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不作死就不會死[古穿今]、名士、當女配遭遇男神、圣賢養(yǎng)成系統(tǒng)(唐朝)、無愛不歡、一往情深深幾許、法醫(yī)娘子狀元夫、皇子難伺候(重生)、法醫(yī)男友:唯有正義與你不可辜負、貧僧寵妻無度
“你說該如何是好?”蕭千煒問道。 朱初瑜道:“夫君,你不能在留在幽州城里了?!?/br> “怎么說?” 朱初瑜道:“如今父王正在逐鹿天下,膝下雖然有三弟征戰(zhàn)沙場,但是…三弟到底是年紀太小了。夫君也該為父王分憂才是?!?/br> 蕭千煒皺眉,“但是幽州……” 朱初瑜笑道:“夫君擔心什么?有父王坐鎮(zhèn)燕王府呢有什么可擔心的?現(xiàn)如今,最重要的便是戰(zhàn)功?!?/br> 蕭千煒這一次沉默的更久,直到朱初瑜秀眉忍不住皺起才點頭道:“你說的不錯,我會去向父王請求領兵出征。” 朱初瑜展顏一笑,“那就好,妾身還有一個請求,希望夫君能夠答應?!?/br> “你說?!笔捛橖c頭道。 朱初瑜道:“妾身愿同夫君共赴戰(zhàn)場?!?/br> “上戰(zhàn)場?” 朱初瑜望著他目光溫柔,“妾身羨慕表哥表嫂夫妻情深,妾雖不及表嫂多矣,卻也愿意與夫君共進退。若能為夫君分憂,妾于愿足矣。”蕭千煒眼神微閃了一下,“我會考慮的?!?/br> “多謝夫君?!敝斐蹊钏茪g喜地道。 目送蕭千煒出去,朱初瑜唇邊多了幾分滿意的笑容。雖然蕭千炯并沒有正面答復她,但是她知道蕭千炯已經(jīng)被她說動了。只要假以時日…她還有的是時間。 “小姐,你真的要跟著上戰(zhàn)場?”竹兒有些擔心地道。 朱初瑜冷聲道:“星城郡主可以,本郡主為什么不可以?!?/br> “但是,據(jù)說…星城郡主武功很厲害的。”竹兒道,自家小姐雖然也聰明過人,卻是手無縛雞之力啊。其實,跟在小姐身邊這么久,忠心耿耿的竹兒越發(fā)的看不明白小姐到底想要干什么了。如果當初小姐看中衛(wèi)公子還可以說衛(wèi)公子容貌俊美武功高強身份尊貴等等原因的話,那么后來比如說不顧老爺和夫人的反對執(zhí)意嫁到燕王府來,又比如現(xiàn)在非要上戰(zhàn)場去干什么?就算什么都不做,小姐也已經(jīng)是朝廷冊封的郡主和郡王妃了啊。 朱初瑜淡淡道:“武功算什么?這世上…不會武功的人多了。我心意已決,你不必多說了?!?/br> 竹兒自然也知道自己勸不動小姐,只得道:“王爺那里只怕不會那么容易同意?!?/br> 朱初瑜思索了片刻,淡淡道:“這確實是個問題。回頭你暗中派人去見宮側妃,就說…本郡主欠她個人情,請她幫個忙,以后必還?!?/br> “郡主想請宮側妃說服王爺,只怕是不行吧?”竹兒道。雖然王爺對宮側妃十分看重,但是卻從不讓她插手政事。小姐想請她說服燕王,只怕是有些異想天開了。 朱初瑜冷笑一聲道:“她說不上話,自然有人能夠說得上話。你去辦就是了?!?/br> “是,小姐?!敝駜汗Ь吹貞?。 燕王府書房里,燕王神色平靜地望著跟前一臉堅定的兒子,沉聲道:“你決定了?” 蕭千煒點頭,拱手道:“兒子心意已決,幽州有父王坐鎮(zhèn)又有大哥協(xié)助,兒子愿意領兵出征,為父王掃平前路?!?/br> 燕王的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他的身上,蕭千煒不由得被自家父王的目光看的有些不自在。 “這個想法…是你自己的?” 蕭千煒一怔,“這是自然,父王…為何如此問?” 燕王點點頭道:“本王知道了,你先下去吧?!?/br> “父王……”蕭千煒還想要說些什么,卻見燕王臉色微沉,“先下去,你說的事情本王會考慮?!?/br> “是,兒子告退?!?/br> 看著蕭千煒的身影在門外消失,燕王皺了皺眉唇邊溢出一絲猩紅。燕王抬手用手中的方巾抹掉唇邊的血跡,隨手將染血的方巾塞回了袖帶中,臉上的神色絲毫未變,仿佛方才什么都沒有發(fā)生過一般。 身后的屏風里傳來一聲輕哼,弦歌公子冷著臉從后面走了出來,看著燕王淡淡道:“燕王殿下看來是不將大夫放在眼里,既然如此,本公子也不必再給你開藥了?!边@么長時間還沒有將那個鬼東西的解藥弄出來弦歌公子的心情本就惡劣,偏偏還有一個不聽醫(yī)囑的病人。如果這不是自家小師妹親自托付的,這種毒又著實少見,這種自以為是的病人弦歌公子看都懶得看他一眼。燕王有些無奈地苦笑,“本王知道弦歌公子的好意,但是…本王現(xiàn)在實在是經(jīng)不起弦歌公子天天試藥?!比绻娴闹皇莻€無所事事的閑王倒是無所謂,但是如今這個時候整個幽州都是忙成一團。如果不是因為身體的原因,他也早該親自領兵出征了哪里會坐在燕王府里?弦歌公子三天兩頭的試藥,運氣好的話只是藥沒有什么效果,運氣不好的話他不是吐血就是虛弱昏迷,現(xiàn)在這個時候哪兒折騰得起? 弦歌公子劍眉微揚,想了想到底還是點了點頭。燕王現(xiàn)在確實是脫不開身,根本不可能什么都不干專心解毒。沒有毒藥的原本,他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 “既然如此…那就干脆一點。”弦歌公子笑容可親地望著燕王道:“麻煩王爺…把你的血放一些給我吧。不用多了,放個一小碗應該夠讓我用一段時間了?!?/br> “……”燕王殿下嘴角抽了抽,終究還是點了點頭。放點血只會讓他因為失血而稍微虛弱兩天,好好補補也就補回來了。至少絕對比三天兩頭吐血昏迷,折騰的死去活來要省時省力的多??粗矍翱∶莱鰤m的年輕人,燕王深深地懷疑這些日子的折騰純粹是對方為了取自己的血而故意為之的。 弦歌公子也不客氣,隨手找了個干凈的茶杯放到燕王跟前向他示意可以動手了。一邊淡淡的道:“對了,放過血之后王爺最好小心一點,您現(xiàn)在的身體跟以往可不一樣,并不是隨便補補就能夠補回來的。說得直白一些,你現(xiàn)在若是受傷流一碗血等于別人流了三碗血。吃三份補藥也比不上別人吃一份補藥。如果不盡快配置出解藥,以你現(xiàn)在的cao勞就算是師伯親自出手,也保不了你五年命?!?/br> 燕王手下毫不停頓,抽出一把匕首就在手腕上狠狠地劃了一刀頓時血流如注。看著鮮血慢慢的注滿了茶杯,燕王的臉色也開始發(fā)白了。 “夠了?!毕腋韫拥溃焓謱⒁黄匪幏旁谧郎?,又取過了燕王跟前裝滿了獻血的茶杯。對上燕王質疑的眼神,弦歌公子十分不優(yōu)雅地撇撇嘴道:“不是新配的解藥,養(yǎng)身補血的丹藥?!?/br> “多謝?!毖嗤踹@才點點頭,伸手取過藥瓶倒出一粒藥丸服下。 弦歌公子用杯蓋將茶杯扣了起來,不知他從哪兒取出一個玉盒將茶杯放了進去,然后才蓋上了蓋子放在桌邊。 “令公子看起來似乎急著上戰(zhàn)場。”弦歌公子漫不經(jīng)心地道。 燕王挑眉,“本王以為弦歌公子是世外高人,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br> 弦歌公子嗤笑一聲,“我確實是對這些事情不感興趣,不過令公子在這個時候提出這樣的要求,王爺難道不好奇么?” 燕王淡然道:“他們長大了,除了熾兒天生不喜此道,原本都該上戰(zhàn)場的?!?/br> 弦歌公子拿起玉盒朝著門外走去,走到門口時方才停了一下腳步留下了一句話,“在下只是希望,王爺不要害的我家小師妹變成寡婦。否則…可別怪我不客氣?!?/br> 聞言,燕王臉色一沉,冷然道:“弦歌公子多慮了?!?/br> “但愿如此?!毕腋韫犹_踏出了書房大門。 ------題外話------ 昨夜冷雨打嬌花,半地殘紅半枝香。 嚶嚶~說好滴百花之王捏?只看到一片一片快要凋落的花瓣,早開的,昨晚被雨打了,晚開的…還是花骨朵。不開森~ 339、南宮墨的憂心 辰州 南宮墨坐在辰州知州府衙的大堂里,看著跟前的燕王剛剛派人送來的信函秀眉微蹙。跟燕王的信函一起送過來的還有幾十個從幽州各地衙門抽調出來的文官。雖然大部分都是副手,但是對于如今極度缺人的他們來說也是一件大好事。至少,比起那些從民間提拔出來的人才,這些人都是有經(jīng)驗可以直接上手的。不過,燕王的信里也說得很明白,這些人大都是先帝在位的時候就在的,所以忠誠度是無法保重的。要怎么用還看他們自己。 對此,南宮墨倒并不是十分擔心。反倒是信函中的另一件事讓她更加在意一些。燕王的信函中還提到繼蕭千炯之后,蕭千煒也跟著帶兵出征了。另外就是,朱初瑜也跟著蕭千煒走了。 倒不是說蕭千煒不能去帶兵打仗,只是恰恰在他們奪下了這些地方之后蕭千煒主動提出要領兵出征,而且還帶著朱初瑜一起。南宮墨不得不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懷疑起蕭千煒的突然動作跟他們如今在這邊的作為有關了。不過,想想衛(wèi)君陌的身份,南宮墨在心里暗暗搖了搖頭。這些事情,還太遠了一些。就算是真到了那個地步,最主要擋住了蕭千煒和朱初瑜路的也絕對不是他們。 “郡主?”秦梓煦坐在旁邊,見南宮墨有些神思不屬的模樣,不由開口問道。難道燕王的信函中還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聞言,南宮墨抬起頭來看向大堂中的一眾人歉然笑道:“抱歉,南宮墨失禮了。諸位遠道而來,可惜外子如今領兵在外未能親自為各位接風?!?/br> 眾人連忙道不敢。他們這些人在幽州大都是各地衙門的副手例如同知,通判,縣丞之類的,品級有大有小但是無一例外都是副手。如今被燕王送到了這邊來,他們自然也明白衛(wèi)公子剛剛打下大片的地方正是用人之際,他們很有可能就會更進一步轉為一把手了。 南宮墨笑道:“我也不跟各位客氣,如今辰州瑾州的情況十分不妙,越州雖然略好一些卻也還需繼續(xù)努力。本郡主會呈報王爺,在座的諸位全部官升一級。各位的職位稍后秦公子也會通知大家,還望各位能夠盡忠職守,與各地百姓一道共度眼前的難關?!?/br> “臣等領命?!北娙她R聲道。 南宮墨點頭,道:“那本郡主就代王爺和外子謝過各位了。另外,本郡主素來喜歡先將事情說清楚了,我聽不少人說過,千里做官只為財。各位若是想要伸手之前最好考慮一下會不會被我發(fā)現(xiàn),可別到時候再來怪本郡主不教而誅!” 聞言,眾人心中不由得打了個寒戰(zhàn)。即便是原本心中有點什么想法的短時間內只怕也不敢再冒頭了。來的路上他們自然也聽說過不少事情,其中就包括越州等地的貪官的下場。為什么越州等地會這么缺人?真的是有那么多官員對朝廷忠心耿耿以身殉國么?自然不是,而是其中絕大多數(shù)都被星城郡主給宰了。 看著眼前高坐在大堂上容貌清麗絕俗的藍衣女子,原本溫婉帶笑的眉眼間也多了幾分清冷和殺氣,讓人絲毫不敢因為她是女兒身而心生輕視。更有消息靈通的人早就得知這位郡主的豐功偉績,此時見到真人只能更加的規(guī)規(guī)矩矩不敢有絲毫的不敬。 安頓好了這些新來的文官,南宮墨出了大堂漫步往后院兒去。說起來,這辰州府衙她倒是還算屬于,這個地方也算得上是個多事之地了。當初張定方起兵占了這個地方做將軍府,后來叛軍平定之后又重新開衙建府,新任的辰州知州還將這府邸從新修繕過一片。卻不想還不過兩年多時間,這府衙又再一次被人占據(jù)了。 秦梓煦跟在她身后,恭聲問道,“郡主可是有什么煩心之事?” 南宮墨回眸,揚眉道:“怎么說?” 秦梓煦笑道:“我看方才郡主看著燕王殿下的信函神色有些不對,可是燕王殿下還說了什么事情?” 南宮墨搖搖頭道:“不是什么要緊事情,千煒帶著善嘉郡主領兵出征去了。” 秦梓煦挑眉笑道:“哦?這么說…幽州又要出一對如郡主和衛(wèi)公子這般攜手共進退的神仙眷侶了?”南宮墨淡笑不語,秦梓煦道:“郡主是擔心蕭二公子……”南宮墨擺擺手道:“沒有,是我想太多了?!鼻罔黛忝亲樱妓髁似痰溃骸耙参幢鼐褪强ぶ飨胩嗔?。說起來…王爺對衛(wèi)公子的信任確實是讓在下也忍不住驚嘆。別的不說,只怕…家父對在下的信任也不會比王爺對衛(wèi)公子更多。” 南宮墨笑道:“秦大公子過謙了。秦家家主若非信任公子的能力,豈會讓公子獨身一人離開金陵?” 秦梓煦笑道:“秦家未來的家主也并非在下不可,家父正當盛年,若是在下有什么不周之處秦家自可與在下斷絕關系,再培養(yǎng)一個未來家主也不是什么難事。但是若是在下押對了注,對秦家的未來的好處卻也是不可限量的。所以,家父肯同意在下獨自離開金陵并非是因為全然對在下的信任,而是無論局勢如何,秦家自有能夠屹立不倒的法子罷了?!?/br> 南宮墨道:“這又與燕王對君陌的信任有何關系?” 秦梓煦道:“燕王殿下顯然志在天下,但是他如今放這樣大的權利給衛(wèi)公子,難道就不擔心有一天衛(wèi)公子擁兵自重甚至與他分庭抗禮?在權勢和天下面前,就算是親生父子只怕也不能全然信任更何況是舅甥?”南宮墨微微點頭,“所以?” 秦梓煦搖頭,“在下不知王爺何以對衛(wèi)公子如此信任,只怕旁人也是不知的。郡主覺得,在燕王府三位公子的心中,又會是何種看法?特別是…在燕王殿下如此明顯的差別待遇的情況下?郡主擔心的,應該也是這個吧?” 南宮墨輕嘆了一口氣,“果然瞞不過秦公子,我確實是有些擔心。只是…這些也是無法避免的事情。我們無法決定燕王如何行事,就只能自己竭盡全力做好能做的事情了。如今戰(zhàn)事才剛起就想這些,雖說未雨綢繆是好事,但是想得太多卻無異于杞人憂天?!?/br> 秦梓煦笑道:“郡主想明白了便好,其實,想要知道蕭二公子是怎么想的也并非難事?!?/br> “哦?請公子指教?!蹦蠈m墨饒有興致地道。 秦梓煦笑道:“以蕭二公子的年紀和資歷,燕王殿下應該不會讓他獨自領兵。所以他要去的地方不是薛陳二位將軍軍中,就是和三公子以及南宮公子一起。郡主只看蕭二公子選的是哪一邊便知道了?!?/br> 南宮墨沉吟了片刻,了然道:“若是在薛陳兩位將軍手下,以兩位將軍的資歷就算這兩位讓著千煒一些,千煒想要出頭甚至是掌握大軍都是難上加難。但是如果是前炯和大哥,大家都是半斤八兩,千煒身份高于大哥,年長于千炯。只要他能力出眾一些,運作得當壓下大哥和千炯并非難事?!?/br> “正事如此?!鼻罔黛阈Φ溃骸霸就鯛敺直牟季志陀行┎黄胶猓也略臼谴蛩阌尚l(wèi)公子領蕭三公子他們那一路兵馬的,可惜…衛(wèi)公子卻沒去。南宮公子雖然精通兵法但是在幽州衛(wèi)中毫無跟進,原本王爺若是不打算親征的話,應該就是準備將薛陳兩位將軍中的一位調過去。只是這些日子聽說南宮公子和蕭三公子打的有聲有色,王爺只怕才起了磨練年輕人的心因此才沒有動作。若是蕭二公子選了這邊……郡主,你認為南宮公子和蕭二公子能夠和平共處么?” 南宮墨一怔,道:“這是自然,千煒即便是想要兵權也應該不是無理取鬧隨意打壓將領的人?!?/br> 秦梓煦搖搖頭道:“南宮公子與蕭三公子能相處融洽是因為這兩位一位善謀一位善戰(zhàn),正好搭配契合。但是蕭二公子既不缺謀,也不缺勇,偏偏派兵布陣又不足以碾壓南宮公子,沖鋒陷陣又不足以懾服蕭三公子。如此一來,若是雙方意見相左,只怕是…誰也說服不了誰。在軍中,若是三位統(tǒng)領權利相當,也就等同于群龍無首?!?/br> 經(jīng)秦梓煦這么一說,南宮墨也明白了許多。有些無奈地揉了揉眉心道:“燕王舅舅如果同意千煒的請求,想必對這個結果心中也是有數(shù)的?,F(xiàn)在我倒是不擔心這些事情,左右不過…若真如秦公子所言,我們這邊還能再多一員將領不是么?” 秦梓煦聞言不由笑道:“還是郡主想得開?!?/br> 南宮墨道:“之前就是想太多了反倒是頭疼,經(jīng)秦公子這么一說本郡主倒是覺得,既然事情注定都要發(fā)生,心中有數(shù)總好過無知無覺,至于更多了,多想無益只看當下吧?!?/br> “郡主英明?!鼻罔黛阈Φ?。 南宮墨斜睨了他一眼,“我倒是不知道秦大公子什么時候也會奉承人了。若真想奉承我,阿嶠這幾天的功課就勞煩公子了?!?/br> 秦梓煦笑道:“屬下遵命便是。” “師父?!闭f商嶠,商嶠變已經(jīng)從走廊的一頭快步朝著這邊走來了。這些日子過得好了,商嶠倒是顯得越發(fā)的精神起來。因為開始跟著侍衛(wèi)習武,原本瘦弱的小少年眉宇間也漸漸多了幾分英氣。走到兩人跟前,商嶠恭敬地行禮,“師父,秦先生?!币驗榍罔黛銜r常教導商嶠讀書,商嶠便以先生稱之。 南宮墨展顏笑道:“阿嶠,可是有什么事?” 商嶠看看南宮墨,猶豫了一下方才道:“回師父,曲姨說明天就是中秋了,城里有夜市燈會。徒兒想……” 南宮墨了然,不由笑道:“想出門去玩兒是么?” 商嶠有些窘迫,雖然才十一歲但是商嶠自覺已經(jīng)是個大人了。被師父認為還想要出門玩耍什么的…… 南宮墨笑道:“你不是小孩子了,我自然也不會拘著你。只是你如今才剛開始習武,辰州的局勢未定出門的時候還要帶著侍衛(wèi)才行。自從你拜了師還從未出過門,我當你不喜歡出門玩耍呢?!蹦蠈m墨不是過著正常的童年長大的,也不知道這個正常的這個年紀的孩子喜歡做什么。加上這段日子忙得很,商嶠不出門她也就以為商嶠不喜歡出門了?,F(xiàn)在看來,只要是孩子就算再怎么成熟也還是難免會喜歡玩樂的。 商嶠小臉微紅,“師父,我可以跟曲姨一起出去么?” “自然可以?!蹦蠈m墨笑道:“以后要出門跟憐星或者柳寒說一聲就成了?!?/br> “是,多謝師父!”商嶠歡喜地道。 南宮墨含笑拍拍他的肩膀道:“果然還是個孩子,去吧?!?/br> 商嶠并沒有躲開南宮墨拍自己的手,只是看著南宮墨問道:“師父,你不去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