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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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定方咬牙道:“孟玥剛剛迷昏了小女,并且潛入秋葉局殺死了林榭?!?/br> “林榭?”金憑軼不解,他并不認識什么林榭,自然也不知道他的身份。 張定方道:“林榭是前任湖廣布政使,本將軍起兵之后就歸順于我,現(xiàn)在,金閣主知道那個孟玥是什么人了吧?” “這怎么可能?!”金憑軼忍不住失聲道,心中卻暗暗生寒。那孟玥…竟然是朝廷的人么?想到此處,金憑軼一時間也不知道是該憤怒還是該慶幸。憤怒于自己被孟玥所騙,慶幸的是總算沒有被騙得更久。如果沒有今晚的事情…后果一定是不堪設想。想到自己之前對孟玥才智的佩服,可以肯定如果孟玥真的想要混入七星連環(huán)閣的話,他甚至都不會懷疑對方。幸好,孟玥并不是沖著七星連環(huán)閣來的。 深吸了一口氣,金憑軼沉聲道:“張將軍,想必你也知道孟玥是本座來到辰州之后才認識的。所以,她到底是什么人在下也不知道?!?/br> “不知道?!”張定方怒吼道,他簡直想要說連底細都不知道的人你就敢重用,你是豬么?! 但是現(xiàn)在金憑軼沒什么損失,損失的是他!不,其實金憑軼還是有損失的,他的青冥劍飛了。 “金閣主!此事你必須給本將軍一個交代!”張定方怒道,揮揮手示意人將依舊昏迷的張無心送回去看大夫。金憑軼臉色一沉,被人騙了他心里也不高興。 “將軍,此事怪不得金閣主?!遍T外,宮馭宸快步而來,沉聲道。 張定方平息了一下心中的怒意,道:“宮先生,你怎么說?” 宮馭宸垂眸淡淡道:“在下已經(jīng)大概猜到這個孟玥的真實身份了。說起來,在下與她也有過一面之緣,卻依然沒有認出來,又如何怪得了金閣主?”張定方有些懷疑地看著宮馭宸道:“宮先生認識這個孟玥?” 宮馭宸淡淡道:“若是在下沒有猜錯,這個孟玥…應該就是南宮懷的嫡長女南宮墨?!?/br> “這怎么可能?!”兩人齊聲驚呼道。 宮馭宸有些無奈地苦笑道:“是啊,怎么可能…在下這么多年也沒見過易容術如此出神入化的人。明明之前就覺得她跟南宮墨有幾分相似,卻依然讓她給騙了過去。南宮墨的生母出身孟氏,所以她自稱姓孟。南宮墨半個月前離開金陵,然后不知所蹤。沒想到…竟然孤身一人跑到辰州來了。果真是虎父無犬女?!?/br> 張定方和金憑軼都有些沉默,南宮懷的女兒…竟然如此厲害。 金憑軼想到那少女的武功,見識和氣度,心中不由得產(chǎn)生了一絲懷疑。張定方…真的能贏得了南宮懷么?這兩個人的女兒看起來就差很多啊。 宮馭宸一行人趕到江邊的時候,整個大江沿岸都已經(jīng)燈火通明。駐守在江邊的將領連忙上前來參見。 “啟稟將軍,沿江都沒有任何異常,并沒有人趁夜渡江?!?/br> “難道她還沒有走?”張定方皺眉道。如今沿江都被鎖了,各處關卡也都在嚴查,南宮墨不可能長期滯留在這邊。 宮馭宸皺眉,思索了良久問道:“什么地方江流最平穩(wěn)?” 將領想了想,道:“據(jù)此五六里外有一段江流相對平穩(wěn)一些。公子是懷疑對方會直接潛水渡江?這不可能…江面如此寬闊,就算是常年住在江邊的人也未必能夠游過去,何況現(xiàn)在是晚上,若是遇到暗流……”簡直就是找死。 宮馭宸不為所動,“過去看看。”一行人馬不停蹄,又趕了過去。剛剛趕到就有士兵匆匆過來呈上了一封信函,說是在江邊的一塊大石下面發(fā)現(xiàn)的。 宮馭宸一把扯過來拆開一看,面具下的雙眸立刻冒出一絲火光,“很好!南宮墨,果然是你!” 致張將軍,宮閣主敬啟。信封上寫著一行清麗的小字。 林榭人頭暫借一用,歸還無期。叨擾多日,不勝感激。另,請代為謝過金閣主贈劍之恩。南宮無瑕字。 宮馭宸直接將信箋揉成了一團,心中冷笑。南宮無瑕,小看你了。你的感謝贈劍之恩就是殺了他的兒子么?斜了金憑軼一眼,宮馭宸眼底多了幾分同情。 寬闊的大江對岸,平靜的夜晚因為對岸的突然動作也顯得有些不平靜起來。沿岸的士兵來回不斷的巡邏,警惕著對岸的叛軍是否會突然襲擊。突地,一處長滿了蘆葦?shù)臏\水處驚起了一圈圈的漣漪。一個人影從水中露出了個頭來,然后慢慢地朝著岸邊游去。 夜色下,南宮墨發(fā)絲有些凌亂的貼在臉上,清麗的容顏有些蒼白,身后還背著一個頗大的包袱。從對面那么遠的地方游到這邊來,對前世的南宮墨來說不算是什么事兒,但是對現(xiàn)在的南宮墨來說還很是有些辛苦。她如今的身體到底也才是個十六歲的小姑娘,這幾年雖然勤于習武,卻遠沒有上一世那么辛苦。 輕輕吐了口氣,低聲道:“總算是過來了,要是半路上出點岔子,就要被人給笑死了?!?/br> 從水中站起身來,撥開蘆葦漫步往岸上走去。太過疲憊的身體讓她的反應有些遲鈍,動作也有些遲緩起來。走到岸邊,剛要抬腳上去卻不想被腳下的蘆葦一絆,就不由自主地往水里倒去。 一個人影飛快地掠過,還沒反應過來她就被拉入了一個微溫的懷抱。南宮墨心中一驚,但是很快又平靜了下來,一抬頭果然看到一張俊美無儔的冷漠容顏。只是此時那人眼中卻閃動著絲絲怒火,正皺著眉望著她。 “君陌?” 75、兇殘的女兒和兇殘的媳婦 衛(wèi)君陌有些無奈地盯著眼前的女子,簡直恨不得狠狠地揍她一頓。但是看著她蒼白得小臉和眼中的驚喜,再大的怒火也只得默默地壓了下去。 一低頭打橫將人抱起,南宮墨也不矯情她正累得慌,干脆從背后解下包袱提在手里,任由他抱著往前走。 “什么東西?”衛(wèi)君陌皺眉道。什么東西值得她從對面游過來還要帶著?簡直是拿自己的命開玩笑。南宮墨笑嘻嘻地一手拎著青冥劍一手拎著包袱道:“銀子?!毙l(wèi)君陌嘆氣,“你要銀子可以問我要。” 南宮墨沒說話,有銀子固然是很高興,但是自己賺銀子有時候也是一種享受。 走了一會兒,就遇到了巡邏的士兵,士兵顯然都是認識衛(wèi)君陌的,停下來拱手行禮,“見過衛(wèi)將軍?!蓖瑫r有些好奇地打量著被他抱在懷里披著披風的女子。雖然裹著披風,卻依然能看得出來女子的頭發(fā)衣袖都是濕的,看起來就像是剛剛從水里出來的一般。 衛(wèi)君陌淡淡道:“繼續(xù)巡視吧。我會去見大將軍的?!睆慕厧Щ貋硪粋€濕漉漉的女子,不去跟南宮懷說清楚根本是不可能的。巡邏的領隊這才放心下來,恭敬地道:“是,卑下告退。” 衛(wèi)君陌抱著她不一會兒就回到了自己的帳子里,將人放下丟下一句“換身干衣服”就轉身出去了。南宮墨聳聳肩,掃了一眼有些簡陋的大帳,隨手放下包袱和青冥劍去找衣服。因為是行軍打仗,衛(wèi)君陌的衣服都是一些簡單又耐穿的衣物,倒是旁邊放在一個她有些眼熟的包袱。打開一看不由得淺笑起來,果然當初將包袱留給房和危是對的,她的換洗衣服都在這里面。隨手抽出來一件淺藍色的布衣穿上,又隨意擦了擦泡了半天水的頭發(fā),才重新出門去找衛(wèi)君陌。 因為三更的時候對岸突然異動,整個大營里的人們也都沒有再睡了。江邊自然是重兵防守,南宮懷和蕭千夜也等候在大帳里。衛(wèi)君陌從江邊抱著一個女子回來的消息早就傳遍了整個大營,自然也瞞不過南宮懷和蕭千夜。 聽到這兒消息,兩人的臉色卻是各異。 蕭千夜含笑看著南宮懷道:“表弟正當年少,憐香惜玉也是有的。大將軍放心,表弟素來是有分寸的,定然不會誤事?!蹦悴皇怯X得衛(wèi)君陌對你女兒一心一意么?現(xiàn)在看看還不是一樣的?臨陣收妻就算是有長平公主作保,衛(wèi)君陌也是討不了好。 南宮懷臉色有些僵硬,卻沒有多說什么。只是淡淡道:“等衛(wèi)世子過來問問便知。” “末將衛(wèi)君陌求見?!辟~外,衛(wèi)君陌沉聲道。 蕭千夜臉上露出幾分玩味的笑容,朗聲道:“表弟進來吧?!?/br> 外面,衛(wèi)君陌卻并沒有動。蕭千夜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側首看向南宮懷,南宮懷沉聲道:“進來?!比缓蟛趴吹叫l(wèi)君陌掀起門簾走了進來。蕭千夜道:“表弟,聽說你在江邊撿到一個美麗的姑娘?怎么就到這兒來了?”就差沒問,既然有了艷遇,怎么不好好享受反倒是往大帳里跑。 聞言,南宮懷皺了皺眉。他從前不喜歡蕭千夜,但是上了戰(zhàn)場之后才發(fā)現(xiàn)更加不喜歡蕭千夜了。這位皇長孫平素看著還勉強能看,一旦上了戰(zhàn)場根本就什么都不懂。幸好陛下只是讓他隨行掛了一個先鋒的副職,若真是讓他領兵,后果不堪設想。不管他是什么身份,在軍中就必須以大將軍為首。但是這位皇長孫處處擺著皇孫的派頭,遇事猶豫不決,南宮懷都有些懷疑往日里被陛下稱道的哪些優(yōu)點到底是不是真實存在的。 輕咳了一聲,南宮懷沉聲道:“衛(wèi)將軍,怎么回事?” 衛(wèi)君陌掃了蕭千夜一眼,微微蹙眉。 南宮懷眼眸一沉道:“有話直說。” 蕭千夜道:“是啊,表弟,有什么話不好說?需要我回避么?” 衛(wèi)君陌淡然道:“不必了。只是想要稟告大將軍一聲,末將從外面帶回來的人的身份?!笔捛б拐f著回避,但是衛(wèi)君陌知道他是絕不會回避的。如今在軍中雖然已南宮懷為主,但是蕭千夜畢竟是郡王,而且還不是一般的郡王,他是皇長孫,無論是什么事情他都有資格干涉。越是想要隱藏,反而會讓蕭千夜越是想要知道真相。 南宮懷皺眉,“那女子身份有什么特別的?” 衛(wèi)君陌還沒來得及說話,只聽門口一個清越的女聲響起,“無瑕求見父親?!?/br> “……” 南宮懷輕咳了一聲,半晌說不出話來。坐在旁邊的蕭千夜敢發(fā)誓,他絕沒有見過南宮懷的臉色像現(xiàn)在這么難看過,哪怕是那天因為他和南宮姝的事情被鄂國公找上門去。當然,他自己的臉色也好看不到哪兒去。 “進來!”好一會兒,才聽到南宮懷怒吼道。 門外的人淡定地掀起了簾子走了進來。南宮墨穿著一身簡單素雅的淺藍色衣裙,還有些濕潤的秀發(fā)隨意的從肩頭披下,整個人顯得更加的蒼白嬌小。但是她的一只手里卻拎著一柄劍鞘古樸的抱劍,另一只手則拎著一個包裹得四四方方的包袱。 南宮墨臉色鐵青,狠狠地盯著南宮墨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南宮墨并不為所動,淡然地道:“回父親,我稟告過大哥了。”南宮墨毫不猶豫地將責任推給了南宮緒。 “南宮緒!”南宮懷咬牙切齒,毫不懷疑如果長子這會兒在場的話他絕對會毫不猶豫地一腳踹過去。但是很快南宮懷就收斂了自己的情緒,沉聲道:“少給我東拉西扯,我問的是你為什么會來這里!” 南宮墨眨了眨眼睛沒有說話,衛(wèi)君陌突然上前一步,平靜地道:“大將軍,無瑕是擔心我才來的?!?/br> 南宮懷抽了抽嘴角,恨恨地瞪了衛(wèi)君陌一眼。他以為這么說他就會高興一點么?任是哪個父親也不會高興自己的女兒為了一個男人奔赴戰(zhàn)場,特別是!她的父兄也同樣在戰(zhàn)場上的時候! 南宮墨淡淡地瞥了衛(wèi)君陌一眼,沒有說話算是默認了衛(wèi)君陌的說話。蕭千夜笑道:“表弟真是好福氣,南宮小姐對表弟可謂是用情至深了。”一時間,蕭千夜有些不知道心中是個什么滋味。這樣的一個女子,為了自己的未婚夫能夠毫不猶豫的走向腥風血雨的戰(zhàn)場。他為何就遇不到這樣的一個女子呢?蕭千夜心底深處不由得多了幾分惆悵和遺憾。 “立刻給我回去!戰(zhàn)場不是女子能夠呆的地方!”南宮懷道。 南宮墨眨眼,淡淡道:“大夏律令并沒有規(guī)定女子不能打仗?!?/br> 南宮懷差點氣樂了,“打仗?你以為打仗是玩游戲么?沒錯,大夏律令沒有這樣規(guī)定,但是我這樣規(guī)定了。在這個軍營里,我說的話就是軍令!軍令如山,懂了么?” 南宮墨微微挑眉,不以為然。她當然不會公然違抗軍令,但是誰說留在戰(zhàn)場上就一定要留在軍營里?她出去南宮懷總管不了了吧? 蕭千夜有些好奇地道:“南宮小姐,你怎么會…嗯,在江邊被表弟帶回來?” 南宮墨道:“哦,我剛從對岸過來。” “什么?!”南宮懷和蕭千夜齊聲驚呼道。南宮懷險些撞翻了跟前的桌案,沉聲道:“對面突然異動,就是因為你?” 南宮墨想了想,點頭道:“大概是吧。” “你手里拿著的是什么?”南宮懷問道。南宮墨隨手將青冥劍交給衛(wèi)君陌,衛(wèi)君陌接在手里挑了挑眉。他當然認得出這是一柄絕世好劍。南宮墨托起包袱打開,里面包著的果然是一個四四方方的盒子,南宮墨含笑掃了兩人一眼,抬手打開盒子,一顆血淋淋的人頭立刻滾落了出來。 “???!”蕭千夜生于富貴,長于婦人之手,哪兒見過如此血淋淋的東西?這些日子下來,他們連跟叛軍正面交鋒都還沒有過呢,一時猝不及防被嚇了一跳忍不住驚叫出聲。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人頭正好滾到了蕭千夜的腳邊,蕭千夜一躍從椅子里躍了出來,沖到大帳外面嘔吐起來。 南宮懷一愣,盯著地上的人頭皺眉,“這是…”雖然血rou模糊,但是還是覺得這人有些眼熟。 “林榭?!毙l(wèi)君陌沉聲道,看向南宮墨的紫眸更加深邃起來。南宮墨不由得心頭一虛,總覺得這人好像是生氣了。 南宮懷猛地扭頭瞪著南宮墨,“你怎么會…怎么會得到林榭的人頭?”林榭的命如今正是朝廷懸賞最高的一個,身為大夏王朝第一個叛臣,他有資格享受如此高昂的待遇。但是他們派出的殺手幾番都折戟而歸。南宮懷不得不放棄刺殺的法子準備等到攻破辰州之后再殺了林榭祭旗。 南宮墨道:“自然是我殺的,難不成還能是他自己跑到我包裹里來的。” 南宮懷這才真正的注意到衛(wèi)君陌手中的寶劍,那是一柄真正殺人的劍,而不是貴族小姐的妝飾品。忍不住吸了口氣,南宮懷不敢置信地盯著眼前得女兒。深入辰州城中甚至是張定方府中殺了林榭,再全身而退從重兵防守的江邊返回這邊,毫發(fā)無損。那么多朝廷特意培養(yǎng)的暗衛(wèi)死士都沒有做到的事情,居然被一個少女給做到了。這…她真的是她的女兒么? 南宮墨在心中暗暗翻了個白眼:又來了…就算她真的不是南宮傾,也用不著動不動地就懷疑吧?好像他們有多了解南宮傾似的? “你…你怎么會武功…” 南宮墨淡定地道:“我跟父親提起過我拜了個師傅,父親是沒有放在心里吧?”一般家長發(fā)現(xiàn)自己女兒自個兒認了個老師,難道不應該請人家吃個飯大家認識一下嗎?當然,她一點也不想讓師傅跟南宮家的人吃飯。師傅那么不靠譜,說不定被人家給吃了。 南宮懷失語,這才想起來當初說到南宮墨的名字的時候似乎提起過,她的小字還是她師傅取的呢。 “你師傅是什么人?江湖高手?” 南宮墨搖頭,“不,我?guī)煾甘谴蠓颉!笨上?,她師傅連她都打不過。 完全無法想象一個大夫為什么會教出一個這么兇殘的徒弟?難道她是跑到對面去下毒,將所有人都毒翻了再大搖大擺的去割了林榭的腦袋么? 好半晌,南宮懷才嘆了口氣,慢慢坐會椅子里道:“把你這一路上的事情都仔細說一遍吧?!毕M凶銐驁詮姷男呐K能夠承受她的話。 他想聽不代表她想說。南宮墨瞟了一眼地上的人頭,道:“林榭的人頭在此,懸賞的黃金記得兌現(xiàn)。” 南宮懷只覺得胸中一悶:南宮家缺過你錢么?! 深深地吸了口氣,南宮懷強忍著讓自己的手指不要顫抖,咬牙道:“沒問題,賞金可以給你,但是…這件事,不能以你的名義宣布。”他一點兒也不想讓人知道他有一個這么兇殘的女兒。不過想起幼時毀了身子的長子和武藝稀松的次子,在看看這個亭亭玉立的女兒,南宮懷只能在心中暗嘆這為什么不是一個兒子。 南宮墨不在意,只要能拿到錢她不在乎名聲。再說,哪個殺手會喜歡揚名在外,又不是嫌命太長了。 南宮墨滿意地點點頭,道:“既然沒事,我先走了。對了…叛軍的布防圖還有…張定方手下的情況,父親應該不需要吧?” “站住!”南宮懷一愣,連忙喝道。 南宮墨回頭,揚眉看著他。南宮懷道:“你還知道什么?” 南宮墨但笑不語,南宮懷這些日子也有些了解這個女兒了,“你要什么條件?” 南宮墨道:“我不要回金陵,我要留在軍中?!?/br> 南宮懷冷冷地掃了衛(wèi)君陌一眼,顯然是遷怒到衛(wèi)君陌身上了。只當南宮墨果真是因為衛(wèi)君陌才非要留在戰(zhàn)場上的。 南宮墨也不著急,只是笑吟吟地看著臉色變幻不定的南宮懷,好一會果然聽到他的聲音咬牙切齒地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