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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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來干什么?我現(xiàn)在忙著呢?!睆淖蛱扉_始元春就開始發(fā)瘋,弄得原本應(yīng)該回辰州去的藺長風和蕭千炯也走不了了。 寧王殿下咂舌,你女兒被人拐走了啊。你老婆現(xiàn)在還不知道急的怎么花容憔悴呢,您老居然還能夠老神在在。那聒噪的小丫頭該不會真的是你們撿來的吧? 衛(wèi)君陌道:“不用辰州有無瑕在。” 寧王滿臉不耐煩地帶著人沖進打仗,“到底是誰這么沒眼色?不知道本王現(xiàn)在正忙著”大帳里,一身青衣身形修長挺拔的男子轉(zhuǎn)過來生,俊美無儔的容顏冷若冰霜,平靜地掃了寧王一眼。寧王嘴里還沒說完的話頓時被癟了回去??纯囱矍暗娜?,思索著他的心情肯定是不太美好的,于是也就難得一見的客氣了起來,“是你啊,回來了怎么跑這兒來了,不會辰州去看看么?” 此時的青云山下的辰州軍營里,來了一個客人。 一天之內(nèi),辰州境內(nèi)好幾個地方都突然傳出了南宮懷等人的蹤跡。但是等到辰州軍的人趕到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那些人確實是水閣的人不錯,但是被帶著那兩個孩子既不是商嶠也不是夭夭。不過是南宮懷故布疑陣罷了。這樣的人依然還有不少在源源不斷的冒出來,即便是明知道是假的,辰州軍卻依然無法不去查。因為,你很難猜測會不會下一個就是真的。 “但愿如此?!蹦蠈m懷不以為然。 黑衣男子道:“就算楚國公留在云都,云都遲早也是要破的。早幾天晚幾天又有什么差別?有了這個小丫頭,閣主的籌碼越多,咱們才越有勝算不是么?” 對此,南宮懷嗤之以鼻,“若是留在云都,哪里會讓云都這么容易被破了?” 黑衣男子淡淡道:“可憐天下父母心?!?/br> 黑衣男子挑眉一笑,道:“果然還是楚國公足智多謀?!蹦蠈m懷冷笑一聲道:“哪里比得上你家閣主,老夫倒是想不明白了,宮馭宸要一個小丫頭有什么用?難道他真的以為抓住了一個小丫頭,就能夠讓衛(wèi)君陌和南宮墨對他予取予求了?” 南宮懷滿意地點頭,“那么,就按照之前的計劃行事。我倒要看看,南宮墨有多大的本事找到我們?!?/br> 黑衣男子點頭,“自然是早就事先準備好了。” “連康王都投向了燕王,看來蕭千夜當真是氣數(shù)已盡了?!焙谝氯说?,不過蕭千夜怎么樣跟他們無關(guān),現(xiàn)在最要緊的是,“咱們現(xiàn)在怎么辦?”南宮懷不以為然,“之前讓你準備的都準備好了么?” 南宮懷冷笑一聲道:“康王世子帶兵封鎖了黎江江面。” 等到離開的黑衣人找到幾個小小的野果回來的時候,南宮懷也帶著人回來了。比起離開的時候的南宮懷,此時的南宮懷確實渾身充滿了血腥和殺氣,顯然是經(jīng)過了一場血戰(zhàn)。將野果扔進商嶠懷里,黑衣男子方才問道:“楚國公,如何了?” 經(jīng)過了一天多的時間,夭夭也沒有剛開始的時候那么精神了。窩在商嶠懷里有些蔫蔫的,看的商嶠心疼不已,心中更恨水閣這些人了。 商嶠冷冷地瞥了他一眼,低下頭看著夭夭沒說話。 仿佛知道商嶠在想些什么,黑衣男子淡淡道:“小子,識相一點就別?;樱氵€嫩著呢。敢鬧我就打斷你的四肢扔在這山里,到時候這小丫頭怎么樣你可就管不著了?!?/br> 商嶠警惕地掃了一眼眾人,南宮懷昨天下午就消失了一直都沒有回來。但是現(xiàn)在看著他們的黑衣人依然還有十來個,每一個的武功都比他高出很多。 兩個黑衣男子點點頭,起身消失在了樹林里。 黑衣男子皺了皺眉,沉死了片刻吩咐身邊的屬下道:“去看看附近有沒有什么野果之類的東西。” 商嶠臉色微沉,拍拍懷里的小娃娃道:“難道你要夭夭餓肚子不成?” “不想小丫頭受苦,你就最好祈禱星城郡主的封鎖不要那么嚴格,讓咱們早點出去。只要離開了辰州,小丫頭想吃什么都沒問題。” 坐在一邊的黑衣男子挑眉,淡淡道:“沒有別的東西?!闭l知道綁架人還需要事先給人質(zhì)準備適合的事務(wù)啊。 夭夭坐在商嶠的懷里,看著手中硬邦邦的干糧委屈的皺起了小眉頭。商嶠也很是無奈,心疼的摸摸她的小臉蛋側(cè)首對旁邊的人道:“夭夭吃不了這個?!辈皇秦藏蔡羰?,三歲的孩子那口小牙哪里咬得動這種連他吃了都腮幫子隱隱發(fā)疼的東西。 辰州府里,南宮墨等人不好過。別的地方,南宮懷等人也不好過。辰州軍的搜查非常嚴密,別說是一些小城小鎮(zhèn),就連一些小村落他們都不敢輕易靠近。一路上只能挑最僻靜無人的地方走,白天甚至連生火做飯都不能,只能吃隨身攜帶的干糧。就是這樣的小心謹慎,才讓他們躲過了一波又一波的辰州軍的搜查。 看著星危出去,南宮墨仰頭靠著身后的椅背長長的嘆了口氣,清麗的容顏上露出一絲疲憊和無措。不過很快,這些情緒又消失無蹤了,重新睜開眼睛的南宮墨眼底只有平靜和堅定。 “是,屬下告退。” 南宮墨點點頭道:“你去吧,有什么消息再來告訴我?!?/br> 星危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各地的關(guān)卡依然沒有消息?” 南宮墨也有些無奈地苦笑,“我也這么覺得?,F(xiàn)在才知道宮馭宸為什么要讓南宮懷過來?!比绻皇撬w那些高手,除非宮馭宸親自過來否則他們至少也能夠猜到對方七八成的打算和意圖。但是多了一個南宮懷,南宮墨雖然看不起南宮懷的為人,但是卻不敢小看他的能力。說實話,南宮懷的心思她連三成都猜不出來。 星危沉思了片刻,道:“屬下認為有七成可能是假的?!?/br> 南宮墨微微點頭,道:“你覺得,這個消息是真的還是假的?” 看到星危,南宮墨就忍不住想起了柳寒。頓了頓,輕嘆了口氣問道:“柳寒怎么樣了?”星危道:“已經(jīng)用冰封存了尸身,等找到小小姐之后再下葬。”小小姐是在柳寒手上走失的,想必柳寒也愿意看到小小姐平安歸來。 星危出現(xiàn)在門口,沉聲道:“郡主?!?/br> “星危?!?/br> 秦梓煦點點頭,立刻轉(zhuǎn)身去辦事去了。 南宮墨道:“立刻傳信給康王世子,請他帶兵沿江而下。沿途任何可疑人等都不得放過。” 秦梓煦一愣,點頭道:“康王世子如今是帶了一些兵馬駐扎在黎江上游。不過,人馬不多?!北绕鹧嗤醯陌詺?,寧王的不羈,康王是個善于韜光養(yǎng)晦的人。即便是如今情勢已經(jīng)有些明朗了,康王也沒有參與其中的意思。只是派了跟衛(wèi)君陌關(guān)系還不錯的世子帶著一小隊兵馬出來,也就是一個向燕王表態(tài)的意思:我不幫著蕭千夜跟你打,也不想?yún)⒑夏愀捛б沟氖虑?。事成之后你少了搞我就行了?/br> 腦海里找了好幾個念頭,南宮墨抬頭問道:“康王的兵馬現(xiàn)在是不是在黎江上游?” 接到這個消息,南宮墨心中也是一沉,距離太遠了現(xiàn)在趕過去也未必來得及。而且黎江沿岸那么多地方,誰知道南宮懷到底打算從哪兒過江。 第二天一早,南宮墨剛剛起身就接到了消息。在距離辰州百里之外的一座大山附近發(fā)現(xiàn)了南宮懷等人的蹤跡,很顯然這些人打算從穿過大山直接到達黎江僻靜之處然后乘船過江。 南宮墨淺笑道:“二哥你千萬小心才是,南宮父親那里萬一遇到了就趕緊避開,他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蹦蠈m暉絕對不是南宮懷的對手。聞言,南宮暉臉色也是一黯,點了點頭轉(zhuǎn)身出去了。雖然知道了南宮懷做得那些事情,雖然比起南宮懷這個父親南宮暉心中更敬重的是從小將自己教養(yǎng)長大的兄長。但是父親到底是父親,他叫了南宮懷十幾年的父親,如今卻走到了父子相殘的局面,南宮暉怎么能不黯然傷神? “小妹你放心,我一定不會讓辰州亂起來了的?!?/br> 能幫上小妹忙,南宮暉自然是高興的。一直以來,其實都是大哥和小妹在保護他,他這個沒什么用的弟弟和二哥卻什么都不能為自己的親人做。如今能夠幫上一點小忙也足以讓他感到高興了。 南宮墨道:“辰州府有我和師叔在,外面的事情就有勞二哥了?!?/br> “郡主的意思是?” 南宮墨蹙眉思索了片刻,方才道:“南宮懷不會在這個時候來動辰州府的,他沒這么大的膽子?!蹦蠈m懷若是能有不怕死的決心,當年就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而跟北元人勾結(jié)了。其實,說是為了喬飛嫣不如說是為了南宮懷自己,說到底只是他自己怕是而已。 南宮暉都能想到的事情秦梓煦自然不會想不到,所以秦梓煦側(cè)首看向南宮墨,“郡主怎么看?” 秦梓煦沉吟道:“有可能,就算不是他也是想要擾亂我們,讓咱們無法在大舉的搜尋小小姐和水閣眾人的蹤跡。只怕你現(xiàn)在趕過去,也只能是鋪一個空?!蹦蠈m暉道:“難道就這么不聞不問?”辰州邊界現(xiàn)在兩軍對峙,雖然還沒有影響到辰州百姓,但是普通百姓心中的不安是肯定存在的。如果再發(fā)生接二連三各地城池被攻擊的事情,甚至南宮懷在多殺一些人。他們不聞不問對辰州的民心卻是影響巨大。 南宮暉愣了愣,道:“你是說他想要調(diào)虎離山?” “不可?!鼻罔黛愠谅暤馈D蠈m暉回頭看著秦梓煦,秦梓煦道:“南宮懷的兵馬絕不會多,攻占城池與他毫無益處,二公子你覺得他為什么還要這么做?難道他不知道,無論他攻占多少做城池,只要辰州軍一到他也只能自取滅亡?!?/br> 南宮暉咬牙道:“我?guī)巳ヱY援。” 南宮暉點了點頭,神色也有些沉重。這個時候在辰州,除了南宮懷沒有人敢跟他們作對。而水閣那些人,有那個能力但是卻未必有那個行軍布陣的頭腦,想要攻下一座城池,并不是武功高強就可以解決的。 南宮墨垂眸,沉聲道:“南宮懷?” 進來的正是南宮暉,南宮暉沉聲道:“剛剛收到消息,距離辰州不遠的沐縣縣城被人攻擊了。城中守軍無法抵抗,派人前來求援?!?/br> 門外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南宮墨微微蹙眉門外的人還沒跨進來南宮墨便開口問道:“二哥,這么晚了有什么事?” “是,郡主?!?/br> 南宮墨道:“傳令下去,按照這條線繼續(xù)查吧。剩下的依然不能放松?!?/br> 秦梓煦道:“現(xiàn)在這個時候,任何一絲線索咱們也不能放過?!?/br> 南宮墨點點頭,嘆氣道:“寧可錯過,不可放過。” 秦梓煦思索了片刻,道:“在下對水閣的人并無什么了解,不過按照郡主對水閣的評價以及南宮懷的行事只怕追下去也不會有太多的收獲。但是,不查只怕也不行。 南宮墨側(cè)首看向秦梓煦,問道:“你怎么看?” 侍衛(wèi)繼續(xù)道:“其余人已經(jīng)繼續(xù)往山里去找了,屬下奉命回來稟告。請郡主示下?!?/br> 南宮墨點點頭,她的猜測跟他也差不多。 侍衛(wèi)道:“屬下等沿著發(fā)現(xiàn)玉佩的路一路進山,沿途又發(fā)現(xiàn)了商公子的荷包和衣角的布料。不過再往后有一處地方雖然被人掩蓋過,卻依然發(fā)現(xiàn)那里曾經(jīng)有不少人停留過,地上還有一些血跡。再往后就沒有任何線索了。商公子不會獨自一人跑到哪里去,屬下猜測商公子應(yīng)該是發(fā)現(xiàn)了小小姐的下落跟過去??上话l(fā)現(xiàn)了?!?/br> “還有什么線索。” 侍衛(wèi)道:“回郡主,屬下等奉命在西山一帶搜尋小小姐的下落,在入山的路口發(fā)現(xiàn)了商公子隨身攜帶的玉佩。”說著,侍衛(wèi)將一塊玉佩呈了上來,南宮墨接過來一看果然是商嶠的玉佩。這是去年商嶠生日的時候南宮墨送的,商嶠很是喜歡經(jīng)常隨身帶著。南宮墨也恍惚記得今天出門的時候看到商嶠身上帶著這塊玉佩。 南宮墨點點頭,“起來,說說看有什么線索?!?/br> “見過郡主?!逼毯?,一個黑衣侍衛(wèi)走了進來,恭聲行禮。 401、弦歌公子的琴 弦歌公子唇邊勾起一抹冷笑,雙手手指一勾,發(fā)出一聲有些尖銳的聲 念遠自然不是普通人,他垂眸,神色淡定地在心中念起了清心咒。| 念遠知道不好,但是卻不能冒犯打斷他。于是只得含笑聽著。琴為雅樂,這樣的幽怨纏綿幾乎不像是琴能夠發(fā)出來的。聽得久了,仿佛能夠勾動人心底最深處的秘密,那些最傷痛,最怨恨,最難以啟齒的痛苦和無奈。 弦歌公子能靠琴藝稱絕江湖,自然不是浪得虛名。而許多東西一旦和江湖扯上關(guān)系,必然是帶著一些危險的味道的。不過片刻,念遠原本還從容的笑容就多了幾分凝重,弦歌公子的琴聲很動聽,即便是幽怨的猶如幽魂嗚咽,卻依然還是讓人忍不住想要一直聽下去。 弦歌道:“本公子心情不好,大師就將就一下吧。” 念遠挑眉,“曲聲未免太過幽怨,不似弦歌公子風格?!?/br> 弦歌公子冷笑,抬手一招,袖中射出一條銀線卷起了念遠跟前的琴。也不挑剔,弦歌公子直接在鋪著地毯的地上做了下里,將琴置于膝上,手指輕挑清幽的樂聲從指尖流出。 念遠微笑道:“若能聞公子雅奏,自然是足慰平生?!?/br> 念遠坐在帳中的矮桌后面,桌上擺著一方素琴。年輕的僧人眉目俊朗,笑意悲憫,白衣素琴仿佛世外高人。弦歌公子淡淡的掃了一眼桌上的琴,道:“念遠大師好琴藝,不如…你也聽聽本公子的琴藝如何?” 弦歌公子冷笑一聲,揮揮手表示自己知道,掀起簾子走了進去。 “公子。”一個侍衛(wèi)模樣的男子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了弦歌身后,低聲道:“公子請慎重。” 弦歌公子冷冷一笑,舉步就往里面走去。 里面的琴聲一頓,傳來念遠含笑地聲音,“弦歌公子駕臨,何不進來一敘?” 出了大帳,弦歌公子就直接往念遠的帳子去了。念遠正坐在帳子里面彈琴,琴聲十分的動聽,帳子周圍的許多士兵都不由得露出迷醉的神色。弦歌公子冷笑一聲,手中扣住了一把暗器朝著跟前不遠處放著的幾面盾牌射了過去。弦歌公子把握的力道正巧,暗器前后不一的落在盾牌上,發(fā)出一串短促卻帶著奇怪韻律的聲音。周圍的人不由得一愣,紛紛看向了站在眼前的白衣公子,眼神一片清明再沒有絲毫方才的迷醉之色。 弦歌公子并不是沖動的人,所以他很快就冷靜了下來。唇邊勾起一絲冷淡的笑意,點頭道:“行,本公子知道了?!闭f完,轉(zhuǎn)身便往外走去。燕王也知道他是有分寸的人,也不攔他任由他走了出去。 “胡鬧,夭夭下落不明?,F(xiàn)在若是出了什么事…難保對方不會惱羞成怒…”燕王沉聲道。其實,念遠的身份就算他們還不是十分明白,至少卻也知道個七八成了。之所以還沒有發(fā)難,不過是投鼠忌器罷了。如今又多了一個夭夭,沒找到夭夭之前,是絕對不能動念遠的。念遠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明知道自己被懷疑了還依然能夠從容的在軍中走動。對此,燕王倒是真的有些佩服念遠的膽量了。他在這個年紀的時候,可還沒有念遠這么沉穩(wěn)和大膽。 弦歌公子冷笑道:“我去弄死那個死和尚!” “站住,你去哪兒?” 弦歌公子接到消息匆匆而來,正好跟出去的侍衛(wèi)擦肩而過。弦歌公子也沒有理會,直接開口問道:“夭夭是怎么回事?”燕王嘆了口氣,將事情說了一遍。弦歌公子俊臉陰沉,轉(zhuǎn)身就要往外走。 “去吧?!?/br> “…”這里有…王爺您馬上就要渡江了啊,真的有空想要四公子陪在身邊么?不管心中怎么吐槽,侍衛(wèi)還是恭敬的道:“屬下這就去吧?!?/br> “讓她好好在城里待著。就說本王想要四公子陪在身邊?!?/br> 侍衛(wèi)一怔,遲疑了一下問道:“王爺,那側(cè)妃……” 燕王道:“立刻派人去,將四公子接到軍中來。” 身后的侍衛(wèi)低聲道:“回王爺,宮側(cè)妃帶著四公子暫住在云都城中?!避姞I其實就在云都城外,但是軍中的環(huán)境自然遠遠比不上云都城,所以宮側(cè)妃便帶著孩子住在了城里,只是經(jīng)常帶著孩子出來探望燕王罷了。 揮退了眾人,燕王的臉色依然凝重。沉默了良久,燕王問道:“宮側(cè)妃和四公子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