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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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宮馭宸和衛(wèi)君陌之間的恩怨鄂國公也是略有耳聞的。至于友情提供的人,自然就是當(dāng)初奉命護送鄂國公離開辰州的簡秋陽了。再講宮馭宸的身份聯(lián)系到念遠身上,鄂國公面對宮馭宸也就只剩下了滿滿的防備和懷疑。只是…看了一眼龍椅上雙眸帶著血絲,神情亢奮的蕭千夜,鄂國公只得在心中暗暗嘆了口氣。 出了御書房,宮馭宸心情愉悅地追上了鄂國公。比起心情凝重的一眾臣子,宮馭宸的心情可以說得上是輕松寫意了。宮馭宸深深覺得自己當(dāng)初選擇去燕王身邊簡直就是個錯誤的決定。若是當(dāng)初沒坑蕭千夜,直接留在蕭千夜身邊幫他削藩多方便啊。蕭千夜那么好忽悠,一個偌大的帝國支援可以任由他調(diào)用。哪里會向在燕王身邊勞心勞力最后還半途而廢? 不過這也只是想想而已,如果當(dāng)初留在蕭千夜身邊只怕也不會太順。朝中那些老不死根本看不起他這樣來歷不明的江湖中人,暗地里做個幕僚還好說,想要光明正大的站在朝堂上,除非他把那些老不死的給宰了。 “鄂國公,留步?!?/br> 鄂國公回頭,淡淡地看了宮馭宸一眼道:“念遠大師有何指教?” 宮馭宸俊雅的容顏上露出一絲邪魅的笑容,挑眉道:“鄂國公好眼力啊。陛下說的不錯,現(xiàn)在咱們都是一條船上的人,國公何必對在下如此防備。在下只是…有一些東西想要送給國公而已。”說著,宮馭宸取出一卷紙卷遞了過去。鄂國公疑惑地看了他一眼,還是接了過來打開一看頓時一愣。良久才道:“大師好才華?!蹦鞘且痪斫鹆昊食堑牟挤缊D,以鄂國公的眼力自然一眼就能夠看出這份圖紙的價值。 宮馭宸也不隱瞞,嘆氣道:“這原本…是打算給燕王殿下用的呢。在下辛苦研究了兩年,倒是有些可惜了…” 鄂國公道:“善變之人必?zé)o信義,宮閣主可知?” 宮馭宸微笑,“在下相信國公是聰明人。而且,就算陛下知道了我的身份,您覺得他現(xiàn)在還會跟我鬧翻么?”鄂國公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拱手說了聲告辭轉(zhuǎn)身離去。 宮馭宸含笑看著鄂國公朝著內(nèi)宮的方向而去,想必是去見皇后去了。面上露出一絲冷笑,信義?那是什么東西? “你真的覺得金陵還能守得???”身后,南宮懷沉聲問道。 宮馭宸笑道:“楚國公何必想那么多,如今除了這金陵,天下之大哪里還有你的容身之地?只要一出金陵,你立刻就會被紫霄殿的人追殺。哦…或許在金陵城里也不太安全呢,畢竟,紫霄殿的殺手可是無孔不入啊。所以,待在軍中是最安全的不是么?” 南宮懷眼底閃過一絲憤怒,我被弄得沒有容身之地還不是你害得! 宮馭宸肆然一笑,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道:“別怕,只要這次你我都能或者離開金陵,我保證紫霄殿的人一輩子也找不到你。如何?” 南宮懷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他不是相信宮馭宸,而是跟蕭千夜一樣,除了相信宮馭宸他沒有別的選擇。 411、傻的人是她自己 金陵城外,幾十萬大軍兵臨城下。金陵城上,守護皇城的士兵同樣披甲持戈嚴(yán)陣以待。 仿佛連老天都知道這樣君臣叔侄兵戎相見的慘劇,一團團厚重的烏云覆蓋了金陵上方的天空,讓人深刻的感覺到什么叫做“黑云壓城城欲摧”。 南宮墨騎著馬站在衛(wèi)君陌身邊,他們都沒有站在大軍的后方并沒有參與攻城,只是遠遠的看著前方兩軍對壘的局面。 “攻得下來么?”南宮墨看著城樓上的守軍,皺眉問道。 衛(wèi)君陌淡淡道:“難?!?/br> 南宮墨點頭,她也這么覺得。金陵畢竟是皇城,城池之堅固高大不是別的地方能夠比擬的。當(dāng)然,這也不是最重要,最重要的是已經(jīng)到了這個時候,城上的守軍依然還軍容整齊,顯然蕭千夜并沒有驚慌失措。被逼到這個地步,若是城中的守軍眾志成城,拼死守城,他們想要攻下金陵城也沒那么容易。 “你真的不去?”南宮墨挑眉道:“舅舅可是有些生氣呢?!毖嗤踝匀皇窍Ml(wèi)君陌能夠親自率兵奪下這個曠世功勛,但是衛(wèi)君陌卻顯然對此并無興趣。燕王這么希望不僅僅是因為信任寵愛外甥,更有大局上的考量。無論哪個將軍率先攻入金陵,將來都必定是一等一的功臣。萬一蕭千熾三兄弟哪一個走狗屎運率先攻進去了,那將來另外的兩兄弟就不好看了。如果是蕭千熾還好,萬一是蕭千煒,只怕蕭千熾這個世子之位是真的坐不穩(wěn)了。 譬如李唐開國之時,太子李建成當(dāng)真是不學(xué)無術(shù)的無能之輩么?不是。跟唐太宗相比所差的,并非才智,也不是手下無能人,只是軍功而已。燕王想必也不想自己的兒子將來再弄出一個玄武門之變吧? 衛(wèi)君陌搖頭,“不去,先等著。” 等什么? 很快就知道等什么了。 一個穿著尋常百姓服飾的男子被侍衛(wèi)帶到了兩人跟前。只看了一眼南宮墨便知這人不是普通人,對方顯然也并不是故意想要隱瞞,十分干脆地奉上了一封信函,“見過衛(wèi)公子,星城郡主?!?/br> 衛(wèi)君陌冷然地掃了他一眼,“宮馭宸想說什么?!?/br> 對方一愣,很快便笑道:“衛(wèi)公子果然厲害,閣主想說的事情都在信中,請兩位過目?!蹦蠈m墨接過信封打開,里面的內(nèi)容并不怎么新奇,兩人心中多少都有些數(shù)。宮馭宸要求的自然就是南宮墨和衛(wèi)君陌兩人不得參與攻城之戰(zhàn)。 南宮墨挑了挑修眉,轉(zhuǎn)手將信函遞給了衛(wèi)君陌。衛(wèi)君陌只是看了一眼便道:“知道了。” “衛(wèi)公子的意思是……”對方顯然沒想到兩人竟然會答應(yīng)的如此爽快,一時大傲世有些愣住了。衛(wèi)君陌神色冷漠地看著他,“我說知道了,不想走?”男子這才回過神來,心中一跳連忙道:“多謝衛(wèi)公子,在下告退?!?/br> 其實這種給敵方送信的活兒,差不多都是在冒著生命危險做的了。既然人家根本沒打算對他出手,此時不走更待何時?若是衛(wèi)君陌改變了主意,就是想走也走不了了。南宮墨嘆了口氣,道:“原來你是在等這個?” 衛(wèi)君陌淡淡道:“宮馭宸既然想要拖時間,怎么會什么都不做。” 南宮墨笑道:“只是不知道如果宮馭宸知道你根本不想?yún)⑴c這場仗,會是什么表情?” 衛(wèi)君陌道:“他還是會寫這封信?!睂m馭宸夠聰明夠厲害,論智謀絕不輸給衛(wèi)君陌。但是唯一不同的是他不會相信衛(wèi)君陌真的對攻下皇城的偌大功勞不動心。即便是這個功勞會帶來一些不好的危險,在宮馭宸眼中那也是利大于弊的。 南宮墨點點頭,想來也是。只是…“現(xiàn)在大家都忙著,咱們就這么閑著是不是不太好?”凡是不能太過的特立獨行了。衛(wèi)君陌并不在意,“他們能夠理解的?!蹦蠈m墨側(cè)首朝前方的戰(zhàn)場看了一眼,不由莞爾:少了一個人強有力的競爭者,必須能夠理解啊。 “咱們現(xiàn)在干什么?”南宮墨問道。 衛(wèi)君陌道:“找夭夭。既然宮馭宸想把賭注都壓在金陵。想必…外面的勢力是不想要了。那我們就替他解決調(diào)吧?!?/br> 南宮墨清麗的容顏上閃現(xiàn)一絲笑意,“說的不錯,不過水閣的人只怕十之八九現(xiàn)在都在金陵?!辈贿^這指的是有戰(zhàn)力的例如水閣殺手侍衛(wèi)之類的。但是例如那些開在各地的鋪子,安插的眼線之類的,宮馭宸可沒有辦法一下子搬到金陵去。此戰(zhàn)之后,無論是什么結(jié)果宮馭宸這個名字在中原以后都無法立足了。除非他再換一個名字。既然如此,不如他們動手幫他解決掉一把群的累贅? “你們兩個倒是清閑。”南宮緒策馬走過來,看了看站在這邊圍觀的兩個人淡淡道。 南宮緒之前留在云都善后,倒是比大軍晚了一些感到金陵。不管怎么說總算是趕上了攻打金陵的戰(zhàn)役。南宮墨和衛(wèi)君陌不需要這個功勞,但是南宮緒既然已經(jīng)從軍,軍功自然是不可或缺的東西。 南宮墨嫣然一笑道:“大哥,你怎么有空來這兒?” 南宮緒道:“今天只是試探,燕王令我負(fù)責(zé)攻打西門。” 南宮墨點頭,“是怎么安排的?” 南宮緒道:“陳將軍攻打東門,薛江軍打北門,蕭家三位公子一起打南門,我負(fù)責(zé)西門?!?/br> 南宮墨思索了片刻,點了點頭。燕王這個安排算是相當(dāng)妥當(dāng)了。薛陳兩位將軍自然是各領(lǐng)一路,南宮緒雖然資歷略低,但是他畢竟是辰州軍衛(wèi)君陌以下的最高統(tǒng)領(lǐng),而且以他的年紀(jì),戰(zhàn)功已經(jīng)頗為不俗。蕭家三位公子聯(lián)手負(fù)責(zé)一處,既是因為他們年齡資歷和戰(zhàn)功相對較弱。也杜絕了三人以后互相攀比的可能。只是,南宮墨有些懷疑,之前將蕭千炯從寧王那邊拎回來到底對不對?說不定,讓蕭千炯跟著寧王要比摻和著一堆亂七八糟的事情要好得多。 仿佛知道南宮墨在想些什么,衛(wèi)君陌握住她的手淡淡道:“無瑕,這些事情與你我無關(guān)。他不可能逃避一輩子?!钡鹊浇鹆瓿瞧?,對許多人來說才是一個真正的開始。 南宮墨淡淡一笑,點了點頭。 南宮緒聽了他的話微微皺了下眉便跟著放開了,衛(wèi)君陌問道:“守軍如何?” 南宮緒道:“似乎剛剛調(diào)整過防御,負(fù)責(zé)守城的應(yīng)該是個高手?!苯鹆昊食堑氖赜?,南宮緒也是研究過的,“方才東門那邊試探著打了一下,守軍非常厲害,被擋了回來?!?/br> 衛(wèi)君陌點點頭道:“現(xiàn)在守城的應(yīng)該是鄂國公,南宮懷,還有宮馭宸?!?/br> 南宮緒一驚,他來得晚,回來的時候念遠已經(jīng)不在了。軍中眾人對這事也是一副諱莫如深的態(tài)度,南宮緒只是聽長風(fēng)公子閑聊的時候說了幾句。因為之前的事情,他對于念遠的身份倒是不怎么意外。但是也是因為之前折騰過念遠,他也知道念遠的能力如何。這三個人聯(lián)手守城…這金陵皇城說是固若金湯也不為過。 不過,兩軍交鋒防守的一方是不占優(yōu)勢的?,F(xiàn)如今幽州軍可以說已經(jīng)取得了全面的勝利,區(qū)區(qū)一個金陵城,就算是磨也能給他磨下來,慢慢來吧,不著急。 南宮墨笑道:“祝大哥旗開得勝。” 南宮緒淡然一笑道:“放心?!?/br> 不必衛(wèi)君陌和南宮墨開口,南宮緒都能想到為什么衛(wèi)君陌不參與這場攻城之戰(zhàn)。既然衛(wèi)君陌參與不了,那么…屬于辰州軍應(yīng)有的功勞他就必須幫著奪回來。金陵城如果由衛(wèi)君陌親自打開了,那會被所有人忌憚。但是如果是由辰州軍打開的,那只會增加眾人對辰州軍的看重。辰州軍畢竟是一支新軍,必須要有足夠出色的戰(zhàn)功才能夠自立。至于功高震主什么的,還遠沒有到那個份上。 金陵城頭上每日廝殺聲不斷,城中百姓紛紛躲在家里,如果沒有必要的事情鮮少在街上走動。值得慶幸的是,在鄂國公和南宮懷的嚴(yán)防死守之下,金陵皇城依然穩(wěn)固,并沒有因為幽州軍的聲勢浩大而有所動搖。金陵皇城中的文人世子更是高談闊論議論紛紛,不過大多數(shù)都是抨擊燕王謀逆的。一時間無數(shù)的詩詞歌賦,文章策論橫空出世,恨不得將燕王罵的狗血淋頭。這些文章甚至還有不少傳到了金陵城外的幽州軍中。燕王看了一眼,便輕哼一聲扔到一邊棄之不理。 紫嫣面帶輕紗,坐在一家茶樓的廂房里,一邊聽著從外面?zhèn)鱽淼母哒勯熣?,一邊翻看著手里的文章??吹接腥ぶ幉挥傻玫托Τ錾?。站在她身邊的小丫頭有些無奈,“姑娘,您怎么還笑得出來?”這些文章可都是罵燕王殿下的,其中還有不少連帶著公子和郡主的。這些書生最是討厭,就只會寫幾筆酸溜溜的文章,張嘴就是什么忠孝節(jié)義,也不見他們哪一個爬上城樓去幫著守軍守城的。果然是百無一用是書生! 紫嫣彈了彈手中的文章放到一邊道:“突然這么熱鬧,你覺得是這些人突然迸發(fā)了忠君愛國的心思么?” 小丫頭翻著白眼道:“我當(dāng)然知道不是了,定然是有人在暗中煽動。不過,這些人就不怕等到燕王殿下贏了之后他們要倒大霉么?” 紫嫣喝了口茶,淡淡道:“這些人只怕是覺得,又不是他們一個人再罵。到時候燕王總不能把所有人都給砍了吧?俗話不是說了么,法不責(zé)眾。” 小丫頭吐了吐舌頭道:“那可不一定,我聽說當(dāng)年先帝在位的時候,最厲害的時候滿朝文武都能殺掉一大半呢?!毖嗤蹩墒切愿褡钚は鹊鄣娜耍ú回?zé)眾這種事情在他眼里根本不存在吧。最過分的是…“居然敢罵公子和郡主,回頭我讓人去弄死那幾個嘴壞的!” 雖然他們只是紫霄殿收集和傳遞情報的地方,武力并不如何出眾。但是要悄無聲息地弄死幾個酸儒還是沒問題的。 紫嫣淡淡瞥了她一眼道:“休得胡鬧,這短時間城中有不少水閣的人,咱們不是對手,還是低調(diào)一些的好?!?/br> 小丫頭想了想,也只能無精打采的點頭。最近城中突然出現(xiàn)了很多水閣高手,他們這些人也只得小心翼翼的夾緊了尾巴做人。公子和郡主不在,殿中的一流高手也不在,他們幾個小蝦米可沒有本錢和水閣閣主硬碰硬。 紫嫣往窗外看了一眼,往日里金陵皇城的大街上總是人聲鼎沸,如今街上雖然說不上是寂然無聲,卻也一眼可以看得出至少少了七八成的人。還敢在外面走的,除了確實是有事的意外也就是那些有些家世第底氣的人了。幽幽嘆了口氣,紫嫣道:“城樓的布防咱們是接觸不到了,禮部右侍郎府和皇宮那面一定要好好的盯牢了。剩下的人,都不要在輕舉妄動了?!?/br> 他們也想過探查一下皇城的防御,可惜好幾次都折戟而歸。甚至險些暴露了自己的行蹤,公子和郡主信中也說了不可勉強。紫嫣也只得放棄了。 “姑娘放心便是?!?/br> 紫嫣點點頭,“也沒什么新鮮好聽的,咱們回去吧。” “是,姑娘?!?/br> 紫嫣起身,走到門口剛要開門,廂房的們卻被人從外面推開了。一個仆役模樣的男子閃身進來低聲道:“姑娘請暫且稍等?!弊湘棠迹霸趺戳??” 男子關(guān)上門,低聲道:“外面來了一個人,可能是水閣閣主?!?/br> 聞言,紫嫣心中也是一凜,“你沒看錯?” 男子搖搖頭,“雖然沒見過水閣閣主,但是,跟在他身邊的幾個人都是水閣眾人,不會認(rèn)錯的?!?/br> 紫嫣嘆了口氣,點點頭轉(zhuǎn)身做了回去。宮馭宸該不會是沖著她們來的吧?想著這些天她們做的事情,紫嫣心中略有幾分不安地想著。 宮馭宸悠然地坐在窗口聽著那些儒生罵娘,既不參與也不評論。那些儒生雖然說的興致高昂卻也有幾分眼色,宮馭宸無論是衣著打扮還是神情氣質(zhì),抑或者他身后站著的幾個人都不像是好惹的模樣。 宮馭宸端起茶杯瞇了一口,極品的好茶讓他眉宇更加放松了幾分。 對于周襄韓敏這幾個老頭子搞出來的這些東西,宮馭宸并不怎么看好,他并不認(rèn)為燕王會是一個被外界的言論所左右的人。不過也沒有阻止,讀書人在大夏朝廷上占據(jù)著極為重要的位置,如果這些人都跟燕王作對,就算不能對燕王有什么實質(zhì)的傷害,給他添添堵也是可以的。 “閣主?!睂m七從樓下上來,走到宮馭宸身邊低聲道。 宮馭宸挑眉,“怎么?” 宮七低聲道:“朱家那邊有動作?!?/br> “哦?”宮馭宸并不意外,淡淡問道:“朱家那老頭想要干什么?” 宮七低聲道:“高義侯收到朱初瑜的密信之后就一直猶豫不決,如今幽州軍兵臨城下,想必他終于做了決定。朱家那老頭聽說皇帝打算招他們?nèi)雽m的消息,正在暗中聯(lián)絡(luò)幾個世家……” 宮馭宸輕哼一聲,“蕭千夜那個廢物!一點小事都做不好?!?/br> 宮七道:“想必蕭千夜還指望著這些世家出錢出糧呢。”連續(xù)打了幾年敗仗,如今金陵皇城中最富有的不是國庫而是這些世家的私庫。宮馭宸思索了片刻,淡淡道:“派人盯著他們,別的不用管。只要別讓他們壞了本座的事就行了。蕭千夜那里也提醒一下,連自己的老丈人都拉攏不住,活該被燕王逼到這個地步?!?/br> “是,閣主?!睂m七點頭道。想了想,宮七問道:“閣主可要警告一下朱初瑜?” 對于朱初瑜,宮七這兩年還是熟悉的。確實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只可惜…太過自以為聰明人。明知道閣主在金陵,還敢拆他們的臺,顯然是閣主這幾年對朱初瑜太過寬厚了。 宮馭宸摸著下巴思索了片刻,搖頭道:“朱初瑜那女人,可憐聰明一世,本座只怕她要竹籃打水一場空?!本退阒斐蹊ふ娴哪軒脱嗤醣谎械哪孟陆鹆辏匝嗤醯男愿裰粫λ蓱?,絕不會對她更看重。哪怕將來燕王真的打算立蕭千煒了,朱初瑜那女人也沒命當(dāng)上皇后。以燕王的精明可不會真的放任兒媳婦騎在自己兒子的頭上。 燕王為什么看重南宮墨,無論南宮墨再怎么厲害都依然喜愛如故?因為燕王看得明白,南宮墨對衛(wèi)君陌的感情是真的,南宮墨沒有野心。無論南宮墨再出色耀眼,她和衛(wèi)君陌的利益永遠都是一致的。她永遠不會為了自己的權(quán)勢和野心做出對衛(wèi)君陌不利的事情。朱初瑜若是一開始就能夠做到這一點,未嘗不能成為第二個南宮墨,可惜…那個女人的野心太大了,有偏偏覺得全世界的人都比她傻。殊不知,在真正的聰明人眼里,傻的人是她自己。 “難道就這么放過她?”宮七忍不住道。 宮馭宸挑眉笑道:“留著她比殺了她更有用,好歹也是本座養(yǎng)了好幾年的。你好好看著,有她在,呵呵…燕王府那一家子太平不了?!?/br> 宮七想了想這幾年朱初瑜的總總,這才恍然大悟,“閣主英明。”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饒。警告一下還是有必要的。 412、龍鳳佩 “閣主?!睂m二匆匆上來,走到宮馭宸身邊低聲道:“閣主之前要屬下查的東西,查到了?!?/br> 宮馭宸挑眉,回頭看了一眼大堂盡頭的雅間有些遺憾地嘆了口氣道:“看來,本座是沒有這個福氣見見金陵第一名妓了。罷了,先回去吧?!?/br> “是,閣主?!?/br> 一行人起身下樓去了,又過了好好一會兒,紫嫣才帶著人從里面走了出來。還沒走到樓梯口就被店中的小二攔住了,“可是顏姑娘?”紫嫣一怔,轉(zhuǎn)過身微微點頭道:“正是。”小二捧著一封信函道:“方才有一位貴客要小的將這封信轉(zhuǎn)交給姑娘?!?/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