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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世醫(yī)妃在線閱讀 - 第363節(jié)

第363節(jié)

    燕王收回了踩在衛(wèi)鴻飛身上的腳,冷笑一聲道:“你的兒子?早就被你的母親和表妹害死了啊?!?/br>
    衛(wèi)鴻飛茫然地側首去看向被侍衛(wèi)押著的衛(wèi)老太太,衛(wèi)老太太也同樣一臉茫然,顯然她也不知道這件事。倒是突然想起來當年她趁著衛(wèi)鴻飛不在,帶著懷孕的馮氏去見長平公主,長平公主當時被氣得不輕。她雖然也曾經(jīng)惡毒的希望長平公主那胎不好,卻沒想到,那個孩子竟然是真的沒有了。想到此處,衛(wèi)老太太的神色也有些不自在起來。

    見狀,衛(wèi)鴻飛頓時明白了當年母親確實是瞞著自己做了一些什么事情。心中頓時變得五味雜陳,憤怒,懊悔,無奈各種各樣的心情糾結在一起,難以言表。

    燕王卻沒有心情理會他們的心情,冷笑一聲道:“幾個刁民就敢當街辱罵本王的兒子和皇妹,看起來是活膩味了!都帶下去!”

    不止是被燕王拋下了雷驚呆了,還是懾于燕王的威勢,無論是圍觀的路人還是衛(wèi)家的眾人都沒有敢出聲,侍衛(wèi)上前抓起衛(wèi)家一行人進了身后的天一閣。衛(wèi)老太太想要進去喝茶,果然進去了。至于有沒有茶就要兩說了。

    圍觀的路人們心中欲哭無淚,聽到這么絕密的消息,不會被滅口吧?

    還有這位…看看站在一起的一對璧人,女子美貌如花,男子俊美絕倫,一看就十分的賞心悅目。不過…這兩位好像也不是什么善茬,星城郡主的八卦絕對不能隨便傳!

    燕王掃了一眼眾人,冷然道:“還不走?想跟他們一起?”

    眾人連忙一哄而散,飛快地朝著四面八方跑去。同時,膽子大一些的一片奔逃一邊還有心思思索:燕王殿下這么輕易的放了他們,其實大概應該可能是想要他們把這個消息傳播出去吧?衛(wèi)公子竟然是…燕王府的嫡長子?!總感覺,明天整個金陵皇城都要沸騰了。

    ------題外話------

    燕王殿下威武!咳咳,我果然還是不習慣讓墨墨對老弱婦孺出手太狠毒了。燕王殿下就算抽了人也只覺得大快人心,如果換了墨墨的話,抽一個七老八十的老太太…這個…對手指。嚶嚶,求不嫌棄我總有一天會寫出一個大快人心的女主腳的。

    436、生恩,養(yǎng)恩

    天一閣里,燕王將夭夭放在自己的膝上,一邊逗弄著小娃娃一邊看向站在自己跟前的小兩口揚眉道:“怎么都是這副表情?本王欠你們錢?”

    “……”你可不就是欠我們錢么?

    衛(wèi)公子慢條斯理地從袖袋里掏出厚厚的一疊借據(jù)遞了過去,燕王有些疑惑的接過來一看,頓時無語。

    南宮墨同樣無語,這么多借據(jù)隨身帶著,衛(wèi)公子你難道是在隨時準備收賬么?沒發(fā)現(xiàn)你有這守財奴的屬性啊。

    燕王抽了抽嘴角,咬牙道:“干什么?!本王是你親爹,用你一點錢怎么了?這些東西以后還不都是你們夫妻倆的!還敢跟本王算得這么清楚!”

    南宮墨心中一跳,忍不住抬頭去看燕王。有些不明白他是一時說錯話還是怎么的,這么容易讓人誤解的話,也幸好花廳里除了他們幾個沒有外人。當然,以燕王的性格,說錯話的幾率實在是不高。

    衛(wèi)公子冷淡地道:“這些事無瑕的嫁妝。”就算是招兵買馬,你好意思用了別人的嫁妝不還?

    燕王殿下頓時啞口無言,用兒子的錢他是心安理得,老子掙下來的家業(yè)將來還不是留給晚輩的?但是,兒媳婦的嫁妝卻是不能隨便亂用的,自古也沒有這個道理。伸手翻了翻手里的賬單,燕王殿下心里直抽抽。打仗真的是個燒錢的活兒,這幾年即便是幽州的底盤一步步擴大,幽州衛(wèi)打仗也是鮮有敗績,卻依然還是欠下了這么多的賬單。粗略的算了算,竟然足足有兩百萬之巨。令人郁悶的是這些賬單上都寫著他燕王的大名,蓋著他燕王府的印璽,想賴賬都不行!南宮家和孟家,竟然給南宮墨留了這么多嫁妝!

    其實南宮墨并沒有那么多嫁妝,至少還沒到隨便摞出了兩百萬還完全不受影響的地步。這幾年南宮墨在幽州城外的藥園發(fā)展的十分不錯,之后在辰州也開辟了兩個。這些除了供應辰州軍大頭的都給幽州軍了。但是這些藥錢,因為不著急幽州軍都是先欠著的,再加上他們幫幽州軍買的糧食什么的,這才出來了這兩百萬的賬單。南宮墨當然不能拆自己夫君的臺告訴燕王,這些不全是她的嫁妝。畢竟,就是這個數(shù)字,他們也是給燕王打了很大的折扣了。燕王心里想必也是明白的。

    坐在燕王懷里的夭夭眨著大眼睛,戳著燕王手里的賬單,高興地念到:“十一萬五千,六十二萬……”

    “……”燕王殿下表示,心在淌血。他整個燕王府的內庫也沒這么多錢。不過,幸好他還不止有內庫。輕哼一聲,燕王殿下道:“回頭去宮里拿錢,本王看了,蕭千夜那小子的私庫里錢不少??磥磉@幾年沒少攢錢。

    高義侯欲哭無淚:王爺,那是我朱家的錢啊。

    衛(wèi)君陌滿意的收回了賬單遞給南宮墨,南宮墨也很滿意,不管衛(wèi)公子跟燕王是什么關系,顧家的男人才是好男人。就算她錢多花不完,也可以留給夭夭和安安花啊。

    花廳里安靜了一會兒,燕王看著衛(wèi)君陌正色道:“方才在門外,本王并非一時動怒才說出那樣的話的?!?/br>
    這話一出,花廳里仿佛更加安靜了一些。南宮墨看看衛(wèi)君陌,嘆了口氣道:“舅舅…這未免太過急躁了?!毖嗤趵湫?,“有什么可急躁的?無論怎么安排布置,只要這個消息傳出去了一樣還是有人要鬧有人要驚。既然如此,何不干凈利落的解決了。本王倒要看看,誰敢反對本王!”

    “母親那里還不知道?!毙l(wèi)君陌冷聲道。

    燕王頓時樂了,“你的意思是,如果五妹不同意,你就不肯認本王了。”

    “是?!毙l(wèi)君陌淡淡道。

    若不是手里抱著軟萌的孩子,燕王都忍不住想要抄起桌上的茶杯砸過去了。但是對上夭夭明亮清澈懵懂無辜的大眼睛,既是有再大的火氣也發(fā)布出來了。燕王咬牙道:“當年將你交給五妹養(yǎng),一是因為你的生辰,二是因為五妹剛沒了孩子痛不欲生。你說這話,可有想過你的親生母親?她臨死了還念著你?!?/br>
    衛(wèi)君陌眼眸微動,慢慢垂下了眼眸沒說話。燕王妃去得早,而且自從留下衛(wèi)君陌以后就沒有再回過金陵。衛(wèi)君陌對她自然不可能有任何印象,而長平公主,卻是真正將他從小養(yǎng)大的母親。即便是聽燕王如何訴說他親生母親的好,親生母親如何痛苦如何思念他,他也不可能認為已故的生母就比長平公主更重要了。衛(wèi)君陌不喜惺惺作態(tài),也不覺得有那個必要。

    見他如此,燕王的怒火反倒是消了下去,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

    兒子從小就跟著meimei長大,連見都沒見過親生母親,甚至根本就不知道還有這么一個人存在。以衛(wèi)君陌冷淡的性格,能對他這個“舅舅”那么好就已經(jīng)不錯了,更何況是已故的“舅母”?

    “罷了,當年是本王對不起你和你母妃?!毖嗤跤行鋈坏氐溃暗悄悴槐負拈L平,當年將你抱給她的時候就說過,如果有機會她會讓你認祖歸宗的。你也該知道,五妹這些年都是為了你,她是公主之尊,離了衛(wèi)鴻飛未必不能再嫁。但是…一方面她對衛(wèi)鴻飛心中有怨心結難解,另一方面就是不希望你有一個和離又再嫁的母親。以后她不是你的母親,卻依然是你的親姑姑,你們依然要孝順她。她早已經(jīng)與衛(wèi)鴻飛和離數(shù)年,身為大夏的長公主,找個喜歡的人共度終身難道不比守著你們幾個小輩強?”

    長平公主今年才四十多歲,養(yǎng)尊處優(yōu)保養(yǎng)的極好,看上去也不過三十出頭的樣子。燕王說得也不錯,長平公主已經(jīng)和離數(shù)年,衛(wèi)君陌的身份一旦公告天下,當年長平公主身上的污點自然也就洗清了。只要長平公主愿意,一個和離多年的長公主想要再嫁誰也不能說不行。

    但是…南宮墨側首看燕王,這只是燕王殿下自己的意思吧?雖然確實算是為meimei精打細算,但若說沒有以此蠱惑衛(wèi)君陌立刻忍下他的意思南宮墨絕對不信。

    衛(wèi)君陌沉默不語,南宮墨嘆氣,笑道:“舅舅,橫豎你消息都已經(jīng)放出去了。該知道的人肯定知道了,不重要的人,知不知道也不要緊。不如,等母親回金陵了再說?母親對君陌有養(yǎng)育之恩,這種事不稟告母親一聲,于情于禮也說不過去。”

    燕王當然也知道自己太心急了,只是…“必須在金陵大事定下來之前昭告天下,你們可明白?”

    大事?什么事大事?自然是皇位的事。如今蕭千夜的名聲算是臭的發(fā)爛了,但是畢竟還是名正言順的天子。燕王要如何盡量在不損害名聲的基礎上坐上皇位,這是一個技術活兒。雖然一直打著靖難的旗號,但是大家心里也清楚,燕王和幽州軍直指的,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龍椅。至于認下衛(wèi)君陌的事,南宮墨也明白燕王的苦心。新皇登基必定要修新皇一支的玉牒,到時候正好將衛(wèi)君陌記在嫡長子的位置上,免得以后再修不好看也給人徒留話柄。

    燕王嘆了口氣,兒子說五句話也不能指望他回一句。也幸好還有個媳婦兒在,不然燕王不知道要摔多少茶杯硯臺了。

    摸了摸夭夭的小腦袋,燕王不再堅持這個話題,“衛(wèi)家那個幾個人,你們怎么看?”

    南宮墨思索了片刻,蹙眉道:“只怕是有人在幕后挑撥,衛(wèi)家的人如今都住在外城,平時也還罷了,如今這個時候他們想要進來只怕沒那么容易?!?/br>
    燕王點點頭,顯然他也是這么想的,“該不會是宮馭宸那個家伙吧?”不是燕王疑心病重,實在是那人太喜歡到處煽風點火了。從前還沒覺得,等到將宮馭宸和念遠兩個身份的所作所為聯(lián)系在一起就會發(fā)現(xiàn),這人當真就是四處煽風點火,唯恐天下不亂。當然,天下也如他所愿的確實是亂了。

    南宮墨搖頭,“宮馭宸已經(jīng)走了,我們派人暗中看著他呢。”

    “那就好。”燕王瞇眼,思索著道:“跟你們有過節(jié)的,也就是那么些人了?,F(xiàn)如今走的走,廢的廢。這個時候敗壞你們的名聲,有什么好處?”燕王臉色微沉,顯然是想到了什么,看向衛(wèi)君陌沉聲道:“跟本王狠狠地查!”

    衛(wèi)君陌微微點頭,他原本也沒打算放過。想起之前衛(wèi)老太太在天一閣門口罵無瑕的話,衛(wèi)公子唇邊勾起了一抹冷冽的笑意。

    燕王滿意的點頭,“本王倒是想知道,什么人這么大的膽子,這么迫不及待地想要跳出來跟本王做對了!”

    夭夭疑惑地抬眼看了一眼殺氣騰騰的燕王,伸手將手中的點心遞到燕王的嘴邊,“舅公,吃?!?/br>
    燕王臉上閃現(xiàn)一抹笑意,摸摸小姑娘的發(fā)髻笑道:“真是好孩子,不叫舅公,以后要叫祖父。”

    “啪!”金陵城中的某處宅子里,蕭千煒狠狠地將手中的茶杯砸向了地面。在地面撞得四分五裂的茶杯,發(fā)出清脆的聲響,一片碎片濺起彈向了門口。一雙穿著繡鞋的腳正好停在了碎片跟前,頓了一頓才又繞過了地上的一堆碎瓷片往里走去,“夫君,這是怎么了?”

    蕭千煒臉上的神色陰鷙而猙獰,指著站在一邊一個低著頭不敢說話的男人,道:“你問問他!”朱初瑜將目光裝向那人,已經(jīng)被蕭千煒突如其來的怒氣嚇得不輕的下人也不敢隱瞞,連忙道:“回…回少夫人,方才,方才王爺在天一閣門口…當著所有人的面,說出了衛(wèi)公子的身份,這會兒,只怕是整個金陵城里都傳遍了?!?/br>
    “什么?!”朱初瑜一愣,衛(wèi)君陌的身世這件事他們自然知道肯定是瞞不住的。關鍵是燕王根本不想隱瞞,說燕王不想認回衛(wèi)君陌這個兒子?除非燕王的腦子出問題了。但是,他們以為至少還能緩一些時候,畢竟燕王總也需要時間安排一下的。而他們也可以趁著這段時間看看能夠做些什么。為什么……

    那人連忙將事情的前因后果說了一遍,朱初瑜臉色有些發(fā)白,“你說…父王是正巧遇到了衛(wèi)家的人辱罵衛(wèi)公子,一時動怒才…怎么會這么巧?!”

    蕭千煒顯然也響起了這茬,冷聲道:“燕王府已經(jīng)打點妥當了,父王今天就從宮里搬出來了。大概是去看那個孩子的?!毖嗤鯇ω藏驳南矏?,所有人都能夠看得出來。雖然南宮墨和衛(wèi)君陌將女兒藏得緊,輕易不肯帶進宮去,但是燕王依然天天派人往天一閣送吃的送完的。各種禮物如流水般就沒有停止過。

    蕭千煒看著朱初瑜有些失魂落魄的模樣,輕哼一道:“現(xiàn)在追究為什么有什么用?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咱們該怎么辦?”

    朱初瑜勉強一笑,道:“夫君稍安勿躁。衛(wèi)公子的身份…遲早是要公布出來的,既然父王已經(jīng)開口了,也沒有咱們反駁的余地?!?/br>
    “難道就這么算了?”蕭千煒皺眉道。

    朱初瑜無奈,“還能如何?”胳膊擰不過大腿,無論是她還是蕭千煒,現(xiàn)在都沒有跟燕王較勁的能力。

    蕭千煒愣了愣,良久才嘆了口氣,看著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朱初瑜,眼底也有些失望,“算了,你說的沒錯。還是盡快請母妃回金陵才好。母妃說不定會有辦法?!?/br>
    朱初瑜在心中暗暗苦笑,燕王已經(jīng)說出口的話,就算是燕王妃來了能讓他吞回去不成?衛(wèi)君陌這個燕王嫡長子的身份,只怕是注定要落實了。

    “夫君,你也不必太過著急。衛(wèi)公子的身世公告天下,最郁悶的也不是你我。”

    蕭千煒一愣,想了想有些不屑地道:“大哥?”蕭千熾確實是應該郁悶,原本除了個嫡長子的身份,就什么都沒有?,F(xiàn)在連這唯一的身份都沒有了。至于他,嫡次子和嫡三子確實是沒有多大的區(qū)別。但是…這個人是衛(wèi)君陌就不得不讓人地方了。那樣的能力,還有那樣的命格…如果換了是個別的什么人,蕭千煒絕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擔憂煩躁。

    朱初瑜看著他這副模樣,也知道這樣的勸解沒有效果。只是她自己現(xiàn)在也心神不定,哪里還有功夫管蕭千煒,只得隨他去了。蕭千煒見她依舊一副漫不經(jīng)心的模樣,輕哼了一聲拂袖而去。

    朱初瑜獨自一人坐在椅子里,只覺得心口一陣陣的悶痛。怎么會這樣…怎么會怎么巧?難道是衛(wèi)君陌和南宮墨故意布的局?真是…好厲害?。?/br>
    “小姐?!敝駜杭贝掖业膹耐饷孀邅?,張口道:“小姐,燕王殿下…”

    朱初瑜閉了閉眼睛,淡淡道:“我已經(jīng)知道了?!?/br>
    “……”

    另一邊蕭千熾的書房里,聽了下人匆匆而來的稟告蕭千熾手中的狼毫筆頓了頓,沉聲道:“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br>
    “是,世子?!毕氯斯Ь吹赝讼?,另一邊坐著的兩個中年書生模樣的男子卻紛紛皺起了眉頭。他們都是蕭千熾的幕僚,雖然蕭千熾有些有容寡斷,但是畢竟是燕王府的世子,而且對下面的人很是寬厚。并不是為了拉攏人心而故作的寬厚,而是真的生性如此,因此身邊的人也對他十分盡心。

    “世子,怎么會這樣?!”一個幕僚有些不可思議地道,再看看蕭千熾平靜的神色,詫異地道:“世子早就知道了?”

    蕭千熾點了點頭,道:“確實是幾天前就知道了,父王下了封口令?!?/br>
    原來如此。

    另一個幕僚也忍不住嘆氣,“真是沒想到,衛(wèi)公子竟然會是元王妃的嫡子,這實在是……”實在是讓人不知道說什么好了,幕僚表示他實在是想要一個人靜靜。

    “如今不是震驚的時候,王爺一旦認回了衛(wèi)公子。形勢只怕會對世子更加不利?!蓖鯛斣揪蛯κ雷硬辉趺礉M意,現(xiàn)在多了一個如此厲害的衛(wèi)公子……

    蕭千熾擱下筆,有些無奈地搖頭笑道:“那又能如何?父王下了決定的事情誰能挽回?更何況,攔著不讓父王認回嫡長子?說道哪兒去也沒有這個道理啊。”兩個幕僚也只得閉嘴,那可是燕王殿下真正的元妃嫡子,論血脈尊貴燕王府上下無人能出其右。繼妻的兒子不讓父親認回原配的嫡子?開什么玩笑!

    “難道,咱們就這么看著?”幕僚忍不住問道。

    蕭千熾道:“自然是看著,其實…我也沒覺得父王認回表哥有什么不好?!?/br>
    兩人頓時大驚,“殿下怎么能這么想?”不說什么,衛(wèi)公子的能力手段就足夠讓人忌憚了。

    蕭千熾淡笑道:“他是嫡長子,我是嫡次子,咱們大夏的規(guī)矩兩位先生是知道的。若是旁人我還會擔心一些,但是表哥和表嫂的為人心性我卻是信得過的。至少…”至少,應該比兒子要好一些吧?雖然是同一個娘生的,但是蕭千熾覺得自己落在衛(wèi)君陌手里只怕都會比落到蕭千煒的手里日子要好過得多。人品心性不論,他的身份壓了蕭千煒一頭,而衛(wèi)君陌的身份卻略勝他一籌,至少不存在忌憚他的身份的愿意???

    “……”世子殿下,你不覺得你想得太開了一點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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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437、互相怨懟

    蕭千熾當然不是太想得開了,而是他不得不想開。莫說是跟表哥比,就算是跟兩個弟弟相比他也不夠出色。如果想不開的話,不需要父王認回表哥這件事刺激,兩個弟弟就足夠讓人心性扭曲了。從小在自己父親失望無奈的目光下長大,不得不說,蕭大公子竟然能夠長得比兩個弟弟還要心性平和,三觀端正,燕王妃功不可沒,他本身的性格更是決定性的因素。

    他也不是沒有努力過,但是這么多年下來他不得不承認,有些事情怎的是天生的。就算他運氣比蕭千夜還好,最后得到了父王的位置,那又能怎么樣?是因為比自己強的兄弟日日惶恐,還是因為能力不足坐不穩(wěn)天下而忙的暈頭轉向卻依然弄得天下打亂?蕭千熾不由得響起了那年父王要他和表嫂一起負責燕王府中的事務,他費盡全力卻依然力不從心,表嫂還懷著身孕,不過是略作點播就能讓他茅塞頓開。

    即使表哥是父王的嫡長子,父王也并沒有一開始就放棄他啊。這些年,父王都在盡量的鍛煉他們幾個兄弟??上В麄儏s每每都讓父王失望了。

    想起靖難路上的那些事情,蕭千熾只覺得羞愧難當。

    兩個幕僚對視了一眼,都有些無語。他們是真沒見過這么想得開的皇子皇孫啊,說他沒出息么?但是人家想的也確實是不錯。除非他們有百分百的把握輔佐世子上位,否則將來衛(wèi)公子上位對世子來說確實是比二公子要強些。一個親娘生的又怎么樣?從前只是個親王的爵位還好說,燕王妃在世還好說,一旦將來…至少,衛(wèi)公子的人品確實是比二公子要好一些。他也不屑去對繼妃的嫡子動手吧?

    但是,作為一個負責人的幕僚,還是略勸了一句聊表心意,“如今還早著呢,誰知道將來會如何?世子也不必太過憂心。”

    陰暗的地牢里,衛(wèi)家眾人都被關在一個房間里。不僅又衛(wèi)鴻飛和之前在天一閣門口鬧事的衛(wèi)家眾人,還有根本沒有出現(xiàn)的馮氏也在隨后被一道投了進來。一家子關在一起倒是顯得原本寬闊的牢房十分的擁擠狹小。而他們對面的人卻是獨占一個牢房,十分的寬大寂寞,也不知道是誰該羨慕誰?

    衛(wèi)家眾人對面的自然就是楚國公南宮懷了。燕王對南宮懷沒有興趣,既然南宮墨和南宮緒都不打算為他求情,燕王就更沒有興趣了。打算著回頭事情忙完了就給斬了,或者看在南宮家兄妹的面子上,就給個終身監(jiān)禁算了。

    剛剛被關進來的衛(wèi)鴻飛看到對面不知道被關了多久的南宮懷,不由得愣了愣。不知道是不是緣分,當年金陵皇城中同樣煊赫的兩家人,還算得上是姻親,如今卻因為不同的原因都被關進了這個牢房,還是住對門的。

    南宮懷抬頭看了眾人一眼,便垂下了眼眸,仿佛對眼前喧鬧嘈雜的眾人沒有絲毫的興趣。自那日之后,南宮緒并沒有來看望過他。他不知道是南宮緒自己不愿意見他還是南宮墨根本就沒有告訴南宮緒。他自己在心中告訴自己必然是后者,而直覺卻告訴他,是前者。

    之前在天牢里好幾年都沒有想通的事情,這幾天南宮懷卻像是想通了一般。于是再沒有之前的憤怒不甘整日怒吼,而是沉默無言,仿佛心如死灰。

    衛(wèi)鴻飛并不像搭理南宮懷,雖然南宮懷跟他一樣倒霉。衛(wèi)鴻飛現(xiàn)在誰都不想搭理,所以從一進了牢房之后就獨自一人縮在角落里沉默。對于身邊中女眷的叫囂抱怨不問不顧,仿佛沉浸在了一個完全只屬于他自己的世界中。就連身上的累累傷痕也渾不在意。

    他自己不在意,衛(wèi)老太太卻不能不在意。等到從被燕王恐嚇的驚慌中回過神來,就撲到了衛(wèi)鴻飛跟前想要查看衛(wèi)鴻飛的傷。卻被衛(wèi)鴻飛一把推來坐倒在了地上,若不是撞上了衛(wèi)菲的腿,說不定能直接倒在地上。

    衛(wèi)老太太驚愕地望著眼前的兒子,衛(wèi)鴻飛同樣也在望著自己的手發(fā)呆。他并沒有想要對母親無禮,畢竟他知道無論眼前這個女人對外人如何的刻薄尖酸,對他卻都是一心一意只為了他好的。但是他的手顯然比他的腦子反應更快,還沒回過神來的時候,衛(wèi)老太太已經(jīng)被他推出去了。

    “娘……”衛(wèi)鴻飛看看自己的手,聲音有些僵硬。

    衛(wèi)老太太卻是真的受不了了,她今天真的被嚇得不輕。衛(wèi)老太太前半生受了不少苦,后半生卻驕橫慣了,哪里見過燕王這樣的?雖然先帝同樣脾氣暴躁,殺人如麻,但是衛(wèi)老太太身為女眷見先帝的時候也不多,更沒有見過先帝大發(fā)雷霆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