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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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爺:“你哪來的衣服可以換?” 舅舅:“我們家本來就有他的衣服,我家他熟得很?!?/br> 朗爺:“嘖,你上去干了什么事?跑去沖冷水?” 某人:“……”這老狐貍什么時候眼睛這么利? 林爺:“……給你兒子一點面子行不行,你看我都沒問。” 舅舅:“咳咳,收斂點,你們年輕人別老是這么沖?!?/br> 朗爺:“算了算了,想當(dāng)初年輕的時候……” ──爸爸們開始討論年輕的戀愛史。 朗雅洺熟門熟路的走去廚房裝了水,出來時便看到兩家人和樂融融的樣子,兩個mama在客廳愉悅的聊天,談起哪些東西可以養(yǎng)顏養(yǎng)胎,外面的三個男人正好放聲大笑,似乎說到了什么不成熟的情史。 他放下了一直忐忑的心情,總算是塵埃落定了。 上樓來到她房間,拉開棉被從后面緊緊的抱住她,她似是淺眠,發(fā)出一聲含糊的問句。 他輕輕地把她扳過來,溫柔的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終于……”他低喃?!巴耆珦碛心懔??!?/br> ☆、第54章 嘿你們還在嗎? 幾個月后,白彤的畫展《take me home》順利開展。 這個展覽除了受到國內(nèi)藝術(shù)圈很大的注目外,也吸引不少國外的畫家前來觀賞,在師母的引薦下,白彤接觸很多國際藝術(shù)界鼎鼎大名的收藏家及鑒賞家,對于她身為『正統(tǒng)』霍斯曼學(xué)生的身分半信半疑,卻在看到作品時一致贊揚。 霍斯曼最擅長的是寫實風(fēng)景畫,因此白彤在這部分也獲得真?zhèn)?,老師偏愛綠色曠野以及豪放雄壯的大樹,她也畫了不少松樹與橡樹。 “這一張《女伯爵的松樹林》,畫得非常細致。”鑒賞家仔細凝視著,緩緩說道?!按笃乃蓸淞植紳M整個畫面,主次分明,虛實的空間拿捏得很好,特別是你對植物的觀察力藉由你精湛的畫功表現(xiàn)出來,可以感受到那種大自然寬廣開闊的親切感?!?/br> 白彤揚起微笑,恭敬欠身:“謝謝塞恩先生,您的話讓我受寵若驚?!?/br> 賽恩先生本身也是油畫家,在藝術(shù)圈里頗具盛名,目前擔(dān)任國家藝術(shù)館的館長,與不少王室貴族交好,也收藏非常多藝術(shù)品。 “霍斯曼是我的朋友,能看到有學(xué)生可以傳承他的精神跟技術(shù),我覺得很感動,未來我們一定要多多聯(lián)系?!?/br> “這是我的榮幸?!?/br> 展覽中唯一的一張人像畫,叫做《ps.i iove you》,是一個穿著中古世紀(jì)貴族服飾的男人,捧著一本厚厚的書,側(cè)坐在沙發(fā)上,眼睛卻是看著前方。 以觀賞者的角度來看,男人側(cè)臉的方向是右邊,他的視線也是看向右邊,仿佛遠眺著什么。 雖然只是側(cè)臉,但卻是個非常英俊的男人,目光溫柔。 很多人馬上就聯(lián)想到,作者畫的應(yīng)該是她的丈夫。 這幅畫也是本次展覽中最后一個出售的藏品,吸引了不少收藏玩家競爭。 白彤看到林爺幾乎是勢在必得的樣子,他讓小九喊價喊得一點也不手軟。 但到了最后一輪,突然有個人喊出高兩倍的價格,白彤轉(zhuǎn)頭環(huán)顧會場,想知道是誰不按牌理出牌。 這一幅畫她希望是自己認(rèn)識的人搶下來,不希望給其他人拿走,所以她早就跟主持拍賣會的伙伴們都說好了,要安排給林爺。 她看了林爺一眼,小九就開始跟價了。 接著茫茫人海中,另外一邊又有個聲音提高了價格。 小九再跟,對方也緊咬不放。 現(xiàn)在這幅畫來到一千萬,比白彤預(yù)估的還要多上太多了,她趕緊召來人去提醒林爺。 工作人員去到林爺旁邊說了幾句話,只見他露出笑容也回復(fù)幾句,白彤看著工作人員過來,她上前等待林爺傳話時,對方越過她直接走到臺前與主持人說了幾句。 結(jié)果白彤還沒反應(yīng)過來發(fā)生什么事,主持人敲了三下拍賣槌,這幅畫就賣給了出價最高的不知名人士。 白彤簡直無語,師母在一旁也很錯愕,她正要起身去找林爺時,右邊的門突然走進幾個工作人員搬了一幅畫,她定睛一看,才發(fā)現(xiàn)是《貴妃戲貓》。 “怎么回事?”她一頭霧水的望著這個陣仗,接著便看到朗雅洺走進會場。 在鎂光燈不停地閃爍中,他昂首邁開步伐來到白彤面前,低下頭看著她。 “提前回來了?”她小聲的問?!鞍职帜兀窟€不舒服嗎?” 朗老先生前幾天暈倒,朗雅洺的哥哥正巧出差,朗雅洺本來待在法國已經(jīng)要回來準(zhǔn)備陪她出席畫展,臨時接到訊息便去了英國,這才沒有趕上她的畫展開幕式。 “放心,他好得很?!彼⑽⒁恍?,溫柔的目光看著白彤的小腹,她穿得寬松,看起來跟沒懷孕一樣,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四個多月了?!八s我回來的,擔(dān)心你?!?/br> “哪有什么好擔(dān)心。”她淡淡的笑了?!安贿^你怎么把畫搬來了?” “因為我發(fā)現(xiàn)了一個秘密?!彼f。 當(dāng)《貴妃戲貓》與《ps.i iove you》放在一起時,意外的發(fā)現(xiàn)到這兩幅畫剛好一左一右,男人的目光,女人彎腰的方向,突然浮出了答案。 男人看著女人,而女人身體傾向的位置,是貼近男人的方向,同時間擺在一起,就像是拼圖拼起來一樣,成了一幅主題呼應(yīng)的新作品。 “原來這是一幅畫?。 ?/br> “男人捧著書,眼睛看著女人,這說明了他心有所屬,女人雖然逗著貓,但眼睛溫柔,顯然也是充滿在愛意之中。男人穿著西方的服飾,女人穿著東方的禮服,象征著愛不分種族與時空,這兩幅畫其實不能分開啊?!?/br> 白彤有些詫異的看著朗雅洺,她不知道這個想法這么快就被男人破解了。 “我早就發(fā)現(xiàn)這兩幅畫很像,這幅畫的男人應(yīng)該就是你吧?”他說。“你以前常常這樣偷看我?!?/br> 她脹紅了臉,不好意思的說:“既然都知道我偷偷的,你還說出來?” “被你看了好幾次,我就覺得應(yīng)該要給你個光明正大的機會?!彼⑿Α!岸F(xiàn)在,你這輩子都可以看個夠了?!?/br> 白彤忍不住掩面,他伸出手緊緊抱住她,低沉且溫和的嗓音縈繞在她的耳邊:“畫是我買的,我不會讓你被別人搶走?!?/br> 她頓了一下,放下手直視著他:“真的是你?剛才我還納悶林爺為什么要讓主持人……” “是我?!彼f?!傲譅攽?yīng)該有發(fā)現(xiàn)?!?/br> “他發(fā)現(xiàn)是你,結(jié)果還繼續(xù)喊價?” “……嗯?!?/br> “……”果然是陰險的老人。 此時會場突然播放悠揚的輕音樂,她好奇的想開口問的時候,眼前的男人緩緩低下身,最后單膝跪地。 周遭人發(fā)出了驚訝的呼聲,紛紛圍了過來。 他牽著她的手,揚起頭凝視著她,一時間都安靜了下來。 她緊張的屏住呼吸,看著他。 “小妃,這些年你受的所有悲傷跟壓力,從今以后就會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快樂跟自由,你在我身邊,什么都不用擔(dān)心,你可以做你想做的事,我會用一切支持你?!?/br> 她掩住口鼻,微微紅了眼眶。 “謝謝你愿意信任我,你讓我成長,讓我與我家人的關(guān)系有了改變,也讓我擁有了新的家人,我的愿望就是家庭和樂,因為你的出現(xiàn),我在有生之年把家庭的遺憾補上了。” 她吸了吸鼻子,哽咽。 “而如今,我的家庭又要多了個新成員?!彼斐鍪置嗣母共?,語氣沙啞?!爸x謝你愿意為我生孩子,你必須為了我忍受身體不舒服,但你從來沒有抱怨過,我看著你不舒服,我真的很心疼?!?/br> “雅洺……” “所以,我在這里要請大家見證,我要負責(zé)你、保護你接下來的每一個日子,不會離開你?!彼f?!坝H愛的,愿意嫁給我嗎?” 她的眼睛泛起水霧,但那個說想要娶自己的男人卻格外清晰。 他的背景,是兩幅合并起來的畫,畫得就是他們?nèi)绱讼鄲邸?/br> 白彤雙眸含著水氣,穩(wěn)住情緒后哽咽開口:“我等你好久了,我愿意?!?/br> 她的話說完,男人迅速起身就緊緊的抱住她,歡聲雷動的周圍,不絕于耳的祝賀,母親的笑著抽泣,還有一陣又一陣的鼓掌聲。 白彤發(fā)誓,她這輩子都忘不了這個時刻。 她從來都仰著頭崇拜的那個人,如今跪下來牽著自己,獻上他的所有,只為了要保護她一生一世。 白彤的肚子越來越明顯,但比起一般孕婦來說還是不大,醫(yī)師檢查了也說一切正常,可能就是孕婦本身體質(zhì)關(guān)系,她除了依然容易想睡或是偶爾有悶脹感以外,她沒有浮腫或是酸痛的問題。 10個多月后,她生下了一個漂亮的女孩,朗雅洺很快的就給女兒起了乳名,叫做舒舒。 “為什么叫做舒舒?”白彤好奇的問。 “沒為什么,就是喊起來順口?!睖?zhǔn)爸爸微微一笑,真正理由他是打死都不會說出來的。 “唉,你取名字還沒我好聽?!崩罡穹茋@氣。 “我做事想比較遠,名字是跟著孩子一輩子的,我從開始就不會讓她有困擾。”朗雅洺微笑嘲諷,站在李格菲身邊的小男孩抬起頭,眼神平靜的點頭。 “臭小子你點什么頭!” “朗叔叔說得沒錯。”李格菲的兒子李靳曦臉色淡漠。“我就是受害者?!?/br> “哼!你爸我……” 顧涼懶得理男人吹噓,徑自走到白彤身邊坐下來:“有鑒于畫展非常成功,你委托我替你賣的畫目前都完售了,另外徐勒上周被美國藝術(shù)家協(xié)會邀請去展覽,他臨走前讓我跟你說一聲,說會趕快回來找你?!?/br> 徐勒自從那次事件后便沉淀了好一段時間,近期才慢慢又復(fù)蘇,自從他有了阿茲曼留下來的遺產(chǎn)后,他總算能給母親過上優(yōu)渥的日子,而他也沒有改變生活態(tài)度,依然持續(xù)不斷的進修,在她待產(chǎn)的時候也很常常登門拜訪,帶來不少藝術(shù)圈的消息,還拿畫作讓她指導(dǎo)。 她慶幸自己沒有放棄他,現(xiàn)在的徐勒已經(jīng)完全獨當(dāng)一面,是個非常有潛力的新興畫家。 白珺因為涉嫌違反金融交易法入監(jiān)服刑,又加上藝術(shù)圈的抄襲跟許多不名譽的冒名事件,無論是家族企業(yè)還是她原本的藝術(shù)生涯都走到了盡頭,根據(jù)朗雅洺的說法,白珺在里面依然不認(rèn)錯,成天發(fā)瘋的要找她報仇。 她本來是極度厭惡這個女人,現(xiàn)在卻有點可悲。 “你想去看白珺嗎?”朗雅洺問。 “不想?!彼f?!拔覍λ呀?jīng)仁至義盡,從此以后我們互不相干?!?/br> 朗雅洺伸出手溫柔的拍拍她:“那就好,我們不想她了,你明天出院,舒舒現(xiàn)在被舅媽接走了,讓你休息幾天再去接?!?/br> 幾天后,他們?nèi)チ四录掖蛩惆押⒆咏踊貋?,舒舒在舅媽的懷里安靜的睡著,舅媽輕聲說道:“舒舒好乖啊,幾乎不吵不鬧,乖乖吃乖乖睡,太好帶了?!?/br> “她吃得多嗎?” “次數(shù)多,但吃得不多,今天睡得比較久,說不定等等就餓了。” 她伸出手接過女兒,看著她幼嫩的小臉貼著自己,她就覺得好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