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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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這絕對是衛(wèi)家人想太多了。除非是衛(wèi)鴻飛自己犯了錯被奪爵,或者他自愿提前傳位,否則還沒有誰老子還在世王位就給兒子的,當然也不排除某些情況下不得不自愿。衛(wèi)家人擔心的大概就是這個不得不吧,夫妻做到這個地步也算是夠了。 衛(wèi)君陌點頭,道:“母親放心,就算要走也不是說走就能走的?!被实凼谟璧穆毼灰膊皇情_玩笑說丟就能夠丟掉的。衛(wèi)君陌只是對靖江郡王府不感興趣也想要母親明白自己的想法而已。 長平公主站起身道:“如此就好,走吧,母親陪你們一起去看看。” 南宮墨起身道:“母親,這點小事兒就不必勞動您了吧?我跟君陌取看看就是了?!?/br> 長平公主笑道:“你不了解這些人,還是我一起去放心一些?!?/br> 福慧堂里的幾個人臉色越來越難看起來,等了兩刻鐘功夫了人還沒有到。靖江郡王府能有多大,這分明是刻意拖延??粗咸途附ね蹼y看的臉色,馮側妃心情卻十分不錯。南宮墨越是高傲,越是不羈她越是高興??蓜艃旱淖靼伞?/br> 旁邊還坐著兩個少夫人和兩個姑娘,他們自然也是聞訊而來的。聽到南宮墨單獨打賞舒云院和公主院子的消息,眾人雖然都有些不自在,但是其中以衛(wèi)茜為最。既恨南宮墨不給她面子,又嫉妒南宮墨出手闊綽。她堂堂郡王府千金,一個月的月例也才十兩,南宮墨倒是大方打賞個一等丫頭就是十兩。另外,舒云院的丫頭人數(shù)也明顯超過了應有的配置,南宮墨身邊竟然有八個一等丫頭,真當自己是宮里的公主不成? “大哥和大嫂怎么還沒來?舒云院距離?;厶靡膊贿h啊。”衛(wèi)茜嬌聲道。聽得靖江郡王臉色又是一沉。旁邊,衛(wèi)菲猶豫了一下道:“或許…大哥和大嫂是去了母親那里呢。”衛(wèi)菲說的母親自然是指長平公主。雖然長平公主不常見府中這些庶女,靖江郡王府的規(guī)矩也遠沒有那些名門世家嚴格,但是衛(wèi)菲跟衛(wèi)茜性格不同。生性謹慎的衛(wèi)菲一向都是循規(guī)蹈矩,不肯做錯半點事情的。 衛(wèi)茜輕哼了一聲對這個一直討好長平公主的jiejie沒什么好臉色。討好了這么多年,長平公主何曾對他們這些庶子庶女有過半點臉色? “公主到!世子到!世子妃到!” 大堂里的眾人皆是一愣,老太妃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了。還沒說話,長平公主已經扶著丫頭的手走了進來,身邊跟著的正是淺笑盈盈的南宮墨和一臉冷肅的衛(wèi)君陌。 “見過公主!”眾人只得起身行禮。長平公主并沒有如往常一般先一步讓老太妃免禮,而是等著她被人扶著站起身來,已經蹲下去一半了方才笑吟吟道:“平身,太妃免禮吧?!?/br> 老太妃顫巍巍地扶著丫頭,有些震驚地忘了長平公主一眼。當年老太君喪夫,先皇后憐憫一直帶著她在身邊。即使后來大夏立國先皇后也時常召她進宮說話。長平公主可算是她看著長大的,有因為當初衛(wèi)君陌的事情她并沒有多說什么,長平公主一貫對她十分客氣。這樣讓她行禮的事情卻是從未有過,雖然并沒有跪下去,但是若說長平公主不是故意的只怕誰都不會相信。 靖江郡王同樣也不敢置信地望著長平公主,咬牙道:“公主,你……” 長平公主淡淡道:“怎么了?本宮看這靖江郡王府是越來越沒有規(guī)矩了!什么時候庶子庶女妾室都可以隨便說世子和世子妃的閑話了?” 靖江郡王臉色的神色扭曲了一下,咬牙道:“公主多慮了,府上沒有人說世子和世子妃閑話。” 長平公主挑眉,“既然如此,不知道王爺這么急匆匆地將君兒和無瑕叫來是想要做什么?他們可還是新婚呢。有什么事情不能過幾天再說?”長平公主在一邊坐了下來,同時也拉著南宮墨在身邊坐下。神色和藹可親跟方才和靖江郡王說話的冷淡判若兩人??吹米谝贿叺纳蚴虾脱κ狭w慕不已,不提公主的身份,若是能有個這么和善的婆婆也是上輩子修來的福分。 南宮墨含笑拍拍公主的手背,轉身對靖江郡王笑道:“父親,不知道你急召我們過來,有什么要緊的事情?” 靖江郡王一哽,這要怎么說?說你對下人的打賞不公平,顯得不尊重老太妃?但是南宮墨送給老太妃的禮物已經足夠貴重和誠意了,拿著個說事兒實在是有些……靖江郡王說不出口,可不代表別人也說不出口,衛(wèi)茜仰著下巴傲然道:“大嫂,你打賞下人的時候怎么連祖母身邊的人都忘了?” 南宮墨疑惑地道:“忘了?怎么會?我吩咐楊忠親自將賞錢送過來的。難不成這楊忠第一次辦差就偷懶?” 衛(wèi)茜輕哼道:“大嫂別想裝糊涂,大嫂獨獨重賞了公主院子里的人和舒云院的人,難道不是沒將祖母看在眼里?” 南宮墨不解地道:“二妹這話我聽不明白了,我重賞我院子里的人,怎么就跟有沒有將祖母看在眼里了?難不成…這一院子的下人能代表祖母的臉面么?我怎么不知道他們有這么大的臉面?母親院子里的人和我院子里的人這一個多月為了婚事都累得不輕,我做主子的打賞他們怎么了?難不成…以后打賞個人還要將整個靖江郡王府都賞一遍?我可沒那么多銀子沒處撒。我怎么沒聽時候二妹賞身邊的丫頭的時候也一起賞了老太妃院里的人?” “你!”衛(wèi)茜氣紅了臉,咬牙道:“你強詞奪理!祖母是靖江郡王府最尊貴的人,祖母身邊的人自然……” “碰!”一個茶杯狠狠地砸在了衛(wèi)茜的腳邊,衛(wèi)茜嚇了一跳震驚地抬頭看向南宮墨。只見原本還笑吟吟得女子此時面上已經冷若冰霜,冷冷地盯著她道:“二妹說話還是注意一些的好。什么叫做祖母是靖江郡王府最尊貴的人?你將公主放在那里?又將皇家的威嚴放在哪里?” 馮側妃見衛(wèi)茜臉色慘白,眼看就要不濟連忙陪笑道:“二小姐一時沖動說錯了話,世子妃何必如此咄咄逼人……” 南宮墨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你又是誰?本世子妃不跟身份低微的賤妾說話?!?/br> 南宮墨容貌極美,打扮的也十分美麗。但是此時美麗的臉上一一臉倨傲的“本姑娘是有錢人,不跟窮逼說話”的欠抽表情,讓在座的十個人有七個人都想拍她。當然,也只是想想而已。 馮氏愣了愣,這么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如此毫不留情的當面這么羞辱她?;剡^神來,馮氏捂著臉嗚嗚咽咽地哭泣起來,“王爺…太妃,嗚嗚,妾身…妾身沒臉見人了,妾身不想活了…妾身一把年紀,卻被世子妃如此羞辱…” “放肆!”靖江郡王和老太妃也怒了,只覺得眼前這個女子果真是鄉(xiāng)下來的粗野非常。仗著有個楚國公的爹,進門第一天就敢羞辱庶母。當然,老太妃想得更多了一些,眼神閃了閃,老太妃怒道:“世子妃!馮氏是你父王的側妃,也是你和世子的庶母,你怎敢如此無禮?” 南宮墨仿佛完全沒有看到老太妃的怒火,挑眉笑道:“母親請先生教過我禮儀,我還記得。先生說,妾就是奴婢。妾者,立女也。嫡妻坐著妾要站著,嫡妻站著妾就要跪著。母親身為公主又是嫡妻,她居然福了福身就坐下了,不僅不敬而且不忠。這種不知上下尊卑的賤婢打死也是死有余辜?;胤A老太妃,別說孫媳沒有羞辱她,就算孫媳真的羞辱她了,也是她的榮幸。老太妃罵下人的時候回顧及她們的臉面和心情么?” “……”從來不知道世子妃這么能說,好想揍她!眾人心中默默道。 老太妃也被氣得不輕,但是很顯然南宮墨還沒說完。笑瞇瞇地望了一眼哭聲噎住了一臉呆滯的馮側妃,南宮墨揚眉道:“馮側妃不過是個和太妃沾親帶故的堂侄女而已。族中眾人不堪教化,不思進取。最高不過才一個七品芝麻官就敢橫行霸道欺凌鄉(xiāng)野,這種人,難道還是哪個牌面上的人物不成?” 馮氏臉色蒼白,搖搖欲墜,“王爺,姑母…” 靖江郡王臉色鐵青,咬牙道:“夠了!馮氏到底是博兒和澤兒的母親!” 南宮墨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又不是衛(wèi)君陌得母親,關她什么事兒? “所以說,做妾的責任就是為主人開枝散葉。沒事干就好好在院子里待著生孩子就是,跑到外面來丟人現(xiàn)眼干什么?”南宮墨悠悠地補上最后一刀。 長平公主也被這個兒媳婦驚得不輕,不禁又是好笑又是好氣,覺得自己之前為她擔心的想法實在是多余了。不動聲色地朝著衛(wèi)君陌使了個眼色,示意他提醒南宮墨見好就收。衛(wèi)君陌淡淡地瞥了母親一眼,垂眸不語也不知道是不是沒看見。 “啊…嗚嗚…”馮氏再也忍不住,也不顧的面子終于放聲大哭起來。老太妃也氣得渾身發(fā)抖,怒道:“反了!真是反了!剛剛進門就不敬庶母……” 南宮墨翻了個白眼,道:“太妃您言重了,無瑕哪兒敢反了?我要是反了大家都逃不了的。另外,誰教過庶母是需要尊敬的?只有北元那些蠻夷才能干出什么三妻四妾。咱們中原正統(tǒng)素來都是一妻一妾多婢的規(guī)矩,嫡妻三十無子才能納妾,否則全部都是賤婢通房。太妃您別老太王去的早就欺負咱們晚輩不懂事兒。老太王的妾室父王的庶母呢?” “咳咳。無瑕……”長平公主掩唇輕咳了兩聲,低聲提醒道。 南宮墨不著痕跡地吐了吐舌頭,低頭偷笑。一不小心得意忘形了啊。卻不知這難得的小女兒嬌態(tài)看在坐在旁邊的人眼中,讓某人深邃的紫眸又沉了沉。 “你…你…”老太妃直撫著胸口,指著南宮墨說不出話來。眼看著眼睛一翻就要暈過去了。南宮墨速度極快,就連老太妃身邊的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南宮墨身形一閃已經到了老太妃跟前一把將她扶住,驚呼道:“老太妃…你怎么啦?你要是暈過去了,讓孫媳婦以后怎么做人啊。嗚嗚…孫媳婦知道錯了,都怪我想的不周到忘了給?;厶玫南氯酥刭p。嗚嗚…我爹給了我很多陪嫁,回去我就賞他們,你快睜開眼睛啊?!?/br> “世子妃…”旁邊的丫頭想要上前,但是卻發(fā)現(xiàn)南宮墨緊緊地扶著老太妃自己怎么也將人撥不開。 “嚶嚶…老太妃你要是與什么三長兩短,孫媳婦也跟著你一起去死…”南宮墨伏在老太妃身上,嚎啕大哭。 “快叫太醫(yī)!”旁邊礙于兒媳婦擋在面前無法近身的靖江郡王氣得高聲大叫。 南宮墨似乎被叫聲從驚慌中震醒了,喃喃道:“對了,太醫(yī)…不對,我也會醫(yī)術。老太妃你別著急,我給你扎幾針立刻就好了。不會有后遺癥的?!闭f著,手指一揚一根銀針出現(xiàn)在指間,南宮墨低聲道:“老太妃,你別怕,砸兩針就好?!?/br> 說著,毫不猶豫地一針朝著老太妃的頭頂扎了下去。 “你干什么?!”針還沒扎道,老太妃突然掙開了眼睛一把推開了南宮墨,那力氣半點也不像是年過花甲的老人。南宮墨嬌弱的身體被一推之下立刻跌出好幾步遠,衛(wèi)君陌上前一步正好將她接在懷中。老太妃大怒,“大膽南宮墨,你還想要謀害老身不成?” 南宮墨愣了愣,突然掩面哭泣起來,“嗚嗚…老太妃,你…你裝暈?!嗚嗚,我知道你不喜歡世子也不喜歡我,可是…嗚嗚,你今天裝暈,進門頭天就氣暈了老太妃,如果傳了出去,我怎么活啊。嚶嚶…我知道是我不懂事,嗚嗚…我丟了楚國公的臉,我這就去死!”真是好一朵白蓮花啊,南宮大小姐突然有些遺憾今天沒能穿一身白衣凸顯她小百花的氣質。姑娘就是這么百變,上一秒還是霸王花,下一秒就能變成一朵純白純白的嬌花啊嬌花… 幽怨地望了眾人一眼,南宮墨轉身掩面淚奔而去。 大堂里的眾人呆成一片,怎么就變成這個樣子了?不是說要聲討南宮墨不敬長輩么? 長平公主臉色一沉,“還不去追!世子妃出了事看本宮能饒過你們誰?” 眾人心中一涼,只覺得眼前暗影一閃,世子殿下也不見了。 ------題外話------ o(n_n)o哈哈~以后觀點代表主角的觀點,呃,也不分代表鳳本人的觀點。妾這種生物…不喜歡。中國古代不是三妻四妾,而是一妻一妾多婢制度。妾也是要嫡妻四十無子才能納的,呃,我改成三十了。至于別的,很多叫什么姨娘啊什么的其實都不是妾而是婢,通房。普通庶民是木有納妾的權利噠,三妻四妾就更不用想了。達官貴人偶爾有特例,比如火立了大功啊什么滴說不定可以額外上次多納倆妾。妾的身份提高其實是清朝的事兒,清朝的側福晉身份遠比清朝以前的側妃,側室身份高得多。就是醬紫么么噠~ 107、回門,被放棄的鄭氏 大半個靖江郡王府的下人們都看到世子妃從?;厶脺I奔而出的一幕。只見世子妃雙手掩面嗚咽著從眾人跟前飄過,隱隱聽到什么“裝暈、不待見、不想活了…”云云還有嚶嚶的哭泣聲。還沒回過神來,世子妃就已經不見了。話說,世子妃捂著臉也跑得好快。 不、想、活、了?! 眾人一怔,再看看世子妃離去的方向不知是誰驚呼一聲,“不好了,世子妃想不開了!快追!” 一大半兒人追著世子妃離去的方向狂奔而去,剩下的一小半兒人站在原地面面相覷,然后望了望身后的?;厶?。雖然知道老太妃和王爺都不待見世子,肯定也待見不到世子妃哪兒去,但是…這才剛進門就逼得世子妃不想活了,這也太過分了吧?真不知道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南宮墨站在王府的池塘邊嚶嚶,聽著背后不遠處沖來的人叫著什么世子妃千萬別想不開忍不住抽了抽嘴角。她哪兒想不開了?剛剛黑了別人一把不知道多多高興呢。至于你說池塘…誰讓這池塘建在回舒云院的必經之路上呢? 身后被人一把摟住了腰,一股微冷的暗香傳來。南宮墨繼續(xù)嚶嚶,“放開我!我不想活了……” 摟住她的人靠著她耳邊低聲道:“別裝了,我都看見了,你先把老太妃按醒了才想拿針扎她的?!?/br> 南宮墨立馬不動了,望天翻了個白眼。果然在高手眼皮子地下做手腳就是行不通的,幸好在場的高手只有衛(wèi)君陌一人,不然的話還真是不好辦。不過算計了老太妃她可是一點愧疚沒有,那老太太要是老老實實的早點睜開眼睛什么事兒都沒有,明明醒了還裝暈。所以,說她裝暈也不算冤枉她吧? “世子……”跟在后面的一眾下人趕過來就看到世子正從身后摟住世子妃,儼然一副怕她太激動真的跳下去的模樣。衛(wèi)君陌神色淡漠的抬手往南宮墨身上一點,南宮墨身子一軟被他打橫抱起,“她情緒太激動,我先帶她回去?!?/br> “……”世子妃果然是想要自殺么?幸好世子來得及時,不然…靖江郡王府這喜事是不是要變成喪事了?不過,?;厶美锏降装l(fā)生了神馬事? 福慧堂里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 聽說…世子妃只重賞了公主院里和舒云院,老太妃很不高興。 聽說…世子妃只重賞了公主院里和舒云院,老太妃很不高興。訓斥了世子妃一頓。 聽說…老太妃不喜歡世子妃,狠狠地訓斥了世子妃一頓。 聽說…老太妃因為不喜歡世子遷怒世子妃,狠狠地羞辱了世子妃一頓。 聽說…老太妃討厭世子和公主,因此也遷怒世子妃。狠狠地羞辱了世子妃一頓,世子妃反駁了兩句老太妃就假裝被氣暈了,想要逼死世子妃。 聽說…靖江王府新過門的世子妃,被老太妃給逼死了! 南宮大小姐過門不過一天,靖江郡王府的流言就已經在金陵城里傳的沸沸揚揚,什么樣的都有。南宮墨在舒云院里聽到下人聽回來的傳言也忍不住抽了抽嘴角。靖江郡王府自然也不是沒有試圖解釋過,但是流言這種東西,最先流傳出來的往往最容易讓人記住。人們一旦先入為主了,想要解釋清楚就要花上數(shù)倍甚至十倍的功夫也不一定有用。何況…就算他們把?;厶冒l(fā)生的一五一十的說一遍也沒幾個人信,誰不知道靖江郡王府不待見世子?最后,靖江郡王府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解釋世子妃沒有死,還好好地活著呢。 特別是在面對差點打上門來的南宮懷的時候,靖江郡王只剩下深深地忿怒了。你特么生了那么坑的一個女兒,還好意思跟本王鬧! 書房里,南宮墨悠然的整理著從楚國公府搬來的各種古籍。如今他們還沒有足夠的房子,所以很多古籍只能收起來,書房里放一些平日里需要看的就可以了。不遠處,弦歌公子悠閑地靠在窗口跟衛(wèi)君陌對弈,一邊扭頭看向南宮墨道,“聽說你被逼死了,師兄很是傷心了一回?!?/br> 南宮墨翻了個白眼道:“師兄,說傷心的時候麻煩給點表情好么?” “你又沒真死,還要表情多浪費啊?!毕腋栌迫坏?,瞥了一眼沉默下棋的衛(wèi)君陌道:“妹夫?” 衛(wèi)公子揚眉,沒有說話。弦歌公子更加理直氣壯起來道:“妹夫,你家那群…要不要師兄幫你解決了?” “多謝。”衛(wèi)君陌淡淡道。 “多謝是幾個意思?”弦歌問道。衛(wèi)君陌道:“隨意,出了事不要牽扯我跟無瑕?!?/br> 弦歌公子抽了抽嘴角,早知道這家伙也不是個厚道的人。嘆了口氣,看看南宮墨道:“可憐的小師妹,你說…以后就要在這小小的金陵城里困一輩子有什么樂趣,還不如跟著師兄行走江湖呢?!蹦蠈m墨抱著手中的書卷,笑吟吟地看著他道:“師兄,你先前可不是這么說得?!?/br> 弦歌公子也不在意自己的話被拆穿,抬手落下一指正色道:“總之,過些日子我就要走了。以后你自己小心。不過…我盤算著這金陵城里能玩過你這丫頭的估計也沒幾個,應該吃不了什么虧?!蹦蠈m墨嘆了口氣,道:“我知道。”早就知道師兄不喜歡金陵,南宮墨也不遠強留他。將人留在一個讓他十分不喜歡的地方又有什么意義呢?他們是師兄妹,無論走到天涯海角也還是師兄妹,“師兄自己保重。對了,師叔……” 弦歌道:“師父啊,回丹陽去了。師父讓我告訴你,等你有了身孕給他和師父去個信,他們好來看徒孫。” 南宮墨默默在心中翻了個白眼,徒孫?八字還沒有一撇呢。 弦歌站起身來道:“行了,我該走了不用送。對了,明天就該回門了吧?楚國公府…聽說鄭氏被你爹給關起來了呢?!?/br> 南宮墨并不意外,大婚那天沒有看到鄭氏的蹤影就能猜到鄭氏大概是被南宮懷給禁足了。弦歌挑眉笑道:“你以為是禁足那么簡單,南宮懷把鄭氏關進府里的黑牢了。看起來…小師妹喲,大概很快你又要有新娘了啊?!辈坏饶蠈m墨反應,弦歌直接從窗口躍了出去,轉眼間便消失在了舒云院里。 “黑牢?”南宮墨抱著一堆書走過去,在弦歌剛剛坐的位置坐下來。 衛(wèi)君陌道:“很多世家都有這樣的地方,專門用來處置一些不方便明著處置的人。南宮懷…你爹大概是要放棄鄭氏了?!?/br> “咦?我還以為他對鄭氏是真愛來著?!蹦蠈m墨詫異,之前十幾年各種寵愛,幾乎任由鄭氏獨霸整個南宮家后院,怎么這么容易就要放棄了? “真愛?”衛(wèi)君陌挑眉看著南宮墨。南宮墨嘻嘻一笑,道:“不像么?” “不像?!毙l(wèi)君陌淡然搖頭,南宮懷的表現(xiàn)哪點像是什么真愛,更多的像是色迷心竅。不過也說不通,當年的孟夫人可比鄭氏漂亮多了。南宮墨好奇,笑瞇瞇道:“世子一眼就能看得出來是不是真愛,難道世子見過什么是真愛?”衛(wèi)君陌點了點頭,南宮墨眼睛一亮道:“哦?哪兒見過的?”難道這世道還真有什么一生一絲一雙人的神仙眷侶?特別是在這金陵皇城的內城中。 衛(wèi)君陌沉默不語,只是意味深長地望著眼前一臉好奇地催促自己的女子。見他定定地望著自己,南宮墨有些不解地眨了眨眼睛,被他一雙深邃的紫眸看得有些不自在。很快,南宮墨就明白了他眼中的意味,俏臉瞬間緋紅,狠狠地瞪著某人不說話。 你妹說好的害羞呢?衛(wèi)世子偶爾的表現(xiàn)會讓她忍不住以為這位是百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的歡場浪子。 “無瑕不相信我么?”衛(wèi)君陌望著她問道,紫色的眼眸里有些黯然的味道。南宮墨有些艱難地撇過臉,低聲嘟噥道:“我才沒有問你……”趁機表白什么的真是太犯規(guī)了。不過…不可否認那一瞬間她的心跳有些不受控制的凌亂起來。衛(wèi)君陌伸手將她攬入懷中,低聲道:“無瑕,不管多久我都會等你的。今生衛(wèi)清行絕不會負你,但是…你是我的?!?/br> 掙扎了一下沒有掙開,南宮墨也沒有再白費力氣,她現(xiàn)在還不想打架。只是…“你為什么會…喜歡我?” 并非她對自己沒有信心,而是她有自知之明。她南宮墨的性格并不太好,越是親近的人越是受不得委屈,偶爾脾氣還說變就變不講理。對于這個時代的男子來說,絕對不是會喜歡的女子的性格。就比如她家?guī)熜?,相處久了對彼此的性格知道的一清二楚。平日里為師兄妹兩肋插刀沒問題,一說到結婚跑的比誰都遠。用她師兄的話說:我可以忍受偶爾替你兩肋插刀,但是我絕對不想天天跟你互相插對方刀。咱們擁有凌駕眾生的智慧就是拿來碾壓世人的,不是拿來互相碾壓的。 衛(wèi)君陌低頭,望著她明媚的雙眸,不知怎么的覺得有些楚楚可憐的模樣。不由扯起唇角露出一絲淡淡地笑意,低頭輕輕覆上她嫣紅的朱唇。南宮墨一愣,不知怎么的竟然忘了反抗。書房里的氣氛一時間變得纏綿曖昧起來,南宮墨不知怎么的想起了洞房花燭夜那晚的柔情繾綣。那樣連空氣都仿佛凝滯燥熱起來的感覺讓她感到有些不安。一只大手輕輕覆上她的背脊,輕輕地移動著安撫著她的不安。南宮墨未必的眼眸上濃密微卷的睫羽微顫著,“君…君陌……” 衛(wèi)君陌很懂得什么叫做見好就收,輕輕放開了她,低聲回答她剛剛的問題,“因為無瑕是無瑕?!?/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