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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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錦曦點了點頭,冷冷地從老鴇身邊過去,一行人從花街后面的小巷離開。 畢竟家丑不可外揚,她懂。 回到王府,在大夫的醫(yī)治下,沒多久安淮就清醒了過來。“那兩個人呢!”他眼如冷刃,轉(zhuǎn)眼可殺人。 侍衛(wèi)回道:“回王爺,奉大小姐的命令,已經(jīng)關(guān)起來了?!?/br> “押出來!”安淮胸口一起一伏,“把那個賤人帶來見我!” 柳側(cè)妃已經(jīng)面如死灰,眼下已經(jīng)是死定了,那個王八蛋又什么都說了出來,她已經(jīng)認命了,沒想到自己機關(guān)算盡,竟然死在了枕邊人手上,真是笑話! “側(cè)妃yin/亂,按照家法,當(dāng)沉井!”安淮眼中沒有一絲表情,“至于這個jian夫,哼?!?/br> 安淮怒極反笑:“褻瀆王室家眷,百死難贖!” “王爺,奴家真的冤枉啊……”男人淚水漣漣,膝行到安淮面前,忽然臉色一冷,扯下頭上的簪子向安淮刺去。 可是安淮是誰,沙場上磨礪出來的大將軍,一伸手直接掐住了他的喉嚨! “你……”男人變了臉色,渾身都在打顫。 “咔!”清脆的骨裂聲,淹沒了男人要說出口的話,安錦曦看著那雙不可置信的眼睛,并沒有任何同情,居然妄想行刺她的父親,死也活該。 柳側(cè)妃眼睜睜地看著情夫被殺,那個男人倒在地上,眼睛還睜著,正對著她的方向,柳側(cè)妃瑟縮著,在剛剛聽到沉井的恐懼中又多了一層膽寒。 她知道王爺素來鐵血,可是陪了她多年的情夫就這么死在她面前,有人來拉扯她,或者是臨近死亡就無所畏懼。她不知打哪來的力氣掙脫了家丁,挺直身板,凄厲地吼道:“老爺,你就這么狠心嗎?!” 安淮冷冷的看著她,這女人曾經(jīng)溫良賢惠,大方可人,是他傻,這么多年才看見真面目!“你有什么臉跟我說這話!” 柳側(cè)妃忽然笑了,凄涼,蓬頭垢面,衣衫不整,竟然有幾分凄美?!拔业哪樏??憑柳兒的出身,一個商人家的女人,哪有什么臉面。王爺,柳兒二八年華嫁給你,本以為找到一個好歸宿,可是你心里眼里只有大夫人,你知道那些個冰冷的日日夜夜,我是怎么熬過來的嗎?呵呵,有哪一個愛著自己丈夫的女子會愿意和別人分享夫君?” 安錦曦微微蹙眉,古代的一夫多妻制,可真是萬惡之源。 “賤人!我待你難道還不夠好嗎?”安淮氣得胸口作痛,又想起逝去的大夫人,那才是真正一位溫柔賢惠、令他深愛的女子。 “呵呵,”柳側(cè)妃凄然一笑,“王爺您大概不記得了,我剛?cè)敫^來的時候,根本見不到您??纱蠓蛉藚s天天都能在您身邊陪伴,我恨,恨那個女人,論美貌和年輕我根本不輸她!” “后來,她懷孕了,身邊的丫鬟侍奉不過來,我就去幫忙照顧她,只有這個時候,王爺才會多看我兩眼,為了見你,我甘愿當(dāng)她的丫鬟!”她說的極慢,陷入久遠的回憶中,將往日的幸酸苦楚化作淚水。 安淮聽到這里微微動容:“但這不是你偷情的理由!你不守婦道……” “還不僅如此呢!”陰測測的笑容出現(xiàn)在滿是淚痕的臉上,柳側(cè)妃仿佛變了一個人,瘋狂地喃喃道,“我照顧她的生活起居,飲食,還有湯藥,你知道她是為何難產(chǎn)的么?” 安錦曦心中隱隱有不好的感覺,難道…… 柳側(cè)妃狠毒地笑了起來:“沒錯就是我下的藥!事實證明我是對的,自從她死了以后,你終于肯正眼看我了!” 安淮暴怒至極:“竟然是你害死了她!” 安錦曦霎時頭暈?zāi)垦?,靈魂再度被撞出體外,然后她漂浮在空中,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準(zhǔn)確的說是安錦曦的身體,沖過去狠狠地掐住了柳側(cè)妃的脖子,一字一句:“你……該死!”冰冷,嘶啞,陰暗的氣息來自地獄,鋒利的指甲在她脖頸上留下幾道血痕。 柳側(cè)妃臉色泛白,不知道她從安錦曦眼里看見了什么,驚恐地渾身都在顫抖。 然而原身的靈魂太過微弱,暴怒的情緒點燃靈魂依舊不能維持太長時間,安錦曦忽然又回到了身體里面,一個踉蹌沒站穩(wěn)向后跌去。 “曦兒小心!”安淮連忙扶住她,他一直以為曦兒的出生害死了夫人,沒想到是這個蛇蝎心腸的女人! 第78章 便宜父親 柳側(cè)妃哭泣地跌坐在地, ,“要不是因為你,我怎么會殺人?安淮!我做這一切都是你逼的!”瘋狂嘶吼, “你以為我好過嗎?我夜夜噩夢,不得安生” “不知道多少個夜晚, 我夢見一只貓來跟我索命!那畜生撲過來,一口咬斷我的脖子!”她面色凄惶, 顯然還心有余悸, 安錦曦臉上流下淚來,那種酸澀的感情來自原主,忍都忍不住。 “就是你害死了曦兒的貓?”安淮臉色一冷。 “都是因為安錦曦這個小賤人死護著那只貓,扔掉一次,回來一次,我不得不把那畜生毒死了!”柳側(cè)妃尖叫著。“要不是你, 我怎么會變成今天這樣!你記不記得, 又一次你喝醉了, 摟著我親我,喊的卻是她的名字!”她忽然安靜下來, 絕望, 平靜。 安錦曦忽然有些同情她, 嫁給了一個不愛她的人,以至于墮落到了這種地步。 “那兒雖然是花街柳巷,可有人寵著我,順著我, 還給了我第一個孩子。我也害怕……怕你知道真相,甚至半夜里割腕,想要以死謝罪,可我要為涵兒打算,她畢竟是我的孩子……安淮,都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我現(xiàn)在自己都厭惡我自己,看著自己這幅模樣都覺得可笑!王爺,你殺了我吧,但涵兒她什么都不知道,她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求你放過她吧……” 安王爺沉默了,如今這落魄潦倒地跪在他面前的女人,還當(dāng)初剛?cè)敫哪莻€天真活潑的柳婢女么? 安錦涵看了一眼父親的臉色,無奈地搖了搖頭,平靜地從側(cè)門走了出去。 聽說柳側(cè)妃最后是撞柱自盡的,棺木封死的那一剎,安錦曦察覺到靈魂深處傳來一聲無聲的嘆息,釋然,解脫。有個柔軟的聲音,在她腦海深處回響:“母妃大仇得報,謝謝,請你替我好好活下去。” 那一縷原本屬于這具身體的靈魂,終于隨風(fēng)散去,歸于寧靜。 安錦曦閉了閉眼睛,眼角流下酸澀的兩行淚。 安淮轉(zhuǎn)過了身,曾經(jīng)健碩威武的安王爺,南征北戰(zhàn),立功無數(shù),萬人敬仰的異姓王,轉(zhuǎn)身的一瞬間好像蒼老了十歲。正午炙熱的陽光打在他身上,在地上投出一道短短的影子,微微搖晃。 安錦曦明白安淮的心情,親手逼死自己的枕邊人,即便是為了曾經(jīng)的愛人報仇,哪個人能心無芥蒂呢?當(dāng)年未能查明真相,如今手染血腥,恐怕余生,他都要在悔恨中度過吧。 安錦曦后來再也沒見過安錦涵,聽說被王爺派人送走了,去了很遠的地方,生死不知。 王府內(nèi)因為這次的事件一片沉寂,終日死氣沉沉,但府外卻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安大小姐流連花街這一傳聞的熱度還沒有下去,緊接著又傳出安王爺?shù)膫?cè)妃偷情,被處以死刑,這么驚天動地的消息迅速傳遍了京城,現(xiàn)在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安王爺頭頂一片青青大草原!就連皇上召安淮進宮,也旁敲側(cè)擊地慰問了兩句,搞得安淮臉上更掛不住了。 所以他回到王府的時候,臉色很難看,遣退了所有的侍從,就這么坐在了書房門前的石階上。安錦曦聽說了這件事,立即趕來找到安淮,但她什么也沒說,兩人一個站著,一個坐著,也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直到夕陽染紅了天際,半邊天都是耀眼的紅霞,璀璨絢麗。 夕陽無限好,只是近黃昏。 安錦曦想起安淮轉(zhuǎn)身的那個背影,有些心酸。 “曦兒,你說,我是不是害了很多人?!卑不赐蝗婚g張口,嘶啞著嗓音,垂垂老矣。 “也許?!卑插\曦老老實實答。 “我對不起你母妃,也對不起你。” 安錦曦沒說話,一陣沉默,然后她忽然開口,叫了一聲,“爹。” 安徽身體僵了一下,然后震驚地轉(zhuǎn)過頭,“曦兒,你……你說什么?”他一向嚴(yán)肅的眼眸盈滿了水氣,激動的聲音隱隱顫抖。 安錦曦微笑了一下,又喊了一聲:“爹。” 安淮眼淚唰地下來,囁嚅著不知如何是好。 安錦曦走到他身邊坐下,兩個人肩并著肩,她曾經(jīng)是孤兒,如今穿越到這個年代,霸占了原主的身體,她愧對原主,現(xiàn)在原主靈魂已散,安淮就是她唯一的親人,她理當(dāng)盡孝。 “曦兒,你不怨我嗎?” 安錦曦閉上了眼睛,代替原主把心里話說出來,“我怨,但我也知道您是真的喜歡母親,這就足夠了,母親在天之靈也能安息了?!?/br> 安淮沒想到還能等到女兒原諒他的那天,有欣慰,有辛酸,“謝謝你,曦兒?!?/br> 安錦曦松了一口氣,討厭一個人很麻煩,可是原諒很簡單,至少,對彼此都是救贖。 夕陽漸漸沉沒,把兩人的身影無限的拉長,最終交匯到一起。 安淮忽然間想到什么,“曦兒,有件事……” 他欲言又止,安錦曦馬上明白過來,她怕柳側(cè)妃偷情被處死的事弄得人盡皆知,以后她爹可怎么在朝臣面前立足!立即正色道:“爹,您是一朝王爺,豈容他人在背后嚼舌根,我已經(jīng)和世子商量過了,這就派人去管理……” 安淮急忙攔住他:“我說的不是這件事,我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不怕別人說道,我擔(dān)心的是你??!現(xiàn)在京城都在謠傳曦兒你流連花街,風(fēng)流成性,唉!氣死為父了!” 安錦曦一愣,流連花街?難道是她去花街喝酒的那一次?這件事本就是謠傳,怎的還越傳越兇了,她一個小人物,何時這么引人注目了。 安淮安慰地拍了拍了女兒的肩膀,沉聲道:“曦兒別擔(dān)心,為父會處理的,一定會查出是誰在污蔑你的清白,傳播謠言!” 安錦曦也覺得此事有些蹊蹺,想要辟謠,還需有人站出來給她作證,最好能查出從中作祟的人是誰,當(dāng)天只有墨凌鈺知道事情的整個經(jīng)過,難道要去找他幫忙?她忽然想起上次醉酒時迷迷糊糊的吻,頓時小臉蹭得一紅,不不不,絕不能去找他。 六王府。 夜色很深,昏暗的室內(nèi)男子一身白袍,如云袍腳瀲滟,像一大片雪蔓延而下,沒有人敢靠近,因為這雪寒光四射,殺氣蔓延。 “竟然是她?”男人的音色低沉,微微玩味,居然有人不自量力想傷害他的女人。一縷冷意從周身蔓延開來,洛北打了個寒顫,他剛從水牢出來,可不想再進去。 如墨眉眼,斜斜挑著,每一眼都是尊貴風(fēng)華,這般的尊貴里卻微微有些慵懶。墨色暈染了眸子,在昏暗的空間里更顯深邃。 “明日,請安平和顧小姐來王府赴宴。”他冷冷地說,面無表情,想到明天王府的空氣會有些污穢,他便覺得一陣不悅,又補充道,“把安大小姐也請來?!?/br> 洛北轉(zhuǎn)身欲走,“等等,安小姐那邊你不用去了?!?/br> 洛北看著主子一本正經(jīng)的樣子,無奈地抿了抿嘴,不禁腹誹,明明這么想見安大小姐,偏偏裝得一副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真不愧是他家主子的作風(fēng)。 * 月上中天,安錦曦還是睡不著,她百無聊賴地趴在桌子上。“翠竹,你說,我多了這么一個便宜父親是不是也不錯?” 翠竹眼皮已經(jīng)在打架,迷迷糊糊地應(yīng)著:“王爺一直都是小姐的父親,小姐在胡說什么呢?!?/br> 安錦曦調(diào)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繼續(xù)趴在桌面上,自言自語地嘀咕道,“也不知道墨凌鈺查出點什么沒有?唉……到底要不要去找他???”翠竹已經(jīng)睡著了,只剩下她還在發(fā)呆。 “曦兒這么感興趣,怎么不直接來問我?”耳邊有男子溫柔喑啞的聲音,仿若春風(fēng)拂面。 安錦曦心中一緊,差點就要拔出暗器自衛(wèi),然后嗅到一縷熟悉的淡香,她只好無奈地轉(zhuǎn)頭,“你怎么又……”后面的話還沒說出口,就失了聲音。 “叫我君簡。” 身旁男子斜斜倚著她的桌子,墨發(fā)如瀑,竟然沒有梳起,傾瀉下來遮住了些好看的眉眼,在月色下打出一片柔和的陰影。星海斑斕,他的眸子也如同星海浩瀚,一不小心撞進去,就顛倒了眾生。 白袍微微松散,隱約可見棱角分明的鎖骨,再往上是修長的頸項,精致的下頜,高挺的鼻,深邃莫測的眉眼。那眉眼間帶了一點玩味…… 墨凌鈺沒有出聲,就任由她盯著,nongnong的夜色里,有彼此的呼吸聲,她斂去白日里的聰慧狡黠,剩下驚艷。 這是第幾次了,安錦曦從美色中恢復(fù)過來的時候迅速鄙視自己,真丟人! 墨凌鈺看著眼神亂飛的安錦曦,一步步走到她面前,嗓音沙啞低柔:“曦兒怎么不看了?” 第79章 家宴 “你……你來干什么?” 剛剛的行為太過丟人, 安錦曦本來準(zhǔn)備好的譴責(zé)此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