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陽花
“When we finally kiss...” 一個字也看不下去,簡恨恨地合上書,她有點餓,但估計古斯塔夫爵士和父親還在商議些什么她不想知道的事,只好去門口張望了下。 清理完所有房間,蘇珊提著桶走到臨近簡房間的走廊,簡趕緊發(fā)個聲,“嘶~” 蘇珊看到簡向她招收,放下桶,走過去,“小姐,什么事?” “把剩的巧克力和蛋糕拿到我房間,謝謝?!?/br> “好的,小姐稍等?!?/br> 簡點點頭,小心地關(guān)上門,靠在門背后,頭抵在棕木門上,金發(fā)被弄亂,她干脆扯下系頭發(fā)的櫻桃色發(fā)帶。 她把絲帶纏繞在白細的手腕上,一圈一圈又一圈。 “他到底怎樣看我?”不自覺地呢喃出聲。 他到底有沒有看她,還是只是在看“古德溫小姐”? 為什么這么在意他的看法呢? 她討厭他為錢而來? 但有點不對。 她喜歡他的貴族書生氣息,喜歡到送他萬貫家財? 一點也不對! 想不出個讓自己滿意的答案,簡揪緊絲帶,然后垂下手,放松了手指,任由絲帶掉落在地。 “咚咚” 背后傳來敲門聲,簡轉(zhuǎn)過身開了門,從蘇珊手里接過托盤,“辛苦你,晚安?!?/br> 把托盤放在桌上,簡拿起叉子去挖一塊黑森林蛋糕,看到了上面一張寫了兩行字的紙片。 “Jane,雖然不知你為何不悅而去,我卻心生期盼,望終有一日能夠與你心靈相通。——Fredman” 蛋糕放進嘴,簡感受到藍莓碎粒和巧克力碎屑混合,在舌尖和諧地融化為一體,放下卡片,閉上眼品味黑森林和他的文字中的芳醇。 吉娜說,他先在牛津大學(xué)就讀,然后去法國巴黎大學(xué)留學(xué),現(xiàn)在是哲學(xué)博士。 怪不得用詞這么講究,文章風(fēng)格時髦雅致,和他平日的穿著打扮倒是一脈相承。 慢悠悠地睜開一點眼,再瞟一眼那被扔在巧克力上紙片,簡仰著頭笑得輕揚而甜蜜,“怎么辦呢,我一點不懂哲學(xué)?!?/br> 下次見面,問他吧。 一直覺得自己有些奇怪,又感到好奇,弗雷德曼試圖在心理學(xué)里找到答案,最后卻走到了哲學(xué)的版圖,出不去了。 他在夢里,能意識到自己在做夢,但不能控制自己,好似一個他的精神里分裂出了一個旁觀者視角。 比如今夜的夢。 弗雷德曼放下公文包,取下帽子,掛在衣帽架上,一看到客廳里安靜讀書的簡,嗅到熟悉的沁人的馨香。 “親愛的古德溫小姐,愿為你服務(wù)?!彼叩胶喩砼?,行了個周正的紳士禮。 “弗利,你回來了,好呀。”點點頭,簡陡然合上手上的詩集,然后把書遞給弗雷德曼。 弗雷德曼撫上書封面,眼里帶笑,他也喜歡布萊克的詩,“你想聽那一首詩?” “你先坐下。”簡拍拍身旁的沙發(fā)空位,等到他坐下,她就倚了過去。 “我想聽的是,”她挑起右眉,不懷好意地笑笑,“我剛剛讀的那首詩?!?/br> “一點提示?” 手指劃過弗雷德曼喉結(jié)處的紐扣,簡抬頭吻了一下他修整得干凈的下巴,“看起來系得很緊呢,紐扣,和你的貞cao,嗯,提示,蒼白的處男?!?/br> “哈啊。”弗雷德曼極小聲地喘息著,下巴在簡的頭頂摩擦,她越來越放肆了,她的手在靠近他的,乳尖,“簡,停下,嗯,我給你讀Ah,Sunflower?!?/br> “有趣,我還沒聽到詩,你的太陽花已經(jīng)精神奕奕了啊?!?/br> 天哪,她的手蓋在他的yinjing上。 弗雷德曼抓住正作亂的手臂,“簡,別,不要?!?/br> “嗯?”纖細的手臂攀上他的肩,唇里的氣息緩緩地靠近他紅了半截的耳朵,“那你解釋解釋,為什么硬了?” “因為,回到了太陽身邊?!?/br> 夢很短,卻耗費了一整個夜晚,弗雷德曼瞇著眼,感受從窗簾縫隙中間投進來的晨光,和腿間的濕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