱初瑜和永成郡主依然陪坐在一邊等著。南宮墨本想勸永成郡主和朱初瑜去歇著,后來想想蕭千熾和蕭千煒都還沒回來,今晚還不定要出什么事呢。在這里待著說不定還安全些,也就沒有多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