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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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等到長平公主和陵夷公主去休息,南宮墨才有空到花園里去找自己相熟的人。之前便看到了謝佩環(huán),只是要陪著兩位公主說話兩人也只是微笑著點了點頭算是打招呼。還沒有找到謝佩環(huán),卻先被南宮姝給堵上了。跟在南宮姝身邊的還有鄭氏和林氏,看南宮姝和鄭氏微紅的眼睛,顯然是剛剛哭過了一場。 南宮墨點點頭,淡淡道:”二妹怎么不在越郡王妃身邊侍候?“ 南宮姝臉色微變,輕咬著唇角道:”王妃說讓我跟家人聚聚,身邊用不著我侍候?!?/br> 南宮墨心中了然,只怕是元氏不想讓南宮姝在太子妃身邊侍候才是真的。畢竟有南宮懷做依仗,太子妃無論如何也要給南宮姝幾分面子。南宮姝若是聰明一些未必不能博得太子妃的歡心,那卻不是元氏想要看的。只是不知道南宮姝能不能想到這些。不管南宮姝能不能想到,南宮墨也沒有打算提醒她。只是笑道:”既然如此,二妹跟婉夫人和大嫂好好聊聊吧。我還有些事情先失陪了?!?/br> ”大姐!“南宮姝的聲音哀怨地讓南宮墨忍不住抖了抖,回頭看著她。南宮姝幽怨地望著她道:”我們總算是血脈相連的親姐妹,大姐就不能陪我說說話兒么?“ 看著不遠處有些好奇的往這邊張望的人們,南宮墨聳了聳肩道:”好吧,二妹想要聊什么?“ 南宮姝歡喜地笑道:”謝謝大姐。咱們坐下喝茶吧?!?/br> ”……“剛喝了一肚子茶的南宮大小姐表示對茶不感興趣。不置可否地在一邊坐了下來,南宮墨認真地打量著南宮姝,想要看看進了越郡王府做妾的這幾天對南宮姝來說有什么變化?變化還是很明顯的,至少南宮姝的外表裝飾就跟在閨中的時候截然不同,而是王府侍妾的標準裝扮。侍妾這樣的身份,在自己房間里關起門來想要怎么打扮勾引丈夫是自己的事情,但是一旦出門的話裝扮卻也是有限制的。 首先,如正紅,絳紫等一類作為命婦品級制定禮服的顏色是不能穿的,再有,許多有身份規(guī)定的飾品也是不能用的。侍妾跟隨主母出門,身份上其實并不是那個妾字,而是那個侍字,所以只能算個下人。頭上的首飾不能超過兩件,多是以堆紗宮花點綴一二??茨蠈m姝此時望著自己時眼中的屈辱就可以知道,這一趟出門南宮姝清楚的明白了侍妾和正妻,甚至是和側妃之間的差別。 ”二妹有什么話要說?“南宮墨淡淡問道。 南宮姝輕咬著唇角,半晌說不出話來。坐在旁邊的鄭氏也暗暗著急,反倒是林氏有些悠閑地掩唇笑道:”meimei不知道,方才姝兒跟夫人哭得好生傷心,想必是在越郡王府受了什么委屈呢。姝兒說她知道錯了,想求meimei在父親面前求求情呢?!班嵤夏樕惶每矗莺莸氐闪肆质弦谎?。 南宮墨有些詫異地看著眾人,道:”求情?若是二妹想要求情直接跟婉夫人說不是更好?父親若是肯聽我的勸……“ 鄭氏臉色頓時更加僵硬起來了,她立刻懂了南宮墨的未盡之語——父親若是肯聽我的勸,楚國公府里還有你什么事兒? 好半晌,鄭氏才咬著牙沉聲道:”大小姐,之前是姝兒不懂事,如今她知道錯了。還請大小姐看在骨rou至親的份上,在老爺跟前替她說說話?!?/br> ”之前不懂事?“南宮墨冷然一笑,瞥了捏著手絹不肯抬頭的南宮姝一眼道:”我看她現(xiàn)在也沒有懂事到哪兒去!她真的是知道錯了?而不是在越郡王府里吃了苦后悔了?殊不知,這世上是沒有后悔藥的?若真是知道錯了,今兒你又在干什么?太子妃的壽宴,你在太子府里哭哭啼啼的告越郡王妃的狀,你以為太子妃和越郡王妃是瞎眼了么?更何況…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莫說越郡王妃沒有對你做什么,哪怕她真的做了什么那也是你的命!你覺得父親能為了一個侍妾對越郡王妃怎么樣?“ ”大小姐!姝兒是你meimei!“鄭氏咬牙切齒,”你怎么這般狠心?“ 南宮墨淡淡一笑,”我狠心…夫人當初…也沒比我心軟到哪兒去啊?!?/br> 鄭氏一愣,恨恨道:”就算當初將大小姐送到丹陽是我的主意,但是…大小姐不是回來了么?這些日子,大小姐缺得東西也都成倍的補回來了,大小姐還有什么不滿的?“南宮墨微微蹙眉,神色平靜地打量著鄭氏。鄭氏狠狠地瞪著南宮墨滿眼都是怨恨,”大小姐一回來,老爺就將姝兒忘到了腦后,大小姐還有什么不滿足的?“ 南宮墨垂眸,心中的念頭卻已經(jīng)轉了七八個玩兒。她可以提起當初,鄭氏的眼神沒有絲毫的驚慌和變話,難不成…當初南宮傾被賣到土匪寨里的事情不是鄭氏所為?可惜那個人販子已經(jīng)死了,如今倒是有些死無對證了。但是如果不是鄭氏,又還有誰呢?總不至于真的只是一個意外?南宮傾就算真的被發(fā)配到丹陽,也是有下人跟著的,哪里那么容易就落到了人販子手里。 ”meimei,姝兒也是可憐呢。meimei就大發(fā)慈悲幫幫她吧?“林氏笑道。 南宮墨抬眼,淡淡地看了林氏一眼問道:”大嫂認為我應該如何幫?“ ”這……“林氏有些遲疑,南宮墨道:”大嫂若是覺得隨便插手越郡王府的后院沒問題,就去幫吧。“林氏臉色一變,只得干笑道:”嫂子最是粗苯的人,哪兒有這個本事?!?/br> 南宮墨望著南宮姝道:”事已至此,安分守己的在王府里帶著,父親做不會不管你。若是還想要弄些什么事情,你不妨試試看你是不是越郡王妃的對手?!?/br> 南宮姝幽怨地望著南宮墨,低聲咬牙道:”你嫉妒我!“ 南宮墨失笑,有些奇怪地打量著她,”你沒問題吧?我嫉妒你做什么?嫉妒你給人做妾?“ 南宮姝咬牙,恨恨道:”就算是做妾,我也是皇長孫的妾!總比衛(wèi)君陌要強得多?!?/br> 南宮墨都有些憐憫她了,這孩子眼光得有多差才會覺得蕭千夜比衛(wèi)君陌強?。慨斎涣?,如果蕭千夜運氣夠好的話,未來的前途可能是會比衛(wèi)君陌強一點,前提是他別到處給自己拉仇恨。懶得跟她們再廢話,南宮墨站起身來看了看,又俯身在南宮姝耳邊低語道:”真是個傻姑娘,我就算真看上蕭千夜也不會落得你現(xiàn)在這個地步。知道咱們倆的區(qū)別在哪兒么?我斗得過任何一個女人,你…不行?!?/br> ”大言不慚!“南宮姝咬牙道。 南宮墨含笑,輕聲道:”難道你和婉夫人不是證據(jù)么?我還有事,二妹和婉夫人好好聊聊吧?!?/br> 看著南宮墨悠然地轉身而去,南宮姝氣得一揮手將桌上的茶杯砸的粉碎。鄭氏嚇了一跳,連忙安慰道:”不是說話了要忍著么?怎么又發(fā)脾氣了?“南宮姝氣得淚珠子直冒,拉著鄭氏的衣袖道:”娘,她是故意的!她故意氣我!“鄭氏有些無奈的嘆氣道:”現(xiàn)在咱們能有什么辦法,她是御封的郡主,就算是你爹也不能輕易對她如何,何況,你爹還對她言聽計從……“ 南宮姝抹著淚道:”自從她回來…所有的事情都變了…她為什么要回來…“ 林氏有些幸災樂禍地道:”當初接meimei回來,不就是為了二妹么?真是可惜了,好歹衛(wèi)世子還是個郡王世子呢,若是當初二妹不拒婚,至少一嫁過去就是個世子妃,哪像現(xiàn)在這樣……“ ”閉嘴!“鄭氏怒道:”不會說話就不要開口!“ 林氏輕哼一聲也不跟鄭氏爭辯,淡定地坐在一邊喝茶。 ”星城郡主。“南宮墨繞過假山,有些無奈地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后面跟上來丫頭,道:”何時?“ 丫頭微微屈膝一福,道:”謝家的佩環(huán)小姐在麗水軒,請郡主過去一聚。“ 南宮墨挑眉,有些好奇地道:”麗水軒?“ 丫頭笑道:”麗水軒是府中一處建在水上的小閣,如今雖然荷花已經(jīng)謝了,不過蓮蓬倒是長得正好,謝小姐在麗水軒摘蓮子呢。“ ”只有謝三一人?“ 丫頭點頭道:”謝三小姐素來喜靜,便沒有跟大家一起去園中游玩。從前謝小姐來太子府,也喜歡去麗水軒玩兒呢?!?/br> 南宮墨點點頭道:”既然如此,你前面帶路吧?!?/br> ”是,郡主。這邊請?!?/br> 跟著丫頭穿過了花園,又拐了兩個彎兒果然看到一處不算大的小湖。碧綠的湖面上長滿了荷葉,荷葉間一個個飽滿的蓮蓬長得正好。湖邊鄰水的地方佇立著一座小閣樓,閣樓上的匾額上果然題著麗水軒三個字。這閣樓有一半建在湖面上的,夏天在閣樓上想必是十分涼爽。現(xiàn)在雖然已經(jīng)過了盛夏,天氣卻依然有些燥熱,一靠近湖邊一股清涼撲面而來。 兩個剛剛站在樓下,樓上便傳來一個小丫頭的聲音,笑道:”郡主來了么?小姐在上面,快請進來?!?/br> 身后的丫頭俯身道:”郡主,奴婢告退?!?/br> 南宮墨淡淡一笑,微微點頭道:”有勞了?!?/br> 踏入房間里,漫步走上樓去。雖然麗水軒只是太子府中不慎起眼的一處地方,但是到底不愧是太子府,每一處都裝點的富麗堂皇。南宮墨悠然地扶手漫步走上樓去,樓上臨湖的窗口桌上擺放著茶水點心,卻不見謝佩環(huán)的蹤影。一個滿臉笑容單純可愛的小丫頭快步而來,笑道:”見過郡主?!?/br> ”謝三呢?“ 小丫頭笑道:”謝小姐在前面觀魚呢?!斑@麗水軒向湖心蜿蜒了十來丈的距離,同樣是兩層的。無論從上面還是下面都可以走向湖心的位置。若是夏天荷花開放的季節(jié)到不失為一個賞花的好所在。南宮墨挑眉一笑道:”她倒是架子越來越大了。“ 小丫頭掩唇笑道:”小姐說她跟郡主是至交好友,用不著這些繁文縟節(jié)??ぶ飨茸撸窘o兩位端些茶點過去。 南宮墨點點頭,轉身朝著湖心的方向而去。快到湖心的時候果然看到不遠處的欄桿邊上趴著兩個少女正在往下看著什么。南宮墨淡笑道:“你們倒是會挑地方,難得今兒太子府還有如此幽靜的地方?!逼渲幸粋€少女頭也不回地笑道:“郡主不是也來了么?咱們可是等著郡主好久了呢?!?/br> 少女站起身來慢慢回頭,露出一張清秀美麗的陌生容顏來。滿意地看到南宮墨眼睛一閉慢慢地倒了下去。 “星城郡主?也不過如此。”少女挑眉笑道。 90、東窗事發(fā),陷害 “以為星城郡主能有多厲害呢,原來也不過如此啊?!鄙倥@著暈倒在地上的女子轉了一圈,有些不屑地道。另一個女子也跟著轉過身來,笑道:“姑娘,還是不要掉以輕心的好。南宮家大小姐可不好對付?”那少女輕哼一聲,湊近了南宮墨抬手按住了她的脈搏,道:“放心好了,本姑娘下的藥絕對是萬無一失。你們這些人就是太小心了。” 女子笑道:“小心點總是沒錯的,說起來,小女也沒看到仙子是什么時候下的藥呢。” 少女嬌笑道:“這個么…自然是從她一踏入這麗水閣開始就已經(jīng)中毒了。否則,又怎么算得上是防不勝防?好了,你們讓我做的事情我做完了,我該走了,后面的事情你們自己搞定?!迸狱c頭道:“這是自然,答應給姑娘的謝禮我們稍后便會送上。姑娘從這里出去,會有人等著送你出門的?!?/br> 少女滿意地點點頭,睨了一眼地上得女子,道:“弦歌公子的師妹,也不怎么樣嘛?!比缓笮那橛鋹偟剞D身往來的路上走去。 留下來的女子望著地上的南宮墨沉默了一會兒,方才嘆了口氣道:“星城郡主,你可不要怪我。誰讓你擋了主子的路呢?”一把扶起南宮墨往回走去,麗水軒面積不算小,二樓上也分出了好幾個房間以方便人們賞花納涼之用。女子扶著南宮墨進了其中一個房間,房間里早有一個人等著了,卻不是旁人,正是靖江郡王府三公子衛(wèi)君澤。 看到被人扶著進來的南宮墨衛(wèi)君澤原本俊秀的臉上露出了古怪扭曲的神色。女子掩唇一笑道:“讓三公子久等了。咱們也是無可奈何,聽說南宮大小姐武功醫(yī)術都十分不錯呢。若不是咱們主子費心思請了一位用毒高手來,只怕三公子還沒有這個機會一親芳澤?!?/br> 衛(wèi)君澤臉上也露出了一絲陰郁的笑容,道:“替本公子謝謝你們家主子?!?/br> 女子露出一個心領神會的笑容,掩唇笑道:“既然如此,公子慢慢享用,小女告退了。只是,還望公子不要忘了與我家主子的交易。”衛(wèi)君澤有些不耐煩地揮揮手道:“知道了,放心…只要衛(wèi)君陌娶不到南宮墨,他娶誰本公子都會幫他心想事成的?!?/br> “小女告退?!?/br> 女子退了出去,還體貼的替他掩上了房門,最后還不忘笑道:“對了,公子。桌上有一些那位高手留下的助興之物,公子不妨試試看?” 衛(wèi)君澤定定地盯著斜躺在軟榻上的女子,臉上露出一絲猙獰扭曲的笑容,“南宮家的大小姐?星城郡主…嘿嘿…你跟你meimei一樣,只有做妾的命了?!笨粗倥领o美麗的睡顏,衛(wèi)君澤眼中閃過貪婪和欲念,聲音充滿了惡毒和嘲弄,“本公子倒要看看,衛(wèi)君陌的未婚妻變成一個不知羞恥爬男人床的賤人,他會是個什么表情?還有高高在上的南宮小姐…等你被送進府里給本公子做妾的時候,天天望著衛(wèi)君陌,那是個什么感覺呢?” 只要一想起那日在丹陽這個女子給自己的羞辱,衛(wèi)君澤就忍不住扭曲了原本還算俊美的容顏。這個女人給自己的恥辱,只有在這個女人身上才能夠討回來! 回頭看了一眼桌上的香爐和香爐邊上放著的東西,衛(wèi)君澤臉上露出一絲怪異的笑容,漫步走過去點燃了香爐。 一絲妖嬈甜膩的香氣從裊裊青煙中騰起,衛(wèi)君澤陶醉的深吸了一口氣轉過身來,映入眼簾的是一雙笑吟吟的眼眸…… 謝佩環(huán)有些無聊地漫步在園子中,往常因為身份的原因她是不太參加這種宴會的。只是認識了南宮墨之后許多事情她也想開了,何況有南宮墨一起參加宴會也不算無聊。卻不想,南宮墨被兩位公主拉著說話,前些日子在寄暢園結交的孫妍兒身體不適沒能來參加宴會,以至于她孤身一人很是無聊。 “謝小姐!” 謝佩環(huán)回頭看著過來的幾個閨秀皺了皺眉。為首的一人正是永昌郡主,幾個她都是認識的,甚至曾經(jīng)她還稱得上是熟識的。只可惜自從她被賜婚給十九皇子,自從十九皇子夭折了之后,這些人就不太跟她來往了。就是偶爾在京城的各種聚會上碰到了不是裝著不認識就是用奇怪地語氣“安慰”她的不幸。這也是謝佩環(huán)漸漸地不愿意參加宴會的原因。只是不知道為什么這些人這會兒倒是主動上前跟她搭訕了。 “何事?” “謝小姐是在找星城郡主么?”一個少女笑問道。 謝佩環(huán)不置可否,只是淡淡地點了點頭。 “方才我們看到星城郡主似乎朝著那邊去了?!绷硪粋€少女指了指花園東北方向的一條小道道,“只是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永昌郡主皺了皺眉,有些不悅地道:“那邊是麗水軒,麗水軒旁邊旁邊不遠處的松院原本是二哥的住處。二哥開府之后平時就沒有人去那邊了,南宮墨跑到哪里去干什么?” “不是聽說太子府麗水軒是個賞花的好所在么?或許星城郡主去賞花了?咱們也去看看吧?!?/br> 永昌郡主不屑地輕哼道:“現(xiàn)在哪里來的什么花?也好,本郡主也想看看,南宮墨跑到麗水軒去干什么!” 謝佩環(huán)微微蹙眉,旁邊的眾女子卻都開始起哄說要去麗水軒看看。其中也不乏知道永昌郡主不高興,想要找南宮墨麻煩的。謝佩環(huán)掃了一眼在場的眾人,將目光定在了站在最后淺笑盈盈,仿佛嫻靜溫柔的黃衣少女身上,凝眉道:“各位跟墨兒很相熟么?” 眾人一愣,還沒來得及回答,一個溫婉的聲音響起,“星城郡主得陛下親自下旨封賞,自是閨中女子的典范。我等自然也是想要結交一番的?!?/br> “朱小姐?”謝佩環(huán)淡淡道。朱初喻一怔,倒是沒想到謝佩環(huán)竟然能夠認得自己。朱初喻在金陵的女子當中確實有幾分名聲,但是一來朱家和謝家相差太多,二來謝佩環(huán)這幾年極少出現(xiàn)在金陵城中閨秀們的聚會上,因此兩人倒是沒怎么相見過。 朱初喻淺淺一笑,道:“久聞謝三小姐大名?!?/br> 永昌郡主有些不耐煩地道:“咱們到底是去找南宮墨還是在這里聽你們閑聊?” 朱初喻笑道:“自然是聽郡主的吩咐。” 永昌郡主這才有些滿意地輕哼了一聲,道:“既然如此,就走吧。真是沒有規(guī)矩,到別人家作客還到處亂闖?!?/br> 謝佩環(huán)跟在她身邊,淡淡道:“似乎沒有人說過麗水軒是太子府禁地。” 永昌郡主素來看謝佩環(huán)這樣的人不順眼,偏偏她身份不同,只得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一邊跟著眾人走去,謝佩環(huán)心中隱隱總覺得有些不對。只是眾人興致勃勃又還有永昌郡主帶頭她根本阻止不得。思索了片刻,謝佩環(huán)換來了身邊的丫頭低聲吩咐了幾句,丫頭點點頭匆匆離去。走在后面的朱初喻自然將這一幕收入了眼底,眼中掠過一絲嘲弄的笑意。去找人吧…找的人越多,到時候場面越好看…… 一群姑娘嬉笑著往麗水軒走去,一路上遇到不少人看著好奇也跟著過去湊熱鬧。雖然是太子的府邸,但是也就那么大。但凡來個幾次太子府的人早覺得沒有什么興趣了。年紀大一些的貴婦們自然去聽戲閑談去了,年輕的姑娘們卻是看見哪兒熱鬧好玩就往哪兒湊。一群人浩浩蕩蕩地來到麗水軒,還沒進門就聽到里面?zhèn)鱽硪粋€古怪的聲音。走在最前面的永昌郡主先是愣了一下,眼底閃過一絲疑惑,皺眉道:“這是在干什么?” 很快,那聲音又斷斷續(xù)續(xù)的傳來。 在場的雖然都是一些未出閣的姑娘,也不是十分明白那樣的聲音代表著什么意思,卻還是忍不住感到有些怪異和不自在。原本還想要進去的腳步也停住了,誰都不是傻子,總覺得這事兒不太對勁兒。永昌郡主有些不悅,她們這么多人在樓下,南宮墨聽到聲音早就該下來了,到底在樓上弄什么東西? “上樓去看看!”永昌郡主帶頭朝樓上走去。 謝佩環(huán)皺了皺眉,終究是有些擔心也跟著走了上去。剩下的閨秀中除了朱初喻倒是只有幾個膽子大一些的跟著往上走。上了樓,那聲音也就更清楚了,這分明是一個女子的吟叫。眾人也分不清楚這是舒服還是痛苦的,只是不自覺的感到臉上有些發(fā)燙。 謝佩環(huán)心中一跳,隱藏在衣袖中的手緊緊地攥起,飛快地掃了走在最后的朱初喻一眼,一把拉住了前面的永昌郡主,沉聲道:“郡主,我看咱們還是先下去吧。墨兒大概不在這里。” 永昌郡主不耐煩地揮開的手道:“來都來了,看看怎么了?本郡主倒要看看什么人在麗水軒里作怪?!闭f著便上前一腳將緊閉的房門給踹開了,永昌郡主臉上的表情一僵,然后忍不住放聲大叫起來,“???!” 房間里的床上,兩個赤裸裸的人正疊在一起行那茍且之事。只是兩人顯然十分的專注熱情,別說方才樓下的姑娘們的喧鬧聲,就是這會兒永昌郡主一腳踢開門也沒能驚擾到兩人。女子緊緊地攀著男子的肩頭,嬌媚的容顏露出似痛似幻的神色,口中不停地流出令人心跳的輕吟聲。 那男子更是賣力,喘著粗氣不時地低低嘶吼著陶醉著叫出女子的芳名,“啊…喻兒…喻兒…好喻兒…” “賤人!”永昌郡主終于忍不住了,一把抓過門口放著的一盆花朝著沉醉中的兩個人砸了過去。 碰的一聲,花盆砸在了兩人身前的墻上。四散碎裂的碎片濺了兩人一聲,原本還云里霧里的兩個人終于清醒了一些,看到站在門口呆滯的眾閨秀,忍不住放聲尖叫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