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不作死就不會死[古穿今]、名士、當女配遭遇男神、圣賢養(yǎng)成系統(唐朝)、無愛不歡、一往情深深幾許、法醫(yī)娘子狀元夫、皇子難伺候(重生)、法醫(yī)男友:唯有正義與你不可辜負、貧僧寵妻無度
“周大人?!鄙砗?,一個內侍追了過來,周襄問道:“陛下還有什么吩咐?” 內侍道:“回大人,陛下說還是給靖江郡王換一個副手安心一些。請周大人和眾位臣工先議一議,選哪位將軍替代更合適一些?!?/br> 周襄默然。 “周大人?” “我知道了,你去吧。”周襄道。 “是,奴婢告退?!?/br> 348、離間,鬩墻 “拭目以待?!?/br> “……”南宮緒微微點頭,“不用擔心,就算商戎不肯倒戈幫你,讓他兩不相幫還是容易的?!?/br> 衛(wèi)君陌冷笑一聲,“你最好讓商戎盡快歸順,否則,我還能讓他更倒霉?!?/br> 南宮緒點點頭,看著坐在桌案后面一臉淡定的衛(wèi)公子,“商戎遇到你…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碑斎?,還有靖江郡王府的那父子幾個。 衛(wèi)君陌淡然道:“很簡單,因為跟他提建議的人是他最信任的人之一,而且…是跟了他好幾年的人,他自然不會懷疑。另外…南宮暉在辰州的消息衛(wèi)鴻飛已經知道了,他不可能再信任商戎。那么…讓他相信商戎原本的布防就有問題又有多難?他看不出來只能證明他不如商戎并不能證明商戎確實沒有懷有私心,商戎的布防沒有漏洞?!?/br> “很好,退下吧?!毙l(wèi)君博滿意地點頭。黑衣男子拱手告退,南宮緒挑眉道:“廢掉商戎簡單,不過,我有些好奇你是怎么說動衛(wèi)君博的,衛(wèi)君博可不是對人絲毫不設防的人?!?/br> 黑衣男子道:“回公子,商戎被衛(wèi)鴻飛打成了重傷臥病在床。衛(wèi)君博那里也已經布置妥當了?!?/br> “公子?!鄙钜沟南虒幊侵校l(wèi)君陌坐在書房里看書,坐在他下手的正是南宮家大公子南宮緒。一個黑衣男子悄無聲息地出現在門口。聞言,衛(wèi)君陌抬起頭來挑眉道:“看來是成了?” “本來就沒有?!毙l(wèi)君澤道:“你是你,我是我!我跟你這個偽君子不是一道兒的。衛(wèi)君博,咱們走著瞧?!闭f完,衛(wèi)君澤拂袖揚長而去。 衛(wèi)君博沉默了良久,最后還是搖了搖頭道:“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既然這樣咱們也沒有什么好說的了?!?/br> 衛(wèi)君澤仰天一笑,“二弟?當初你們放棄我對我不聞不問,只是為了一點銀子就不愿為我請大夫的時候怎么不想想我是你二弟?衛(wèi)君博,這些年利用我利用的很開心吧?我沖在前面替你得罪衛(wèi)君陌,替你得罪所有的人,世人都只覺得我衛(wèi)君澤沖動妄為,你衛(wèi)君博確實溫文爾雅的君子 我什么都不比你差,憑什么要一直跟在你后面?衛(wèi)君博,以后…你是我的敵人,靖江郡王世子之位,我勢在必得。你以為,不知道從哪兒找來一個狗屁不通的謀士,就能夠贏過我么?” 衛(wèi)君澤毫不領情,“你以為我不知道么?你根本半點都不會打仗。聽說…當初衛(wèi)君陌要你押送糧草,路上不過遇到一小股的盜匪你就束手無策,嚇得屁滾尿流了?!北蝗私掖┝撕跉v史,衛(wèi)君博原本還維持著笑意的臉色也有些難看起來了,“二弟,你一定要跟大哥作對么?”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二弟,我們是親兄弟?!毙l(wèi)君博嘆息道。 衛(wèi)君澤冷哼,“看來你最近收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比起衛(wèi)君澤的陰沉沖動,衛(wèi)君博就要顯得平和了許多。淡笑道:“二弟,父王本來就看中我,所以,我并不會為此而高興的太早,你說是不是?” “二弟,你怎么還在這里?”衛(wèi)君博看著站在不遠處陰測測地望著自己的衛(wèi)君澤挑眉道。衛(wèi)君澤冷笑一聲道:“我不知道是誰給你出的這種餿主意,想要憑這點讓父王看重你,你還高興的太早了?!?/br> 又過了小半個時辰,衛(wèi)君博才從大帳里出來。臉上的神色帶著幾分志得意滿的味道,顯然是他的計策得到了衛(wèi)鴻飛的認同。 “好!”衛(wèi)君澤咬牙,怒氣沖沖地沖了出去。衛(wèi)君奕有些為難地看看父親,朝著衛(wèi)鴻飛拱了拱手也跟著出去了。 “夠了。”衛(wèi)鴻飛有些煩躁地道:“你不想聽就先出去,我跟你大哥還有話要說?!?/br> “父王!”衛(wèi)君澤高聲叫道,“你不會真的覺得這個所謂的計策可行吧?連我都騙不過,你覺得泰寧衛(wèi)的那些人會上當?” 衛(wèi)鴻飛垂眸思索了良久,“你仔細說說。” 衛(wèi)君博不以為意,道:“衛(wèi)君陌自然不會那么傻,所以,我們要做出真的撤兵了的樣子。但是…要實現在一線峽上做好準備,留下少量隱藏在暗處的伏兵。而且,只要泰寧衛(wèi)進入一線峽,我們可以在他們沖出來之前堵住他們的去路……” 衛(wèi)君澤冷笑,“你以為衛(wèi)君陌會相信你?” 衛(wèi)君博道:“尋常的辦法自然是不行的。但是…如果我們將一線峽的兵馬都撤走了呢?” 衛(wèi)君博只當沒聽到他話中帶著的刺,道:“父王,主動沖出去與泰寧衛(wèi)拼我們并沒有什么勝算。但是,如果將他們引進一線峽中,他們就算是插翅也別想逃得出去?!痹捯魟偮?,就聽到衛(wèi)君澤不屑地嗤笑一聲道:“引進來?你當衛(wèi)君陌是傻子么?會自己帶著人跑進來?別忘了已經這么多天了咸寧那邊連一點動靜都沒有?!?/br> “澤兒,怎么跟你大哥說話?”衛(wèi)鴻飛臉色有些難看地道?,F在這個時候衛(wèi)鴻飛最厭煩的便是有人提起衛(wèi)君陌這個名字。衛(wèi)君澤不以為意的聳了聳肩,道:“既然如此,大哥有什么好辦法?小弟恭聽大哥教誨?” 衛(wèi)君博臉上的笑容一頓,淡淡地看了弟弟一眼沉聲道:“二弟說笑了。”害怕衛(wèi)君陌么?衛(wèi)君博不得不在心中承認他確實是有些害怕,這天下不怕衛(wèi)君陌的人只怕也不多。但是衛(wèi)君博更恨衛(wèi)君陌,因為他的存在讓他們母子兄弟多年來只能屈居人下,無論父王再怎么寵愛母親看重他,在長平公主面前他們還是要低頭叩拜,在外人面前他永遠都是上不得臺面的庶子。而現在,衛(wèi)君博更很衛(wèi)君陌了。因為衛(wèi)君陌的存在,衛(wèi)家三兄弟一輩子都會籠罩在他的陰影之下。衛(wèi)君陌不是衛(wèi)鴻飛的親骨rou?那也只能證明衛(wèi)鴻飛或者是他們娘親的血脈不行而已。 “長敵人志氣,滅自己威風。”衛(wèi)君澤輕蔑地斜了衛(wèi)君博一眼,“大哥,你該不會是害怕衛(wèi)君陌吧?” 衛(wèi)君博搖頭道:“不妥,泰寧衛(wèi)的戰(zhàn)力雖然咱們沒有見過,但是泰寧衛(wèi)這一路打過來所向披靡,絕對不是普通的兵馬能夠匹敵的 網游之馭龍神僧?!?/br> 對于衛(wèi)君博這個自己看中的兒子的話,衛(wèi)鴻飛還是聽得進去的。只是道:“打幾個勝仗你說的倒是容易,如今我們不過是拒收一線峽這個險關罷了。咸寧那些兵馬也一直沒有動靜,看來也是知道一線峽不好打?!毙l(wèi)君澤滿不在乎地道:“他們不進來,我們就打出去唄?” 衛(wèi)君博沉聲道:“父王,為了商戎氣壞了自己不值當,只會讓商戎的jian計得逞罷了。父王,不管商戎如何,終究您才是陛下親自委派的軍中主帥。至于那些將士的反應,那不過是因為我們初來乍到罷了,只要我們打下幾個勝仗,他們自然無話可說?!?/br> 衛(wèi)鴻飛冷哼一聲,“息怒?本王要怎么息怒?這個商戎竟敢…竟敢對本王如此無禮!” “混賬!”大帳里,衛(wèi)鴻飛揮手將桌案上的卷宗折子掃落了一地。站在旁邊的衛(wèi)家三兄弟面面相覷,衛(wèi)鴻飛暴怒的時候他們也不敢隨意的開口。三兄弟眼神交鋒了好一會兒,最后還是最弱勢的衛(wèi)君奕被推了出來,“父…父王,息怒?!?/br> 越是如此,衛(wèi)鴻飛也越加痛恨起商戎來了。遠離戰(zhàn)場二十多年,再次執(zhí)掌兵權衛(wèi)鴻飛就發(fā)現事情并不如他想象中的順利。二十多年前,他是忠臣之后,是未來的公主駙馬,是先皇看好的年輕將領,從來都不缺人捧著他讓著他。而現在,他只是一個即將沒落的王府的郡王,一個二十多年沒打過仗的將領,怎么可能得到士兵的擁戴和信服? 商戎賞罰分明卻又愛護士兵,無論是在將領中還是在普通士兵中名聲都不錯。但是就這樣一位將軍,卻在衛(wèi)鴻飛被排擠到后方每天數螞蟻不說,還被打了軍棍。堂堂一軍副帥本當中打軍棍,這種事情聽起來就覺得衛(wèi)鴻飛在刻意羞辱商戎。對于這樣一個將領,將士們哪里能夠愛戴得起來? 其實,已經發(fā)過一通脾氣了,衛(wèi)鴻飛若是趁機下臺就這么算了,也還能落得個寬宏大量的名聲。畢竟商戎都已經自認了是自己不對了。但是衛(wèi)鴻飛卻憋著一股勁硬是真的將商戎打了三十軍棍??粗皇绦l(wèi)扶回大帳的商戎,軍中的將士們議論紛紛,但是毫無疑問的確實衛(wèi)鴻飛在軍中的名聲更差了。 “下去!”商戎沉聲道。那年輕將領無奈,只得退回了人群中??粗@一幕,衛(wèi)鴻飛心中更是恨極了商戎。明明他才是一軍主帥,但是在這些人眼中心里,只怕他還比不上商戎一根手指頭吧?可惡! “可是,商將軍……” 衛(wèi)鴻飛和商戎的聲音齊聲響起,商戎看了一眼氣得臉色發(fā)黑的衛(wèi)鴻飛,對那小將道:“不得對靖江郡王無禮。此時是本將軍不對,你們不必再說?!?/br> “住口!” “放肆!” 一個年輕的將領有些受不了,道:“就算王爺是主帥,也不能公報私仇吧?現在咸寧那邊叛軍虎視眈眈,王爺把商將軍打廢了到時候你親自沖鋒陷陣啊?” 衛(wèi)鴻飛仿佛明白這些將領心中在想些什么。也正是因此他才顯得更加的憤怒,“閉嘴!本王才是主帥!” 說到底,蕭千夜空降了衛(wèi)鴻飛來統領鄂州衛(wèi),下面的將領也是不服氣的。哪怕就是再調一個跟商將軍平級甚至稍微低一點的將領過來呢,也比一個二十多年沒上過戰(zhàn)場的將領強吧? “郡王,三思!”商戎沒有話說,跟著衛(wèi)鴻飛一起進來的幾個將領卻坐不住了。原本衛(wèi)鴻飛怒氣匆匆地來找商戎他們就有些不贊同,他們跟商戎交情不淺,有的甚至跟著商戎許多年了。商戎是什么人他們自然了解。只是想著找商將軍說清楚也好,免得事情鬧大了更添波折。誰知道衛(wèi)鴻飛根本沒有任何證據,也不知道是哪兒聽來的謠言還來了之后是他自己憑空想象的??雌饋淼故歉袷且疑虒④姷穆闊F在還因為什么對主帥不敬就要打商戎板子?,F在可是戰(zhàn)時,一軍副帥被打板子臥病不起會是多大的影響衛(wèi)鴻飛不知道么?更何況…商將軍哪里對他不敬了?這年頭,準你闖人家的大帳信口污蔑,還不許人說實話了? 商戎冷笑不語,對于要挨上三十大板這種事情并不怎么在意匪類當道。他就不信衛(wèi)鴻飛敢把他給打死。 但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商戎這樣搶白嘲諷。衛(wèi)鴻飛要是什么都不做當成沒發(fā)生過只怕手底下的人也會瞧不起他,更何況衛(wèi)鴻飛顯然也不是如此胸懷廣闊之瞪著從商戎看了良久,衛(wèi)鴻飛方才咬牙道:“對主帥不敬,拉下去重則三十大板!” 這一次是他也是靖江郡王府最后一次機會,絕對不能出現什么散失。衛(wèi)鴻飛在心中暗暗咬牙道。 即便是他奉了陛下的旨意接管鄂州衛(wèi),但是如果不是商戎自己退讓他也別想這么順利的掌控住鄂州衛(wèi)。如果他只憑幾句謠言就要對商戎做什么,底下的將領是絕對不會同意的。如果將商戎逼急了,商戎真的反了的話,只怕軍中有不少將士都會追隨商戎而去,到時候他可就危險了。 衛(wèi)鴻飛氣得臉色一會兒青一會兒紫,卻不得不面對這個現實。沒有確鑿的證據他真的動不了商戎。商戎雖然才來鄂州也每兩年,但是商戎在大夏軍中的威望卻還是不錯的。至少,比他這個二十多年沒上過戰(zhàn)場的郡王強得多。 商戎征戰(zhàn)沙場幾十年豈會被他嚇???冷笑一聲道:“本將軍對朝廷忠心耿耿,豈是你信口胡言幾句就可以改變的?之前是看在你是陛下派來的份上給你幾分面子,你以為自己是誰?” “放肆!”衛(wèi)鴻飛大怒,他如今最恨的便是有人在他面前提起長平公主和衛(wèi)君陌。仿佛無論他做了什么,只要提起這兩個人就昭示著他人生的失敗一般。 衛(wèi)鴻飛道:“本帥現在懷疑你和南宮暉已經暗中投靠了衛(wèi)君陌和燕王,你有什么話要說?我可記得…你那女婿南宮暉不正是南宮墨的嫡親二哥么?”商戎也不示弱,傲然道:“老夫還記得,靖江郡王和衛(wèi)公子是父子呢?!?/br> “你是什么意思?”商戎咬牙。 商戎垂眸,冷聲道:“靖江郡王這是什么意思?小女和暉兒已經…郡王這么問未免有些過分了!”衛(wèi)鴻飛冷哼一聲,“過分?遭遇山賊身亡?但是本將軍得到的消息為什么說有人在辰州看見他們?” 衛(wèi)鴻飛冷笑一聲,道:“你不用裝模作樣,我問你,南宮暉和商念兒去哪兒了?” 商戎心中微沉,臉上卻沒有絲毫變化,沉聲道:“哦?不知本將軍做了什么讓靖江郡王如此無禮的強闖我的大帳?” 衛(wèi)鴻飛也不含糊,先聲奪人厲聲道:“商戎,你好大的膽子!” 商戎臉色不由得一沉,“靖江郡王!”即便是衛(wèi)鴻飛是郡王,現在又是主帥。但是論軍中的品級他商戎也沒比衛(wèi)鴻飛低多少。這樣連通報也沒有一聲就直接帶人闖進來,實在是欺人太甚。 大帳外,傳來一陣凌亂急促的腳步聲。商戎抬頭來沒來得及起身就看到大帳的門簾被人掀開,衛(wèi)鴻飛帶著人送了進來。 另一方面,商戎也為咸寧那邊的安靜感到有些不安。他對衛(wèi)公子的行事作風有幾分了解,這樣的平靜顯然是不合常理的。但是被扔到后方無法接觸到第一手信息的商戎一時間也無法判斷衛(wèi)君陌到底是打的什么主意。 鄂州軍營中,商戎正坐在大帳里的書案后面看著手中的兵書。只是他望著兵書的眼神卻有些空洞無神,顯然,心思也并不是真的在手中的書上。之前他關于一線峽的布防的提議有兩次都被衛(wèi)鴻飛給拒絕了。不僅如此,衛(wèi)鴻飛還將他之前的布防給改了許多,并且禁止商戎親自前往一線峽,以至于現在,商戎也只能從屬下的一些消息來判斷一線峽的布防到底如何了。就算一線峽真的是天險,也抵不住守將自己作死啊。衛(wèi)鴻飛雖然算不上作死,但是以商戎的眼觀看他的布防并不十分高明。也就是仗著有一線峽這個天險在,若是換成別的地方現在還能不能這么平靜真是不好說了。 349、為人臣,止于忠 “沒關系,我不嫌棄?!蹦蠈m大公子道。 “老夫也是初到青陽,只怕寒舍簡陋……” 南宮緒淡定地道:“沒什么意思,在下閑來無事不知可否到將軍府上盤桓幾日?” “既然如此,公子是什么意思?” 南宮緒搖頭,“既然將軍默認了暉兒和弟妹的去向,自然也是相信衛(wèi)公子和墨兒的人品定然不會拿此事威脅將軍的不是么?”說真的,衛(wèi)君陌還真的沒有什么人品可言。如果沒有墨兒的話,只怕他真的不介意用南宮暉和商念兒威脅商戎一把。 商戎冷笑道:“南宮公子這是在威脅老夫么?” 南宮緒道:“在下對什么忠孝節(jié)義不感興趣,這世上最重要的永遠都只有最親近的人 凡人尋仙路。為了他們,就算讓天下人都去死,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的。將軍,若是為了弟妹,您也依然如此堅持么?” “哦?請指教?!鄙倘掷渎暤?。 “衛(wèi)公子麾下,好靈通的消息?!鄙倘殖谅暤溃骸跋鹊蹖戏蛴兄鲋?,為人臣止于忠。老夫跟衛(wèi)公子和燕王殿下道不同不相為謀,南宮公子請回吧?!蹦蠈m緒搖頭道:“在下跟將軍的看法卻不一樣?!?/br> 南宮緒搖搖頭道:“商將軍如此固執(zhí)又有何益處?皇帝陛下那里,您不是已經試過了么?” 聞言,商戎冷笑一聲在南宮緒對面坐了下來,“南宮大公子如果是為了衛(wèi)公子來做說課的,那就請回吧?!?/br> 南宮緒輕聲嘆了口氣,“商將軍是暉兒的岳父,豈是交情兩個字可以言明的?在下不希望讓二弟難過,同樣也不想讓弟妹有喪父之痛?!?/br> 商戎站在門口,腳下頓了一下很快便回復了平常。舉步踏入茶棚中微微點頭,“南宮公子,南宮大公子怎么會在這里?”南宮緒也不含糊,“自然是在這里等著商將軍的。”商戎眼眸一凝,沉聲道:“在下可不知道與南宮大公子有如此好的交情。” “商將軍?!蹦蠈m緒舉杯淡笑道。 商戎果然只帶了數十騎兵前往青陽縣,所以,在靠近青陽還有數十里的地方的路邊茶棚里看到坐在里面喝茶的南宮緒還是不由得有些驚訝。商戎跟南宮緒并不熟悉,即便他是自己女婿的大哥。但是南宮緒的事情他聽說的卻不少,這位南宮家大公子十幾年如一日的默默無聞,卻在最后一鳴驚人直接將整個楚國公府都給葬送了。而且在這之前還將自己的一弟一妹嫁的嫁分家的分家,剛開始或許還認為他是想要跟弟弟爭家產爵位,但是等到后來南宮懷事敗才明白過來,南宮緒顯然是早有打算的。不管他是個什么人,至少單輪心計就是自己那個女婿拍馬也趕不上的。 “是?!?/br> 南宮緒冷笑一聲道:“商戎那種人,若不是他心甘情愿跟你走的,你這一刻綁了他,下一刻他就能死給你看。咱們走吧?!?/br> 南宮緒道:“去不去青陽無所謂,能夠遇到商將軍好好聊聊就可以了。就算是一時半刻說服不了商將軍,至少也要讓他無法回去幫衛(wèi)鴻飛的忙?!笔绦l(wèi)道:“咱們何不直接將人綁回去?之前在軍中不容易,但是這次商戎被貶到青陽定然不會帶多少兵馬的?!?/br> “南宮公子也要去青陽?” 南宮緒點點頭,思索了片刻道:“那我們也去吧。” 侍衛(wèi)低聲道:“商戎被衛(wèi)鴻飛貶去了青陽?,F在應該已經上路了?!?/br> “商戎現在哪兒?”南宮緒問道。 南宮緒低聲道:“倒是個難得的忠臣?!敝豢上А捛б癸@然并沒有那么多的信任給這位忠臣,不然商戎也不會被逼得只能給鄂國公寫信了。可惜,這封信鄂國公是注定看不到了。 “是,南宮公子?!?/br> 過了片刻,方才將信函塞了回去,轉手遞給身邊的人道:“送回去交給衛(wèi)君陌吧?!?/br> 兩個黑衣男子過去隨手將人砍暈過去,從他身上搜出了一封火漆封印的信函。一人將信函呈給南宮緒,另一人卻提著人消失在了樹林里。南宮緒拿著信函,沒有絲毫猶豫的撕開抽出了里面的信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