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良夫如沃寵妻如禾、磐石開出扶?;?/a>、報告皇上之公子已出逃、反派有話說[重生]、妃色的你、異界之我是作曲家[星際]、女主總在打臉時出現(xiàn)、盛世醫(yī)妃、不作死就不會死[古穿今]、名士
見這邊事情完了,他才說:“現(xiàn)在沒有人反對我這個小輩說話了吧,既然沒有,我就再多說兩句。” “并非是我這小輩太過牙尖嘴利讓長輩難堪,而是諸位同樣的問題怕是問了百八十遍了吧!擺事實講道理的事情想必我宗宗主已經(jīng)說過很多次,也不必我再復(fù)訴。到如今,還請各位宗門想要誣陷劍宗便拿出證劇吧,都是門派長老級的人物,如此吵吵鬧鬧倒讓小輩看了笑話。” 劍宗宗主立即道:“這也是我的意思,諸位同道,不能因著我劍宗僥幸避開此次危機,便將黑鍋就這么扣上來?!?/br> “就是。”坐在宗主旁邊的薛長老當(dāng)即緊跟著道:“當(dāng)時分明是你們提出來,要讓其他小門派也參加門派大比的。若非如此,我劍宗此次也不可能無人入選,進而幸免于難。如今怎么反倒怪到我們身上來了?!?/br> “那你們也答應(yīng)得太快了,未必不是早早得了消息,有所準備?!?/br> 那是懶得搭理你們。 劍宗宗主立即又要吹胡子瞪眼,卻又硬生生忍住了。好在現(xiàn)在多了個南筠,聽完那話就直接笑了。 “原來這也行?” 他不解的看向眾人,“還是那句話,如果一切安好就是我們劍宗沒本事,軟骨頭,別人說什么就是什么,不懂得爭取自己的利益?,F(xiàn)如今一出事,就是我們早有預(yù)料,特意避開,好看著你們受災(zāi)受難?” 長生宗的長老面色很不好看,“不論如何,這個解釋,你們劍宗必須給?!?/br> “敢情著,答應(yīng)太快還有問題?!蹦象蕻?dāng)即嗤笑,“那我倒要向宗主建議,以后其他四宗再提出什么意見,除了是要往我們劍宗送錢這等美事,其他的還是一概不要答應(yīng),直接拒了。就算不拒,也要他們?nèi)埶恼?,最后送上好處再答?yīng)?!?/br> “宗主若是想不出好理由來,我們幫忙想,有的是比這些長老更有‘說服力’歪道理?!?/br> 他這話,分明就是在明著指則在場的長老沒道理,偏找歪理來找茬。但偏偏又沒指明道姓的說明白,讓人輕易發(fā)作不得。 只有劍宗宗主不輕不重的訓(xùn)了一句,“你這小輩,怎么說的話,我們怎么能這么無恥?!?/br> 倒更像是在罵在場的長老們無恥。 薛長老等人端起茶杯掩著笑,心道這真是太痛快了。果然,有些話老的不好說,出來個‘不懂事’的小輩,恰是剛剛好。 不過面上,還是要客氣的說:“小輩不懂事,說話沒個輕重,諸位見諒,見諒。” 如此,你好意思再跟小輩計教? 第六十四章 四大宗門本身就來得特別沒有道理,最后自然也在南筠的毒舍之下灰溜溜的走了。 尤其是陰陽門和合歡宗的,一個一聽南筠用陰陽門弟子辱罵劍宗的話來證實自己的言論(諸如沒事出就是劍宗如何如何如何),立即便縮了脖子。一個聽到南筠提起自己當(dāng)日晉級時竟然有人在找白塵麻煩,害他心思大亂險些出事也是不敢多言。 本來是來興師問罪的,最后卻成了被問的,只能心虛逃掉。 理由是:“我等還要去看看,秘境到底出了何亂子?!?/br> 等人走遠了,南筠都不明白他們是來干什么的,鬧事的?就像那些往人車底一躺碰瓷的?劍宗宗主和薛長老他們倒是大松一口氣,天知道他們當(dāng)時都快想撥劍將人砍出去了,一群修為高深,本該德高望眾的長老們,一個個怎么能那么無恥呢。 “可算走了,那宗主,我先回我的飛云峰了。” “我也走了?!?/br> 薛長老走的時候,還特意拍了拍南筠的肩膀,十分滿意的夸贊,“好小子,有前途?!?/br> 劍宗宗主如今留著兩道白胡子,眼角眉梢各有幾道并不太顯的皺紋,頭發(fā)也略微偏白。但其實他年輕時也曾是個績優(yōu)股,后來當(dāng)了宗主,為了讓自己顯得老成持重且威嚴十足便不再維持容貌,讓其生生變成了這個樣子。 用他的話說,反正渡劫成仙時,還能重新變年輕,在意什么。 至于如果他不能成仙? 大乘期的壽數(shù)足有九九八千一百年,如果那么久他還觸摸不到那個門欄,那么注定就是要死的。都要死了,年輕著死還不如老著死,讓自己看著就覺得這一輩子夠本了,而不是年紀輕輕就要命喪黃泉。 南筠在得知對方已經(jīng)五千多歲的時候簡直吃了一驚。 雖然一直知道修士活得久,卻不知可以這么久,甚至就連樂笙,也是超過兩千多歲的人。 所以修仙界的輩份其實很難算,很多時候以實力定高低也是因為這個。 哪怕沒有這種大乘期突然收個小徒弟的時候,也有自己都百十來歲金丹期了,還跟剛?cè)腴T的一個輩份。因為宗主還在,而宗主弟子那一輩份,他們又沒趕上,所以只能跟后來者一個輩份。 同宗之間尚且還好,要是不同宗,練氣期見了金丹期,就算不稱前輩,態(tài)度上你敢有一點兒不妥? 當(dāng)然,這個在宗主親傳,長老親傳間并不適用。畢竟人家不光有宗門相護,更有師父站在身后,這個面子還是要給。 還有一點,像是劍宗的普通練氣期出去了,碰到小宗門的長老,對方也絕不敢過多為難。 因為年齡層差距太大,實力,輩份,宗門,各種原因稍有一些差別,就是另一種結(jié)果,當(dāng)時南筠沒少廢腦子記這些。 在最開始,他甚至只在心里有個大概的底。 但這次出去,遇到的宗門多了,人多了,反倒理解了不少。像是周巧蘭這樣的,分明比白塵大了快三百歲,卻因為她師父跟樂笙是同輩,自己又只是元嬰期還不是白塵的對手,所以連個長姐的架子都不能擺。 這就是師父加個人實力的加成。 像是他剛剛,能在大殿上嗆聲那么多長老,也全是因為這里是劍宗,掌門和長老坐在那里給他撐腰。要是換個旁的小門派過來,恐怕那些人一個惱羞成怒,直接就將人一掌拍死了,哪會聽他啰嗦。 這就是宗門的威力。 也只有在這種時候,南筠才能清楚的認識到,這里是修仙界,那個實力為尊的修仙界。 今日雖說嗆得很多人覺得爽快,他自己也不憋屈,但心底到底并不十分痛快。只因他的實力低微,修為還是太差。不說剛剛在坐的諸位長老,就是連紀凌云和白塵,他都還遠遠不是對手。 還是得快些修練才行。 想到這兒,南筠忍不住看了白塵一眼,第一次有點兒感激對方強行讓他筑基的事情。 當(dāng)時南筠的想法其實也特別簡單,再拖兩年,起碼拖到二十,自己面相成熟個子再高一些。因為后來這些很難改變,當(dāng)時又在劍宗過得太過安逸,所以南筠覺得這很值得,但現(xiàn)在……現(xiàn)在他覺得實力才是一切,長什么樣,真心可以靠在后面。 想不受氣,想讓別人不敢找你麻煩,那就只有修為強起來才是正理,而不是相貌看著強。 像是樂笙,小姑娘模樣,不照舊能給徒弟撐腰? 莫名其妙收到感激目光的白塵不明所以,但卻下意識的挺直了背,眼角余光悄悄的瞧著若有所思的少年,唇角微翹十分愉悅。 他這般動作太明顯,導(dǎo)致宗主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然后一頭霧水的繼續(xù)跟紀凌云講:“你也不必奇怪,他們來鬧這一出,本就是為了證明不是他們自己搞的鬼,也跟他們徒弟無關(guān),大家都是無辜受累。” “有沒有用不要緊,重要的是一個態(tài)度,如果能順勢將鍋扣到我劍宗頭上,他們當(dāng)然也不會手軟就是了?!?/br> 南筠這才懂了,那些人恐怕就是周巧蘭他們的師父。 徒弟辦差出了差錯。自己宗門死了不少有潛力的弟子,包括自己的嫡系也在里面。這兩件事情當(dāng)然是后者更令人心痛,但逝者已亡,毫無生還可能。前者雖然惹了大麻煩,卻是自己人,很有撈一撈的必要。 這種時候,還在想著這種關(guān)系,內(nèi)斗,互踩,實在是不知道讓人該怎么說。 “這次究竟是怎么回事,只開邊緣地帶,怎么會死傷如此慘重?!奔o凌云十分不解:“適才聽下面的弟子也沒說明白,只說有魂燈的,魂燈都滅了。”但到底是出了什么樣的變故,讓所有弟子一起…… “暫時還不知道?!弊谥鲹u了搖頭,“這些人也沒查清楚呢,只知道當(dāng)時弟子們進去的時候還好好的,后面就突然……” 既然是五大宗門的內(nèi)部秘境,那么安全性自然應(yīng)該是極佳的。而且為了確保萬一,這些弟子身上其實還帶著符,遇到處理不了的危險只需要將符點燃,當(dāng)即便會有守在外面的人小范圍開啟秘境,將人帶出。 所以這些年,其實別說大范圍的傷亡,其實真沒死過幾個人。 而死的人中,大部分還是被同類所害。 畢竟妖獸智商不高,除非練氣期找死去惹金丹期的,不然怎么也能點燃符紙等待救援。也就只有同為人類的其他弟子,才能設(shè)計搶過符紙,或者一擊必殺,讓人連反應(yīng)的機會都沒有。 多年下來,對于這種事情,大宗門都很放心,就是小宗門,也只是擔(dān)心弟子惹了不該惹的人,葬送在里面。 但現(xiàn)在…… “先是求救符大面積的燃起,后是秘境突然從外面打不開了,然后魂燈便熄了。” 所以說,沒有人知道是什么原因?qū)е旅鼐碂o法開啟,也不知道里面的弟子糟遇了什么。誰也說不清楚,弄不明白,只知道事情大條了,四大宗門的潛力弟子少了一批,小宗門好不容易培養(yǎng)起來的希望也跟著折了。 劍宗還算好的,現(xiàn)在最亂的其實是陰陽門。 所有的小宗門長老和所帶弟子,都在等著說法,哪怕宗門勢薄,人微言輕,這種時候,他們也不可能不聲不響的就帶人離開。 這個說法,可能是人,可能是靈石,可能是法寶,也可能是一個承諾。 劍宗看起來與此事無關(guān),但細一想…… “適才那些人的胡言亂語倒也不用擔(dān)心,只怕他們真的能從秘境中找出‘人’來。到時候來個指證,才是真正的麻煩?!?/br> 紀師兄不愧是常在外面行走的,當(dāng)即便點出了關(guān)鍵。 宗主搖搖頭,也是一臉的無可奈何。 畢竟陰陽門就是專門和尸體打交道的,只要讓他們把秘境折騰開了,從里面找到一具尸體,就可以讓人短暫的‘復(fù)活’。 這個復(fù)活并不是真的復(fù)活,甚至那個人連生時的記憶也不會有,更會被施法的人所控制。若是施法者精心一些,一般等閑是看不出端倪的,陰陽宗的名字由此而來,它的富有也跟此有著很大的關(guān)系。 鎮(zhèn)派之技,到時候找個合適的尸體一用,讓那尸體說話,說這事是劍宗下的黑手。 到時候…… 其他三大宗門肯定不會幫劍宗說話,小門派能看出端倪的又有幾個,敢說話的又有幾個。而哪怕劍宗有人站出來點明事實,也不會有人相信,只會認為是他胡言亂語,想把黑鍋扣到陰陽門的身上。 就算有人懷疑,也很快會自己打消這個懷疑。 跟四個大宗站在一起,還是單獨站劍宗,這樣的選擇,只要不傻都選得出來。 “行了,不說這些暫時還沒影的事情,說說你們吧,怎么回來的這么晚,可是試練出了什么問題?!?/br> “沒出問題,只不過……”紀凌云頓了一下,道:“有個弟子結(jié)丹了?!?/br> 宗主愣了一秒,然后笑了,“好,好?。 ?/br> 鮮明的對比下來,就連南筠都開始要有點同情其他四宗了。幸好那些長老已經(jīng)走了,不然聽到這個結(jié)果,不知道會不會吐血。 氣,估計也是要氣瘋的。 第六十五章 同宗主匯報完之后,南筠等人便回了玉華峰,先去拜見樂笙,又將雪參茶分出兩小盒遞了過去。 樂笙掃他一眼,又看向自己的兩個徒弟。 “這兩小子,可從來就沒這么有心過?!毙」媚镎f出這么老氣橫秋的話,實在是讓人不適應(yīng)。再想想樂笙都兩千多歲,更覺得…… 南筠尚且如此作想,修仙界其他人自不必說。 他們自己不自在,自然也覺得樂笙肯定更不樂意頂著這么一副面孔。所以當(dāng)年劍宗還沒發(fā)話,白塵自己沒有出聲,就已經(jīng)有人把他延時筑基的原因扣在了不想頂著一張嫩臉上。 說歸說,樂笙對于兩個徒弟是真心疼愛加滿意的,問了一下此行的大概,紀凌云一一答完之后,就讓他們出去了。臨走,還叫住南筠:“把茶也拿走,留著自個兒喝,那可是好東西?!?/br> 南筠:“……” 出了門,白塵就涼涼道:“我說過,師父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