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是中央集權(quán)制度和分封制度的不同之處。如果真的是皇帝一個人說了算的時候，蕭千夜一聲令下他們要么隱遁山林，要么隱姓埋名要么就只能離開大夏。但是現(xiàn)在，除了靠近金陵的那些地方，蕭千夜就算想要派人追殺他們，也還要看封地的藩王們買不買帳。當做不知道算是客氣的，只怕有的王爺們明面上答應(yīng)的好好地，暗地里還給他使絆子，那蕭千夜也只能吃了這個啞巴虧自認倒霉。不過，倒也不是說就絕對安全，畢竟…他們是要經(jīng)過周王的封地的，雖然也可以繞路，但是這一繞就要繞得遠了，只怕長平公主的身體受不了。

    南宮墨拿起一個柔軟的毛毯蓋在長平公主膝下，笑道：“母親先休息一會兒我出去看看，或者我叫丫頭進來陪您聊天？”

    長平公主搖搖頭道：“不用了，我睡一會兒吧。你去吧?！眲傞_始還有些不習慣，這十幾天下來長平公主也習慣了在馬車上睡覺休息了。南宮墨這才點點頭，起身出了馬車。也不讓停車，看看四周路上也沒人，南宮墨縱身一躍跳上了策馬跟在旁邊的衛(wèi)君陌的馬上。衛(wèi)君陌抬手抓住她，輕而易舉地就將她從自己身后拉到了前面坐下。南宮墨也懶得掙扎，懶洋洋地靠在他懷中道：“越往北走，天氣就越冷起來了?！爆F(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是二月初，北方的天卻依然還不見暖和。越往北走越冷，也越見蕭條。

    衛(wèi)君陌伸手拉過身上的披風將南宮墨一起包起來，輕聲道：“怎么出來了？”

    南宮墨動了動身子，道：“馬車坐久了，渾身都僵硬了。而且我在里面，母親也要打起精神陪我坐著，這一路上都沒休息好，還是讓母親好好休息吧?！边@十多二十年下來，長平公主還是很養(yǎng)成了一些矜貴的習慣的。有人在身邊的時候是絕不會自己睡著的。

    “無瑕真孝順?！毙l(wèi)君陌低聲笑道。

    南宮墨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道：“馬上就要進周王的封地了，你有沒有什么打算？”她敢打賭周王絕對早就等著他們了。如果連親生嫡子被人殺了都不聞不問，那周王就真的是包子了。

    衛(wèi)君陌道：“小心應(yīng)付不要緊。我讓人早先在前面候著了，咱們走快一些，燕王舅舅會來接我們。”周王和燕王的封地雖然不接壤但是中間隔著的封地在邢州的鄭王恰巧跟燕王關(guān)系不錯，借個道自然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

    南宮墨點點頭道：“那就好?！?/br>
    “公子，夫人，天色

    “公子，夫人，天色已晚，里咱們最近的鎮(zhèn)子還有十來里，咱們是不是趕一趕路？”

    南宮墨挑眉道：“還有多少路進入郢州？”郢州正是周王的封地。

    侍衛(wèi)道：“還有一百多里?！?/br>
    “就在前面休息吧。明天再上路。”進了郢州他們就要更加處處小心了。

    “是?！?/br>
    加快了速度，不過半個時辰就到了今晚留宿的小鎮(zhèn)。這是個名副其實的小鎮(zhèn)子，這個地方已經(jīng)是接近北地了，無論是房屋的風格還是風俗語言都與南方有著截然不同的差矣。不過紫霄殿的殺手人常年行走各地，這點小事自然難不住他們。等到南宮墨等人扶著長平公主下馬車的時候，裝扮成管事的房已經(jīng)用一口淳樸的北地口音跟客棧的掌柜開好了房間了。

    親自送了長平公主回房休息，兩人才轉(zhuǎn)回自己的房間里，房已經(jīng)在那里等著了。

    “還有什么事？”衛(wèi)君陌問道。

    房點頭道：“剛剛接到密信，蕭千夜派了一路高手，已經(jīng)快要追上我們了?！?/br>
    “又是禁衛(wèi)的人？”南宮墨好奇道。房笑道：“大約是，蕭千夜手里能用的人不多。暗衛(wèi)投靠過蕭純他心里肯定也有梗，還不如將人派出來追殺咱們，成功了自然是最好，死了也不用心疼?！?/br>
    “還有多遠？”南宮墨道。

    房計算了一下，道：“那密信上的消息算，今晚肯定能到?！?/br>
    衛(wèi)君陌垂眸思索了一下，淡然道：“那就今晚先解決掉他們?！比羰前讶藥нM了周王的封地，不但增加他們被發(fā)現(xiàn)的奉獻，到時候被前后夾擊更加麻煩。房重重的點頭，顯然他也是這個想法。只是猶豫了一下，道：“咱們是在外面設(shè)伏，還是……”

    “將附近的人都召過來，別讓他們進鎮(zhèn)子饒了母親的親近。”衛(wèi)君陌道。

    “是，公子。”

    南宮墨道：“到時候我們也去吧。”之前大隊人馬都去附送蕭千熾等人去了，哪有一部分事先去了郢州等著，現(xiàn)在他們能用的人并不多，否則這些消息根本報不到他們這里來，紫霄殿隱藏在路上的人直接就能將那些人解決掉了。

    衛(wèi)君陌微微點頭道：“危和柳帶人留下照顧母親。”

    “是?！?/br>
    小鎮(zhèn)外不遠處的官道上，一隊穿著黑衣的人策馬狂奔而過?？吹角胺诫[藏在夜幕下的小鎮(zhèn)輪廓，走在最前面的人沉聲道：“快到了，他們今晚絕對會在這個鎮(zhèn)上休息。進去之后動作要快！無論如何，一定要殺了蕭千夜和南宮墨！”

    跟在他旁邊的男子低聲道：“咱們這些人真的能……”殺得了那兩個人么？在金陵城里他們跟這兩位交手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那一次不是損失慘重？

    “我們沒有選擇！”男子打斷他厲聲道。當初他們被上面的人帶著投靠了蕭純，蕭純失敗領(lǐng)頭的人死了但是他們這些活下來的也沒有多好過。有家人的家人被控制，還服用了毒藥，不殺了那兩個人死的就是他們自己。

    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隊伍，沉聲道：“他們要掩人耳目，人肯定不會多。咱們這么多人，不會……”

    “原來，大夏的內(nèi)廷暗衛(wèi)已經(jīng)淪落到要以多欺少了么？”一個爽朗的笑聲突然響起，在寂靜的夜色中顯得格外的響亮。

    “誰？！”眾人連忙勒住韁繩警惕地看向四周。七八個穿著各色服飾的男人從黑暗中走了出來，神色不善的盯著他們。男子坐在馬背上，盯著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沉聲道：“就憑你們幾個也想攔住我們？”

    “如果再加上我們呢？”一個清越的女聲響起，眾人抬頭，便見一身青衣的衛(wèi)君陌和一襲藍衣的南宮墨并肩漫步而來。不同的是，衛(wèi)君陌手中提著一柄已經(jīng)出竅的劍，真是那把與紫霄殿同名的紫霄劍。

    “兩位既然在這里那倒是正好。”男子咬牙道：“我們也不想去打擾大長公主。”皇帝的命令是殺了衛(wèi)君陌和南宮墨，不到萬不得已他們也不想傷了大長公主。但是打斗起來刀劍無眼，誰也說不準。如今這樣的情況倒是正好。

    南宮墨淺笑道：“既然你們滿意，那是再好不過了。動手吧?！?/br>
    一百多號黑衣人紛紛警惕地望著眼前的一對男女，同時握緊了腰間的兵器。他們可沒有忘記，就在不久之前他們的一隊同僚就在這位言笑晏晏的藍衣女子手里全軍覆沒了。

    衛(wèi)君陌輕哼一聲，也不多話，直接一劍揮了過去，劍氣縱橫，驚得馬兒也跟著嘶鳴起來，瘋狂地想要往后退。

    “上！”

    一聲令下，一群黑衣人紛紛不約而同的撲了上去。紫霄殿的眾人也一言不發(fā)的加入了戰(zhàn)團。夜色下，兵器的撞擊聲不絕于耳，空氣中彌漫著nongnong的血腥味。遠處，是依然在夜幕下沉睡的小鎮(zhèn)……

    清晨，長平公主被丫頭扶著從樓上下來，南宮墨兩人已經(jīng)坐在樓下的大堂里等著了。看到長平公主下樓才雙雙站了起來，“母親?！?/br>
    長平公主輕輕點頭，微笑道：“你們倒是早，年輕人就是不一樣?！?/br>
    南宮墨上前去扶長平公主，一邊笑道：“母親昨晚睡得可好？”

    長平公主點頭道：“還好，你們呢？”

    “我們也很好。”南宮墨微笑道，昨晚她讓丫頭在長平公主房中點了一種助眠的熏香，長平公主才沒有聽到昨晚的響動。其實他們昨晚根本沒睡，收拾完

    睡，收拾完那些人回來天色就已經(jīng)快要亮了。不過兩人都是內(nèi)力精深之人，一夜不睡長平公主也是看不出來的。

    用了早膳，一行人便又重新啟程了。臨上車前長平公主雖然覺得周圍的百姓看他們的眼神有些奇怪，倒也沒有怎么在意。出了小鎮(zhèn)，又走了幾十里路邊進了郢州的地界了。雖然他們一路上十分小心，不過周王對自己封地的掌控還是十分到位的。進入封地的第三天他們便開始被周王派來的人追殺，幸好衛(wèi)君陌顯然早就預料到了這個情況，紫霄殿的高手大半都云集于此，一路護送他們往北而去。

    南宮墨騎在馬背上，衛(wèi)君陌策馬跟在她身邊，身后是浩浩蕩蕩足足有一百多人的隊伍。除了長平公主和幾個丫頭的馬車，一行人全部勁裝輕騎，刀劍在手一看就不是好惹的，尋常人看到早就遠遠地躲開了。自從進入郢州，他們跟周王的人交手了四五回合，周王的人下手一次比一次狠，顯然周王也不想讓他們就這么走出了自己的封地。

    “你的傷沒事吧？”南宮墨看著身邊的人皺眉問道，清麗的眼眸中有一絲懊惱。上午若不是因為她一不小心，衛(wèi)君陌也不會受傷。衛(wèi)君陌挑眉，抬起左臂動了動道：“皮外傷?！?/br>
    南宮墨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皮外傷也是傷，別亂動?！?/br>
    衛(wèi)君陌眼底劃過一絲笑意，“不用擔心，今晚就能走出郢州地界?！?/br>
    南宮墨皺眉道：“我就覺得，周王大概不會讓咱們這么容易走出去?！?/br>
    南宮墨的預感是對的，因為…周王就在前面等著他們——帶著數(shù)千親兵。

    看著前方數(shù)千士兵之前坐在馬背上的周王，衛(wèi)君陌垂眸，抬手示意隊伍停下。周王看著他們冷笑一聲，朗聲道：“君陌，你膽子不小，還敢從郢州過？”

    衛(wèi)君陌淡淡道：“我解釋過了，人不是我殺的?！笔捛б巩斎徊粫眯奶嫠忉屗麤]有殺人的事情，當初就是放他走一道圣旨也是寫的語焉不詳?shù)?。別收周王不信，只看圣旨南宮墨自己都不想相信。

    周王嘿嘿一笑，“你當本王是傻子那么好糊弄么？”騎在馬背上的周王看起來倒是比當初丹陽城里那個白面包子一樣的周王更多了幾分氣勢。

    南宮墨策馬上前一步，笑道：“王爺，君陌跟周王世子無冤無仇殺他做什么？您這樣揪著我們不放反倒是縱容了真兇，只怕周王世子九泉之下也難以瞑目吧？”

    “南宮墨？”周王瞇眼道。

    南宮墨點頭，“周王殿下還記得小女，是我的榮幸?！?/br>
    周王冷哼，“小丫頭，本王知道你能說會道，但是你就算說的天花亂墜，本王也要為我兒討一個說法?！?/br>
    南宮墨嘆氣，“王爺要怎么才能相信我們？”

    “本王只相信證據(jù)?！敝芡醴朔燮?，淡然道。

    “四哥?！焙竺骜R車里的長平公主顯然也聽到了前面的變化，扶著丫頭的手下了馬車快步走了過來。周王皺了皺眉，沉聲道：“長平，這不管你的事兒。你站到一邊去，回頭四哥再跟你說話?！?/br>
    長平公主苦笑，“君兒是我兒子，怎么會跟我沒關(guān)系。四哥，做過的事情君兒不會不敢承認，就算你不相信他這個外甥，難道還不能相信我這個meimei一次么？”周王面帶怒色，狠狠地瞪了南宮墨兩人一眼，道：“你說得容易，死的人是我兒子！”

    長平公主道：“君兒既然說不是他做得，兇手必然另有其人。四哥這樣做，豈不是讓那賊人得意？”

    周王道：“本王現(xiàn)在就找他，除非他有證據(jù)證明確實是跟他無關(guān)，然后把兇手抓到本王面前。否則一切面談?！?/br>
    那就是沒得談了？衛(wèi)君陌早前就給周王寫過信，信里也都說了事情的經(jīng)過，就不信周王看不出來那信里是什么意思。說到底，周王現(xiàn)在沒底氣找蕭千夜麻煩，就拿他們?nèi)鰵饬T了。

    “那周王殿下想要如何？”南宮墨扶住長平公主握住她的手輕輕搖了一下，示意她不必再說。周王鐵了心想要跟她們?yōu)殡y，長平公主就算說得再多也無濟于事。倒是死了一個世子，如果周王什么都不做的話只會讓人看輕了。所以，現(xiàn)在這也算是柿子挑軟的捏么？

    周王道：“兩個選擇，一，衛(wèi)君陌這小子的命留下，本王放你們過去。二，你們?nèi)恳黄鹆粝拢判?，事后本王會送五妹去幽州的?！?/br>
    南宮墨嫣然一笑，挑眉道：“王爺?shù)闹饕獯虻貌诲e，只怕是…我們身后這些人不會答應(yīng)罷?！?/br>
    周王冷笑，“本王知道你們帶的都是高手，不過…再厲害的高手面對千軍萬馬又能如何？”手一揮，周王身后的兵馬齊刷刷的舉起了弓箭，全部對準了眾人。周王得意地看向衛(wèi)君陌道：“小子，本王知道你和你媳婦兒都很厲害，但是我勸你最好別跑，否則…萬一不小心傷到五妹，本王也會覺得難過的?！?/br>
    “四哥！”長平公主微微變色，“君兒，無瑕，你們走不用管我。四哥不會殺我的！”

    周王揚眉道：“只怕他們兩個沒有五妹這樣的信心。”

    一時間局面僵持起來，數(shù)千人的聚集的地方竟然一片寧靜。

    周王身后，一陣馬蹄聲響起，仿佛有千軍萬馬狂奔而來一般，隱隱地連地面都仿佛開始震動起來。周王一陣，回頭望去皺眉道：“怎么回事？”他并沒有命人調(diào)動別的兵馬，怎么會有兵馬往這邊來？

    周王身邊的將領(lǐng)也是一臉茫然。只見不遠處的官道上，一對騎兵飛快地朝著這邊狂奔而來，黑色的鎧甲，栗色的駿馬，氣宇森嚴。不過片刻間，數(shù)百騎兵就已經(jīng)到了眼前，一個低沉地聲音從后面?zhèn)鱽恚八牡?，跟小輩玩玩也要擺出這么大的場面么？”

    214、初到幽州

    周王身后的士兵讓開一條路來，只見一身戎裝，身披黑色披風翻身下馬，快步朝這邊走了過來。燕王身后，跟著的是佩戴者刀劍同樣一聲黑色玄甲的騎兵。

    周王臉色微變，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道：“三個，你怎么來了？”

    燕王隨手將手中的馬鞭交給身后的侍衛(wèi)，道：“碰巧跟是十四弟約了一起打獵，聽說君陌他們今天到了就過來接他們。怎么？他們冒犯四弟了，那倒是該打。”說話間，燕王已經(jīng)越過周王周到了衛(wèi)君陌等人身邊。

    “三哥。”看到燕王，長平公主也松了一口氣。

    “舅舅?！毙l(wèi)君陌依然面色如常，燕王身后拍了怕他的肩膀，道：“這次辛苦你了，熾兒他們已經(jīng)回幽州了。”衛(wèi)君陌微微點頭并沒有說什么。燕王回過頭看著周王笑道：“四弟，十四弟還在前面等著呢，你是跟三哥一起去打獵，還是怎么著？”

    周王臉上的表情僵硬，他就不相信三哥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終于還是忍不住這口氣，咬牙道：“三哥，爍兒的事情難道就這么算了？弟弟我可不是二哥！”燕王臉上的笑容稍斂，他本就不是和藹可親的人，一旦不笑了就顯得越發(fā)的威嚴。盯著周王沉聲道：“四弟，爍兒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三哥不相信你不知道。怎么著，不敢跟金陵的小皇帝翻臉，就想要拿自己的外甥撒火？”

    周王咬牙，掃了衛(wèi)君陌一眼道：“若不是為了這小子，爍兒也不會……”

    燕王嗤笑一聲道：“只怕人家要對付的蕭千淮，是爍兒自己湊上去的吧？”

    “難道我死了一個兒子就這么算了？！”周王不甘地道。

    燕王冷笑一聲道：“你死了兒子有本事去找罪魁禍首，沒本事就給本王憋著！還是說，今天本王要帶人走，你還想跟本王動手？”

    周王嘴角動了動，終究還是低下了頭。雖然他跟三哥只相差還不到一歲，但是周王也清楚論本事就是拍馬他也不上三哥。兩人因為年紀離得近，從小一起讀書一起習武，甚至連大婚和就藩的時間都相差仿佛。而封地也離得不遠，因此周王對這個三哥仿佛有一種天生的畏懼感，這種感覺甚至是在先太子身上他都沒有感受到過的。

    燕王神色這才稍微緩了緩，抬手在他肩膀上拍了拍，嘆氣道：“我知道你心里憋屈，爍兒這事兒…以后有什么三哥能幫上忙的，盡管開口便是。”

    如此軟硬兼施，周王神色也松動了不少。只是想起自己橫死金陵的嫡子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睛。見他如此，燕王也只得嘆了口氣不好再說什么?？蓱z天下父母心，其實都是一樣的。若是他的兒子在金陵出了什么事，只怕他直接就要帶人殺進金陵討個說法了，對于兇手更是哪怕天涯海角也要將之碎尸萬段。周王拿君陌撒氣也是心里憋得慌，就算自己不來，只怕他也未必就真的會殺了衛(wèi)君陌。

    最后周王還是帶著人走了，既然燕王已經(jīng)到了他就算想拿這些人怎么樣只怕也不成了。何況他封地旁邊的十四弟從小就跟三哥關(guān)系好，真鬧起來，十四弟肯定不會幫他。

    看著周王帶著人遠去，燕王方才回頭看向眾人，又看看長平公主笑道：“五妹，一路上可辛苦了？”

    長平公主臉色有些發(fā)白，精神卻還算不錯，含笑道：“我沒事，倒是辛苦三哥跑這么遠來接我們?！?/br>
    燕王搖搖頭道：“老四那個性子我也猜到了，不鬧一場他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br>
    長平公主輕聲嘆氣，“四哥也是難受，就爍兒一個嫡子……”其實她不是不理解四哥，只是在同父異母的哥哥和君兒之間，她肯定是毫不遲疑地護著自己的兒子。

    燕王笑道：“咱們也走吧，走的快些，再過兩天就能進幽州了?！?/br>
    “好?！遍L平公主點點頭，扶著丫頭地手轉(zhuǎn)身上馬車去了。其他人也跟著翻身上馬，準備啟程。

    燕王坐在馬背上，看著同樣也已經(jīng)坐上馬背的南宮墨挑眉道：“你這丫頭起騎術(shù)倒是不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