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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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公子照顧了好幾年的小師妹,是你們想怠慢就能夠怠慢的么? “公子這是什么意思?”南宮暉焦急地問道。 弦歌公子挑眉,“你們不知道?當年送無瑕去丹陽的人可是險些將她送進土匪寨了,聽說…賣了兩百兩呢?!?/br> “什么?!”南宮暉大驚,“可惡!”他們真的不知道這些…一直以為墨兒只是住在西峰村,雖然生活上難免樸素一些,卻也沒有什么危險。卻從未想過…“大哥!我要殺了鄭氏那個賤人!”南宮暉紅著眼睛轉(zhuǎn)身就要往外沖,卻被一直玉簫攔住了去路,弦歌公子忍不住望天,淡淡道:“兩位,到底知不知道現(xiàn)在的當務(wù)之急是什么?” 南宮緒抬手拍了拍南宮暉的肩膀讓他冷靜下來,才看向弦歌問道:“弦歌公子可有墨兒什么消息,大光明寺那邊……” 弦歌皺眉道:“我也是剛到金陵,不過…這是衛(wèi)君陌讓我?guī)Ыo你的信。” 南宮緒一怔,伸手接了過來拆開看了看,然后將手中的信箋揉作一團沉聲道:“我知道該怎么做了?!?/br> 弦歌點點頭,道:“如此最好,我先告辭了。” “公子這是要去哪?”南宮緒問道。弦歌道:“自然是去找墨兒?!?/br> “有勞公子?!边@么說,墨兒是真的失蹤了。 這一點,楚國公府大小姐跟人私奔的消息傳遍了整個金陵,但是到下午的時候所有散播謠言的人都被官府的人或明或暗的抓起來了。各大世家似乎也同時收到了消息對這件事都是三緘其口,流言雖然也還在暗地里悄悄流傳著,但是明面上卻以極快的速度彈壓了下來。 南宮懷一個人未必有這樣巨大的能量,但是當長平公主,燕王,齊王同時上表請求陛下壓制流言的時候,皇帝還是要給兒女幾分面子的。何況皇帝對南宮墨的印象也不算壞,至少覺得她怎么看也不像是會做出這種事情的人。再結(jié)合流言傳播的速度,皇帝立刻便有些陰謀論了。先將人抓起來審問了再說。另一方面,天黑了之后南宮懷才帶著南宮緒等人匆匆地趕往大光明寺。不管流言是真是假,南宮懷身為做爹的自然還是要去親自確認一番才行。 “見過公爺,大公子,二公子?!敝獣网Q琴站在門口,恭敬地行禮道。 南宮懷掃了兩人一眼,淡淡問道:“大小姐呢?” 知書笑道:“回稟公爺,小姐…自然是在房間里抄寫經(jīng)文了?!?/br> 南宮懷輕哼一聲道:“讓她出來?!?/br> 知書搖頭,“世子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擾小姐?!?/br> “世子也來過了?”南宮懷一怔,心中更加懷疑南宮墨確實是不在了?;蛘咝l(wèi)君陌何必讓人守在外面不讓見人?只要南宮墨一出現(xiàn),所有的問題便都迎刃而解了。知書點頭道:“世子中午就過來了。”南宮懷有些煩躁道:“既然墨兒不想出來,我們進去便是!” 都是父兄,自然沒有不能見的規(guī)矩,但是知書和鳴琴依然堅持攔在跟前道:“請公爺恕罪,世子吩咐任何人都不能見小姐?!?/br> “我是任何人么?”南宮懷大怒。 “爹爹,里面的人根本不是大姐,她們?nèi)绾胃易屇氵M去?”南宮姝帶著幾個丫頭搖搖擺擺地走了過來嬌笑道。因為除了這件事,南宮姝也就順勢要求暫時不回府繼續(xù)留了下來。聽到南宮懷來了的消息,南宮姝立刻便趕了過來正好聽到南宮懷和知書的對話。 南宮姝走到跟前,盯著知書等人笑道:“你們以為弄個冒牌貨就能糊弄我么?若那里面的真是大姐讓我看一眼又如何?何必非要用劍逼著我出去?” ------題外話------ 感覺…這個月能結(jié)婚噠~·o(n_n)o哈哈~ 100、鄭氏的罪證,無瑕歸來 聽了南宮姝的話,南宮懷的臉色更加難看起來了。盯著鳴琴幾個問道:“姝兒說的是真的?” 知書鳴琴等人咬著牙不敢說話,南宮懷冷哼一聲道:“讓開!”客院中也沒有外人,南宮懷自然也沒有什么顧慮。為了楚國公府的名聲他會為南宮墨遮掩,但是不代表南宮墨真的就可以做不該做的事情,甚至是逃婚私奔。知書上前一步,咬著牙福了福身道:“啟稟老爺,世子有令,任何人不得打擾小姐?!?/br> 南宮懷冷笑一聲道:“你們還不是靖江郡王府的丫頭。更何況…衛(wèi)君陌說了老夫就要照做么?”靖江郡王府的品級是比楚國公府高出一級沒錯,但是衛(wèi)君陌可還不是靖江郡王呢。何況以南宮懷的身份地位,哪怕是靖江郡王衛(wèi)鴻飛親自來了也不敢命令他做什么。對于那些皇室子孫,對他們客氣敬的是無上皇權(quán),不是他怕了他們。 南宮姝之前在這幾個丫頭出吃了悶虧,這會兒看到南宮懷如此自然是高興極了。瞥了知書一眼道:“你這丫頭好大的膽子,攔著我和越郡王也就罷了,連爹爹都敢攔在門外。該不會是你們做了什么將大姐弄丟了吧?!兵Q琴怒瞪了南宮姝一眼,咬牙道:“二小姐,你不要血口噴人!” 南宮姝冷笑,“你們既然說了大姐在里面,為何不讓父親進去?外人不能進還說得過去,我可沒聽說過父兄也不能進去探望的?!?/br> 知書鳴琴緊咬著牙關(guān)不肯松口,她們自然知道沒有這個道理,但是卻真的不能放這些人進去。因為…小姐真的不在啊。 南宮懷卻沒有這個耐心在這里跟他們糾纏,冷哼一聲道:“把這幾個丫頭拉下去!” “父親?!蹦蠈m緒上前一步,低聲道:“父親,息怒。” 南宮懷冷冷地掃了他一眼,“你的好妹子!現(xiàn)在你覺得她還在里面么?”南宮緒面不改色,淡淡道:“父親,咱們來…是為了解決這件事?!辈皇菫榱藖斫易约胰说某?,就算墨兒真的不在里面也不能讓外人知道。南宮懷當然沒有忘記大晚上過來的目的,掃了幾個丫頭一眼揮揮手示意將她們拉下去。 “這是在做什么?”衛(wèi)君陌的聲音從院門口傳來。眾人回頭就看到有些黯淡的火光下,一身青衣的俊美男子神色淡漠地望著他們,一雙紫色的眼眸慢慢劃過每個人的身上,卻讓人覺得心中一涼??吹叫l(wèi)君陌出現(xiàn),南宮緒暗暗松了口氣。 衛(wèi)君陌走近眾人,看向南宮懷道:“楚國公,這是?” 南宮懷臉色僵硬,沉聲道:“世子也在這里?正是為我那不孝女來的。” 衛(wèi)君陌點點頭,“既然如此,進來說話吧?!?/br> 衛(wèi)君陌一開口,原本還擋在門口不肯讓路的鳴琴幾個丫頭立刻便讓到了一邊,看得南宮懷很是不是滋味。雖然只是幾個不起眼的小丫頭,但是明明是自己家里的丫頭卻拼死要擋住自己的路,到了衛(wèi)君陌這兒卻是輕描淡寫的一句話就讓開了。 一行人進了廂房,客院雖然陳設(shè)簡陋,但是到底是個金陵權(quán)貴們住的客院,面積卻是不小。連著臥房的外面還有一個面積頗大的花廳,因為幾個丫頭這幾日的巧手布置,看著倒是十分的不錯。一進門南宮姝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往臥室那邊走去,卻被跟在衛(wèi)君陌身后的一男一女擋住了去路。 “你們這是什么意思?”南宮姝揚眉尖聲叫道,頓時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鄭氏連忙上前拉住女兒含笑道:“姝兒擔心大小姐的安危,還請世子見諒?!?/br> 衛(wèi)君陌直接當她是空氣一般的忽略過去,淡淡道:“楚國公,請坐下說話?!?/br> 看到這場景,南宮懷還有什么不明白的?他的那個孽女是真的不在! 說到底這件事還是自家理虧,南宮懷倒是忍住了沒有當場發(fā)火走到一邊坐了下來。衛(wèi)君陌也跟著在南宮懷右首坐下,眼眸半垂并不言語。 其他人見兩人如此,一時間也不敢多說什么。好一會兒,南宮懷方才有些尷尬地輕咳了一聲問道:“世子,這事…既然已經(jīng)如此,不知世子有何打算?此事是我那孽女不對,世子有什么邀請盡管提便是。”衛(wèi)君陌抬頭,淡淡地看著南宮懷,問道:“楚國公不問問,無瑕為什么不在么?” 還用問么?!南宮懷心中暗道,其實對女兒不愿意嫁給衛(wèi)君陌這事兒并不覺得不能理解,畢竟當初也是他們硬是趕鴨子上架非要她嫁的。衛(wèi)君陌的身份若是好找媳婦就不會年過二十了還沒有成親了。但是都已經(jīng)到了大婚前幾天了才搞出這樣的事情就不是南宮懷能夠接受的了,這簡直就是故意給他難堪嘛。一想到此處,這些日子對南宮墨的種種忍讓全都化成了烏有,只覺得這個女兒當真是混賬,若是找到了別的先不說一定要狠狠地揍一頓! “世子可是有什么線索?!蹦蠈m懷不問不代表南宮緒和南宮暉也不問。 衛(wèi)君陌淡然道:“昨晚有刺客闖入想要刺殺無瑕,無瑕追到后山的時候打斗中發(fā)生意外跌下了山崖。正在派人尋找,只是…山中有座天然的大陣,一時間難以找到罷了。” “世子,小女可是聽說…跟大姐一起始終的還有大光明寺的高僧念遠大師呢。”南宮姝掩唇笑道,她在大光明寺一天多自然也不是什么都沒做的。大光明寺最年輕的天才失蹤了這么大的事情就算是有意隱瞞卻還是能夠問出來的。 “大小姐怎么這么糊涂?那念遠縱然年輕俊美卻到底是……”鄭氏痛心疾首地地道,言下之意竟是南宮墨跟著念遠私奔了。 “嗖”地一道指縫貼著鄭氏的脖子劃過去,鄭氏只覺得脖子上一疼伸手一摸竟染了一手的鮮血,忍不住放聲尖叫起來。 “閉嘴!”衛(wèi)君陌眼眸冰冷,紫色的眼眸盯著鄭氏道:“不會說話,就不要開口?!?/br> 被他冰冷的眼神盯著,鄭氏頓時叫不出來了。只得怯生生地望著南宮懷,眼底是說不出的委屈。南宮懷皺了皺眉,道:“夠了,事情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休得胡說八道?!蹦蠈m姝撇撇嘴道:“爹爹就是偏心,大姐和念遠同時失蹤總是事實吧?” 南宮懷嘆了口氣問道:“那么…世子現(xiàn)在又什么打算?” “等?!毙l(wèi)君陌道。 南宮懷有些詫異地望著眼前的男子,沒想到他竟然對南宮墨如此信任,或者說將南宮墨看得如此重要。揉了揉眉心,南宮懷問道:“如果大婚當日墨兒還沒有回來,又該如何?咱們楚國公府和靖江郡王府可丟不起這個臉?!毙l(wèi)君陌道:“不會。楚國公現(xiàn)在與其擔心無瑕會不會回來,還不如處理一點別的事情。” 南宮懷不解,現(xiàn)在有什么事比將墨兒找回來更重要么? 衛(wèi)君陌道:“比如說刺殺無瑕的兇手,再比如說…傳播謠言的幕后主使者?!?/br> “哦?”南宮懷道:“世子有什么線索?”這些他自然也派人查過,卻沒有什么線索。衛(wèi)君陌掌握著皇城禁衛(wèi),應(yīng)該會有些消息吧? 衛(wèi)君陌冰涼的目光慢慢從眾人身上劃過,淡然道:“確實是有些消息。婉夫人,請問你有什么想說的么?” 鄭氏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干巴巴地道:“世子…這是什么意思?妾身、不知道妾身要說什么?” 衛(wèi)君陌臉色平淡地看了一眼站在身邊的青年男子,男子點點頭轉(zhuǎn)身出了門,不一會兒便拎著一個人走了進來,隨手一扔將人扔到了地上,正巧落在鄭氏的腳邊。 “啊?!”只見那人渾身是血,十根手指詭異的扭曲著,四肢也同樣軟軟地搭在地上動彈不得。鄭氏嚇得忍不住尖叫了一聲,險些暈死過去。衛(wèi)君陌端著手中的茶杯,卻并沒有喝茶,目光定定地望著鄭氏問道:“婉夫人,這個人你認識么?” “不!我不認識!”鄭氏尖叫道。 衛(wèi)君陌慢條斯理地道:“夫人只怕是沒看清楚,去,幫婉夫人看清楚一些。”一直站在衛(wèi)君陌身后的女子應(yīng)聲而出,走到鄭氏跟前扣住鄭氏的脖子將她的臉強扭向地面上的人,笑道:“鄭夫人,請你仔細看看?!蹦蠈m懷正要發(fā)怒,坐在一邊的南宮暉突然開口道:“這不是咱們府上的管事么?” 所有人的目光都紛紛看向南宮暉,南宮暉一愣有些窘迫地道:“父親你忘了么?在丹陽的時候你撤掉的那個管事。只是…不知道他怎么會在金陵?!币话惚怀仿氌s出門的管事除非自己有積蓄,否則日子都不會好過的。因為沒有人家會愿意在聘用他們。 衛(wèi)君陌道:“這個人…是在楚國公府名下的鋪子里抓到的?!?/br> 楚國公府名下的鋪子都是鄭氏在打理,這個人是誰的人不用猜都知道。 南宮懷臉色鐵青,重重的一拍桌子厲聲道:“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鄭氏身子一顫,連忙叫道:“老爺,妾身冤枉??!妾身…妾身只是看他們一家老小可憐,才另外安排了一個差事。誰知道…誰知道這奴才對大小姐心懷怨恨,到處敗壞大小姐的名聲?!?/br> “可憐?”衛(wèi)君陌挑眉,鄭氏一臉驚懼地望著眼前的青衣男子,開始在心中暗暗后悔起今晚跑到這里來。不知怎么的,她只覺得衛(wèi)君陌將要說出口的話將會對她大大的不利。 只見衛(wèi)君陌從身后的黑衣女子手中接過一張紙箋,挑眉道:“婉夫人當年能夠讓人將無瑕賣進土匪寨里,這些年…被婉夫人以各種理由打發(fā)害死的孟夫人在世時的管事共十一人,還有…夫人利用楚國公府的名聲在外放貸,十年之內(nèi)有四戶人家因此家破人亡。三年前,夫人因為跟金陵一位李姓富商夫人搶一支發(fā)釵未果,事后令人陷害李氏,導(dǎo)致李家生意虧損嚴重,甚至吃上了官司,李氏因連累夫婿羞愧自縊身亡。還有…后面的就不說,這樣的婉夫人原來會為了一個遠在丹陽幾年不回金陵的管事兒心生同情。這人,跟夫人什么關(guān)系?” “你…你血口噴人!”鄭氏眼前一黑險些栽倒在地,“老爺,妾身冤枉啊……” 南宮姝也嚇了一跳,連忙起身道:“爹爹,他胡說!娘怎么會做那種事?是他為了南宮墨冤枉娘親。求爹爹為娘親做主?!蹦蠈m姝再蠢也明白整個南宮家最疼自己的就是母親了,如果鄭氏有什么事她將來在南宮家就更加沒有什么地位了。 南宮懷緊握著雙手死死地盯著鄭氏,好半晌才深吸了一口氣看向衛(wèi)君陌道:“世子,事關(guān)重大,還請你不要信口開河?!?/br> “楚國公,咱們公子從不信口開河。若是沒有證據(jù)豈敢在楚國公面前說起?”那黑衣女子嬌笑道,“其實還不止這些呢,剩下的那些雞毛雜碎的事情,咱們一時間確實是收集不到證據(jù),所以不提也罷。不過…還以為金陵皇城中的貴婦都是那些雍容嫻靜的大家風范呢,沒想到…竟然還有鄭夫人這樣的,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啊?!?/br> “你們胡說!我沒有……”鄭氏慌亂地開口,渾身顫抖。 黑衣女子也不在意,漫步走到攤在地上仿佛一攤爛泥的中年男子跟前,將他拎起來一些跟自己平視笑道:“來,告訴楚國公這位婉夫人當初是怎么吩咐你的?” “……”對上黑衣女子,男子打了個寒戰(zhàn),張了張嘴聲音有些嘶啞地道:“老爺饒命…小的,小的都是受了鄭夫人的指使才會,才會豬油蒙心…是鄭夫人命小人將小姐賣進土匪寨的,沒想到…沒想到小姐被人給救了。之后,夫人幾次命嚇得暗害大小姐,大小姐身邊有高人保護,小的找不到機會下首。這次…這次也是夫人,夫人說想要給大小姐一個教訓(xùn),才,才讓小的……” “你胡說!”鄭氏尖叫道:“你胡說!說,是誰!是誰讓你陷害本夫人的???” “沒…小的句句屬實…”中年男子道:“小的句句屬實,求老爺和世子饒命啊?!?/br> “將墨兒賣進土匪寨…”有片刻安靜的花廳里,響起了南宮緒冷靜地聲音,“是夫人的意思?” 鄭氏驚恐地搖頭,厲聲道:“不是!我根本沒有下過這種命令!是他陷害我!”看著南宮緒冷漠,南宮暉仇恨的目光,鄭氏有些絕望了。她知道…他們根本就不相信她,“老爺…求老爺明鑒!妾身冤枉啊?!编嵤峡薜醚蹨I鼻涕橫飛,再也沒有了往日的嬌柔模樣。她很清楚如果今晚的事情解釋不清楚,她真的要倒大霉了。旁邊的南宮姝更是已經(jīng)嚇呆了,實在是有些不明白事情怎么突然就發(fā)生了這么大的轉(zhuǎn)折。 南宮懷正拿著衛(wèi)君陌遞過去的紙箋快速的翻看,越看臉色越難看,盯著鄭氏的眼神也更加陰冷?!澳氵@個毒婦!我要殺了你!”南宮暉氣得牙齒咯咯直響,起身就要撲向鄭氏,“墨兒當時才十一歲!十一歲?。√澞氵@個毒婦還好意思一副慈母的模樣,真是惡心!”旁邊的人連忙攔住南宮暉,生怕他真的撲過去掐死了鄭氏。南宮姝擋在鄭氏前面,叫道:“二哥!娘是冤枉的,這些都是假的!” “滾開!”南宮暉厭惡地瞥了一眼南宮姝道:“我才不是你二哥,本公子只有墨兒一個meimei!你是鄭氏這個賤人的女人,是我們的仇人!” 南宮姝一呆,雖然她心里也未必有多看得起這個有勇無謀的二哥,但是這些年她確實是在兩個兄長的寵愛下長大的。即使南宮墨回來之后南宮緒和南宮暉對她的關(guān)注都少了很多,卻也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般仿佛她是什么骯臟的東西一般的眼神看著她。 “住口!”南宮懷沉聲道,“姝兒是你meimei!”家丑不可外揚,被衛(wèi)君陌當面說出這些事情已經(jīng)夠難看了,在看到兒子如此辱罵女兒,南宮懷心煩意亂狠狠地瞪了南宮暉一眼。南宮暉這一次卻似乎忘了長久以來對父親的畏懼,梗著脖子咬牙道:“總之,我是絕不會認這兩個女人是南宮家的人的!如果…如果當初沒有人正好救了墨兒,墨兒是不是就……”一個十一歲的小姑娘,孤身被賣到了土匪窩里,這后果…只是想想就讓人渾身發(fā)寒。難怪墨兒一直對他們不冷不熱的,如果他遇到了這樣的事情只怕沒有當場砍了這些家人就算是不錯了。 南宮懷臉色也是一僵,看向鄭氏的目光更加不善起來。南宮墨再不受重視也是他的親骨rou,何況南宮家大小姐淪落土匪窩里,他南宮懷臉上能好看? 鄭氏忍不住縮了縮脖子,但是很快又理直氣壯起來了,咬牙道:“我說了,這些事情不是我做的!請老爺明鑒!” 看著南宮家一家人亂成一團,衛(wèi)君陌卻是悠然的坐在一邊喝茶。直到此時方才淡淡開口道:“婉夫人說不是你做的,那么…這從楚國公府支出去的三萬兩銀子是怎么回事?你可知道這銀子是去了什么地方?水閣…曾經(jīng)的江湖綠林魁首,倒是不知道,婉夫人還跟江湖中人有交情。” “怎么會?!”鄭氏驚駭,狠狠地瞪著地上的中年男子道:“我明明……” “明明什么?”衛(wèi)君陌挑眉,鄭氏反應(yīng)過來死咬著嘴唇不敢再說話。 “夠了!”眼見母親被逼的啞口無言,南宮姝厲聲道:“爹,咱們來這里是為了大姐,不是來審我娘的。衛(wèi)世子這算是顧左右而言他么?大姐都跟人跑了,你還一心為她遮掩,當真是用情至深啊?!?/br> 碰!衛(wèi)君陌好脾氣地等南宮姝說完了才動手,南宮姝仿佛被一個無形的拳頭狠狠地擊了一拳,整個人往身后撞去跌落到身后的椅子里發(fā)出一聲痛苦的呻吟。 “姝兒!”鄭氏心疼地撲向女兒,一把扶住痛的說不出話來的南宮姝,含恨瞪著對面的衛(wèi)君陌說不出話來。 衛(wèi)君陌抬眼,紫色的眼眸仿佛寒冰的利刃落在人身上也讓人覺得隱隱作疼,“你是什么東西?也敢如此跟本公子說話?” 身后,黑衣男子和黑衣女子不著痕跡地往后退了兩步。 衛(wèi)君陌站起身來,漫步走到南宮姝跟前微微俯身就跟仰坐在椅子里的南宮姝平視了。南宮姝從未如此近距離的看過衛(wèi)君陌的眼睛,仿佛兩塊瑰麗無匹的紫色寶石一般的雙眸。本該是令人目眩神迷的美麗,但是看在南宮姝的眼里卻仿佛世上最可怖的妖魔一般。她真真切切感覺到了什么是殺氣,甚至,她覺得衛(wèi)君陌看著她的眼神就不像是在看活物。再配上那樣不同于常人的詭異紫色,心中的恐懼更是成倍的增加。 “本公子討厭多嘴多舌的女人,更討厭說無瑕壞話的女人。你明白么?”衛(wèi)君陌的聲音在耳邊淡淡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