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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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哭哭,哭什么哭,叫你老子打我,走!” 但是徐冬發(fā)育得太好,又重,拉不動。 兩人就像是在跳戲一樣吵得她頭疼,又怕鄰居聽到不好,就制止他們。 “我給錢,待會兒打到你卡上,現(xiàn)在走吧,免得待會兒被投訴?!?/br> 她揉著自己的太陽xue。 其實(shí)幾千塊在她這里真的不算什么,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在她看來都不是問題。 她是每個月花一萬塊買個安寧,不然那兩家人估計(jì)會輪流上來要錢,讓她心煩,估計(jì)更耽誤事。 蔣雁拖著徐冬走了。 翁如曼在沙發(fā)上靠坐著。 “姐,你不要再拿錢給他們了!你看他們的嘴臉太惡心了,尤其那個胖子,他以為自己是誰???” 翁如曼點(diǎn)頭“嗯,知道了?!?/br> 如望始終年輕,他不知道這一萬塊解決了多少煩心事,很劃算,雖然有時候會憑什么給他們錢的想法,但是她只求一個耳邊清凈。 屁股被手機(jī)硌到,翁如曼摸出來,是徐冬的手機(jī)。 她看向如望“她手機(jī)掉這里了,你拿下去給她吧?!?/br> 如望雖然不情愿,但是翁如曼說的話他都聽,接過手機(jī)就乖乖去追那兩人去了。 翁如曼靠著沙發(fā),過了一會兒睜開眼,周森還在自己面前。 她呼出一口氣,雙臂展開。 “抱抱?!?/br> 周森單膝跪在沙發(fā)上將她擁入懷中。 第30章 030 翁如望在樓口遇到兩人, 很明顯,他們也發(fā)現(xiàn)了手機(jī)落在了他家沙發(fā)上, 正在猶豫要不要上來拿手機(jī)。 翁如望冷冷站在那兩人面前, 像是看著仇人一樣看著他們。 并沒有準(zhǔn)備把手機(jī)給他們之后立刻走人,他的眼神打量著徐冬, 又移到蔣雁身上。 “你是怎么做到臉皮這么厚來這里要錢給你兒子買ipad?要什么不會自己給他嗎?給不起就別給,你憑什么來這里找我姐要錢?你有什么資格?” 他冷言冷語十分刻薄。 蔣雁的臉漲得通紅。 他看向徐冬“警告你, 以后不準(zhǔn)來我家, 來一次我打你一次, 打斷你的狗腿聽見沒?” 徐冬朝他吐了一口口水之后躲到他媽身后去。 翁如望避開了,嘴角挑了一下。 手里拿的手機(jī)用力摔在地上。 四分五裂。 徐冬愣了一下, 嚎啕大哭,沖上來要打翁如望。 被他揪住領(lǐng)口幾乎要拎起來。 “你他媽再哭一聲試試,老子把你牙齒扇下來?!彼嫔輩?, 手已經(jīng)揚(yáng)起, 似乎徐冬再嚎一聲他就毫不猶豫地扇下來。 “你這是干什么!”蔣雁這時候才反應(yīng)過來, 要從他手里把徐冬搶過來, 但是他一直冷冷盯著徐冬, 讓他哭聲全部壓抑在喉嚨里, 只知道抽噎。 翁如望這才把徐冬的領(lǐng)口放下, 推了他一把, 他摔到他媽懷里。 蔣雁像是不認(rèn)識翁如望一樣,“你姐就是這么教你跟mama說話的?” “你是誰的媽?”翁如望嘲笑一句?!拔抑挥衘iejie?!?/br> “你們都是些吸血蟲,在我們成長的過程中你們給過多少?現(xiàn)在就來這里求回報(bào)?誰給你的臉?”翁如望跟她沒有感情, 甚至在jiejie求安寧給他們這件事上很反對。 憑什么給他們? 他們有什么資格要? 那些錢都是翁如曼自己辛苦掙來的,養(yǎng)條狗狗還能看家,給他們,他們能為他們做什么? 翁如望越想越氣,看著這兩人惡心的面容越來越窩火。 蔣雁被他說得哭起來,有委屈有內(nèi)疚也有一種被兒子教訓(xùn)的難以置信。 這簡直是不孝。 他還砸了徐冬的手機(jī),幾千塊,看樣子也修不好了。 “不是我把你生下來你現(xiàn)在還不知道在哪敲鐘!我跟你姐要錢,又不是跟你要,我是吸血蟲你就不是嗎?你難道不是翁如曼供出來的嗎?你是她弟,難道冬冬不是嗎?你吃的穿的用的樣樣是最好的,都是她給你買的,為什么冬冬就不行?” “別拿我和那種雜種相提并論,我和jiejie流著同樣的血,他呢?” 蔣雁被氣得血壓驟升,太陽xue一跳一跳的。 她從來不知道翁如望是這樣的人,平時來的時候他雖然不怎么搭話,但是也沒有這樣強(qiáng)烈地反叛和抵觸。 她氣血翻涌,一巴掌扇到翁如望的臉上。 他愣了一下,白凈的面皮很快紅腫起來。 他伸舌頭在口腔里頂了頂,用手摸了火辣辣的地方,竟然露出一個笑。 “很好?!?/br> 轉(zhuǎn)身就走。 蔣雁追了兩步想跟他道歉,她并不是真心想要打他的,她只是……她只是被他氣到了。 再怎么說,他也是她生的孩子,怎么可以對她說那樣的話? 她不是真心想要打他的啊。 蔣雁低頭看著自己的掌心,忽然狠狠抽了自己一耳光。 然后捂著臉哭起來。 她這都是造的什么孽??! 老天爺,不如給她個痛快讓她死了算了。 ** 翁如望回了家,一語不發(fā)地徑直回自己的房間。 翁如曼想跟他說話,他像是一陣風(fēng)一樣經(jīng)過。 他知道翁如曼會跟他說話,但是他完全不想理,只倒在床上,臉貼著冰涼絲滑的枕頭,被打的地方現(xiàn)在變成了刺刺的痛。 翁如曼敲敲門,他沒什么反應(yīng),她推開門進(jìn)來。 “旺旺,怎么了?”她坐到他床邊。 翁如望還是沒有說話,翁如曼摸摸他的后腦勺。 “說話呀,是不是讓你下去給他們送手機(jī)不高興了?” 翁如望依舊沒起來,搖了幾下頭。 翁如曼伸手去拽他起床,但是翁如望一米八的個頭,又挺健壯,怎么拉得動。 “翁如望,起來好好說話,你怎么了?”翁如曼忽然嚴(yán)肅起來。 翁如望躺著不動了幾秒,慢慢坐起來。 翁如曼看到他臉上驚心的掌印,當(dāng)時眼淚就包不住了,又覺得憤怒的火焰在灼燒自己的心臟。 “她打你?” “嗯?!?/br> 翁如望忽然哭了,眼眶原本就很紅,垂頭,眼淚一滴一滴砸在他的褲子上,在上面濺起小水珠又浸透下去。 翁如曼深呼吸“她憑什么打你?” 不是為什么,而是憑什么。 就算翁如望犯了錯,她也不采用暴力的方式去訓(xùn)斥他,可以說翁如望從來沒有被她打過,再加上他這么大人了,有自己的自尊心,怎么可以扇他耳光? 她真是要?dú)庹恕?/br> 胸口不斷起伏,立刻返回客廳里拿自己的手機(jī),打給蔣雁。 翁如望也出來在她身邊,讓她時時刻刻都可以看到那個鮮紅的掌印。 電話很快接通,翁如曼劈頭蓋臉一頓訓(xùn):“你打了如望?” “是,但是是他……” “他怎么?他做了什么輪得到你來教訓(xùn)嗎?之前十幾年沒有管過他現(xiàn)在來充什么家長?”這些年她早就變得很強(qiáng)勢,說話的時候氣勢十足,很少有人敢插話。 那邊被她訓(xùn)得一愣一愣的。 “他砸了冬冬的手機(jī)?!?/br> “砸了又怎么樣,一個破手機(jī)而已,就因?yàn)檫@個你就打他?好,很好,好得很?!?/br> 她一連說了幾個好,人慢慢冷靜下來,心也冷了。 “這次你要的錢我不會給你的,以后我只給你贍養(yǎng)費(fèi),至于給多少,什么時候給,我會讓律師通知你?!?/br> 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昏黃朦朧燈光下跟自己說童話故事的母親消失了。 她眷念著的回憶中的最后一點(diǎn)溫暖也消失了。 那個會給自己扎滿頭小辮子,帶著自己去游樂場玩的女人,那個每天晚上給自己說童話故事的女人,那個懷抱馨香溫暖的女人。 終于也消失了。 母親這個詞在她的人生中,字典里變得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