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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盛世醫(yī)妃在線閱讀 - 第113節(jié)

第113節(jié)

    南宮懷臉色陰沉地瞪著喬月舞,喬月舞的神經(jīng)仿佛變得粗大無比,在南宮懷幾乎是滿帶殺氣的注視著居然絲毫也不閃避,反倒是揚起下巴居高臨下地望著南宮懷道:“你不是喜歡我娘嗎?那為什么不去將南宮姝給殺了?”

    又看著喬飛嫣冷笑道:“看到了吧?這個男人根本就不愛你,不過是看著你有幾分姿色玩玩你而已。如果他真的喜歡你,為什么不肯替我報仇?”

    喬飛嫣身子微微一顫,道:“舞兒,你別為難你南宮叔叔了,南宮姝是他親生女兒啊。娘知道你受了委屈,都怪娘…都怪…”

    “當(dāng)然要怪你!”喬月舞毫不猶豫地道:“若不是你找了個這么沒用的男子,我怎么會變成這個樣子?所以,這一切都是你們的錯!”

    “放肆!”南宮懷勃然大怒,“喬月舞,我看在你受了傷的份上寬容你幾分,你休要不知好歹!嫣兒她是你娘。”

    喬月舞嘲弄地笑道:“是啊,她是我娘。我還記得我爹還尸骨未寒呢?!?/br>
    “來人,將這個丫頭給我抓起來……”

    “南宮大哥!”喬飛嫣連忙叫道:“舞兒還傷著呢?!?/br>
    “不用你提醒!”喬月舞尖叫道,“不用你一次次告訴我我毀容了,我被人毀了!如果不是因為你,為怎么會這樣?!”

    喬飛嫣上前兩步,想要安撫她,“舞兒,你被激動。別怕…沒什么,沒關(guān)系的,還有娘在……”可惜喬月舞絲毫也不領(lǐng)情,笑道:“是啊,對你來說自然是沒什么,誰知道你有過多少個野男人呢?”

    “你……”喬月舞頓時被氣得臉色發(fā)白,眼淚連連。

    “你簡直瘋了!”南宮懷冷聲吩咐道:“將這個丫頭關(guān)起來,傷好之后立刻送到城外庵堂離里去。這種殘花敗柳連最基本的孝道都不懂的丫頭留著有什么用?”南宮懷是喜歡喬飛嫣,但是他可不是圣母。喜歡喬飛嫣不代表他就要喜歡喬飛嫣的兩個孩子,對喬千寧和喬月舞好只是看在喬飛嫣的面子上罷了。正如就算喬千寧再怎么聽話,南宮緒再怎么氣人南宮懷也從未考慮過將南宮家交給喬千寧。

    “不行?!眴田w嫣拉住南宮懷道。南宮懷這次卻不打算順從喬飛嫣的意思,沉聲道:“嫣兒,我疼她是因為她是你的女兒,你喜歡她。但是如果她變成這個樣子,你就是再喜歡她她也不能留在這里!我楚國公府不能留一個整天胡說八道不知所謂的瘋子。將人關(guān)起來!明天一早就送出城去!她既然已經(jīng)被人毀了清白,就找個莊子上的人配了吧?!眴田w嫣焦急地搖頭,眼看著喬月舞要被兩個婦人按住拖下去了,喬飛嫣忍不住脫口叫道:“不行,南宮大哥。舞兒…舞兒她是你的親生女兒??!”

    院子里頓時一靜,所有人都一臉震驚地望著喬飛嫣。喬飛嫣淚流滿臉,望著南宮懷道:“喬大哥,你忘了么?十八年前…十八年前…”

    南宮懷臉上的神色有些恍惚,不知想起了什么。好一會兒才怔怔地望著眼前一張鬼臉的喬月舞,再看看站在一邊明顯已經(jīng)呆住了的喬千寧。喬月舞和喬千寧是龍鳳胎,喬月舞如果如果是南宮懷的親生女兒,那么喬千寧……

    院門外,月色下南宮緒臉色鐵青。雖然在夜色中看不清楚南宮緒的臉色,但是林氏卻清楚的感覺到了南宮緒身上傳來的陰寒的冷氣。打了個寒戰(zhàn),林氏正想要說點什么,卻見南宮緒轉(zhuǎn)身拂袖而去。林氏跺了跺腳,恨恨地掃了一眼院子里。居然突然變成了父親的私生子和私生女,真是不知羞恥!難不成喬飛嫣和喬千寧還想跟夫君搶楚國公府的繼承權(quán)不成?

    一夜之間多了一個jiejie和一個哥哥是什么感覺?

    靖江郡王世子妃表示:呵呵。

    楚國公府二公子表示:天上有頭牛飛過去了。爺那時候雖然才剛滿周歲不記事兒,但是滿金陵的人們眼睛沒瞎。何況,這兩只剛出生的時候他家小妹在娘親肚子里才三個月呢。何況,咱們家從來沒丟過孩子。外室子女,算弟弟meimei么?呵呵。

    南宮懷當(dāng)然還沒有腦殘到當(dāng)下就宣告天下自己多了一兒一女。要知道,喬月舞和喬千寧之前的身份可是華寧郡王世子和千金。雖然后來華寧郡王被貶了,但是那也做過皇親國戚的。若是就這么宣揚出去,喬飛嫣當(dāng)初的行為是什么?說輕點是不守婦道,說重了就是欺君之罪,混淆皇室血統(tǒng)。

    那天晚上,在院子里聽到喬飛嫣的話的人,也都被南宮懷給處理的處理,送走的送走了,能夠留下來的只有南宮懷的心腹。但是很顯然,有些事情無論如何都是瞞不住有心關(guān)注著他們的人的。該知道的,從南宮墨到南宮暉一個不落的都知道了。但是兩人卻都仿佛什么都不知道一般,沒有給出半點反應(yīng)。

    之前,南宮懷是看喬月舞橫豎都不順眼,但是一旦身份轉(zhuǎn)變對人的看法自然就會改變。原本喬月舞在他眼中的刁蠻任性不孝無理取鬧就統(tǒng)統(tǒng)都變成了受到傷害太重,心里無法承受的發(fā)泄之舉,只會更加覺得喬月舞的遭遇悲慘更加惹人心疼了。相對的,也就對南宮姝更加的不滿了。

    不過南宮懷稍微還有一些理智,雖然對南宮姝不滿但是卻并沒有多做什么。即使是喬月舞三番四次的要求他替她報仇,南宮懷也只是敷衍過去了。同時也就更加的頭疼起來,喬月舞是他的女兒,但是南宮姝同樣也是他的女兒,手心手背都是rou。但是明明是同父的親姐妹,如今卻弄成了不死不休的仇人,以后還真不知道要怎么相處。另一方面,朝堂上的事情也讓南宮懷十分頭疼。雖然如今他跟蕭千夜已經(jīng)暗中達成了共識,蕭千夜是不會對付他的。但是蕭千洛和蕭千泠可沒有這個顧慮。

    比起那些世家大族,南宮懷可算得上是安分守己。但是再安分守己該有的情報消息他也還是要有的,這次皇家的大清洗他的人自然也免不了被洗掉了幾個。成郡王這兩天就隱隱有那這件事做文章的意圖。還有就是他跟喬飛嫣的關(guān)系,也是非常個讓人詬病,這些日子南宮懷在朝堂上的日子并不好過。

    “父親?!?/br>
    南宮墨沒想到走在大街上也能夠碰到南宮懷,距離他們父女倆上一次見面已經(jīng)有將近半個月了,當(dāng)然那一次的見面實在是稱不上愉快。即使是此時,南宮懷的臉色也不太好看。跟在南宮懷身后的是帶著面紗的喬月舞和一副俊挺爾雅的模樣的喬千寧。南宮墨微微挑眉有些驚訝,這才今天,喬月舞居然已經(jīng)可以跑出來玩兒了么?這不僅是身體素質(zhì),素質(zhì)也是一等一的。

    南宮墨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柜臺,淡淡道:“沒想到會在這種地方碰到父親,父親可是有什么事?”

    南宮懷輕咳了一聲還沒說話,喬月舞已經(jīng)揚起下巴道:“過兩天是我娘的生日,南宮叔叔帶我們來買禮物。”雖然已經(jīng)認下了喬月舞和喬千寧,但是在外面兩人依然只能稱南宮懷為叔叔。南宮墨有趣的揚了揚秀眉,上下打量了喬月舞一眼才道:“原來如此,來者是客,請進便是?!?/br>
    南宮懷腳下一頓,“這是你的鋪子?”南宮墨驚訝,“原來父親不知道么,這四海閣確實是我名下的生意,上個月才剛剛開張。倒是多謝父親賞光了。”四海閣的生意不少做啊,能多一個土豪坑兩把自然是好事。而南宮懷絕對稱得上是一個隱形的土豪。

    四海閣是藺長風(fēng)在南宮墨的建議下剛剛開的新店。店里賣的都是一些西洋東洋西域各國的舶來品,這些東西大都是從那些西洋或西域商人手中收來的,品種繁多雜亂。藺長風(fēng)特意從中挑選出一些看上去不錯的放在店中銷售。當(dāng)然,也有一些大夏國各地罕見的東西。如此一來,這四海閣的東西很貴,而且大部分一般人根本就不認識,四海閣也沒有什么名聲,于是生意自然也就好不到哪兒去了。原本藺長風(fēng)還打算試試水,如果生意好的話他還可以考慮組織商隊自己出來或者去西域,但是一個月下來,慘淡地生意讓原本一顆跳動的心變得哇涼哇涼的。

    南宮懷輕哼一聲,南宮墨都這么說了他總不好意思說不買。

    于是在南宮墨的陪同下,三人走進了店里??吹侥蠈m墨去而復(fù)返,掌柜連忙想要出來迎接,南宮墨擺擺手直接走進了柜臺里面,笑道:“父親喜歡什么?既然是送給喬夫人的生日禮物,你看這個怎么樣?”

    南宮墨從貨架上取出一個有雞蛋大小卻混圓天成的透明的小球,小球放在制作精美鋪著精致的錦布上面,看上去矜貴又特別。喬月舞一看立刻伸手拉過來,“這是什么東西?好奇怪。上面還有畫兒?!蓖该鞯男∏虮砻嫔峡坍嬛桓本碌纳n松圖。因為顏色關(guān)系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但是拿在手里透過珠子卻能夠看得清清楚楚。

    “這位小姐小心一些,別打碎了?!迸赃叺恼乒竦吐暤馈?/br>
    喬月舞眼睛一沉,挑釁地瞪著南宮墨道:“你們什么意思,怕我們付不起么?”

    南宮墨難得的好心情的沒有動怒,淡笑道:“自然不是,喬姑娘喜歡就好。既然喬姑娘喜歡,想必喬夫人也是會喜歡的。父親你覺得如何?”

    南宮懷也覺得這東西十分新奇,微微點頭。送金銀珠寶嫣兒也看不上,也不愛那些,送她一些新奇的東西說不定她會高興呢。喬月舞道:“南宮叔叔,我也喜歡,我也想要。”

    看著喬月舞露在面紗外的眼睛露出的渴望,南宮懷心中多了幾分愧疚,側(cè)首問道:“還有么?”

    南宮墨微微勾唇,笑道:“確實是還有一顆,原本是打算送給母親把玩的……”說著露出一絲為難的模樣,喬月舞道:“你們開店做生意,客人要的東西還不賣不成?那你開什么店?”南宮墨道:“喬姑娘說的有理,如此母親那邊只好在另外找一些玩意兒了。掌柜的,給喬姑娘和楚國公包起來?!?/br>
    “是,郡主。”

    掌柜手腳利落地將東西裝進盒子里送到喬月舞手中。喬月舞左右看看,兩個除了畫一模一樣的透明珠子,道:“多少錢?!?/br>
    南宮墨溫和地露出一個最合宜的甜美笑容,“誠惠十萬兩,謝謝?!?/br>
    “什么?!”喬月舞頓時尖叫起來,連南宮懷和喬千寧臉色也有些不好看。雖然他們不認識的,但是就這么一個不能吃也不能用,明顯除了拿來欣賞一下什么都不能干的東西居然要五萬兩一個?五萬兩銀子造一個金子做得大球都能直接把南宮墨給碾死了。

    南宮墨無辜地眨眨眼睛,“有什么問題么?”

    “怎么會這么貴?”喬月舞叫道。南宮墨道:“這可是從幾位遙遠的極西之地,漂洋過海而來的。路上就要走兩三年才能到,即使是在當(dāng)?shù)剡@也是一種極為少見的珍寶,就拿常見的珍珠來說,普通的珍珠自然不貴,但是如果有一顆這么大的而且還如此渾圓完美的珍珠,你說貴不貴?再加上這雕工…這可是請當(dāng)代名匠親自雕刻的。一般人能在這上面雕出畫兒來么?饒是如此,原本三顆珠子也被雕壞了一顆。物以稀為貴,這別的地方我不敢保證,這大夏國我敢保證只有這唯二的兩顆玲瓏珠?!币陨?,純屬不說八道,如有差錯,概不負責(zé)。南宮墨在心中默默道。

    “這……”喬月舞一時間有些躊躇起來,貴是真的貴,但是只要一想到別人都沒有,她就忍不住想要據(jù)為己有。

    “南宮叔叔……”

    南宮懷臉色有些沉,南宮懷不是一個喜好奢侈的人,讓他十萬兩買個珠子?南宮懷自覺自己不是做冤大頭的料。

    看著他想要拒絕,南宮墨眼眸一閃,暗地里一道及其微弱的指縫輕輕掠過,正好打在了喬月舞還沒完全康復(fù)的傷口上。喬月舞只覺得手一抽,手中的盒子怦然落地。

    裝著珠子的盒子被摔地打來,那顆純澈透明的珠子被摔得崩了一一塊,再也不復(fù)之前的美麗。

    掌柜的頓時心疼地叫了起來,“這位姑娘,你…你就算不買也別砸了啊。這可是幾萬兩銀子啊。這下好了,現(xiàn)在可怎么辦才好?”

    南宮墨冷笑一聲,看向南宮懷,南宮懷皺眉。喬月舞有些惱怒地道:“我傷口突然疼了一下才沒有拿穩(wěn)的,不就是一顆破珠子么?有什么了不起?”南宮墨幽幽道:“這顆破珠子,值五萬兩。父親,你看這事兒,怎么解決?”

    南宮懷冷聲道:“你想怎么樣?”

    南宮墨道:“要不你賠我五萬兩,要不,你花十萬兩把剩下的一顆買下來。要不然,咱們上衙門?!?/br>
    “你想錢想瘋了么?”南宮懷毫不猶豫的諷刺,南宮墨嘆了口氣點點頭道:“是呀,誰讓我成婚我父親就給了我那么一點兒嫁妝呢?”南宮懷頓時臉色鐵青,南宮墨大婚十里紅妝沒錯,但是那其中大半都是孟家留下來的。南宮懷給的嫁妝其實也算是豐盛,但是對比起孟家和自己私藏的財產(chǎn),南宮懷難免有些心虛,聽到南宮墨這樣的話總覺得她知道了點什么。

    喬月舞上前一步,傲然望著南宮墨道:“買就買,有什么了不起!南宮叔叔,我就要這珠子!”

    姑娘,說好的給你娘的生日禮物呢?難道是那顆破爛的珠子么?

    許是對喬月舞的愧疚,許是對這個剛剛認回來的女兒的縱容,也許只是單純的不愿意在南宮墨面前丟臉,最后南宮懷竟然當(dāng)真掏錢把這兩顆珠子買了下來。南宮墨收起銀票,笑瞇瞇地目送兩人出門,“父親,還想買什么盡管再來啊?!?/br>
    南宮懷足下頓了一下,然后頭也不會的走了。南宮墨敢肯定,南宮懷這輩子絕不會再踏入這家店了。

    看了看手中厚厚的銀票,南宮墨眉開眼笑,一邊吩咐道:“把消息傳出去,楚國公花了十萬兩在這里買了兩件寶物?!?/br>
    掌柜的猶豫了一下,問道:“這…會不會太貴了?”有了楚國公做宣傳,就算是好奇也可以吸引來一批有錢的客人,到時候…

    南宮墨淡然道:“金陵城里最不缺的就是有錢人。”

    在掌柜充滿敬意的目光中,南宮墨走進了里面的廂房,衛(wèi)君陌和藺長風(fēng)正坐著喝茶??吹剿M來,長風(fēng)公子擊掌稱贊道:“之前墨姑娘說我會做生意,現(xiàn)在本公子才知道在莫姑娘面前實在是獻丑了?!蹦蠈m墨挑眉道:“長風(fēng)公子說笑了?!?/br>
    藺長風(fēng)一臉正色道:“怎么會是說笑,我就是再jian商,也絕對不敢將五兩銀子都沒有花到的東西五萬兩銀子賣給別人啊??峙履阊b珠子的盒子都比那珠子本身值錢吧。”

    南宮墨笑瞇瞇道:“物以稀為貴?!?/br>
    五兩銀子,那玩意兒在南宮墨看來連五分銀子都不值,別人不認識南宮墨會不認識么?那不過是兩顆玻璃珠子罷了。其實中原自古便會燒制琉璃之法,只不過這琉璃制品原本就不常見,這西洋傳來的玻璃珠子跟古法燒制的琉璃也是有些差別的,更沒有那樣純澈透明的做成一顆圓滾滾的玻璃球的。南宮墨有些遺憾,自然竟然沒有記得一些比如說制作現(xiàn)代玻璃的方法啊什么,配方啊什么的。不然的話…其實這玩意兒也是可以很賺錢的。上可忽悠土豪,下可銷售給平民,簡直是權(quán)貴和百姓皆可賺錢的好東西啊。

    南宮墨也不算說話騙人,這幾顆珠子本就是收貨的時候摻雜在里面的一共只有兩顆,如今被喬月舞砸了一顆,也確實是獨一無二的了。

    藺長風(fēng)笑道:“有南宮懷做引子,只要消息傳出去了,不怕這些金陵城里的有錢人不來?!?/br>
    南宮墨笑道:“我也說過,這絕對是個賺錢的生意,你可以好好考慮一下貨源問題了?!?/br>
    藺長風(fēng)連連點頭道:“我知道,你放心便是,有賺錢的事情,我絕對不會放過的?!?/br>
    至于花了十萬兩買了一顆玻璃球的南宮懷,誰管他?

    ------題外話------

    啦啦。終于回到酒店啦。早知道這么晚回來早上直接把文傳了?;貋硪矝]能補上多少,么么噠~出門外在多有不便請親們見諒。么么噠

    今天南京第二天,去了中山陵,南京博物院,南京大屠殺遇難同胞紀(jì)念館,云錦博物館等等~因為時間原因總統(tǒng)府沒去成…好吧,不是時間原因,是身體原因~累~

    142、忍辱負重

    坐在一邊聽他們說話的衛(wèi)君陌放下了茶杯,沉聲問道:“藺長風(fēng),大光明寺那幾個和尚的身份查到了沒有?”

    聞言,藺長風(fēng)臉上的笑容頓時去了三四分,皺了皺眉肅然道:“沒有?!?/br>
    “沒有?”衛(wèi)君陌挑眉,顯然也有些意外。要知道紫霄殿雖然是殺手組織,但是如果一個殺手組織沒有出眾的情報消息是絕對成不了大器的。他們要殺的人可能是世家大族的成員,也可能是權(quán)貴高官,甚至就是宗室中人也不是不可能,這些人如果沒有絕對可靠的情報消息,想要殺死絕對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就算是殺了,殺手的折損率也是高的驚人的。所以,真正能名動天下的殺手獨來獨往的不多,一般背后必然都有著依仗。

    藺長風(fēng)也有些不高興,輕哼了一聲道:“你這次是不是捅到馬蜂窩了?剛開始查了沒多久就被人發(fā)現(xiàn)了,若不是我發(fā)現(xiàn)的快及時讓人撤走了,差點反被對方給發(fā)現(xiàn)了蹤跡,若是紫霄殿暴露了可就有樂子瞧了?!闭娌恢佬l(wèi)君陌當(dāng)初怎么就想要建一個殺手組織了。雖然確實是來錢快吧,但是這背景實在是不怎么好說出口。若是被人發(fā)現(xiàn)了那更是眾矢之的。你說若是個正當(dāng)生意該多好啊。如今好了,紫霄殿這么大一坨,就算是想要洗干凈都不容易了。

    衛(wèi)君陌和南宮墨對視一眼,在金陵附近能夠有這樣強大的情報網(wǎng)和勢力的,只有一個人。

    藺長風(fēng)嘆氣道:“幸好這幾天金陵各路牛鬼蛇神暗地里都跑出來了。我順手栽給了楊家,這才順利脫身。放心,尾巴掃的很干凈,不會被人懷疑的。”

    對于這個結(jié)果,南宮墨和衛(wèi)君陌并不怎么驚訝。南宮墨道:“既然如此,就先別管這件事了。”既然果然是皇帝陛下暗中布的局,那么就不管他們的事兒了。不管那所為佛經(jīng)里的秘密是不是真實存在的,皇帝陛下自己想必也是知道佛經(jīng)到底在哪兒的。他們要是逼得太緊了,反倒是不美。

    衛(wèi)君陌凝眉想了想,道:“不,繼續(xù)查。讓何文櫟去查,將你之前查到的線索全部交給何文櫟?!?/br>
    藺長風(fēng)瞪大了眼睛,“不是吧,你用不用這么狠?何文櫟雖然脾氣差點你也不用這么整他啊?!边B他們都搞不定的人讓何文櫟去不是送死么?衛(wèi)君陌淡然道:“正是因為他查不到什么所以才安全。陛下下旨要找佛經(jīng),你敢說不找?”

    就算他們都知道佛經(jīng)到底在哪兒,但是卻不能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說出來。陛下說佛經(jīng)丟了那就是丟了,哪怕佛經(jīng)就放在陛下跟前的御案上呢?

    藺長風(fēng)聳聳肩,嘆了口氣道:“皇帝陛下這次是不整死這些世家不肯罷休了。”就連藺家這會兒只怕也是焦頭爛額呢,說到這個,藺長風(fēng)不得不開始慶幸自己早已經(jīng)跳脫出了那個圈子,否則這會兒焦頭爛額的就不是藺長安而是他藺長風(fēng)了。

    南宮墨懶洋洋地道:“放心吧,整不死?!睉{蕭千夜蕭千洛蕭千泠三個郡王就想滅掉金陵十大世家?就算有皇帝在背后加持也不成。若是換成那些被皇帝趕封地的親王們,說不定還可以試試。

    藺長風(fēng)道:“就算整不死,傷個七八成只要下一代君王足夠強勢,這些世家只怕也翻不出什么巨浪了?!逼鋵?,這些年這些世家也沒翻出過什么大浪,畢竟當(dāng)今這位開國之君絕對是足以名揚后世的強硬君王之一。但是奈何,皇帝陛下就是看他們不順眼,他們裝的再乖巧皇帝陛下還是不相信他們會在自己死后繼續(xù)乖巧下去啊。

    南宮墨聳聳肩,心道:“皇帝陛下也是在拿自己的命整死他們啊?!币曰实鄣纳眢w,若是現(xiàn)在退位好好休養(yǎng)什么都不cao心的話,說不準(zhǔn)還有兩年好活,現(xiàn)在……

    “長風(fēng)公子,外面有位自稱是藺家二公子求見。”掌柜進來稟告道。

    藺長風(fēng)一怔,道:“藺長安,他來干什么?”

    衛(wèi)君陌抬眼道:“藺夫人娘家全部被蕭千洛下獄了,還有藺家,藺家主家至少就要七八個人被抓?!蹦切┡灾Ь透挥谜f了。這就是大家族的壞處,人數(shù)太多了,難免就良莠不齊。平時沒事自然是說起來家族龐大壯觀,一旦出了事兒,或者有人想要往死里整你,隨便一抓都能抓到一大堆的把柄,你還沒法子叫屈。

    藺長風(fēng)更加不解了,“就算是這樣,他來找我干什么?總不至于現(xiàn)在想起來讓我回家頂缸了吧?”藺家的人沒那么蠢吧?全京城都知道他藺長風(fēng)早就被趕出家門,藺家的事情他可是從來沒有參與過。南宮墨笑道:“這個么,你別忘了這次的案子君陌也是主審人之一?!彪m然衛(wèi)君陌這個主審人從頭到尾就是在打醬油。而京城里公認的能跟衛(wèi)世子說得上交情不錯的,就只有長風(fēng)公子一人。

    藺長風(fēng)做出個牙疼的表情道:“是什么讓他以為我會幫他舅舅家求情?”雖然,衛(wèi)君陌到底會不會買他這個帳,其實長風(fēng)公子自己也不太肯定就是了。

    南宮墨道:“不試試怎么知道?”

    藺長風(fēng)翻了個白眼道:“讓他回去,就說本公子沒空?!?/br>
    掌柜有些為難地道:“可是…藺二公子跪在門口了?!?/br>
    “靠!”長風(fēng)公子怒罵一句,連忙站起身來往外走去,“四海閣的生意已經(jīng)很不好做了,給他鬧下去咱們還要不要做生意了?”長風(fēng)公子全然忘了剛剛他們才用兩顆玻璃珠子賣出了十萬兩的天價的消息。這收入都能抵得上別的店好幾年了。

    掌柜自然沒有說笑,藺長安是真的跪在了四海閣的門口。唯一讓人慶幸的是四海閣走的是高端路線,所以開店的地方并不是那種人來人往特別熱鬧的地方。還有就是藺長安是跪在門口的而不是跪在門外的大街上的。其實藺長風(fēng)覺得跪在大街上也挺好的,至少他們可以假裝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